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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 顾玉道:“我好得很,神清气爽。” 君泽道:“我来帮你收帐篷,顾小公爷昨天辛苦了。” 顾玉邪魅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辛苦了些,不过我辛苦点儿没关系,能者多劳嘛。你身子还行吗?” 君泽在顾玉耳边轻声道:“行不行,下次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顾玉装作没听懂,道:“你的手腕还疼吗?” 昨天被绑着的时候,君泽太急于挣开了。顾玉在他身上,他也没心思去摸索那复杂的解扣,便用蛮力扯开了。 手腕上的淤青到现在都没消。 顾玉看到他的手腕点点头,道:“是我昨天对你粗鲁了些,我下次注意。” 君泽眼神一眯,还想有下次? 来给君泽送早饭的关言脚步一顿,霎时间进退两难。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难道比他们主子矮了快一头的顾小公爷才是上面那个? 还有什么手腕上的淤青,粗鲁什么的。 这... 这么刺激的吗? 他家主子怎么毫无反应,背对他低着头,似乎还有些娇羞! 似乎默认了顾小公爷的说法。 关言第一次不想自己这么耳聪目明,明明他家主子和顾小公爷声音已经很小了,他为什么还能听到。 “站这儿干嘛?” 平沙从后面走过来,把早上做的粥和炊饼给顾玉端了过来。 君泽转头,也看到了关言。 关言连忙把视线移开,把饭菜递给君泽。 靠近的时候,关言还不小心看到他家主子脖子上的痕迹,破皮的嘴唇。 关言的面瘫脸都忍不住动了动。 这...这么激烈的吗? 顾小公爷也太不温柔了。 平沙还是傻傻的样子,送完饭菜之后,转头就走了。 关言赶紧跟了上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第603章 人都走后,君泽道:“斥候探了路,前面不到十里就到城镇了,到了那里我们再买一辆马车。” 顾玉两腿酸软,很想坐马车,但嘴上依然道:“怎么着?你是走不动路了吗?” 君泽知道顾玉争强好胜的德性,轻笑一声,道:“是是是,我是腿软走不动路了,顾小公爷怜惜怜惜我,接下来的路我们坐马车走。” 顾玉叹了口气,道:“男人就是麻烦。” 君泽忽然凑近,眯着眼道:“没办法,顾小公爷太厉害了嘛。” 顾玉严肃道:“你知道就好。” 君泽看着顾玉修长的脖子,喉结滚动了一下,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识见识顾小公爷的厉害。” 顾玉把手里的炊饼塞到君泽嘴里,道:“你清醒一点,我们是来剿匪查账本的,不是来度蜜月的。” 君泽不知道度蜜月是什么,但这名字一听就很甜,就像现在的他跟顾玉。 君泽咬了一口顾玉的炊饼,道:“这又不冲突。” 顾玉吃了一半的炊饼塞进君泽嘴里了,君泽就把自己的给顾玉。 两人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谁也不嫌弃谁。 众人再次上路,两天后,君泽收到了一封信,当即紧皱眉头。 君泽一脸凝重道:“二叔抢到的那批军饷又被抢了。” 顾玉心中警铃大作,道:“是谁?竟能从二叔手里夺走军饷。” 君泽道:“信中没有明说,只说是一批极为难缠的山匪,等我们汇合了再商量对策。” 看来西北的山匪比他们想象的要棘手许多。 顾玉道:“二叔那边伤亡如何?” 君泽道:“二叔机敏,及时弃粮逃脱,没有伤亡,也没有暴露自己。” 顾玉道:“二叔带来的人不少,又联系过西北这边的故交,这种情况下还能从二叔手里抢军饷,实在不一般。” 君泽脸色并不好看,道:“情况不明,我们要小心些。” 