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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散着一头半湿的墨发去看。 顾玉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里面的人终于有了几分女子的样子。 熟悉又陌生,顾玉自己都晃了神。 她轻轻抚上铜镜,笑了起来,可眼中不知为何氤氲着热泪。 是心爱之人亲手所做的裙子,替她暂时摘下束缚了她二十多年的男子模样。 “喜欢吗?” 一道声音让顾玉从镜中世界抽离开来。 顾玉回头去看,君泽正趴在门缝上,露出一只带笑的桃花眼。 顾玉也笑了起来,拽着裙子边角,在房间里转了个圈。 衣摆翩飞,在灯光下划出漂亮的弧度。 君泽拿出小刀,用巧劲儿鼓动了几下,就又把门闩弄开了。 走进屋内,君泽将她看得更真切了一些。 眼前人乌黑如墨的头发披散两肩,不知因为刚洗浴出来,还是因自己以一种全新的模样出现在心上人面前,脸颊微微泛红。 眼似秋波横,眉如远山黛,顾盼自生姿。淡青色的衣裙在昏黄烛火的映衬下,让顾玉看起来像是九天玄女,美得惊心动魄。 顾玉快步向他奔来,投入他怀中。 君泽惊诧于顾玉的主动,伸手把门合上,抱着她再次问道:“喜欢吗?” 顾玉揽着君泽的腰,小声道:“喜欢。” 君泽捧上顾玉的脸,对着她的嘴唇亲吻下去。 一吻缠绵许久,两人的呼吸都炙热起来。 君泽的手插入顾玉的发间,又轻轻拂过顾玉的脸庞,道:“还缺点儿东西。” 顾玉猜到他说的是头发里缺了发簪、脸上胭脂水粉之类。 顾玉道:“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出门在外,总要小心些。” 君泽却认真道:“那不行,不能凑合。” 君泽又亲了一下顾玉的耳朵,道:“我帮你先把头发擦干。” 顾玉坐在铜镜旁,任由君泽站在身后,帮她一寸一寸擦干头发。 擦完头发,君泽低下头,跟顾玉一起出现在铜镜里,像是交颈的鸳鸯,亲昵无间。 君泽道:“不施粉黛自多姿,古人诚不欺我。” 这时,隔壁房间的两个武将在楼下喝完酒上来了,两个醉汉似乎还没喝够,在屋里划拳。 君泽皱起眉头,行军路上,原本不该贪杯,但他认识那两个武将,是实打实的酒鬼。 这一路行军艰辛,想必这些人憋得辛苦,再说喝都喝了,君泽也不能再去阻止。 驿站房间的隔音实在不算好,两个醉汉在屋子里耍酒疯,吹起来牛。 君泽低头亲了顾玉一口,道:“睡吧。” 顾玉暗自吃惊,她还以为君泽会趁气氛正好,更进一步。 没想到君泽说完这句话,竟然真的脱了鞋,躺到了刚刚打好的地铺上。 顾玉低头看了看裙子,不确定地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隔壁两个酒鬼还在吹牛,不过君泽已经躺下了,顾玉轻笑一声,算了,有隔壁这两个人在,哪儿还有半点儿旖旎。 顾玉低头看了看衣服,不舍得把新衣服弄皱,便在屏风后小心脱了下来,换上中衣。 浑然不知屏风后的人都快要把清心咒倒背如流了,翻来覆去,怎么躺着都不舒服。 顾玉从屏风后出来,也躺到床上。 再次诧异起来,在京都的时候,君泽还厚着脸皮爬进她的被窝,怎么到了这儿,反而自己一个人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了呢。 房间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隔壁两个酒鬼的吹牛声。 赶路疲惫的一天,见君泽始终没什么反应,顾玉的睡意便逐渐上来。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终于消停下来,地板上的人又开始作妖。 君泽悄悄爬上顾玉的床,用火热的身子贴上顾玉的身子,亲吻她的耳垂。 黑暗中,顾玉皱了皱眉。 驿站的隔音不算好,顾玉甚至能听见隔壁两个武将此起彼伏的鼾声。 身下的床板硬邦邦的,顾玉翻个身都会发出吱呀的叫声。 她疲惫得很,昏昏欲睡, 明日还要赶路。 ... 然而这一切理由在君泽炙热的呼吸中都烟消云散。 