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魏婉莹走过来将江云娆轻轻扶起,笑着: “妹妹这就生分了,这怎好得,这红珊瑚也太过贵重了。本宫这当姐姐的都没送你什么,何况你还是才入宫的新人。” 江云娆抬眸,乌溜溜的眸子带着笑意,语声娇软: “皇后娘娘,嫔妾是来拜码头的。”既然自己要找个靠山,那就要找个最大的稳固的,正好皇后有了皇帝目前唯一的孩子,这把很稳。 魏婉莹面容上有些错愕:“啊?” 江云娆:“嫔妾送娘娘厚礼,就是想让皇后娘娘记住嫔妾小小心意,旁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嫔妾生性懒惰,脑子也不算很灵光,最怕说错话办错事,唯愿皇后娘娘能照拂一二。” 魏婉莹拍了拍江云娆小手: “照拂新人都是本宫该做的,只要你们能伺候好皇上,替本宫分忧,那便是最好的了。” 魏婉莹看了一眼婵娟,婵娟入了内室便拿了一整套石榴花样的金镶玉头面出来: “慎嫔娘娘,这是皇后娘娘赐给您的。您所求何事,可细细说来。” 江云娆垂首,认真起来:“嫔妾想让娘娘给换一间普通些的宫殿,若能僻静些便是最好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江云娆目的便达到,高高兴兴地走出凤仪宫,此刻天青云白,就连寒风都不是那样的刺骨了。 魏婉莹让她搬去瑶华殿,虽偏僻了些,但有一方天然硫磺泉,在整个宫里都是少见的。 天然硫磺泉,何等的美容养颜,她心底快乐死了。这寒冬漫长,她一边可以远离裴琰视线,又得了一方温泉,她可不得笑死。 一时也忘记自己的身份,就想着快些跑去温泉,走起路有些蹦蹦跳跳的。 裴琰的御辇从江云娆后方行来,老远就见到走路没什么规矩的她,不知道在那里开心个什么,或许是开心自己连升她两级,得了丰厚赏赐吧。 “站住。”裴琰端坐在御辇上看着背朝自己的江云娆。 江云娆立马顿住了脚步,嘟了嘟嘴,怎么哪儿都有他啊,明明自己很回避着他了。她回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裴琰这才从御辇上缓步走了下来:“谁教你的规矩,见着朕就背着走?” ??? 她哪有背着走? 江云娆乌溜溜的眸子看着他:“没有啊皇上,回禧云宫的路的确是这么走的啊,臣妾又不知道您刚好出现在臣妾后方。” 裴琰:“走路也没规矩。” 江云娆揪着绣帕,将头低着:“臣妾知错了,臣妾告退。” 裴琰真的好讨厌哦,好喜欢教训人,她已经开始埋怨了,不想应付金主,只想回去泡温泉。 裴琰瞥她一眼:“炭火可够用了?” 第八章 就让慎嫔替本宫去侍寝 这时,魏皇后宫里的婵娟从凤仪宫门前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笑着道:“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在内殿候着皇上您了。” 再次抬眸,裴琰便看见江云娆像只小兔子一样迅速溜走,不知道在慌张个什么,于是对福康公公说:“瞧见没有,这就是欲擒故纵。” 福康公公:“慎嫔娘娘年纪小,还不是想皇上多疼爱她些,这些个小手段倒是也挺招人爱的。” “江家的人,不可能。”裴琰帝王丹凤里泛出一抹阴沉。 凤仪宫内,魏婉莹正喝着安胎药,婵娟在一边询问道:“娘娘为何就这般答应了慎嫔娘娘迁宫啊?不怕她有什么心思吗?” 魏婉莹饮完汤药将药碗放在了托盘上,用绣帕擦了擦嘴,平声道:“她是被吓着了。” 裴琰大步走进来,问:“谁被吓着了?” 魏婉莹连忙起身行礼,但被裴琰轻轻按下:“你有身孕,免礼。” “是,皇上。”