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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苏灵羽腾一下站起身,扔下父母,夺门而出。 她一边大步走,一边给裴寂言打电话。 听筒里嘟嘟时,她面前忽然站了个人。 “苏灵羽,苏警官?” 苏灵羽怔住,面前这人穿着一身黑,一整张脸都掩在帽子下。 但凭借警察的敏锐,她脑子里顿时蹦出个名字。 “豁牙佬?” 男人阴森笑起来,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刀。 寒光闪过,他拿着水果刀,用力地朝苏灵羽捅去—— 电话在同一刻接通。 “喂?” 里面传来夏安禾的声音,苏灵羽一怔,没有躲过…… 锋利的刀刃划过苏灵羽的手臂,拉出一条血线。 剧痛让她瞬间清醒,她倒吸一口凉气,忍痛一脚踢开豁牙佬。 豁牙佬啐了一口,眼里闪过精锐的光。 “吗的,两年前就是你害得老子断腿,老子今天非要了你的命!” 他面色阴郁,又扑向苏灵羽。 关键时刻,一辆车开过来,强烈的车光划破夜色。 “小羽!” “砰——” 言承向天鸣枪,车还没停稳就开门跳下来。 豁牙佬转身就跑,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里。 言承一把扶住苏灵羽:“小羽,你怎么样?” 苏灵羽捂住小腹大口喘气,后怕的感觉让她背脊发凉。 捡起手机,通话还在继续。 她贴到耳边,那边正好响起裴寂言的声音:“苏灵羽?发生什么事了?” 苏灵羽眼睛发涨,浑身哪儿都疼。 最疼的,是心脏。 她扯了扯嘴角,眼底是散不开的苦:“我发生什么事,你在乎吗?” 没有等他回答,她就将电话挂断。 因为就在她问出口的那一瞬,她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言承将苏灵羽送到了医院。 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有手臂上的伤需要包扎。 直到包扎好,苏灵羽才从那窒息的情绪里抽出身,问:“今晚是怎么回事?” 言承表情严肃:“两年前你伤了豁牙佬,他伤了那里,断子绝孙,对你恨之入骨。” “今晚我们追踪到他在你家附近徘徊,就赶紧过来了。还好……” 还好来得及时,不然苏灵羽毫无防备,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她点点头:“谢谢你,队长。” 言承皱了下眉,语气更严厉:“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参加行动,回家待着。” “我会让队里同事轮流保护你。” 苏灵羽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既然他现在的目标是我,我不出现,他也不会出现!” 言承手背上青筋凸起:“我是你上级,你必须听我的!”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因为出类拔萃的醒目,让人无法忽视。 是裴寂言。 言承顿了顿,收敛起情绪转身出去了。 病房里静了好一阵儿,苏灵羽别开眼:“如果没话说,就请离开。” 裴寂言皱了皱眉,终于出声:“为什么要离婚?” 他竟然问的出这种话? 古板不变的规矩,冷漠的态度,对夏安禾的特殊与例外,还有孩子…… 一件件,一桩桩如同无数根针扎在她心里。 情绪逐渐翻涌,掀起骇浪惊涛,最后心渐冷,一切又归于平静。 “当然是给夏安禾腾位子,成全你们。” 裴寂言眉心皱得更厉害:“如果你是因为今晚的事……她只是秘书,你没必要胡思乱想。” “结婚时我说过,一生只娶一人,我会忠于婚姻。” 这本该是情意满满的一句话。 这本该是令人动容的一句承诺。 可从裴寂言嘴里说出来,却像沉重的枷锁,牢牢套在她的婚姻上。 压得她喘不上气,让她无法摆脱。 苏灵羽一点点攥紧了手,指甲刮破了掌心。 “裴寂言,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个人。” “你只是需要一个妻子,需要一个孩子的母亲。” “做你的妻子什么都不用做,就像买个花瓶摆在家里,看得过去就行——不是我,是别人也无所谓……” “可我要的是独一无二,要的是两情相悦,要的是白首齐眉!”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也不想在再受你的委屈。” “所以我要离婚,你听懂了吗!” 