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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松开苏灵羽的手腕,语气带上冷厉:“多多哭闹成那样,你不管不顾。” “夏安禾听到孩子不舒服就立刻赶来,你却这样心思龌龊地猜想。” “苏灵羽——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 苏灵羽狠狠怔住,蓄在眼眶里的眼泪颤了颤,就差一点落下。 自己的丈夫深夜让别的女人登堂入室,竟还是她思想龌龊? 她就不该有一点不满,是不是还要拍手叫好? “你让她进你的房间,躺在你的床上……下一步,我是不是该把裴太太的位置让给她了?” 裴寂言眉心更紧:“别无理取闹行吗?” 苏灵羽被锥心的痛裹挟。 再没开口,夏安禾忽然开门走了出来。 她鼻头通红,泫然若泣:“裴总,裴太太,你们别吵架。” “你们愿意收养多多,我感激不已……我可以离开的,我现在就离开。” 说完,她就捂着脸,头也不回的出了别墅。 沉寂两秒。 裴寂言没有去追,却面若寒霜地看着苏灵羽。 “现在你满意了?” 砰—— 门在苏灵羽面前关上,带起的一阵风像打在她脸上的一巴掌。 她蓄在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一颗一颗,越来越凶。 …… 这天后,裴寂言请了个育儿保姆来家里专门照顾多多。 而苏灵羽提前结束休假,回到局里工作,连着几天都没回家。 言承问过一句。 被她支支吾吾敷衍过去后,他就没再多问。 直到这天,保姆张姐忽然打电话来,急得快哭出来。 “裴太太,我老公出了车祸,我得赶紧赶过去。可裴总不接电话,这多多……” 苏灵羽沉默了瞬:“你把多多送我这里来吧。” “好,好!谢谢您!” 张姐挂断电话,很快把多多送到了警局。 苏灵羽牵着多多走进办公室,一群人立刻围上来询问。 “小羽,这是谁的孩子?” “长得怪好看的,一看就懂事。” 苏灵羽心头一阵闷疼,像是被人挖了一块。 她丈夫收养了秘书的孩子。这话要她怎么说的出口? 她没回答,把多多带到了小办公室,认真嘱咐。 “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等我下班带你回家,好吗?” 多多乖巧点头。 然后苏灵羽就去忙了。 不想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 送完资料回来,裴寂言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用力狠狠攥住她的手腕。 他神情阴鸷,声音冷若冰霜:“苏灵羽,你配当一个警察吗?” “说,你把多多丢哪儿了!” 苏灵羽大脑空白,怔了好几秒才慌乱看向办公室。 办公室很小,一眼望去,到处都没有多多的身影。 瞬间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心脏,让她生出一种恐慌。 “我刚让多多待在办公室,他答应我不会乱跑的……” 裴寂言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但浑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苏灵羽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退,变得苍白:“你不相信我?” 裴寂言冷冷的看着她:“你不喜欢多多,故意把保姆支开,不就是想把他丢了吗?”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戳向苏灵羽,她瞬间就红了眼眶, 原来在他心里,她竟然是这种恶毒的人。 他否定了她的人品,更是否定了她的职业信仰。 相识多年,相伴多年…… 苏灵羽咬紧牙,将眼泪逼回去:“我永远不会做侮辱我这身衣服的事情!” 一时空气凝固,无人说话。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飞扑到裴寂言的脚边:“爸爸!” 言承紧跟着从门外走进来:“以后可别乱跑了。” “刚才看了监控,他被外面的小黄狗吸引,就跑出去了。” 多多抱住裴寂言,小声地道歉:“爸爸对不起,我不该自己乱跑。” 苏灵羽松了口气,但被误解的难过潮水似的反涌上来。 她看向裴寂言。 现在误会解除,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裴寂言确定多多没受伤,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可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淡漠:“事实证明你照顾不好孩子,今天是多多没跑远,要是他被谁带走,等你发现什么都晚了。” “以后多多的事都不用你管,你继续专注你的工作吧。” 说完,他就抱着多多离开。 警局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对苏灵羽投去探究和怪异的目光。 苏灵羽如芒刺背,她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彻,浑身发冷。 这算什么?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言承驱散四周的同事,然而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这才看向她,犹豫开口:“那孩子……” 苏灵羽低着头,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刀割似的。 “是领养的……因为我生不出来。” 她从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脆弱,这是第一次,她把自己的伤疤血淋淋撕开。 她想佯装坚强的笑起来,可用力把嘴角往上勾,眼泪却落下来。 