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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居士的诗句。 孙采薇所住的院子正是明心院,顾玉帮她出诗集时,她便给自己取号为明心居士。 众目睽睽之下,被质问盗诗,让孙采薇颇为进退两难,只得承认自己就是明心居士。 在丁孝吉狐疑的眼光中,孙采薇为了洗脱嫌疑,随手又摘了一个诗题,当场吟诵一首。 熟悉的诗风,让丁孝吉惭愧不已,不断向她道歉:“是在下有眼无珠,唐突了姑娘,在下没想到明心居士是女子。” 孙采薇也不恼,问他:“明心居士又不是出名诗人,你怎会一眼认出?还根据我随口吟的诗,就确定了我就是明心居士?” 丁孝吉看了她一眼,道:“在下丁孝吉。” 这三个字让孙采薇恍然大悟。 顾玉帮她出诗集时,请人给她作序,扉页上的落款,正是丁孝吉三字。 没想到二人还有这缘分! 丁孝吉道:“请恕在下失礼,在下虽未见过姑娘,但已因姑娘的诗词,与姑娘神交已久。姑娘惊才绝艳,在下时常吟咏姑娘的诗词,可谓口齿生香。敢问姑娘姓名,家、家在何处。” 丁孝吉读明心居士的诗词,只觉灵气十足,问过顾小公爷明心居士是谁,顾小公爷只说一个朋友。 丁孝吉只以为是个男子,还想要结交一二,可暗示几次,顾玉都没答应。 万万没想到,明心居士竟然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孙采薇一边高兴于自己写的诗被人认可,一边又被丁孝吉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 也是怪她,因与顾琼和松阳这两个闺阁女子出门,没有梳妇人髻。 她又不好直言她是顾小公爷的侧妻,免得让人议论顾小公爷家风不好,孙采薇正要慌张离开,却被松阳郡主逮了个正着。 松阳非要她跟丁孝吉多说几句话。 松阳竟然直接对丁孝吉问道:“你喜欢她的诗吗?” 丁孝吉直言:“喜欢。” 松阳又问:“你喜欢她这个人吗?” 丁孝吉瞬间面红耳赤,站在那里不停看向孙采薇,唯恐唐突了佳人,不敢回答。 孙采薇急得都快哭了,道:“郡主,你别这样!” 松阳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夫君都那么放得开,你也要放得开才行!” 孙采薇不停摇头,求助顾琼。 顾琼知道顾玉的身份,便尴尬道:“咳,采薇,哥哥是开明的人,那什么...你们讨论讨论诗词而已,也不是不可。” 看到这混乱一幕的君泽,幸灾乐祸地对顾玉道:“顾玉,你可能要被绿了!” 第572章 丁孝吉手里捏着题牌,紧张得手里冒汗。 看到孙采薇小脸涨红,手足无措的样子,丁孝吉连忙弓腰给孙采薇请罪。 “是在下不好,是在下失礼了。” 丁孝吉接下来的灯阵也不闯了,直接摘下旁边的灯,虽然比不得灯魁,但就差了五步,是今日被人摘下的最漂亮的灯了。 他捏着灯柄,递到孙采薇面前,道:“这灯赠与姑娘,给姑娘赔罪,还望姑娘莫怪。” 孙采薇求助众人无果,不肯接那灯。 松阳道:“人家送给你赔罪的,你就接下嘛。” 孙采薇架不住松阳的推搡,竟然直接抬起袖子,掩面跑了。 岚烟担心人多出事,赶紧去追。 见孙采薇临阵脱逃,松阳暗骂:没用啊没用!活该你被我表哥抢了丈夫。 松阳转头看了一眼丁孝吉,直接从他手上把灯接了过来,道:“哼,你还算上道。” 丁孝吉看着孙采薇离开的背影,道:“敢问松阳郡主,那位姑娘是谁,可有婚配?” 松阳眼珠子转了转,道:“她呀,她是你顶头上峰的...” 丁孝吉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猜测。 近来松阳郡主频频找顾小公爷的妻妾,带她们往畅春园听曲儿的消息他有所耳闻。 刚刚那位女子品貌不俗,莫非也是顾小公爷的妻妾不成? 松阳摇头晃脑,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你顶头上峰的嫡母的远方亲戚的女儿。” 有点绕,丁孝吉想问跟顾小公爷有什么联系,可千万别是顾小公爷的女人。 松阳道:“其实就是顾小公爷刚认的义妹。” 