她一字一句,如泣如诉。 说到最后,眼泪止不住大颗往下落。 这些话根本不会伤到裴寂言丝毫,却让她遍体鳞伤。 她累了,真的累了。 裴寂言站在原地,眸色更深,却久久没说话。 气氛凝固时,走廊外传来局促的跑步声。 紧接着言承推门而进,满脸慌张:“小羽,豁牙佬抓了多多!” 没人知道豁牙佬是怎么抓了多多,然后逃到一艘船上的。 苏灵羽和言承,还有裴寂言赶到地方时。 夏安禾趴坐在地上,嗓子都哭哑了。 不管其他警察问她什么,她就光哭,不回答。 直到看见裴寂言,她才站起来一下扑进他怀里。 “裴总怎么办啊!多多还那么小,我不能失去她……” 裴寂言皱了皱眉,没推开她。 苏灵羽将在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像被锤了下。 她把情绪用力压下,转身看向同事:“现在什么情况?” 同事回答:“豁牙佬要求给他一艘快艇,让他离开,否则就杀了那孩子。” 苏灵羽看向被团团包围的船,心往下沉。 豁牙佬罪大恶极,上次让他逃脱,两年才现身。 这次如果又让他跑了…… 沉默间,夏安禾忽然“扑通”一下跪到她的身前。 “裴夫人,求求你救救多多!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们母子俩,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如果你实在容不下他,我可以带着多多离开的……” 她边说边抽泣,惹得所有人都看过来。 苏灵羽蹙起眉:“你这是干什么?” “救不救,怎么救,要等上面安排,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夏安禾却不依不饶,还要扯起嗓子哭喊。 言承看不下去,厉声打断她:“请你保持安静!你现在是在妨碍公务——” “如果你不能冷静下来,那我只能请你离开!” 夏安禾噎住,瑟缩地往后退了退。 苏灵羽深吸了口气,竭力想要保持冷静。 裴寂言却突然对她淡漠开口:“苏灵羽,多多还是个孩子。” 苏灵羽怔了怔,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会公报私仇,害了多多?” 裴寂言没有回答。 可他淡漠的眼神像把刀捅入她的心脏,让她明白,他就是这个意思。 心彻底冷了。 苏灵羽苦涩扯起嘴角:“放心,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孩子。” 说完,她转过身,字字坚定:“我申请上船,和豁牙佬谈判!” 言承皱起眉,刚要拒绝。 船上传来豁牙佬不耐烦地催促:“再不给我船,我现在就杀了他!” 苏灵羽面色一凛,当即对言承说:“我从后摸进去,你给我打掩护!” 说着,她就快步上了船。 言承想拦住她,却已经不能出声,否则打草惊蛇。 他只能扬声,吸引豁牙佬的注意:“豁牙佬,听说你断子绝孙了,恭喜啊!” “真是老天有眼,不让你这样的恶人有后代。” 豁牙佬脸色阴沉:“你给老子闭嘴……” 言承给下属作了个手势——通知狙击手,随时击毙目标! 同事快步离开。 经过裴寂言时,自顾自地说了句:“苏灵羽没穿反弹衣,一定不能出事啊!” 听到这话,裴寂言一怔,猛地看向苏灵羽消失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浮上不安。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他想抓却抓不住。 在言承的挑衅中,苏灵羽悄无声息靠近了豁牙佬。 她做好准备,就要扑出去制服他。 突然,夏安禾大喊一声:“苏警官小心!” 豁牙佬骤然转头,与苏灵羽四目相对。 苏灵羽心里一紧,顾不得其他,直接扑出去将多多推开。 “快跑!” 话音未落,寂静中忽然响起让人胆战心惊的一声。 “砰!” 苏灵羽浑身一僵,所有人都愣住了。 可这还没完,豁牙佬大骂一声,再次扣下扳机。 “砰砰砰砰!” 一连四枪,枪枪致命。 苏灵羽的身体颤抖抽搐,一大口血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 这一瞬间,她视线模糊,却看清楚了好多人。 裴寂言、言承、还有与她共事多年的队友…… 这一次的庆功宴……她恐怕,参加不了了。 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机会再告诉裴寂言了…… 苏灵羽双眼赤红,咬紧牙关从喉咙深处发出嘶吼一声。 