算了,谁让她喜欢君泽呢? 顾玉感动于他待自己的真心,就像这呼吸一般炙热。 君泽在被窝里牵起顾玉的手,然后,他把顾玉的手抬高,用两条柔软的丝带... 绑在了床头上。 第599章 黑暗中,顾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丫玩儿的这么刺激吗? 跟谁学的? 顾玉想到君泽偷藏的那些话本,果然不该看的书不能放任他看。 都学坏了。 顾玉只是纠结了一下,随即又在心里叹口气。 算了,谁让她喜欢君泽呢? 她对喜欢的人,一向宠溺。 大不了下次再狠狠讨回来。 然而就在君泽把她的双手绑好后,君泽亲了亲她的脸颊,就起身离开。 顾玉再次皱眉,他究竟想干什么? 直到君泽穿好衣服,走到门边,顾玉才意识到不大对,小声问道:“你绑着我干什么?” 君泽只好从门边折返回来,趴在她身边,又亲了亲她,呼吸依然炙热,让顾玉耳朵痒痒的。 君泽道:“关言查到咱们身后跟了条尾巴,我去处理一下,你今晚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顾玉原本几分旖旎,几分悸动,几分期待,几分害羞的小心思瞬间被恼怒代替。 合着她在这里纠结半天,这孙子根本没那个打算! 幸好她刚刚没开口说什么,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黑暗中,顾玉努力压着火气,瞪着他道:“我也去!” 君泽摸着她的头发道:“我就猜到你知道了一定要去,但行路辛苦,我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顾玉的疲惫君泽看在眼里,越往北,环境越不好,官道年久失修,坎坷不平,他们早早弃了马车,骑上了马。 前几天顾玉还来了月事,她自以为伪装得很好,但苍白的脸色和下意识紧皱的眉头,昭示着她的不适。 可在行军路上,顾玉连碗热水都喝不到。 顾玉惯会忍耐,但君泽心疼得不行。 解决尾巴这种事,他一个人去就够了,没必要让顾玉辛苦多跑这一趟。 顾玉脸色比黑夜还要黑,道:“我不要休息,你放开我,我也要去!” 君泽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嘴。 一吻毕,君泽道:“听话,我天不亮就回来,回来给你带糕点吃。” 当她是小孩儿哄吗? 顾玉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怎么也挣脱不了。 想要骂他,又担心隔音不好,惊动旁人。 君泽离开前,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巧法子,竟然把门闩从外面把里面给拴上了。 顾玉双手被他绑在床头,怎么也挣脱不得,存了一肚子脏话,骂都不能骂出声。 这个混账玩意儿! 气过之后,顾玉也无能为力,怪只怪她一时心软,被这个狗东西反将一军。 亏她还... 还隐隐有些期待。 若不是手被绑着,顾玉真想捂住脸,欲哭无泪。 等顾玉好不容易把手上的丝带弄开,她用力把丝带扔到地上。 刚气冲冲出门,关言就从屋顶落了下来,将她拦了下来。 顾玉怒道:“他去了哪儿?” 关言道:“主子,带了,许多人,不必,担心。” 顾玉道:“谁担心他了!” 说完,顾玉又气冲冲回去躺下,君泽带的人够多就行,毕竟现在就是去追也不一定能追到,不如好好睡一觉。 顾玉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梦里都是君泽那气人的模样。 君泽踩着鸡鸣声进来,小心翼翼钻进顾玉被窝。 顾玉明明呼吸平稳,还是一脚就把他踹了下去。 君泽又爬了上去,抱着顾玉嘟囔道:“好累,出发前还能再眯一小会儿。” 顾玉冷冰冰道:“怎么才回来?” 君泽道:“把尾巴收拾了一下,又去前面探了探路。” 顾玉问道:“你探了什么路?” 君泽大概是奔波了一夜,累极了,只留下一句“后天带你去个地方”,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顾玉由他抱着,又跟他一起眯了一会儿。