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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之罪,内卫处已经够雷霆之速了,依然让徐济携徐家家产逃遁。若是再经三司,怕是徐家所有人都跑了个干净,证据也早被掩盖。内卫处不得不立,只为处理急事。” 还是那番话。 可什么事才算急事? 若与三司审案产生冲突了该怎么办? 圣上和绍太尉都没能给出一个答案。 若是这样稀里糊涂让其成立,以后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他们在上朝前已经互通了消息,决不能放任圣上一步步把矛头对向世家。 圣上话音落下许久,也不见有人吱声。 无声的抗拒在朝堂上蔓延,气氛凝重起来。 圣上握着十八子的手青筋暴起。 这样的情况在奉天殿并不少见。 但今日圣上并不想退让。 朝臣们也都冷汗涔涔,当今圣上已经不是多年前,任由世家逼迫的圣上了。 绍无极还带着重剑站在他们中央。 就在圣上发火之前,顾玉上前一步,打破僵局。 顾玉道:“臣提议,内卫处独立于三司之外,但定案后,依然将卷宗归于三司,无论内卫处如何定案,都要重新由三司复审。” 顾玉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在圣上看来,等内卫处处理完事情,黄花菜都凉了。再去复审又如何?人都死透了,还能从棺材里爬起来辩驳不成? 在朝臣看来,虽然结果变不了,但若一次又一次复审,复审的结果与绍太尉处理的结果相悖,迟早会让内卫处失信于天下,也会让内卫处疲于应对。 圣上赞许地看了顾玉一眼。 朝臣们也暗自向顾玉投来感激的目光。 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他们都同意了顾玉的提议。 圣上缓缓道:“内卫处只办急案,办案后交由三司重审,众爱卿觉得如何?” 朝臣这才道:“圣上英明。” 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被顾玉从中化解。 朝会散去,朝臣们走出奉天殿。 殿外,明明天寒风急,可有几个朝臣小心摘下帽檐,擦拭着额头的汗。 彭焦想到绍太尉看自己那一眼,更是腿软。 从奉天殿出来后,走得比谁都快,生怕绍无极背着重剑找上他。 只是路过顾玉时,彭焦与顾玉对视一眼,又快速移开视线。 圣上回去后,又吃了几粒冷御医制的药丸,心气平和许多。 看到绍无极走了进来,道:“以后,不要与王丞相起冲突。” 绍无极道:“臣明白。” 王丞相虽然极少参与纷争,但是在一些老臣眼中,无疑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 而且圣上初登基时,大肆铲除异己,王丞相为稳定时局做出不少贡献。 绍无极犯不着去顶撞他。 圣上道:“徐济抓到了吗?” 绍无极道:“根据城防卫提供的消息,徐家抄家当日,徐济伪装成一队商人出了城门。” 这一出,便如泥牛入海,绍无极耗费很多功夫,还是没能找到。 圣上皱起眉头。 绍无极连忙道:“徐家已倒,徐济不可能有这通天的能耐,背后定还有人助他。” 圣上心知,徐家虽然倒了,但是九皇子派依然在。 圣上有些失望,徐济不值一提,但是徐家白花花的银子没了却让人心疼。 若是这笔钱落入心怀不轨的歹人手里,岂不如虎添翼? 圣上道:“不必抓徐济了,既然有人助他,那就是还未放弃九皇子,你盯紧从前追随九皇子的人,迟早会露出蛛丝马迹。” 绍无极应了下来。 第436章 王丞相上朝时,是位高权重的丞相。 下了朝,便换上一身松垮便服,在屋子里养养花种种草,看着与普通老人没两样。 可是这冬春之交,怎会有花绽放? 王丞相费了好大功夫,才找来花匠,在烧着地龙的暖房里把各种花儿都培植起来。 这才能够一年四季通过养花修身养性。 