丁孝吉松了一口气。 若是义妹,也就能解释为何她衣着不俗,能跟着顾三小姐和松阳郡主出来了。 只是他随即反应过来,没听说顾小公爷府上有义妹啊! 他看了眼松阳郡主旁边的顾琼,刚刚他就认出来了,这女孩儿跟顾小公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是顾小公爷的胞妹无疑。 松阳察觉到丁孝吉的目光,转头看着顾琼撒娇道:“琼姐姐,你说,她是不是你们家新接过来的义妹?” 顾琼低头,看到松阳对她疯狂眨眼,只好睁着眼说瞎话:“松阳郡主说得不错,那姑娘是我们的...义妹。” 丁孝吉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是义妹就好! 就是不知以后还有没有跟她接触的机会。 不过明心居士的诗集还没出完,顾小公爷应该还会让他写序。 他们可以通过诗文交流。 松阳上下打量着丁孝吉,模样还算周正,听说还是连中三元的才子。 就是出身寒门,家世低了点儿,不过顾玉一直在提携他,倒也不成问题。 孙采薇的诗情可是顾玉都赞不绝口的。 才子配才女,松阳暗自点头,怎么着也要比顾玉般配。 出来逛街险些把顾玉家的红杏拉出墙头,松阳很满意,拿着灯,带着顾琼乐滋滋走了。 走远后,顾琼说出了心中的担忧:“松阳,丁孝吉虽然不错,可采薇和我哥哥毕竟是圣上赐婚。” 松阳理直气壮道:“那又怎么样?赐婚不能解除婚约,大不了让丁孝吉当孙采薇的姘头嘛!要怪就怪你哥哥起了个‘好头’。她那么爱找姘头,我帮她给她的妻妾也找几个,不必感谢本郡主!” 顾琼轻咳一声。 “哥哥”的身份一日瞒着,在松阳这里就一日也洗不白。 丁孝吉看着孙采薇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心里怅然若失。 明心居士不愿接他的灯,还遮着脸跑了,是对他半分意思都没有吗? 外面围观的人看他就差五步就能试答灯魁了,却因为不小心撞到一个姑娘,摘了倒数第六盏灯给人赔罪,止步于此有些可惜。 连灯阵的侍从都道:“可惜可惜,你若是继续闯下去,说不定能摘到灯魁呢。上一个摘灯魁的人还是顾小公爷。” 丁孝吉却不觉得可惜。 顾小公爷学富五车,哪里是他能比的。 他来摘灯,本就只是试一试,自然知道越往前走,题目越难,刚开始随手便可回答,越到后面就越吃力。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灯题,就算没有赔罪摘灯这么一遭,他也是答不出来的。 现在用一盏灯结识了神交已久的诗人,还是个气质不凡的姑娘,让他心中雀跃不已。 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再见面。 ... 顾玉和君泽在暗处目睹了全过程,无奈地笑了笑。 丁孝吉在她手下做事许久,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若以后能跟孙采薇发展成一段姻缘,不失为一件好事。 君泽揶揄道:“戴绿帽子还这么高兴,顾小公爷心胸宽广,本王佩服得五体投地。” 顾玉瞪了他一眼,道:“哪儿比得上王爷,一口气给我的妻妾带了四顶。” 君泽乐不可支,袖口下偷偷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 人潮汹涌,两手相握,密不可分。 到了河边,今年天气寒冷,河面的冰还未消融,往水里送的河灯都漂不走。 但是商贩们不肯放过这样的佳节,改放河灯为放孔明灯。 无数孔明灯被燃放上天,星河璀璨,格外好看。 君泽凑热闹也买了一盏灯,拉着顾玉要放。 顾玉一边把玩着孔明灯,一边嘀咕道:“你不是不信这个嘛。” 君泽捏了捏顾玉的耳垂,道:“我不信神,但我信你能帮我实现愿望。” 顾玉打了一下他不老实的手,道:“你有什么愿望?” 君泽想要亲一亲顾玉,可是有面具阻隔,不能得逞。 君泽看着顾玉认真道:“我的愿望是,以后能跟你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这双桃花眼真是勾人,顾玉脸色微红,幸好有面具遮挡。 