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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蓦的抬眸,看着这二人。 呼延太后听见这句话后,呼吸便慢慢放缓了下来,她笑着道: “哀家好像看见你们大婚时的样子了,那就送你一份礼物吧。” 裴乐瑶心中弥漫起无力的痛楚来,这是人在去世之前,因心中强烈所愿,已经出现幻象了: “嗯,太后娘娘想送乐瑶什么呢?” 她开始顺着呼延太后的话说,想让老人在最后时刻开心一点。 此刻的拓跋野跪在地上,思绪翻涌,泪眼朦胧的看着床上自己的母亲,已经无力到说不出来一句话。 呼延太后命人取来她当年新婚时的鹤羽长裙,温柔的抚摸着: “乐瑶,哀家是真的喜欢你,你小时候跟着云懿皇后来过好多次草原,每年都来,哀家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早就盯上你做哀家的儿媳了。 只是哀家这个儿子之前不愿,他怕自己死在外头,让你在异国他乡孤苦一生。 现在好了,你们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 鹤羽长裙,是匈奴王族成婚时的礼服,现在送你。 明日哀家要看你们美美的站在阳光下,接受长生天的祝福。” 呼延太后仿佛病好了似的,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还是笑着说的。 拓跋野神色满是不解:“额娘,您怎么了,您在说什么?” 裴乐瑶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换上笑颜:“好啊,那乐瑶现在就去换上,让额娘您多看几眼好不好?” 呼延太后微怔:“你叫我额娘,好啊好啊,快去换上让哀家看看呢。” 裴乐瑶连忙起身将鹤羽长裙拿去换了过来,洁白的鹤羽似不染凡尘的雪降临。 她头戴的匈奴大阏氏王冠,前边的额坠是一颗血红色的宝石,晶莹剔透,宛若丹顶鹤头上的一抹红。 拓跋野看见裴乐瑶身着婚服朝着自己走来,身子也晃了晃,仿佛是真的来嫁他了。 单于此刻的呼吸,都已错乱。 呼延太后微笑着,在他耳边道:“你选的大阏氏,太美了,你们一定会很幸福。” 裴乐瑶走来,跪在呼延太后面前: “额娘,这鹤羽长裙乐瑶很喜欢,明日就穿着这长裙跟拓跋野大婚,成为他的大阏氏。 以后,他的苦痛,孤独,悲伤,我会分担一半。 他策马,我并肩追随;他出征,我为他镇守朝野。 我在,他再也不会是孤独的灵魂,他此生有来处,我在,便是有了归处。” 呼延太后摸了摸裴乐瑶的脸,眼神慈爱: “乐瑶,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 你要好好守着他,别让他只知道飞,而不知降落。” 裴乐瑶点头。 呼延太后枯竭的身形坐在床沿边,将裴乐瑶的手交到了拓跋野的手上: “攥住了,额娘……额娘此生…” 呼延太后瞳孔慢慢放大,语声一声比一声衰弱: “就陪你到这里了。将来的路,你们携手,携手好好扶持走下去。” 那只苍老的手无力的从拓跋野的手背滑了下去,再无动静。 人死灯灭,大殿里,一下子静悄悄了起来。 拓跋野眼睛瞪着,呼吸骤停之下,嘶吼了出来:“额娘!” 草原的王,此刻没有了自己的母亲。 在死神面前,再是亲人的不舍与呼唤,她也回不来了。 鹤绵绵面带惊恐的问道:“王兄,太后娘娘为何一直不闭眼啊,这在匈奴可是大忌!” 拓跋野抬眼看去,伸手将呼延太后的眼睛给抹了下来,可是抹了三次,呼延太后的眼睛依旧是闭不上。 到了第四次,拓跋野再次伸出手时,被裴乐瑶拉住了手腕。 