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动静。 顾玉甚至能听到隔壁两个武将的说话声。 其中一个武将后知后觉地说:“咱们昨晚没吵到隔壁两位吧?” 另一个武将讪讪道:“应该没有吧,都没怎么听见隔壁的动静,他们定然也听不到咱们的。” 顾玉揉着眉心,颇为无语。 顾玉起床,穿好衣服,就看到了桌上的糕点。 君泽也迷迷瞪瞪起床,伸了个懒腰,因为熬夜眼下黑青。 顾玉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儿红枣糕,便问道:“你还去了趟城镇?西北大晚上的还有铺子开门?” 君泽揉着乱蓬蓬的头发道:“当然没有,我敲了很久,才把门敲开的。来不及等他们生火和面做新的,这是昨晚卖剩下的。” 顾玉嗜甜,糕点之类尤其喜欢,虽然是昨晚剩的,可已经是最近能吃到的最好的了。 顾玉嘴里甜滋滋的,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体现在顾玉连续两天都没给君泽一个好脸色。 君泽和顾玉各骑着一匹照夜玉狮子,走在队伍前面。 行了两日,中午用饭的时候,君泽过来找顾玉。 他眼神飘忽不定,小声对顾玉道:“五十里外有条河,我们骑马先过去的话,还能趁大部队赶到前洗个澡。” 这可以说是一种明晃晃的邀请,但一想到前天晚上被君泽绑在床头,顾玉就一肚子火。 她咬了口面饼,白了君泽一眼,冷冰冰道:“不去。” 君泽蛊惑她道:“那边的河少有的清澈,河边还开了许多花,你一定会喜欢的。” 顾玉道:“说了不去就不去!” 君泽继续粘着她道:“顾玉,你不想洗澡吗?这一路上,我们遇见河还能下去,你只能偷偷用湿巾帕擦身子。我带你去洗个干净澡,更舒服一些。” 顾玉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君泽道:“驿站条件太简陋,我不想委屈你。前天夜里我跑了好远,才找到的地方。” 顾玉没有说话,冷冷看着他。 君泽凑近顾玉的耳朵小声道:“别生气了,到了那里,我让你用丝带绑回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好?” 顾玉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君泽再次凑近道:“顾玉~” “玉儿~” “顾小公爷~” “顾爷~” “顾姐姐,你行行好,疼疼我吧~” 顾玉把手里的面饼用力塞到君泽嘴里,留下一句:“聒噪。” 说完,顾玉就往拴马的方向走。 君泽连忙乐颠颠追上去。 第600章 他们随便找了个理由,跟随行的文官武将交代了一声,便奔向自由。 策马狂奔,君泽的心都飞扬起来,到了渺无人烟之地,君泽高高扬着马鞭,向天空发出高呼。 没有一个具体的音节,顾玉也听懂了里面的含义。 那是天地间最原始的召唤,类似于一些动物求偶时,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 带着满满的欣喜和期待,只为心爱之人听到,转过头来看他。 “傻!” 顾玉骑马靠近,骂了他一声,可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漫长的古道,充盈着天地间最纯粹的绿意和最纯粹的感情。 疾驰许久,终于到了君泽所说之地。 清澈的小河温柔地拂过岸边,一片桃花林就此诞生。 春意盎然,桃花开得烂漫,清风似乎能将桃花香送到天涯海角。 君泽下马,牵着顾玉的手来到水边,道:“水有些凉。” 比起河水的凉,顾玉更不能忍受身上脏,再说今日阳光甚好。 顾玉伸手把君泽的脑袋撇向一边,警告道:“我先洗,你不许偷看。” 君泽眨了眨眼,乖巧道:“好,我不看。” 然后君泽就坐在一块儿大石头后面,背对着河流。 细细脱衣声传来,君泽心跳加快。 “噗通”一声。 顾玉投入河中,君泽的喉结也随之滚动,手心不自觉出了汗。 春风拂过,桃花如花雨一般,纷纷飘入水中,眼前之景如梦似幻,让人身心沉醉。 