顾玉把孔明灯点燃,道:“这个愿望我倒是能勉为其难帮你实现。” 君泽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那盏孔明灯越升越高,逐渐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君泽低头,看到顾玉眼睛里倒映着辉煌的灯火,熠熠生辉,觉得人间胜景,莫过如此。 耳畔人流涌动,嘈杂声不断,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可渐渐的,人声越来越嘈杂。 有人大喊道:“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这么冷的天,落水可不是好受的。 顾玉和君泽连忙去看。 君泽道:“我怎么觉得落水之人有点眼熟。” 顾玉有些错愕,只听“噗通”一声”,又有一个人跳了下去。 顾玉道:“我怎么觉得跳水之人也有点眼熟。” 而后他们对视一眼,同时道: “莫哲彦?” “郦若?” 第573章 在此之前,郦若戴着面纱,候在桥头,有些紧张。 桥上人群密集,来来往往,她还是没能等到要等的人。 心里的失望积累,她兴致冲冲过来,不会被人放鸽子了吧! 写《择玉记》的莫笑笑说好约她在桥上相会,可是她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幸好不远处还有一个怨种,大概也是被人放鸽子了,站在那里好久不动。 郦若站在桥上,吹着冷风,觉得脚都冰凉了,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这时,一旁的冤大头悄悄走近,一脸怪异问道:“姑娘在等人?” 郦若看了他一眼,此人一袭紫衣,穿金戴银,跟个花孔雀一样。 关键大冷的天还拿着一把折扇,风流才子也不是这么装的吧。 郦若道:“我在等一位姐妹。” 那人“哦”了一声,却没走。 郦若道:“你也在等人?” 那人道:“我在等一位兄弟。” 然后二人一起吹着冷风在桥上等。 又等了好一会儿他们要等的人还是没来。 莫哲彦打了个喷嚏,道:“看来你被放鸽子了。” 郦若搓了搓手道:“看来你也被放鸽子了。” 莫哲彦握紧了手里的折扇,道:“我等的那兄台定然是被狗咬到屁股了,不是故意爽约的。” 郦若在面纱下面噘着嘴,道:“我等的那姐妹定然是走路掉粪坑里了,所以才没来。” 二人浑身冰凉,越想越气。 同是天涯被鸽人,同时长叹一声。 又等了一会儿,郦若瑟瑟发抖道:“太冷了,不等了,回头再找她算账。” 莫哲彦也道:“我也等不下去了,手脚冰凉。告辞。” 郦若转身走后,委屈道:“该死的莫笑笑,竟然放我鸽子。” 莫哲彦脚步一顿,道:“你说你等的人叫什么?” 郦若看他的反应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还是回答道:“莫笑笑啊。” 莫哲彦道:“你是?你是啸天虎?” 郦若:!!!??? 莫哲彦:!!!??? 我等的把我放鸽子的就是眼前这个被放鸽子的怨种? 郦若颤抖着手指着他道:“你怎么会是一个男人?” 莫哲彦面露惊恐,道:“你怎么会是一个女人?” 二人异口同声道:“你为什么要装男人(女人)” 郦若想到她跟莫笑笑讨论的那些内容,又羞又怒:“哪儿有大男人叫莫笑笑的!” 莫哲彦想起自己写的那些刺激情节,也觉得惊恐难安,道:“写世情话本的,当属兰陵笑笑生为第一,所以我取名莫笑笑,以表崇敬之意!” 莫哲彦道:“倒是你,哪儿有女孩子家家取名为啸天虎的!” 郦若道:“怎么没有啊!” 郦若一个头两个大,她以为写话本的莫笑笑是跟季妙仙一样的女孩子,所以才无所顾忌地跟那人讨论剧情的。 莫哲彦头昏脑涨,他一直以为看他话本的啸天虎是男孩子,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写那些露骨的词语。 郦若和莫哲彦面面相觑,这误会可太大了。 