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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 又走了多久。 宋知只觉,越走心里越痛, 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打碎了又重组。最后, 她实在太痛了,痛到无以复加, 终于蹲身抱膝, 失声痛哭。 她从来没哭得这样失态,这样心碎。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样无措, 却根本无人可诉。 到最后,哭得眼泪都干了,心中痛闷依旧盘亘,久久不肯消散。 宋知又站起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好像下一秒就要灭亡。霓虹不断从身侧闪过,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又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怔怔行走。 某瞬,她忽然瞥见一间酒吧。 “流浪乌托邦”。 宋知像终于寻到了归处,推门而入。 喧嚣乐声穿耳,昏昏彩光迷离,这里群魔乱舞,根本无人在意多了个湿透狼狈的人。 正适合被全世界所弃的她。 这是宋知第一次来到酒吧,她径直去到中心吧台。 也不管酒保探究的眼神,她开口就道:“最烈的酒,来一打。” 失魂落魄来酒吧点最烈的酒,这样的人调酒师见怪不怪。 男人了然于心,当即收起探寻目光,扬眉表示:“等着,给你调个‘一杯倒’。” 宋知不语,只将调酒的酒保盯住,才不过几秒,她的目光和神思就渐渐涣散开。 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更没办法作任何思考。 直到,一杯清透明澄的渐变蓝鸡尾酒,被推到宋知的面前。 她才稍稍聚神,端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等等。” 酒保却劝阻道,“美女,提醒你一句,这杯酒叫‘Tomorrow’。意思就是,一杯下肚明天见。” 宋知闻声轻嗤一声:“是吗,那样最好。” 话毕,她仰头,痛饮。 热辣刺喉,酒意冲头。 下一秒,宋知红眼凝向酒保说:“骗人。再来一杯。” “……” 酒保就又给她换了杯红色的。 宋知再度一饮而尽,烈酒入喉,这次,她有了点微醺的感觉。 但不够,还远远不够。 “再一杯。” “再一杯。” 其实宋知并不常喝酒,但不知是她伦敦几次迅速练就了海量,亦或,此刻的心情灰败到需要更多的酒精来麻痹。 四五杯酒灌下肚,她竟还没能如愿倒下。 不过,意识倒总算模糊了些,进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渐渐地,不断有陌生人过来找她搭讪,要继续请她喝酒。 宋知醺然放纵间,抓住最后一丝理智通通拒绝。最难缠的一次,她还拿出手机谎称有男朋友,给谁打了个视频,报了自己的地点。 究竟是谁,她那时已醉了,根本不清楚。 但这样的时刻,她也有些不管不顾了,是谁都好,只要最后能带走烂醉的她。 又叫了两杯酒后,宋知终于确定自己彻底大醉。 迷蒙间,她居然看见陈焰的脸。 少年皱着眉,好像有些担心,又有些生气。 “怎么喝成这样?”声音仿似从天边来。 宋知抓住他的袖子,试图站起来,最后双腿一软,却跌下去。 陈焰眼疾手快,将她捞住。 她听见少年问了句:“周亦婵,你还好吗?” 莫名其妙,宋知的眼泪一瞬就冲出来,她重重地摇头,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倏地—— 陈焰双臂一展,将她腾空抱起来。 “哭吧,哭完了就好了。”他说。 宋知却将头抵在少年胸膛,轻喃:“陈焰,带我回家。” 陈焰垂目看向怀中狼狈又脆弱的少女,手臂不由收紧。 良久,他坚定地回答她:“好。带你回家。” 得到回应和承诺,宋知像终于寻到了解药,不再有失控的情绪。 少年有力而温暖的胸膛,是供她停泊的一个港口,予她暂时的安全。 陈焰步履沉稳地往外,垂目,女孩的状态看起来竟异常平静。 若非左胸渐渐度来湿意,他差点要以为,她已经昏睡过去。 这无声的难过,宛若重锤落在陈焰心上。 刚接到女孩的视频邀请时,他是那样惊喜。毫不迟疑地接听,却看到她独身一人,在嘈杂危险的酒吧买醉,甚至已被人缠上。 疯了似的,一路吃着罚单过来。 陈焰的担忧之中原本也含着怒气,气她疯起来没个分寸。不料,真正见到女孩时,她竟是这样痛苦又压抑的模样。 他紧紧地拥住少女,满腔只剩心疼。 陈焰怕她会吐,到了车边,将她轻轻地放到了副驾座椅上。 然后,他蹲下身,拿纸巾边帮她擦眼泪,边跟她确认:“真的要回家吗?” 酒意上头,宋知只觉阵阵眩晕,视线模糊,她其实已分不清眼前究竟是现实或梦境。 朦胧间,她看向少年,点点头:“回家。陈焰,你知道我家在哪吧?” 女孩的语调小心翼翼地,好像非常害怕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陈焰顿感心被重刺。 “好,我知道。”他先答应她,又问,“你衣服都湿了,冷不冷?要不要开空调,或者我先带你去买一件换上。” 八月暑正浓,淋了雨但喝了酒,宋知没觉得冷,只是有些难受。 但—— “回家,先回家。”