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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就说,杀千刀的,谁这么看不惯我们,张家可就你大舅舅还有些出息,他要出了什么事,这个家也垮了……” 李楚楚扶住眉心,只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张姨娘凑过来说:“你真不知道谁干的?好歹咱们李家也有头有脸……” 李楚楚撇下张姨娘絮絮叨叨的追问,带着如月走出了院子。门前的灯笼照亮一方小小的地面,蚊虫在地上扑腾挣扎,她看了许久。如月听见她细微的声音:“到底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以为她安分守已,对李夫人恭恭敬敬,对李湉湉敬让有加,总能有一处容身之地。偏偏世事不能如愿,那她还小心翼翼的做什么? 如月小心地望着她:“姑娘,咱们派去调查的那些人,怕是大爷也知道。” 李楚楚“嗯”了一声,她一直明白,李府任何风吹草动怎么可能瞒过李轸?这个家没有比他更让她觉得存在感强烈到令人窒息的人,却也没有比他更权威,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人。 回到院子没坐上一会儿,先前来找过她的那个小丫鬟又来了,这一次李楚楚没见。如月拦住人在说什么,忽听小丫鬟高声道:“姑娘,姨娘请您过去……说了,就见一面……” 再后面的声音李楚楚慢慢听不清,外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打在芭蕉叶上,噼里啪啦响彻黑夜。 小巷尽头的木门紧闭,红木的小门沉寂,掩在雨里一声不吭。林安生立在雨里,雨水兜了满头满脸,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扇门,相信他等的人会出来。 明日便是他启程的日子,林夫人将他唤过去一一交代,新家住了没多少时候,却又要搬得干干净净。这样子是不打算再回来的,林安生觉得奇怪:“等过去安顿好了,娘您就回来,先朝李家下聘,商议好日子,我就回来……” 后头的话在林夫人越来越平静的脸色下说不出来,林安生蹙眉道:“娘?你不是答应我……” 林夫人道:“我是答应了你,只是先前咱们的家世,与二姑娘确实相配,我对你也没那么大的期许,自然愿意你娶个心仪的姑娘。如今你瞧瞧,咱们也是官宦人家了,你往后可以走得更远,你需要更有用的助力。” 林安生道:“小将军同我一处长大,再者我一个武将,需要什么助力?我只管尽职尽责干好本职就是了。” 林夫人长叹一声:“这事我已经细细思量过,你与二姑娘不合适,李府如今也没那意思。安生,你听娘一句,往后多少好的没有?” 夏夜的雨水冰凉,时间长了,寒气从脚底蹿上来,林安生的手脚渐渐没了温度。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勉强从雨幕里看见大门开了一条缝,他迫不及待往前踏出一步。 在看清楚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后,他眼里的光趋渐落寞。 李轸黑衣裹身,仿佛天生生于黑夜,身上萦绕着凌厉的气势。林安生一直知道的,便是他父亲在世时,也很喜欢小将军,赞他是难得一遇的将星。 他也明白人各有命,他从来没资格同小将军争夺,可为什么他想要的都同这个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他费尽心机也够不着的一切。 父亲的目光、尊贵的家世,甚至连他喜欢的姑娘都在对方身边。 林安生盯着李轸,脸色沉郁,侧脸紧绷。 李轸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双手负在身后。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林安生屏住呼吸,往前跨出一步,李轸的目光如利剑般射过来。 “到了南阳,李、林两家还是世交,永不分割,你不必忧虑。只是阿楚,你莫再与她接触。” 林安生低笑出声:“我与二姑娘情投意合,夫人也答应了我的求亲,小将军何出此言啊?” 那句“情投意合”刺激到了李轸,他逼近林安生,声音似乎从冰寒的深渊传出来,夹裹着森寒之气:“我守了十年等她长大,就为了今天她身边只有我一个。你又凭什么?” 林安生满目震惊,雨水流进眼睛,他忍耐住那股战栗感:“那你有问过她吗?她乐意待在你身边吗?愿意为了你同世俗背道而驰吗?她受得住所有人异样的眼光吗?” 几个问题砸下来,李轸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他一个都没办法回答,他自已心里也有答案——她不愿意,甚至千方百计想逃离。即使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身份明晃晃地摆在那里,周围人的苛责半分也不会少。 林安生便是李楚楚在黑暗中病急乱投医的救命稻草,即使李轸不将他放在眼里,可也赌不起李楚楚要离开的决心。 他只能切断她的后路。 他不是好人,他逼她,要她,还想在她心里光明磊落哪怕一点点。所以明知是李夫人设计张善荣,他依旧不作为,专等着李楚楚自动投入圈套,求他救人。 明明是他命人暗示林夫人,说林安生除了李楚楚有更好的选择,只要林夫人先放弃,她便会对林安生死心。他确实成功了,林安生来了,她却没出来见他,甚至没有只言片语。他松一口气,却也妒忌得要死。 他待她如珠如宝,就因为身份的鸿沟,她便将他的一切都抹杀,不肯认真看看他。林安生做了什么?他不过就是站在那里,就能得她青睐。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总之你跟她一定没结果。”李轸声音低低的,更像是在对自已说。 “有没有结果,我要亲自问了才知道,毕竟是她亲口许我终身的。”林安生第一次这样挑衅李轸。 李轸的手隐隐颤抖,心口有一团火熊熊燃烧,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他突然嗤笑:“你确定?你不知道她——” 话还没说完,林安生眼睛猩红,大吼一声,朝李轸扑过去。李轸不闪不避,迎头而上,两个人在雨里扭打在一起。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可那又如何呢?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格斗经验丰富的将军,偏生此刻却是拳拳见肉,怎么蛮横怎么往对方身上招呼。两人似乎都受了百般的委屈,不将一腔愤怒发泄出来不肯住手。 夜色更深,浓重的黑夜将巡夜的梆子声吞没。如月坐在屏风前守夜,一边打瞌睡一边做针奁。 李楚楚早上了床,只是翻来覆去睡得不安稳。窗外时不时闪过一道闪电,将屋子照亮如同白昼,如月知道姑娘虽不吭声,其实是害怕的,所以也不敢走。 瞌睡来得厉害,如月的头一点一点地磕在桌上,忽然她听见门被人推开,她睁开眼睛,险些尖叫出声。 “大爷?”她有些不确定来人是李轸,毕竟小将军从未用这副落魄的模样出现在这里。 李轸也不说话,身上滴滴答答的雨水落在地板上,很快洇湿一片。 “她呢?”他的声音也很落寞,满是涩涩的孤寂。 如月怕他就这副样子进去吓到李楚楚,小声建议道:“奴婢打水来,大爷洗洗?姑娘怕是睡着了。” 李轸没反应,如月连忙将炉子上的水倒出来,兑了冷水端进里屋。片刻之后,李轸出来,赤着上身,如月端着烛台捞起帘子。李轸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躺进去,找了舒服的姿势窝着不动了。 如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熄灯下去睡了。 腰上圈住她的手臂健硕,温度比她的体温更高些,李楚楚脸在枕上蹭了蹭,埋得更深了。李轸收紧手臂,在她颈窝里长长吸了口气。 李轸微微颤抖的身子慢慢平复下来,血液里的灼烧感也减轻了不少,满心的恐慌在拥住她的那一刻被安抚住。