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江云娆只是很清楚一件事,裴琰不喜欢她,连一点宠爱都没有, 今日还是她二人第一次见面,怎会因一小小炭火之事下了内务府总管的职位? 花吟:“娘娘今日便先歇着吧,夜深了,咱们再是如何也猜不出来皇上的心思。” 不过两三日,整个后宫都炸开了,江云娆成为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宫墙下走道的小宫女们都在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禧云宫江才人昨夜连侍寝都未成功,便让皇上连升了两级呢,如今是慎嫔娘娘了,一宫主位。 好家伙,手段厉害的嘞。” 另一位宫女则是说: “哪里,这不止呢! 这慎嫔娘娘不知给皇上说了些什么,一夜之间,内务府的大总管都被换了人。 可是内务府大总管诶,淑妃娘娘从前带出来的人。” “这慎嫔娘娘恃宠而骄啊,才入宫便得罪了淑妃娘娘,好家伙,后面有好戏看咯。” 贵妃宁如鸢的凤辇正好走到这些个宫女后边,她语声骤冷:“放本宫下来。” 宁如鸢从凤辇上走了下来,她凌云髻上惯有的缀满金玉,一根金钗东珠流苏步摇悬在耳畔。 贵妃娇艳张扬的面容上,点着厚厚的正红色唇脂,眼尾高挑,神态犀利。 身着嫣红色绣青鸾祥云的云锦宫装,外边披了一件赤狐毛做的披风,雍容华贵。 宁如鸢是这后宫里唯一的贵妃,也是见裴琰次数最多的女人。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这几个宫女面前,伸手一人给了一耳光,这些宫女连忙跪了下去,粉嫩的脸蛋儿上霎时便留下了几根指甲划过的血痕。 “娘娘饶命啊……” 宁如鸢端着手,冷道: “在后宫里,能用到“恃宠而骄”这个词的,只能是我钟云宫宁如鸢。 再让本宫听见你们这些贱人在背后议论嚼舌根,定将尔等扔进慎刑司。” 宁如鸢重新坐回贵妃凤辇,宫人们抬着她往皇后娘娘的寝宫凤仪宫方向去了,今日阖宫上下都要去请安,江云娆自然也在。 这皇后娘娘病了一段时间了,嫔妃日日的请安都免了去。 就连宫里进了新人都是淑妃那边在管,故而这阖宫上下所有嫔妃都不曾统一会面过。 “咱们去会会禧云宫那位,本宫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宁如鸢红唇一开一合的说着,语气里带着些怒意。 第五章 皇上,慎嫔娘娘夸您了诶 禧云宫。 花吟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桃胶牛乳羹,江云娆从床榻上大大方方探出手来,准备就坐在榻上喝。 花吟笑着:“娘娘还是到桌前来用膳吧,如今这殿内多暖和呀,充足的银炭随便使,娘娘也再不用整日窝在榻上了。” 江云娆反应过来,是哈,她如今可是银炭大户了,再也不用抠抠搜搜了。 这屋子现在是真的温暖,已丝毫不觉这是隆冬时节,她便掀开被子从床榻上下来,舒适自在。 花吟看着咕噜咕噜喝着桃胶羹的江云娆,还说着: “娘娘您看,素日里您都蜷缩被窝里冻得难受。 更甚这大冬日的,天不见亮还要受着冷早起梳妆去皇后娘娘处请安,如今有了这炭火您多舒适自在啊。 足见皇上心底多多少少还是对娘娘您有所眷顾的。” 江云娆喝着喝着便停了下来,裴琰那日教训了刘德全后,送来的炭火比嫔位领取的份例还多了两倍不止, 她脑子里映现出裴琰威势冷傲的样子,一晃而过。 她想了想道:“虽然皇上平日里凶巴巴的,但是炭火这事儿,我还是记他个好。” 按照惯例,新晋嫔妃册封后的次日,都要集体面见皇后听训。 