几个世家朝臣前往王丞相的府邸,他们或多或少与王家沾上点儿姻亲。 王丞相便在花房里接待了他们。 其中一个晚辈试探道:“丞相,圣上设立内卫处,究竟想做什么?” 王丞相拿着水壶给花浇水,不仅王丞相的花珍贵,这水壶也珍贵。 不知哪里来的能人巧匠,将玉石打磨得透薄,又不知运用什么手段,将其拼接起来,形成玉壶。 里面装上水,烛光下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放在普通侯爵府,这壶也能当传家宝一般,要小心收藏起来。 可在王家,只能沦为浇花的水壶。 王丞相悠闲道:“君心难测,何必去猜?” 来人小心翼翼道:“非是我等妄自揣摩君心,实在是徐家灭门的惨状犹在眼前,令人心忧不已。” 王丞相给花浇完水,放下玉壶,道:“徐家灭门是因废后徐氏谋害龙胎,咎由自取,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那人道:“废后徐氏虽然谋害龙胎,但是徐家这朝中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圣上连九皇子十皇子都不顾了,竟然血洗徐家,也太心狠了些。” 王丞相笑出了声,道:“徐家蛇鼠一窝,哪儿来的功劳,又哪儿来的苦劳?我要是圣上,就凭徐家依仗徐皇后做的那些蠢事脏事,要把徐家抄八百回了。” 这话可是大不敬。 但是几个世家出身的官员都低着头,全当没听到。 其中一人又道:“可圣上此番,真的没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吗?” 王丞相道:“鸡?猴?呵呵。” 众人不明所以。 王丞相又道:“总有人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能扭转乾坤。顾玉小儿如此,上面那位也是如此。可这世道流传千古,自有它存在的道理,逆水行舟,终遭反噬。” 众人不敢吱声。 王丞相道:“你们回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这把火烧得再烈再大,也烧不到你们几个头上。” 来的这些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或多或少与王家沾亲带故,能得王丞相的回护,便不必担忧绍无极对他们下手了。 他们走后,王家的侍从来到花房,道:“老爷,四爷过来给您请安了。” 王丞相不以为然道:“这小子,又闯了什么祸?把他叫进来。” 王家四爷王沛是王丞相的嫡幼子,老来得子最为宠溺,养得很是不像样。 不过这偌大的家业也不需他继承,当个富贵闲人也没什么不妥。 若寻常无事,根本想不起来到王丞相这里。 他说来请安,定是惹上什么麻烦,请王丞相给他擦屁股。 花房的厚帘子掀开,王沛一身脂粉香走了进来,一看就是刚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的。 王沛长相不差,浓眉大眼,只是纵欲过度,面色萎靡。 他拱手对王丞相道:“儿子给爹爹请安,爹爹今天精神抖擞,更胜昨日,看来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王丞相道:“你能安生一点,就是最大的喜事了,说吧,又惹了什么麻烦?” 王沛嘿嘿一笑,道:“瞒不过爹爹您的火眼金睛,昨日有个不长眼的贱民,好死不死滚到我车轮底下,不小心把他碾死了。” 王丞相看了王沛一眼,道:“一个贱民而已,也值得你来我面前点头哈腰?” 他们这样的人家,碾死一个贱民跟碾死蚂蚁没什么区别。 王沛道:“麻烦就麻烦在,这贱民好似姓君,却不知是君家偏到哪儿的分支。” 那贱民实在不长眼,他堂堂王家之子,看上他妻子是他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竟敢推三阻四。 