漫长的赶路之后,众人终于到了雍州太守府。 雍州太守杜庞人如其名,肚腩大得吓人,宛如怀孕七八个月的妇人。 顾玉和君泽还未下马车,他就带着一众侍从迎了上来。 “雍州太守杜庞,见过平南将军,见过顾钦差!” 为了在外人面前做样子,君泽和顾玉坐了两辆马车,此时并排停在太守府外。 雍州太守对他们二人的关系有所耳闻,站在两辆马车中间,请他们一同下车。 顾玉掀开帘子,杜庞身后的侍从就机灵地跪在马车下,给顾玉当人凳。 顾玉虽然面色不动,实则心里泛着厌恶。 哪怕在京都,也没见哪个高门贵族用人凳,来西北一趟,倒是用上了。 顾玉还没下去,君泽已经掀开帘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侍从懒洋洋道:“杜太守府上好大的规矩啊。” 杜庞一听这话,暗道京都的霸王果真如传闻所说,难伺候得很,一上来就挑刺。 杜庞连忙让两个当人凳的侍从撤走,又命人放上真正的凳子,道:“是下官失礼了。” 从马车上下来后,顾玉和君泽由杜庞带领,并排走入太守府。 “将军和顾钦差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下官已经备上好酒好菜,二位先填填肚子。” 到了大厅,杜庞为了不得罪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上座摆了两个椅子。 顾玉和君泽一左一右坐下,杜庞便一拍手,命人上了歌舞。 二人这一路的确辛苦,面对一桌的好酒好菜,也没客气。 杜庞在酒桌上的场面话像是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两个人谁也没有怠慢分毫。 末了,杜庞问道:“西北土匪猖獗,连军饷都敢抢,都怪下官无能,没有调兵遣将之资,只好辛苦两位上官大老远跑一趟。” 君泽倚靠着座椅,漫不经心问道:“军饷是哪个山头的土匪抢走的?弄清楚了吗?” 杜庞面露苦意,道:“军饷被劫之地,名为阴阳岭,乃是一道连绵险峻的山脉,地势复杂,处处崇山峻岭,各方土匪占山为王,颇为棘手...” 君泽懒得听他找借口,直接打断道:“都这么久了,不说讨回军饷,你们竟连是哪一帮山匪抢走的军饷都没找到,杜太守,你手下的州兵要是吃得太饱,走不动路,不如把口粮让给戍边的战士?” 杜庞被君泽的话刺得面红耳赤,只道这毒舌名不虚传。 杜庞连连请罪,又是一通自贬的话,而后擦着汗,道:“杜庞失职,不敢替自己辩解。但雍州的情况,杜庞实在是有心也无力啊。” 顾玉喝了杯酒,语气微凉:“你堂堂太守,雍州品阶最高的官员,竟然说有心无力,岂不可笑。” 杜庞道:“顾钦差有所不知,下官虽是雍州的太守,但是州兵都要听从郑都督的调遣,下官曾多次向郑都督请兵,郑都督都未给予下官回应,下官手下能调遣的州兵不足三千人,派去剿匪根本不够。” 这边杜庞不遗余力把锅甩到郑都督手里,那边君泽的手开始不老实,在饭桌下悄悄靠近顾玉,在顾玉手心挠了挠。 “啪”一声,顾玉用力拍了一下君泽的手背,惹得喋喋不休的杜庞看向她。 顾玉面不改色道:“拍只蚊子罢了,杜太守继续。” 杜庞一脸悲切道:“郑都督掌督诸州兵马、甲械、城隍、镇戍、粮廪,下官无力干涉,然下官知道军饷事关重大,两次向郑都督请兵未果后,下官只好让驿兵八百里加急,请朝廷支援。” 桌下,君泽的小拇指勾住了顾玉的小拇指,这回顾玉没有再打他。 杜庞说的情况跟他们之前猜测的一样。 西北军由郑烨掌控,哪怕是各州太守,也无法随意调遣,可谓一手遮天。 想必整个西北,投靠郑烨的官吏众多,而如杜庞这样,想要扳倒郑烨的人也有,但是不多。 这个杜庞看着油滑,但不是个简单人物。 应该是听说了袁校尉逃离西北,又逢军饷被劫,他才顺水推舟,派了八百里加急。 朝廷的人一来,郑烨这个西北的“土皇帝”定然坐不稳了。 