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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孕腹。 ――我这辈子也只会伺候主子。 许多年前还在南家的日子,她一日接一日早出晚归侍奉主母,偶尔举头,只看见碧瓦雕粱层层圈绕的天,人世像一个四四方方的笼子,有时暗一些,有时亮一些。 她想着出了这破地方,外头应当有一片更为广阔的天地。后来嫁去宋家,戚族妯娌绵里藏针,笑里藏刀,成日动辄得咎,她偶尔举头再看,还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笼子,只是碧瓦更为显赫,雕粱更为繁复。 她想着良家女子受困宅院,外头那些弃纲常教化不顾的风月女子,应当更为自在,她的母亲便是个好例子,极有先见之明地抛下了累赘,归去逍遥天地。后来探访花街柳巷,风月女子或倚门卖笑,或登船卖唱,她们被塞进一顶顶小轿子,传菜一般送上达官显宦的筵席,是席间最为可口诱人的佳肴。 她们没有更为广阔的天地,只有更为繁多的牢笼。 因而随随言说修炼平缓之时,她当即选定大兴宫的楚王。如果人世只是一个又一个牢笼,那她就要最富丽堂皇的一个。 “你娘亲这辈子……”手心轻抚高高隆起的肚子,九月多的小肉团,拳脚愈发淘气,南婉青呢喃自语,似是嘲弄似是哀叹,“也只会做个宠妃了。” ―――――――――― 注: [1]《西厢记》:见本文第四十八章。 《铡美案》:见本文第七十六章“陈世美”注释。 《琵琶记》:元末戏曲作家高明根据长期流传的民间戏文《赵贞女蔡二郎》改编创作的南戏。书生蔡伯喈新婚两月,进京赴试得中状元,牛丞相要招他为婿,他再三推辞未被应允,却因天子赐婚被迫重婚牛府。此时他的家乡连遭荒旱,家庭生活只靠妻子赵五娘支撑,蔡父蔡母在天灾人祸中相继死去,赵五娘埋葬了公婆,身背琵琶弹唱乞讨,进京寻夫。在牛氏的帮助下,赵五娘得与蔡伯喈重聚,于是一夫二妇归家守墓三年。 [2]石之美者为玫:出自汉许慎《说文解字》。 第八十九章母子平安 乾元七年三月廿二,丁巳月己巳日,司天监占曰:诸事不宜,馀事勿取。 宣室殿。 宇文序方议定�~州军饷漕运一事,近臣领旨告退,彭正兴上前添茶,禀道:“回陛下,皇贵妃娘娘生产,稳婆与太医都去……” “何时传的话?何不早些来报?”朱笔啪地砸落犀角笔山,宇文序登时起了身,彭正兴急忙追去:“小半时辰前德明堂来了人,陛下与参政商议要事,奴才不敢……” 宇文序斥道:“蠢才!”彭正兴收敛了声气,不敢多言。 金殿华堂时有宫人出入,神色匆匆,肃静如往日。宇文序仓促赶至,却见正堂主位端坐成太后与皇后二人,只得煞住脚步,见礼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金安。” “急什么,赶成这样。”成太后放下茶盏,不紧不慢,皇后福身一礼,退去下首客席。 “皇贵妃她……如何?”宇文序近前回话,站着身,并未落座。 成太后道:“还早着呢,才半个时辰,你忙你的去。” 宇文序疑道:“半个时辰还不得好?” “你当说话似的,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出来了?”成太后道,“半个时辰也就起个头,还有生了一夜的,她又是第一胎,时辰短不了。你不必在这干等,顾着正事要紧。” 宇文序答了是,脚下却往后殿走去,唬得宫人伏地请罪,成太后也忙叫住人:“你往哪里去?” 宇文序道:“儿臣去瞧一瞧她。” 成太后厉声呵斥:“胡闹!岂有大男人进喜房的,成何体统。” 宇文序不则声,守在菱花纱橱跟前,不进不退。 “启、启禀陛下,”一个老嬷嬷叩首道,“男子进喜房不祥,陛下挂念娘娘,若留在堂中坐守龙气,娘娘必定吉庆安康。” 成太后道:“正是这个理,哀家已吩咐明德寺法师诵经福佑,凡事都有讲究,莫坏了规矩。”语罢瞧了彭正兴一眼,彭正兴会意,上前请道:“陛下……” 宇文序回身入座,侍人奉来茶水点心,垂首告退。天子宫室进深宽阔,不闻寝殿声息,宇文序只见宫人来往进出,各色衣袂眼花缭乱,耳畔心颤沉沉。 天光西斜,宫人回禀偏殿摆了晚膳,请圣驾凤驾移步用饭。皇后忙扶成太后起身,另一头的人虽也起了身,直挺挺站着,闷声不动,玄青色衣袍嵬然渊默,如崇山吊影峥嵘。 “守了半日,该去用膳了。”成太后道。 宇文序揖别道:“儿臣恭送母后。” 