魏婉莹娇羞着。 婵娟将新泡好的茶呈了上来,裴琰小酌了一口:“皇后方才说被吓着了,谁被吓着了?” 裴琰想着,如果自己没有记错,江云娆是最后一个从皇后宫里出来的。 魏婉莹道:“是禧云宫的慎嫔,她今日来告诉臣妾说想迁宫,说自己喜爱僻静,故此臣妾就同意了,让她搬去瑶华殿。 那座宫殿不算旧,但比起禧云宫要小上一半,且足够僻静。 皇上也知道,禧云宫过于敞阔,她小小年纪住在里面觉得害怕。” 裴琰将手里的青花瓷茶盏放茶桌上一放,淡声说了一个字:“嗯。” 魏淑莹察觉到裴琰脸上的不快,立马问:“皇上这是怎的了?” 裴琰:“无妨,就是来看看你。” 魏淑莹又道:“若是皇上喜欢慎嫔,那不妨让慎嫔换去琅华宫,这样皇上倒是要方便上许多。” 裴琰那棱角分明的俊脸已经恢复帝王神色,看不出来任何喜怒:“不必,她喜欢安静就让她安静待着吧。” 裴琰在凤仪宫没说几句话便离开了。 婵娟见帝王一行走远,才回来问道: “娘娘,方才慎嫔来的时候可没说是觉得禧云宫大而害怕的啊,喜爱安静自处的人,又岂会害怕寝殿过于宽大,这不符合常理。” 魏婉莹从鎏金凤椅上缓缓起身,进入了凤仪宫的花园里慢慢散步,她分析道: “慎嫔的确是在害怕,前几日皇上惩处了刘德全,估计慎嫔是想躲得远远的吧。 你也知道,刘德全是赵淑妃的人,是赵淑妃的人那就是赵太后的人。 太后并非皇上亲生母亲,母族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皇上这是借由刘德全一事敲打赵家呢。 再有,本宫执掌后宫,这内务府刘德全却不是自己人,终究是个麻烦,自然本宫是要向皇上说道一二的。” 婵娟醒悟过来:“所以娘娘根本就不担心慎嫔会是下一个宁贵妃,因为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她,只是借由禧云宫炭火一事下了刘德全,是这样吗?” 魏婉莹唇角微微上扬:“不,皇上只是不喜江家,但没说不喜这姿色过人的江云娆,这男人嘛,都是一样的。 况且这禧云宫可不是本宫安排的、更不是赵淑妃安排给江云娆的,是皇上自己定的。” 婵娟有些惊讶:“啊,禧云宫是皇上赐给慎嫔的啊,那……慎嫔娘娘今日就迁宫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得皇上不开心。” 魏婉莹长眉挑了挑:“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年轻气盛,对长相貌美的女子想必不会真的厌恶太久。 江云娆足够貌美,但碍着江家人,自己又要树立在朝中的态度。 所以本宫谋算一番,江云娆以后在后宫有宠无势,或许嫔位就已经是她这辈子最高的位置了。” 婵娟忽的明白过来,有些激动的道: “奴婢明白了,正好慎嫔娘娘也有投靠之意,皇后娘娘如今有孕在身,与其找一个不好控制的,家族势力又大的嫔妃去承了帝王雨露, 不如找一个脑子普通却长相貌美的去,又能圈着皇上,又不会得势坐上高位嫔妃,未来再是得宠也不会对皇后娘娘造成什么威胁。” 魏淑莹顿住步子,回身看着婵娟: “很好,不愧是本宫亲自调教出来的左膀右臂,本宫有孕的这段时间,就让慎嫔替本宫去侍寝。 去太医院告诉咱们的人,让他去给皇上请平安脉时,多给皇上说说泡温泉的好处。” 江云娆迁宫到瑶华殿的第二日,她累得不行,从午后一直昏昏睡到傍晚。 花吟兴高采烈地走入内殿:“娘娘快些起来梳洗,皇上今晚选了娘娘您侍寝呢,估计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江云娆听闻这句话,在榻上猛地睁开眼:“你说什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她都躲到这里来了,怎么裴琰又出现了啊? 