他相信,身后之景定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君泽一刻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去桃花林里摘了几条柳枝,随手一编,便圈出个环来。 然后他开始摘树上的桃花,采地上不知名的野花,一点点将柳环装饰成花环。 完成之后,君泽惊喜地来到水边,道:“顾玉你看,这花环美不美!” 顾玉静静待在水里,一双凤眸里满是戏谑。 似乎在说:“我就知道你会偷看。” 君泽看到水里的景象,犹如被泼了一头凉水,不由懊恼道:“顾玉,人和人之间怎么能一点儿信任都没有呢!” 顾玉冷笑一声。 君泽骂骂咧咧坐了回去。 “谁家洗澡还穿里衣洗!” “真是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刚刚真的只是想把编好的花环给你看,一时忘了你在洗澡。” “仅此而已。” “只听说过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穿着衣服洗澡也是多此一举。” 不一会儿,顾玉从水里出来,擦干身子后,换上君泽特意带来的裙子。 白天看顾玉女装又是另一种风情。 身后漫天粉红,一抹绿意似乎赋予了这美景鲜活的灵魂。 君泽手里还攥着花环,走近后,小心翼翼给顾玉戴在头上。 墨发粉花,眉目清润,灼灼如桃花仙。 不,更该说是桃花妖,一颦一笑,就能把君泽魂勾走。 君泽亲吻了她比桃花还要粉嫩的唇瓣,道:“我去洗澡,等我一会儿。” 顾玉轻轻摸了摸发间的花环,“嗯”了一声。 君泽同样留下一句:“你不许偷看。” 顾玉呸了一声:“当谁都跟你一样!” 君泽轻笑起来,欢天喜地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顾玉已经躺在花丛间,手里拿着一朵桃花轻捻。 这里只有漫天桃花,是独属于他跟顾玉的世界。 花环歪在她的头发上,春天的盛景,也不过是她发间的点缀。 君泽连呼吸都不敢过重,唯恐美梦一场,烟消云散。 大概是沉迷于这景象太久,顾玉不由将视线从桃花转移到君泽的一双桃花眼。 接触到顾玉婉转的凤眸,君泽才确定了这一切不是梦。 他半跪在地上,一点点躺到顾玉身边,轻轻触碰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 从发间的桃花,到如山水画一般的眉眼、凝脂般的脸庞、略微发红的耳珠、再到优美的脖颈、白玉般的锁骨... 君泽在她的衣襟处留恋,用渴望的眼神寻求顾玉的同意。 顾玉闭上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君泽小心地起身,伸手解开顾玉的衣带。 可下一瞬,顾玉就握拳打向他的麻筋。 顾玉身手向来不错,君泽又没有防备,身子一麻,没忍住闷哼出声。 天旋地转过后,他就被顾玉压在身下。 现在这可是箭在弦上,要真刀真枪上场,再不是君泽信口开河的时候了。 君泽道:“顾玉,让我来,第一次你会疼。” 顾玉冷哼一声,道:“别忘了来之前你说了什么?” 君泽脸色一僵,道:“来之前是来之前,现在是现在,岂能混为一谈。” 顾玉不听他废话,直接抽出他的腰带,握住他的手腕就要绑他。 君泽虽然嘴上说得千好万好,但事到临头,还是变了卦。 君泽道:“别闹,让我来。” 顾玉道:“休想!” 君泽看着她嘴角的笑,瞬间意识到她是来真的。 眼看顾玉就要把他的手绑住,君泽奋力一挣,反握住顾玉的手。 二人互相角力,谁也不肯让谁。 本该旖旎缠绵的场景,竟成了武力的较量。 漫天花雨之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一些蝴蝶飞过,刚要落在一朵花上,就被他们两个人的翻滚打扰,连忙振翅而飞。 渐渐的,两人皆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面色红润,气喘微微。 君泽到底力量上比顾玉多了一些,最后还是险险压制住了顾玉。 近距离的接触让君泽眼底发红,忍耐到了极点。 他发狠一样亲吻着顾玉的脖颈。 顾玉从嘴里吐出一瓣桃花,骂道: “你浑蛋!你无耻!