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卦,因以自省’,神神叨叨的,明眼人都知道是……” 南十七娘。 宋阅自拟堂号缘起南婉青的行第,难怪昨夜宇文序缠着她以口侍奉,末了还泄在嘴里,好说歹说哄人咽下去,早起又嫌玉印丝线旧了,闹着新打一对喜庆的络子,却是为了这个。[2] “陛下赐名寿昌阁,旧文集定是要烧了的。”渔歌打好半个鸳鸯身子,满心稀奇,“寿昌阁,听着倒吉利,众人都猜不透是何讲究。” 寿王李�d。 平明每幸长生殿,不从金舆惟寿王。[3] 唐玄宗强抢儿媳寿王妃杨玉环,世所周知,帝妃典故常见,宇文序用得冷僻,赐号寿昌,意为夺寿王李�d之玉,明摆着警示宋阅安分守己。[4] 南婉青道:“往时叫你读书习字,你不听,眼下你问我,我也不知。” 这人决计知晓其中渊源,存心卖关子,渔歌哼一声,端起姿态:“你读了书习了字也不知,我又何苦去读那劳什子?我虽不识字,却识得人情世故,必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南婉青颔首称许:“渔歌姑娘一向耳聪目明,事事洞若观火。” 朱红丝线收尾鸳鸯结,后头即是兜玉印的络子,渔歌手下功夫不停,转眼点了桐儿的名字:“你来说说,寿昌阁可是好话?” “寿昌阁?”桐儿念了几遭,拿不准主意,“福寿昌盛,大抵是好话罢?” 渔歌道:“这便是读书读傻了。” 桐儿跺一跺脚,不欲理睬她,自个儿捻松子吃去。暖阁外人声走动,有端水的,有洒扫的,沉璧寻了大箱子回来,敛衽见礼:“启禀娘娘,箱奁已布置妥当。” “莫忘了四角包上软布,前后也需垫着布包子,免得磕碰了金漆。”渔歌嘱咐道,“那雕花坏了一星半点儿,不说是娘娘心疼,我也难受得紧。” 沉璧道:“如今你愈发会办差了,话也说得伶俐,可见罚了还是有用。” “你不必羡慕我,交了大宫女的印信,好生历练一番,自有这般造化。”渔歌一张利嘴,素来不饶人,沉璧亦不愿理睬她,福一福身子搜罗软布包袱去了。 南婉青道:“你时常犯口业,也不怕哪一日嘴上生了疮。” 渔歌不以为然:“我也时常念‘阿弥陀佛’,更怕一张口吐出舍利子来。” “阿弥陀佛。”桐儿听着这话,忙念了声佛。 南婉青奇道:“你又念什么佛?” 桐儿道:“怕舍利子打我脸上。” 南婉青嗤的一下笑开,渔歌啐了口“小兔崽子”,腾不出手拧她的嘴,只恨恨扯着络子长线。 年关将近,宣室殿政务纷繁,宇文序多日传午膳于前殿,不忘命人递了话来,叮嘱南婉青适时用饭歇息。南婉青早知如此,便留下渔歌陪膳,待午后落雪小些,昭阳殿的人护送册宝回宫,行动也便宜。 金匣边角皆备有软布包裹,遮风雪的大箱子又放了厚厚的被褥,打眼瞧着万无一失。渔歌起行前照例点检器物,皇贵妃冠服分奁而置,一高一矮,礼衣匣子略低,凤袍长裙收迭崭齐,襟头缀一圈滚圆的白珍珠,盘金绣凤鸟只见冠羽尾翎,针线端正细密,小小一角已是金碧辉煌。另一匣九尾凤冠珠翠贵重,形制混似中宫宝器,金凤口中衔着一枚大红宝石,如宸妃珠冠一脉相承的恩宠,更为张扬奢靡。 “皇恩浩荡,娘娘当真好福气。”渔歌小心合上箱奁,眼底金光灿灿,“听说年后还有册封礼,宫中除却皇后再无人有这般荣宠,娘娘若是诞下皇子,日后可不用愁了。” 自古后宫之制,唯独皇后可得大典册封,其余嫔妃但有金册而已。南婉青从未介怀妻妾虚礼,男人给女人划上三六九等,女人便抢破头去争那与众不同的第一位,枉费心机求一个名分,尽是些蠢货。 “这黑色的线该往上走,还是往下走?”南婉青摆弄新一条鸳鸯络子,比着渔歌的手艺,顾左右而言他。 渔歌走近细瞧一瞧,答了“往上走”,回身又打开册宝的匣子。后妃金册为内府公文,上书姓氏位份及嘉勉之言,金页经折装,竖立迭放,正中一枚巴掌大的金玉凤印,光彩照人。 桐儿此前看了一回,而今再看,犹不禁啧啧称奇:“好是鲜亮精巧!” “我听内府局的人说,这凤印的模子与皇后那方是一样的,只是字迹不同。起初金匠不敢应承,彭总管还去大骂了一遭……”渔歌轻悄悄凑来跟前嚼舌头,她的消息灵通,宫闱大小事皆可掺上一嘴,竟没有不知的闲话。 南婉青无动于衷:“我让你好好守着昭阳殿,你的心思全在这些风言风语上头。” “我虽守着昭阳殿,心里一直记挂娘娘。”渔歌呵呵一笑,半是试探半是揣测问道,“陛下这般用心,娘娘以为如何?” 他的用心? 