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 第338章 丞相、谢玄vs宁国公 话刚说完,拐过廊道,正好与传旨意的太监碰面。 谢玄心道一声晦气,转头想离开。 身后传来太监尖锐且从容的声音,“殿下,请您一道进宫,陛下也宣了您。” 谢玄默默闭上眼,拳头在袖子里捏紧。 李家四表哥是断袖,在外闹出风波,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进宫去准没好事,但还是得去。 谢玄咬碎了牙,“知道了。” 说着朝李丞相走去,期间对地上的李四投以嫌恶的目光,讽刺道:“表哥真是做了件好事,本王都得陪你一起风光。” 李四不敢回话,作为李家不受宠的儿子,没有机会和宣王这个表弟亲厚,也知道宣王脾气极差。 李丞相老脸臊得慌,“殿下,你……哎!” “舅父也风光,都风光。”谢玄白眼翻上了天。 太监是见过大场面的,也不会笑,“宣王殿下,丞相大人,李四公子,请~吧——” 说是请,但只有谢玄和李丞相是能走路的,李四直接被帝王亲卫从地上抓起来,押着走。 “阿成——” “哥——” 马姨娘和李六追了几步,被挡住后,无奈止步于相府,望着一行人离去。 李六心中无比沉重,“姨娘,哥他真的和马家表哥……”龙阳癖、断袖癖,李六难以启齿,俊秀的脸又红又青。 马姨娘想起外面的风言风语,痛苦地拧眉,如今还不知马家会落得什么下场,恐怕娘家要完了,大儿子也完了。 她看向李六,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马年的眉眼,心一惊,“儿啊,你千万要好好读书,听你父亲的话,明年考个举人回来,莫学你哥哥,你哥这次只怕是……”想着,她抱着小儿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马车上。 谢玄和李相对立而坐,李相正在思考待会儿要如何撇清干系,谢玄臭着脸,心里有气,“舅舅,四表兄酿此大祸,你就该当机立断,现在好了,留着他,待会本王又要被牵连。” “殿下,不论此事如何了结,老臣定尽全力护着殿下。”李丞相庄重承诺。 谢玄见他一副殚精竭虑的样子,移开眼,轻哼一声。 此刻,平阳侯正从皇宫出来,虞家的车马朝着竹阳书院的方向而去,与谢玄的马车交错。 谢玄的折扇将窗子挑开些,不难看出,平阳侯刚从宫里出来,他面上忧虑,与李丞相道:“舅父,平阳侯又进宫了,会不会是皇兄有消息了?” “有就有了,”李丞相毫不在意,“这么多年,传回京的消息还少吗。” 有哪一次找到太子了。 谢玄自然也知道,皇兄能回来的可能性不足万一,但不知为何,右眼皮忽地一跳。 总有不祥的预感。 很快,他就知道了。 此刻。 御书房内。 赶在谢玄和李丞相抵达前,宁国公先求见了。 收到儿媳从通州传来的家书以及信物,宁国公马不停蹄赶入宫求见,此时跪在御案下。 “陛下,臣有罪!”宁国公声嘶力竭。 晋元帝早已在奏折中得知大致经过,这会听宁国公请罪,就知道他要开始演了,亦是眼皮一跳,“起来说话。” “陛下,臣有罪啊,”宁国公被一旁公公搀扶起身,话音未断,“儿媳沈氏捡到宣王信物,却因急着赶往金陵为筹救灾款,而没来得及归还,此为罪一。” “行至通州,路见不平,身陷险境,虽是情急之下不得已才用了宣王信物、以还通州安宁,但错了就是错了,假传宣王命令此为罪二。” 宁国公弯下老腰,“只是沈氏尚不在京中,还请陛下治臣的罪吧!” 听听,听听! 晋元帝挑了挑眉,用茶盏掩饰住冷哼的嘴角,哪里是来请罪的,分明是来让他见证,防止今后因信物之事,被老二针对! 他还没回答,太监便来禀报,丞相与宣王到了。 “让他们进来。” 晋元帝抿了口茶。 李丞相谨慎地迈步入内,后头是被钳制住的李四,而谢玄落后一大步,跟在最后。 即便在最后,晋元帝也一眼扫到他,“上前来。” 谢玄不情不愿地上前,“父皇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晋元帝抬手,指指宁国公,对谢玄道:“你丢了什么物件,心里不清楚?” 宁国公被点到了,抬起双手将宣王腰牌捧好,“宣王殿下,臣的儿媳捡了您的腰牌,危难时刻因腰牌保了一命,您可是臣的恩人呐!” 