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来,看那匈奴公主是死是活,是走是留? 不走的话,还得想想办法如何将二人再次分裂一次。 过了三五日,鹤兰因一直没时间来过问自己,苏媚怜心慌的让冰玉出去打听消息。 那公主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必须要去问问了,便朝着兰园的方向打听看去,正好看见鹤兰因回鹤府去往兰园的路上。 他神情温润里透着一股疲惫:“隐休,夫人的伤口如何了?” 隐休答:“属下已经进不去兰园了,夫人的贴身丫鬟不让属下进去。” 鹤兰因停下了脚步,眼睛朝前看去,兰园的门口站着乌日娜,提着长刀挡着,一脸愤恨的看着鹤兰因。 他虽是主君,但自己也不愿给个好脸色。 乌日娜冷声道:“大人,公主昏睡当中,您别进去打搅。” 鹤兰因伸手挪开她的长刀,神情肃穆,极有威慑之感:“在鹤府,你也拦得了我?” 乌日娜看着鹤兰因那霜华似的眸色,也不似往常那般温和,到底是弱了几分。 不过也就放了鹤兰因一人进去,隐休被拦在了外面。 鹤兰因入屋,见拓跋朔兰静静躺在床上,眼睛睁着,似已看见了万物盛开大会顺利开启的样子。 万国来朝,万物盛开,可这一切跟自己也没关系了。 江云娆给她预留的发言席位,站在万国前,骄傲的介绍匈奴帝国的机会,都没了。 “朔兰,我们谈谈吧。”他抽了凳子,坐在她的床前,神色里透着一股诚恳。 拓跋朔兰道: “你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七年过去,你都没说个什么,我还能期盼你说出个花儿来? 至多十日,我便能动身离开。” 鹤兰因:“我会跟你一起离开。” 她漆黑的长睫微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鹤兰因正要启声,管家匆匆来禀:“大人,不好了,那苏姨娘闹着要走,说她不要名分了,不想受这冷待了。” 鹤兰因站起身子来,看向拓跋朔兰:“你好好休息,我将事情料理完了,会给你一个交代。” 拓跋朔兰将脸别了过去,只在心中冷笑,什么交代她都不期许了。 那妓女一叫他,他不就过去了吗? 可此刻的她还不清楚这大周帝京城里后宅的手段,一场泼天的暴雨正在头上密集。 鹤兰因出了兰园,换了一身绣着玉兰花,格外雅致的月色锦袍。 墨发润眸,似鹤一般不染凡尘的出现在了苏媚怜的院子里。 苏媚怜乌发散开,鬓边垂着几根青丝,细肩的粉色薄纱被她极有心机的朝下拉了几分,声色孱弱的道: “大人,您可算来看妾身了,妾身好想您啊。” 鹤兰因入她屋中坐下,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 苏媚怜赶紧凑了上去,娇弱的抹泪:“来了,今晚就不要走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 要鹤羽的衣裳(加更求票票 隐休站在窗外,将各扇窗户都给打开了,清澈的风将房中不自然的甜香都给吹散了去。 隐休道:“奉大人令,他不喜欢闻过于香的东西,苏姨娘,得罪了。” 鹤兰因打开折扇,抬眼看着她: “我既给了你名分,你就安心待在鹤府。 然后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白纸黑字,最后,再随我入朝当证人,指证那些心术不正的朝廷蛀虫。” 他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页: “这是身契,别的府邸都是交给大夫人管着,你的身契,我便交给你自己做主。” 苏媚怜眼睛水汪汪的看了过去,连忙去将东西接住:“妾身谢过大人!” 看来那匈奴公主的确不得鹤兰因的眼,妾室的身契都不交给大夫人管了,她心中一悦。 “你替我办事,我在皇上面前立功,你在鹤府后宅享福,这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如今大夫人是不愿生子嗣了,以后我会给你孩子傍身。 前提条件是,你得献出自己的真心,我鹤府是不会养着心在别处的女人的。” 鹤兰因那好看的眉眼凝视过来,深邃的眼眶看谁都是一副深情模样,极易令人产生错觉。 苏媚怜娇羞笑着,可她的心绝不止于一个贱妾那样简单,至少将来也得是个贵妾。 只是那匈奴公主跟她那个丫鬟格外凶悍,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死在那皮鞭之下了。 那匈奴公主身份显赫,即便是打死自己,鹤兰因乃至大周的刑法也拿来没办法,所以这鹤府的后宅绝不能有她,必须将她给逼走。 “大人这话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试探的问道。 