她慌忙低下头去擦,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看见。 “我没事,真的没事……” 言承眉心深皱,抬起手想安慰她。 可手举到一半还是落下来。 最后他转身离开,给苏灵羽留下自己的空间,没有打扰。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他能说什么? 只希望她能早点振作起来吧。 言承叹了口气,交代别人都暂时别回办公室。 …… 这天之后,苏灵羽又好几天没回家。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寂言,她甚至感觉那个家已经不属于她了。 而为了不想起裴寂言,她一头扎进案子里,昼夜不停,日夜不分。 眼看她双眼乌青,脸颊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言承看不下去了,逼着她去休息。 结果她一站起来,两眼一黑,就直接倒了下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 苏灵羽茫然睁开眼,就看到病床前的言承。 她嗓子干哑:“我……怎么了?” 言承将一纸报告递到她面前,眼中带着看不清的情绪。 “你怀孕了。” 苏灵羽怔住,大脑空白:“什么?” 再三确认后,她确实是怀孕了。 胎儿已有两个月,正好是她那次任务之前,和裴寂言做的最后一次。 拿着报告单,苏灵羽有些呆滞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觉得像做梦。 言承在旁边问:“不告诉裴寂言吗?” 如果是几天前,苏灵羽肯定会欣喜不已地去告诉裴寂言。 可如今,家里有了个多多…… 苏灵羽攥紧手,声音虚浮:“要告诉的。” 怀着这种心里莫名的不安,苏灵羽在吊完水后告别言承。 大半个月来,终于回家。 回到家,裴寂言正在花园里看着多多玩耍。 许是礼佛的缘故,他性子冷淡,极少会笑。 但此刻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苏灵羽感觉心尖颤了颤。 仿佛已经看到将来,他们的孩子诞生,他也会像现在这样,耐心细心地陪伴教导。 “寂言……” 她走上前,手指紧紧捏着兜里的孕检单。 裴寂言转头看她一眼,笑容稍褪,淡淡应了声:“回来了。” “想吃什么,去和保姆说。” 他没问她这几天为什么没回来,就像她当初两个月不在家,他都没有一条关心的问询。 苏灵羽的心又仿佛被掐紧。 她深呼吸了口气,和他一起看了会儿多多玩耍的身影。 才试探着问:“两个月前那晚之后,我还没做检查。” “如果我怀孕了……” 多多正好朝裴寂言跑来。 他蹲下身张开手臂,同时冷冷出声:“那就打掉。” “裴家只需要一个孩子。” 轰一下,苏灵羽感觉大脑好像爆炸开来,耳边嗡嗡作响。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凝滞了那么几秒才,发出声音。 “你说什么?” 裴寂言抱起多多,神情是不近人情的冷峻:“你听清了,就不需要我再重复。” 苏灵羽嘴唇发起颤,喉咙里堵着一口难言的苦涩。 还不死心:“可那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裴寂言淡漠到了极致:“佛说:众生平等。” “不管是谁的孩子,一个就够了。” 落下这句话,他径直走进别墅。 苏灵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直紧绷撑着的那根弦,断了。 对别人的孩子如同亲生,对自己的孩子却剥夺出生的权利。 这是众生平等?狗屁的平等! 苏灵羽站在冷风里,通体冰冷,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紧紧攥着拳。 许久,她把眼泪逼了回去,带着通红的眼眶离开。 回到局里。 苏灵羽失魂落魄地望着桌上自己和裴寂言的结婚照,想起当年结婚,她是多么的开心。 做了自己最喜欢的职业,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当时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 裴寂言对她冷淡,她告诉自己那是他的性格使然。 裴寂言不接她电话,不回她消息,她安慰自己是因为他太忙。 她为他找了一个又一个理由。 找了五年,却撕下了这段婚姻的伪装,露出最残忍的真相—— 裴寂言不爱她。 他娶她,是因为家族逼他需要一个妻子。 他和她亲密,是因为家族要他传宗接代。 苏灵羽弯下腰将脸埋进手臂里,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撕裂成了碎末。 一夜无眠。 到第二天早上,苏灵羽心中还在纠结这个孩子的去留。 这个艰辛得来的孩子,她舍不得。 可如果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爱,对孩子来说太不公平。 让她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爸爸对其他孩子好,更是残忍。 苏灵羽深吸了口气。 突然,言承拿着一沓文件走进:“小羽!开会——豁牙佬出现了!” ‘豁牙佬’。 听见这个外号,苏灵羽的背一瞬发紧。 他就是两年前刺伤她小腹,最后逃之夭夭的那个人犯! 时隔两年,终于又有他的行踪。 苏灵羽在会上毫不犹豫:“我要参与抓捕!” 言承没说什么,会议结束后却把她叫到一旁。 “小羽,这次行动很危险,你现在怀着孕,不能去。” 苏灵羽执拗摇头:“两年前他是从我手上跑的,我必须要亲手将他抓捕归案。” 也是在这一刻,她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孩子是她的,她不会打掉,不会让任何人替她做决定。 言承皱起眉,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而苏灵羽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决定找裴寂言好好谈一次。 