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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苗霜刃应着,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来,他将这东西递给林海棠,“这是在你身边看到的,一副玉镯,瞧着成色不错,只可惜碎了。” 她将镯子放在身边,想的便是她母亲能来拾回去,可现下镯子竟然碎了,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林海棠苦笑道:“碎了便碎了吧,师兄,你怎知我在母亲那儿?” 算算时间,苗霜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按理说他该回师门去,可为何现下还在京中不走? 苗霜刃侧过头去,摸摸鼻子似乎有些羞赧,“小棠儿,师兄把一个妹子的肚子搞大了,正好对她还有些兴趣,便多留了留。晨间她与我说,你或许会去城外,我一路找过来,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你。” 他们几个自小一起长大,如非必要,互相没什么可瞒的,但这次林海棠却多想了,对方知道她会在母亲家,这是为何?林海棠却嗅出了一点异样,也惊讶于自个儿师兄竟然变了性子。 “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竟可以让师兄念念不忘,为之驻足?” 苗霜刃红了耳根,“我与她说过,可她却说暂时不想叫你知道她是谁,许是害羞吧,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见她。” 林海棠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既然苗霜刃不肯说,她也不好强求。 母亲现下厌弃了她,她不如就此放下心来,好好想想宋砚一事。 不过,宋砚啊…… 苗霜刃见林海棠神情低落,心思一转便知了缘由。小师妹向来无忧无虑,明丽张扬,何曾有现在这种失落的模样?摸了摸下巴,苗霜刃调笑道:“小棠儿,在为了宋砚的事情发愁?” “嗯……”林海棠犹豫着应了是,却不想告诉他全部。 苗霜刃拍了拍林海棠的肩膀,抖抖肩语气轻松道:“师兄不知你遇到了什么,不过若是心有所属,那便去做吧,死者已矣,珍惜眼前人,更何况你了解到的,也不一定就是全部。” “死者已矣吗……”林海棠喃喃道,酸涩的心却奇异的被抚慰了,其实她一开始就偏心了吧,母亲和兄长,他们又何尝对自己好过呢。 林海棠定了定神,心下很快就有了打算。 ****** 皇帝寝宫寂静的很,周边有重兵把守,林海棠万分庆幸自己跟师兄弟斗智斗勇学了一身好轻功,是故现在并没有惊动周边的守卫。 街头巷尾都道皇帝已经不省人事,甚至已经驾崩了,只是贤王怕朝政不稳,硬生生的压着这个消息秘而不宣。 然而林海棠瞧见的是什么?皇帝好端端的半倚靠着藤椅,眯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倒像是在唱曲! 他见着林海棠满脸惊骇的站在门口,也不恼,只微微一笑:“既然来了,怎么站在门口?外面风大,要是染了风寒,可有人要着急了。” 正文 29 他这个人 生来本就有罪 林海棠道:“皇上既然没事,怎么不出来主持局面呢?” 她心道难怪宋砚要自己一个人去见皇帝,别人都不能跟从,原来有这么一层原因在里面。若是她早知道皇帝没事,宋砚那一遭多半是苦肉计,自己还会像现在这样深夜闯到宫闱里吗? 不会的。 皇帝不以为意的嗤笑了一声,反问道:“我若是不装死,又怎么会看得到我的那两个好儿子争权夺位的丑陋样子?” 身在皇家,为一把龙椅争得你死我活本来是常事,皇帝上位的时候,对待他的那些兄弟也未曾手软过。只是年纪越大就越念旧,道理都懂,可若是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就落了个残害手足的口实。 皇帝老了,眉眼里不再是一往无前的凌厉,说到两个儿子的时候,显出一股浓郁的疲惫。 林海棠无奈道:“民女不敢揣测圣意,只是宋砚……他毕竟是无辜的人,陛下可否下旨释放他?” “他啊,其实跟你差不多。”皇帝并不回答她的疑问,意有所指道。 皇帝了然的笑笑,“不是我不想救他,若是要我说实话,打心眼里,是希望他就这么死了才好的。” 空气忽然沉闷起来。 