她摇摇头,催促。 身上再难受,也比不过心里的闷痛,她只想快点找到一个能令自己彻底感到安全的地方。 陈焰便不再耽误。 坐到驾驶室,仍开了点热风,旋即朝着周家一路疾驰。 每到一个红绿灯,他都侧首去问她:“有没有想吐?不舒服我们就停一会。” 女孩有时会摇摇头,有时好像失去了意识,只是寐着眼。 朦胧间抵达周宅,车一停,宋知便醒来。 陈焰还没说话,她侧目看见熟悉的小洋楼,忽然间就翻脸。 “怎么把车开到这里了?”女孩排斥又生气,“这里不是我的家,陈焰,带我回家!” 陈焰猜想她应当是酒意发作,有些撒酒疯。 但他却耐心地询问:“那你想去哪个家?”他说,“你告诉我,我再带你去。” 宋知愣了愣,而后,面露迷茫。 从北到南,从东到西,她跟随宋语默去过很多的城市。可是,究竟哪里才是她真正的家呢? 眼泪无知无觉地就往下滑落。 宋知又哭起来,她慌乱地望住少年的眼,像迷路走失的小孩般道:“我不知道。我好像……没有家了。” “怎么办啊?” “陈焰,我没有家了。我该怎么办……” 女孩反反复复强调,面上惶然又悲痛。 陈焰看得难受,轻声哄她:“别哭啊。这个家没了,大不了再换一个。” 他的语气坚定不减,十分有力。 他告诉她:“我带你重新找个家。” 仿若一针强心剂打入宋知的心上。 慢慢,她竟真的平静下来。 陈焰有所感,缓缓松开她。 狭窄的车室内,两人贴近对视,一呼一吸都交缠在一起。 迷蒙眩晕间,宋知感到,时光仿佛被调回无忧似梦的伦敦, 所以当少年问她:“换个家,去不去?” 宋知本能地就回答:“去。” 不多时,她听见引擎的声音又重新响起来。 很吵,搅得人脑内天翻地覆,她难受又心烦。 酒精开始发作,宋知甚至忘了他们要去做什么。 她忽然侧目,发脾气似的说:“好吵,到底要去哪?能不能让它停下。” 陈焰知她是彻底醉了,已无法连续思考。 他安抚地睨她一眼,回答:“快了。给我三分钟。” 引擎声浪更大了,最后终于停下时,宋知却又闭眼睡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在少年的怀中。 脑中一片模糊,隐隐间,她想起,陈焰好像在酒吧答应,要带自己回家。 “陈焰,”宋知问他,“要到家了吗?” 少年轻应一声,旋即推开了门。 屋内没开灯,很暗,令宋知想起陈焰在诺丁山的那间公寓。 然而,等她被放在沙发上,灯火一明,她就发现,这里的布局完全就是酒店。或者说,这里根本就是酒店的套房。 宋知心上没由来的一酸,泪意立刻涌上来。 她盯着陈焰,无法自抑地掉泪:“为什么,连你也欺负我?” 她那么信任他,可他却像对待其他女生那样,在她喝醉的时候,带她来酒店。 陈焰一怔。好半晌,才猜到她的想法。 他问:“我怎么欺负你了?因为我带你来酒店吗?” 宋知不回答,只是起身摇摇晃晃地要往玄关走,以行动表明了态度。 陈焰怕她摔倒,先将她扶住。 然后他才解释:“你忘了吗?你说要换个家,所以我带你来我家了。” 烈酒挥发,带走她的记忆。 宋知根本没想起来,但她忍着头疼反问:“难道这里不是酒店吗?” “不。” 陈焰却告诉她:“我也没有家了,周亦婵,我现在就住在这里。” 宋知一愣,头部阵阵作痛。 但隐约间,陈焰被他妈妈扇耳光的画面,自她脑海闪过。少年好像,和家人相处得也的确不太愉快。 宋知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没再说话。 而被她误会的少年,将她拉到身边,抬手替她擦掉眼泪。 他又安慰她道:“没有家也没什么所谓。周亦婵,别哭了,有我陪你呢。” 陈焰这么说,她该觉得宽慰的。 可“周亦婵”这个名字,就像一个魔咒。令她立刻想起自己的卑劣,想起宋语默的野心。 宋知不仅没有止住泪意,反而令其愈发泛滥。 她委屈而哽咽地说:“你别叫我周亦婵,我不想再做周亦婵了。” 陈焰不问为什么,只问:“那我该叫你什么?” 宋知心上一涩,哭得更大声了。她好像,没有办法告诉他,她的真实姓名。 那些被酒精中和掉的郁抑与痛感,霎时间,死灰复燃。在她的体内烧得更旺,快要令她窒息。 陈焰一直在帮她擦泪。 “到底发生什么了?”他有一种束手无措的难受。 最后,他干脆一把将她搂住,抱进怀里。 少年炙烈又温暖的气息袭来。 “你为什么难过,可以告诉我吗?” 宋知听见他在自己耳边低唤一声,“大小姐。” 与从前的每一次都不同。没有调谑,亦非刻意的狎昵。 轻而温柔,透出隐隐的珍惜。 宋知就真的开口了。 她就在少年的怀抱之中,问他:“陈焰,你有没有试过,被你最在乎的人冷漠以待?” 陈焰不知道女孩最在乎的人是谁,但他的脑中,顿时闪过了母亲的脸。 他苦笑一声,回到:“那恐怕没有人比我体会更深。” “是吗?” 女孩好像并不相信,她接着说,宣泄一般: “明明我已经那么努力,那么卑微。她给的冷漠我照单全收,她给的伤害我从不喊痛。”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看我一眼。就连我说要离开,她也无动于衷,她甚至,都没有追出来哪怕一步。” 最后,女孩自他胸前抬首。 她心碎又怀疑地望住他问:“陈焰,难道我就那么差劲,就那么不值得被爱吗?” 少女的字字句句都在倾诉她的创痛,可每一句,陈焰却都共鸣。 这么多年,他与母亲亦是如此。 无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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