而今天是十五,他去三宝寺礼佛的日子。 她拦了辆车,直接去了寺庙。 在这里,裴寂言有一间自己单独修禅的禅房。 苏灵羽报出身份后,跟着僧人来到了一间房前。 她站在门前沉默了许久,才抬手推开门走进。 可一室檀香,静谧无声。 裴寂言却不在。 她望去,只见庄严的佛像之下,摆满了供奉的蜡烛灯。 细数下来,竟然有百来盏。 苏灵羽不由地好奇问身后领路的僧人:“这是什么?” 僧人解释:“这是海灯,很多人点燃它,以此来赎清心中的罪孽。” 赎清罪孽?! 裴寂言这样的人,也有罪孽要赎清?还有这么多? 苏灵羽走近拿起第一盏。 上面刻着日期,二零一八年,六月初八。 第二盏,就是六月二十四。 初八、二十四号……是每个月她和裴寂言做夫妻之事的日子! 苏灵羽的手忽然抖了起来。 她迫切地一盏盏扫视过去,想要找到证据否认自己的猜想。 可让她失望了。 整整一百二十盏灯,代表五年,六十个月,每月两次房事。 所以……裴寂言每次和她做完夫妻之事,就会来点燃一盏! 她,是裴寂言心中的罪孽。 苏灵羽的心蓦然一沉,仿佛瞬间沉入天塌地陷的痛楚中无法呼吸。 普通夫妻应该做的事情,对裴寂言砚来说。 竟然是一种罪孽! 她踉跄一步,感觉有一把刀扎进心口搅碎了她的心脏。 这一刻,她从未如此清楚过—— 裴寂言不爱她,甚至心里是厌恶和她相处的。 手机忽然响起。 苏灵羽点开短信,裴寂言发来一条: 所以他今天根本没来礼佛。 他这样守规矩的古板人生,是什么事能让他背弃自己多年来的习惯? 苏灵羽攥紧了手机。 紧接着又一震,言承发来消息: 孩子?家庭? 苏灵羽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的丈夫不要她的孩子,更不爱她。 她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有了,但实际上,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苏灵羽魂不守舍地离开了寺庙。 回到家,她站在玄关。 望着这个和裴寂言生活了五年的房子,尖锐的疼痛划过心脏。 回想过去的这五年,她试图在记忆里找到一丝,裴寂言在乎她的证据。 可越想,越是将裴寂言对她的冷淡,给回忆得清清楚楚。 每一次同床时的面无表情,每一次一起吃饭时的沉默寡言…… 这细密的疼痛,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 直到门外传来车的引擎声。 苏灵羽走出去,黑色迈巴赫静静停在路边,隔着玻璃却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就像她的婚姻。 外表光鲜亮丽,可里面乱成了一团。 苏灵羽深吸了口气,冷空气从喉咙往下,蔓延到四肢百骸。 忽然间,她胸口那股闷堵的感觉消失了。 她脑海里纷乱的想法,也突然清晰了。 她来到车前打开车门,但没有坐进去。 而是直接对裴寂言说:“我们离婚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只有苏灵羽知道自己心里多痛。 就像是从身上砍下最软弱的一块地方,痛得她失声,不能呼吸。 车厢里,裴寂言掀眼看来。 那双始终漆黑冷沉的眼,难得划过一抹茫然。 “你要赌气也换个时间。” “现在上车,父母都在老宅等着了。” 他对于她刚刚的话,毫不在意。 苏灵羽料到他可能会是这个反应,但亲眼看见,喉咙间苦涩更浓。 她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加重了语气:“明天十点,民政局见。” 说完,她将车门关上,转身离开。 回到警局。 等坐到办公桌前时,苏灵羽脸色已然苍白。 苏灵羽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裴寂言离婚,更没想到提出离婚的会是自己。 她伏在桌上大口呼吸,却怎么也止不住心里的痛苦。 她捂着小腹,眼泪洇湿衣服。 …… 第二天一早,苏灵羽早早地带上身份证去了民政局。 站在民政局门口时,她才发现路边的树枝上叶子都黄了。 冬天要来了……她和裴寂言的婚姻也要成为过去了。 悲伤的情绪像一根线将苏灵羽缠绕,逐渐收紧让她几乎窒息。 然而,时间从八点到九点,再到十点。 裴寂言都没来。 苏灵羽突然凄凉一笑,心上也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 佛爱众生,可佛不爱一人。 就在这时,她父亲给她打来电话。 刚接通,就听对面语气严厉:“现在马上回家一趟。” 半小时后,裴宅。 苏灵羽刚进客厅,她父母坐在客厅,神情不苟言笑,整个屋子都显得压抑。 她走过去,还没开口。 苏父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要和寂言离婚?” 苏灵羽一顿,没想到父母这么快就知道了。 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点头:“嗯。” “胡闹!”苏父顿时变了脸色,“你当婚姻是儿戏?能说离就离!” 苏灵羽从小被父母宠坏了,这是苏父少见那么严厉地吼她。 她一下红了眼:“我的婚姻我做主,我要离就离!” “裴寂言根本就不爱我,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苏母怜惜地将女儿抱在怀里,冲苏父蹙眉:“你少说两句!” 苏父冷着脸:“谁不是苦着过日子,忍忍就罢了。” “反正以后离婚的事不许再提!” 苏灵羽的委屈一瞬像冲出闸的水:“我不忍……我都忍了五年了!” 凭什么要她忍?就因为她先爱上他,就因为她是动心的那一方? 她咬咬牙,还要再说什么。 忽然,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点开来看,只见照片上裴寂言和夏安禾抱在一起,好不亲密! 苏灵羽手抖起来。 他没来民政局就算了,竟然是和夏安禾在一起! 这是他第几次为了夏安禾,打破自己的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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