可笑的是,那贱民为了妻子而死,却不知自己拼命相护的妻子,在知道他是王沛后,立刻擦干眼泪,面条一样软在他身上。 王丞相听到君家这几个字,当即转过身来。 “啪”一声。 王沛脸上浮现五个手指印儿。 王沛捂着脸,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道:“爹这一巴掌打得真好,又响又疼,您真乃老当益壮,照您这气势,儿子还能被爹再打个四五十年。” 王丞相呵斥道:“你才刚回来多久!就又惹到他头上!看来当年逍遥王那顿打还是没让你长记性!” 王沛瞪着眼。 长记性了! 怎么没长记性! 他这人荤素不忌,不论是有夫之妇,还是有妇之夫,是少女还是寡妇,只要他看上眼,就没有下不了手的。 三年前他在街上看上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十二三岁的样子,一双眼睛特亮特好看。 王沛不爱念书,能夸出来的话少。 若一定让他形容,那便是,这小姑娘凭着这双眼睛,在床上哭起来一定好看极了。 小姑娘出身低贱,三五两银子便从她那赌鬼父亲手里买来了。 偏偏小姑娘脾气犟,知道自己被卖后,竟然当街撞墙自杀。 额头上撞出来的血又好死不死溅到了路过的逍遥王衣摆上。 逍遥王当即命人把小姑娘抬去医馆。 王沛有些失望。 小姑娘的眼睛是好看,可额头上撞出这么大疤痕就如白璧微瑕,成了残次品。 不玩儿也罢。 王沛正要走,却被逍遥王拦住了去路。 二话不说,就把他踹倒在地。 然后逍遥王命人打他,他小命差点儿交代到那儿。 当时他肋骨断了两根,躺在地上一边吐血一边后退。 看到逍遥王走近,下衣摆还沾着那小姑娘的血。 王沛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念头,连忙拿出小姑娘的卖身契,求饶道:“王爷恕罪,这是那小姑娘的卖身契,以后她就是您的了,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话没说完,就被逍遥王一脚踩住嘴。 快把王沛恶心死了,也不知这鞋底有没有踩过狗屎。 只听逍遥王用鞋底碾着他的嘴道:“以后本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打死了事。” 王沛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嚣张了,没想到这位爷比他嚣张一百倍一千倍。 第437章 王丞相脸上泛着怒气。 王沛看着他爹,心里有点儿发怵。 不是没听说过逍遥王乃京都一霸的名号。 只是两人走的路子不同,京都这么大,寻常接触的机会也不多。 就是接触了,彼此都是装的人模狗样的。 当初买卖良民,逼得小姑娘撞墙自尽之事说出来到底不光彩。 王丞相虽然不满逍遥王对小儿子出手,但是逍遥王深得圣上宠信,他们又理亏。 只能认下逍遥王这顿打,还得小心翼翼上门赔不是。 王沛在床上躺了半年才缓过劲儿来。 后来,王沛还打听到那个小姑娘活了下来。 可是并没有被逍遥王收房,反而安排到长公主府里当了侍女。 王沛没想明白。 逍遥王为了那个小姑娘得罪王家,把他打得爹娘都不认识了,怎么就买回来当个普通侍女? 也没有安排在自己房里。 王沛理解不了逍遥王的脑回路。 不过王沛把这事跟一个跟班说了,那个跟班想了半天,算是帮他找到了一个较合理的说法。 估摸着逍遥王不是看上了那个小姑娘,因为小姑娘撞墙成了残次品才打他。 而是因为那小姑娘的血弄脏了逍遥王的衣摆,才惹得逍遥王打他。 王沛心想,那他可太冤枉了! 小姑娘是自己撞的墙,又不是他按着小姑娘的头撞的。 那血也是自己跑到逍遥王衣摆上去的,又不是他蹭上去的。 逍遥王干嘛不打小姑娘来打他? 再说了,一件儿衣服罢了,他王沛又不是赔不起! 只要逍遥王说句话,成百上千件衣服都能给他送到长公主府。 