成太后道:“你心急是一回事,我们岂有不心急的?可这饭怎能不吃?” 宇文序又不答话,成太后方欲再劝,墨筠福身道:“回陛下,陛下心系娘娘,娘娘才刚用了参汤,陛下不必忧虑,保重龙体。” 偏殿侍奉三位贵人,珍馐美馔一席四十八道,宇文序食不知味,胡乱吃了几口,便欲重回正堂坐侯,怎奈成太后用膳精细,待到端上漱口清茶,宇文序已枯坐二三刻钟。出了偏殿四合暮色冥暗,德明堂张灯光明,隐约腥气弥漫,小宫女捧着一盆泛红血水,正与主上一行人迎面撞见,手忙脚乱跪地参拜:“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参见……” 宇文序问道:“何人失血?” 小宫女道:“娘娘的……”话音未落,宇文序三两步直往内殿闯去,成太后拉人不住,急道:“生孩子岂有不出血的……” 众宫人长跪告罪,拦着人不许越礼,“陛下三思”“陛下恕罪”“陛下息怒”嚷了一通,又是拿“男人入喜房不祥”劝止,宇文序轻易脱身众人阻绝,沉声道:“朕乃天子,九五之尊,何来不祥?” “娘娘辛苦,娘娘再用些劲儿……” 南婉青头一回生产,她早知妇人生育尤为苦痛,与随随要了去痛的符咒。今日三两个时辰熬下来,痛倒是不痛,只是长久没个了断,累却累得紧,她虽躺着使力,竟如顷刻不歇跑了大半日般,满身湿淋淋的热汗。 “外、外头……闹……什么……”南婉青问道。 渔歌轻手拭去滚滚汗珠,转头问了小丫头话,回道:“陛下闹着要进来,嬷嬷拦不住。” 南婉青吊着一口气,咬牙道:“你去……拦着……”折腾了这半日,蓬头垢面,一身血污尿水,若是让宇文序瞧见这狼狈模样,此生恩宠也该到头了。 渔歌不敢违命,汗巾子给了秋灵,赶忙出去拦驾,才转过帘子便撞上宇文序,劝解的话还未出口,宇文序已奔着寝殿而去。 房内一众丫鬟婆子大惊道:“陛下,万万不可……” 宇文序置若罔闻,径直撩开幔帐赶去床榻边,秋灵方劝了一声“陛下”,即听一声森冷敕令:“退下。” 秋灵只好退居一侧。 “青青……”宇文序半伏着身子倚上床榻,忧心暂定。此处腥气浓厚,榻上人细白玉手紧抓被褥,青筋嶙峋,方且安宁的心绪复又摇摇慌乱。 “你……出、出去……”南婉青拧过脸,气若游丝。 “我哪儿也不去,”宇文序只恐她抓破了皮肉,将小手圈拢掌心,“不怕,陪着你。”另一手取来汗巾子,轻柔擦拭颈侧汗水,他倒不曾起疑为何不见南婉青容色,只悉心拭净颈项与小半下颌的热汗,满怀忧虑。 方才稳婆乍见外男入室,不免唬了一跳,又听宫女见礼唤作“陛下”,更为惊惶。几人偷眼瞧着陛下爱惜皇贵妃的模样,着实信了圣眷偏宠的风闻,小心开了口:“娘娘用些劲儿,那头快出来了……” 南婉青煎熬一日,已然气虚身弱,精疲力尽,偏生宇文序闯进来守着,她还须顾及仪容周正,颈子拧得半晌折磨。心下愤恨,免不得拿手理了理鬓发眉目,这才回过头,怯生生道:“疼……” 玉容苍白如纸,杏眸盈盈,烟眉轻蹙,端的是楚楚娇弱的病美人。宇文序疼惜不已,两手合着纤白素手,百般摩挲,不知如何是好,只道:“青青,你掐着我……” 南婉青摇摇头,气息奄奄:“疼――” “娘娘再用劲儿,快了快了……” 宇文序生怕她昏睡过去,一声声唤着名字,南婉青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参汤喂一口吐半口,消息传去正堂,成太后亦是忧思重重。 “母后不必焦心,皇贵妃吉人天相,又有陛下与太后庇佑,定然顺遂安康。”皇后搀扶成太后就坐,温声宽慰。 “你……”成太后话未张口,一阵啼哭影影绰绰自屋后而来,嚯地站起身,“你们可听见了?” 众人笑道:“听见了,皇贵妃生了!” “是小皇子,”两三个小丫头跑出来,争相报喜,“回太后娘娘,回皇后娘娘,是一位小皇子。”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喜获麟儿,喜得贵子。” 宇文序只看着榻上昏昏沉沉的人,无心理会,软着声唤道:“是儿子,青青,我们有了孩子。” 南婉青心力交瘁,倦眼迷蒙,微微的点了点头。 “陛下瞧瞧小皇子。”郁娘将裹进百子被的小婴孩抱近前来,喜的无可不可,宇文序扫了一眼,便让过身请郁娘上前,献宝似的引人细看:“青青你瞧……” 南婉青半抬睡眸,那小娃娃红通通一团软肉,两眼尚未睁开,大张着嘴哭闹,不由说道:“真……真丑……” “小孩子岂有丑不丑的,都是这样儿。”郁娘笑道,又将襁褓送进宇文序怀中,“陛下抱一抱。” 