她转过身死死抓住豁牙佬,然后用力翻过了栏杆—— 扑通! 海面溅起浪花,转瞬就归于平静。 一秒、两秒…… 裴寂言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反应过来。 他大步跑上船,失魂一样重重撞在栏杆上,心脏后知后觉传来仿佛被掏了个大洞的剧痛。 “苏灵羽——” 无人回应。 裴寂言看着海面发怔,心里好像漏了一拍。 他的思绪一片空白,大脑好像也停滞了思考。 只有刚刚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的播放。 而苏灵羽被推下去的那一刻,言承就红了眼。 他冲过去,直接翻越围栏,跳了下去。 “扑通!”水花四溅。 “队长!”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大声呼喊。 所有人都红着眼睛,裴寂言看着他们心越跳越快,好像要跳出胸膛。 他又想起苏灵羽掉下去时的眼神,那是释然还是决绝? 他分不清,只是看着茫茫海面,他的心感觉发空。 救援的人,越来越多,却一直都没有找到苏灵羽。 裴寂言的心也越来越沉,他摩挲着手上的佛珠,心里暗自祈祷。 “裴总,您快来看看多多!”夏安禾在不远处呼喊。 他这才思绪回笼,人也被拽回现实。 裴寂言这才想起,还有多多。 苏灵羽的事情,对他实在是冲击太大,让他实在无暇顾忌太多。 他快步走过去,只见多多已经昏迷,脖子上还有一条明显的伤痕。 心下一沉,这么深的疤痕,以后怕不是要留疤。 裴寂言询问旁边处理伤口的医生:“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一边为多多涂药,一边回答:“伤口不算深,日后多加注意,恢复的很快。” 说着他又停滞片刻:“难的是孩子的心理,孩子这么小,怕是会落下阴影。” 裴寂言看着昏迷的多多,还在不停地抽噎。 顿时他的心里闪过后悔,他应该让人好好看着多多,否则今晚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随后,他又想起到了被推下海的苏灵羽。 他将目光移到夏安禾的身上,语气也有些严肃:“刚刚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说?” 夏安禾心里一滞,抬起头脸上的悲伤更深:“我……我刚刚只是太但心了。” 说着,她的泪就涌了出来。 “多多本就危险,我哪里想到夫人竟然从后面出现,一看到她我就害怕的忍不住出声了。” 她脸上的愧疚更甚,泪也更汹涌了。 “裴总,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裴寂言看着她没说话,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将视线看向平静的海面,神色晦暗不明。 一整晚,裴寂言站在甲板上看着漆黑的夜。 他的手不断摩挲着佛珠,心却愈发的乱了。 夜晚风平浪静的海面,实则蕴藏着危机,打捞坠海的人更是难事。 甲板上灯火通明,许多人一夜无眠。 第二日,太阳冉冉升起,霞光万里,水面闪耀着耀眼的光辉。 言承筋疲力尽的从海里面爬上游轮,其他人慌忙上前:“队长,怎么样?” “队长,小羽呢?” 言承像一条被捞上来的鱼儿,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 裴寂言忙不迭的上前,希冀的问:“怎么样?找得到吗?” 言承看了他一眼,一双眼赤红,又看向海面上红彤彤的太阳。 “大抵是找不到了。” 裴寂言僵在原地,心里好像缺了一角。 言承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大声喊道:“小吴!” “到!”远处的小吴连忙跑了过来, “命令救援队继续搜救!我们先回去。”说完言承就挥了挥手。 裴寂言听到他的话,心里莫名一颤。 回去? 把苏灵羽留在这里? 不知为何,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 可他知道,警局有自己的安排。 