说话时,也不卑躬屈膝,一本正经挺着腰,完全是一副老臣的刻板模样。 宁国公说着,迈上前一步,将腰牌捧到谢玄面前,“恩是恩,罪是罪,殿下若有不满,也可以罚臣。” 谢玄嘴角僵硬地扯了扯,神色晦暗地盯着那腰牌,他倒是想发难,裴夫人用他的腰牌,本就是裴夫人的错!这是难得的机会能刁难这个老东西! 可这是在父皇面前,父皇尚没有发难,谢玄也不知两人刚才在殿内谈了什么,难怪宁国公这老东西要跑得这么快,先一步入宫,说不定已经取得了父皇的宽宥? 反正此刻,谢玄是不能说怪罪的,只能哑巴吃黄连装大度,在上首不容忽视的视线中接过,“国公言重了。” 接过后,还拍了拍,仿佛腰牌上染了灰似的,然后退离一步,只想离宁国公远一点。 谢玄低着头,还未完全站定,只听上首来自父皇的一声嗤笑。 在笑谁,总不能是笑他吧?他今日可什么都没做错! 晋元帝挥挥手,“李丞相,你可是养了个好儿子,朕记得是要和谁家结亲来着?” 李丞相汗流浃背,弯下腰,“回陛下,是刘家。” “幸好是还没结亲,否则又得多祸害一位姑娘,一个李四公子,一个马公子,加在一起要祸害多少女子才甘心?”晋元帝重重将茶盏放下,再开口就是下令,“刘家与李家的亲事,就此取消,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李丞相忙忙点头,“陛下圣明,陛下,犬子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微臣已决意,将他逐出李家。” 晋元帝懒得理他,却还是被逗笑了,“那驱逐晚了,得在他犯错前驱逐,才有可能不被牵连。” 第339章 晋元帝变脸,治罪李家 “陛下,微臣并非推脱责任啊!”李丞相拱着的双手一直没放下,克制着紧张让语气显得不那么急切,“马家与李家虽有姻亲,可马氏只是微臣的一个小小妾室,微臣与马家并无过多联系,对犬子与马家所为,更是不知情啊!倘若知情,微臣也不能纵容犬子与马年的……私情呀!” 晋元帝看着李丞相一副竭尽全力想证明清白的模样,淡淡道:“你说得倒有理。” “陛下!”这声是宁国公的,“臣有冤啊!” 方才还是有罪,现在又有冤了。 晋元帝抬抬下巴,示意他说。 宁国公也拱起手,“启禀陛下,臣的儿媳前往金陵筹款,却在半道差点被李四害了命,此为冤情一,耽搁了筹款的行程,此为冤情二,臣的长子前往扬州赈灾,因李家之举,差点成了鳏夫,此为冤情三!” 晋元帝听了,下意识摸摸鼻子,看着李丞相越来越黑的脸,“丞相觉得呢?” 李丞相只觉得宁国公在这里碍眼得很,但这事李家理亏,只能认栽,“是,这些都是马家与李成的错处,陛下可依法处置,微臣绝不辩白一句。” “李相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净,”宁国公阴阳怪气一句,目光瞅着御书房的桌角,忽视李丞相吃人的眼神,“若沈氏出了事,难道死的是她一人吗?” 在众人疑惑的“难道不是吗”的目光下,宁国公继续缓缓道:“一旦厮杀起来,死的还有公府护卫,还有通州守备军,还有我公府未出世的嫡长孙!还有……我儿的心也要跟着死了!李四当时若得逞,我裴府上上下下都得心碎啊,还有沈氏的娘家不得跟着伤心吗?而今杀人未遂,你们李家倒是撇的干净,只是李四一个人的事,公平吗?” “得寸进尺,”原本躲事的谢玄都听不下去了,“宁国公,说到底,你裴家最终什么也没损失啊。” 宁国公皱起眉,但无生气之色,“那是沈氏聪慧有本事,不是李四公子手下留情,这个还是要说明白的。” 谢玄被气到,“她那是有本事吗,难道不是靠着本王的腰牌假传本王之意吗?还有,她有什么资格为国筹款,她不出去怎么会遇到危险?” 宁国公突然沉默了。 谢玄冷笑,“本王都还未追究裴少夫人之过,国公却死抓着李家不放,别太过了!” 宁国公闻言,直接朝上首撑着头的晋元帝俯首,“陛下,沈氏虽非官员亦非皇亲,她去筹款是自发的想为百姓做些事,一腔赤子之心,即便不被夸赞,也不该成为受害的原因,另外,关于腰牌一事,臣请过罪了,是王爷大度不计较,可他现在似是反悔了,臣的儿子儿媳皆在为国尽忠,无法回京,还请陛下治臣的罪,以解殿下心中不愉。” “宁国公!”