她思索半天,定是因为自己母族在朝廷上给了裴琰不快,所以他这会儿是来瑶华殿拿自己这个本本分分的小兔子出气了。 要不然瑶华殿是距离天元宫最远的宫殿,裴琰若是没事儿他才不会来呢。 瑶华殿里有一位掌事姑姑,人比较老成干练,名唤芝兰。 芝兰一袭深青色宫女服走了过来:“娘娘,皇上方才又派人来说,让您直接去温泉池那边候着他。” 江云娆深呼吸一口气,拿出自己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职业道德出来:“好,我梳洗完后就去。” 瑶华殿的后方却有一方硫磺泉,泉水呈乳白色,犹如牛乳汤泉一般。 到了寒冬时节,便是一直冒着热气,江云娆由于这两日迁宫太累了,都还没来得及自己去泡上一泡呢,这就被裴琰捷足先登了,完了自己还要应付他。 芝兰特意给她准备的这身半透纱的长袍,系带就只有一根,就这么轻轻一拉,这长袍便会坠地。 虽然自己也是去泡温泉,那毕竟还有个男的在,这长袍水一打湿后跟没穿几乎没区别,她和裴琰又不熟,自然是不适的。 江云娆拒绝道:“这……夸张了些。” 芝兰老成的笑着:“娘娘别害羞,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温存戏码,皇上他铁定会喜欢的。 娘娘要趁着自己年轻,多多承恩,若运气好能怀有龙嗣,将来在后宫里的路才会好走。” 裴琰派人催促,江云娆只能披着这性感裹身的长袍硬着头皮上了。 第九章 朕亲自教一回侍寝也无妨 宫殿后方的硫磺泉被翠林雪影罩在其中央,唯一一方乳白色热泉在冰雪天地里冒着腾腾热气。 池子边上靠着一墨发男子背对她,那背影像是从丹青画卷里印拓而下的,她慢慢走了过去。 裴琰一身赤裸陷在泉水里,将帝王发冠放在了一边,一头墨色如云缎的长发漂浮在池子上。 他的肩很宽,背部肌肉线条流畅,半截露在池子外的臂膀壮实而肌理分明,能见到隐约的经脉纹理。 帝王丹凤眼紧闭,裴琰看起来尊贵如上界下凡来的神子,气宇贵胄雍容,回荡在冰天雪地里。 江云娆端着盛着小食的托盘看出了神,居然忘记行礼了,方才芝兰还教了她几句好听的话儿,她也忘记说了。 她觉得这裴琰要是女人的话,那这后宫也没宁贵妃什么事儿,一定是他裴贵妃的天下! 裴琰闭着眼:“过来。” 江云娆伸出点了鲜红蔻丹的莹润玉足缓缓入了池水中,薄纱的裙子没入水中基本透明。 她精致的琼鼻冻得微微发红,与那张粉嫩的唇变为一个颜色了。 裴琰眸色在她身上流转,那目光灼热起来,像猛兽的爪子一遍一遍掠过她的身体,激起她如小鹿般的张皇失措。 见她走近,裴琰从水下伸出手掌猛地揽过她柔软如棉的细腰靠近自己。 “慎嫔,嬷嬷都教你什么了?”裴琰看着自己胸膛前的江云娆问。 江云娆那小小的鼻梁抵着裴琰的胸口,只觉自己心在突突的跳,低声喃喃:“什么都教了,又觉得什么都没教……” “那朕亲自教一回也无妨。” 帝王语声低沉有磁性,带着浓浓的蛊惑之味,加上他容颜俊美,江云娆的心跳声更剧烈了,脸上似火浪撩过。 温泉池水一时激起千层浪,池中人影晃动,水温从温热变得灼热起来。 裴琰的背被留下好些红色爪痕,他深邃的眸华更深了些,附在她耳畔边道:“胆子倒是不小。” 后宫嫔妃侍寝向来很是规矩,嫔妃们莫说愉悦时将皇帝给抓伤了,就连声响都不能有一下的。 江云娆不同,不但用爪子挠他,还敢用嘴咬他,他的耳垂都有了红红的牙印。 裴琰将她手反了过来:“谁给你的胆子,嗯?” 江云娆嘟囔着:“我能怎么办,还不是怪皇上太过英伟。” 