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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那本大菜谱,一千多页的那本。 皇上的侍卫好端端的,搜走的我的菜谱做什么,完了也不还给我,都快两个月了。” 江云娆微愣:“许是忘记了吧,皇上也不会记得一本什么菜谱的,一会儿我过去天元宫给你问问。” 万茵茵放下心来,可是在江云娆心中却打起了鼓,裴琰搜走万茵茵的菜谱做什么? 拓跋野在宫里跑来跑去,已经在江云娆这儿混得很熟了。 江云娆还给他安排了课上,让裴琰给他找了极好的老师教他治国的道理,还派了禁卫军统领教一教他基本的拳脚动作。 生活上,跟大周皇子没什么区别,这样的质子生活,他还能再过个十来年。 “云懿娘娘,禧云宫院子里怎么有帐篷?”拓跋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那熟悉的帐篷,心情有些激动。 江云娆牵着他的手走过去: “我怕你住不习惯大周的房间,所以命人给你造了一处帐篷,你喜欢住哪儿就住哪儿,好不好?” 她温柔笑着,乌眸里的光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许是要做母亲的缘故,江云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柔的光晕来。 拓跋野抵靠在她身边,用头蹭了蹭江云娆的手臂: “云懿娘娘待我真好,像极了我的额娘。” 小孩子总是单纯的,谁对他好,他就跟谁亲。相处的两个月里,拓跋野都快黏在她身上了。 江云娆因为自己现在的状态,所以对小孩子格外关注,格外有耐心,她勾了勾唇: “你也很好,只是不要再让老师跟我告状就行。” 拓跋野乌亮的黑眸眨了眨,笑嘻嘻的跑开了:“提这干啥……” 江云娆最近记性也不是很好,说着去天元宫给万茵茵问菜谱的事情,一转眼又给忘了。 许是过了三两日后,她才问道:“皇上是不是有几日没过来了?” 花吟端着吃食走过来:“好似是,那娘娘要过天元宫去吗?” 江云娆点点头,去了天元宫,就已经感觉到裴琰对她有些冷,不过也没说什么。 晚膳的时候,她开门见山的道: “茵茵宫里有本菜谱,从前臣妾从宫外给她搜罗来的,她说被皇上给拿走了,让臣妾来问问。” 裴琰看着面前的鱼汤,用勺子拨了拨,淡声道:“在朕这儿。” 他抬眸道:“小春子,去给贵妃拿过来。” 江云娆静静观察着他,这个与自己相处了三年的男子,她已经很熟悉了, 熟悉到他一个眼神,一个语气都知道他的心情,他在想什么。 这几日的裴琰,在疏远她。 小春子将菜谱拿了上来,裴琰将那本菜谱递了过去给她,狭长的丹凤眼朝她看了一眼: “宫外搜罗来的,宫外哪儿搜罗来的?” 江云娆平静的答:“鹤府藏书楼。” 裴琰自是没想到她这么喜欢狡辩的人,今日倒是承认得极快,侧眸对她刮目相看起来:“你倒是挺坦诚。” 江云娆将菜谱放在一边,很是自然的点了点头: “臣妾本来就该对皇上坦诚,不是吗?再说了,臣妾骗你做什么,菜谱而已。” 裴琰手指攥着那勺子的把儿微微用力起来,本来心底准备继续忍着,至少忍着她生了孩子再说,可终究还是没忍住: “几年前,你跟鹤兰因就有私交了?” 江云娆给他夹了一块他日日都要吃的青菜豆腐,娇软明媚的眼眸里波澜无惊: “并无私交,是之前出宫省亲的时候,臣妾在外给茵茵搜罗菜谱,正好碰见了鹤大人。 鹤大人当时想必是热心肠,就说自己的藏书楼里有,臣妾没多想便去拿了。” 她似乎是猜到裴琰因为什么事情不理她了,没找她质问一句,三日过去了,还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 裴琰深邃的黑眸盯了过来:“你不怕朕?” 江云娆将筷子静静的放下,也看着他: “与其让皇上憋在心里,形成一个脓包,还不如臣妾自己主动挑开,还能愈合得完善一些。 咱们孩子都要出生了,皇上却还是喜欢打哑谜,皇上当臣妾这儿是朝堂了吗,让臣妾来猜?” 裴琰面色沉了下来,命人将东西都拿了上来,摆在了江云娆的面前: “你自己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朕,你跟鹤兰因,到底怎么一回事!” 江云娆乌眸微颤,呼吸陡然一急,红莲佛玉,玉扳指,她眼神有些诧异: “这些早就埋在瑶华殿,万年都不去看一眼的东西,怎么被翻出来了?” 裴琰厉声道:“朕若不是看在你有孕的份儿上,朕何必跟你打哑谜?” 