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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涨狞笑着扑向床的方向。 “啊……唔……”床上的人拼命挣扎,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声音。 为防他反抗,钱涨将床上的人翻了个,他骑在他身上,用力撕扯身下人背上的衣裳,喘着粗气道:“你这个小妖精,自打在慈恩寺见过一次,我想你都想疯了,你叫啊,你扭啊,爷们更得劲儿!” 疯狂叫嚣的钱涨,几乎等不到衣裳尽褪,就已长驱直入! “啊!” 惨绝人寰的闷哼合着欲~火焚身的叫声,震得屋外夜宿的鸟儿振翅惊飞,树上的蝉突然噤声,转瞬,又拼尽全力的嘶叫,好似要将这丑陋的声音盖过去。 钱涨院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在钱家,这种声音司空见惯,哪个院里不藏着龌龊。 在另一个院落,钱溢屋里,那个给慕锦成擦长衫的女婢,正被暴打,顾二妮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后半夜,宋家突然四处着火,因着宋瑞安醉死过去,等发现的时候,府里已经烧得乱七八糟,张氏只来得及抢出来一些值钱的首饰,而保管着房契地契的宋允蟠的院子,烧得最干净,墙倒屋塌,一片灰烬。 次日,天色微明,宋瑞安和张氏跌跌撞撞来钱家寻宋允蟠,揭开厢房里的薄被,入目是个穿着宋允蟠衣裳的死人,前胸被箭贯穿,血将褥子都渗透了。 “我的儿呢,我的儿呢?”宋瑞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嚎叫道。 而此时新房内,折腾了一夜的钱涨,好似餍足的野兽,而身下的人乌发披垂,几乎已经昏死多时,他将他翻过来,上身平无一物,下面异样鼓胀,这让他大吃一惊,酒意瞬间清醒! “宋允蟠!”撩开沾湿的头发,钱涨不由得后退。 入手,黏~腻湿滑,红白交加,全是昨夜的荒唐。 钱涨裹了里衣,跳下床,在水盆里清洗手上的污秽,随后将水全泼在床上人的身上,大吼:“滚起来!” 宋允蟠本生得单薄,哪经得住钱涨一夜往死里的磋磨,他身上疼得动弹不得,而比身体痛百倍的,是他如死灰般的心。 他是宋家大少爷,昨夜竟然做了钱涨垮下之奴,这种侮辱比要他的命还致命。 宋允蟠像一个死人一样躺着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睛大睁着,胸口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有一口气在。 他还被捆着手脚,嘴里塞着布头,衣不蔽体,凌乱不堪,裸露的肌肤无一处不青紫,这个样子的宋允蟠,让施虐者更生征服欲。 钱涨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拔掉他嘴里的布头,狰狞道:“你怎么在我床上,宋允湘呢?” 宋允蟠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他的喉咙像火烧过一样,几乎干得起皮了。 “你喜欢这样,也不是不可以。”钱涨的手往下滑,探向某处。 “不!”宋允蟠绝望地大叫。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钱涨拿出床头暗格里的匕首,将捆住他的绳索斩断。 “慕锦成逼我来跟宋允湘要钱,结果我一进来,没说几句话,就被打晕了。”宋允蟠拉过被子盖住羞耻的自己,摸摸隐隐发痛的后脖颈子说。 “慕锦成救走了宋允湘?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要不然……”钱涨的话没有说完,他的眼光像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几乎将宋允蟠全身剐了一遍。 宋允蟠这才意识到,他与钱涨之间,哪里有什么合作,分明是羊与狼共舞! 这时有人低低地小心敲门:“大爷,出事了。” 还能有什么比半夜换了新娘更糟心的事吗? 