皇后也要象征性地讲一讲侍奉皇帝的规矩,以及绵延皇嗣的责任。 但皇后之前病了,所以这事儿就搁置了。 今日是头一遭,她这个赖床小猪可不能迟到。 江云娆忽而想起一事,抬眸问:“花吟,上次让你打听的事儿现在有消息了吗?” 花吟禀报道: “奴婢正要给娘娘禀报呢。 一直负责禧云宫洒扫的旧人说,这座宫殿是从前皇上生母的居所, 皇上生母是先帝的明华皇贵妃,并非如今的赵太后,明华皇贵妃薨了以后,这座宫殿便一直空着了。” 江云娆端坐在铜镜梳妆台前,看着正在给自己选钗环的花吟,有些疑惑: “皇贵妃?本朝并未有皇贵妃这一嫔妃阶位啊?” 花吟:“原本有,明华皇贵妃薨逝以后,这位同副后的嫔妃阶品便取消了,之后这后宫便又是以皇后身份为独尊了。” 江云娆圆溜溜的乌眸转了一下: “难道是有人想要捧杀我? 在皇上还不曾升我位份之前,我不过是个小才人罢了,并无帝王恩宠,到底是惹着谁了?” 禧云宫于前朝嫔妃的意义不同,也于裴琰的意义不同,这座宫殿既是先帝宠爱皇贵妃的标志,也是新帝裴琰生母居住过的地方。 如此重要之地,不是空着,就是赐给高位嫔妃或宠妃居住的,她一小才人,凭得是什么? 花吟继续道:“这禧云宫地势也好,紧挨着皇上的天元宫,是多少娘娘们盼都盼不来的呢,娘娘这是命好。” 江云娆胸口有些闷: “我再是脑子不灵光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已经连续有两件不好的事情横在她的胸口了,她有些不安起来。 花吟替江云娆挽了一个垂云髻,用玄光珍珠璎珞点缀,云鬓插入一根蜜花水晶钗环,那乳白的珍珠泛着华泽,衬托眼前佳人的贵气。 嫔位的衣衫便多了些花色与纹样,江云娆见自己头饰稍显婉约, 便着了海棠红色的金丝软烟罗宫装,略施粉黛,于贵气之间又多了一丝娇艳。 花吟扶着江云娆走出禧云宫,又道: “娘娘,听闻不久之后便是皇上生母明华皇贵妃的忌日,您说皇上会不会刻意来咱们禧云宫来啊?” 裴琰少年丧母,十三岁之前,他一直是跟着自己亲生母亲长大的,向来感情深厚。 每次忌日都是极为看重的,且禧云宫还是他年少时待得最多的宫殿。 江云娆咬了咬粉色莹润的唇,心底有些小慌张: “皇上明明就不满江家,怎会对我有如此优待? 咱们走快些,我要去跟皇后娘娘说换宫殿。花吟,你得记住,占小便宜吃大亏。” 三宫六院天不见亮前往皇后凤仪宫请安的时辰,也差不多是裴琰上朝的时辰。 天元宫内,福康公公端着琉璃瓷盆在一旁小心伺候着,脑子里还是前几日皇帝重罚刘德全为江云娆出气立威的场景, 之前自己去捧着宁贵妃的脚跟人家瞧不上,眼瞧着这后宫里似乎又要有花盛开了,自己可不得紧握机遇? 福康公公道:“皇上,禧云宫慎嫔娘娘处的炭火都按照您的吩咐送过去了,足足三倍的量,想必娘娘是不会冻着了。” 裴琰脑海中本来还在想着御史台前几日说的圈地之事,可被福康公公这么一提醒, 江云娆那湿漉漉的又有些贼兮兮的莹润眸子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 他眸色深了深:“嗯。” 福康公公在给裴琰系着腰带,一边又道: “炭火送达禧云宫时,还是慎嫔娘娘亲自出来接的,开心得不行呢,眉眼里都是笑意,一直在夸皇上好。” 裴琰身子顿了顿,看着立身镜中的福康公公:“她还说朕什么了?” 福康公公:“慎嫔娘娘还说,皇上不仅治国有方,英明神武,这做人夫君也是一等一的好,娘娘说自己是个有福之人。” 裴琰挺立了一下身子,高挺的鼻梁冷哼了一下: “牙尖嘴利的女子,多半全是虚言,只为奉承,”他话虽如此说,但脸上却无怒意,这福康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日送炭火一事是裴琰身边的福康公公亲自督办的,江云娆听闻送来了炭火开心得不行, 她两眼看着这上好的银炭发光,为这银炭的事情她可足足高兴了两日呢。 