宠妾灭妻的用心,不过帝王满足一己私欲,生杀如此,尊卑如此,古往今来男人主宰天下,把持喉舌,施舍皇权夫纲的零星边角料,即为艳羡文人史书的恩宠,她只觉滑稽。 南婉青笑道:“我如何?自然是谢主隆恩。” ―――――――――― 注: [1]堂号: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堂号与姓氏的地望相关,或以其姓氏的发祥祖地,或以其声名显赫的郡望所在,亦称郡号或总堂号。狭义的堂号也称自立堂号,往往是个人以先世之德望、功业、科第、文字或祥瑞典故,自作题名,形式多种多样。 [2]行第:古时兄弟姐妹依长幼排列的次序。 [3]平明每幸长生殿,不从金舆惟寿王:出自唐李商隐《骊山有感》。 [4]�d与常见的琼、瑶、瑜等表示美玉的字,其部首并非“王”,而是“玉”,名为斜玉旁。在金文与篆文中,王和玉都是写为类似“王”字三横一竖的形态,不同在于“王”第一第二横相距更近,“玉”则是三横等分。后来在文字的演化过程中,为了加以区别,“玉”字多添了一点,但作为部首时仍保持原有的形态。 第八十二章庆金枝 时下迁来宣室殿,桐儿年岁尚小,不必守夜,晚间与水芝一同歇在后院耳房,候着晨起侍奉用膳。 这一日小寒,辰时二刻仍未大亮,乌沉沉的云压在天边,恍然又是一场大雪。桐儿迷迷糊糊睁开睡眼,水芝换了走动的厚衣裳,耳房低矮靠后,光照昏暗,她只点一支蜡烛,掩于妆台铜镜之侧,半弯着身子挽头发。 “什么时辰了?”桐儿嚯地惊起,“你醒了怎不叫我一声?” “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多睡一会儿罢。”水芝一圈一圈缠上头绳,二人年纪相仿,同是十余岁的小姑娘。 “哪门子好日子?嗳呀,你可害苦我了。”桐儿说着便下了床,侍婢耳房未通地龙,好在冬日拨有份例的炭火,她们房中又得了一个熏笼,夜里入睡也算暖和。只是这薄炭烧了一宿,余烬奄奄,桐儿冷不防一掀被子,先打了几个喷嚏。 “今儿十四,你的生辰也忘了?”水芝忙把熏笼上烘暖的衣裳拿给她,抿嘴笑道,“你是寿星,多睡一会儿不妨事,我代你去忙活。” 桐儿一怔,算算日子的确如此,心下并未多想:“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挂念。” 水芝道:“你不忙,娘娘也才起呢。” “娘娘已起了?”桐儿越发慌手慌脚,“那你先去罢,我随后到。”接着又添一句:“替我遮掩些个。” 水芝忍笑应了“好”,道是已取有洗漱的热水,在妆台边黄铜水壶,让她一应用尽,便揣上袖子出去了。 桐儿匆匆梳洗赶来德明堂,众宫人伺候早膳,各司其职,她本想与侍奉茶水的婢女搭个话,跟着蒙混进去,不意才进了东阁外间,墨筠扬声叫住:“你来了,娘娘正等着你。”招了招手引人近前,桐儿欲哭无泪,低敛声气入内请罪:“奴婢起得迟了,娘娘恕罪。” “是我吩咐了要你歇一歇的。”南婉青离了席,携起桐儿行来食桌客座,“今日是你生辰,合该庆贺一番,膳房给你下了长寿面,尝尝可合胃口。” 桐儿既惊且喜,不敢入座,辞道:“娘娘折煞我了,谢娘娘恩典。奴婢先伺候娘娘用膳,过后再领赏。” 南婉青道:“你是寿星,我岂能大过你去,快坐下让我沾一沾喜气。” 桐儿瞧看郁娘容色,不敢动作,向来提点规矩的严明妇人服侍布菜,竟也劝道:“娘娘恩典,坐罢。” 桐儿欢欢喜喜谢恩,欠身落座,清汤寿面卧了只油汪汪的双黄蛋,又有碧葱、水芹与虾子提香,膳房特意寻出胭脂水釉大海碗,五色缤纷,端的是热闹吉利。 “这面可有不少讲究,”沉璧送上一双银镶玉筷子,“瞧着是素面,不见一点肉星儿,实则将鸡腿子肉捣成细细的肉糜,和了面进去,只抻一根面条子,寓意长久长寿。再用鲜鸡汤煨熟,一碗面便是多少只鸡了。” 桐儿起座接箸:“多谢沉璧姐姐。” 南婉青道:“我还命人备了几样小菜,不知可有你爱吃的。” 半圈银碟子拱月般绕着红釉碗,有莲花鸭签,炸鹌鹑,蜜汁火腿,云林烧鹅,咸口甜口淡口一应俱全。桐儿捧着筷子,眼眸一阵热意翻涌,她怕是滴下泪来,昂首笑得十分用力:“多谢娘娘。” “不必多礼,快吃罢。”南婉青莞尔浅笑,“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些。” 桐儿重重一点头,拿了筷子大口吃起面来,沉璧欲上前布菜,她推着手辞却了,一声不响只闷头用饭,众人不觉时,暗暗抹去眼角泪珠。 一日三膳,朝食最为精简,南婉青先动了筷子,放下也早些。