她看向呼延太后,温声道: “额娘安心让长生天带您走吧,乐瑶会替您好好守着拓跋野的,不再让他受苦了。” 话完,呼延太后双眸紧闭了下去。 匈奴王宫松年殿的内侍传来高呼:“呼延太后,薨……”尾音拉得极长,响彻大殿。 拓跋野似魂灵被抽干一般的颓丧,两眼晦暗无神:“如今在这世上,就只剩下孤一人了。” 呼延太后是拓跋野在世上唯一的至亲,如今离世,他再无血缘至亲。 拓跋野跪在松年殿外,宽大的背影,在昏黄的宫灯下被拉长,似一道铺满冰雪的寂寥孤峰。 他跪在呼延太后的床前,很久很久,裴乐瑶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 次日,按照匈奴的习俗,亲人会剪下先人的一条辫子放在盒子里留在身边, 而尸身会被大祭司装入棺椁,带回草原深处的拓跋氏王陵下葬。 裴乐瑶举着装辫子的锦盒,拓跋野将剪下来的呼延太后的辫子放入了锦盒内,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但他转身过来时,眸光还是落在了裴乐瑶的身上,凝停了下。 她代替了大阏氏的角色,一直站在拓跋野的身边,守着他。 拓跋野因悲伤过度,太阳穴一直突突的跳着,头一直很痛。 裴乐瑶将锦盒盖好,慎重的交给了宫人,便下去主持丧仪了。 匈奴大祭司与鹤绵绵瞧着也跟了上去,跟着一起忙前忙后。 这些匈奴人说来也奇怪,毫无膈应的没去找单于,自然而然都望向了大周公主裴乐瑶。 大大小小的事情,似乎都是她说了算。 拓跋野从内殿里走出来,一双猩红的眼直愣愣的看着裴乐瑶忙碌的背影。 第九百五十一章 你是什么货色,敢跟她比? 他凝沉的眸,格外的沉重,心头滋味复杂起来。 而此刻的裴乐瑶则是认真的对乌恒一件事一件事的吩咐着: “敲响王宫宫门前的金钟,告知满朝文武太后薨了一事,再按照匈奴的规制罢朝三日。” 乌恒没做什么迟疑,顺顺当当的接受了大周公主的安排,竟没反应过来她并不是王族中人: “是,公主殿下。” 裴乐瑶站在松年殿的正殿里,又继续吩咐宫人道: “去按照你们匈奴的习俗,相应的去准备入朝奔丧大臣的穿戴之物。 负责王宫分配的内侍,记得先统计人数,再去备下,一应送去宫门入口处候着大臣们。” 裴乐瑶将一应要事定夺,累得有些头晕眼花,身边的鹤绵绵与她一般劳累,坐在宽椅上神情恹恹着。 裴乐瑶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绵绵,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你王兄。” 鹤绵绵一脸疲惫的摇头: “我不休息了,王兄身边一位亲属都没有,全是靠你在这里忙前忙后。 我是他的妹妹,怎好去偷懒的。” 她走过来抱了抱裴乐瑶: “乐瑶,先前那封信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了。 王兄的额娘走了,他身边无一人了,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裴乐瑶叹叹气:“都过去的事情了,就别提了。” 她拍拍鹤绵绵的手,便朝着内殿走了去。 内殿里,拓跋野一直站在呼延太后去世的床前,孤寂的背影宽大似一道倾塌的山峰,冰凉坍在偌大宫殿之中。 那床上,早已没了呼延太后,只是一张空荡荡的床榻了。 可拓跋野总是觉得,那床上还有自己母亲的气息。 彼时天色已经大亮,裴乐瑶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走到拓跋野的身边: “你一夜未眠了,去闭眼歇歇吧,朝臣差不多快要入宫了。” 