裴琰乘驾御辇从天元宫往前朝驶去时,他靠在御辇上还看见了江云娆,因两宫挨着着实很近,所以能碰见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江云娆将自己裹在厚厚的斗篷里,像一只小兔子,冒着风雪埋着头走着。 福康公公问:“皇上,奴才需要去将慎嫔娘娘叫过来吗?” 裴琰抬手:“不必了。” 这女人着实小心机多得很,上朝都能偶遇她,定是掐准时间出的宫门。他不会娇惯她这些小心思,自然是视而不见。 江云娆裹着披风越走越快:“花吟,咱们得走快些,今日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姐姐聚在一块呢。 皇上这后宫定是收集了不少天下美人,我也得饱饱眼福。” 第六章 靠嘴甜圈粉后宫 抵达凤仪宫,江云娆悄悄地站在一边,她只是想来后宫当个混子,没必要这么张扬,顶多看看以后拜哪位姐姐的码头。 众人到齐,江云娆看了一圈,眼睛直放光,不由得大叹一句:裴琰,你吃得可真好啊。 这些个姐姐云鬓花颜,盛装出席,风姿各异,太好看了。她有一种现场追星的感觉,一下子还看不过来,至于场子里说了什么,她都没怎么听。 身边挨着一嫔妃跟她一同站着,她笑眯眯地道:“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这口唇脂颜色叫什么啊?” 这嫔妃是宫里的老人了,位居从四品婉仪之位。 文婉仪素日里听不见裴琰夸她,今日倒是听见一小姑娘夸赞自己,心底有些开心:“叫天宫巧,你若喜欢,我着人送你一些,你是哪个宫里的?” 江云娆道:“嫔妾是禧云宫的,姐姐常来烤火啊。”炭火重充足起来,她到底还是很大方的。 文婉仪略有些惊讶,原来这就是后宫这几日热议的慎嫔啊。今日一见,这容貌是挺拔尖,怪不得初次承宠便惹得皇上如此疼爱。 “原是禧云宫的慎嫔妹妹,我寝殿在长宁殿,咱们隔得也不算远。” 文婉仪瞧见宁如鸢来了,立马碰了碰江云娆的手臂:“贵妃来了,打起精神。” 江云娆顺着文婉仪的眼睛看过去,贵妃宁如鸢来得比较靠后,是宫女扶着她走进来的。 云鬓上的东珠金步摇微微晃动在她鬓边,一双凌厉的凤眼带着一股谁也瞧不上的跋扈。背靠丞相之威,仗着这一等一的家世,自然在宫里跋扈。 文婉仪悄悄提醒她:“宁贵妃是除皇后以外,在这后宫里地位最尊崇的嫔妃,也是皇上最宠爱的嫔妃,你以后见了可得仔细着。” 江云娆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座上凤椅还空空无人,说皇后昨夜里陪皇上陪得晚了些,故而便起晚了。 宁如鸢失去了些耐心:“这不是告诉阖宫上下,昨日皇上让皇后娘娘给累着了吗?姐姐平日里也不怎么的伴驾,这一伴驾倒是有些受不住了。” 赵淑妃赵舒盈挽了一个温婉的朝云近香髻,云鬓微微高束,用金蓝色的珐琅钗环点缀着,身着兰花纹刺绣的靛蓝绸缎宫装,眉眼温和,人瞧着沉稳大气。 赵舒盈端着一盏热茶递给一边的宁如鸢:“贵妃娘娘是个急性子的,来喝喝茶吧。皇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这是好事,您瞧瞧,后宫里新晋了好几位妹妹,皇上都念着旧人呢。” 宁如鸢听闻这话,猩红的丹唇抿了抿:“这茶不见得有本宫钟云宫里的好。” 赵舒盈温温柔柔笑着:“好茶坏茶,皇上爱喝的才是好茶。不过这茶啊,终归是要新鲜的才好喝。” 