桐儿不敢久坐,干干净净吃尽寿面,便站起身与侍女收拾碗盏,南婉青却拽住人:“来,给你新做了身衣裳,换上让我瞧瞧。” 今日生辰同席用膳,桐儿喜出望外,心满意足,无功而领赏,受之有愧,推辞的话才到嘴边,已有宫娥涌上前来解开短袄裙带,利落换了新衣裳。宫女衣着以品级各有参差,然皆不可用赤金赭黄,这一身贺寿常服华而不逾矩,上为枣红团寿纹夹衣,下为月白地柿柿如意百迭裙,一丛红柿子围簇膝间,繁枝硕果,翠叶葱茏,外头还有一件杏色长袄,衣襟袖口堆了软茸茸的雪白兔毛,朱红柿子纹绣如裙裾花样,树下多出两只粉耳白兔,密匝匝一团绵绒,绣娘将兔绒捻入绣线之中,远胜平绣针法只得其形,惟妙惟肖。 宫人换下衣裙,又散开桐儿胡乱一拧的鬏儿,抹了柚花油重梳发髻。桐儿不常由人伺候梳妆,直挺挺坐着,木头桩子一动不敢动,侍女绾了百合髻,耳边留数根小辫子,端庄不失乖伶。南婉青命人送去一对白兔珠花,小米珠攒成圆鼓鼓的兔子,红珊瑚点睛,花枝横斜,细银链坠着小灯笼似的水晶柿子,行止光彩琳琅。侍女簪上宝石珠花,又簪几枚银花钿朵装点�I髻,镜中少女芳姿亭亭,活似年画上的送喜娃娃。 桐儿端看许久,恍如梦寐,谢恩诸礼全数抛于脑后,南婉青唤了一声“过来”,她便痴痴呆呆走上前去,梦游一般迷糊。 金项圈活口宽约三寸,轻易套入桐儿细颈,断口两头外翘金辉祥云,当心垂下一只黄灿灿的长命锁,铃音玎��。南婉青道:“这物什原是给落生孩儿的,寄意长命平安,去邪消灾。今岁你年未及笄,迟是迟了些,到底是个好意头,也愿你吉祥安康,多福多寿。” 桐儿捧起花丝金锁,百感交集,千言万语不足道出一二心意,方欲大礼叩首,南婉青携手止住:“你是寿星,我岂能受你的礼。” “娘娘……”桐儿言语未尽,南婉青又开口道:“这身衣裙你可喜欢?” “喜欢,很喜欢!”桐儿连连点头,“只是太过合身,大一些更好了。” 众人疑道:“怎的不合身竟更好了?” 桐儿道:“今年合了身,明年便小了,这衣裳好看得紧,又是娘娘的恩情,若宽大些我穿个十年八年就好了。” 南婉青笑道:“明年自有更好的给你。” “我可来迟了?” 众人听声一望,裹成粽子的渔歌呵着手进来,脸颊冻得泛红,鬓边尚有未曾拂落的风雪,冷色星星。 众人道:“不迟,正正好呢!” 桐儿俏生生唤了“渔歌姐姐”,渔歌一见她,先“哟”了一声,而后才道:“谁家的千金小姐?我恨不能立刻跪下磕头了。”桐儿羞红了脸,郁娘走上前来,少见说起了玩笑话:“快磕罢,今日寿星临门,这福气可不常有。” 众人欢笑称是,郁娘转身捧出一只五彩小牛,花样个头儿如布老虎,乃是以红素缎为底,一针一线绣出各色花纹,再填了棉絮碎布,圆头圆脑,憨态可掬,郁娘道:“我也不知你们小孩儿喜欢什么,便捣鼓了个你的属相小牛,多年不动针线,莫嫌粗陋,祝愿万事亨通,万事如意。” 桐儿喜道:“我很是喜欢,多谢郁姑姑。” 墨筠送了一条红玛瑙手串,沉璧送了一双灰鼠棉鞋,渔歌抱着熏笼才暖好手,从衣中取出一枚荷包,郑重送去桐儿掌心:“打开瞧瞧。” 桐儿欢欢喜喜打开荷包,摸了摸掏出一张细纸条,两面皆无墨迹。众人都等着看渔歌这只铁公鸡拔下什么样的毛,瞧了是白纸一张,哄然大笑:“你也太小气!” 渔歌道:“可见你们都是俗人,不晓得其中深意。” 南婉青道:“渔歌仙人有何深意,烦请指教我们这些俗人。” “此乃礼尚往来,情深义重,”渔歌道,“我生辰那日她回送这张白纸,便可免去贺礼一份,不必破费。” 南婉青颔首:“渔歌姑娘一向助己为乐。” 桐儿却道了谢:“多谢渔歌姐姐。”腊月冬寒,渔歌冒雪而至,桐儿已是大喜过望,如许情谊,寿礼厚薄何足挂齿。 渔歌掩唇笑道:“都让我瞒过去了,你看手上那荷包如何?” 桐儿这才细细打量,妆花锻非是宫女可用,若无主上赏赐,有价无市,半丈数尺即是隆恩。渔歌针线工夫乃昭阳殿魁首,平素只为南婉青办差,这枚荷包仅有巴掌大,却绣了更小更碎的桐花,挽一捧春色缤纷,紧口系带亦非寻常样式,渔歌用打络子的法子结下一串串桐花穗,梢头以玉珠压尾,花团锦簇。 “我瞧你贴身的荷包老旧了,生辰添岁,更有来日方长,辞旧迎新,大吉大利。”渔歌道。 桐儿又是热泪翻涌,忙不迭点头:“是,大吉大利,多谢渔歌姐姐。” 第八十三章霜花腴(h,孕期) “今日身子可好?”暮夜安寝,宇文序必定问上一句,纵然今日太医署请脉,医官四诊备至,禀明御前,他也要学着雄鸡唱晓孜孜不辍,亲口絮叨一回。 南婉青“嗯”了声,两手鼓弄梅花鲁班锁,不得闲理会。