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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李楚楚道:“多使几个钱就是了,那些做生意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凭着咱家大爷的势力,谁敢为难来着,多少事办不来?只是那位拦着,半点光都沾不到,还受不少挟制。”张姨娘愤愤道,指头往上房一指。 李纤纤看了看两人,嗓音中有一种蛊惑人的味道:“大哥是母亲亲儿,自然听她的,若大哥身边也有咱们的人,想来也容易行事。” 李楚楚不慎失手将茶杯掉在身上,如月忙拿了干净帕子来擦。张姨娘怪了两句,李楚楚没理会她,目光笔直地朝李纤纤射过去,见她并没注意自已,心头微松。 李纤纤拉住张姨娘,索性道:“母亲那边给了个彩云,我听说到现在还没近身,不如咱们也送个人去。” 这一句话提醒了张姨娘,这些内宅的手段她最了解,想当初李老爷宠爱她最盛的时候,李夫人也朝李老爷身边塞过人。 过了几日,张家舅母进府来请安,先去李夫人跟前见过,便到了张姨娘屋里。 李楚楚和李纤纤也在,见张家舅母身边跟了个丫头,多看了两眼,那丫头长得比府里大多丫鬟都好些,只是眉眼间有种常人没有的韵味儿,举手投足妩媚多情,走起路来摇曳多姿。 李楚楚越看越想多看两眼,李纤纤趁着张姨娘拉着舅母说悄悄话,跟李楚楚一道出了张姨娘院子。李纤纤凑在李楚楚身边,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很奇怪?张家人往常来可没见带什么人。” 李楚楚不说话,只是往前走,李纤纤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那是扬州瘦马,给大哥准备的。” 无视李楚楚的震惊,李纤纤笑吟吟道:“想不到吧?还是我给姨娘出的主意呢。” 李楚楚想说什么,心思转了几道弯儿,到底什么都没说。 夜深了些,窗外黑黢黢的,呼呼的风刮过芭蕉,窸窸窣窣。练了一会儿字,李楚楚心头还是烦乱,她放下狼毫,坐在椅子里半晌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身后一具温热的躯体将她抱住,濡湿的唇落在颈间,她方回神。 “想什么呢?”李轸低声问。 他顺手将桌上的词作拿起来,李楚楚的字婉转小巧,她写的是一首《忆江南》。李轸看了两眼,笑道:“整日看些地域图还不够,随手临的帖子也是天南海北的风景,得亏你是个女儿家,若生个男儿,岂不要跑遍整个大夏疆土?” 他将头放在她肩上,脸挨着脸说话,吐息交融。李楚楚稍微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地朝一旁躲了躲,想扭出他的怀抱。 “今儿怎么这么早?吃过饭了吗?”她找了个借口站起来,便要出去喊如月。 李轸看看空了的手心,嘴角黯然地低了点,若无其事道:“不必忙活,我吃了。你呢?” 李楚楚点点头,走到内室坐下,倒了两杯茶,等李轸出来坐下了,这才将茶端上去,然后自已找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靠着。 李轸随手把玩着手上的杯子,不说话的时候,他侧脸的轮廓在灯下冷硬。李楚楚想找话说,可又疲于应付,就这样沉默着时,李轸朝她伸出手:“过来。” 她没有立刻动作,略顿了顿,终究慢慢走了过去。她打算坐在他对面,身子还没有挨到榻,李轸一把将李楚楚拽进怀里,拉起她的手把玩。 李楚楚的手又小又白,柔若无骨,摸着软滑柔腻,李轸玩了一会儿。 “这会儿天晚了,下午便阴沉沉的,恐怕等会儿要下雨,路上湿着不好走。”她委婉地表示,他该回去了。 李轸手下用力捏了一把李楚楚的细腰,报复似的用尖尖的虎牙咬着她耳垂。李楚楚轻呼一声,痛得眼泪汪汪,可一想到自已如今依附着他,哪敢得罪人?只好忍气吞声地受住了。 他心里叹口气,也舍不得真弄伤她,低垂着头不动了。