宇文序手足无措接下孩儿,两只臂膀不听使唤,怕松又怕紧,好容易抱稳裹着布团的肉团,大约他是哭累了,声嗓渐渐小下来,宇文序端详些时,道:“鼻子像你。” 南婉青道:“丑……不像我……像你……” 宇文序轻吻孩儿小脸,又俯首吻上南婉青眉心:“是,像我。” 第九十章洗三礼 “瑞儿?” 剪云析鱼羹汤色乳白,盛入玉荷叶碗,清新素净,南婉青搅了几下热羹汤,答道:“未免也太俗气。”[1] 初夏晴光照透碧窗纱,曳地珊珊,画阁珠玉朗然,众人服侍南婉青用早膳,听了此言,更是大气不敢出。妇人生产极耗损身子,南婉青将养一年的起居,这几日都乱作一笔糊涂账,醒时竟不比睡时多,今日又睡至日上叁竿,宇文序散了朝,正巧赶上她用膳,便抱着小点儿论及起名,问了“瑞”之一字何如。 《仪礼》有“子生叁月,则父名之”,这孩子堪堪落草未有定名,只随南婉青“小点儿”“小点儿”的叫着。 宇文序同坐席间,怀中抱着呼呼大睡的小娃儿,才下了朝,仍是一身黄袍龙衮。近日这人回了德明堂,头一样事便是抱孩子,可不管他是哭闹是安分,是醒着是睡着,睡了也要抱出摇车来,如眼下这般搂在手里。一众乳母、保母皆是暗暗称奇,未尝闻识谁家爷儿此等举止,南婉青也不知这人什么毛病,许是老来得子的喜悦常人难以意会。 鱼羹绵密鲜甜,南婉青吃下半碗,后知后觉宇文序久未答话。身侧男人半低头,大掌轻拍小儿安睡,他素来冷着脸,教人看不出喜怒,却是个闷性子,总要人柔声细语地哄着。 南婉青只好圆道:“我晓得的,俗名好养活,又是个吉……吉利的字,难为你的心意。” 宇文序越发气闷。 “这羹汤滋味鲜嫩,我尝着很是可口。”宇文序虽未曾用膳,宫人齐备摆上干净碗筷,南婉青拿了碗,命侍人盛来鱼羹,两手捧着送去他跟前,“临朝辛苦,想必你也饿了,尝一尝。” 宇文序如旧哄着孩儿,装聋作哑不理睬。 “仔细放凉了,再吃着闹肚子。”南婉青瞧一眼乳母,命她抱走熟睡的婴孩。乳母不敢犯上,又不敢违令,左右为难,硬着头皮上前请道:“陛下……” 宇文序起身将皇子交由乳母,嘱咐好生伺候。乳母战战兢兢应了是,抱入里间。 南婉青道:“还有一盏南瓜子磨的豆腐,很是清鲜。”说着便伸手去拿,忽地吸了一口冷气,眉尖微蹙,宇文序忙扶着人歪下锦榻:“身子未好,又折腾什么。”宫人奉来白釉瓷盏,凝脂豆腐隐约沁出嫩嫩的浅绿,莹润清香。[1] 南婉青劝道:“你尝尝。” 宇文序尝了一匙子,甫一入口南婉青便问道:“如何?”他一向辨不出吃食好歹,又兼心底闷气未散,只答“尚可”,将欲用膳,南婉青扯一扯衣袖,软声道:“我坐着累了,手上又没劲儿……” 明知是假话,宇文序无可奈何,放了豆腐盏,拿起她尚未吃尽的鱼羹,一口一口喂下,待南婉青合了意,他才换了自己的碗盏。 “启禀陛下,已是午正一刻,车舆都备好了。”彭正兴侍奉外间,眼看奉茶宫娥入而复出,猜着主上二人用饭已毕,迟迟进前回话。 天家子女降世叁日,须行沐浴之礼,一来去除污秽,二来祈愿安康,谓之洗叁,此日后宫嫔妃与皇亲国戚入宫敬贺。司天监占得叁月廿四未时洗浴,面向南方迎喜神,方位大吉。 南婉青打了个呵欠,她惯是懒怠礼节应酬,如今仗着坐月子的便利,一应推却,倒是宇文序极为上心,司天监一送红折子,他便下令于东宫设礼。 乳母抱出皇子,正欲听从彭正兴吩咐登辇轿,宇文序唤了“且住”,命人将孩子抱来。他这几日抱得勤,醒了去搂一搂,临睡去抱一抱,短短叁日业已纯熟,南婉青陡然起了兴头,招了招手道:“过来我瞧瞧。” 宇文序只当午后小别,她心中不舍,临行相看一番,便将小点儿抱了去。叁日婴孩肌肤仍是泛红,眉眼舒展了些,不若落产之初紧巴巴一团,他睡得安稳,气息匀长,小嘴略略张开,憨态可掬。 莹白指尖探入小儿口中,南婉青轻挠数下,酣眠小孩儿顿时皱了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先前宇文序不知她为何伸手,想是点点小鼻子小脸,怎料她送进婴孩小口一通搅和,宇文序躲闪已迟,怀中小儿晃着小胳膊哭闹,声嘶力竭。 南婉青笑道:“你去罢。” 宇文序气是气着,说又说不得,只一行哄着闹醒的孩儿,一行出了德明堂。 东宫,崇仁殿。 午正叁刻,嫔妃贵戚迎候正殿,众人屏声息气,唯恐失礼,大殿静若无人。圣驾光降,先去了殿后小息,成太后与皇后并在此处歇脚,只见宇文序抱着啼泣小儿,他生得高大,婴孩圆脑袋不若男人手掌大小,抱在怀中愈发显得稚嫩娇巧。 成太后道:“乳母何在?何以哭成这般?” “回母后,无妨,只是饿了。”这孩儿隔一时辰哺乳,方才出了德明堂,宇文序便将人哄睡过去。