过午内府局进献一匣二十四色鲁班锁,道是解闷的玩意儿,众人接连拆了好几个,委实新鲜有趣。 冬时寝具同枕同衾,男人大掌探入锦被,摸索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爱不释手。宇文序贴来后心,下颌置于美人香肩,落吻绵绵如雨,那手掌抚过女子曼妙身躯,裹起一只乳儿,掂了掂分量:“好似又大了……” 南婉青不答话,一扭身子躲开,这厮动手动脚浪起火来,又顾虑骨肉不肯行房,上回她求着闹着三四月合宜欢好,宇文序置若罔闻,厚手掌揉出嫩滑贝肉一片淋漓,修长指节辗转花缝,未尝抵入半分。 宇文序也不恼,大掌追着摩挲丰腴雪团儿,唇齿咬上玉耳:“我问了御医,仔细些,四月极稳妥……” “我早说如此,你又不信。”南婉青忙丢开梅花锁,翻身勾揽男子肩头,媚眼娇嗔。宇文序咬了咬鼻尖,哑声道:“谨小慎微,还不是为你。” 南婉青娇娇一哼,抬首吻上男人唇瓣,一身软肉宛似弱柳袅娜无依,偏生缠着宽阔胸膛轻磨轻蹭。粗粝大手解开肚兜绸子,捏了捏乳尖便往身下摸去,南婉青不尽兴,伏着肩头混闹“心口痒痒”,宇文序张口含上嫣红乳果,一齐掐紧了肉缝的小花豆。 “嗯啊――”南婉青僵了身子,白晃晃的胳膊搭着男人脖颈,宇文序埋首玉峰,啧啧吸咬,下身搓捻红肿小豆,泛黄粗茧擦刮含苞水润,玉人一缩一颤,瑟瑟娇柔。 “滑腻腻的,淌了许多水儿……”双乳遍布齿牙红痕,宇文序称心如意,点点吻去南婉青耳畔,鼻息缠绵。 “嗯……嗯哼……”南婉青倚着紧实肩弯,香风气喘,膝弯拨弄宇文序胯间巨物,鼓鼓囊囊好大一团,往日几下便捣得人头昏脑胀,“心肝儿、啊嗯――要……”数月戒忌鱼水之欢,宇文序不敢贸然从事,生怕出了差错,浸透水液的长指塞入细窄花径,一根,两根,南婉青夹着腿心叫唤,穴肉嘬��不止。 “好、好向之……啊……饶了我罢……啊哈……” 宇文序吻一吻怀中人额角薄汗:“快了,再一会儿……快了……”南婉青嘤嘤低泣,骨软筋酥,双指渐快渐慢晃动百来下,宇文序忽地屈指一抠,南婉青登时噤声,花谷春潮喷涌如流。 “嗯哼――要――”南婉青阖了眸,混混沌沌,湿热大掌移开花户,幽谷紧了紧软肉,清露微凉。玉手摸上生猛阳物,南婉青不待他解了裤子,便要抓着填进肉穴儿,宇文序一手花液才拭了半干,急忙拦下:“先脱了衣裳。” 南婉青不情不愿哼两声,小脸贴着颈窝任他动作,肚兜衣裙堆迭腰间,这些日子天寒少走动,饭也吃得多些,看不出腰身凸显。宇文序一一褪去,玉体横陈,雪肤潮红淡淡,丰盈腴润,如热滚滚的乳酥山。近四月的肚子,小腹日益显怀,宇文序喉头痒意愈发焦躁。 火热龟头挤开层层媚肉,宇文序一手护着怀中人腰腹,下身缓慢挺进,南婉青又转了身子,粗硬阳物自背后顶入,一寸一寸贯通曲折深谷。宇文序另一手揉搓椒乳,南婉青侧卧朝内,身前两只手,身后一堵火墙似的筋肉,无异于落入男人股掌之间,予取予求。 “嗯、嗯――” 宇文序才入了一半,薄唇呢喃:“疼了?” 南婉青打着颤:“唔……胀……” 花径幽闭百余日,紧致难行,宇文序忍了一身的汗,恨不能一下捅去最里头,好让这作娇作媚的人儿哭着讨饶,“哥哥”“心肝儿”胡乱叫一通。掌心托着肥润孕肚,宇文序不敢肆意妄为,软声哄道:“含着些,嗯……” 男人摆动劲腰,硕大龙首一推一扯浅浅凿弄,花户嫩肉涨成赤红色,小口小口咽下粗壮龙根,水声靡靡。宇文序前前后后磨了百来下,硬塞大半根进去,再入一分即是宫颈,媚肉愈往深处愈是湿热紧密,狠狠绞着圆润龟头。 “咬得紧了,松一松……”宇文序慢慢耸动巨根,那娇穴儿久未承欢,进来硬物怕得很,紧紧缩着,出去了又舍不得。南婉青怯怯放软身子,入了几下便受不住,复夹起穴中肉根,���牢匚氐厮泼ǘ�叫。 松花色和合如意羊绒衾踢去脚边,赤裸鸳鸯迭背交欢,火烫龙根搅弄百来回,幽谷春水泛滥,汩汩淌下晶莹玉露。宇文序压着人一连顶送,南婉青撞散了筋骨,花径内壁不堪厮磨,阳物青筋凸起,画着旋儿挺入娇蕊,一时轻一时重,麻麻酥酥。 “嗯――嗯哼、热――”美人娇吟,有气无力。 “哪儿热?”宇文序亦是热汗淋淋,裹着两只玉团不放手,反倒将人搂得更紧些。男子巨根反复顶进花心深处,南婉青魂飘神荡,气也喘不匀:“穴儿……嗯……�氯舛�……” “成日看些不正经的书,学了满嘴荤话。” 南婉青抖着声儿:“你、你读正经书,怎的还、啊――弄着有身孕的淫妇。” 宇文序脑子嗡的一下,隐秘心事遽然点破。