他慢慢吻住李楚楚馨香绵软的脖颈,急切地渴望她。 李楚楚微蹙眉头,抓住他的手。李轸急不可待,仿佛病入膏肓的病人抓住最后的生存希望。 滚烫的吻一个接一个,他声线颤抖:“阿楚……” 李楚楚勉强睁开眼睛,微凉的眸子在黑夜中平静无波,却又蕴藏着无边的风暴。她紧紧闭了一下眼睛,突然主动抱住他脑袋,捧起李轸泛红的脸,主动凑上去亲吻。 李轸欣喜若狂,不敢置信,李楚楚又在他嘴边啄了一下,他这才大梦初醒般回神,颤抖着迎上去。 这一晚两人几乎没睡,天快亮的时候,他拥着她,低声问:“今天林家出行,要去送吗?” 帐子里还有些昏暗,李楚楚的视力也没李轸好,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她只知道他现在的语调是平静的。她微微叹口气,林安生要走了,或许往后再见不到,她却奇异地并没有什么不舍。或许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他们不会有结果。 她压抑心里的愧疚,将他当作逃出生天的希望,而今心弦陡然放松,竟并不觉得可惜。 李轸轻哼了一声,握着她的腰用力捏了一下,附耳低语:“林姨希望林安生娶个对他有裨益的妻子,咱们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准确来说是李楚楚庶女的身份入不了她的眼,李轸避重就轻,不愿意轻贱她。李楚楚自已心里明白,闷闷道:“我知道。” “所以别对他抱有非分之想,他不是良人。”他点拨道。 即使她心里没有他,只能留个空壳子在身边,他也不允许她心里住进去别人。 李楚楚冷笑,难得顶撞了一句:“在你眼里,我还有良人?” 李轸闷闷地笑了,鲜活娇怒的她总比冷冰冰、油盐不进来得的好,他朝她脸上吻了一口:“你心里明白就好。昨晚睡得可好?” 李楚楚一僵,对上他似笑非笑、满是揶揄的眼神,恨声道:“不好。” “哦,那阿楚还是要尽快习惯才是。” 李夫人早从林夫人处得知邱家的打算,本来她也还在观望,而今邱家主动亲近过来,为了李湉湉的婚事,她倒乐得与之来往。 邱夫人与周夫人常约着李夫人上庙进香,周敏与邱书慧便携着李家姐妹一处玩耍。一场雨过去,满园的牡丹竞相开放,遍地姹紫嫣红,府里也置了宴席邀各家姑娘赏光。 李夫人先朝李轸打了招呼,说是今儿府里待客,有什么公事往后推推,也是叫他见见的意思。 李湉湉主动担了主人的责任,将人领到宴席上坐下,命人采了花来观赏。邱书慧坐不住,偏要拉李楚楚亲自去看。 李楚楚便想将李纤纤也领出去,一屋子的女眷,全是李湉湉的手帕交,李楚楚怕她待着不自在。李纤纤扭着不愿走:“这是我家,还有我躲着人的时候?我不出去。” 她不乐意,李楚楚也不勉强,见大家都有自已的玩伴,就她孤零零坐着,道:“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托人跟我说一声。” 邱书慧在亭下催促,李楚楚便转身下了山阶。远远地离了长亭,周围安静了些,甬道两侧种在盆里的牡丹有拳头大小,一株上开着四五朵,淡粉的花瓣层层叠叠如云朵堆积。 不远的山坡上有几树桃花也开得极美,邱书慧跳起来折了一枝花开繁茂的,拿在手上把玩:“你家这院子真好看,咱们西北这地界难得也有养分这样好的地方。” 李楚楚跟着走过去,倚在一树海棠下,满树的海棠花仿佛一把茂密的大伞,笼罩在头上,映着她那仕女一般的姿容,恍若一幅名家之画。 李轸背着手从二门进来,身影出了半边夹道,映入眼底的便是那幅画卷。他的指尖不自觉地磨在一起,慢慢停下了步子。 邱书慧摘了一朵芍药花笑嘻嘻往李楚楚头上戴去:“你戴这个好看,我喜欢那朵牡丹,楚妹妹帮我摘下来可好?” 李楚楚摸了摸头上的花,她今日妆容清淡,邱书慧帮她戴的花却是大红色。礼尚往来,李楚楚便将树丛里一朵碗大的白牡丹摘下来,递给邱书慧。 邱书慧笑嘻嘻地接过去,嗅了嗅,叫丫鬟给她戴上。这样大的花团,用来观赏不可多得,戴在头上便有些不伦不类了。 如月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邱书慧恍若未觉,李楚楚另外摘了一朵海棠花,笑道:“还是戴这个吧,你那个用水养着,还能多看几日。” 