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当时齐若涵知晓我要所有财产的时候,差点儿把嘴皮子都骂破了,小白花的伪装都没能维持住,当着陆景深面就骂我不要脸。 我没惯着她。 打了两巴掌后就老实了。 从民政局出来那天。 陆景深仿佛一瞬间被人抽去了精气神。 他看我的目光很复杂。 好像有怨,又好像有不舍。 他说: “纾棠,就算离婚了我们依然是最亲密的朋友,你以后有事都可以找我。” 我不以为意的笑笑。 没有回他,转身离开。 我卖了车和别墅,拥有了一笔不菲的资金。 而后注册了一家公司,开始自己创业。 我那么强的能力,可不能浪费了。 再次和陆景深见面,已经是三个月后。 他给我打了数十个电话未果后,就喝得醉醺醺的,直接跑去曾经的家里堵我。 大晚上接到买主的电话,我只好赶了过去。 看到我的一瞬间。 陆景深暴怒的声音就朝我砸来, “林纾棠,你为什么要卖掉我们的房子?那可是我们的婚房!” “而且,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 我皱紧眉头,厌恶地看着他。 在他肆意朝我宣泄完怒火以后,毫不犹豫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陆景深,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漠然地看着他,“你如今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情?” 从前的我,将他爱到了骨子里。 在他面前向来都是温声细语,满目温柔的。 很少会有如此冷漠跟陆景深说话的时候。 以至于他红着眼顿在原地。 半晌才开口道, “抱歉,我就是一下子找不到你,怕你会出事所以有些着急了。” 看到陆景深理所当然的神情。 怒火几乎在一瞬间,就席卷了我的全身。 “陆景深,我再提醒你一次!” “我跟你已经离婚了,请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陆景深怔了怔,目光愠怒: “离婚了就不能成为朋友了吗?” 不等我说话,他又一身酒气凑到我面前。 语气理所当然, “好了,别闹了,我知道你生气。” “但我们十四年的感情,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割舍的。” “最近公司需要拿下其鼎的合同,你是记得把方案写好给我。” 我十分震惊。 怎么有人能无耻到如此地步。 都已经离婚了,还妄想着我能为他做事。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淡定地点点头: “好,我会尽快做好的。” 陆景深焦躁的神色舒展开来。 又恢复到曾经那种尽在掌握中的风度: “我就知道,你哪有那么轻易放下我。” “等你做好方案就传到我邮箱里吧。” 陆景深离开后。 一旁的买主小姐姐目瞪口呆: “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给他做方案?”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姐姐,恋爱脑可是要被叉车叉的!”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双手一摊: “别担心,我只答应了他会做方案,但是又没说给他做。” 小姑娘脸色由怒转喜,挤眉弄眼: “姐姐厉害!” 其鼎的单子,看上的不止陆景深一个人。 毕竟那般高额的利润。 谁看了不心动呢? 得知我和陆景深见面,齐若涵气得要命。 但涉及利益,她又不敢找我麻烦。 只能在私下里,暗戳戳地挑衅我。 “谢谢纾棠姐能不计前嫌,帮我们写方案渡过难关。” 对于她的挑衅,我并不在意。 全身心投入到方案中。 那晚以后,陆景深倒是没有再来找我。 似乎是笃定了我爱他爱得不能自拔,一定会把方案交给他。 如此,正合我意。 他越自信就越不会找别人写第二套方案。 这样,摔下来时,才会更惨。直到招标会开始的前一天,陆景深才给我打来电话。 电话里他理直气壮地吩咐我,把方案给他。 我忍不住笑了。 陆景深有些疑惑,再开口时带着一丝恼怒, “怎么了,难不成你到现在都没做吗?” 我感受他的急切。 笑容变得更加愉悦了,“陆总是不是在温柔乡沉溺了太久,脑子都变得不灵光了,导致忘记了一些事情。” “比如,我们离婚了。” “比如,我可不是你公司的员工。” 末了,我接着又加了一句,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做方案?” 陆景深沉默片刻,声音压着怒气, “纾棠,你不要在这种时候跟我开玩笑,我希望明天你能把方——”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翌日一早,我在其鼎门口撞到了陆景深。 他苍白的脸在看到我时猛地松了口气: “纾棠,快把方案给我。” 我冷笑着躲开他的手,在陆景深渐渐慌张和不耐的眼神中笑着开口: “其鼎的合作,只会是我的。” 说完,我不顾陆景深震惊的眼神踏了进去。 沟通到最后,和其鼎的合作被我一举拿下。 离开时,陆景深眸子沉沉地盯着我。 我目不斜视地上了车,扬长而去。 当天晚上,陆景深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的声音异常疲惫: “纾棠,你闹够了没有?” 我看向窗外窸窸窣窣落下的枫叶,轻声道: “不够,陆景深,远远不够。” 怎么会够呢? 你们那么伤害我,我又怎会轻易算了。 冰释前嫌,原谅苦难。 那是圣人该做的事情。 