而这游轮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只是他看着那平静的湖面,自己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此时,不远处的夏安禾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言承看到她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 对待裴寂言他还能够漠视,对待害死苏灵羽的凶手,他却忍不了丝毫。 “是你,你就是裴寂言的秘书,不仅要鸠占鹊巢,还要害死苏灵羽!” 夏安禾走近后垂着眼眸,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昨晚的事确实是我有错,可我真的没有要害她。” 言承起身,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没有?夏秘书难不成如此不知轻重?” “那我就要怀疑,夏秘书是如何年纪轻轻就坐上总裁秘书的职位了!” 裴寂言眸色倏地一沉,神情冷峻:“言承,你什么意思?” 面对他的威压,言承毫不理会,直接出言讽刺。 “收养秘书的孩子,甚至要逼走自己的妻子,我竟不知裴总修的到底是什么佛?” 裴寂言脸色黑的能够滴出墨来:“我什么时候逼苏灵羽了?” 难道是私下里,苏灵羽疑神疑鬼的说了些什么? “我支持她的事业,不用她承受生子之痛,她还有什么什么不满的。” 他又继续说道:“还有我的家事,不劳你费心。” 他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的指手画脚。 言承看着他的模样,火气不断攀升。 他又想到那一日里,苏灵羽委屈哭泣的模样。 裴寂言这样的人,真是自大妄为! “为了一个外人,害死自己的妻子,害死自己的孩子,真是可悲!”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苏灵羽死了,她的死都是这个所谓的秘书一手造成的。 当时若不是夏安禾突然出声,不仅能救下孩子,抓捕豁牙佬,人更不会坠海。 裴寂言竟还要维护她! 他真是修佛修成了傻子,错把鱼目当珍珠把璞玉当敝履。 裴寂言错愕,语气陡然一变:“你说什么孩子?!” 但言承早已走远,根本不愿意再搭理他。 一旁的夏安禾垂着眼眸,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她竟没想到,苏灵羽怀孕了。 她看向裴寂言,男人出神的望着言承离去的方向。 她顿时化作悲伤,拉住他的衣袖,一副悲痛不已的样子。 “昨晚开始多多就一直高烧不退,我……” 裴寂言皱眉:“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着,他就大步朝多多的房间奔去。 小孩子身体弱,若是烧一夜怕是脑子都要烧坏了。 “大概早上三四点钟的时候,突然就烧了起来。”夏安禾跟在他的身后。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本来我不想麻烦你的,可在这海上,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裴寂言回头安慰她:“不用担心,游轮已经在往回走了,我会在岸边安排好医疗团队的。” 大约三小时后,游轮靠岸。 所有人度过惊现的一晚,纷纷上岸离开。 裴寂言站在陆地上,回头看向平静无波的海面,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裴寂言看着湖面出神。 “裴总!”不远处传来夏安禾的呼唤。 他才回过神来,多多已经被带上了救护车,都在等他。 “你先带多多去医院,我随后就到。”他看向她,语气平静。 “好。”夏安禾应声。 只是私下却攥紧了手,指甲陷进肉里却不自知。 许久,裴寂言才驱车离开。 局里不远,很快他就到了市中心医院。 多多住在688号病房,裴寂言进门的时候,多多正在大喊大叫。 “我不要!妈妈!” 他连忙推门而入。 只见多多躺在病床上,哭成了泪人。 医生拿着针剂,要给他打针。 即使,夏安禾抱紧他,他依旧挣扎着乱动,不让医生靠近。 裴寂言不由出声:“怎么回事?” 多多是很乖的孩子,一直都很安静,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医生说,孩子心理受到创伤,有了应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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