林海棠暗道自己话说的太快了,如今说什么都是错的,长久的静默过后,便听得老皇帝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无辜的人?” 老皇帝又重复了一次,“他这个人,生来本就有罪。”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极强的威势,好像林海棠初见他那般,林海棠着实呆愣了下,心想宋砚是塞外流民的事情,竟然被老皇帝知道了么? 塞外权利结构复杂,曾有几个部落联手攻打中原,竟然真的叫他们得手了,那时皇帝还年轻,卯了劲御驾亲征,中途却遭人背叛,流落民间为一个弱女子相救。皇帝有恩于心,一次意外之后,那女子成为了他的枕边人,甚至还怀了孕,战争很快就结束,皇帝将人带回宫里,却不想那个女子竟然是突厥奸细,老皇帝被她刺中心口,差点殒命。 皇帝怒不可遏,派兵剿灭突厥,那个女人也被凌迟处死,挫骨扬灰。这段风流韵事流传极广,老皇帝也没有半点遏制的心思。 林海棠长长的叹了口气,意有所指低声道:“就算宋砚是突厥人,可是父辈的仇怨,波及到下一代,总是……” 皇帝忽然笑了一下,指了指对面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来,自嘲道:“你乖乖的……坐下来吧。有些话积压的太久了,总得说出来才叫人舒服些。” “她是个灵慧的女子,我遇见她的时候,才十五六岁。她生性单纯,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感到半分的不自在,只可惜她的父兄自不量力,以为单靠一个女子就能乱我朝纲。江山社稷总是要比女人重要的,我舍弃了她,可现在想来,当真是自己不惜福。 她并不想杀我,刀刃入肉三分便停住,我怜她不易,便往外递了假死的信子,可谁知她竟趁我不备逃了回去。我举兵北上,她因为不肯打胎,被族人折磨的不成人形。最后,孩子自然是生下来了,面容酷肖她,我心有不忍,可若是没有那个孩子,她必定不会被族人仇视,也不会……等不到我去救她!” 正文 30 你很像她 林海棠隐约可以预料到后面的事情,后宫里的皇子,母家全都有头有脸的,这位……怕是幼年就殒命了吧。 皇帝的脸色十分阴沉,想到当日千追万赶,终是没赶上,只瞧见咽了气的她,而那个不知好歹的孩子,竟还在一旁蹄哭!他恨声道:“既然是不该存在的人,自然该好好折磨才对。我并没有屠尽所有的突厥人,而是留下了几个壮年丧夫的女人,我告诉她们,突厥会招致今天这个灾祸,全都是这个孩子害的。她们的恨意越浓,我便越是畅快。” 数九寒天,年幼的孩子艰难的凿开冰冻,冻得通红的膝盖跪倒在冰上,为农妇浣衣。六伏天气,跑到烈日底下为失水的庄稼浇灌,皮肤被晒得黝黑通红,草鞋沾在地上都要被热化。无时无刻都有的鞭打掌掴,不知何时降落到头上的茶水,实在饿得很了,只能靠土块充饥的生活,便是那个孩子童年的全部。 同为皇子,有人可以承欢膝下,有人却只能忍受无边的苦痛。皇帝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的,犯了错,就该罚。 林海棠心中忽觉抽痛,无端的觉得那个孩子当真是可怜。就这样苟活着,倒不如死了才畅快。 “死?”老皇帝厌恶道:“既然生下来了吗,哪里有这么容易死?他该觉得幸运,我心慈,没有划花他的脸,折断四肢,挑断全身筋脉,扔到饿狗堆里。他现在还能走,还能跳,还能顶着那张脸,时时刻刻提醒我,当年他犯下的错!” 嘴里发苦,错不在孩子,而老皇帝却一味的将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孩子该有多悲哀?林海棠心里憋闷,眼前这人也不过就是一个被仇恨蒙了眼睛的父亲罢了,她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为孩子发了声:“他当时只是一个婴儿,更何况……他还是你的亲生孩子啊。你这样对他,他母亲的在天之灵,知道以后又会如何?她辛辛苦苦保住的孩子,本以为你会接他回去给他万般疼宠,却不想正是他的亲生父亲,才是他这一切苦痛源头的罪魁祸首!” 老皇帝隐隐癫狂,却又像是忽然间被人抽光了全部力气一样,颓然的捂住自己的脸庞,“我那么爱她,可她却做出离我而去的自私事。他长得那般像他的母亲,我的苦痛无处发泄,你要我如何?” 瞧着皇帝阴毒的神情,这些话是注定不能跟他人提起的,现下对自己说出来,又是何意? 皇帝抬头看见林海棠沉下来的脸色,淡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宫里么。那是因为,你长得……很像她啊。” 像她?