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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只能根据苗霜刃脚下轻点的次数来预计自己离京城多远,只是这法子也不一定就准。 她正思索着如何叫人来救她,脚下便是一稳,踩到了实地之后,苗霜刃便将她眼前的布巾,眼前豁然明朗,她正静立在一座小院里。 昨夜才下了雨,院内潮湿的很,林海棠也不嫌弃,待苗霜刃将她穴道解开,便就着边上的石凳坐了下来。 苗霜刃的师兄轻功并不弱于她,这一路分明可以叫她舒服些的,却不想对方故意的折磨她,叫她腹内翻滚难受的很。喉间一股酸水直往上冒,肚子空空吐不出东西,林海棠只能扣着嗓子干呕,眼冒金星的感觉还未退却,便听到屋室内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苗霜刃脸色一变,登时便掠进屋内,林海棠暗暗吃惊,那人她认识,正是傅如意。 傅如意挣脱了苗霜刃想要来扶她的动作,十分艰难的跨过门槛,站定在台阶上。她瘦了不少,许是怀孕的缘故,原本还有些圆润的脸蛋可以清晰地看出线条,她双眼大睁,眼神阴毒,望着林海棠肚腹,好像要把她的肚子切碎吃掉一样。 “贱女人贱女人!竟然敢怀上公孙的孩子,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林海棠惊愕万分,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傅如意已经没了以往光鲜亮丽的样子了,脸色惨淡,双目无神,肚子却鼓起,活生生一副生怕没人知道她怀孕的样子。算算时间,她最多也就三个月,正是不显怀的样子,为何会表现得这般可怖? 林海棠不由得将眼神投向苗霜刃,她师门有一种秘药,可以催生孩子,加快婴儿生长速度,只是这种法子终究太损阴德,孩子破体而出之日,往往就是母体丧命之时。师兄先前说她有嫂子了,难道竟是说的傅如意? 看着呵护万分的样子,纵使手掌被拍开也毫不在意的迎上去,她师兄快意一生,此前还未曾这般卑微过,定是没错。 林海棠苦笑,这梁子结的可大了。若傅如意不曾被她师兄玷污,也不会被公孙锦退去婚约,而公孙锦又……傅如意定是以为,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吧。 果不其然,瞧见林海棠之后,傅如意的神智就未曾清醒过,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和不停,一会儿又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伺机而上。 林海棠皱皱眉,望向苗霜刃,却见对方脸上一派的温柔,百呼百应,心里登时就是一个咯噔。 “师妹。”苗霜刃表情温柔,“你不会让师兄失望的对不对?” 林海棠现下已经不敢像之前那样相信他了,因而只是警惕的瞅着他。傅如意脸上生出焦躁,苗霜刃安抚片刻,看她情绪稍稍稳定了,便转身去屋里取了个托盘出来。 托盘里只放着一碗青色的药汁。 苗霜刃笑的十分温柔,“师妹,你嫂子不喜欢你,师兄放不下你嫂子和孩子,只能牺牲你了。碗里是落葵,你知道效用的对不对?” 林海棠哪能不明白他想做什么,登时就想要跑,然而苗霜刃武功高出她许多,又时刻关注着她,她又怎么逃得掉? 傅如意大笑,“落葵入口,见血封喉!” 林海棠只挣扎了片刻,便再次熟练的被点上穴道,昔日温柔可亲的师兄不知何时变成了噬人的凶兽,蛮狠的擒住她的下巴,将苦涩的落葵整碗喂了下去。 正文 35 总是太迟 落葵见效很快,几乎见血封喉,苗霜刃仁慈的解开了她的穴道,任由她无力的掐住izji的喉咙,想要将药汁挖出来,却硬生生的呕出一口一口的黑血。 林海棠躺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渐渐不再动弹。 苗霜刃的手掐的很紧,在白嫩的脖颈上刻下深红的指痕。傅如意不再静立一边,目光炽热的冲了上来,想要上来补刀,却被苗霜刃拦腰抱住了。 “为什么要拦着我?”傅如意双眼发红,恶狠狠的瞅着苗霜刃,却听得他道:“落葵毒性极强,血液里也能留存,我怕你受到伤害。放心吧,他已经死了。” 苗霜刃引导着傅如意望向林海棠的脖颈,捉住她的手,用食指指腹轻轻地探了探。 “看,她已经没了气息。”苗霜刃轻哄着,把傅如意半推半抱的挪到了一边,宠溺道:“你的心愿,我已经达成了,接下来,你是不是得听我的话,安心养胎了?” 傅如意还很激动,胸膛上下起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艳丽的眉眼斜睨着苗霜刃,却是缓了语气,“相公待我这般好,我当然听相公的了。我们把师妹送回去吧,免得她魂灵没有安生之所,来扰了孩子的清静。” 苗霜刃在她头顶轻吻了几下,他含笑应了个好,眼睛眯起,嘴角一抹嘲讽的弧度。 ****** 天牢阴暗潮湿,公孙锦方才被施过刑,雪白里衣已被血液脏污,染上不少黑灰,宋砚自上而下凝视对方,道:“阿棠在哪里。” 公孙锦嗬嗬的笑了两声,挣扎着吐出一口血沫,“我得不到她,你也找不到她,岂不美哉?” 宋砚气急,下脚便踩上他的肋骨,直接踩断两根,“掳走她的人武功很高,她若是出了事,你可会心疼?” “哈哈哈哈哈!”公孙锦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死了才好,我们一起下了地狱,做一对鬼夫妻,你就在上面干羡慕我们吧!” 胸膛起伏剧烈,宋砚眼前闪过火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情绪想要动手了,下属忽然上前来,附耳在他身边嘀咕了几句,公孙锦见着宋砚神情渐归平静,也不知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宋砚半哭半笑,神情凄惨,“这次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海棠正在府内,等着我回去呢。” 天阴阴的,空气尤其憋闷。 林海棠爱穿素淡的衣裳,今儿却换了一件大红。宋砚替她穿戴整齐,让她半靠着,自个儿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对方。 他们平日里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先前是他没想通,避着林海棠,后来,则是林海棠避着他了。 所幸现下林海棠已经走不开了。宋砚脱下鞋袜上床,对林海棠道:“这几日总是下雨,阿棠便不要出门去了。” 林海棠脸色惨白,没回答他。 宋砚的话头一开便止不住,他将被子拉高些,将女人瘦弱的脖颈也盖住,嗔怪似的说,“都说春寒料峭,叫你平日以为自己底子好,就爱出去瞎折腾,现在可好了,染了风寒哪儿也去不了。” 春雨虽润物无声,却也损人。 宋砚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阿棠,你若是现在醒过来,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女人依旧双目紧闭,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外头的雨势渐渐小了,乌云将过,明白的日头半遮半掩的显现出来。 见林海棠这般倔强,宋砚无奈又动容,在薄薄的眼皮上亲了一下又一下,似乎这样就能惊醒这人似的,宋砚胸膛一阵震颤,终于无可奈何的道:“好了好了,我便直说好了。还记得我们一起逃走的那个晚上吗?” “那一年的秋风尤其的烈,夹着风里数不清的沙砾,打在脸上生疼生疼。我爬上山丘想一头栽下去,了却一生的恩怨,埋葬所有不甘,却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了我……那人就是你。你以前问我为何愿意跟你走,我一直都不肯说,现在可知道了?” 连日来的阴雨终于停了。 正文 36 他说 你还能活 所以 我暂时放手 宋砚照旧维持着这个姿势,抱着怀里脸色惨白的女人,倒分不清楚这二人,谁的脸色更加难看些。 女人苍白的面容显出几分青黑,嘴唇紧紧地抿着,隐约可见一丝紫黑的血迹。 宋砚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眯了眯眼睛,轻轻地抚摸着林海棠柔软的发丝,宠溺的啃噬着她的耳垂。 “太阳都晒屁股啦,阿棠还不起床吗。” “我都把秘密告诉你啦,你就不好奇吗?” “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要打你屁股了。” “今天就是清明,咱们还要一起去给岳父上坟,要是去迟了,岳父一定生气了。” “阿棠阿棠阿棠,你理一理我,好不好?” 宋砚木然的坐着,一遍一遍的叫着女人的名字,女人却铁石心肠,一动不动。宋砚慢慢的在被子底下握住了女人细嫩的腕子,倏尔像碰了火一样急速收回,将女人抱的更紧了些,拿没什么血色的唇在女人脸上刮擦吮吻着,到了两瓣冰凉的唇这儿,竟是带了一点一往无前的狠劲,像是要活活的咬下一口女人的肉来。 手下并没有告诉他全部的情况,他回府之际见到的林海棠,已然没了气息。 宋砚惨笑,“我怎地忘了,落葵见血封喉,无药可解啊……” 日头只显现了片刻,午后便又阴阴的。窗户被吹开,凉凉的风掀起了女人的发丝。也叫屋内的人可以看见屋外静立的守卫。有人掀开屋顶的瓦,破出够二人进出的洞,纵身一跃,脚步极轻的落地,站定在了床边。那人伸手在女人颈间探了探,随后叹了口气,将女人抱入怀中,隐匿身形藏于黑暗之中。 侍卫若有所感,室内一切却如常,他暗道莫不是自己听岔了,没太在意。 尸身并不能存放太久,宋砚不死心,就命人去寻了贮存尸体的千年寒玉床。他不放心,亲自去将东西运回府,走到屋前便敏感的注意到异样的气息进来了。 “谁?”宋砚轻斥,当机立断的推开房门,立于床后那人并不恋战,脚下轻点便从屋顶破洞里离开了。 宋砚哪能让他得逞?当即抽了侍卫的剑缠斗上去,却不想方才窜出房顶就遭人一章,他硬生生的受了,来不及抹除嘴角血迹,拼着受伤死死的扒着那人,黑衣人并不恋战,可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底下的侍卫,纷纷跳上屋顶将黑衣人堵住,宋砚当机立断,将剑送入那人的肩胛骨。 黑衣人吃痛,却未将林海棠放开,把宋砚送过去的剑夺了过来,反手便朝着他肚腹软弱的地方奋力一刺。几个回合下来,竟是二人都没能得了好。 近日劳心劳力,没有什么机会休息,宋砚身形有些不稳,已经撑不住了。黑衣人无心打斗,声音透过蒙脸的布罩透过来,是特意捏造出的阴阳怪气的声音。 “宋大人也不必追我了,今日放过我,三日后还你一个完好无缺的林海棠,这笔交易,大人做是不做?” “……” 正文 37 师兄已经有孩子了 我以后肯定要来看他的 似有千万把刀子在割自己的身体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林海棠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场景还有些熟悉。 有人过来扶起她的身体,一勺一勺的给她喂下温热的汤水,热汤落肚,喉间的疼痛舒解了很多,挣扎着睁开眼睛,面前之人正是苗霜刃。 “师……兄?” 她脑内最后的景象,便是师兄柔柔的瞧着自己,而自己失去意识的模样。落葵虽为剧毒,但若是配上夏杞草,便是治疗根骨的良药。 这个方子是她师傅偶然所得,旁人并不知晓。洗经伐髓总是痛苦的,服用者在前期会出现一定的假死状态,她听懂了师兄的暗示,在最后一刻放下防备。只是她仍旧不懂,为何师兄对傅如意百依百顺,甚至愿意赔上她的性命? 对上林海棠半疑惑半失望的眼神,苗霜刃挑眉一笑,意有所指道:“小棠儿这是要怪师兄了?” 林海棠沉沉的看了他一眼,确定苗霜刃的神情还是她熟悉的样子,才轻声道:“师兄可否和我说说,你跟傅如意又有什么干系?” 苗霜刃却折身去端了一杯茶,递到林海棠面前让她拿两只手捧着。茶水还有些烫,林海棠小口小口的喝着,苗霜刃这才缓声道:“我与她,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只是傅如意这女人身体的滋味不错,偷个色也不吃亏。我留着她,是为了腹内孩儿,等孩儿破腹而出,就不用留着她了。” 林海棠难得有些沉默。 这种把女人当成工具的行为叫她很不适应。 苗霜刃就好像另一个宋砚,一边对着她温言以待,一边又骗她,对她做些狠心的事情。 苗霜刃耸耸肩,理所当然的道,“准备一下吧,师傅叫我们两个回去。” 林海棠并不想就此回去,她试探性的问道:“师兄知道师傅所为何事吗?” 苗霜刃似笑非笑,“小棠儿不想回去?” “我已经嫁人了。”她深吸一口气,对上苗霜刃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便感觉内心深处这点秘密全被人扒的透了,一点也不剩。 “如果放不下宋砚的话,回去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林海棠被他说的有些懵,“啊?” “方才我把你带出来的时候,宋砚的表现差强人意。”苗霜刃轻啧了声,“师傅很想你,你真要跟着宋砚?” 林海棠垂下头,轻声感叹,“其实也不只是为了他,我还要弄清楚父亲的死因……” 其实也不用看了,宋砚跟父亲的死脱不开关系,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查清楚之后,还会回来吗?”苗霜刃轻轻地摸索着林海棠的头发,低声问她,半张脸隐在黑暗里,情绪看不分明。 林海棠意有所指,“师兄已经有孩子了,我以后肯定要来看他的。” 这便是不愿跟他走了。苗霜刃瞧着有些黯然,早就想到的可能,只是在听到的这一刻,还是显得有些难以接受。他为林海棠取来斗篷和佩剑,又强硬的塞了许多银两,最后强硬的在她怀里塞了一块玉佩,才像是安心了似的,拍了拍林海棠的头,就跟小时候捉弄小师妹一样。 苗霜刃勾勾唇,眉眼弯弯,“师兄就不留你了,回去自行运功调息,师门的功法都能练,师兄会定时来抽查。” 林海棠收下二师兄的心意,笑而不答。 正文 38 阿棠 留下来吧 林海棠回府的时候,着实叫不少的人惊愕万分。 苗霜刃的人将她扔在门口的时候并没有顾忌什么,她口吐黑血的样子有不少人看到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只是宋砚没有准备丧事的意思。旁人若是一定要这样以为,她也没有什么法子,她鬼鬼祟祟的摸到后院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必这般,等到了大门口,被众人看妖怪似的眼神刺的又有些懵,逃似的进了府,却对上了宋砚好像要吃人的眼神。 林海棠:“……” 大约只是两三日未见,宋砚却像是换了一个人。她来时路上已经听说了,老皇帝退位,新帝正是福王,宋砚照旧做着西厂的督公,跟过去没什么差别,可到底是不一样的了。 作为皇帝亲子,他不想恢复身份,拿到自己该得的吗? 林海棠发觉自己有些看不懂宋砚,男人消瘦了许多,以往那身标志性的白衣换成了黑的,惯常淡笑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嘴唇抿紧,死死的盯着林海棠。 大抵是小时候就一直被阿润压制着,他让自己向东就绝不向西,亦或是进府之后被宋砚折腾的,她下意识的就想要解释,话刚要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趟回来是要质问宋砚的,不必这样没有底气。 府内下人这段时间被折腾的很了,并不敢大声喧哗,只敢低声私语,他们离的远,便以为两个主人听不见,然而林海棠经了这一遭,视觉和听觉都好上了许多, 林海棠定了定神,正欲开口,宋砚却打断了她,“随我来。” 林海棠:“……” 宋砚开口她便失了先机,瞧着宋砚大步朝前的动作依旧稳当,她抿了抿唇,掩盖掉一瞬间的心虚,还是抬腿跟上了。 宋砚走的很快,似乎并不担心她不会跟上来,林海棠无奈的跟在后面,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小尾巴。 宋砚进了书房,林海棠想了想,还是选择将门关上,隔绝外头穿过来的各种实现,瑟瑟的看着宋砚。 宋砚站在书桌前,就像二人刚认识那会儿,在宣纸上写着字。不同的是,他这一次闭着眼睛。林海棠想快些把事情解决,便索性快人快语。 “宋大人,我父亲入狱,在狱里出事,跟你有多少关系?” 黑沉的眸子十分冷冽,宋砚的声音听着没多少起伏,“你就这么确信,岳父之死和我有关?” “跟你没干系,那还能是谁?”注意到自己语气太生硬确凿,她先服了软,照实道:“我去见过长兄,他说你是始作俑者,我不是很信,便来问问你。你若是无辜……”林海棠舔了舔嘴唇,生涩的道,“我心里不相信你会是这样的人,毕竟是你将我父亲从牢狱之中救出来,往后的也预料不到,所以……” 宋砚忽然说:“是我授的意。” 林海棠剩下一句话硬生生的被膈在了喉咙里。 宋砚笑了起来,笑容格外明丽。 “是我陷害的他,是我授意要在牢里好好折磨他,也是我,要他们收了钱却不放人,为的就是诱骗孝顺的你嫁进宋府。