谢玄肺管子要炸了,死死盯着他,这老东西就是故意这么讲话的,把他置于何地了?! “老二!”晋元帝不赞同的声音响起,“收敛些。” “父皇,儿臣没有那个意思啊!”谢玄气急败坏,还得压着情绪。 李丞相生怕谢玄惹晋元帝生气,赶紧上前表现,“陛下,臣愿受罚。” 事到如今,不愿也得愿,不然还能怎么着。 晋元帝的手指点着桌面只剩一角的信纸,嘴角不小心扬了起来,马上又压下去,故作高深道:“裴爱卿这么有主意,不如说说,该怎么处置?” “这……”宁国公发觉自己是顺了陛下的心意,不然不会这么顺利,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再度开口,“启禀陛下,李成当按律法处置,至于李家,李相虽言明事先不知此事,但马家在通州为非作歹已久,且受害人不少,马家与李成在外能干出丧心病狂的事,也是仗着有李家做靠山,可见李家根基深厚到能让人枉顾人命、无视律法,归根究底还是权力太大且治家不严,而今李氏族人不少考取了功名,李相的治家不严,影响甚远呐。” 若是眼睛能锤死人,宁国公就要被李丞相和谢玄锤死了。 他偏偏视而不见。 来都来了,怕这怕那的可就丢人了。 李丞相转而朝晋元帝望去,“陛下——” “行了,裴爱卿说得有理,既然丞相不知情,朕也不好罚的太重,就罚丞相治家吧。” 李丞相瞪大了眼,“陛下要罢了臣的官?” “嗯?丞相乃肱股之臣,朕怎么会因此罢丞相的官呢,”晋元帝摇摇头,云淡风轻地道,“朕说的治家,是让你管束好家中子弟。” 李丞相正松口气,就听晋元帝严肃的嗓音从上头传来—— “传朕令,即日起,五年内,凡李氏族人,乃至九族以内,不得参与科举。” 顿了顿,“以及任何为功名的考试。” 有了后一句,那甚至是连童试都不行,更莫说院试乡试了! “陛下!”李丞相重重跪了下去,就差哭给晋元帝看了。 五年啊,连童生和秀才都不能考,会耽误多少族人?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李家若一直没有新人入朝,五年后是什么光景,谁还知道! 李丞相死跪不起。 “好了,才五年而已,多少女子被耽误终身,可都是因你亲儿子而起!”晋元帝蓦地冷下脸,一拍御案,“马家私自囤铁,朕都不曾让你连坐,还不够宽容吗!” 未来五年,李氏这棵大树,将无法再长出新的枝叶,待老叶枯黄凋落,五年后的新枝叶,也未必能得到荫蔽。 也算是给欢儿铺路了。 这是晋元帝今日第二高兴的事。 李丞相被晋元帝的态度和言语吓唬,悲戚地磕头,“臣,遵旨!” 谢玄看着舅舅的样子,有些不忍,犹豫要不要上前扶。 晋元帝又道:“李成鞭笞一百,流放三千里,北地苦寒,就充为北地苦力吧,老二行刑,胆敢放水——”威胁不言而喻。 “儿臣不敢。”谢玄低头,挥手让人将李成拖出去。 李丞相没人扶,自己站起身,迈着虚浮的步子显得很可怜。 晋元帝叹了一声,仿佛心软似的: “丞相啊,回去好好休息,至于安置受害者的银钱,国库替你出了。” 第340章 宁国公:战绩可查 李丞相高兴不起来。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出了御书房仿佛又苍老了五岁。 晋元帝看着还在殿内站着的宁国公,“裴卿,还有事?” “陛下,臣——”宁国公恭恭敬敬行礼,“告退。” 这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御书房终于安静了。 晋元帝招来御前太监,“传旨刑部,彻查马家这几年的罪行,马通天的家眷,全部押送入京,关入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此刻,殿外。 李四被剥掉了外袍与外裤,趴在木板上,行刑者手执藤鞭,准备抽打。 还未开始,谢玄就抬了抬手,“等等,这样太慢了。” 行刑侍卫一脸迷茫,紧接着,就见谢玄多指派了两人—— “你们三人一起行刑。” 省些时间。 李四如砧板鱼肉,他黯然抬头,“殿下,可否帮我带句话给姨娘与弟弟。” 谢玄居高临下,不耐道:“还差使起我来了。” 李四顾自说道:“阿弟自小苦读,才学匪浅,是我牵连阿弟无法科举,待我流放那日,请他们不必来送我,免得再惹父亲不快。” 