钱涨一把拉开门,拧眉道:“何事?” 那人附耳言语了几句,钱涨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那双常年睁不开的眼睛,几乎爆出眼眶! 第四百二十二章 谈心 钱涨忍了又忍,吸了口气,回到屋里,扯下衣架上的外裳,往身上穿:“看来,你说的是真的,守门的人死了,还有几个仆人失踪,你……在这里睡着吧,一会儿丫头们会来伺候你。” 这话听在宋允蟠的耳朵里,分外刺耳,这分明是将他当禁脔,还要让下人来看他被蹂躏的惨状! “我要回家!”宋允蟠扬起脖子道。 “你真认为,你这个样子能回家吗?况且,你家里昨儿夜间遭了大火,现已成瓦砾废墟,这是谁干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若能咽下这口气,你就走,但你若想报仇,就得跟着我!”钱涨冷哼了一声,而后探身,又在他耳边暧昧道,“你的味道,我暂时不讨厌!” 温热的口气混着隔夜的酒臭,直喷在宋允蟠的耳朵里,这最后一句,让他浑身一僵,瞬间气血逆行,他死命地抠着掌心,恨不能立时死去。 然而,他到底是怂的,既没有撞墙,也没有悬梁,钱涨走后,进来几个小丫头,她们服侍宋允蟠沐浴更衣,将床上一应物品全抱出去处置,她们好似哑巴聋子,既不说话,也不乱瞄,只知低头干活,这让宋允蟠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钱涨出了自己的院子,匆匆到前面见宋瑞安夫妇,他甚至没叮嘱守卫看住宋允蟠,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无路可走。 “伯父伯母,咱们既然结了秦晋之好,就请放宽心,家里既失了火,不妨在寒舍暂住,容我着人慢慢修缮重建。”钱涨进了前厅,拱手道。 “我家蟠儿呢。”张氏紧张地上前问。 “允蟠昨日与我彻夜畅谈,这会儿刚睡下,还是不要闹他起来了吧。”钱涨淡淡地说。 张氏狐疑地转头看宋瑞安,昨儿是钱涨的新婚之夜,与宋允蟠彻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折磨宋允湘,让她独守空房? 钱涨说话虽用的是商量的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宋瑞安回望老妻,也是一头雾水。 张氏有些畏惧钱涨的目光,嗫喏道:“那……我们先回去了。” 钱涨早不耐烦应付他们,他挥挥手,外间的仆人送他们出去。 宋瑞安与张氏,越想也不对劲,家里怎么会平白起火呢,思来想去,只有慕锦成怀恨报复一个说法。 他们急急赶到慕府,张氏完全不顾宋家主母的形象,在门前哭闹撒泼,无论廖青怎么劝都不走。 慕锦成今儿睡得腰都疼了,听了仆人的回禀,他在床上滚了几滚,将昨日的长衫揉得更皱,他就穿着这一身,顶着乱蓬蓬的头发,邋里邋遢,慢悠悠晃了出去。 “这一大早的,干什么呢?”慕锦成歪在门边,打了大大的哈欠。 “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昨儿烧了我家的房子!”张氏大叫着扑过来。 慕锦成往旁边让了让,她一下子栽在门槛上,头上立时肿了一个大包。 “你家里烧了房子,关我屁事!我昨儿喝多了,一觉睡到现在,瞧我身上被你儿子吐的,还没来及换呢,我这一身虽是去年做的,可也是顶好的料子,没叫你赔算是便宜你的了,可没心情听你瞎扯栽赃!”慕锦成揉了揉了眼睛道。 “爷,今儿琅景轩新出了一期《风雅集》!”宝应举着一个册子,风风火火跑了回来。 “上面说了啥稀罕事?”慕锦成接过,随手一翻,随即笑到前仰后合:“这……这……,我居然不知道宋允蟠,是这样的宋允蟠。” 张氏见他笑的几乎抽筋,遂喝道:“你笑啥,这上面能有什么我儿子好笑的事!” “这对你们来说,或许是件极好的事吧。”慕锦成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不疾不徐地念:“钱宋联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娶小姐之名,实成龙阳之好。昨夜,钱家新房……” “你胡说!”听了这话,张氏仿佛被放干了血,惨白着一张脸道。 