公侯之门见识广,他也曾听闻谁家浪荡子最喜新孕妇人,彼时惊诧世间竟有此等淫虫,打从南婉青得了喜,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常想着如今颠鸾倒凤当是何种滋味,碍于颜面未曾吐露心思。 “你是淫妇,我便是淫夫。”宇文序浅吻白皙肩颈,不由兴味大起,索性放开手脚一阵乱捅。 “嗯……你是奸夫,奸夫才配淫妇,”南婉青瑟缩不止,改口道,“快些罢――嗯啊、夫君该回来了,他若撞上,可了不得……嗯……你快些……嗯……” 宇文序喘着粗气,沉声沙哑:“一个酸秀才,早晚杀了。” 南婉青摇摇头,小手按上腹间男人手背:“不、不成,他……没了命,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过活。” “嗯哼――娶你进了门,再生得十个八个。”厚实手掌圈握柔荑,两手交迭,轻轻抚摩微隆孕腹,胯间欲龙凶猛,捣得大肚子摇摇摆摆。 南婉青又道:“你屋里那夜叉婆,正等揭我的皮,我不依。” 宇文序道:“怕什么,休了便罢。” “你……”怀中人能言善辩,不晓得还有什么说辞,宇文序猛地一使力,龟头撞上紧闭宫口,一触即退,南婉青禁不住浑身颤抖,潮红躯体粉汗涔涔,俨如桃花经雨偏斜枝头,艳色狼藉。 花房蕊口最是狭小诱人,宇文序又抽送百来下,心怕情事过火,只敢顶上去数回。南婉青早已化了一身冰肌玉骨,绵软如泥,龟头戳刺宫口嫩肉,便哑着嗓子打战,虚弱可怜。 “嗯――”宇文序捣弄十余下,龙首精水喷薄,一股接一股涌上花心。那遭受多回挑逗的小口隐隐发痒,滂湃阳精激打宫颈肉环,宇文序挺动腰肢又往里送了几分,直至精水灌满幽谷深穴,滴水不漏,南婉青死死箍紧花径,不知到了第几次。 第八十四章一岁除 乾元七年正月初一,新春迎瑞,普天同庆。翌日上辛,天子祈谷南郊,皇太后、皇后从祀,南婉青乐得自在,与宫娥围炉闲谈,煮了一壶热腾腾的乳酥茶,又有鲜果干果隔火翻烤,银骨炭一烘,满室香甜。[1] 宫人传话圣驾回宫,去了前殿,南婉青不以为意,赏一个热橘子便命退下。众人才说几个笑话,忽听堂外通传“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都吃了一惊。南婉青也不知这两尊大佛前来所为何事,又听成太后高声道:“皇贵妃身子重,我们从外头回来,身上带了冷风寒气,叫她不必前来见礼了。” 似乎郁娘答了“是”,脚步由远至近转过山水玉屏风,沉璧、桐儿等人站起了身,垂眼低眉,南婉青半歪美人榻,如常懒散模样。郁娘心下叹息,先命人速速打扫火炉周遭,压低了音声劝道:“太后娘娘恩典,投桃报李,娘娘亦当致意。” 南婉青只好坐直身子。 众宫娥服侍二主解下斗篷雪帽,拂落碎絮,整齐衣冠,还要添手炉的炭火。郁娘侧首张望,人影更在碧水玉山之外,摸不准何时入内,转头又劝:“娘娘……” 纤长素手似一支长茎花蕾,南婉青伸出臂腕,郁娘赶忙扶持,搀着人起了身。南婉青慢走几步,外间一行人闹哄哄进来,成太后见了她,说道:“不拘这些虚礼,快回去坐着。”南婉青点头应了话,招手示意宫人搬一张软椅子,摆置美人榻下侧,方欲坐定,成太后开了口:“你身子娇贵,坐去常坐的地儿,哀家沾你的光。”说着便亲手牵了南婉青同坐美人榻。 皇后缓步随行,一语未发,温温柔柔的笑意,落座成太后下首。 “这屋子暖和,香也别致。”成太后展眼四顾,屋内生了两个炭盆三个小炉,炭盆灰隐约埋了东西,上头一个炉子煮茶,其余两炉铺了铜丝网,一个烫鲜果,一个烫干果,有甘橘、冬枣、柿饼、栗子等吃食,因笑道,“哀家来得巧,今日总想橘子吃,外头天冷,恐伤了肠胃,你这儿正有热乎的。” 南婉青点头应是,郁娘挑一个又大又圆的果子,剥了皮,恭恭敬敬奉上。成太后吃了一瓣,连声赞好,又问道:“这炉子烧的什么茶?往年不大见过。” “乳酥茶,”南婉青道,“有茶水和鲜羊乳,小火慢慢熬着。”郁娘见状忙呈上两盏热茶,成太后尝一口:“橘子甘甜,这个倒没味儿了。”皇后接了茶盏未饮,放去一边。 “前儿你说爱吃燕窝,哀家又得了几盒子好的。”成太后唤一声“佩兰”,红衣女子手捧锦盒,略一福身便是见礼。 南婉青道:“多谢太后娘娘。” “算来有四月了罢?这时候正要多吃些,身子好了,日后也可少受些罪。”成太后执起南婉青一只手,竹节赤金镯溜出衣袖,松松挂着莹白玉腕,女子骨节匀净,好歹不似从前清瘦棱棱,“想来宣室殿风水好,你得了福气,脸面丰满,精气神儿越发好些。”