他要去北地了,此生未必还能回来,姨娘和弟弟只能靠着父亲鼻息而活。 谢玄听闻,直皱眉,“你昨日何不死在外头?现在跟本王装什么好哥哥!” 也不说答应传话还是不答应,谢玄忽地放低声音,怕被殿内听见,“杀人害命,要做就该做绝,留下一堆烂摊子,害得本王也得忍气吞声,被死老头欺负!” 想想都不爽。 说话时,“死老头”宁国公刚好走出殿,经过谢玄身边,脚步停下,毕恭毕敬客客气气地拱手,“殿下,今日多谢殿下宽宥了,若殿下有空,不妨来府上喝杯茶。” 宁国公笑得和蔼,说完自我肯定地点点头,转身背过手,老神在在地离开。 谢玄盯着那个背影,咬破了嘴皮,狰狞地舔掉了唇上的血,“打!行刑!” 三位行刑者站在李四左右,一个负责打背,一个负责打臀,一个负责打后腿。 为首的问一嘴,“殿下,我们每人打三十三吗?” “什么三十三,三十四!”谢玄拧着眉,几近怒道。 每人三十四下,还多了两鞭,省得父皇怀疑他放水! “一、二、三……” 血淋淋的一鞭鞭落下,也解不了谢玄的气。 他伸出右手,覆上腰间的令牌,在鞭打声中将令牌摔在地上,再“不小心”踩烂。 脏了的东西,都是要丢掉的。 李四垂下头,抱着木板,嘴里咬着脱掉的中衣,受着身上的疼痛,痛得满头大汗,然而心中想的,不是受害的女子,也不是死去的马年,许久,垂下一滴绝望的眼泪。 一百零二鞭打完,谢玄弯腰歪头,漫不经心道:“还活着吧,抬去医治,还得留着命流放。” “是。”侍卫应道。 谢玄复了命,出宫时将裂开的腰牌交给尚宫局,命其重新制作一枚腰牌。 李府。 李丞相下马车时,步履沉重。 视线对上正在扫落叶的小厮,自打入秋以来,庭院里的落叶扫也扫不完,李丞相抬头,只见参天大树的枝干上,零星地挂着几片黄叶。 “老爷,阿成怎么样了?”马姨娘是第一个上前来问的。 “怎么样?”李相冷笑,“你就当他是死了吧,从此与我李府不相干。” 马姨娘听闻,不敢多疑,忍不住坠起泪来。 李丞相本就心情焦躁,听得马姨娘的哭声,咒骂道:“要不是你们马家行事不知收敛,今日何至于此?” 马姨娘更不敢说话了。 李丞相朝她身后看了看,没瞧见小儿子李熙,“老六呢?” “熙儿,他去学习了。”马姨娘抽噎道。 李丞相点点头,忽听管家赶来—— “老爷,宣王派人来问,四公子受完刑罚后,是回相府养伤还是……” 李丞相漠然道:“回什么回,让他去牢里住着,等着流放北地!还有,今后他不是四公子了!” 管家忙点头去回禀,马姨娘听得心焦,“什么,行刑,流放?!” 她上前去抓李丞相的手,“老爷,阿成不会真的死吧,北地边陲苦寒之地,盗匪横行,阿成他——” “够了!还要我说多少次!”李丞相一把将马姨娘甩在地上,想起什么,黑着脸低声警告,“他就该去!马年与熙儿有几分相像,那畜生怎么能对马年下得去手?我越想越不对劲,他是怀着何种心思,你这个做姨娘的,是一点不清楚吗?他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马姨娘不敢深想,“老爷,表兄弟间有相像,是正常的啊,何况熙儿这孩子向来端正,待明年定能中举——” “闭嘴吧!”李丞相指着马姨娘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手指抖了好一会儿才道,“考不了了!都是你和阿成害的!” 马姨娘惊愕不解其意,李丞相已经快步离开,走着走着,突然吐出一口老血。 “老爷!” …… 人的悲喜向来不相同,李府有多愤怒悲哀,宁国公这会儿就多欢快。 一回府,就给虞氏炫耀了经过。 平时话多么少的一个人呀,今天健谈得很,虞氏几次想张嘴都插不上话,直等宁国公说完了,她才笑道:“看来今天得开席面,将亲友都请来。” “矮~!(第三声)”宁国公摆手,“李家得气死了,低调些,也别得罪太过了,把二弟二弟妹喊来前院一起用膳就得了,府里太清净了,将你娘家那些人也喊来?” 虞氏无奈地笑着,还真叫他装上了,但有句话没说错,府里的确清净,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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