拓跋野缓缓转身过来看着他,发现她眼睛多了好多红血丝: “这一夜辛苦你了,本不该你来忙这些的。” 裴乐瑶将手掌放在他手臂上,语声清婉柔和: “你前些年没回匈奴的时候,我可是年年到匈奴来。 你额娘一直对我很好,这些都是我应该为老人家该做的。” 她拉了拉拓跋野的衣袖:“去休息会儿吧,我在这里呢。” 单于垂着毫无气力的双眸,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掌,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看她。 这一刻,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身后有人的感觉了。 无比安心,无比,仿佛什么都可以交给她,先让溃败的自己去角落里歇息会儿。 这时沉鱼走了进来,娇声道:“单于,乐瑶公主吩咐奴婢将您的衣物送来,现在是要伺候您更衣吗?” 裴乐瑶身上自带帝国公主威仪气势,自然而然的吩咐了下去: “去侧殿吧,给单于备上清淡的早膳,让他休息一会儿再叫他起身用膳更衣。” 说着她便让开,将自己的手从拓跋野手里抽了回来。 沉鱼看见了一幕,眸色沉了沉,不仅仅是交叠的双手,还有裴乐瑶在大单于身边的地位都令她不安起来。 方才拓跋野还没开口,这乐瑶公主便极其自然的安排了下去,单于也没凶她,这公主真是没有点礼数! 沉郁越想心底越气愤,这匈奴上上下下谁不是敬畏大单于,在他面前垂首卑微的呀! 拓跋野拔脚去了侧殿,他毫无睡意,人站在窗台下,看着阴沉沉的天际,喃喃的道: “这下,就剩下孤一人了。” 沉鱼捧着衣物,走到拓跋野身边,娇滴滴的语声充斥着满心满意的讨好来: “单于,还有奴婢,奴婢会一生一世守在单于身边的。” 拓跋野深邃的轮廓被冷凛铺满,他转过头来,威严如山: “沉鱼,你在乐瑶公主面前是不是故意将海东青簪子给露了出来?” 沉鱼神色一怔:“啊,什么,单于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知道啊?” 身影颀长,双肩伟岸的匈奴单于,回过头去,仰起了下巴看着窗外灰白的天色,语声寒慑阴沉: “海东青的金簪一直放在孤案头的锦盒里。 那日孤伏于案前,发现金簪被人动过了。 王帐里,一直都只有你在伺候。 乐瑶公主只来过一次,她没有私底下翻人东西的习惯,不是你动的,又是谁动的?” 沉鱼连忙向后退去,慌张的跪在地上,拓跋野板着脸时是真的很吓人: “单于,奴婢没有的呀! 奴婢只是日日给单于整理书案,许是碰到了呢,单于别冤枉了奴婢去。” 拓跋野面无表情,神色极为淡漠: “你的小把戏,孤一清二楚。 沉鱼,你在孤身边四年,孤一开始就对你讲过,孤留你下来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同意的,你说绝不会有非分之想。 即便你后来有了,孤也没发怒,但你将心思用到乐瑶身上去,便是自己想要寻死了。” 那日雨夜,裴乐瑶不会莫名的那样难受的说什么金簪都不要了, 而自己的确发现金簪在锦盒的摆放位置也变了,不是人特地打开过刺激过她吗? 沉鱼跪在地上猛的磕头,没几下,那凝白的额前就有了红印: “求单于饶恕,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啊!” 拓跋野背着手,君威深重: “太后已不在,你的作用自然也就没了。你不本分,小动作如此多,孤不能留你。” 沉鱼不死心的抓住拓跋野的袍摆,乞求道: “奴婢做错什么了,竟令乐瑶公主如此嫉恨,还来单于面前告状! 单于,奴婢勤勤恳恳伺候您四年,您不要弃了奴婢啊!” 