郦若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知心笔友变成了眼前这个花里胡哨的大男人,她想到刚刚莫哲彦说的话,气冲冲道:“你说我被狗咬了屁股” 莫哲彦也觉得自己被欺骗了,铁杆粉丝是个戴面纱的大姑娘,虽然气氛有些不对,但也理直气壮道:“你不也说我走路掉粪坑?” 郦若道:“那也是你先说的!太恶毒了吧。” 莫哲彦道:“你说的也不遑多让啊!” 郦若心里一股气无处发,转身要走。 莫哲彦拦着她道:“姑娘留步,以后你还跟我讨论书吗?” 郦若用力推了他一把,没好气道:“还讨论个鬼啊!你一个大男人,还想跟我继续交流那种东西,不要脸!” 莫哲彦被她劈头盖脸一骂,也生了几分火气,道:“不讨论就不讨论嘛,我也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家,写出的话竟然那么放荡。” 郦若怒从心起,道:“你这个写书的人不觉得放荡,我这个看书的人怎么放荡了!” 莫哲彦梗着脖子道:“你可不止看书,你还跟我传了好多次信,现在那些信还在我家,你赖不掉的。” 郦若本就因在桥上等了这么久,心里有火,被他一激,更是怒不可遏。 郦若撩着袖子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什么眼光,居然把我们顾小公爷写得那般娇羞易推倒。” 莫哲彦道:“本来就是嘛!顾小公爷就跟娘娘腔一样,看外形就知道谁上谁下,不把她写娇羞,难道把我们王爷写娇羞吗?” 郦若怒道:“花孔雀!你骂谁娘娘腔!” 莫哲彦道:“母老虎!谁在下面谁娘娘腔!” 郦若本就对君泽有意见,现在听莫哲彦这么说,气冲天灵盖。 她家顾姐姐怎么也不能是下面那个,这是尊严问题,岂能忍让! 郦若娇呵一声:“你找死!” 说着,就对莫哲彦出手。 莫哲彦虽有功夫在身,但郦若是个女子,他自诩风流才子怎能对女流之辈下手,匆忙躲避。 此时桥上人虽然不多,但两个人忽然打起来还是束手束脚。 郦若又一次出手时,莫哲彦站在桥边忽然一躲,郦若险些从桥上翻下去。 莫哲彦连忙伸手去抓,谁知郦若把持着桥身没掉下去,倒把她的面纱抓掉了。 郦若的脸这么多年只给教主和顾玉见过,现在竟然被这个讨厌的花孔雀抓掉了,气得想杀人。 莫哲彦看到郦若的脸,一时间愣住了。 天下竟还有这等绝色! 就这愣神的功夫,郦若伸手就把莫哲彦推入河中。 冰面被他炸开一个洞,莫哲彦在水下不停挣扎。 郦若站在桥上,赶紧把面纱带好,道: “呸,跟你姑奶奶打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第574章 郦若本不想管这只花孔雀的死活,可旁边的人纷纷尖叫起来,指责她道: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把你丈夫推下去啊!” 郦若炸毛一般,道:“他不是我丈夫!” 别人又道:“情人也不能这样做,这大冷的天,不淹死也冻死了。” 郦若道:“也不是我情人,我根本不认识他!” 旁人的指责声更大了。 “你不认识他就把他推下去!你这是杀人!” “蛇蝎女人啊!” “报官!把这个女人抓起来报官!” “就是就是,杀人凶手,把她抓起来!” 眼看这群人向她靠近,想要抓她,郦若百口莫辩。 她倒不怕去官府,但是不能给顾姐姐添麻烦。 到时候官吏问为什么把花孔雀推下去,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跟花孔雀在争顾姐姐和逍遥王谁上谁下,一时急眼了。 人群中不知谁又说了一声:“有没有人救救他呀,他看起来不会游泳。” 郦若往下看了一眼,莫哲彦还在水里挣扎,看起来真的不会游泳。 郦若咬咬牙道:“都让开,我推下去的人,我去救。” 紧接着,郦若纵身一跃,也跳入河中。 上面的人还在叽叽喳喳。 “这还得是两口子啊,不然不会跳得这么决绝。”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冲动,动不动就跳河。” “娘亲,娘亲,这是传说中的殉情吗?” 围观群众的编排郦若已经听不到了。 她唯一的感受是:真他妈的冷。 莫哲彦果然不会游泳,在水里不停挣扎,郦若生在江南长在江南,水性不是一般的好,揽着他的脑袋就往旁边游。 