鹤兰因将折扇一收,扇头抬起她的下巴,那笑意有些蛊人: “要说喜欢你,你自己都不会信。 但你这张脸,可以化得与皇后一模一样,就凭着这张脸,你将来也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苏媚怜低眉,娇声道:“大人这样说,那妾身是信了的。” 鹤兰因只要是以这样的理由留下自己,那将来他是不敢将自己抛下的,这等同于有了他在皇帝面前的把柄。 等将来生了孩子,鹤兰因看在孩子的面下,估计也不会再对自己如何了。 听这鹤府里的下人说,鹤兰因是个对孩子非常珍爱的父亲,那公主也是这样,才与他死灰复燃的。 鹤兰因啪的一声收回自己的折扇,极为干脆:“隐休,拿笔墨来。” 苏媚怜接过笔墨便写了起来,还从自己的衣柜里拿了不少被拆开后的书信来: “大人,这些东西都可以给您,但是还有一本账本,记录着这几年来买官卖官最切实的证据。不过嘛……” 她放缓了语速,眼带笑意的看着鹤兰因。 鹤兰因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苏媚怜:“妾身想要鹤羽做的裙子,妾身的生辰礼,大人还没送呢。” 鹤兰因冰泉似的眉眼瞬间便有杀气蔓延,他敛了眉眼遮了半分杀意: “苏媚怜,你知道你威胁的是谁吗?” 苏媚怜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柔声道: “妾身不敢要挟大人半分,妾身就是这么说说罢了,大人好凶呢,妾身被吓住了。” 从前鹤兰因对她倒是挺温和的,虽然看不透此人,但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厉色。 吏部尚书王啸游曾告诉过她一些宫廷秘闻,说鹤兰因一直忘不了的人是皇后,那她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演一辈子也没关系。 苏媚怜在心中笃定着,鹤兰因是个温和心软之人,又因心底装着皇后,铁定对自己另眼相待。 鹤兰因垂眸看着她,每一个字都沾染寒意:“为何想要鹤羽做的裙子?” 苏媚怜笑着:“大人养鹤,妾身自己编排一曲鹤舞,是以想要鹤羽做的裙子为大人一舞。” 鹤兰因盯着她,缓缓吁出一口低沉的气: “我答应你,鹤羽长裙做好,你带着账本,供词,以你在江南的真实身份随我入朝指证。” 烟雨楼并非是简单的青楼之地,而是案子里的交易之地,苏媚怜是负责两地对接之人。 他起身顺了顺袍摆,走到屋门前: “你作为妾室随我前往朝廷指证,会被人诟病。今日我会派人将你安排至别院住下,隐休……” 苏媚怜连忙从地上起身跑来他身后:“大人莫不是要弃了我去?”鹤兰因这是要将她赶出府? 鹤兰因眉目如画的样子,淡淡一笑: “怎会,只是为了暂时撇清关系,事情过后会接你回府。 再者,我会让隐休带你去鹤园,亲自看拔鹤羽的样子。” 苏媚怜自知对鹤兰因有利用价值,而后又被隐休带着去鹤园亲眼看着将那八只丹顶鹤的毛给拔光,交给了裁缝。 她安心离开,等待着这泼天的富贵。 隐休站在书房里,不解的问道: “大人为何不严刑逼供,让那苏氏要挟大人? 属下没记错的话,这鹤羽做的裙子,是大人当年与夫人大婚时穿的婚服。” 鹤兰因立在床前,下巴微微扬起,看着天边的落日: “严刑逼供,朝中便有人会说屈打成招,案子便会在大理寺,刑部来回拉扯。 苏媚怜之前是被安排刻意接近我的,意在利用我挑拨大周与匈奴关系,还有帝后之间的关系。 她是个有想法的人,一直在背叛旧主与不背叛之间犹豫,我若不给出她想要的东西,她是不会彻底背叛旧主,将东西吐干净的。” 隐休皱着眉头:“就是不知道这苏姨娘为何非要鹤羽做的裙子,不管了,只要夫人不知道就行。” 鹤兰因看着窗外鹤园里的鹤,沉声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要快刀斩乱麻。后边,我还要去一趟苗疆。” 隐休满脸疑惑:“大人为何要去苗疆?夫人知道吗?” (看见宝子们得到催更了,今日3更奉上!) (加更了来拉个票,后面也会陆续加更,希望给我多投投票呀,谢谢大家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你我今日恩断义绝 鹤兰因苦笑:“这几日她不愿见我,我连告诉她这些事情的机会也没有。 况且,上次我提了一嘴,她已经不信了。 不过也只能如此,先国事后私事,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忘记自己是大周中书令的身份。”江 南惨案压得有多离奇?关于这消息的折子,裴琰的桌上都没收到过一封,足以证明朝中不少官员都已经牵扯其中。 这些人清楚皇帝的重心都去了北境,所以这江南是一乱再乱了。 鹤兰因奉旨秘密调查,势要一举歼灭。 隐休只好安慰道:“待事情结束,大人跟夫人好好解释解释就会过去的。” 鹤府.兰园。 