拓跋野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扯回自己的袍摆: “你是什么货色,还轮得着公主来告你的状? 孤见不得乐瑶心底膈应半分,更见不得你将这些龌龊心思舞到她面前去,玷污了公主的眼。” 第九百五十二章 孤不需要你的同情 沉鱼从在九霄殿的第一日起,就知道自己是一块挡箭牌。 前几年自己的心,都是安定的,想着只要有口饭吃,有衣服穿就行了。 可拓跋野这样的男人,真的太难让人不生非分之想。他身为单于,不近女色,专情独一。 处理政务时,手腕铁血,但对自己宫中人,大多时候都是温和宽宥的,极为温柔的一位单于。 除了沉默寡言,猜不出他喜欢什么,其余的,没有一点不好。 沉鱼不敢再闹,她只好哭着消失在侧殿里,她连跟裴乐瑶争一争的资格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沉鱼被遣散出宫,半日之间,王宫里便没有这个人了。 七日后,草原上,飘起了蒙蒙细雨,凉风四面八方乱糟糟的吹拂着。 呼延太后出殡的队伍,从王宫排到了宫外,一路朝着草原深处的拓跋氏王陵走去。 单于在前,端着灵位,一侧跟着裴乐瑶。 她除了没有身着黑色的长袍,披麻戴孝,其余能做的事情她都做了。 就连匈奴王宫与满朝文武都已经默默认定,大周公主已经是单于认定的匈奴大阏氏了。 抵达拓跋王陵后,大祭司命人将太后落葬。 拓跋野看着那石门关闭的那一刹,心底万千伤痛一瞬翻滚了起来。 此后,真的就是永远阴阳两隔了。母亲在里头,他在外头。 拓跋野突然吩咐道:“乌恒,命众臣折返,孤就想留在这里再陪额娘一会儿。” 群臣退去,石雕的王陵里,就剩下拓跋野跟裴乐瑶两个人。 她看见拓跋野一身黑袍,双手撑在石棺上,眼睛憋得通红,却无法流出眼泪来。 人在大悲之下,身体会承受巨大的痛苦,但就是哭不出来。 裴乐瑶的手覆在了他有些冰凉的手背上: “你要是想哭,又不愿让外边的臣子看见,那就在这里哭完了出去吧。” 拓跋野一直半垂着长眸,整个人被无边无际的悲伤与哀凉包裹。 拓跋野语声有些沙哑: “额娘一生只爱过一人,那人夺她呼延氏部族,背弃昔日誓言宠爱伏氏,将流有共同血脉的儿子送去大周为质子。 但她还是替他守住了匈奴,上场杀敌,镇守王庭。 等着一切做完了,她只不过是想看孤有一个自己的家,孤都没能让她看见。” 想起前几年自己在呼延太后面前的各种倔强,此刻他极为懊悔。 裴乐瑶看见拓跋野的手指扣住棺椁,指尖用力到发白。 她眸眶里满是心疼,走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要是难过,就哭一哭吧。 没关系的拓跋野,人是可以脆弱的,你别一直绷着。” 拓跋野狭长的双眸顿了顿,低首看着自己腰上凝白的手掌, 他也伸手覆了上去,在略带薄茧的手掌里摩挲了一会儿,就快要动摇,可还是说了一句冰凉凉的话: “你回去吧。” 裴乐瑶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拓跋野声色愈发低沉: “额娘离世当日,孤知道你是为了让她可以安心的走,所以才说的那些话。 你是好心,但孤不能绑架你,就这样当真。 所以,明日孤,会派一队精锐送你安全抵达北境。” 裴乐瑶侧脸挨着他宽阔的背:“那你呢,你要怎么办?” 拓跋野:“沙场征伐,早已见惯生死。孤是匈奴之王,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这压不垮孤。” 裴乐瑶松开他腰身走到他面前,莹亮的玉眸微微抬起,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我说,我愿意留下来陪你呢?” “裴乐瑶,孤要的,不是一个女人的同情与可怜!” 