河水中薄薄的冰面被郦若破开,废了好大功夫,终于把人救了上来。 莫哲彦趴在地上不停吐水,郦若冻得瑟瑟发抖。 围观人甚多,郦若抬头看了一圈儿,发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虽然戴着面具,但是那个玉树临风,气质出尘的男子,不是顾姐姐是谁? 莫哲彦好不容易把肚子里的冰水吐完,抬眼一看。 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那个英姿飒爽,器宇不凡的男子,不是他家王爷是谁? 于是两个落水狗被各自的“家长”就近带到了费酒楼。 屋子里烧了热热的炭火,他们擦干了头发,换上了暖和的衣服。 两个人差不多同时出来,要一起到雅间里回话。 但雅间的门不算宽敞,莫哲彦抢先一步要进去。 郦若不甘落后,大步上前,二人挤在门上,又开始怼起来。 “花孔雀,你懂不懂礼让!” “母老虎,你怎么这么胖!” “敢说我胖,你找死!” “你把我推下水的账还没跟你算呢!别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 “别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跟我出去打一场!” “打就打,谁怕谁!” 眼看二人要把门给拆了。 里面传来两道声音:“都进来!” 二人这才偃旗息鼓,一起从门里挤了进去。 君泽和顾玉一左一右坐在上首,摆着审问的架势。 君泽道:“莫哲彦,你怎么会落水?” 莫哲彦一下子扑到君泽脚边,抱着他的腿道:“王爷!你要为我做主,是这个母老虎,把我推下去的,她要害死我啊。” 君泽看了一眼顾玉,顾玉道:“郦若,你为什么把他推下水?” 郦若用袖口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珠,哽咽道:“夫君!你要为妾身做主啊,是这个登徒子拽掉了妾身的面纱,妾身的脸只能给夫君一个人看,现在被他看去,妾身不要活了。” 莫哲彦道:“好哇,原来你是顾小公爷的妾室,那你还看...” 那种东西... 莫哲彦说到一半,郦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带着警告道:“原来你是王爷的幕僚!怪不得写出来的话,如此...” 二人都没把话说完,但都起到了威胁对方的目的。 顾玉道:“郦若,你看了什么?” 君泽道:“莫哲彦,你写了什么?”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两个人,瞬间支支吾吾。 话本的当事人就在这里,他们怎么敢说。 见他们有事情瞒着,顾玉和君泽更加狐疑。 但是怎么问,两个人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不肯说。 君泽只好让他们先回去。 二人连忙逃窜。 到了外面,莫哲彦道:“也不知道顾小公爷知道你身为她的妾室,却看那样的话本,会不会把你休掉。” 郦若道:“要是王爷知道你身为他的幕僚,却写那样的污言秽语,会不会一脚把你踢飞。” 莫哲彦得意道:“我把我家王爷写得勇猛不凡,他定然不会!” 郦若同样冷笑:“那刚刚你怎么不说话?” 莫哲彦缩了缩脖子,他家王爷不一定会,但架不住旁边顾小公爷还在。 他把顾小公爷写得那般娇羞,顾小公爷一个恼怒,跟王爷吹枕头风,遭殃的不还是他。 莫哲彦嘟嘟囔囔:“我一个幕僚,闲时写写话本当消遣也就罢了,你身为顾小公爷的妾室,竟然看得热火朝天。不得不说,你们玩得真变态啊。” “你!”郦若瞪着他,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冷哼一声就要走。 莫哲彦却拦住她,道:“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把你面纱拉下来的。” 想到面纱下一闪而过的绝色容颜,刚刚梗着脖子吵架的莫哲彦莫名矮了几分。 郦若瞪了他一眼,在顾姐姐身边待久了,她的警惕心降低了不少,出门什么都没带。 