我林纾棠,做不到! 在我忙着整理和其鼎的合作时,陆景深又找上了门。 他强硬地在我开门的瞬间挤了进来。 “你能不能别跟我怄气了?” “公司现在真的很需要其鼎那个合作。” 仍然是那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我盯着他停顿了好一阵子,思索良久。 才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要是知道你会像现在这样,没脸没皮的一直纠缠我。” “当初我就应该把不能出现在我面前也加到了离婚协议上。” 听完我的话。 陆景深脸上的表情也在一点一点地龟裂。 “你什么意思?” 他死死地攥住我的手,带来一阵疼痛。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你堂堂一个总裁,屁用没有,有事只会依靠我这个前妻吗?” 陆景深看出我对他的厌恶,微微一滞。 我知道他是不习惯。 不习惯当初那么爱他的人突然就变得不在乎他。 又或者说,他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我没有如他所想的痛哭流涕,求他回心转意。 反而是没了他以后,越过越好。 说白了,陆景深是贱。 曾经的那些恩爱缠绵,早就在他出轨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 陆景深的眼中逐渐升起一抹痛楚: “纾棠,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呢?” 我烦不胜烦,神色也冷了下来。 甩开陆景深的钳制,我冷声道: “你与其在我这纠缠,还不如回去好好陪陪你的新欢和你的孩子。” 毕竟,那是你抛妻弃子换来的温柔乡。那天以后,陆景深仿佛销声匿迹。 直到两个星期后,他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要求我跟他见一面。 我下楼的时候,陆景深就站在路灯下。 昏暗的灯光落在他身上。 看上去,十分寂寥。 才两个星期没见,他就瘦了很多。 看得出来精心打扮过,但仍掩不住疲态。 他的无名指上,又带回了那枚婚戒。 我皱了皱眉,问他有什么事。 他摩挲了下婚戒,抬眸看我, “纾棠,我好像后悔了。” 他喉咙哽了下: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真的会分开。” 我淡漠地打断他的话, “你是没想过,因为你觉得,我爱了你十四年,早就被你拿捏得死死了。” “所以你在面对齐若涵的示好时,才能做到轻易就放弃了底线。” “别拿醉酒说事,如果你真的喝醉了,是做不了什么事的。” 陆景深一把抓住我的衣摆,沙哑着声音说, “我知道我错了,可你,你怎么能,说不爱我就不爱我了……” 我觉得很荒谬。 因为我对他的爱并不是一瞬间消散的。 而是在一次又一次为了齐若涵伤害我时,一点一点,慢慢消磨干净的。 于是我话里带刺: “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小娇妻和儿子,你又来找我闹什么?难不成是发现得到以后并没有那么好,所以才后悔了?” “我只是对她愧疚!” 陆景深猛地抬高分贝后。 声音又低下去, “我只是想到她为了我吃了很多苦,觉得愧疚想要弥补才会做了那些事。”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轻轻笑出了声, “所以呢?” “陆景深,你到底清不清楚,落子无悔的道理,既然做出了选择,请你就算后悔了,不如意了也给我坚持下去。” “就算你坚持不了,也别来打扰我。” 说着说着,怒火在体内不停翻涌。 我攥紧手指,愤恨地看着他, “一个知三当三,破坏别人婚姻的货色,只是生了个孩子就让你愧疚到失去理智良心害死我们的孩子。” “那我呢?” “公司创立初期,你脾气大,拉不下面子,面对别人的为难说甩脸色就甩脸色,你撂担子不干的时候,谁给你收拾烂摊子?” “是我!我低声下气,一个个上门恳求。” “我被他们逼着喝下一瓶又一瓶烈酒时,你在哪?我被他们逼着下跪道歉时,你在哪?积劳成疾不敢去医院,强忍着痛苦为你谈合作的时候,你又在哪?” “陆景深,你怎么敢说对别人愧疚的?” 陆景深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他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湖水,浮现出湿淋淋的绝望和痛楚。 “……纾棠,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 他抬手想抱我,却又胆怯地缩了回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 我苦涩地扯出笑意,“我被逼着下跪道歉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呢?” “你借口出差,一个人跑去另一个城市,其实那个时候,你是去找齐若涵吧?” 陆景深脸色煞白: “你,你都知道了?”当初怕他不肯离婚,委托律师收集证据时发现了他费尽心思隐瞒的真相。 四年前,他并不是出差。 而是因为齐若涵告诉他,她为了他守身如玉多年,只想在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所以,他去了。 为了一场欢愉,将我们的未来。 彻底断送。 “你总拿愧疚说事,好像那样就能抵消你出轨的事实。” 我冲他笑了笑, “可是陆景深,你最对不起的人是我。” “所以,你不该再来打扰我。” 