是我,在你兄长过来借着大舅名义时狠狠奚落了他一顿,也是我,压下了你父亲的死讯。” “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只要是我讨厌的人,就不会给你机会见到他们。阿棠,这样的我,你还愿意留下来吗?” 林海棠原本是想走的,可听了他的话,竟然奇异的生出留下的意思了。宋砚的坦白来的太突然,叫她猝不及防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如果宋砚吞吞吐吐态度消极,或是篡改真相,她反而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可对方现下如此果断,那她该怎么选? 林海棠第一次觉得做选择是个这么难抉择的事情。 将她的为难看在眼里,宋砚轻轻的舒了口气,笔下挥毫不停,脸上还是一派的云淡风轻,“阿棠,留下来吧。” 表情晦涩难明,林海棠艰难道:“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正文 39 当初若你要走 我就是绑 也要把你留住 宋砚看完手下送来的密信,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盯着手里这一张薄薄的纸,眼中似有火在烧。 立于座下的几个心腹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心中惴惴不安,暗自揣测着密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叫素来清冷的宋砚大动肝火。 良久,宋砚才回过神来,猛的起身朝后院掠去。 林海棠吃过午饭就在榻上躺着了,随手捡起一枚酸甜的杏子扔到嘴里。照顾她的丫鬟月蝶眼睛一亮,瞧见宋砚的身影,忙将林海棠推醒,大叫道:“夫人夫人,督公来啦!” 她终究还是留下来了,叫她觉得奇怪的是,虽然知道楚韵是老皇帝派过来监视他的,背后也有可能是贤王的人,然而宋砚终究将她留了下来。 林海棠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一想到自己以为宋砚喜欢自己,她这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 她先前以为宋砚是喜欢楚韵,后面看来也未必如此,可现下的情况又暧昧的很,林海棠找不到理由去问他,只能自己心里暗自膈应着。 林海棠没理她,照旧眯着眼睛晒太阳,心里却很膈应。 宋砚今天过来又是做什么?她在荇叶渚住了这么些日子了,都没见他过来关心自己,难不成是在楚韵那里吃了瘪,来自己这儿找场子了? 她忍不住凉凉的道,“你这又是说笑了。这个点,他该在宫里当值,再说了,就算是共用午饭,也应该是和楚韵,哪里会来找我?” 月蝶已经瞧见宋砚静立在远处了,听到林海棠这话只觉心急,“奴婢哪里敢诳夫人的?督公他,他就在门口啊!” 林海棠一愣,余光却瞥见一抹月白色的影子,笑意淡去,神情变得凝重。 来者不善。 宋砚挥退下人,站定在他面前,长身而立,投下一小块阴影,林海棠不知所谓,却听得他说:“你早就知道落葵效用了。” 用的是肯定句,林海棠心神稍定,宋砚既然来质问他了,想必定是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可如果不喜欢她,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是作何?林海棠心里存了气,便梗了脖子毫不畏惧的直视他。 “是。” 宋砚闭了闭眼,见林海棠神情不善,想到进院子时听到的话,便将先前准备好的质问全都吞下肚,脸色稍霁。 “你怪我?怪我什么?”宋砚追问道:“有时间没来看阿棠了,阿棠莫要怨我。” 她斜斜的睨了宋砚一眼,硬生生的从那张淡漠的脸上看出了嬉皮笑脸的意味,“宋督公可是大忙人,为国家为社稷,海棠区区小民,哪里敢怨国家栋梁?” 新帝登位有许多事情要忙,林海棠这话并不是没有缘由的。宋砚原本就是福王心腹,又因为没有孩子无缘帝位,所以虽然是兄弟,却很得信任。朝中势力清洗需要很大的精力,宋砚白脸唱惯了,做起这种事情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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