否则真该掏出一包药粉,撒在他眼睛上,让他眼瞎一段时日。 莫哲彦大着胆子道:“我当时没看清,我还能再看看你的脸吗?” 话音刚落,一拳就锤上了他的眼睛。 郦若握了握手腕,虽然没有药粉,拳头也差不多。 原以为莫哲彦要跟她打起来,谁知莫哲彦捂着一只眼跟她讨价还价。 “我用话本跟你换,” 竟然还贼心不死! 郦若犹豫着要不要再给他一拳,给他来个对称。 莫哲彦又道:“你再给我看一眼你的脸,我就写你一直想看的,娇羞王爷和勇猛世子的故事。” 郦若渐渐放下手。 这个诱惑有点儿大。 第575章 莫哲彦和郦若走后,房间里只剩下顾玉和君泽两人。 君泽道:“我觉得莫哲彦倒是跟郦若莫名般配,你觉得呢?” 顾玉无奈摇头,道:“你是不让我把绿帽子戴个遍,心有不甘啊。” 君泽笑意盈盈道:“你的后院空了,我才能光明正大住进去不是?” 说着,君泽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朵海棠绢花。 正是刚刚从摊贩手里买的那朵。 君泽捏着花朵道:“这里只有你我,我帮你簪花可好?” 不能让顾玉光明正大戴出去,总归有些遗憾。 但君泽想到牡丹筵上,顾玉趁四下无人,临水照花的样子,就觉心疼。 顾玉犹豫了一下。 女扮男装这么多年,除了能从妹妹顾琼身上看到几分自己女儿身的影子,哪里会做这种簪花的事。 不仅不会做,在君泽走马射箭,把牡丹射入她头发的时候,还会惊恐难安,担心别人看出些什么。 那一脚踩碎的,不仅仅是一朵牡丹花,还是她身为女子的小心谨慎。 顾玉没有拒绝,君泽便大着胆子把海棠别到了她鬓边。 眼前之人仍是一袭男装,鬓边一朵浅粉色的海棠没有削减她的英气,倒是平添几分风流韵味。 顾玉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朵花,道:“好看吗?” 君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此刻的样子刻进脑海, 顾玉因他的眼神有些手足无措,面对千军万马尚能面不改色,却被一朵花弄得坐立难安。 顾玉见他不回答,便有点泄气道:“是不是很奇怪,我不戴了。” 君泽握住她的手腕道:“好看。” 君泽指着自己眼睛道:“不信你自己看。” 房间里安静极了,顾玉看着他的桃花眼,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簪花的样子。 桃花眼里装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让顾玉有些失神。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是她,又不是她。 君泽道:“是不是很美,我没骗你吧。” 顾玉低垂眼帘,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道阴影。 顾玉问道:“你喜欢吗?” 君泽捧着她的脸,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道:“顾玉,你不必忐忑,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男装的你,簪花的你,年轻的你,垂垂老矣的你,我都喜欢。” “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辛苦伪装自己。” 顾玉顺势靠在他肩膀上,不知为何,一朵花而已,竟让她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从小到大,她是顾家唯一的“男丁”,身担光耀门楣的责任,处处小心谨慎,不敢行差踏错。 跟她一样的顾琼每一季都会添置漂亮的衣裙和首饰,她添置的则是笔墨纸砚,和一沓沓厚厚的经史子集。 不是不羡慕妹妹,只是她并非真的孩童,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嫡母把她当男孩儿教养,姨娘轻易不插手她的事,妹妹懵懂无知,只有阿姐心疼她。 