你言而无信!” “明明说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我以后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君泽握着顾玉的手,呼吸乱得很:“下一次,下一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次交给我,我会小心的。” 顾玉怒道:“没有下一次了!绝对没...” 话没说完,顾玉的嘴就又被他堵上。 顾玉气急,开始咬他的嘴唇和舌头。 这种事情哪儿能退让,哪怕被咬出血来,君泽也没松口。 一只手勉强钳制住顾玉,另一只手试着去解彼此凌乱的衣襟。 第601章 顾玉瞪着他道:“你敢!” 君泽只好停手,安抚顾玉的情绪道:“别怕,我会轻轻的。” 顾玉道:“谁怕了!” 君泽忍耐着身子的焦躁,耐心道:“我怕了,我怕了,你一阻止我,我就怕的不行。” 顾玉看着布满粉红色的天空,逐渐放开了手。 君泽如他所说,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到落在花上的蝴蝶。 他看到顾玉肩头的疤痕,稍稍愣了一下,微凉的手轻轻碰了碰。 顾玉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道迟迟未消的疤痕。 顾玉见他停了动作,便眼含警告道:“怎么?觉得丑?” 君泽什么都没说,只是化身为虔诚的信徒,吻了上去,仿佛俯首叩谢一个神明。 顾玉呼吸也紊乱起来,她的手插入君泽的发间,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伤疤之下,君泽见到了诗中所说,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的春景。 顾玉闭着眼,感受到微凉的春风拂过肌肤,她下意识抓紧了君泽的胳膊。 君泽蜻蜓点水般亲吻着顾玉的眼睛,道:“顾玉,你也睁开眼睛看看我。” 顾玉睁开眼,看到君泽眼中的深情,一时愣神。 她卸下力气,伸出胳膊揽住君泽脖子,与他拥吻起来。 顾玉是能忍痛的,但是君泽不愿让她忍痛。 这个女子吃过的苦,受过的难已经够多了,哪怕是必经的事情,君泽也竭尽全力照顾她的感受。 他捡起一旁的桃花,与顾玉相握手中,拥吻间,桃花一点点被碾碎。 花汁弄湿了君泽的手心,他也没有放手。 渐渐的,顾玉的眼里似含了酒,殷红的色彩,让君泽沉醉其中。 他们头发缠在一起,再分不清你我。 “顾玉,顾玉,顾玉,你也叫叫我的名字。” ——“君泽。” “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抱紧我。” “痛就咬我,别忍。” ——“疼...啊。” 顾玉用力咬住了君泽的肩膀,直到嘴里弥漫了血液的甜腥味儿。 两人都在竭力忍耐,说不清是痛苦更多,还是畅快更多。 春水潺潺,桃花灼灼,两个人都陷入一个旖旎的梦里,灵魂恨不得融化在彼此的怀抱里。 顾玉觉得自己像是落在河水里的一瓣桃花,被卷起的水浪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不知方向地在水里打转。 不必思考今夕何夕,不必思考惹人心烦的尘事。 世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相依相偎。 春天来了。 蝴蝶双飞,鸳鸯成对。 他们许是度过了漫长的痛苦,剩下的,便是淋漓的快感。 君泽伸手去拨顾玉的下嘴唇,她的贝齿在上面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君泽吞咽着她稀碎的喘息,蛊惑她道:“顾玉,叫出来。” 顾玉始终不愿发出声音。 君泽抬头看了眼太阳,无妨,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引导。 “我想听。” “这里只有我。” “不要忍。” “顾...姐姐。” 一声顾姐姐,让顾玉眼眶瞬间发红,她用力抱着君泽,宛如溺水之人抱住的浮木。 “啊~” 从未有过的战栗淹没了顾玉,世间的一切顷刻间摧毁殆尽,骨头似乎都化为齑粉,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然后是漫长的重建过程,万丈高楼平地而起,花草树木迎风生长。 又是那个人间,只是变得更好了。 酣战结束,君泽沉浸在余味里,久久不能回神。 他抚摸着顾玉柔软的头发,怜爱地亲吻她的脸。 然后,君泽看到顾玉身上留下的点点痕迹,很是羞愧道:“对不起,我没克制住,好像失了分寸。” 顾玉呼吸浅浅,望着天空,忽然笑了起来。 她不笑时,若云间身披月光的清冷谪仙,你会怀疑究竟什么人才能走入她的内心。 君泽曾无数次为自己走进了顾玉内心而感到庆幸。 现在她在笑,桃花落在她的脸颊,她的身体,绘成天地间最活色生香的画面。 顾玉揽着他的脖子,道:“这种事情,不必克制。” 然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顾玉把君泽按在身下。 她抽出发带,将泼墨般的长发扎了起来,方便一会儿发挥。 然后她扯过一旁的腰带,粗鲁地把君泽的手紧紧绑在一起。 顾玉居高临下看着他道:“现在到了‘下一次’的时候了。” 君泽脸色有些异样,这样的体位对调让他有些不自在。 顾玉又找出君泽发带,蒙上了他的眼睛。 君泽慌了,眼前漆黑一片,手又被缚住,让他反抗不得。 君泽气急败坏道:“我刚刚就不该克制,让你还有力气起来。” 顾玉冷笑道:“哦?那试试看,你一会儿还有没有力气起来。” 说着,就动起手来。 君泽被她撩拨得满头是汗,喉结不断滚动,道:“顾玉,你放开我,我刚刚都没有绑你,一直在照顾你的感受。” 顾玉轻轻咬上的他的喉结,含混不清道: “你现在求我怜惜还来得及。” ——“顾玉,你放开我。” “你刚刚辛苦了,我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我不要休息,你放开我,我完全可以更辛苦一点儿。” 顾玉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嘴。 一吻毕,顾玉道:“听话,天黑之前就把你松开。” 君泽欲哭无泪。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 一些鸟雀被他们惊动,振翅高飞,蝴蝶也悄悄离开。 夜幕渐渐笼罩在桃花林上面,月亮悄悄滚入乌云的怀抱。 从桃花林出去的时候,两个人的腿都有些软。 他们是棋盘上势均力敌的对手,也是练武场上刀剑相向的知己。 在这件事上也一样,谁也不愿屈就谁,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酣畅淋漓又两败俱伤。 回去的路上他们同乘一匹马,另外一匹在后面踢踢踏踏跟着。 找了许久,才找到大部队。 将士官兵都睡下了。 关言和平沙已经帮他们把帐篷扎好,也替他们留了饭食。 二人心照不宣地分开,各回各窝。 暗自下了决心,下次,定要分出个胜负。 第602章 入夜,崔长史行色匆匆走入都督府,对郑烨道:“郑都督,派去刺杀平南将军和顾钦差的人,一个都没能回来,可要再派人去?” 郑烨缓缓睁开眼睛,抚摸了一把脸上浓密的胡须。 郑烨年过四十,身子不算高,但体格雄壮。 郑烨听了崔长史的话,缓缓道:“已经打草惊蛇了,再派去多少,都是给他们塞牙缝。” 平南将军和顾钦差的名声他早有耳闻,安亲王叛乱时,就是他们两个力挽狂澜。 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可惜这两个人是冲着查军饷来的,郑烨不得不把他们处理了。 崔长史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郑烨想了想,问道:“豫中到的那批军饷究竟被哪个山头抢去了,至今还未查出来吗?” 崔长史道:“遣人去问了,没一个承认的!” 郑烨摸着满脸的虬髯道:“那真是奇了怪了,那么多粮食,难道会凭空消失不成?” 西北山匪众多,剿是剿不干净的,郑烨便默认下面人跟土匪勾结。 