摸不准他在想什么,李楚楚也不说话,别别扭扭地软下性子:“姨娘想开个铺子,张家人缺个路引,可不可以……” 后头的声音低了下去,原本张家已经准备好礼物,还带来给张姨娘瞧过了,只等张善荣求到李轸跟前,或许就可成。 可是李楚楚还有些担心,李夫人先前设计张家,李轸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看他袖手旁观的态度,怕是有波折。 沉默了一会儿,李轸将脸埋进李楚楚肩窝,“嗯”了一声。她松口气,轻轻抚着他头发,按摩头上的穴位,让他放松。 李轸轻笑了一声,抬起头来:“你对他们倒是上心,若肯用一分在我身上,阿楚,你什么得不到?” 李楚楚无言以对,只用漆黑清亮的眸子瞅他。李轸笔直地看她许久,自暴自弃地吐出口气。算了,依着他们的关系,阿楚如今什么都不求,乖乖巧巧待在他身边,他还要她怎么样呢? 只是他到底不甘心,他整颗心都是她的,却连零头的回应都没有。 如月走在前头提着一盏琉璃灯,小心地注意着四周。李楚楚跟在李轸身边,将他送出门。 夜色韫浓,门上两盏红灯笼将小小的一方天地照得朦朦胧胧,恍若梦中。李轸的面容也变得模糊,李楚楚只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已脸上。 李楚楚心里盼着他快些走,可是也不敢催促,怕他改变主意留下。她温柔地替他理理衣裳,小声道:“路上小心,早点睡。” 李轸唇角勾了一下,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将人按着吻了好一会儿。如月早转头注意环境去了。 李楚楚脸上滚烫,被他大拇指揩过嘴角,慢半拍地抿起唇。好不容易将人送走,她片刻也不停留,叫如月关上大门。 而此刻在不远处的树后,李纤纤震惊地捂住嘴,浑身抖如筛糠。 天儿甚好,李楚楚披着暖暖的日头带着如月出门,张姨娘早在门前迎着,亲热地拉了她的手,将人带进屋里。 李纤纤早在屋里坐着,看李楚楚来了抬起头瞟了她一眼,低下头不开腔。她一直这样郁郁寡欢的模样,李楚楚也不问,拣了她身前的凳子坐下。 张姨娘忙叫底下人上菜进来,为了今儿这一顿饭,费了她好些银子才支使动大厨房那些人。张姨娘笑呵呵道:“以往你生辰我也没陪你过,难得如今有机会,娘敬你一杯。” 李楚楚也端了杯子抿了一口,原本都忘了今儿是自已生辰,还是昨儿张姨娘遣人说今儿过来为她庆生,她这才想起。 她以往都是不过生日的,下头人也叫他们不必提,就忘到了脑后。 母女三人围着圆桌,桌上都是些李楚楚爱吃的吃食,张姨娘仿佛要在这一天将以往缺失的日子填补回来,使劲往李楚楚碗里夹菜。 李纤纤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嘴里轻咬着筷子,吃吃地笑。张姨娘推她道:“你姐姐好不容易过回生日,你也陪她吃一杯,没有比你们更亲的人了,往后姐妹两个要互相扶持,这才不枉费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情分。” 李纤纤从善如流,果然端了杯子敬酒,李楚楚也陪她吃了一杯。 “二姐好福气,何时不被人捧着爱着?将来富贵荣华,可千万不要忘了妹妹。”李纤纤笑吟吟地道,这话说得却是没头没尾。 李楚楚不知怎么回复,也就没开口,恰巧门外有人过来,如月忙迎出去。原来是李夫人知道今儿是李楚楚生辰,叫平嬷嬷吩咐大厨房做了好菜送过来。 李楚楚亲自受了平嬷嬷的道贺,叫人给了赏钱,看她出门了这才回转。张姨娘瞄了一眼已放上桌的佳肴,嗤了一声:“好歹是府里的二姑娘,又是成年的大日子,几个菜就打发了。” 要知道前两年李湉湉及笄的时候,李夫人大摆宴席,请了多少有头有脸的官家夫人,一场及笄礼办得好不热闹。 见小丫鬟们都垂首立在廊下,李楚楚把人挥退了,道:“本来该我做东,请夫人并姐姐妹妹一道赴宴,只是我忘了。姨娘虽操办了,又没邀夫人和大姐姐,怎么说也是理亏,还是别节外生枝才是。” 李纤纤将帕子按在嘴边上:“就是请了人家也未必来呢,今儿知州家遣人来了,可不着急忙慌地招待吗?” 