行途欲尽,约莫到了喂养的时候,下了辇轿又闹起来。 乳母接过襁褓,转去偏殿,皇后适时见礼:“参见陛下,陛下万福万安。” 成太后身侧一老妇人见礼道:“臣妇申国公诰命成氏,叩见陛下,陛下万岁……”申国公夫人膝弯触地,宇文序即命人扶起:“国公夫人不必多礼。” 民间生儿洗叁,须为福寿双全、子孙昌茂的老妇人主礼,宫中亦然。名虽尊荣,务求谨慎万全,成太后便挑了自家姊妹。 未时崇仁殿齐奏雅乐,圣驾凤驾次第升殿,赞者引驾,众人伏地叩首,嵩呼万岁。宇文序怀抱小儿入上座,方才申国公夫人本欲接手,他放心不下,婉言辞谢。 “斗揭柄于未躔,式对朱明之庆;星重辉于甲观,肇开震索之祥……”赞者承上意赐众人平身,彭正兴打开圣谕绢本,高声宣旨,一卷贺文读罢,众人再拜,祝颂天家喜添麟儿。[2] 赞者曰:“皇太后赏:银镀金八宝四个、银八宝四个,银镀金如意二个、银如意二个、玉如意二个,银镀金钱二个、银钱二个,银镀金锭二个、银锭二个,棉被二张、棉褥二张,棉袄四件、夹袄四件。” 宫人将数枚金银锭投入洗叁盆,寄意添福添寿。澡盆圆径两尺,朝南安置,以金丝楠木磨刻而成,精雕金鲤漪澜,腾跃龙门,盆下置红漆描金高座,古拙敦重。又备有槐叶、艾草熬煮的汤药,热气滚滚。 赞者念皇太后贺辞:“席庆燕�C,钟祥熊梦。宗�p盛事,海宁欢声。圣人多男,关宝命之眷怀;帝子生商,贺诞膺于百禄。厥占惟旧,乃应在今。灵源滋长,磐石增固。神�o安乐,宜申赐乎祚嗣;黎庶丕厘,果笃庆于王家。” 众人再拜,齐呼圣安。 赞者曰:“上赏:象牙盒一件,内盛金八宝一份、银八宝一份、金锭八个、银锭八个。”宫人又将几枚金银锭添入浴盆,赞者诵圣上墨宝:“穹�o�P祉,将延洪过历之占;弓�~应祈,庸对越承祧之任。笃生元子,式应熙辰。矧当春秋鼎盛之时,诞降歧嶷夙成之器。事关九庙,欢动四方。重明继照,聿开有永之期;一索得男,肇启无疆之庆。” 众人再拜,齐呼圣明。 赞者曰:“皇后赏:雕漆盒一件,内盛金银八宝一份、金银如意四个,金银钱四个,小衣四件,红绸带四条,月白纺丝带四条。”又贺曰:“姑洗景风,适新泰通之运;高�C享德,诞开芝兰之祥。告语自天,欢谣载路。华夷蒙福,臣庶交欣。恭惟陛下孝型四海,仁育群生。怡怡愉愉,爱敬尽九重之养;诜诜蛰蛰,治安隆万岁之基。” 众人再拜,齐呼圣德。 嫔妃贵戚赠礼,谓之添盆,内侍赞名贺仪,添进金银锞子、桂圆、枣、栗等物,众人逐一大礼参拜,口诵吉言。 赞者道:“睢阳侯南兆良、睢阳侯诰命容氏添盆:金如意二个,银如意二个,玉如意二个。” 陛见位次依官爵而列,南府寒微,理应居于末座,圣上天恩,特赐进于晋国公易氏之后。花甲老翁携继室朝拜圣驾,“臣睢阳侯南兆良”“臣妇睢阳侯诰命容氏”,齐声叩首:“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赞者道:“兴――”[3] 南兆良磕了头却未起身,跪地献词:“斯干咏朱芾之宜,长乐增彩衣之喜。恭惟皇帝陛下灵承天心,骏惠祖武。民胥嘉靖,皆效华封之祝尧;神无怨恫,靡俟高�C之祠汉。臣不谓凋年见此遐福,身虽老矣,子孙与有于荣怀,心实忻然,手足不知其舞蹈。”语尽二人又一叩首。 赞者乃代天奉礼,一言一行遵照章程,岂知这侯爷罔顾仪节,自作主张。殿内众人垂眸恭候,都等着看笑话,彭正兴抬眼一望宝座之人,宇文序颔首,他便上前宣旨:“赏。” 南兆良喜道:“谢主隆恩,谢陛下隆恩。” 赞者亦松了口气,如常朗声道:“申国公吕彦、申国公诰命成氏、申国公之子京兆府尹吕安、申国公冢妇袁氏添盆:金银八宝一份,金银如意二个,玉玩器二件。” 众人献礼贺毕,喜盆槐艾汤浴已凉,侍人补上热汤药,申国公夫人上前请道:“陛下……”宇文序将小点儿交由妇人,移送之时略微闹醒,轻哼了两声。 申国公夫人抱去洗叁盆,礼节事宜致意而已,并非沐浴洗净,她只取了小帽子,百子锦被与褓衣松松解开,不曾脱下。和蔼妇人一手搂着婴孩,一手沾湿浴盆药水,抹了抹胎毛细软的头顶,说道:“洗洗头,多吉多寿……” 小儿受凉惊哭,嚎啕泣泪,申国公夫人笑道:“陛下大吉,小殿下大吉。”洗叁哭闹谓之响盆,乃是大吉之兆,众人听闻哭声,一齐道贺。 宇文序只觉心疼,药水抹上发顶,还有小脸小手,前胸后背,一处一句吉利话,他恨不能快些了结,满耳皆是孩儿凄惨哭号,不闻喜庆言语。 好容易捱过礼成,宇文序简略交代几句便退去后殿,成太后与皇后随行,众人伏身恭送,留待赞者宣明圣上恩赏,方可告退。 “陛下且宽心,小儿娇弱,受凉哭闹,扰睡哭闹,都是常有的事。”