只是不知这个杜庞在西北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第604章 接下来的时间,杜庞除了阿谀奉承,就是不遗余力地给两人上眼药。 郑烨在西北的地位可称第一,杜庞顶着这样的压力派了八百里加急,请求朝廷派兵剿匪,便是希望她和君泽能将郑烨拉下马,否则他们一走,杜庞危矣。 顾玉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多多少少获取了些信息。 末了,杜庞战战兢兢问道:“军饷对边关何其重要,在山匪手里多一天,便损失一分,敢问平南将军何时动身剿匪?” 君泽端着酒杯道:“你们无用,连军饷丢在哪里都没弄清楚,哪儿来的脸来催促本将军。” 杜庞被他刺得有些心累,道:“从前西北剿匪,大多是郑都督派人做的。下官在您来之前,便修书给郑都督,请他相助,可郑都督始终没个回音。若是将军派人去问,郑都督应当不会不给面子。” 说着,杜庞用殷切的眼神小心翼翼看向君泽。 接触了一顿饭的时间,杜太守清楚了君泽是个谁的面子都不给的主儿,他等着君泽在郑都督那里碰壁,然后在心里给郑都督记上一过。 摸不清西北的水有多深,君泽也没听他挑唆,正要开口,外面便有人来报。 “禀平南将军、顾钦差,杜太守,郑都督派人前来协助剿匪。” 杜庞脸色霎时难看起来,他传信给郑都督,郑都督不理会,现在又忽然派人过来。而且刚刚他才给君泽上了眼药,瞬间就被打脸。 君泽则是一挑眉,示意让郑都督派来的人进来。 一个身着甲胄的武将走了进来,对君泽他们行礼道:“步兵校尉张威,见过平南将军、顾钦差、杜太守。” 君泽倚靠着座位,漫不经心问道:“郑都督派你来做什么?” 张校尉道:“郑都督知道平南将军刚来西北,恐对西北山地战事不熟,特派下官带来三百步兵相助。” 君泽忽然笑了起来,对杜太守道:“三百步兵?杜太守,我是不是听错了,本将军带来的伙夫都不止这个数。” 杜太守听到三百这个数,也是暗自松了口气,看来郑都督一如既往傲慢。 杜太守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道:“您没听错,郑都督是派了三百步兵相助。” 君泽又对张校尉道:“怎么着?派了你们三百个人来给本将军的部下做饭?” 顾玉喝了杯酒,挡住嘴角的笑意,论阴阳怪气,还得看君泽的。 杜太守在一旁附和道:“是磕碜了点儿。” 张校尉面上有些不服气,张校尉跟在郑都督身边许久,走到哪里别人都得顺着捧着,这还是头一遭被人挤兑成这样。 但他一来怼不过君泽,二来身份高低,让他不能怼,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君泽又道:“还是说,你们西北兵马这么精贵吗?其余的西北军都窝在军营里绣花吗?” 张校尉想了想郑都督的吩咐,道:“将军有所不知,下官带来的这三百步兵,装备精良,剿匪经验丰富,对阴阳岭地势熟悉,定能助将军一臂之力。” 君泽道:“若真如你所说,为何西北山匪还如此猖獗?又为何军饷被截这么久,还是迟迟没有消息?” 听到这话,张校尉脸上也挂不住。 西北的山匪是剿不尽的,杜太守派人八百里加急后,郑都督想着尽快把丢失的军饷找回来。 也可借此拦住朝廷派来的人,可是郑都督派了好几拨人马过去,都一无所获,只能眼睁睁看着平南将军带兵前来。 君泽见张校尉站在那里,被堵得哑口无言,也没有太多兴趣,懒洋洋道:“你下去吧,三百人的口粮罢了,本将军还是出得起的。” 张校尉这才松了口气,匆忙离开。 酒足饭饱之后,杜庞给他们安排了上好的院落。 顾玉的院子里有一树月季,此时开得绚烂。 侍从们退下后,一阵清脆的笑声从外面传来,原来是有人在外面放风筝。 忽然风筝线断了,风筝便落到了顾玉院子里。 顾玉捡起那风筝,上面写着两行诗句: “屏缘蝶留粉,窗油蜂印黄。” 此时春光正好,这两句诗还算应景。 这时院门被人悄悄打开,一个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过来。 