裴琰笑着有一丝妖冶之色,心情看起来挺好:“爱妃的嘴挺会哄人。” 裴琰的话多得很,多是浪荡之言,江云娆这个现代人都招架不住。 她这才知道,裴琰素日里全是假正经,假规矩,此番道貌岸然的狂肆样子,朝臣们知道吗,天下人知道吗? 裴琰伸手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江云娆虚眸说了一句什么便晕了过去,耳边传来裴琰的呼唤声,便再也没有听见了。 再次醒来已是在瑶华殿中。 江云娆捏了捏被子,裴琰正坐在床沿上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裴琰道:“池水太热,咱们在水中待的时间过久,你便受不住晕过去了。” 江云娆心想才不是呢,从前自己又不是没有泡过温泉,这可不是温泉的锅。不过她还是笑着应付一下金主:“是臣妾身子偏弱,对皇上有所怠慢。” 裴琰递给她一个小药膏罐子:“上药。” 江云娆愣了愣:“臣妾没受伤啊。” 裴琰抿唇,微瞪她一眼:“给朕上药。” 江云娆湿漉漉的眸子转了转,去给裴琰宽衣,明亮的宫灯下,裴琰被自己的爪子抓伤了不少,满是红痕。她心下一沉,教习嬷嬷说过,弄伤皇帝是大罪。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抱歉地说着: “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一会儿就去将自己的指甲给剪了,皇上您大人有人量应该不会跟臣妾计较吧?” 面容上流露出一丝不舍,这指甲是她小心翼翼了许久才蓄成这样的,一下子剪了还是有些可惜的。 裴琰漫不经心的牵过她的玉手瞧了瞧,那鲜红的蔻丹上还有一些精致的纹样,附在洁白如玉的小手上妩媚动人。 “罢了,留着吧。” 江云娆很是宝贝自己的指甲,开心之余抱着裴琰的脖子往自己面前一带,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皇上待臣妾真好。” 江云娆乖顺的给裴琰上完了药,还给他伤口吹了吹气,温热的气息在裴琰宽阔的背上传来,酥酥痒痒的。 她对金主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注重售后细节,毕竟裴琰是她头顶的天,愿他老人家多多赏赐钱财,为自己的摸鱼小日子添砖加瓦。 裴琰脸上复杂神色稍纵即逝不被她察觉,只是后宫嫔妃从未有妃子敢这样逾矩待他, 旁的嫔妃都是将他视作天视作君王,而江云娆似乎没这个眼力见,人小装了个熊胆,次次越界。 “江云娆,这些招数都是谁教你的?” “教什么,皇上这么好,臣妾亲皇上一口不是很正常吗,算是给皇上的奖励。” 裴琰斜睨她一眼:“下不为例。” 他不允许任何嫔妃亲吻他,也不留宿任何嫔妃宫殿,更不会让嫔妃宿在天元宫,这是裴琰称帝以后的惯例,阖宫妃子早已习以为常。 她乌眸里还残存着尚未消失的欲念,姣好的容颜微微泛红, 她竟将头靠在裴琰身上,柔软的手臂环过帝王坚实的窄腰,用一双莹润动人的眸子,期许满满的凝望着他: “皇上明日还来臣妾这里泡温泉吗?” 自己作为后宫第一摸鱼打工人,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至少乖顺与爱恋是要演到位的。 裴琰将她的手给拿开,帝王深邃丹凤眼里方才的炙热已经冷却:“居然妄想专宠,也太过放肆。” 话完裴琰便离开瑶华殿了,冷漠至极。江云娆在后边吐了吐舌头,狗男人,将自己利用完,拴上腰带便走了。 她倒头窝在柔软的被子里,脑海中回荡起方才她二人在温泉池子里的水中play,连忙捂住自己的脸,翻滚了好几下。 