江云娆又跟左边的妃子搭讪起来,夸了她们几句,嘴巴甜的要命。 “这位姐姐的皮肤是如何保养的,怎么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光滑白嫩。” “这位姐姐的云鬓样式倒是少见,太好看了,我也想学,待会儿我让宫女来做笔记。” “这位姐姐懂制香吧,太有才华了,这味道闻了简直如沐春风,香而不腻,极为高雅呢。” …… 这些嫔妃寻常里见多了的拉踩讽刺的戏码,江云娆这性子倒是令她们有些意外。 慎嫔首次承宠便连升两级,大家都以为她会是下一位宁贵妃,那这不得多跋扈多危险,没想到的是个娇软萌萌嘴巴甜的小姑娘。 有几位妃子还送她礼物,有的给了一支钗环,有的还给了她一个镯子。 “多谢姐姐们的礼物,姐姐们没事儿就来禧云宫烤火。”她乌眸含着温暖单纯的笑意,着实令人讨厌不起来。 文婉仪一直注视听着宁如鸢与赵舒盈的对话,感觉这火就要瞟到江云娆身上了,但这傻姑娘还在那边跟妃子们说说笑笑。 她好心提醒了一句:“慎嫔妹妹,你且仔细着些。” 江云娆立马回了神,便听见赵淑妃与宁贵妃的对话了。 赵舒盈故意一直说新鲜的茶,言下之意便是说这宫里的新人,这么一说倒是把宁如鸢给提醒了,是啊,江云娆不就是那新鲜的茶吗? 宁如鸢神态似笑非笑,微微挑眉道:“前几日便听人说,宫里新晋的嫔妃里,有一位姿容格外打眼的。 皇上初见这位妹妹,便破例升了两级的位份,这可在皇上登基以来都不曾有的。瞧瞧,果真是不凡姿色,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令君王这般怜爱。” 江云娆的容貌是挺拔尖,她立在角落里,有些小小慌张。被人当成靶子了,她这点还是感觉出来的。 赵舒盈道:“慎嫔妹妹这战战兢兢宛如惊弓小鸟之状,看了可不得惹皇上疼爱吗。英雄啊,都难过美人关。” 江云娆可知道这宁贵妃与赵淑妃在那儿打配合,以前在舞团里她又不是没见过,就是想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文婉仪笑着接了句话:“瞧各位姐姐说的,贵妃娘娘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娘娘才入宫便高居妃位,皇上不过见了娘娘三次就晋了娘娘贵妃之位,自此宠冠六宫,云娆妹妹不过才入宫的新人,她这跟贵妃娘娘比就差了许多去。” 江云娆感动的看了看文婉仪一眼,她这是在帮自己呢。 她微微行过一礼:“贵妃娘娘的夸赞之词倒真是令嫔妾很是开心呢,妹妹我初入宫廷眼界浅,旁人只要一夸赞,妹妹准会当真,现在心底已经高兴得不得了呢。” 有部分嫔妃在一边小声嬉笑江云娆,说她脑子蠢,这话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不是夸赞她,她居然还当真了。 可江云娆自己懂得起,现在不是讲理讲聪明的时候,现在是给心底不舒服的宁贵妃提供情绪价值的时候。 赵舒盈冷道:“文婉仪是个冷淡性子的人,今日倒是热心肠了。” 宁如鸢朝着江云娆蔑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禧云宫你可得住好了,别一不小心就又不属于你了。” 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还朝着自己拍了马屁,谁都寻不到她错处。 只是从前自己多次要求换寝殿,换到天元宫旁的禧云宫去,可皇后次次都不应。每每思及于此,她都巴不得在宫里给皇后扎小人。 魏皇后的大宫女婵娟端着手臂从内殿走了出来,面容上过分的喜悦似有些抑制不住的张扬。 