成太后轻拍了拍南婉青手背,难得欢喜:“皇后,你看如何?” 皇后笑道:“皇贵妃有福相。” “谢太后娘娘,谢皇后娘娘。”南婉青百无聊赖,强打精神周旋谢恩。 成太后再命佩兰拿两个锦缎荷包,各有十八枚金锞子,一人一个给了南婉青与皇后:“昨日赏的绫罗珠翠是官礼,压岁钱是咱们家的家礼,又一年佳节新禧,平平安安,多子多福。” 二人才谢了恩,听得门外一声“参见陛下”。昨夜宫宴,今晨祭礼,宣室殿定然积压诸多公务,宇文序此时踏足德明堂,不合一贯的勤勉秉性。 众宫人齐行大礼:“参见陛下――” “免礼。”宇文序方换了常服,内侍回禀太后与皇后凤驾造访德明堂,他便也赶了来,“参见母后。” 成太后岂不知他的心思,揶揄道:“娘儿们好好说着话,你又来做什么?外头那些事还不够你忙的?” 宇文序道:“母后亲临宣室殿,若儿臣只顾政事,疏忽侍奉,便是儿臣不孝。” “罢了罢了,”成太后命人取来一个金锞子荷包,“你鼻子灵,闻着压岁钱的铜臭气来了,我躲着你省下几个金子也不成。” “谢母后恩典。”宇文序领了荷包,美人榻一左一右只有两人,皇后坐于成太后下首,宇文序自然坐去南婉青那头。彭正兴得了主子眼色,将椅子又移近些许,宇文序这才入座。 成太后看在眼里,已是见怪不怪,佩兰却笑道:“既然如此,太后娘娘也疼一疼我们,少一个是少,少十个也不多。” 今日成太后心情大好,当即下令赏赐阁中宫人如意金锞子一个,众人齐声谢恩,佩兰又道:“多谢太后娘娘,多谢陛下。” 成太后疑道:“你这丫头谢我便是,何故又谢陛下?”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佩兰含笑解惑,“若非陛下驾到,太后娘娘不肯破费,如何舍得赏我们呢?有因有果,自是要谢陛下了。”红衣娉婷,苒苒一欠身,倩影婀娜。 叽叽喳喳十分热闹,南婉青得了悠闲,事不关己。小矮几散落数颗烤栗子,裂口金黄焦褐,玉指悄悄探出衣袖,盘算着神不知鬼不觉摸一颗尝尝,可惜她坐得远,且不能闹出大动静,始终差了一厘半寸,屡次失手。 “免礼。”宇文序忽地伸手拾起栗子,捻了皮,大大方方送去南婉青身前。成太后只当又是儿子献殷勤,顺势转了话头:“近来饮食可还好?害喜可重?” 宇文序答道:“饮食都好,未见害喜之症。” “头胎害喜不重,当真有福。怀你大哥哥那年,常常是吃一口吐两口,恨不能呕出肠子来。皇后第一胎也艰难,吃不下饭,后来才好了些。”成太后道,“她这样最好,胎象稳当,胃口也好,肚子里头的孩子准是强健。” 皇后应声:“是,皇贵妃好福气。” “母后所言定然不错。”宇文序恭顺回话,又捻了几颗栗子,南婉青只顾着吃,颔首附和一句。 成太后也唤人拿几颗烤栗子,语气和善:“口味如何?爱吃酸的辣的?” 皇后默然兀坐,凤冠珠缨纹丝不动,如同雪后屋檐凝结的冰凌。 宇文序道:“她素来爱吃甜的。” “甜的也好,这些年哀家倒不能多吃甜的,总是牙酸。”成太后看着二人恩爱情形,一阵喜一阵忧,又说了一会儿话,各自散了。 第八十五章��人娇(h) 滚水淙淙跃入鱼藻银盆,云雾缭绕,宇文序挽起衣袖,手背浸没清水,冷暖适宜,抬首道:“好了。” 南婉青正捣鼓一只二十四锁,闻言放下一边脚,足尖拨了拨水面,又缩回宇文序掌心:“再烫些。” 三九天热浴双足,安神养身,于今虽非隆冬,时气尚寒,临卧濯足并未息止。南婉青适才浸了药水,第二遍再换上清水,银盆折沿冷硬,宇文序便捧着纤足换水,免得受了凉。 宫娥又添入滚水,宇文序半蹲身子,试了微微刺手:“好了,过犹不及。” 玉足染了鲜红的蔻丹,缓缓沉落清亮银盆,水纹浮荡,男人手掌宽厚粗糙,细细摩挲踝骨皮肉,指腹滑过脚背足尖,温润和柔。她生得白皙,双足遮藏罗袜绣鞋,更是娇嫩莹腻,青蓝色经络宛如剔透白玉包裹的石纹,肌肤浸浴热水,又沁出薄薄一层粉红,宇文序按揉多时,约莫银盆水烫,浑身燥热,不得已偏转目光。 二十四锁拆了头两道,南婉青全神贯注,浑然不觉俯身浴足的人生了旖旎绮思,宇文序轻咳两声,道:“你父亲上了问安折子,明日上元节,请旨求见。” 南婉青道:“他若有心,在朱雀门外磕一个响头也就罢了。” 当年宇文序详查南婉青底细,顺手将南家查了个通透,南家小门小户,其父乃二房旁支,常宿花街柳巷,她又是生母早亡的庶女,行第十七,想必幼时受了不少苦楚,她不曾言说,他便不曾过问。 宇文序命人撤下银盆,怀中拢着棉布拭净玉足残水,南婉青掰开了第二面的短棍,噼里啪啦抽出一堆木条子,登时眉开眼笑。