这些土匪定期向他们交纳金银珠宝,只要他们不闹得太大,郑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先前袁校尉叛逃,带着西北的秘密逃到京都,可他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圣上也不能给人治罪。 除非找到真正的账本,否则就算是圣上,也不能无缘由地对西北他们这些人问罪。 可这一次,一群山匪居然直接把军饷给劫走,还闹到朝廷那边去了。 正好给了圣上派兵剿匪的理由,怎不让郑烨恼怒。 郑烨道:“再去问!这批军饷若找不出来,西北的山匪都得玩完!” 崔长史犹豫了一下,道:“都督,下官倒是有一个主意。” 郑烨道:“说说看。” 崔长史是郑烨的智囊。 崔长史道:“那群土匪皆是贪婪之徒,军饷落入他们手里,无异于羊入虎口,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吐出来。” 郑烨眼神忽然凌厉道:“吐不出来也得吐!这群杂种!真当我给他们脸了,什么事儿都敢干!” 崔长史道:“都督稍安勿躁,平南将军仅仅带来三万余人,对上那些狡诈的山匪还不知谁输谁赢。” 郑烨看了他一眼,道:“你当平南将军是吃素的吗?” 崔长史道:“平南将军是什么实力咱们不清楚,可那群山匪是什么实力,咱们却是一清二楚,这两方耗的时间越久,对咱们就越有利。” 郑烨思考着这种法子的可能性。 崔长史接着道:“等到平南将军和山匪两败俱伤时,都督再派兵支援,一举剿灭土匪。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平南将军不小心死在山匪手里,军饷也找到了,您带兵剿匪的功劳也有了。” 郑烨抚着胡须道:“朝廷可不止派了平南将军一个人来西北。” 崔长史道:“您是说顾钦差?” 郑烨道:“顾钧益的儿子,我略有耳闻。虽不及她父亲英勇,却是圣上的近臣,年纪轻轻,就屡建奇功。” 崔长史道:“那您就更不用担心了,顾钦差与平南将军向来不和,二人说一句死敌都不为过。顾钦差怕是巴不得平南将军死在山匪手里。” 郑烨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顾玉手握尚方宝剑,可手里无兵,没了平南将军三万兵马的庇佑,她在西北可谓寸步难行。 西北各地赚得盆满钵满的官员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郑烨道:“那便随他们去斗吧,只是那批消失的军饷,还是要想办法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哪边的土匪胆子那么大,敢在我西北撒野。” ------------------------------------- 激战太久,顾玉毕竟是头一遭,隔日起床时,身子还有些酸软,身下钝钝的痛。 清心寡欲了两辈子,可昨天恨不得把所有的劲儿都使出来。 关乎尊严,哪怕忍着疼,顾玉也要咬牙占上风。 桃花不知落了多少,他们一直争到天昏地暗,也没争出个谁胜谁负。 只知道两人撕扯在一起,带着某种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入腹的凶狠,给对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 顾玉皱着眉头穿好衣服,把本来就高的衣领又往上拉了拉,遮住一些狗咬的痕迹。 走出帐子后,顾玉一眼就看到了君泽。 那狗东西瞧着比她的状态好许多,正神清气爽地拆帐篷,路过的将士跟他打招呼,他笑着应答,似乎每个发丝都洋溢着高兴。 顾玉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不让自己输了半分,也要动手整理帐篷。 君泽看到后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道:“身子还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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