皇后劝道。 宇文序抱着闹腾孩儿,又是轻摇抚拍又是柔声低哄,不觉竟在殿内晃起圈子来。乳母、保母见惯不惊,成太后等人却是见所未见,皆当作奇闻奇事。 宇文序听了皇后之言,点一点头,不答话。大掌捂热小儿头顶、背心,照理说应当安睡才是,怀中婴孩哭红了脖子,两只小短手胡乱揉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成太后道:“乳母去瞧一瞧。” 乳母答了“是”,上前见礼。宇文序摇摇头,翻转小儿身子倚靠右臂,左掌空握,自下而上轻拍后背,嘶哑哭声断断续续涌上几个嗝,果然小了些。 宇文序问道:“又是腹中胀了冷气?”昨日吃了乳一直哭闹,也是这般揉着脸哭,横竖哄不好,乳母道是小儿吃得急,冷风入脏腑,教了拍气的法子。 “是,”乳母答道,“大约哭得长了,又灌了冷气。” “几日不见,我儿竟成了小方脉圣手。”成太后道,起身去瞧消停的孙儿,小人儿虽止了哭,抽抽噎噎的,通红眼角尚挂着泪珠,“哭成这模样,可怜见的。”[4] 宇文序道:“他性子好,哄得容易些。” 成太后但笑不语。 乾元七年四月初一,天家得子,诏令大赦天下。 ―――――――――― 注: “洗叁礼”参考文献: 李松龄.清宫“洗叁”漫话[J].紫禁城,1986(00):46-47+2. 咸丰六年(1852)叁月二十叁日《懿贵妃遇喜档》,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1]南瓜子豆腐:参照汪曾祺《草木春秋》。 [2]本章所有贺辞都不是我写的,出自《翰苑新书后集》,上卷二十贺表新式,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有删改。 [3]兴:即起身。“拜”和“兴”代表“跪拜”与“起身”,是古代礼仪制度的常用语。 [4]小方脉:即小儿科,中医十叁科之一。参见明陶宗仪《辍耕录・医科》。 第九十一章芝兰乐 芒种交节,花神退位,宣室殿换了时新卉木,蓁蓁翠枝罗生庭院,触目清爽。南婉青命人于廊檐拐角下搭了一顶凉棚,锦绮为帐,紫竹为榻,蕉叶案几,海棠杌子,午后闲坐怡然,或围簇清谈,或做针黹,优游逸乐。 “起针又错落开了。”南婉青端看竹木手绷,莲瓣出边粗疏,虽衬着大红软缎不甚扎眼,到底不能细瞧。渔歌坐在榻边的小杌子,手中亦是一个红绣绷,足足大了一圈,花色也繁琐,她看了看南婉青的绣样,笑道:“头一回劈四丝,已是很好了。” 南婉青道:“可瞧着阁中那扇绣屏,说是分了一二丝的,细密如笔墨作画,不见一点儿针脚。” “人家熬了几十年的手艺,指着它吃饭的,十分也得熬出十二分。”渔歌道,“何况娘娘这是母亲的心意,再精细的工夫也赶不上。” 时下天气热,乳母回禀小儿夜里踹被子,免得受凉,添了一件肚兜。南婉青近来无事,捡起绣绷做活,绣的便是一只莲塘花叶小肚兜。两指比了比花瓣大小,再看软缎上层层迭迭的勾线花样,南婉青叹道:“不知太液池芙蓉谢了,我这小兜儿可好了呢?” 渔歌道:“怨只怨有人行孕时躲懒,天道轮回,正应在今日。” 渔歌随口一语,无意触及南婉青心事,绣花侍女低眉引线,浑然未觉。南婉青看着狼藉绣缎,越发没了意思,只将竹木绣绷一掷,唤道:“桐儿,抱小点儿过来。” 桐儿手举拨浪鼓,在一旁逗小娃娃。两层花鼓上下晃荡,哒哒欢快,她还学着摇车里的小孩儿说话,二人一问一答,倒是融洽。 “是。”桐儿忙撂下小鼓,抱孩儿进前来,“如今我抱着小殿下正正好,可过几月他长了个儿,我再不能搂着他了。” 南婉青才接了小点儿,这话又触及心事,一时无言,渔歌道:“就说你是个笨的罢,小殿下长了个儿,你不长个儿?” 桐儿听了却不恼,“啊”一声似是醍醐灌顶,众宫人都笑了起来。 南婉青强颜笑一笑,搂着小儿倚上枕榻。将近两月的婴孩,白白软软如小面人儿,见了母亲便咯咯地笑,咿咿呀呀直往南婉青怀里磨蹭。小儿乳香温馨,南婉青亲了亲白胖小脸,他又是咯咯笑,南婉青忍不住又亲上一回。 “你们可高乐呀。”成太后只挽了低髻,束一条红翡翠额带,衣衫也是半旧的家常样式,扶着人从阶廊下来,庭院碧叶葱茏,端阳已过暑日未至,时气怡人,又赞道,“这棚子别致。” 众人福身道:“参见太后娘娘。” 南婉青抱起孩儿欲见礼,成太后道:“不必多礼,歇着罢。”南婉青应了是,仍起身迎迓,敛衽拜见,成太后落座软榻,牵着她一同坐下:“身子可还好?” 南婉青道:“谢太后娘娘关怀,妾身安好。” “胃口如何?”