从那以后,陆景深就再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反倒是齐若涵,时不时就要骚扰我。 控诉我恶毒。 字里行间都是气急败坏。 “林纾棠,你太恶毒了!” “景深现在满脑子都是对你赎罪,根本就不管我和孩子。” “他甚至都不愿和我去领结婚证。” 我冷声反问她, “怎么,你现在不抑郁改躁郁了?” “你!” 齐若涵的情绪逐渐激动, “我告诉你林纾棠,是我赢了,我和他一定会好好的!” 我没兴趣去承受她歇斯底里的怒意,直接挂断电话。 齐若涵却每天坚持发视频给我。 视频中的陆景深,颓废又沧桑。 总是抱着我们以前的合照流着眼泪哭喊。 一声一声喊着我的名字。 我内心毫无波澜,直接把齐若涵拉黑。 又过了两个月,我在商场遇到了齐若涵。 她面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看到我,齐若涵憎恨地瞪着我。 “你怎么能做到这么狠?” “把所有财产都拿走,甚至抢了他那么多的项目,你让他怎么生活?” 我沉默许久才开口, “在伤害别人,在做错事的时候,就要先想好需要付出的代价,想好后能不能承担那个后果!”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就可以得到的。” 人物如是,情亦如是。 既要又要。 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呢? 雨未落情已断 ----------------- 故事会_平台:暖阳故事汇 ----------------- “沈律师,我刚发了一份离婚协议给你,这是我和我太太结婚第一天就签好的,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谢淮禹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谢先生,协议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电话那头传来律师专业的声音,“距离三年期满还有一个月,到期后协议自动生效,直接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就行。” “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谢淮禹抬头看向墙上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色西装,笑得心满意足。 而站在他身边的沈知鸢,一身洁白婚纱,面容姣好,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这一天终于快到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他轻声自语,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中女人冷艳的侧脸。 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谢淮禹迅速收回手,转身迎上去。 “回来了。”他接过沈知鸢脱下的外套,又蹲下身为她换上拖鞋,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沈知鸢揉了揉眉心,神色清冷:“下个月沈氏集团周年庆,需要你出席晚宴。” 谢淮禹整理外套的手顿了顿,摇头道:“我去不了。” “为什么去不了?”沈知鸢皱眉。 谢淮禹刚要开口,沈知鸢却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神冷了下来:“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都在陪郁川?我们结婚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我有喜欢的人。你也说过不会干涉。” 谢淮禹的心猛地一疼,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是啊,谁家妻子新婚第一天就告诉丈夫自己有心上人,还签了三年后离婚的协议? 他不过是如她所愿,下个月就不在这里了,所以不能参加那个晚宴罢了。 三年前,谢氏和沈氏两大豪门公布了即将联姻的消息。 谢淮禹从小暗恋沈知鸢,得知能娶到她后欣喜若狂。 可新婚之夜,沈知鸢却递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 “我有喜欢的人,但他家境平凡,沈家不许他娶我。”她语气冷淡,话亦直白,“我会用三年的时间,成为沈氏家主,届时,再无人敢反对,这三年,我们就做表面夫妻,到期离婚。” 那晚,谢淮禹如她所愿签了字,却在阳台抽了一整夜的烟。 可婚后不到三个月,陆郁川就因为和沈知鸢赌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知鸢疯了一样找他,动用了所有关系,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那段时间,她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回来时也总是满身酒气,眼神阴郁得可怕。 直到有一天深夜,她喝得酩酊大醉回来,抱住他倒在床上。 