第七章 靠山找好了,吃喝不愁了 婵娟乐道:“各位娘娘们大喜啊,皇后娘娘有孕了,皇上就要有嫡子了呢!” 宁如鸢的脸当即就垮了下来。 赵舒盈的脸也有些阴晴不定。 江云娆打了个哈欠,好想回去躺着睡回笼觉。 裴琰登基两年来,莫说庶皇子了,就连个公主都没有。 明面上魏皇后总说是什么子嗣缘分未到,暗地里,谁知道呢? 凤仪宫有那么一瞬就静了下来,还是赵舒盈在那里说了一句恭喜贺喜的话,其余众位嫔妃才反应过来。 一旁的低阶嫔妃在那里小声嘀咕着:“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嫡子,皇后娘娘这下扬眉吐气了,凤位一稳再稳,钟云宫那位再是得宠又如何?” 江云娆思索着,宫斗剧宅斗剧什么的,自己从前可没少看。 这无论是后宫还是高门氏族,都是主母有孕,将嫡子生下来以后,这妾室们的庶子庶女才开始慢慢出来。 若反着来,后宅往后出现了庶长子与嫡次子那可就好看了。 皇后魏婉莹,从凤仪宫主殿后被人小心翼翼扶着走了出来。 皇后云鬓高束,头戴五尾朝凤红宝石金簪,发髻中央簪着一朵明艳灿烂的宫红牡丹。 她身着正室所穿戴的大红色凤袍,不疾不徐的坐到了鎏金凤椅上。 江云娆也仔细看了看,皇后容色虽然谈不上娇艳极美,但雍容自持,正室那稳重威仪的气度是有的。 她准备趁着皇后娘娘大喜之际,跟她说说给自己换一个普通一点,且离天元宫稍稍远些的宫殿,过自己的摆烂小日子去,反正现在炭火的问题裴琰也给解决了。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众妃行礼。 魏婉莹温和笑着:“妹妹们不必拘礼,就当凤仪宫是自己家,且都随便点。如今本宫这有了身子,以后也请妹妹们担待些,最近本宫是嗜睡了些。” 赵舒盈不跟宁如鸢继续纠缠,而是问:“姐姐这身子几个月了,可是昨日才发现的?” 魏婉莹靠在凤座上,笑着:“昨日后便满三月了。” 江云娆听着,好家伙,怪不得嫔妃新晋后宫这样大的事情皇后都未出面,原来是坐胎去了。 不由暗叹,这后宫估计不好混,连皇后都要隐瞒有孕之事,那其余嫔妃不得多难混。 宁如鸢脸色不太好看,扶了扶额首:“皇后娘娘,嫔妾头风又发作了,难受极了。” 魏婉莹点首:“妹妹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宁如鸢一走,其余嫔妃也寻了由头慢慢离开,魏婉莹没说几句话就将人全都给打发走了。 赵舒盈走至凤仪宫外,对身边的亲信宫女吩咐道:“快去行宫告诉姑母,皇后有孕了。” 江云娆见着众人都走了,她也没挪动步子,她捏了捏锦帕,行了一礼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嫔妾……嫔妾有一事相求。” 江云娆看了看花吟,花吟便将提前准备好的礼品奉了上来。 “皇后娘娘,这是江家前些年从千里之外的琉球国得的千年红珊瑚, 红珊瑚自古以来便有富贵祥瑞之称,且这颜色正如皇后娘娘云鬓上的那朵象征着正室的宫红牡丹一般鲜红瑰丽。 这是嫔妾的一点心意,还望娘娘笑纳。” 江云娆将锦盒打开,那樽红珊瑚约莫有宫灯那样大小,颜色极其正,瞧得魏婉莹都愣了一下,这东西是好东西。 江云娆可心疼了,压箱底的好货都给拿出来了。还好她母亲是个懂后宫生存法则的,所以入宫时,就给了几样好东西让她收着,说不定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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