李湉湉乃是李夫人掌上明珠,自小便注意好人家的公子看顾着。李老爷在时,有个交好的同僚任得凉州府詹事,也是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两家你来我往,也算交好的世家,那时李老爷主事,李家正是如日中天。李夫人与那姜家女眷来往也亲密,便定下了儿女亲事,李湉湉也算自小便有婚约在身。 只是后来李老爷去世,李轸尚未长成,李家看着一朝没落,姜家老爷政绩又评了优,阖家老小都随着进了京,这来往便断了许多年。 哪里想到时隔几年,姜家老爷又迁到凉州做了知州,这一来离李家又近了。张姨娘哼哼笑道:“当初险些断了,如今却又联系上了,怎么就那么好命?” 李湉湉年纪不小,李夫人正挑挑拣拣地给她找婆家,正瞌睡,枕头就来了,姜家大富大贵,张姨娘嫉恨得眼睛都红了。 李纤纤笑道:“当初不过就是口头的约定,就是姜家如今找来,成不成还两回事呢,姨娘急什么?” 张姨娘摸摸李纤纤的脸蛋:“想你姐妹两个差人家什么?什么时候也嫁到那样的人家,我就谢天谢地了。” 李纤纤觑着李楚楚:“我就不敢想了,也不知要被夫人指个什么人家,二姐比我有福气,总不会差的。” 李楚楚看她言语间很不着调,还有些意有所指的意思,暗暗蹙起眉头。 李夫人招待姜家来人,并没有宣李楚楚姐妹过去。李纤纤吃完饭后自已去请了安,正撞上姜家的几位妈妈,李夫人当即就黑了脸。等人走了,李夫人将张姨娘叫去训斥,说她是教女无方,罚她在小佛堂给李老爷抄经书,不到三日不准出来。 李楚楚却没听到任何消息,到了暮色四合之际,她已经出了门。 马车沿着热闹的街市一路向前,延平虽是个不大不小的城池,却一点不比各州首府差。西市附近集中了很多客馆、酒家、茶社、秦楼楚馆。市内有彩帛行、香行、丝绸行,店铺密密麻麻林立,一眼望不到尽头,奇珍异宝,应有尽有,金银美玉,琳琅满目。 街道上有达官显贵的花轿和装饰精巧的马车,也有推着小三轮运货的脚夫和沿街叫卖的商贩。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热闹哄哄的,一片烟火人间的气息,好不繁荣。 如月帮李楚楚捞起帘子,叫她看个够:“这皆是咱们大爷的功劳。当初老爷去世,延平内外惶惶恐恐,不是大爷接了军令,守得这一方和平,哪里能见到这样歌舞升平的场景?” 李轸确是个有本事的,延平是连通西域与内地的要塞咽喉,李老爷去世后,内有觊觎李家延平土皇帝尊荣之辈,外有虎视眈眈屡屡犯边的敌军。偏偏他能立在风暴中心,从诡谲风云里杀出一条血路,置之死地而后生,奠定了无人可动摇的根基。便是如今,整个幽州,谁不知李轸杀神的威名? 如月注意着李楚楚脸色,小心地说:“咱们大爷功高盖世,夫人一天接待多少来打探说媒的,难得大爷一颗心全在姑娘身上……” 李楚楚望着车窗外,沿途的商贩家家门前张灯结彩,红火的灯笼如荧光流泻,永远走不到尽头。 车子在一座酒楼前停下,李楚楚下了车,如月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挡住头脸,进了门内。二人被人引上三楼雅间,李轸早等在里面,李楚楚被他拉进去,如月就等在外室。 李楚楚朝窗外看了一眼,他们所在的这座酒楼很高,俯瞰下去,将熙熙攘攘的人间百态尽收眼底。她问:“这是做什么?” 李轸朝杯子里满上酒,自已喝了一口:“先吃饭,吃完带你下去玩。” 李楚楚没什么胃口,略微动了两筷子,便专心看外头,她难得这样开心,看得目不转睛:“今日好热闹。” “一年一度的千灯社集,是热闹。” 李楚楚想出门玩,又不好意思催促李轸,只是看一会儿外头,回头看他一眼。李轸唇边带笑,站起身,喊了如月进来。 街市上最多的便是贩卖花灯的摊子,果木的、动物的、花草的,应有尽有。李楚楚从一个摊子看到另一个摊子,每个都想要。 灯笼里的红光照得她面含霞光,肌肤柔腻,笑容明媚得像个孩子。如月买了两根糖葫芦,李楚楚含了一颗进嘴里,甜浆粘在嘴角,李轸用大拇指帮她擦掉。 她转头,只见他身姿挺拔,一手负在身后,紧跟在她身边。