裴琰虽说人狗的很,但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吃亏还是没有的,她吃得挺好。 现在想想,做了皇帝的妃子,吃他的用他的睡他的,这后宫打工生活还是不错。 裴琰在回天元宫的御辇上,一手支着脑袋,双眸微微阖上正在闭目养神。 他想起方才江云娆那副满是期盼的模样,他就知道江家送女入宫定是千挑万选,手段的确是比寻常妃子多,这才第一次侍寝,便开始想着专宠了,当冷她几日。 可没想到的是,裴琰第二日又去了瑶华殿。 第十章 裴琰骨子里是冷漠的,她不在乎 瑶华殿内,江云娆从皇后那处请安归来后便在睡回笼觉,直直睡了一日,她只觉自己浑身瘫软,四肢无力,跟要散了架似的。 都怪裴琰那个狗男人,说什么共赴极乐,他是真的差点把自己送去极乐世界。 所幸啊,昨日看他那样子应该是不会来了。 自己是这新晋嫔妃里最后一位侍寝的,这样的例行公事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有第二次了,很好。 芝兰姑姑全副心思都在江云娆身上的,她只觉自家主子有点奇怪,懒懒散散,没个正形。 但因为江云娆待人大方,又十足的宽和温柔,所以她做奴婢的,一定要好好为自家主子好好谋划与提点一番。 芝兰见江云娆那鲜红的蔻丹指甲,心底大惊: “哎呀娘娘,都怪奴婢没有提醒娘娘,您这指甲也太长了些,快些修剪去吧,弄伤了皇上可不好。 从前宫里有个妃子也是爱留着长指甲,结果在侍寝时弄伤了皇上,皇上年轻气盛的年纪,半夜便下旨将人弄去冷宫了。” 江云娆脸色僵硬下来:“皇上这般凶狠啊!芝兰姑姑快些拿剪子来我剪了吧,去了冷宫我可不得冷死……” “是啊,咱们这位皇上其实是不好伺候的。皇上喜怒常常令人捉摸不透,所以时常有人会错意犯了错,然后就被扔进冷宫了。娘娘切记凡事顺着皇上便好,别去忤逆他。” 江云娆有些提心吊胆:“以后我就待在瑶华殿哪儿也不去,只要吃喝没问题的话……” 约莫傍晚时分,花吟蹦蹦跳跳的走进来:“娘娘,皇上说今晚来瑶华殿呢。” 江云娆细眉拧了拧:“他怎么又来了啊?” 花吟瞪着杏眼,似有不解:“皇上来,娘娘不高兴吗,这可是三宫六院求都求不来的事儿。” 江云娆直叹气,可是她没想到的是,第三日是她,第四日还是她,第五日居然还是她! 这是在天启帝即位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即便是后宫里宠冠三宫的宁贵妃也不曾有五日连召,后宫开始对瑶华殿的慎嫔议论纷纷。 即便是她躲到了瑶华殿这样的偏僻之处,依旧处在后宫的漩涡里头。 只不过这流水一样的赏赐之物也从内务府到了瑶华殿,裴琰出手倒是大方,但抵不住人变态啊…… 江云娆将手里司珍局新做好的钗环一把扔在铜镜台上,细细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她觉得裴琰骨子里是冷漠的。 比如他从来不笑,也不会因旁的事情待在瑶华殿,都是将自己利用完就走,完事后几乎不会闲扯一下家常。 要是换做是从前的男朋友,早就拉黑删除了。 不过倒也不在意什么,这本就是帝王的性子,后宫嫔妃于他而言都是消遣的玩意儿,有权势一些的,那便是牵制前朝的工具了。 她不会将心嵌在这个身为帝王的男人身上,他危险阴沉,喜怒不定,根本不是好应付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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