顾玉拿着风筝问道:“是你的风筝?” 那女子看顾玉没生气,便呵呵笑了声,小跑着进到院子里来。 这女子一袭翠衫,头发绑成双丫髻,发髻上还配着两个铃铛,行动时,叮铃作响。 顾玉把手里的风筝递给她,她却没有接,眼神直勾勾地看向顾玉。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斥着一种懵懂无知的干净。 顾玉耐心又问了一遍,道:“是你的风筝?” 那女子的食指点在自己下巴,嘴角忽然流出一串口水来,道:“大人你真好看。” 顾玉眯起眼,这女子似乎脑子有些问题。 这里是太守府,忽然出现这么一个人,让顾玉不得不心生警惕。 顾玉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子道:“阿芹知道,你是钦差大人。” 顾玉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钦差?” 在此之前,她可没有见过这个女子。 阿芹忽然手舞足蹈起来,道:“阿芹就是知道!阿芹是不是很聪明!” 顾玉道:“是很聪明。” 阿芹骄傲地说:“阿芹还识字呢!” 顾玉淡淡道:“是吗?你都认识哪些字?” 这个阿芹看起来有二十岁左右,但行为举止却像是六七岁的孩童。 阿芹指着风筝,把上面的诗句一个字一个字念给顾玉听。 “屏缘蝶留粉,窗油蜂...” “唔,这个字阿芹不认识了。” 阿芹指着风筝上的“印”字,挠挠头道:“大人认识吗?” 顾玉道:“这个字念做yin(印)。” 阿芹又手舞足蹈起来,开心道:“真好真好!阿芹又认识了一个字。” 顾玉则是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破绽。 阿芹出现在她院子里很是奇怪,而且这句诗前面的字都十分复杂,阿芹都会,偏偏这个简单的“印”字她认不出来。 第605章 可不知道是这个女子装得太好,还是她当真是个疯子,顾玉竟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这时,外面有侍女着急地呼唤道:“阿芹姑娘,阿芹姑娘,你在哪儿?” 阿芹忽然抓住顾玉的胳膊,神经兮兮道:“嘘,别出声,她们来抓我了,她们会把我煮熟了吃掉。” 说着说着,刚刚还巧笑倩兮的女子就发起抖来。 顾玉虽然对她有所警惕,还是将她揽到身后,道:“别怕。” 那侍女追到了顾玉的院子里,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又一道声音传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阿芹呢?” 正是杜太守的声音。 顾玉暗中观察着阿芹,她听到杜太守时,发抖的身子顿了一下,而后又紧紧抓着顾玉的衣袖。 顾玉眯了眯眼,对外面的杜太守道:“在我这儿。” 杜太守着急忙慌地进来,看到阿芹便请罪道:“顾钦差见谅,小女无状,打扰到了顾钦差。” 顾玉露出诧异的表情,道:“阿芹是你的女儿?” 眼前这个杜太守大腹便便,油头肥耳,而躲在她身后的阿芹倒是身量纤细,眉清目秀。 他们二人怎么看怎么不像父女。 杜太守连忙解释道:“阿芹原是府中一个管事的女儿,七年前府中着火,管事一家老小皆葬身火海,唯留下阿芹一个活口。可是阿芹受了惊吓...” 杜太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低声道:“变傻了,性格宛若孩童。” 阿芹忽然道:“阿芹不傻!阿芹不是孩童!阿芹是大姑娘了!” 杜太守像是哄孩子一样,道:“好好好,阿芹不傻,阿芹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 阿芹这才哼哼两声,牵着顾玉的衣袖晃啊晃。 