有一次阿姐偷偷把发钗戴在她头上,却被进来的侍女撞见。 侍女甚至没认出她来,还唤她“三小姐”。 侍女走后,不等阿姐说话,她就自己把发钗拔下来,交到阿姐手里。 这一次幸好是被侍女看见,幸好侍女没认出她来。 下一次呢? 若是被有心人看出来,整个国公府都将万劫不复。 她一直压抑着自己,久而久之,活成了男人的样子。 但层层压力之下,是个人都会累。 现在有个人告诉她,“你不必辛苦伪装自己”。 君泽将顾玉抱在怀里,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诧异道:“顾玉,你哭了吗?” 顾玉恶狠狠道:“闭嘴!” 顾玉紧紧揽住君泽的腰,她也不想这么矫情的,哭哭啼啼也不是她的性格。 但是... 谁让这人是君泽呢。 对她说出“你不必辛苦伪装自己”的君泽。 君泽知道她好面子,当即闭上嘴。 在顾玉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桃花眼渐渐弯了。 顾玉正在逐步对他卸下心防,不再压抑自己,甚至会在他面前流泪,主动抱他。 这么冰冷的心,还是被他捂化了。 君泽轻轻抚摸着顾玉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道:“以后有机会,穿衣裙给我看可以吗?” 顾玉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放松下来,低声道:“好。” 君泽被这个“好”字弄得激动不已,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衣裙?留仙裙?百褶裙?散花裙?喜欢什么颜色?绿色?红色?粉色?黄色?罢了罢了,一样准备一套,你想穿哪个穿哪个,每天不重样才好。” 顾玉已经平复好情绪了,眯起眼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君泽道:“那是你不知道,我肖想这件事肖想了多久。” 或许从那个旖旎的梦开始,或许从知道顾玉是女子开始,或许从他们解开心结,互通心意开始。 他就时常想着顾玉穿衣裙的样子。 那袅袅依依的身影,也时常入梦。 顾玉哼哼两声,道:“没那么简单。” 君泽道:“什么没那么简单?” 顾玉道:“我要穿你亲手给我做的。” 君泽面露难色。 他的手是拿刀砍人的手,让他拿绣花针真的是难为他了。 但是看着顾玉满是笑意的凤目,君泽道:“好,我亲手给你做。” 顾玉笑的肩膀耸动,道:“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答应了。” 君泽道:“古有周幽王为博佳人一笑,烽火戏诸侯。我博你一笑,亲手做裙钗又算得了什么?” 顾玉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喽。” 君泽道:“可是我给做衣裙,总要知道你的尺寸!” 说着,他的手便放到了顾玉的腰间,逐渐向上攀爬。 顾玉冷酷无情地止住他的动作,道:“我回头把尺寸交给你!” 君泽声音沙哑道:“顾玉,我现在就想知道!” 顾玉大言不惭道:“我是为你着想!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要注意身体!” 君泽都要被气笑了,他算是看明白了。 顾玉是嘴上的王者,会说勇猛世子,她要在上云云。 实际上她就是行动上的矮子,一到关键时候就怂得不行。 不过现在在费酒楼里,总归缺了点儿仪式感。 若要成事,不该如此草率。 君泽打消了不合时宜的想法,在顾玉耳边警告道: “我身子迟早有养好的一天,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第576章 对于绍无极来说,这个新年是在旁人的哀嚎声中度过。 绍无极掂着那把名为“贯天”的重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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