成太后逗弄孙儿,摸摸小脸,晃晃小胳膊,喜笑颜开。 南婉青道:“如往常口味,吃着都好。” 成太后笑道:“多吃些,吃好些,出了月子也不能疏忽。” 南婉青颔首答是,成太后逗了一会儿,便抱过孩子来。小点儿不认生,去了成太后怀中,只在换手间呀呀几下,逗一逗又笑开,成太后更是喜欢,问了乳母衣食起居如何,乳母一一应答,无微不至,成太后悦而厚赏。 闲话几番,乖巧小儿手脚挣扎,扭着身子闹腾,南婉青道:“晌午吃乳,过了两个时辰,大约是饿了。”成太后点点头,南婉青便伸手去接,成太后却道:“乳母喂罢,哀家与你说说话。” 南婉青本是借哺乳之名送客,成太后偏拽住人,她无奈陪坐,心底哀叹,脸上浅笑吟吟。 “五皇子洗三礼,皇帝的贺书你可瞧了?”成太后问道。 南婉青道:“太后娘娘恕罪,妾身失慎,未能尽礼数。” “只是说家常话,你不必字斟句酌的,生分了。”成太后道,“只管说知与不知便是。” 南婉青道:“妾身不知。” 成太后仿佛早有预料,一抬手,身后老嬷嬷送上一张帖子:“你瞧瞧。” “是。”南婉青两手接下帖子,首句歌功颂德的套话,无甚新意,目及“承祧”二字,心中一动,再是“元子”,颠越纲常之甚,乃至尾句以“一索得男”收束,她竟也不觉惊异。[1] 眼见南婉青合了书帖奉还宫人,成太后问道:“如何?” 南婉青道:“秉笔学士僭越了。” 成太后道:“此书非是翰林院文墨,为皇帝亲笔。” 资源群📌WeChat: +●V●:●j●i●0●7●0●1●i 南婉青默然,这老太太原是兴师问罪来了。 “一家里的人,这话也不怕说与你听。”成太后牵着人示意挨近一分,“来。”南婉青一欠身,坐近些许,成太后悄声道:“几个小孙儿定了谁,左右我是祖母,皆是宇文家的江山,我还能偏心谁不成?” 出聘入宫十余载,南婉青头一回听人如此言谈国事,心直口快,半点不藏着掖着,诧然更胜宇文序的贺书。 “又是‘承祧’,又是‘元子’,圣意如何,明眼人都瞧了八九不离十。故太子国孝未除,他便这般大张旗鼓,怕是招惹非议,也惹旧人寒心。” 南婉青道:“太后娘娘思虑周全。” “古来的规矩你也明白,立嫡立长,五儿非嫡非长,又是幼子。我并非存了私心,也非见不得你好,你们疼他,我也疼他,定了谁自然由他父亲做主。今儿来说这话,只劝着慢些,常言道‘仁心宽舒,福厚而庆长’,好歹先过了故太子孝期。”[2] 南婉青再是奉承:“太后娘娘所言极是。” “他素来有自己的主意,旁人劝不得。”成太后道,“我知你是个好孩子,眼界广,又识大体,有些话须得交代你。老婆子尚不知几日了,交代这一遭,闭了眼也可安心。” 南婉青道:“太后娘娘言重,娘娘千岁,福寿绵长。” 成太后摇头一笑:“岂有什么‘千岁万岁’的,不过是凑趣儿吉利话。这些年兵连祸结熬下来,生生死死皆是老相识,过一日看一日,得一日便是一日幸事。” “皇后这些年也熬得辛苦,金尊玉贵的一个世家小姐,聘来我们家,只过了一二年安生日子。从前一行治丧,一行分家,我当了嫁妆,她也当了嫁妆,还戴着孝回去娘家借银钱。那几年举事,她顾着里头,又顾着外头,一国后位,她是担得起的。” 南婉青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实乃当世女子训式。” 老妇人拍了拍南婉青手背,叹道:“我知道是委屈你,眼下你有人疼着,又有了孩儿,女子一生所求完满不外如是,那虚位虚名舍给她也就罢了。” 悬河泻水一席妇道劝化,南婉青听得脑仁疼,含笑搪塞:“是,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成太后放了心,瞥见枕榻上一只大红手绷,南婉青答是绣肚兜,她便取来细瞧,称许好活计。二人去看了鱼缸小莲,檐楣雀鸟,宇文序赶来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晚膳时分同席用饭,成太后又逗了半晌的孙儿,这才起驾回宫。 ―――――――――― 注: [1]承祧:?承继奉祀祖先的宗庙,出自南朝梁沉约《立太子诏》。 元子:①指天子和诸侯的嫡长子。②泛指长子。 一索得男:《易・说卦》:“震,一索而得男,故谓之长男。”后以一索得男谓初生得子。 [2]仁心宽舒,福厚而庆长:出自明洪应明《菜根谭》“仁人心地宽舒,便福厚而庆长”。 第九十二章弄珠英(h) 今夜宇文序回来迟,子时方沐浴更衣,拾掇齐整先去挟屋看了安寝的小点儿,南婉青亦已歇息,寝殿灯盏昏昏,幽光半透芙蓉帐,如烟如雾。 