阑珊的灯火在不远处交映成一幅模糊的场景,灯下的李轸褪去在千军万马前的意气风发,只是她一个人如影随形的影子。 李楚楚只看了一眼,掉头拉了如月往前走,她看过了精彩绝伦的杂耍,玩了一回投壶竞奖,吃过了来自天南海北的美味佳肴。 横穿北芒山,流经大半个大夏,最终驶进东海的襄江也途经延平,高大的石拱桥上人流如织,底下大船小船如过江之鲫,在粼粼的水面上驶向浮在地平线上的圆月。 李楚楚悄悄低头挤进人群,提着裙子跑到拱桥至高处。李轸和如月都被她甩掉,她远远看见李轸在桥下,脸上终于不再是宠辱不惊的冷漠,他紧皱着眉头,一双锐利的眸子越加黑沉。 她略略得意,也叫他憋屈一回,不过她也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市集随意走动,谁知张张人皮下藏的是什么颜色的心肠。她就只是站在那里,看他愈加铁青的脸色,焦急拢上眉梢。 终于,在底下找了几圈,他福至心灵,朝桥上望去。那张雪白的面孔在人群中分外显眼,微翘着下巴,笑意闪烁。 李轸上去紧握住李楚楚的手,攥在手心,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无波,只有还未平复的紧张心跳和手心濡湿的汗意显出点情绪。 他一言不发,沉着面容,如月和柱子等人不敢上前,远远跟在两人身后。李楚楚偷偷看他的脸,手上挣了挣,惹来轻飘飘的一瞥,她不敢再动。 走了两步,身侧拉不动人,李轸回头,见李楚楚指着河边:“我要放灯。” 人烟稀少的芦苇荡上流过来的河灯在河中心闪烁,成千上万的灯光仿佛漫天灿烂璀璨的银河,又如镶嵌在沉沉天幕中的星子,密密麻麻挤满了整个河面。 李楚楚将一盏琉璃的荷花灯点燃,轻拨水面,目送它走远。 “许了什么愿?” 李楚楚低头道:“没什么愿望。” “该回去了。” 李楚楚长叹一声,望着漫天的河灯,恋恋不舍。他慢慢牵起她的手,就要往前走。李楚楚终究没忍住:“再待一会儿吧,等我那盏灯不见了再走。” 李轸也不说话,似乎情绪不佳,李楚楚知道他还在生气,难得服软:“对不住,我方才玩得太过兴起,就忘了你们了。” 他还是不动,也不知接不接受她的致歉。李楚楚暗自皱眉,低声道:“我真的错了,你别气了。” 李轸满心的恐慌终于找到宣泄口,拥她进怀的瞬间眼眶闪过红色,脸埋进她颈窝,闷声道:“你真是吓死我了。” 李楚楚一僵,心头也不知为何有些闷了。 车子在二门上停下,李楚楚跟如月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回了院子。 直到她的身影进了月亮门,守在府里的王富贵方上来回禀:“大爷,张家老爷求见多时了,想着主子陪姑娘在外,奴才只道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他却还等在府里。” 李轸眉梢微动,似乎没想起张家老爷是谁,王富贵忙道:“就是张姨娘娘家哥哥,前些时候托大爷求了路引。” 李轸转身往外书房走,看这样子是准备见见了,王富贵忙去唤人。 如月将李楚楚换下的衣裳拿去门外,回来的时候便见李楚楚已经洗漱好出来,穿了一身中衣,坐在梳妆镜前擦拭头发。 如月拿过李楚楚手里的帕子,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从镜中看她,道:“姑娘今儿怎么捉弄起人来?吓得我险些哭出来。” 李楚楚微笑:“不是没丢嘛,怕什么、” “怎么不怕?我冷汗都下来了。那市集上鱼龙混杂,姑娘又生得这样好看,若是叫歹人盯上,我都不敢想。”她又道,“便是大爷也吓得够呛,姑娘没见,好一会儿没找到你,大爷脸都白了。” 她想起姑娘消失后大爷虽什么都没说,只是浑身冷得叫人不敢近前,眼底的惊慌藏都藏不住,只是颤着嗓子吩咐找人,她都替他难受。 李楚楚嘴角下瘪,不怎么在意,到底也不像往常,一说到李轸就浑身尖刺竖起来。如月再接再厉:“大爷对姑娘也是难得真心,夫人不好相处,大爷替咱们挡了多少刁难?您再想想,哪家的庶女有自已的田铺庄子?大爷悄悄为姑娘置办的产业都赶上夫人的嫁妆了。