邱书慧扁着嘴:“你这满园的花,我摘几朵你就心疼了不成?我就要这个。” 李楚楚笑了笑,头一歪,没戴稳的芍药花便掉了。她顺手拿下来,便不准备再戴,偏生斜里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指尖修长。 那人从李楚楚手上拿下那朵芍药花,重新给她插上一朵鹅黄的牡丹花,不大不小,与头上的簪花无异。那人还轻轻扶了扶她的发髻,又将耳边的绒发别到耳后。 这一番动作,可以说是既温柔又缱绻。她抬起眼,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瞳眸,正神色认真地打量她的装饰,似乎非要满意了才肯收回手。 邱书慧眼睛一亮,高声道:“见过小将军。” 李轸点点头,视线还落在李楚楚身上。邱书慧凑过去,艳羡地看了一眼,俏皮道:“小将军给楚妹妹簪了发,可不能厚此薄彼。” 李轸眉梢微动,瞥了一眼邱书慧捧上来的几朵花,看向李楚楚,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李楚楚微微一笑:“自然要哥哥为邱姑娘挑一朵,我看着都好,挑不出来了。” 邱书慧满眼期待,又朝李轸跟前走了一步,歪头等着。李轸暗暗冷笑,在众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左手悄悄攀上李楚楚纤细的腰肢,满是威胁地轻抚。 李楚楚身子一僵,慌乱间看了邱书慧一眼,见没人注意,还没松口气,那只掌心滚烫的手又在她的腰间不重不轻地捏了几下,指尖在腰眼上不住打转。 她神色僵硬,扭了扭腰,却被更加用力地握住。李轸眼神戏谑,那意思不言而喻。李楚楚懊恼地瞪了他一眼,笑道:“那边花圃里还有更好看的,邱姑娘一定喜欢,咱们去瞧瞧。” 邱书慧被李轸晾久了,也不敢再纠缠,万一小将军一直不理会岂不是丢脸?来日方长。李楚楚出言解围,她连忙应承下来。 如月领着邱书慧前头走了,李楚楚一把推开李轸的手,心口微微起伏。李轸好整以暇,将她的发髻扶了扶:“很适合你,好好戴着。” 李楚楚只想一把揪下头上的花狠狠地扔地上,可到底忍住了,只是抿住嘴不言不语。李轸用粗粝的手掌轻轻托起她的脸,指尖摩挲着嫩滑的肌肤,他轻声道:“怎么不高兴了?” 她眼眶红红的,低声气道:“反正你只管自已高兴,从来不管别人死活。” 他轻声笑起来,声音低低的,像是异常愉悦:“别人的死活关我何事?”看她更气了,又道,“你自然不是别人。那个邱书慧,你离她远点。” 一听这话,李楚楚在心里念叨:不喜欢她出门见人,不喜欢她身边出现男子,如今连女子也不成了。𝙓ł 她故意道:“这可不行,夫人可喜欢邱姑娘,说不定人家将来是我大嫂呢。” 李轸哼了一哼:“那得看她有没有本事当你大嫂。” 晚上,众人在李夫人院子里吃饭,吃得差不多了,李夫人道:“难得咱们家里这么热闹,之后有机会还是要好好邀姑娘们来玩。我看,那么多姑娘,邱家那位人品才貌皆上乘,家里长辈兄弟官也做得不小。” 话间,她几次看向李轸,有意打探他的意思。李轸等李夫人说完,不拒绝也不接受:“这事母亲做主就好。” 李夫人高兴了,朝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笑道:“你的终身大事,自然要你满意才好。还有你妹妹,我瞧着咱们延平有几家就不错,只是不清楚那些子弟的品行,你在外头行走,总比我看得多。” 李湉湉脸红,扭进李夫人怀里。李夫人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羞的?” 李夫人瞧上的那些人家皆乃延平大户人家,其中有几家也有那意思,悄悄使人来打探过。张姨娘站在李夫人后面,听了一耳朵,殷勤地上前为李夫人斟上茶,笑眯眯道:“咱们大姑娘这样的人品才貌,自然不愁婆家,倒是二姑娘和三姑娘愚笨,还望夫人看顾。” 李夫人冷笑道:“先前老爷在世时,张姨娘你不是讨了老爷话,要自已挑选人家?我可不敢越俎代庖,委屈了你姑娘,我可当不起。” 姐妹俩低着头不言语,张姨娘心中暗恨,还是讨好道:“我何曾讨过什么话?自然都听夫人的。” 李夫人并不理会她,只跟李轸说话,张姨娘讨了没趣儿。 