宇文序心中惴惴,她的话说得狠绝,孺慕之情定是淡薄,可容色又全无憎恶哀怨。结实胸膛倚上南婉青身后,宇文序紧挨人坐下,掌心护着隆起的小腹,他拿不准请旨一言是否触及伤心事,怕是惹她动了气,迟迟不敢开口。 南婉青久坐腰酸,歪一歪枕上身后肩头,宇文序察觉怀中人依靠胸口,总算安了心,浅浅一啄鬓边青丝,前辙犹在,不知何种话头可作寒暄。 哗哗几下响动,南婉青抖落两支长木条,那二十四锁拆了大半,宇文序眼瞧她乐在其中,无暇理睬人,静默良久,只得没话找话:“肚子大了好些。”手掌抚摩女子腹间,时近五月,纤细腰身胀了好几圈,一日大过一日。 南婉青“嗯”一声,漫不经心。 “大了这么些,身子可沉?” 南婉青又是一声“嗯”。 宇文序再问道:“有多沉?” 南婉青已不耐烦:“下辈子你做个女身便知道了。” “放肆。”虽是斥责,男人低低压着声,俯首咬上玉人耳珠,更像是嗔怪,南婉青摇着头甩开,一心只有二十四锁。 大掌贴着孕肚,宇文序不敢使力,也随她坐起身来,正欲开口,一向丰润如玉山子的小腹猝然震荡,转瞬即逝,掌心像是蓦地挨了一记打。 “青青,这……”宇文序大惊,“可是身子不适?” 南婉青却习以为常:“他动了一下,无事。” “他?”宇文序未曾与孩儿隔腹相触,新奇不已,“方才是……是他动了?” 南婉青淡淡一“嗯”。 宇文序又惊又喜:“他动了,他……他认得我?” 男人大掌在身上一通寻摸,宇文序两手捧着圆肚子,百般摩抚,南婉青心烦意燥:“他踹了一脚,他是不喜欢你。” “胡说!”宇文序脸色一沉,“我是他父亲,他岂会不喜欢我。”语罢仍气不过,便欺上身去咬她的嘴。南婉青二十四锁拆至最后几步,躲着他不肯亲近,宇文序一会儿吻上桃腮,一会儿吻上玉颈,薄唇来来回回流连耳畔,湿热气息萦纡不散。 南婉青解尽二十四根木条,终于腾出手来推开身后作乱的人,臂弯才抵住男人胸膛,宇文序眼眸幽暗,扣着肩头咬上朱唇,舌尖气势汹汹顶入牙关,南婉青挣扎着偏了头,他便揽紧腰更逼近一分,蛮横地覆上唇瓣。 “唔……”南婉青只好服了软,“我胡乱一说的玩笑话。” 宇文序阴沉着脸:“那也不成,你胡乱说的话,他当了真,就此学坏可怎么好?” “他才多大,耳朵尚不知有没有,如何当真?” “你们母子连心,你心里想的他自然都知道了。”宇文序说着又吻上来,南婉青侧首避开:“那他也该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宇文序道:“他还小,辨不出真话假话。” 这人真是嘴长在身上随他说好歹,南婉青不愿纠缠,低头认错:“好,是我错了。” 宇文序不解气,按着怀里的人吻吮半晌,一面气着,一面又怕弄疼了她,齿牙轻轻刮磨唇边肌肤,强横而小心。南婉青勾上后颈,舌尖应着他的搅弄,柔情似水,百依百从,慢慢的他才松了手。 “青青,”宇文序放过微肿红唇,又恋恋不舍吻上眼尾,“我是孩儿父亲,我会待他好的。” 父亲? 南婉青暗自冷笑,不欲答话,只低着头埋进宇文序颈窝,掩下满面讥讽。美人投怀送抱,亲近温存,宇文序愈发收拢臂弯,满心柔软。 “启禀陛下,启禀娘娘,是时候歇息了。”郁娘福身劝言。 宇文序抱着人回了寝殿,宫人业已布置齐备,红绡帐暖,灯烛昏昏。南婉青落了榻,翻身欲睡,宇文序一把擒住手腕,抚上胯间硬物:“青青,给我弄一弄……” 浑圆双乳挤入男子半软的肉根,南婉青跪坐榻边,衣襟大开,男人手掌捧着胸乳,上上下下挺动腰身。乳间不似花穴嫩肉紧致,紫黑阳物顶破玉乳肉缝,继而深深贯通绵软沟壑,别是一番淫亵滋味,宇文序垂眸赏玩,一饱眼福,龟头渐渐涨血翘起。 那劳什子在胸前一阵耸动,深深挺进时蓬乱粗毛似瓜络一般搓擦乳肉,躲又躲不去,两只囊袋也紧紧凑上来,沐浴洗净并无恼人气味,南婉青仍是嫌恶,小脸皱成一团,可见心不甘情不愿。 “嗯……嗯哼……”宇文序却是得了趣味,南婉青一双乳儿本就大得沉手,他手掌宽厚,一掌恰是正好,可自她怀了身子,椒乳如孕腹一日大过一日,圆鼓鼓一手握不住。寂夜同眠,掌心把玩玉团儿,总不住想着这一对尤物侍奉下身,当是何等销魂。 前后数十下摆弄,疲软龙根圈圈胀大,滚烫巨硕,红肿龟头溢出晶亮水液,一翕一张,焦渴难耐,幽幽腥气益渐弥散,南婉青更为厌烦,冷声催促:“你快些。” “嗯啊、嗯――快……快些、好……嗯……”宇文序嘴上答应,下身越发细致地套弄起来,白花花乳波摇荡,香温玉软,娇姿妖娆。 