江云娆身子向后靠了靠,嘴唇抿紧了几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玉扳指,是有一年鹤大人被江家邀请入府用晚膳, 那时臣妾刚好出宫省亲,鹤大人出府时顺手给臣妾的,臣妾不愿接,但那时他放下东西就走了。” 只是江云娆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时躲在暗处的江云依,是看见了整个过程的。 玉这种东西,多半都刻有主人印记,江云娆没办法随手扔掉,只能一直压在箱底,那块红莲佛玉也是如此道理。 不过自她搬到禧云宫后,瑶华殿因为有温泉的缘故, 裴琰依旧给她保留了下来,她虽从未回去过一趟,可那些东西她压根儿就忘了。 裴琰压抑在心中好几日的怒火这一刻团在了胸前: “罢了,朕懒得跟你说这些!”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走,本来他就不愿提这些的,忍了又忍,但心中的结是越结越大。 江云娆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臣妾愿意一五一十的说,皇上为何不愿意听?咱们之间,现在还有什么心结是不能解开的吗?” 裴琰身子僵持在原处,将所有宫人都遣散了出去,回眸冷道: “你说,朕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江云娆站在原地,神色有些忧伤起来: “换做从前,臣妾的确会想一个万分周全的话术,将皇上哄骗过去,可是现在臣妾对皇上只有实话,不会有半句虚言。 咱们一路走来,历经算计,误会,分离,与彼此的为难,九九八十一难都走到这个份儿上了, 咱们还要在一起,难道又有谁的爱是会被怀疑的吗?” 她内心其实也算个敏感之人,怎么不知道裴琰心底的结。 这几年来,她们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命运考验她二人,折磨她二人,可是她们还是要十指相扣,不是吗? 裴琰怒火稍沉,走回座位上坐了下来:“好,朕让你说!” 第四百二十七章 你骂朕骂了两盏茶的时间了 江云娆道:“这些东西是鹤大人的不假,但在前朝有波澜, 又是鹤大人刚刚抵达北境不久后被翻出来的,皇上难道没有想过背后之人的用心吗?” 裴琰舌尖抵了抵后齿,眼神阴沉: “朕知道,所以朕才没有下令一刀子杀了他,但他从几年前就对你有所动作,朕早晚杀了他!” 江云娆低声说着: “他们就是想看见皇上因后妃残杀前朝大臣,将鹤大人那颗钉子从北境给生生拔出来。 皇上是皇帝,私人恩怨安能轻易转变为朝堂之事?” 可裴琰最在意的不是这两个物件儿,而是那本菜谱。 菜谱这件事儿,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即便是幕后黑手,都无法预估在万嫔的宫里有一本来自鹤府的菜谱。 一切说来,皆是天意。 玉扳指没有令裴琰想去深究,就连红莲佛玉他都可以选择不在意, 因为那不是江云娆主动去要的,是鹤兰因的一厢情愿。 裴琰根本不在意鹤兰因的想法,他只在乎江云娆。 所以派人去找鹤府的管家,都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去的,不弄清楚,他又不甘心。 裴琰没心思听这些,这些背后势力的想法,他心底清楚得很。 他举起桌上的烈酒一饮而下,抿了抿唇: “朕就问你一件事,朕去鹤府藏书楼那日,躲在书柜背后的女子到底是不是你?” 裴琰知道答案,他就是要看看江云娆这一次会是骗他,还是继续换个花样骗他。 江云娆乌眸里的光闪烁了一下,她原本以为是菜谱,但是没想到裴琰已经将几年前的事情都给翻了出来。 她咽了咽喉咙,压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心底还是纠结了一瞬,要不要说实话。 不过她眼神沉静下来抬步走到裴琰面前,轻声说道:“是。” 裴琰猛灌自己一杯酒,连着灌了三杯,居然被江云娆伸手夺过杯子扔了出去。 他狠戾的眉眼掀开,低吼道: “你撒个谎,朕也会替你掩盖过去,挑出来是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是吗?” 江云娆道:“就是要挑出来,皇上想知道的所有,臣妾都照说不误! 那日在藏书楼里藏着的的确是臣妾,不过当时是为了令皇上你止步才脱的衣服,若在那时候挑开,那才是死罪一条。 皇上这副脸色,明摆着就是不相信臣妾, 那日光天化日的,谁去藏书楼偷情啊,一屋子书,没板凳没桌子,不知道换个舒服点的地方偷? 鹤府那么大,还有密室,何必选藏书楼?” 