她惯常背身而卧,初夏夜微凉,密合色薄�n松松搭在腰间。宇文序解下后颈细带,大掌沿香肩锁骨钻入小衣,妇人生产后一双雪乳更为饱胀浑圆,胀得云鹤肚兜紧紧贴着身子,宇文序轻轻一拢,揉了满手水团儿似的。 “唔……”好梦搅扰,南婉青嗔怪两声,作势推开,宇文序擒住细白腕子,将人搂过身来,唇齿吻吮冰肌玉骨,低声劝诱:“又湿了衣裳,我给你弄一弄……” 南婉青奶水足,才生了孩子便胀乳,头几日小点儿吃得少,满满堵在胸乳之中,濡湿里外衣裳。白日有宫人按揉泌乳,夜里胀醒,只好缠着枕边人纾解。起初宇文序不情愿,顾虑孩儿没了吃食,南婉青扣着粗砺手掌搓弄乳肉,倚去男人胸膛一顿闹腾。宇文序揉了两揉,温热水液滴落手背,乳香流溢,禁不住凑上唇舌嘬弄。谁知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宇文序晚间揉搓吸吮,早起也要按着人吃乳儿,吃得一干二净。 那日嬷嬷抱着皇子过来,南婉青却让抱去给乳母喂养,论理一夜睡起当是奶水丰足,众人也不敢多问。夜来宇文序又压着人解馋,南婉青指斥他一早胡闹带累孩儿没奶吃,他却答还有乳母,南婉青呛声“你何不去找乳母”,宇文序恼得咬肿两只嫩尖儿,早起又将奶水吃了个干净。嬷嬷连着数日朝晨落空,再不敢把小殿下抱来。 红绡香帐垂拢窈��,南婉青迷迷糊糊,未及应答,宇文序张口衔住娇小乳果,浅浅鼻息袅绕乳肉,酥痒勾人。小儿吃奶没轻重,虽未长牙,却可将乳肉拧得生疼,男子入口则不然,薄唇嘬吻乳晕,粗糙舌苔包裹嫩肉,一吸一舔,抿出汩汩水液。南婉青阖目微喘,软了半边身子。 “嗯啊――” 温厚大手抚上一侧玉乳,放肆搓揉摆弄。那乳儿原不曾漏奶水,宇文序反复亵玩,激得乳孔一颤一颤吐出热液,南婉青楚楚娇吟,下身春潮泥泞。 宇文序吃尽一只,转头去咬另一只。把玩多时的椒乳异常柔弱,男人软软一含,便猛地窜出奶汁子。娇人儿搂住宇文序脖颈,胸口水液密密匝匝卷进湿热唇舌,浑身战栗不止。 “啊、啊嗯……嗯哼……”粗砺指节摸去腿心,南婉青愈发搂紧男人肩颈,宇文序一触湿滑花肉,指头就着潺潺春水深进幽谷。生育的身子娇敏妩媚更胜当初,层迭软肉死死绞着男人手指,严丝合缝。 宇文序吃尽乳水,炽热薄唇又吻上玉人耳畔,两指一晃一晃捣出花液,他咬了咬耳垂,哑声问道:“小点儿吃乳,你也是上下淌水?” “不、啊嗯――”南婉青一语未出,腿心长指深深一送,宇文序道:“下回细瞧一瞧,出了水这般堵上,省得教人看见……” 南婉青呜咽一声,花心倏然浇下淋漓阴精,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宇文序厮磨颈侧,似笑非笑:“想着什么了?” “嗯……嗯哼……嗯……”南婉青闭口不答,嘤嘤嗡嗡叫得越发妖媚。 宇文序胯间物事早已肿胀不堪,美人曼声喘息,几下便撩拨生疼,湿淋淋的手指抽出花径,又扶着粗硕肉根撞了进去。 “嗯、嗯啊――嗯――啊哈――” 圆实龟头嵌入贝肉,深深埋进狭小花径,南婉青调养得好身子,肉穴儿酥软窄紧,前两回宇文序费了好大工夫才遂了心。纤细玉腿缠上男子劲瘦腰肢,南婉青勾着人又贴近几分,龙根引去媚肉深处,宇文序闷哼一声,赤裸躯体皮肉依偎,意乱情迷。 男人大手按住腰后,肉茎断断续续捣弄起来,宇文序不敢使力,只恐伤了人。袅娜腰身落入掌心,生受胯下进犯一摇一晃,她攀着紧实臂膀猫儿般哼叫,娇娇滴滴,软得不像话。宇文序挺送百来下,嫩蕊花液横流,滋滋作响,便喘着粗气问道:“嗯……如何是好……它也堵不上这水儿……” “嗯哼――”南婉青软软一颤,抽抽噎噎答了话,“再进、进来些,便……便可、啊――” 硬挺肉茎狠狠一顶宫颈小口,南婉青吞声惊叫,当即泄了身子。这身子骨生了孩儿更是妖冶淫逸,娇嫩肉环略碰一碰,便淅淅沥沥喷下精水来,四肢百骸也止不住地抽搐。上回宇文序还未顶破宫口,只撞了几下,南婉青大哭大闹躲着不要,好生可怜,宇文序虽未尽兴也只能罢了。 “你求的,可不许躲了……”宇文序吻一吻绯红香腮,怀中人已到了一回,睡眼迷离。他搂着软腰研磨花心小口,灼烫龟头一圈又一圈碾过滑腻媚肉,尽力耐性柔缓的力度,好让粗长肉根慢慢贯入花房。南婉青还是受不住,呜呜咽咽闹着人出去,宇文序不理会,她又闹着胸口涨了乳,手捧玉团儿央他嘬弄。 宇文序撑起身,腿间巨物未曾撤离,好歹不再深入,南婉青越发放浪勾惹,两手挤弄绵软雪乳,邀人采撷:“向之……胀……” 冰凉金丝扣上女子乳尖,宇文序备着先前的蝴蝶赤金夹,铃铛细链滑落乳缝,南婉青一口冷气尚未吸尽,宇文序又夹上另一只乳儿:“好好收着,过后给你弄……” “你――”南婉青才欲开口争执,宇文序抽出龙根,揽着玉人腰肢翻了个身。