林海棠确定自己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不可能跟那些突厥人扯上关系,没有血缘,如何相像? 明白林海棠的疑惑,老皇帝嗤笑一声:“你以为你那个毫无才能又没背景的父亲是怎么进内阁的?你的母亲,她真的只是一个溪边浣纱女么?” 难不成母亲还能有别的身份吗?林海棠摇摇头,抿了抿唇,“我不懂。但是我今天过来这里,是宋砚跟我说,你中了毒,让我给你送解药的。他真心待你,你不把他放出来吗?” 老皇帝却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放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父皇觉得什么才是时候呢。”忽有一声轻笑自门口传来,老皇帝却不意外,颔首道:“我老了,决定不了事情了,你是我的好儿子,此刻意下如何?” 贤王施施然的进来了,一身明黄五爪金龙袍服,头戴冠冕,垂落下来的珠帘模糊了他的面容,威势尽显。 待看清楚贤王后面跟着的人之后,林海棠顿时失声:“阿锦,你怎会在这里?” 正文 31 背叛 同时站在这里的不止公孙锦,还有一起跟上来的月蝶。眼见这两个自己平日里十分亲近的人一同上来了,林海棠顿时失措。 公孙锦温声道:“阿棠,我向贤王殿下请示过了,若不是你将宋砚印信偷出,我们的行动也不会如此顺利,贤王殿下要好好的犒赏你呢,还不快过来。” 林海棠厉声道:“公孙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从未见过任何印信,更加没有帮你做过事!” 月蝶却觉心虚,悄悄低了头,隐匿身形站到了后面。林海棠时刻关注着这三人,见月蝶的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宋砚曾跟她提过不止一次,说月蝶是他的近身丫鬟,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如今月蝶跟着贤王一起进来,定是她卖主求荣,投靠贤王了! 想到二人平时的相处,林海棠简直不敢相信月蝶竟然是这样的人,然而现下的情况叫她不得不信。她十分失望,“月蝶,宋砚待你这般宽厚,我没想到你就是这般回报他的。” 被人说破,索性也就不再掩藏下去了。月蝶自公孙锦身后走出,语带歉疚说:“夫人,宋砚他不成气候了,月蝶自然要找个明主。” 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没有表现是真觉的抱歉的。 林海棠道:“你跟楚韵是一伙的吧。先前傅如意闯进府里,是你送出去的消息,对吗?” 月蝶含笑点头,却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夫人且听我说,我那日见夫人夜里翻墙出去,实在觉得不放心,便索性跟上了,见夫人停下,我也侧耳在一边听着。那宋砚狼心狗肺,竟迫害夫人的父亲至死,夫人还要为宋砚出头吗?” 这是他们两个之间轻易不能提及的话题,一直想隐瞒的真相被人毫不留情的撕开,林海棠只觉得全身无力,眼冒金星。她向来不爱做抉择,为何旁人总是要逼她? 老皇帝忽然道:“海棠,你先退后一步走。这不孝子既然想要夺我的位,我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可以不给点表示。” 贤王志得意满道:“父皇,皇宫内外都被我的人围住了,半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放心,我会让你死的很安稳,我既为新帝,自然也要将弑君凶手,那阉宦宋砚凌迟处死。” “你!”皇帝不能理解,“宋砚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贤王冷哼道:“不男不女的阉人,朕留他不得。” 公孙锦附和道:“是啊,阿锦。跟着宋砚是不会得到幸福的,他一个阉人,怎么给你未来?阿棠,快过来,快来阿锦身边来。” 林海棠立于原地没有动作。 公孙锦却不肯罢休,“阿锦,你小时候最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何就做何,就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个小乞丐,我看他不痛快,你也为了我将他赶跑,怎么现在不听我的话了?怎么还不来?” 