杜太守继续道:“下官不忍阿芹一个孤女流落在外,府里也不是养不起,便将阿芹收为义女。” 顾玉道:“原来如此,杜大人倒是情深义重。” 这个阿芹虽然痴傻,但看衣服首饰,也是被好生养着的。 杜太守像是松了口气,道:“顾钦差大人不与她计较就好。” 顾玉道:“无妨。” 杜太守对阿芹道:“阿芹,跟爹爹回去,别打扰到顾钦差。” 阿芹依然紧紧抓着顾玉的衣袖,道:“阿芹不走,阿芹要跟大人在一起。” 顾玉任由她牵着,也不言语。 杜太守急了,对后面的侍女道:“还不快把她拉回去。” 侍女上前一步,就要去拉阿芹。 阿芹尖叫一声,整个人躲在顾玉身后,道:“啊,妖怪来了!来吃我了!” 然后侍女就围绕着顾玉,跟阿芹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期间夹杂着阿芹的尖叫声。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忽然,顾玉用力攥着阿芹的手,面色冷漠。 阿芹道:“大人,你快放开阿芹。” 顾玉忽然对杜太守一笑,道:“杜太守,既然阿芹不愿意离开,不如让她留在这里好了。” 杜太守脸色一变,道:“顾钦差说笑了,阿芹虽然傻,但也是未出阁的闺女,留在您这儿不方便。” 顾玉伸出手,抬起阿芹的下巴。 阿芹对着顾玉眨眨眼,眼中满是不谙世事的傻气。 顾玉又用手背摩挲着阿芹的脸蛋,暧昧道:“阿芹姑娘倒是清秀可人,留在本官院中,陪本官解解闷吧。” 阿芹天真道:“解解闷?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顾玉捏着她的脸道:“当然可以,不过是我吃掉你。” 阿芹面露惊恐,挣扎起来,道:“好可怕,阿芹不要,不要被吃,大人也不行。” 可顾玉依然紧紧攥住阿芹的手腕,似乎不把她留下来誓不罢休。 杜太守脸色难看至极,道:“钦差大人,阿芹笨手笨脚的,脑子也不甚聪明,哪儿伺候得了您啊,您要是想解闷儿,下官一会儿便给您送来几个干净女子。” 顾玉挑起阿芹的一缕头发,嗅了嗅道:“可本官就喜欢阿芹姑娘这样灵动可爱的。若是有她相伴,杜太守一直烦恼的人和事,本官或可禀报圣上。” 顾玉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 杜太守不像什么高风亮节之人,隐隐跟郑都督不合。 一个养在府上的孤女,若能换郑都督遭殃,可谓稳赚不亏。 杜太守寸步不让,道:“钦差大人,您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行,唯独阿芹孤身一人,下官唯恐她打扰到了顾钦差。” 顾玉低垂眼帘,这样的诱惑杜太守都不为所动,这个阿芹姑娘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杜太守如此谨慎。 阿芹挣扎起来,顾玉手一松,她就跌坐在地,哇哇大哭起来。 侍女连忙过来扶起阿芹,或者说控制住阿芹,不让顾玉得手。 顾玉叹口气道:“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杜太守爱女心切,阿芹姑娘无知烂漫,本官也不好为难。” 杜太守道:“是下官招待不周,下官一会儿定会给大人安排解闷之人。” 说完,杜太守给侍女使了眼色,侍女半拖半拽着阿芹离开。 顾玉冷着脸道:“不必麻烦了,一群庸脂俗粉,就是来了,也是扰我清修。” 杜太守擦着额头上的汗,不断跟顾玉请罪。 顾玉道:“本官要休息了,杜太守下去吧。” 杜太守弯着腰,就要捡起阿芹刚刚挣扎间掉落的风筝。 顾玉却一脚踩到了风筝上,待杜太守收回手后,顾玉弯腰捡了起来。 顾玉将写着诗句那一面朝向自己,道:“这风筝怪有意思的,我拿来把玩,杜太守想必不会吝啬。” 杜太守刚得罪过顾玉,自然不会再吝啬这点儿小东西,道:“这是自然。” 