从上院出来,张姨娘越想越气,拉住李楚楚道:“你瞧瞧,这可靠得住?照我说的,还是得自已找呢。” 李纤纤一把揪下树上的叶子,沉沉道:“姨娘你也是,何必自取其辱。” 张姨娘叉腰:“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李楚楚忙道:“都别说了,叫人听见。明儿张家来人,姨娘准备在哪里见?” 提起这事,张姨娘更没好气儿,因为李轸帮了张家一把,张善荣备了谢礼要来拜见。张姨娘本想在家里款待,以示张李两家亲近,偏生那些下人推三阻四,总不应承。 她也知道是李夫人从中作梗,却没处讨说法。张姨娘气不顺道:“怎么你们俩就没一个是男孩?我便不必跟着受憋屈。”见姐妹俩不搭腔,张姨娘叹口气道,“人家也不接待我这妾氏的亲戚,就在我屋里摆桌菜,你们俩都过来见见。” 在院子门口分开,李楚楚回了自已屋,刚进门便见如月站在门前,朝屋里指了指。如月亲自守在门口,李楚楚也就明白屋里是谁。 她这屋里不但丫鬟少,且都是李轸安排进来的,都是明白人。每次李轸来,便不见其他人影,只留如月一个人在屋里伺候。 李楚楚踏进房门,如月跟着进来,替她换了外头的衣裳,解了首饰。一头黑亮的头发,披了满背。李楚楚望着镜子,看见李轸从桌前过来,接过如月手里的梳子,揽起她一缕头发。她心里嫌恶,却不得不忍耐。 她以为在李夫人跟前乖乖巧巧地侍奉便能有一处安身之所,将来不说大富大贵,便是给她挑一户殷实人家也好。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李夫人怎会好好对待张姨娘的女儿? 或许在李夫人心里,她从来都跟张姨娘是分不开的。张姨娘是眼中钉、肉中刺,她跟李纤纤也不遑多让。 张家身为她们母女最后的依靠,更加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李夫人才会肆无忌惮。通敌的罪名一朝成立,张家只有家破人亡的下场。 她是怕了,怕李夫人的手段,若是没有李轸,李夫人悄无声息便可让张姨娘孤立无援。她想要护住姨娘和妹妹,借助李轸或许比借助李夫人更可靠些。 李楚楚的态度稍微松动,李轸便越发黏上来,之前他还知道节制,十天半月找她一回。雨夜那次,李楚楚的主动,仿佛一个信号,招得他快要不管不顾。 他打着替她打理头发的幌子,黏上来后便用堪比铁壁的胳膊将她箍住。 李楚楚轻蹙眉心,推开他的脸,闷闷道:“你找我就只为了这样?” “不是。”他沙哑的声音笑道,“还想这样……”他的手还在她的腰上,炽热宽厚。 李楚楚一副娇娇俏俏的模样,只叫人更加想欺负了,他眼神一暗。李楚楚眼眶发红,她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已,她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不知什么时候,那些被强迫的痛苦竟然消逝,她渐渐开始尝到其中的欢愉。 张姨娘近来在张家舅爷的帮衬下又开了一间绸缎铺子,她自已有事情忙了,又能拉张家一把,李楚楚也很支持。 听闻钱财不够,她也往里添了不少。从南方运输进境需要路引,张善荣四处奔波、几处打探费了不少功夫。但到底人微言轻,事倍功半的时候多。张姨娘听闻了他的难处,打包票应下,转头来寻李楚楚讨主意。 如月将小厨房送过来的零嘴和大爷叫柱子从外头为姑娘买的吃食都摆上来。李楚楚不爱吃些酥糖、糕点等物,大部分都赏给了底下人。 张姨娘与三姑娘难得过来,自然要招待好。李纤纤看着满桌子寻常见不到的吃食,朝李楚楚脸上瞟了一眼,默默拿了一块花素烧麦吃。 张姨娘靠在炕桌上,手下垫着锁子锦靠背,叹了口气:“到底是你舅舅家世不到位,要你父亲还在那会儿,不过他一句话,还叫我操什么心?” 想起李老爷在世时对她的宠爱,不说千依百顺,但一般不算过分的都尽量满足,哪像现在举步维艰? 李纤纤郁闷地说道:“既然都过去了,姨娘还提什么?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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