实在没必要把他打那么狠。 挨了打,王沛在家里养了半年伤,也老实了半年。 可就像他爹说过的话:他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的性子。 虽然逍遥王踩着他的嘴说了“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但王沛没放在心上。 这天底下放狠话的人多了去了。 他小时候还因为被王丞相打狠了,哭着骂再也不认这个爹了呢。 可话说出口,往后该叫爹不还是叫爹,该怎么着不还是怎么着嘛! 万万没想到逍遥王居然那么信守承诺,那么混账!那么嚣张! 他养好伤刚出门,好死不死又碰到逍遥王。 不等他逃跑求饶,就被逍遥王身边那个结巴拖进巷子。 又是一顿狠打,他又养伤几个月。 这下连门都不敢出了。 这次王丞相气不过,上书圣上为儿子讨公道。 可是圣上袒护自己的亲外甥儿,逍遥王又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他儿子干过的混账事,简单提了一嘴。 圣上也是在中间和稀泥。 王丞相知道逍遥王混不吝的性子,若是这么下去,儿子还是要挨打。 也是想磨炼一下儿子的性子,便把王沛送到中原的少林寺躲了两年风头。 王沛为了以后挨打的时候能快点儿逃跑,或者反抗一二。 虽然把附近山头的尼姑庵糟蹋得不像样,还带着好些和尚破了戒,倒也真的潜心学了些拳脚功夫。 大概是觉得武功傍身有了底气,王沛放弃了在少林寺喝酒吃肉,调戏尼姑,还不受他爹训斥的生活。 在和尚尼姑的热泪盈眶的夹道欢送中回到京都。 当然,他就是回来了,也处处躲着逍遥王。 两年的时间,总算是让逍遥王把他这号人给忘了。 可王沛刚松了口气,那个姓君的不长眼的贱民就滚到他车轮底下。 要是旁人,他赔些银两,也就罢了。 可一旦涉及姓君的人,他就怂得不行。 王沛赔笑道:“爹,我长记性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可是您的亲儿子,您不能看着我被逍遥王打死啊。” 王沛说话就像放屁,什么再也不敢了,再遇见个看上眼的人,他还是我行我素。 不过有句话说得不错。 王沛是王丞相的亲儿子。 王丞相看着满花房的花,也没了修身养性的心情,道:“你碾死那个人的时候,都谁看到了?” 王沛道:“就他妻子看到了,但是他妻子愿意跟着我,只要这贱民的家里人不去查真相,逍遥王也不一定发现是我干的。” 王沛心知这点儿,但是逍遥王带给他的阴影太深了,有一丁点儿被逍遥王知道的可能,都让王沛忐忑不安。 王丞相暗自松口气。 他也不是怕了逍遥王,只是如今朝堂又起纷争,圣上对世家的不满越来越强烈。 而逍遥王倚仗着圣上、长公主和君家,行事向来不讲体面,也没个忌惮。 从打王沛这事就能看出。 这个时候与逍遥王对上,有害无利。 王丞相道:“把那女子杀了,我会帮你找个替罪羊,去给君家的那个分支赔罪。” 王沛忙不迭地给王丞相作揖,一脸喜色道:“要么您是我亲爹呢,要搁旁人身上,儿子早死千八百回了,儿子祝您洪福齐天,寿与天齐,给我擦一辈子屁股。” 王丞相仍是一脸怒气道:“你若是老实一点儿,我就能洪福齐天,寿与天齐了!” 王沛谄媚道:“儿子一定改!” 王沛心想,佛祖菩萨保佑,可一定让他爹长命百岁,起码得死在他后头啊。 从花房出来后,王沛回到自己院子,一打开门,就看到昨日抢来的那个贱民的妻子,正半露香肩向他走来。 王沛想到昨天跟这妇人的销魂体验,不禁感叹,怪不得那贱民死都不让出自己的妻子,在床上的确够味儿。 只是可惜了,为了他不挨逍遥王的打,得把这妇人弄死。 想到这里,王沛就要动手。 谁知那个妇人解开衣裳,坦胸露乳道:“四爷,奴家想您想得心口疼。” 这妇人来到王府,竟然从下人口中探到,王沛的妾室竟有三四十人,这还是过了明面的,暗地里的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这些人大多都是睡过就扔。 