说完,杜太守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 顾玉则把风筝拿回屋,盯着那个“印”字看。 这个阿芹,是有心,还是无意? 待到天色将晚,君泽从窗户翻了进来,抱着顾玉嘟囔道:“你怎么又趁我不在招蜂引蝶?” 顾玉道:“家有悍夫,我哪儿敢招蜂引蝶啊。”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原来是杜太守派了五个环肥燕瘦的貌美女子来。 君泽咬了一下顾玉的脖子,控诉道:“你还说没有!” 第606章 顾玉捂住君泽的嘴,把他从自己的脖子上推开,道:“都是误会。” 说着,顾玉就拉高了衣领,走了出去。 哪怕刚刚顾玉拒绝了杜太守的话,杜太守依然担心顾玉没有打消对阿芹的念头。 再一想到顾玉府上的几个妻妾,杜太守大概知道这个看着如清风明月一般的钦差,好色成性。 杜太守不知顾玉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便环肥燕瘦送来了五个美女。 其中两个年纪不大,如阿芹那般天真烂漫。 顾玉一出去,杜太守便道:“顾钦差舟车劳顿,实在辛苦,这几个侍女是来照顾顾钦差饮食起居的。” 天色不早了,顾玉看着这几位风姿绰约的女子不禁头疼。 有屋里那人在,她哪儿消受得起眼前这五个? 顾玉冷淡道:“不必了,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杜太守看着顾玉的冷脸,还是忐忑不安道:“可是她们几个入不得钦差的眼?” 顾玉没有闲心跟他扯皮,道:“及不上阿芹姑娘半分,让她们回去吧,也不必再送来了。” 说完,顾玉便回了屋,“砰”一声,把杜太守关在门外。 杜太守肥胖的脸也冷了下来。 顾钦差不为美色所动,只揪住阿芹姑娘不放,可阿芹姑娘是万万不能落到顾钦差手里的。 从顾玉院子里出来后,杜太守又吩咐身边人道:“再去搜罗绝色美人,送到顾钦差院中伺候。” 顾玉回屋后,君泽坐在椅子上,双臂抱胸审问道:“阿芹姑娘?” 顾玉道:“今天院子里忽然跑进来一个姑娘。” 君泽道:“外面那些环肥燕瘦及不上阿芹姑娘,我可及得上?” 顾玉无奈道:“及得上及得上,十个阿芹姑娘也及不过一个你。” 君泽这才满意道:“这还差不多,那个阿芹姑娘怎么回事?” 顾玉道:“她年龄不小,但看起来疯疯傻傻。” 君泽道:“真疯吗?” 顾玉摇摇头,道:“若是真疯,她一个女眷,怎么会摆脱侍女的监视,偷偷溜进我的院子里。” 君泽道:“既是装疯,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顾玉把风筝展开给君泽看,道:“她指着风筝上的‘印’字,问我怎么念,奇怪得很。” 君泽道:“印?印章?这么多字她都认识,偏偏这个‘印’她不认识,她是在提醒你什么。” 顾玉一脸认真道:“既然是装疯,就一定有所求,可我想要把她留下来,她却表现得十分抗拒。” 顾玉不敢轻信这个阿芹姑娘,这个“印”字能引发出来的东西太多,尤其是她现在在太守府里,危机四伏。 所以她装作纨绔的样子,试探这个阿芹姑娘的目的。 若阿芹真的是装疯卖傻,想要提醒她什么,哪怕顶着杜太守的压力,阿芹也会选择缠着她留下。 可阿芹没有留下。 是因为阿芹想要达成的目的,不足以让她付出“可能会牺牲清白”的代价吗? 还是说阿芹觉得留在她身边,比不留在她身边危险得多? 亦或者,阿芹只是受人指使来的? 还有杜太守,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按照杜太守所说,这个阿芹姑娘只是府上一个管事的女儿,他大发慈悲养着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认作义女? 顾玉观察到这个阿芹虽然装疯卖傻,但是身上的衣料首饰都不差,皮肤也白白嫩嫩,是被娇养着的。 