裴琰听见她直言“偷情”二字,说得自然又直接,耳朵刺痛起来。 再抬眼一眼,有人在自己微微喘气,他语声稍缓:“你还生起气来了?” 江云娆的确是生气了,扶着自己的肚子,胸口起伏剧烈了起来: “怎么不能生气?皇上压一个事情,能在心底压这么久,宁愿在心底结心结,也不愿意挑明出来直言,臣妾也很失望。 皇上是不是还想问,为什么当初不敢挑开说出来? 臣妾也可以回答皇上,因为当初的皇上并不是真正的喜爱臣妾,顶多算是有点兴趣, 倘若是在当初将真相挑开,皇上不会有半点信任,只怕臣妾的坟头草都已经有皇上这么高了,所以臣妾不敢说; 皇上是不是又要问,为何今日又敢说了? 那臣妾也可以回答皇上,因为现在臣妾对皇上不再是靠哄靠讨好, 臣妾是在用心对待皇上的一切,还有我们的将来, 皇上对臣妾也是真心真情,为臣妾与孩子用尽全力的在铺路,百般照顾,臣妾不是瞎子,都看得见。 你我都到这个份儿上,有什么不敢说的?” 福康公公在膳厅的殿外候着,一边站着提着药箱子的李文年,对面站着小春子,三人面面相觑。 李太医是小春子一早就准备好的,今日是做好了一副万事俱备要出事的样子。 小春子年纪小忍不住,问道:“按照一般情况,这时候应该是皇上骂人的,怎贵妃娘娘倒先骂起来了?” 李文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摇着头道:“绝,绝啊,不愧是贵妃。” 福康公公拂了拂手臂间的拂尘,同样摆了摆头: “一物降一物,皇上直到现在都没敢回一句话呢。皇上遇事爱憋着,总得有人治治他不是?” 裴琰在里面声音不算很大的来了一句:“都让你说完了,朕说什么?” 江云娆气得面色涨红,眼眶只挂点点泪,抬手一抹,继续: “明明臣妾就在皇上面前,你不问,要在自己心底去反复折磨自己,还冷落了臣妾整整两日零五个时辰加一盏茶的时间! 皇上到底什么意思,是以后一遇见挑拨离间的事情,就准备将臣妾踢开一边,使用冷暴力,不闻不问是吗? 臣妾如果在几年前就与鹤大人有个什么,上林苑出事以后,臣妾在鹤府待了两个月, 那时候已经有身孕了,若是心底有的是鹤大人,那这孩子还会留着?” 裴琰对江云娆面对面站着,帝王棱角分明的轮廓此时坚硬不起来, 他正要说话,江云娆铺天盖地的话语又按了过来: “算了算了,不相信就算了,皇上这样极为容易受挑拨,对臣妾毫无信任的人,想必也是不用计划未来的事情了。 臣妾也算看明白了,皇上还对自己的容貌,身材,权势以及智慧都没有自信, 明明是大周数一不数二的人物,却还担心臣妾看上旁人。 臣妾告退,臣妾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推开了膳厅紧闭的大门,气呼呼的朝天元宫外走去。 江云娆都被气死了,裴琰可真是莫名其妙,都一起历经了那么多的事情了,事大事小,总得直言相向吧。 裴琰面色涨红的从膳厅里走了出来,也跟了过去: “江云娆,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骂皇帝都骂了两盏茶的功夫!” 小春子和福康公公连忙追了出去,就看见天元宫行廊那边, 皇上小心翼翼的去拉,贵妃在生气的甩开,然后皇上又不敢靠太近,反复这个动作,一直朝着禧云宫走去。 禧云宫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裴琰站在外边: “按照计划,你今日是过来给朕认错的,像什么样子!即便当初没有什么,你这个态度是不是太放肆了。” 江云娆吼道:“按照计划,臣妾心里的皇上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方才皇上明明就是信了臣妾与鹤大人有什么,如果没信,何必忍那么久不说话。” 芝兰与花吟战战兢兢的站在殿门下,芝兰试探道:“要不给皇上开开门吧,奴婢们还是想看见明日的太阳。” 江云娆转身就回了寝殿,命人给自己洗漱完毕后,躺下便睡着了。 直到次日一大早,她问:“皇上昨日就这么走了?” 花吟挠了挠头: “皇上在殿外站了一会儿,他倒是想进来,可最后没敢进来。 皇上站在殿门外小声的骂了几句,便甩了衣袖离开了。” 接连三日,江云娆都不曾理他。裴琰遇事喜欢自己先琢磨,这本没有错。 可是她二人不是君臣,这里也不是朝堂,何必去不停的琢磨对方呢? 若将来被有心之人挑拨,依旧会很容易,她与裴琰想要长久的走下去,也是不可能的。 兵书里就写过,三十六计,唯有离间计最毒。 裴琰日日走到禧云宫殿外,背着手又离开,心底窝火却又不敢强来, 现在是谁都不敢惹她,只好派了李文年日日去诊脉,后而自己便默默的回了天元宫。 午后不久,宁如鸢找上禧云宫来了。 