她想起钱涨说的话,再对照风雅集上的这篇文章,慕锦成笑什么,张氏已经隐约猜到了,她几乎要疯了! 慕锦成掩册不念,叹息道:“啧啧,宋少可是宋家独苗,他爱好点啥不好,这样搞,岂不是要让宋家断后?!” 慕家门前慢慢围起了看热闹的人,宋瑞安见势不妙,拉着张氏就走,慕锦成半倚在廊柱上,翘起嘴角冷笑。 由于这个消息太过劲爆,风雅集一天刊了两次都不够卖,墨迹未干,就全被抢光了,市井流言由此而开,几乎将他俩的前世今生都扒出来嚼舌根。 从赝品案钱涨仗义疏财救宋家说起,再到联手设计慕明成和顾青竹,而后是慕家出事,钱宋两家同时发迹,最后到偷天换日联姻娶亲。 坊间从来不缺胡编乱造的好事之徒,当天就编排出了连环大戏,只差粉墨登场演起来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涨气得肝疼,还被钱有财骂得狗血喷头,他的这些怨气怒火,全都撒在宋允蟠身上,不分昼夜。 宋瑞安夫妻想要接回宋允蟠,结束这种荒唐的事情,可钱涨不松口,他们连门都进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受辱,心中愈发痛恨慕锦成和宋允湘。 这些都是后话,今天的慕锦成不会管他们高不高兴,痛不痛苦,当宝应告诉他,李原他们已平安出了城,他洗漱清爽,骑马回了山庄。 昨儿夜里,顾青竹一直没有睡觉,直到后半夜,温如礼将宋允湘送来,她方才松了口气。 莫天林自去休息,薛宁也安排温如礼住下。 “今儿太晚了,祖母她们都睡了,你就在我这里凑合一下吧。”顾青竹早叫春莺她们收拾了床铺。 宋允湘低头站着,隔了好一会儿才答:“谢谢三表嫂。” 顾青竹只当她是被吓着了,并没有将她的异常放在心上,而是给她倒了杯蜜水:“太晚了,喝茶伤胃,你喝点甜的,定定神。” 宋允湘呡了一口,轻声问:“有吃的吗?我已经饿了两天了。” “有的,有的。”顾青竹忙揭开桌上一个倒扣的竹编小箩,露出两个白馒头和一碟酸豆角,她有些愧疚道:“山里不如家里,只有这个,你将就吃吧。” 宋允湘狼吞虎咽吃着,看得顾青竹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收梅花上的雪煮茶的风雅表小姐吗? 吃了饭,顾青竹叫春莺找出一身自个不常穿的襦裙,递给宋允湘:“浴间有烧好的热水,让左云伺候你泡泡,去去乏。” 宋允湘别扭了一下:“我……我自个可以。” “那你随意。”顾青竹摸不清这位表小姐的脾气,一时柔弱,一时倔强,只得由着她。 宋允湘在浴桶里泡了好久,直到手上皮肤都起皱了,才起身穿衣。 山里的夜比县城里更黑些,这会儿连挂在树上照亮的马灯也熄灭了,宋允湘第一次宿在山里,小虫啾鸣,树枝摇晃,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了。 按说,宋允湘应该很累了,可偏偏睡不着,她在床翻来覆去,好似炕大饼。 “我们……聊聊吧。”怯怯懦懦的声音。 “好!你要说啥?”爽快的应道。 “今儿,你……你怎么可以那样!” “哪样?” “当众换衣裳,还趴在男人背上,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天那么黑,情况又危急,难道不是该先活命,再谈亲不亲的事吗?” “什么亲不亲,你又乱讲!” “行了,你听得懂不就完了,钻什么牛角尖,还有啊,那个男人是救了你,你可不能糊涂,想着以身相许,这身体还有一个我呢,我不依!” “你也别想我二表哥了,子衿姐为我大舅舅披麻戴孝送了终,慕家只会认这一个二少夫人。” “谁说我喜……想你二表哥了!” “你别抵赖了,你上次做的糊涂事,不是为了这个么!” “我哪知会出那样的茶种,我这次本打算独立出去管铺子,不再与顾青竹有交集,可哪曾想,嗳,你三表哥救了你也救了我,这以后一个屋檐下住着,可怎么弄!” “你到底从哪儿来的,不能回去吗?” “我也想回去啊,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更没有购物节,叫我这个现代人怎么活!” “你说的,我全不知道,可你既然能来,自然就能走。” “走,由不得我啊!”宋允湘双手合十,心下默念,云梦大大,你可千万别断更,一定要写个结局啊,要不然,我可就被困在书里,永远出不来了。 