种种谜团困扰着顾玉。 君泽道:“既然她提醒我们‘印’有问题,就先沿着这个方向查。每年运来的军饷,到西北就十不存一。要查的话,得从西北各州的账本查起,毕竟每一批军饷的账目到了州县,都会盖上当地的印章。” 顾玉道:“我们从京都来西北的时间不短,足以让各州把账本做好手脚。他们给我们看到的账本根本无用。” 君泽从腰间掏出来一根铁丝,在指尖翻来覆去把玩,道:“那就看他们藏起来的账本。” 顾玉看出来君泽的打算,打趣他道:“你好歹也是将军,怎么撬门翻窗的事情干得这么熟练。” 君泽道:“技多不压身嘛。小时候调皮捣蛋惯了,经常被我爹关起来,我又不想被关,就自己鼓捣门锁。我天资聪颖,在这方面无师自通。后来又经我二叔点拨,就更厉害了。” 顾玉不禁扶额,你的童年我的童年真的不一样。 她小时候一直听话,都不用老夫人催,就自己去书房读书,而那个时候的君泽大概在上房揭瓦。 顾玉道:“你小时候真的没挨过打吗?” 君泽自豪道:“不让抓到就不会挨打。” 顾玉道:“就从杜太守这里开始吧,可还要弄清真正的账本藏在哪里。” 君泽捏了捏顾玉的耳垂,道:“你平时都在哪里藏东西?” 顾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道:“我不藏东西。” 君泽认真地点点头,道:“啊,对。顾小公爷坦坦荡荡,哪里会藏东西,最多也就是把重要的东西放被窝里。” 顾玉:...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 顾玉用力往君泽的脚上跺了一下,幸好君泽闪得快。 君泽顺势揽着顾玉的腰道:“走吧,先去书房走一遭。” 顾玉一脸严肃道:“那样会不会不太好?一个钦差一个将军,大老远来当梁上君子?” 君泽道:“那我自己去。” 顾玉轻咳一声,道:“盗亦有道,去一遭也无妨。” 君泽轻笑一声,就知道顾玉是个假正经。 二人离开院子,一路来到杜太守的书房。 书房外被人严防死守,君泽和顾玉一起爬到房顶。 君泽默默算着外面侍卫巡逻的时间差。 两队侍卫错开时,君泽和顾玉一起从房顶跳了下来。 窗户是从里面锁着的,不过这难不倒君泽,一把奇奇怪怪的小弯刀插到窗缝里,君泽没费多少力气,就把窗户整开了。 两人钻了进去,又悄悄把窗户合上。 没过几息,侍卫巡逻的脚步声就传来过来。 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顾玉暗自松了口气,跟君泽一起翻窗户的感觉还不错。 第607章 屋外的月光照耀进来,稍稍能看清一些屋里的布局。 君泽和顾玉小心翼翼翻动着书桌和书架上的东西,对着月光勉强辨认着。 顾玉倒是找到了一个类似账本的东西,可惜只是太守府上的开销。 君泽凑过来看了看,啧了一声,道:“一顿饭要耗费六十五条鱼,七十二只鸭子,四十七只鸡,怪不得杜太守吃那么胖。” 顾玉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数字,就是比之皇子公主都不为过。” 君泽道:“我娘可吃不了这么多。” 顾玉又随手翻了翻,眼睛都快看瞎了,道:“光是饮食,太守府上下就要支出三万两白银,更勿论人情往来、衣服首饰、仆役的月例等等。照这么算,太守府一年的花销少说也要十万两。” 顾玉心里有了个数,冷着脸把账簿放下,继续翻找。 杜太守府上支出的确庞大,可整个西北,像他这样的官员怕是数不胜数。 关键不在于揭露他们的奢侈做派,而在于弄清楚军饷是怎么被一层又一层盘剥的。 忽然,背后的君泽激动起来,道:“顾玉,快来看这是什么。” 顾玉连忙凑过去,可看到君泽手里的东西,顿时无语了。 君泽道:“这杜胖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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