这妇人心想,得趁王沛对她还有几分兴趣的时候,从他身上多捞点儿好处,便不遗余力勾引。 王沛看到这妇人如此浪荡,眼都直了。 如此尤物,杀了未免太可惜。 起码再睡一次。 事后,王沛趴在她身上有些失神。 怎么想怎么觉得可惜。 反正有他爹帮他,就说这妇人在山林里被野兽吃了,也不是不行。 第438章 王沛走后,王丞相便吩咐人去处理这件事。 丞相夫人听说了这边的动静,急忙赶到花房,看到王丞相冷着脸,便道:“沛儿又闯祸了?” 王丞相又开始摆弄自己的花草,道:“总有操不完的心。” 丞相夫人对自己的小儿子也颇为无奈,她四十岁才生下王沛,幼时娇惯太甚,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丞相夫人叹气道:“这孩子,您得好好教他呀,不能总是纵容。” 王丞相的话王沛尚且不听,更别说丞相夫人的话了。 王丞相看着自己的老妻,道:“他从骨子里就坏透了,教也教不好。” 丞相夫人道:“也就咱们这样的人家能替他兜底。” 王丞相幽幽道:“儿女都是债。” 丞相夫人道:“我来还有一桩事,礼部尚书钟大人的夫人求到我面前来了,还带着嫡出的女儿。” 王丞相轻笑一声,道:“生死面前,谁能不急?” 丞相夫人在王丞相身边这么多年,不说如胶似漆,也一直相敬如宾,朝堂上的事多少能看清些。 年前朝会,立太子可是钟尚书第一个提出来的。 徐家灭门惨状犹在眼前,王丞相没必要沾这个嫌。 丞相夫人道:“那女孩儿长相不错,说是愿意嫁给沛儿为妻。” 王沛的名声不好,各世家心照不宣。 虽有愿意为了前程,把女儿献给王沛的人家。 但是王丞相和丞相夫人也不是什么人家都瞧得上的。 在徐家倒台前,钟府倚靠九皇子,还算有头有脸,勉勉强强配得起王沛。 但今时不同往日,钟家岌岌可危,王家自然看不上眼。 丞相夫人道:“钟尚书的夫人实在可怜,跟女儿一起,都哭得梨花带雨的,让人心疼。” 她虽这么说,但是脸上毫无怜悯。 大概这样的事情看多了,便没有感觉了。 若一定说有,也只是庆幸自己嫁入了百年不倒的王家。 丞相夫人看着王丞相脸色不动,只当他放弃了钟家,便道:“罢了,今年开年就不太平,还不知后面要发生什么,我们爱莫能助。” 可是王丞相突然叫住她,道:“给沛儿做正妻太勉强,做个妾还是绰绰有余的。” 言下之意,钟尚书的尚书之位不要肖想了,但是保住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与其为了钟尚书这个废子花费心思,不如想想怎么把自己的人扶上礼部尚书的位置。 丞相夫人不知王丞相为何要沾上此事,不过她还是温顺道:“那我便去回个话。” 继徐家之后,绍无极将重剑指向了钟家。 内卫处想要罗织钟家的罪名很容易。 就像当初世家罗织顾玉的罪名一样容易。 只是看谁手里的权力更大罢了。 在内卫处搜查钟家罪名的时候,王丞相高调地将钟家女儿迎进门。 钟府被抄了家,钟尚书被贬为庶民,除了嫁到王府的钟家女,所有人都灰溜溜还乡去了。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继任礼部尚书位置的,竟然是光禄寺少卿林乐成。 一个四品官,一口气升任二品。 消息传到王丞相这里,王丞相就被刚入口的茶烫了嘴。 他已经往吏部施压,将几个心腹的名字列了上去,由吏部上呈圣上。 怎么圣上一个都没选,反而选了四品少卿? 王丞相道:“怎么回事?林乐成是谁推举的?” 来回话的人道:“是文翰司举荐的人。” 王丞相靠在椅子上,喃喃道:“文翰司?” 倒是他小瞧了顾玉。 ------------------------------------- 随着徐家钟家的倒台,朝堂上人人自危,一个个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 不敢再像从前那般跟圣上呛声,一副君臣和睦的景象。 