面前的男人,依旧桀骜孤傲。 锋利的五官衬得他神色有那么一丝狠戾,依旧是草原上不能受半点同情的王。 裴乐瑶眸眶却在这一瞬便猩红了起来,胃里旋起一股风暴搅动起来,分外难受。 眸前水雾弥漫起来,她声色有些颤抖: “拓跋野,你竟觉得我是在可怜你!” 拓跋野第一次凶了她,她好难受,原来拓跋野凶起来是这种狠绝的神情。 “那好吧,我也没什么好摇摆的了。拓跋野,沉鱼是有些小心思,但我看得出来,她挺在乎你的。 有个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挺好的。” 鹤绵绵跟她说,王兄极为宠爱沉鱼,这四年,只她一人。 四年,同吃同睡,吻她抱她,跟她做了所有男女之间都做的事情,她已经非常膈应了。 “你看,终究是有人可以替代的,不是吗?也没有那么非一人不可,时间长了,什么都可以改变的。” 她劳累了七日后,气色有些萎靡,苍白的唇无力的勾了勾。 这话是她自己对自己说的,她本就不舍拓跋野,这七日她早就摇摆了,却换来这样一句话。 飘忽不定的心,此刻不飘忽了。 拓跋野拧着眉:“孤跟沉鱼……” 话未讲完,裴乐瑶已经提着裙摆从王陵里走出去了,留给拓跋野一个消失的背影。 拓跋野也觉懒得解释,反正她终将是要离开的。 拓跋野派出一队精锐护送裴乐瑶回北境,鹤绵绵亲自跟了去。 只是半月后她回到匈奴王宫,跟自己的王兄一起用膳时,突然说了一句: “我怎么感觉乐瑶好伤心啊,浑身都很疲惫。 给太后娘娘办丧仪那段时间,那么多事情,那么累,我都没看见她那副神情的。 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 拓跋野顿了顿,将筷子放了下来,瞬间没了胃口:“路上,你们可曾说了什么?” 鹤绵绵瞪了拓跋野一眼: “没说,问了也不说。 肯定是王兄你做了什么惹人生气的事情,她不好跟我讲,所以才自己憋着的。” 满桌珍馐,宛如石头与枯草。 鹤绵绵朝着四周看了看,问道: “王兄宫里的那位沉鱼呢? 之前不日日跟在王兄跟前伺候您的吗,我找她去端药膳呢。” “什么药膳?”他问。 鹤绵绵道: “是乐瑶离开前交代的,说你肯定会郁结于心,她担心你将身子闷出什么病来, 又知道王兄你肯定不会按时吃药,所以就写了一些药膳的做法留在了王宫。 你看今日这些菜,都是乐瑶提前给你写好的菜谱,补血益气,舒郁活血的。” 金色的光从殿外落在单于深邃的轮廓上,他锋利高挑的眉骨一瞬便低压下去: “孤那日说话,是不是过于重了?” 鹤绵绵找了一圈,扒拉了他手臂一下:“王兄,沉鱼呢!” 拓跋野淡声回道:“犯了错,遣出宫去了。” 鹤绵绵惊讶的望着他: “啊,跟在你身边四年的侍妾,说赶走就赶走啊? 上次我还跟乐瑶说,我将沉鱼都差点要当成一家人了,还给她开过好几次安胎药呢。” 拓跋野呼吸沉了沉,一拍桌子:“你跟她说了这些,你还说了什么?” 鹤绵绵被他陡然的气恼给吓到,她抿了抿唇,不知所措起来: “我说什么,我……照实说的呀。 我说沉鱼是你房中人,伺候了你四年,这四年你身边就她一位女子,想来很得王兄宠爱。 太后娘娘急于抱孙子,所以来找我开过几次安胎药什么的。” “鹤绵绵,你,你干的好事儿!” 拓跋野一瞬便反应过来,为何当日裴乐瑶在王陵里会是那副彻底心死的神情。 硬气了几日的单于,此刻心底又开始想她与懊悔了。 鹤绵绵立马不服气起来:“我说错什么了,沉鱼本就是你的侍妾啊,我说错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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