宋允湘祷告完了,却不见另一个接话,她唤了两声,也没人应答,想来,刚醒来的宋允湘,体力不支,又陷入了沉睡。 月华如水,慢慢移动着树影,宋允湘盯着窗户看困了,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次日,顾青竹刻意挨到巳时,才让温如礼陪着宋允湘去见寇氏卢氏,别的话俱都不提,只说,在宋家待不惯,还想回来和大家一起住。 寇氏自是欢喜,搂着她心肝宝贝地叫,经过昨夜,宋允湘当真被感动了,抱着老人的胳膊一刻也不松手。 一家子女眷欢欢喜喜,慕婉成与她向来亲厚,见念棋没来,遂问道:“你那丫头呢?” 温如礼插言道:“四小姐,我店里有个伙计到了婚嫁年纪,前阵子看上了念棋,求我做媒,我便问四小姐讨了,难得那丫头对这门亲事也满意。” 寇氏点点头道:“念棋今年十六了,咱们慕家不似以前,女孩子金贵,哪怕是丫头,到了年纪,也要挑门好亲事,如今还有人不嫌弃是咱们府里出去的,定能待她好,她大舅母,按例的赏银,你让温掌柜带回去吧,咱们不能没了规矩。” 温如礼抱拳致意:“谢老夫人成全,至于赏银,四小姐之前按例给过了。” “那便罢了。”寇氏应了一声,随即对宋允湘道,“念棋嫁了人,你身边也不能没人照顾,珍珠伺候我还算周全,以后让她跟着你吧。” “谢祖母!”宋允湘曲身行礼。 温如礼起身告辞:“老夫人,夫人,表小姐既然送到,我便回去了。” “我去送送。”宋允湘急急地说。 第四百二十三章 慕锦成的警告 “去吧。”寇氏对宋允湘的懂礼十分满意。 走到山门外,宋允湘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双手奉上:“温掌柜,我现下只有这个,我想麻烦您到乱葬岗找找念棋,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入土为安,全了我们这辈子的主仆情意。” 温如礼微微推了推道:“表小姐不必客气,念棋是忠仆,三爷早已吩咐过了,我也已经派人去寻,若是能找到她,定会厚葬的。” 宋允湘的眼泪直在眼眶打转,可她却用力忍住,朝越走越远的温如礼的小马车挥手。 直到马车看不见了,她才耷拉着脑袋,走回山庄,珍珠追出来道:“表小姐带个驱蚊香囊吧,这是少夫人亲手配的药材,带了这个,不仅蚊子不敢靠近,还能避毒虫。” 宋允湘本想推辞,可蚊子已经在她耳边嗡嗡直叫,她只得接过,挂在腰间。 珍珠见她神色恹恹的,怕她初来不适应,遂笑道:“我陪表小姐在山庄上走走吧,这里景色很好的。” 宋允湘点了点头答应了。 温如礼不在,她怕寇氏问起她在宋家的生活,万一说漏了嘴,又要惹风波,而顾青竹这会儿正在炒茶房忙得脚不沾地,她也不好回去,像个木头桩子杵着,只得把偌大的山庄当园子逛。 “表小姐,你看这片茶园,少夫人说,明年就可以采茶了,还有那片桃林,少夫人说,等得空了,教我们酿酒,至于毛栗榛子要等秋天呢,少夫人说,将这些留到冬日下雪天烤火时候吃,可香了。”珍珠指指点点,三句话不离顾青竹。 宋允湘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急着转移话题,遂指着不远处一片雪白问:“那是什么?棉花吗?” 珍珠笑道:“表小姐真会开玩笑,这个时候棉花还没开花呢,那是二巧的茉莉花圃,这几日开得正旺,各屋里都摆着,您适才没闻到吗?” 宋允湘刚才紧张得很,哪里还管屋里什么味儿,但她还是点点头,说:“我们过去瞧瞧。” 当下正值茉莉~盛开时节,雪白的花瓣如雪般层层叠叠,几乎将绿叶全覆盖住了,日头明晃晃地照着,花朵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二巧正带着斗笠,在花圃里拔草。 “二巧,我能折一枝戴吗?”珍珠笑问。 “表小姐好,姐姐喜欢,今日只管折,明儿,三爷就要叫我拣好的全摘了,说要派大用场呢。”二巧直起身子,十分自得道。 旁人都说她种花种草是白耽误工夫,只有三爷和少夫人赞成她做自个喜欢的事,如今她种的花,入了三爷的眼,还能帮上他的忙,实在令她高兴,另外,三爷还说,明年让她在茶垄里种上花果树木,这是对她最大的肯定。 “那我可得多折几枝。”