不知是不是花灯节君泽的话起了作用,顾玉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动作。 虽然她日日跟在圣上身边,但是并未做危及圣上,危及朝纲的事情。 君泽松了口气,但愿顾玉自己是想明白了,放下了那可怕的念头。 宫里的皇贵妃一心调养身子,八公主日日跟在她身边,等闲不出宫门。 圣上也极少往后宫去了。 可君泽跟顾玉的关系重新降到冰点。 近来朝堂上相安无事,二人没什么冲突较量。 但迎面相见,连个眼神都不愿接触。 顾玉的咳嗽一直没好,朝会时,不时能听到顾玉压抑的咳嗽声。 朝会散去,顾玉回到镇国公府,就到了冷大夫那里。 孙采薇也来冷大夫这里拿治心疾的药,她的心疾好了许多,不过还要慢慢调养着。 看着顾玉过来,小声道:“林少卿,不,现在该叫林尚书了,又送来了好些东西。” 顾玉淡淡道:“收着吧,这是我们该得的。” 冷大夫出来,给顾玉端来一碗汤药。 顾玉面色如常地接过,一饮而尽。 苦涩的汤汁让顾玉恶心,一放下碗,立刻塞了一嘴蜜饯压味儿。 冷大夫给顾玉把脉道:“你这是心病,内火太盛,但是你的身子受过大寒,不适合吃降火的凉药。” 顾玉知道自己的身子,道:“那就慢慢养着吧。” 她现在投鼠忌器,除了观望内卫处的动向,趁机补上自己的人,暂时做不了什么。 也知道君泽一直盯着她,心里难免着急上火。 小小的咳嗽,虽然让人难受,但不至于影响她日常行动。 顾玉又咳嗽了几声,眼神幽微。 暂且养着吧。 总有治好的时候。 总有君泽盯不到的地方。 ------------------------------------- 长公主府,鹤立院。 一个侍从匆匆进来,对君泽道:“王爷,御前传来消息,圣上似乎打算为五皇子和六皇子重新挑选少傅和少保。” 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从前的少傅少保若是有用,两位皇子何至于被养成这幅样子。 在君泽看来,早就该换了。 君泽道:“圣上看中了谁?” 那侍从道:“圣上似乎有意任命顾小公爷为少傅,您为少保。” 什么? 君泽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第439章 圣上这是想干什么? 五皇子和六皇子的确需要好好教。 可为什么让他跟顾玉来? 明面上他跟顾玉是两位皇子背后的领头人,一起教导两位皇子算怎么回事儿。 圣上本就多疑,对立太子一事多有忌惮,现在偏偏把他跟顾玉两个权臣绑在两个皇子身边。 这是试探他跟顾玉会不会起异心? 还是说,圣上打算立太子? 要从五皇子和六皇子中间挑? 君泽想到福海递出来的那句话,圣上从内心深处,绝对是偏向五皇子的。 可圣上明显不是那么大方的人。 徐家倒得这么快,这么彻底,不就是因为九皇子派过于高调,惹得圣上忌惮吗? 现在圣上偏向五皇子,焉知以后不会因为五皇子的势力过大,就对五皇子背后的他生出不满。 五皇子是圣上的儿子,圣上不会对五皇子怎么样,但是扶持五皇子的人就不一定了。 可是这次挑选少傅少保,又并非只针对五皇子一个人,还有顾玉这个明面上六皇子派的人。 君泽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促成这件事,心里暗暗有了猜想。 君泽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圣上决定为两位皇子挑选少傅少保?” 侍从道:“似乎是两位皇子的课业让圣上不满意,顾小公爷在旁不知说了什么,让圣上有了这个念头。” 君泽眉头紧皱。 果然是顾玉。 顾玉对圣上的心思把握得太准了。 两位皇子不偏不倚,一块儿受教。 他跟顾玉二人又会相互制衡,在一定程度上让圣上放下戒心。 权臣与皇子来往过密,的确会引起圣上忌惮。 可对于两个皇子的成长来说,是绝对有利的。 尤其五皇子性情暴戾,若有他在身旁看着,能把五皇子的性格掰回来不少。 