林海棠木然的神情忽然变了,不敢置信的看向公孙锦,“原来是你把阿润赶跑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公孙锦撇撇嘴,不屑道:“不就是一个奴才吗,竟然一步不移的跟在你的身边,分明是癞蛤蟆,想要攀上高枝,哪有这么容易?” “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把她赶走?”林海棠本以为当初是父亲将人赶走的,却不想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若不是因为自己跟父亲置气,也不会一气之下就跑去学功夫。 若是公孙锦没有自作多情,这一切的一切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林海棠瞧着眼前这个陌生了许多的公孙锦,只觉得可怕。她不自觉的退后几步,脸上神情渐渐扭曲。 老皇帝忽然道:“等了这么久,宋砚,你也该出来了。” 正文 32 你是要跟我走 还是要跟他走 “宋砚?!” 贤王与公孙锦同时惊叫出声,月蝶却有些沉默,林海棠觉得不对劲,瞄她一眼,却发现月蝶已然悄悄的退到后面去了。 宋砚轻笑道:“地牢自然是困不住我的,贤王,你太大意了。” 贤王表情凶狠,“你怎么逃出来的?” 宋砚找照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勾勾唇,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十分邪气,“贤王,或者说,皇兄?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你怕我会跟你一起抢皇位,就故意向我伸手,说要把我送进宫里伺候贵人。” 贤王脸上露了一丝心虚,却又很快的转变成强势。 殿外忽然升起火光,整齐的脚步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哀鸣,贤王胜券在握的表情忽然出现一丝裂痕,他的人在外面,没有他的命令,断然不会这般鲁莽行事,现下皇帝还未死,他们这是要造反? 贤王仿佛一只被点燃的雄狮,朝殿外咆哮道:“来人啊!没有我的令,擅自行动,是要反了我了?” 殿内一片安详,连个水花都没有翻起来。 宋砚表情淡淡,仿佛并不意外。 贤王阴沉着脸,跨步走到宋砚身前,直视他的目光里夹杂着愤怒与不甘,“是你动的手?” 平日温和的笑容没了半点温度,宋砚冷哼一声,意味不明的道:“贤王一向聪慧,难道还猜不到么。” 忽有一阵劲装浴血侍卫闯入殿内,凛冽的杀气叫林海棠这个习武之人都忍受不了,宋砚目光凛冽,勾唇一笑,却是万分的邪气,“润之会替贤王照顾亲眷,贤王放心走好。” 林海棠愣愣的看着宋砚,没想到一场逼宫竟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原来宋砚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凄惨,这一切,都是和皇帝串通好的? 枉她先前还这般担心,没想到这只是宋砚的苦肉计罢了。 贤王和公孙锦很快就被押下去,让林海棠吃惊的是,月蝶竟然没有背叛宋砚,而是做了宋砚安插在贤王这里的卧底。 皇帝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见林海棠神情低落,难得的和缓了脸色,轻声唤道:“海棠,过来扶我去休息。” “是。”林海棠低低的应了,正想过去牵住皇帝,却被人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林海棠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乍然间对上一张阴冷的脸庞还有些愣,只听得宋砚脸上露出一抹凶狠,故作无谓道:“你是要跟我走,还是要跟他走?” 他?老皇帝还是……公孙锦? 手腕被他握的生疼生疼的。林海棠无奈道:“你握疼我了,先把我放开,好不好?” 林海棠试图让男人冷静下来,然而宋砚听了这话更加狂暴,气势愈加凶狠,“放开?你让我放开?”宋砚冷笑,“放开你,好让你找男人去吗?!你想找谁?公孙锦?还是苗霜刃?” 林海棠:“……” 宋砚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这时候忤逆他是不明智的。因着公孙锦先前说的赶跑阿润的话,又因为皇帝描述的悲惨遭遇,她心里忽的软了下来,毫无理智的偏向了宋砚。 林海棠试探性的回握住了对方,见宋砚只是眯了眯眼睛,并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样子,她才软声道:“我不走,你别怕。” 