南婉青半跪软榻,男人滚烫阳物自身后贯穿,弯翘龙首一记顶撞宫口,长驱直入,南婉青再是一声惊叫。粗壮臂膀掐紧纤腰,无处可避,南婉青生生挨了一下,周身剥骨似的瘫软,膝弯跪不住,松松歪倒,宇文序捞起娇弱柳腰,一连挺进十余下。 “啊啊――啊――你、嗯哼……不要……啊、啊呀――”南婉青凑不足一句整话,肿胀欲根轻易顶入蕊心折磨,小口肉环捣一下便抽搐一阵,宇文序大力挺送,未待宫口搐动稍作平复,他又狠狠撞上去。玉乳晃荡铃铛金链,响动珑璁,南婉青哭得梨花带雨,柔身媚骨受人摆布,起起伏伏。 宇文序一气耸动百来下,心心念念花蕊尽处的销魂窟,孽根大肆冲撞,搅得春水四溅,美人酥倒,偏偏不得其法。宽厚胸膛覆上女子脊背,宇文序倾身强压,絮语喃喃:“青青、嗯――让我去一去……嗯哼……去一去……” “嗯――嗯啊――”南婉青无力挣扎,下腹酸麻一片,粗硬肉根来来回回搓擦穴璧,又深深送入痉挛宫口。宇文序欺身而上,搂着人喘不过气来,胸口金夹死死咬着嫩肉尖儿,乳孔堵塞,鼓鼓奶水胀满雪脯,南婉忍出一身香汗,昏头昏脑,不知今夕何夕。 “青青……嗯哼、啊……青青――”男人大手一把攥住丰腴椒乳,宇文序埋首香肩,精壮身躯火烧一般灼热,“让我、让我去一去……让我去一去……” “啊啊啊――” 乳儿胀了奶水,沉甸甸簸荡,宇文序蓦地搓弄肿大酥胸,南婉青一激灵,幽处花心捅破一道小口子。宇文序愈发揉磨肥嫩玉团儿,乳尖轻盈蝶翼上下颤动,铃音乱纷纷,南婉青神魂颠倒,软着身子陷溺情潮。 “嗯哼……”男人喘息粗涩,沉沉压在耳边,劲腰起落,好一番大抽大干,硬是挤进去半个龟头。南婉青筋骨打颤,哭不出声儿,宇文序又是重重一顶,硕大肉茎破开宫颈肉环,鼓鼓囊囊塞满紧窄花径,顶出女子小腹一团凸起,尽根没入。 南婉青早不知到了第几回,哆哆嗦嗦淌了一身的汗。宇文序得偿所愿,龟头磨着宫颈嫩肉小心凿弄,那肉儿实在娇贵,动一动又是绞紧又是沁水,怯生生的。宇文序耐着性子弄了几个来回,再忍不得腹下欲火,巨龙前后一通混搅,闹了个天翻地覆。 “嗯……嗯……”孱弱身子不听使唤,南婉青伏倒枕榻,忽觉男人大掌捂上小腹。腹内龙根横冲直撞,戳弄平坦小腹一耸一颤,粗糙手掌揉搓深埋阳物的小肚子,南婉青欲仙欲死,哆哆嗦嗦又泄了身。潮红玉体软烂如泥,唯有花房媚肉仍紧紧缠着男人的庞然大物。 宇文序胡乱捣弄数十下,肉根贯穿宫颈小口,一泄如注。他忍了好些日子,精水多而浓稠,娇嫩子宫源源不断涌进浊精。南婉青腰腹酸麻,灌了一肚子精水,他竟毫无泄尽之意,龟头堵着宫口,一股又一股迸射水液,浑似双乳无处纾解的胀满。 “嗯、嗯哼――”男子喉头粗哑,唇舌痴缠玉白肩背,落下星星点点的红痕,宇文序抵着人厮磨半晌,方回过神来。身下人软绵绵如春柳垂丝,弱不禁风,宇文序轻手翻过纤柔玉体,拥入怀抱。狰狞阳物挺进幽径,流淌过半的精水再度堵入子宫,南婉青禁不住一抖。 圆润胸乳鼓胀奶水,颤颤巍巍,蝴蝶小夹勒着乳尖,嫩红果儿肿了一圈,只溢出几滴水渍。宇文序取下一只金夹,柔润唇舌包裹乳肉,一吸一吮,滚滚热液倾泻口中,南婉青软得指尖发烫,轻哼哼几下,瘫软筋骨又是一阵痉挛抽搐:“嗯……” 宇文序埋头吃尽乳儿,喑哑开口:“可还胀着?” “唔……”南婉青神志混沌,只觉粗砺手掌勾起一条腿,搭上男子腰间,宇文序搂着人,胯间阳物又顶进些许,搅动水声粘腻。 南婉青蹙了眉头:“胀……” 宇文序捏一捏红肿乳尖,明知故问:“都吃了干净,还胀什么?” “嗯――”南婉青喘一声,指腹薄茧搓弄乳尖,酥酥麻麻,“下头……穴儿胀……” 大手扣住后腰,宇文序挺动下身,孽根铆着劲儿往花心里头钻弄:“好,给你瞧瞧……” “啊、啊呀――” 宇文序道:“不曾瞧见什么,可要更往里头瞧去?” “不、不瞧了……”怀中人颤着声儿答话,瑟瑟可怜。 红帐鸳鸯交颈,乳香与腥涩气混杂,淡淡缠绵,宇文序得了畅快,轻吻小巧鼻尖,哄道:“睡罢。” 第九十三章百日夭 人间七月,出了伏天仍是燠热,高树蝉鸣烈日,声声嘶哑。 明镜映朱颜,柔长青丝垂散肩头,如画笔设色,水墨流漓。宫娥拢起一把乌发,梳栉平顺,便欲抹上茉莉油,南婉青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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