而且顾玉虽表面上是六皇子的人,可知道六皇子的乌黑内里,先前也说过会帮五皇子上位。 顾玉是料定圣上活不了多久,所以想要尽快把五皇子培养起来吗? 想到这个可能,君泽顿时心烦意乱。 看来顾玉并未放弃那个念头。 可至今,他都不了解顾玉做这一切的目的。 侍从退下后,君泽将关言唤了过来。 关言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还是言简意赅的几个字:“还没,查到。” 君泽的信息网不小,从前想要查谁,就没有查不到的。 可是这一次用在顾玉身上,连蛛丝马迹都没有。 君泽十分恼丧,道:“袭爵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关言摇摇头,道:“只知,顾小公爷,在祠堂,一整夜。” 君泽又道:“老镇国公和绍无极呢?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关言道:“绍太尉,武痴,曾跟老镇国公,习武。” 君泽皱起眉头这没什么问题。 绍无极是个武痴,老镇国公顾钧益又是武学奇才,二人同为武将,有过许多次较量。 不过次次都是老镇国公更胜一筹。 绍无极对老镇国公讨教并无不妥。 君泽不由失望。 查了这么久了,依然毫无所获。 一来,那都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过于久远,当时君泽也就四五岁,查起来自然费劲儿。 二来,君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只能暗地里去查,不能被人发现。 三来,君泽明白,是顾玉刻意抹去了所有线索。 君泽心里的不安加重。 又是什么事,让顾玉如此不顾一切,又谨小慎微。 君泽摩挲着自己的手指,道:“再查,派人前往边关,查查当年落日关的战况。” 关言应了下来。 君泽心里烦忧,不是看不懂顾玉眼里的挣扎和痛苦,可是他与顾玉都走入了僵局。 这个谜团不解开,他就破不了局。 如今的顾玉在圣上心里分量很重,他不能一直被顾玉牵着鼻子走。 更不想拿顾玉最在乎的家人去威胁她。 那时,就真的覆水难收了。 ------------------------------------- 圣上谨遵医嘱,为了养好身子,不再像从前那般勤政,一半政务都交给了文翰司处理。 外面又有内卫处帮他震慑朝臣,圣上即位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到清闲。 一闲下来,圣上便开始注意两位皇子的功课。 据少师所说,五皇子聪明伶俐,可惯爱偷奸耍滑,脾气暴躁,动辄便跟少师顶嘴,以权势压人。 五皇子的功课自然参差不齐,少师对其颇为无奈,长久下来,也有放任之意。 而六皇子十分勤勉,可他的课业始终中规中矩,毫无出彩的地方。 圣上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下意识选了五皇子。 可是五皇子这般显然不是明君的表现。 六皇子也并无明君之才。 这大好河山,他呕心沥血,为之付出一生,交到他们谁手里,圣上都放心不下。 可是圣上自己没有从先帝那里获得过父爱,也不知该怎么当好一个父亲。 除了训斥,竟无其他法子。 顾玉将圣上的忧虑看在眼里,便趁机提出,让逍遥王成为两位皇子的少保。 唯有君泽的话,五皇子还能听进去一二。 且君泽武功高强,可指点六皇子的武功,使其不至于过于孱弱。 圣上想得明白这一点。 但身为帝王,制衡之术被圣上运用得炉火纯青。 为了防止五皇子派独大,圣上看了顾玉一眼,便道:“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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