宋砚没说话,不过身上的气势倒是在缓和下来,怒气渐消,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些。他顺势挽过女人的腰肢,带到自己怀里,低头直视对方的眼睛。 那双眼睛好像能洞悉一切似的,林海棠被看的浑身发毛,刚想拒绝他,又想到对方心思敏感,经了刚才一遭,怕是会以为自己要走。二人相对无言,还是老皇帝开口才解了围。 “宋砚过来,朕有话要和你说。” 林海棠揉了揉好不容易被松开的手,月蝶迎了上来,软软的唤了她一句夫人,话里却带了很重的调笑意味。林海棠局促的摆摆手,忽然瞥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心下诧异,这人怎么会来这里的? 正文 33 陌生的师兄 见林海棠出了神,月蝶大喊了一声唤回她的神智,林海棠定了定神,“宋砚那儿还有很多收尾工作吧,你别管我,去帮帮他吧。” 林海棠舒了一口气,站定在黑衣男子面前,唤了一句师兄。 苗霜刃笑道:“我放心不下海棠你。就进宫来看看,怎么样,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林海棠心里还在为宋砚的事情膈应着,没怎么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摆摆手应付他说:“嗯,没事了。辛苦师兄你过来看我一趟。师兄身上有案子,还是早些走吧。” 苗霜刃却不答,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似笑非笑的,慢悠悠的说,“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师兄的却没有。海棠若是无事,便随我出去走走吧。” 饶是林海棠脑子再迟钝,现下也反应过来苗霜刃的不对劲了。 她登时注意起来,警惕的看着苗霜刃。不知为何,现在的师兄让她有些陌生。苗霜刃眉眼之间似有挣扎,她所认识的师兄从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由得为他担忧起来。正在她困惑间,脑内却快速的闪过什么东西,叫她根本抓不住。林海棠脸色微变,苗霜刃身上那一股浅淡的香料味道总让她觉得熟悉,她下意识的拉开了和师兄的距离。 “小棠儿这是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而语气已经截然不同。林海棠霍然变色,凝视着自己的师兄,胸中有万千沟壑,却只吐出了一句话。 “师兄,你还是我的师兄吗?” 苗霜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不答,只疾步过来点了林海棠的穴道,随后将她扛在了背上,脚下轻点,很快便消失在殿内。 林海棠被他拦腰抱着,只觉头晕脑热,上下颠簸着差点都要吐出来。苗霜刃今日确实反常,她只好安慰自己是想太多,却不想身后的太极殿忽的窜起一阵黑烟,火焰似凶兽一般肆虐着,张开了大口,几乎要吞没半座太极殿。 她全身上下穴道都被封,不仅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施为,就连话也说不出一句。林海棠不由得万分痛恨自己学武未曾尽心,不然何至于此,被苗霜刃当成砧上鱼肉? ****** 太极殿的火很快便被扑灭,宋砚眉目敛下,神情变幻莫测。 “……是有人在太极殿内浇了油,又放了不少引火助燃的物事,索性殿内的人反应及时,未曾有伤亡。”太极殿是不能住人了,属下胆战心惊的回报完毕,只听宋砚低低的重复道:“没有人员伤亡?” 属下应是。 宋砚转过身,瞧着满地的残骸深思。天已大亮,横七竖八的木头胡乱翘着,冒着黑灰,遍地狼藉。 林海棠并不在老皇帝那里,他翻遍了整座皇宫,又去林海棠家里搜寻,甚至把自个儿府邸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林海棠的半分影子。 是她有意要走,还是有人将她掳走? 若是后者,公孙锦已被抓,苗霜刃尚在京中,有谁要对林海棠下手?若是前者,他该如何? 宋砚眉眼一沉,丢下心腹便往天牢掠去。 正文 34 嫉妒使人阴森可怖 林海棠不知苗霜刃将她掳过来是受何人指使,出了宫之后,对方就拿出一根黑色布条将她的眼睛包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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