内务府还来了二十多个宫女,手臂上端着大大小小的金饰,还有嫔妃宫装,只是花样上绣着的居然是凤纹。 宁如鸢见了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贵妃看看吧,这些东西能消气了吗? 内务府三日不眠不休,给你赶出来了,可还满意? 只是这朝服宫装用的从前皇上母妃的那一套,你看看合身吗?” 江云娆撑着肚子走了过去,看了看,不明所以的问道:“这是什么?” 宁如鸢挑挑眉:“册封你为皇贵妃的东西啊,恭喜啊江云娆。” 第四百二十八章 朕愿意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你 江云娆转头又看了看那凤凰纹样的明黄色朝服,满脸疑惑,良久,她才问道: “皇贵妃?多久的事情,皇上一句话都没跟我提过。” 宁如鸢抱着双臂瘪了瘪嘴,摇了摇头: “是啊,人家不是不敢来吗,所以先让我将东西给你送来。” 顿了顿宁如鸢又道:“不过你这路数到底是什么路数? 前两日听后宫里的嫔妃在传,说你跟皇上大吵了一架,皇上好几日都没来禧云宫,怎么几日过去就成皇贵妃了啊?” 江云娆要做皇贵妃了,宁如鸢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失落了一下, 毕竟自己从前还是在意过裴琰的,而后又开心了一下,以后更不用看魏皇后的脸色了,心底情绪也一时也复杂了起来。 江云娆也想着要解释,但是吧,还是得跟裴琰留点面子,她装模作样的道: “那不是吵架,那是辩论,各抒己见,百家争鸣……” 宁如鸢翻了白眼,开始埋怨道: “成吧,正好,你做了皇贵妃,皇后那边我倒是更可以无视了, 这几日她又是开始为难我了,挑我做事大手大脚,后宫何时才能节俭一些。 她也不理家,自然是不知道整个宫里要花多少银子的,只会说一句,中宫主子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话来。 气得我啊,晚膳都没吃!” 江云娆时常充当宁如鸢倾诉的垃圾桶,她很理解这种费心费力做事的人,又不被理解,还被挑刺的毛躁与愤怒。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她都耐心的听,再给宁如鸢提供一点情绪价值以及解决事情的法子。 她拉过宁如鸢的手臂,细声道: “你这样,下次皇后再说这些事儿,你就说可以,皇后来做做表率,从最上面的一个人开始勤俭节约,下面的人开始效仿。” 宁如鸢摸了摸下巴,眼睛一亮: “是啊,勤俭节约,魏皇后向来只针对她自己以外的人。 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又不自己亲力亲为的人,那就拖她下水。” 江云娆也挑眉一笑: “那是,你已经很棒了,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上上下下都服你,宫中月例与赏赐从不会发错少发的人,已经够好了。 没有你,我麻将都打不安宁。” 宁如鸢眼神沉了沉: “你都要册封为皇贵妃了,贵妃时候就不说了,位同副后,这后宫自是要交到你手里,与皇后一人一半的。” 江云娆摸了摸的自己的肚子,懒声道: “我那一半儿就交给你了,从前如何,以后还如何。 再说了,我得养孩子了,忙不过来,我要优生优育。” 她眼梢悄悄看了宁如鸢一眼,宁如鸢眼神似乎安宁了半分。 她知道如宁如鸢这般爱管家理事的人,一下子闲了,心底也是不舒服的。 宁如鸢拈着锦帕挥了挥:“行吧。”她走一半又回来: “上次簪花会的画像都画好了,也给匈奴公主送了一份儿去,还有你记得试试皇贵妃的朝服,还有那什么钦天监开始选日子了……” 宁如鸢七七八八说着一些琐碎的事情,这些东西她不大爱跟皇后说,说了也白说,还会被埋怨啰嗦。 江云娆边听边点头,事事有回应:“都记着呢。” 宁如鸢走后,花吟端着一盘荔枝走了过来,低声问道: “娘娘,您都要做皇贵妃了,位同副后的位置,怎不将后宫之权收在自己手里?” 江云娆抬眼从殿里看了出去: “贤妃是大族之女,曾经又是宠妃,一直都是高处上的人,这样的人心中是有骄傲的。 我不能在拥有皇上所有的宠爱以后,再把权势从人家手里夺走,日子久了,谁的心里都会生怨气。” 花吟似懂非懂,又问:“但做了皇贵妃都不握住权势的话,那对娘娘会不会有所威胁?” 江云娆摇首:“权势这种东西,哪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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