况且外头多少诱惑,至今也只有姑娘一个。” 那些东西有什么用?虽是她的名义,还不是全权由他把着?中看不中用罢了。李楚楚心头烦乱异常,李轸待她的那些好都不足以弥补他对她禁脔一样的强迫。 她紧紧攥着梳子,恨声道:“可我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名不正言不顺,拿出来都没个名头。我稀罕他只有我一个吗?我恨不得他有十个八个女人,懒得再看我一眼该多好。”🗶լ 屋门“哐”的一声弹开又弹回去,主仆俩都吓了一跳,双双回头。李轸杀神一样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如月心头一跳,不知他听到了多少,颤着身子道:“大爷……” “滚出去。” 如月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默默退出去。李楚楚心头狂跳,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又想着都叫他听到了还怕什么?她勉强冷起脸来:“如月是我的丫鬟,有什么不对我会管教。” 李轸欺上前来,冷笑道:“你的丫鬟?明天我就让她消失。” “不要。”李楚楚牙齿打战,“话都是我说的,她有什么错?”她还是怕的,完全不敢直视暴怒的李轸,心口跳得飞快。 他双手握着她的肩,声音低低的,仿若呢喃,隐含一丝哀求:“阿楚,你再说一遍,你说你没有不在乎我,张家送的那女人跟你没关系,你不知情,是他们自作主张对不对?只要你说‘是’,我就当没发生过,叫他们处理掉。” 李楚楚不敢看李轸通红的双目,只听出他话里的狠戾,实在担心他去对付张姨娘和张家,那是她不愿意看见的,但她还是不肯松口。 “不是,我知道,那女孩子我亲自过目,我觉得她很好,很适合你。” 双肩被握得失去知觉,她微微蹙眉,听见他粗急的呼吸。他已经这样卑微了,还讨不到一丝心软,最后的尊严迫使他不再祈求。 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在一起度过了难得的融洽时光,晚上就如此彼此仇视,恶语伤人。 李轸冷冷地甩开李楚楚:“你不就是想让我放过你吗?我真舍不得。你放心,其他的女人我可以纳,你,我也绝不会放手。” 第五章 姊妹殊途 第五章 姊妹殊途 第五章 姊妹殊途 李楚楚和李轸陷入冷战了,只有如月清楚。两人白日在李夫人处遇见对方,互不搭理。 如月也不知该劝谁,柱子拉着她说悄悄话:“这俩祖宗到底如何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大爷在姑娘那里得不到一点笑脸,回头也是冷若冰霜,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如今除了处理公事,更是一句话也不说了。 “还有那位,大爷说是收下了,可收下了又爱搭不理的,可按什么身份招待?” 张家舅爷送来的那女子名唤薛如儿,如今也没个章法。如月满面愁容,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李楚楚扶在亭子柱上,走累了准备歇会儿,李纤纤从后头赶上来,问道:“二姐怎么在这里?今儿夫人见女婿,咱们去晚了,指不定找什么由头罚人呢。” 李纤纤如今这张嘴越发伶俐了,李楚楚蹙眉道:“你莫惹事,姨娘才因为你从小祠堂出来,再招了夫人的眼,谁又来保你?” 李纤纤一改之前阴郁的做派,明眸善睐,靠上来撒娇道:“这不是有二姐你吗?我知道我不管闯出什么祸,二姐都不会不管我,何况还有大哥呢。走吧,咱们一起过去。” “我不舒服,你先去。” 李纤纤上下扫了她一眼,先带着丫鬟走了。 李楚楚到的时候,屋里宾客皆宜,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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