珍珠蹲下身子,挑挑拣拣,折了一捧,顺手将一朵半开的花朵,挂在宋允湘的衣襟如意扣上,赞道,“表小姐真漂亮!” “就你会哄人!”宋允湘笑着拍珍珠的胳膊。 见她终于露出笑容,珍珠也跟着开心笑了。 珍珠带着宋允湘又去看了月季园,兰花园,置身在馥郁芬芳的花海里,宋允湘一时忘了那些糟心的事,欢欢喜喜玩了一趟。 茶香院中,从南苍县回来的慕锦成,还在看那本薄薄的风雅集。 钱宋两家的事占了大半张纸,其下写着一段话:近来,安南海寇不断滋扰临海城镇,抢夺财物,杀男霸女,沿海渔民苦不堪言,已经发生大大小小几十次冲突。 慕锦成瞪着安南海寇四个字,冥思了很久,二叔慕绍台征安南五年,百战成将,而今又被安上勾结海寇之名入了大狱,当真是成也安南,败也安南。 朝廷花五年打了胜仗,而后断绝海上贸易,片帆不许下海,这才安生不到一年,海寇就又壮大起来,肆意胡为。 这仗打得有什么用?! 正当他想得入神的时候,顾青竹进来了:“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叫人告诉我一声。” 听出她话里满满的担心,慕锦成忙不迭笑着迎上去抱她:“我刚到,正准备和你一起吃午饭。” 风刮进来,小册子的书页翻了几张,上面有极短的一句话,留都守备到任,知府设宴款待。 “那走吧,去云栖院,表小姐回来了,祖母着意加了菜。”顾青竹回抱了他一下,很快就松了手。 虽然只是那么短短一息的工夫,慕锦成也感觉到顾青竹心里对他的在乎,脸上几乎笑出了一朵花。 这笑容一直带进了云栖院,寇氏只当他是为宋允湘回来而高兴,给他搛了好些菜。 山庄的菜依旧不好吃,众人已经习惯了,宋允湘在宋家备受虐待,如今的一粥一饭都十分珍惜,自然也不会太过嫌弃。 吃了饭,慕锦成开口道:“明儿,咱院里没事的人,都去二巧的茉莉花圃帮忙摘花,我有用。” “三哥,我正闲着,明儿一准带翠烟去!”慕婉成兴奋道。 寇氏心疼孙子,急忙说:“你等着用啊,我们腰硬眼花的,帮不上忙,让琳琅带着丫头们都去帮忙。” 慕锦成摆摆手:“祖母,那怎么行,我再等用,也不能用您身边伺候的人啊。” 寇氏拍拍慕锦成的臂膀:“咱家早不似以前了,少半日伺候,没啥了不起的,你的事最重要!” 慕锦成只得答应:“那好吧,最多半日就行了。” 吃了饭,陪长辈们说了会儿话,时下白日长,天气热,午后寇氏和卢氏会小睡一会儿,罗霜降肚子大了,也需要休息,故而,慕锦成等小辈,略坐了会儿就起身告辞。 走过宋允湘身边的时候,慕锦成用极低的声音道:“你到茶香院来一趟。” 宋允湘愣了下,旋即轻应了一声。 “你要那么多茉莉花做什么?”回去的路上,顾青竹好奇地问。 “我上次说要做一种新茶,正要用到茉莉花,你明儿就等着尝新,品品这道茶如何。”慕锦成卖了个关子,嘻笑道。 顾青竹笑着摇头,她并不指望他真的做出什么茶,只要一家子平平安安便好了。 “你明日不炒茶了吧?”慕锦成问。 顾青竹转头看他:“行程耽搁了两日,炒青差不多凑够了一千来斤,咱们不是说好了,只要证明咱们慕家能做炒青就行,并不需要太大的量吗?” 慕锦成拉她的手:“一千斤足够了,明日我做茶,需要茶房空地、茶工和几十斤夏茶。” “行,今儿下午出的茶都给你用。”顾青竹满口答应。 她没有刨根问底地问,这让慕锦成一下子没了表现的机会,他刚想缠她,却发现顾青竹挣脱了他的手。 不用说,这是有人来了。 “三表哥。”宋允湘低低唤了一声。 慕锦成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冷声道:“走吧,去屋里说。” 进了茶香院,顾青竹刚想折身进炒茶房,就被慕锦成叫住:“青竹,你也来。” 顾青竹看了眼宋允湘,发现她也在看她,目光一撞,宋允湘尴尬地避开眼光。 见她犹豫,慕锦成一把将她拉在身侧,半拥着进了前厅。 三人坐定,慕锦成开诚布公道:“我知道,这时的你,并不是我真的表妹,说吧,你到底是谁?” 宋允湘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慌得不敢说话,她不知道,她若说自个是穿书来的,会不会被当做妖怪杀死。 “你别怕,只管说实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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