乌日娜与紫苏正在给拓跋朔兰换药,紫苏转身拿着绷带: “上完药就用绷带缠着,夫人腹部便可微微用力了。 这几日瞧着,伤口愈合得挺快了,大人特地寻来的好药就是不一样。” 她故意这么说,只想缓和一下主君与主母之间的关系。可拓跋朔兰听着,心里已经毫无波澜了。 芙蕖从园子外走了进来,她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心思比较单纯,看见什么说什么: “方才我从鹤园那边过来,听府里其他的丫鬟说,前几日的晚上,鹤园里的鹤羽都被扒光了毛,可惜了,现在是八只丑鸟。” 紫苏却问:“大人最爱惜那鹤园里的鹤了,怎会突然将鹤的毛给扒光了?” 乌日娜道:“怕不是要做裙子吧,从前公主就……” 她将后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拓跋朔兰也看着芙蕖,想知道为什么。 芙蕖道:“府邸里的丫鬟说,拔毛那日,苏姨娘在,瞧着很是开心呢。” 紫苏看了拓跋朔兰一眼,߈连忙板着脸对芙蕖喝道: “胡说八道,说什么呢,定是府中人乱传的,你先出去给夫人做些吃食来,赶紧去。” 话完,她笑着道:“夫人别听她瞎说,那苏姨娘今早都搬出鹤府了,您的威胁已经消失了。” 拓跋朔兰脸色还有些苍白,冷笑着:“是怕我杀了他的小妾吧,所以换个地方养。” 乌日娜在一边嘟囔着:“只要不是将鹤羽做成衣服穿在那贱人身上就没什么。” 鹤羽做的裙子,是匈奴王族新婚时的第二套盛装。 当年拓跋朔兰穿的那件,还是她那去世的兄长送给她的,是对她婚姻的祝福,意义很是不同。 苏媚怜的丫鬟冰玉回了一趟鹤府,就站在兰园不远处,四处张望着。 乌日娜走过去:“看什么呢,滚远点!” 冰玉弱弱的道:“奴婢……奴婢是奉姨娘的意思回来看看鹤羽的裙子做好了没,她等着穿给大人看呢。” 乌日娜在那一瞬就变了脸色,转身回了兰园,冲进了拓跋朔兰的屋子里。 刚好这一日,鹤府的裁缝将鹤羽做的长裙已经做好了,白色的羽毛,齐整的贴于锦缎之外。 裁缝将两件羽毛做的裙子打包好,一并交给了隐休。 隐休拿着两条裙子,一条放去了鹤兰因的书房,一条拿着便出了府,去了鹤府的别院。 黄昏前,别院一棵巨大的榕树将屋子里的光都给遮了不少,视线昏暗下来。 苏媚怜正在看冰玉带回来的信笺,淡声道:“你让王啸游别催了,我有自己的主意。” 冰玉再次提醒道:“苏姨娘,王大人要的是鹤中书被皇上猜忌,您为何将心思放在鹤大人身上了?” 苏媚怜神色里闪过一丝不悦:“让你办的事情你都没办好了吗?” 冰玉答:“办好了,夫人的亲信丫鬟很生气呢。” 苏媚怜走入屋中开始点妆,又开始照着江云娆的模样描摹了起来,笑道: “等鹤羽的长裙来了,等明日我将大人想办的事情办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鹤羽长裙,是烟雨楼里一个来自北境的青楼姑娘从前谈话间无意提起过。 她有一半匈奴血统,对匈奴草原的事情算是有些熟悉。 她说匈奴王族贵族的婚服有八套,第二套就是用鹤的羽毛做的。 当年匈奴草原举行过一场婚典,就是这公主与鹤兰因的那场,拓跋朔兰穿的鹤羽长裙,极美。 隐休送来了鹤羽长裙,苏媚怜心满意足的将裙子披在了身上,在月下摇曳起舞。 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乌日娜冲了进来,苏媚怜却一点也不奇怪,身子柔柔的靠在柱子下:“哟,来了啊。” 隐休见那乌日娜杀气腾腾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好:“乌日娜,你别冲动!” 乌日娜道:“冲动? 这也就是在你们大周,重重规矩,重重礼节,这要是在我们匈奴,这贱人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当真是比当年的伏氏还要恶劣嚣张百倍!” 拓跋朔兰被紫苏搀扶着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入了大门,借着月色她瞳孔猛缩了一下. 她亲眼看见苏媚怜身上的鹤羽长裙,那纤长的羽毛洁白无瑕,落在月光里,的确很美。 “鹤羽做的长裙,在我们匈奴人的眼里,是比喻纯洁真挚的男女之情。 鹤羽,是从来不会穿在一个妾室身上的,因为那是极大的讽刺。” 她的语声有些微弱,可那脸色已被阴冷的杀气覆满。 隐休瞧着大事不好,连忙命暗卫挡在了拓跋朔兰面前,他知道今晚大抵是很难温和收场了。 拓跋朔兰一出府,鹤兰因得到通知后,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苏媚怜扑倒在地上:“大人,救我,夫人她要杀了妾身!” 乌日娜可不管这么多,拿着弯刀带着人便冲了上去,今日定是要这贱人死。 