凝脂肩颈莹润无瑕,轻绸衣襟松松挂在香肩一角,随着男人起伏摇摇欲坠,另一段滑落臂弯,玉体媚色一览无遗。宇文序只解了裤子,长腿跨立榻前,隐隐抽动,上身寝衣齐整,起先南婉青不愿应承,他实在忍不得,扯开了小衣便拽着人磨蹭雪脯,肉茎一头钻去温热乳缝,缠着嫩团儿顶弄。 “嗯……疼、你慢些……”南婉青眉心紧蹙,这人抓着乳儿加重了力度,一气捣进百来下,捣得裹着阳物的肉缝红了一片,掌下乳肉也是红痕斑驳,肿胀龟头渗出薄薄精水,在乳心与锁骨之间留下一道湿润的凉意,又疼又痒。 宇文序居高临下,南婉青拧起的眉弯与乳波一并映入眼底,他知晓她的不悦,然而俯视烟眉徐徐拧紧颤动,她不加掩饰的厌恶,却让他生出一股奸计得逞的快意:“要、啊快些……还是慢――慢些……嗯――” “你、啊啊――” 揉搓雪团儿的大掌忽而揪起乳尖,南婉青一口气闷在胸口,乍然惊叫的喘息娇媚动人,宇文序愈发捏紧嫣红乳果,劲腰放开了力气抽插顶送,南婉青一口气未及喘匀,他又接连顶上来十余下,直将一双雪乳折腾通红。 男人凶狠力道撞得南婉青几乎跪不住,灼热龙首数度擦过脸颊:“你慢、啊……嗯……快些……啊嗯――”是快是慢她也无从分辨,胸口火辣辣的他还在火上浇油。 “青青……嗯……”宇文序哑声干涩,“你、啊――舔舔……嗯……舔一舔就、啊哈――就快了……” 南婉青撇过脸不欲理会。 “青青、嗯……青青……”宇文序屈膝抵上榻沿,又是一阵大力耸动。 “啊――嗯啊――”南婉青险些歪倒,一手撑上身前人绷紧的腿根。粗长巨物几次三番顶上嘴边,咄咄逼人,朱红唇瓣微微颤抖,软软含上硬硕龟头,宇文序周身一僵,霎时止了动作。 柔软舌尖舔一圈龟头嫩肉,又绕着马眼细密研磨,美人檀口温滑狭窄,宇文序缓过神来,大手强按玉颈挺入喉中,一泄如注。 元宵特别篇:春灯谜 “你不许偷眼看我的。”南婉青字写了一半,抬首警示一句,又拢着手掌遮住花笺,防贼似的。 宇文序无奈道:“我不看。” 元月十五上元佳节,历来是昭阳殿庆灯节猜灯谜的热闹日子。年前南婉青得喜,迁居宣室殿,宇文序顾忌她月份大了,外头夜又冷,地又滑,未准于宣室殿内苑办灯会。南婉青自然不高兴,闷了一日不给好脸色,郁娘只得将渔歌叫来,多少说些趣闻,引人展眉。 “可写好了?”渔歌怀里抱着一只红纱滚灯,金银鸾凤,珠玉琳琅,“大半天了,这是作灯谜还是考状元?” 渔歌赶至宣室殿,听闻此事首尾便有了计策。圣上虽未答允庭院灯会,却在殿内备了各式花灯,琉璃灯、转鹭灯、仙阁宫灯,五彩辉煌,更有数只金玉滚灯,燃烛放入其中,圆灯滚地而不灭,新颖别致。 “年年看灯猜谜,神仙也倦了。今年玩一个新鲜的,各人作的灯谜,都套了竹筒子,放进这大滚灯里,在屋子里滚上一圈,搅和乱了,再一个一个掣签子,猜错了要罚,猜对了有赏,可不比往日有趣得多?” 南婉青当即来了兴致,命人照办。众人都作了灯谜,渔歌一一收去滚灯竹笼,仅余南婉青、桐儿二人久未收笔,巴掌大的花笺,能写些什么东西。 “好了好了。”桐儿放下笔,卷了卷花笺扣进书筒,递给渔歌。 “我也好了。”南婉青道。 渔歌放了竹筒,转身去拿南婉青的灯谜,紫竹小筒子落入掌心,南婉青却拽着不松手,朝身侧一使眼色,渔歌会意,将那书筒藏进衣袖,佯装已添去灯中。 “请陛下取灯谜。”渔歌踢着灯笼劈里啪啦走了一圈,抱去宇文序跟前。 宇文序道:“先给你们娘娘。” 南婉青同宇文序置气,不肯与他坐一处,二人之间隔了一张小木几。渔歌福一福身子应了是,处变不惊:“请娘娘取灯谜。” 南婉青亦是泰然自若,伸手探进灯笼小口,渔歌便如斟酒倾侧滚灯,将竹筒子抖落下来,烛火悠悠转向朝上,果然不灭。南婉青拿了一只灯谜,拆开小筒,上书一句唐人五言: 莫教枝上啼。 后有谜目“戏曲人名”,又有一“璧”字,乃是沉璧所作。[1] “我已得了,莫教枝上啼――”南婉青抚掌笑道,“崔莺莺。” 众人不解:“这有什么说法?” 南婉青道:“此句出自唐人金昌绪《春怨》,‘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可不正是‘催莺莺’?” 众人皆笑道:“妙极妙极。” “我已猜着了,有什么赏的?”南婉青望向宇文序,“从前昭阳殿是我做东,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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