鹤兰因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拓跋朔兰却鼓足力气,朝着他吼道: “鹤兰因,你当真是这般羞辱我,羞辱我们匈奴人吗! 匈奴王族的婚服,为何穿到了一个娼妓身上? 你将我的身份,我们匈奴人,到底有没有放在眼里!” 她不争风吃醋,她是彻底的愤怒了。 鹤兰因道:“你再给我一日时间,好不好?” 拓跋朔兰抬起手掌就打了他一耳光: “鹤兰因,你送她什么裙子都可以,可以是狐毛,可以是雁羽,可就是不能是鹤羽! 我恨你,我真的恨透了你!” 她看向乌日娜,恨道:“今日,必须杀了这个贱人,我匈奴王族的脸,可不能被这么打了!” 鹤兰因的脸火辣辣的疼,眼梢不自觉阴冷的瞟向苏媚怜,后道:“一条裙子罢了,你想要,再给你做一件便是。” 苏媚怜躲在暗卫的身后,心底暗爽着,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匈奴公主一定会被鹤羽的裙子给击溃。 而且鹤兰因还不得不维护自己,这匈奴公主不知道多生气。 鹤兰因的暗卫与拓跋朔兰的护卫就在这院子里打杀了起来,他沉声道: “够了,这里是大周,不是你们匈奴。一条羽毛做的裙子罢了,有必要这么愤怒吗?” 拓跋朔兰眸似血染,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我断然没有想到,自你我摊牌后,你会将事情做得如此之绝。 鹤兰因,你听好了,你我今日恩断义绝,来日你若敢踏足匈奴边境半步,我定取你性命!” 第六百三十七章 我死了,你才能走 她阿兄送她的鹤羽长裙,王族的婚服,鹤兰因不知道就算了, 可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如此羞辱于她,此番再无半点情意可讲。 拓跋朔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剑,对准了鹤兰因的心脏:“出城令牌,给我。” 鹤兰因冷淡的眉眼里也有了水的纹路,遍布波澜:“不准走。” 长剑一瞬便破开了他的衣衫,刺入胸膛,零星一点的血色从他胸口的衣衫里显现了出来。 鹤兰因眉心拧成一条竖纹:“你我的婚姻,是两国联姻,你不能就这样走了。” 拓跋朔兰笑意里泛着杀气:“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的两国和平与体面是吧?” 鹤兰因两眼赤红的看着她,身子却未移动:“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拓跋朔兰笑着将长剑再次没入他的胸口,鲜血开始加大蔓延他的锦袍,鹤兰因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她吼道:“一句国家,一句母亲,你可真会捆绑!鹤兰因,今日你不将出城的令牌给我,我就杀了你!” 隐休着急了起来,可这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这公主是真的要杀人的样子。 他吼道:“大人,您倒是说一句有用的啊!” 为了明日的顺利,鹤兰因不能说,不能挡着苏媚怜的面去解释,所以他用国家与孩子在压她。 只要拓跋朔兰留下来,只需几日,他便能解释一切。 隐休忍不住了,那长剑没入胸膛再多一分,鹤兰因是真会死的。 他高呼道:“夫人,不是这样的,是……” 鹤兰因打断他的话:“住口!” 隐休握着长剑,手腕发抖,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夫人开恩,大人是大周中书令,若真的死于您手,皇上知道了,怕是要在两国掀起不安了。 求夫人冷静,大人他为国为民,是个好官呐!” 鹤兰因的身子有些摇晃起来,胸口的血渍已经狰狞遍布。 他如月的眉眼,泛红的凝视她: “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好官,但我不是个好夫君。你若是恨毒了我,先杀我,再离开。” 拓跋朔兰:“将令牌给我,我最后再说一遍!” 鹤兰因那双低压的眉眼,看谁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鲜血都蔓延整片胸膛了,他还能温柔笑着: “我就这句话,我死了,你才能走。” 苏媚怜神色闪现了一丝诧异,鹤兰因这样子,是真的只是为了两国体面吗? 隐休手腕发抖,大人他疯了,若今日真的死在夫人手里,来日夫人若是知道了真相,定会自责痛苦。 拓跋朔兰一时也看不懂他: “你既对我无半分情意,何必惺惺作态强留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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