她的吻落下来,带着浓烈的酒气,可说的却是—— “郁川……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你不信我吗?” 谢淮禹浑身僵硬,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几乎窒息。 原来……她找到他了。 可陆郁川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那晚是他们的第一次,可沈知鸢抱着他,喊了一整晚别人的名字。 第二天醒来,沈知鸢看到床单上的血迹,眼神微怔,却什么都没说。 谢淮禹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替她准备好换洗的衣物,甚至在她出门前,还轻声提醒她今天有重要的会议。 他装作若无其事,可心里早已鲜血淋漓。 从那以后,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她好。 她胃不好,他就每天早起熬养胃的粥; 她工作压力大,他就学着按摩,替她缓解疲惫; 喜欢安静,他就从不在她面前吵闹,连走路都放轻脚步。 渐渐地,沈知鸢似乎也把他当成了丈夫。 她开始会在出差回来时,给他带一份小礼物; 会在他感冒时,给他泡上一杯感冒药; 甚至会在深夜钻进他的怀里入睡,掌心贴在他的腰上,温软恬静。 沈知鸢再也没提过离婚的事,仿佛那份协议从未存在过。 谢淮禹甚至天真地以为,或许,她真的会爱上他。 直到三个月前,陆郁川分手回国。 沈知鸢几乎是立刻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陪他吃饭,陪他逛街,甚至推掉重要会议,只因陆郁川一句 “心情不好”。 谢淮禹站在窗前,看着沈知鸢的车又一次驶向陆郁川的公寓,终于明白。 真爱就是真爱,哪怕他付出再多,也抵不过陆郁川的一个眼神。 好在,三年的契约婚姻,终于要到期了。 他告诉自己,就当这三年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他也该离开了。 “怎么不说话?” 沈知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谢淮禹怔怔地看着沈知鸢,喉咙发紧。 她……不记得离婚协议的事了? 这三年,他每一天都在数着日子,生怕期限一到,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可如今,她竟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他张了张口,刚想提醒她,沈知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陆郁川的声音,谢淮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看到沈知鸢的脸色骤然一变。 “等我,我马上到。” 她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因为太过着急,身体重重地撞上他,谢淮禹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门框上,疼得闷哼一声。 可沈知鸢连头都没回,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谢淮禹扶着墙,慢慢走回卧室,脱下外套,肩膀处已经泛出一片淤青。 他拿出医药箱,沉默地给自己涂药,心里却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他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是沈知鸢。 “来市中心医院一趟。” 谢淮禹心头一跳,下意识问:“出什么事了?” “来了再说。” 谢淮禹赶到时,远远就看到沈知鸢站在手术室门口,而陆郁川靠在她身侧,眼眶泛红。 谢淮禹脚步一顿,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艰难。 “怎么回事?”他走过去,轻声问。 沈知鸢抬眼看他,“郁川的母亲突发白血病,需要立刻骨髓移植。” 谢淮禹一怔,“然后呢?” “全城都找遍了,没有合适的。”沈知鸢淡淡道,“我做了配型,结果匹配。” 谢淮禹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要捐骨髓?” “捐骨髓有风险,你……” “叫你来不是让你同意的。”沈知鸢打断他,“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家属…… 谢淮禹心脏狠狠一疼。 是啊,在法律上,他还是她的丈夫。 可在她心里,她的家属从来都不是他。 谢淮禹死死攥紧手指,指甲几乎陷进掌心。 “好。”他听见自己说,“我签。” 护士递来手术同意书,他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划在自己心上。 沈知鸢松开陆郁川,转身走向手术室。 在门关上的前一秒,谢淮禹终于忍不住喊了她一声:“沈知鸢!” 她回头看他,眼神淡漠。 谢淮禹嘴唇颤抖,最终却只是轻声说:“……小心。” 沈知鸢眸光微动,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手术室。 门关上的瞬间,谢淮禹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他终于明白,沈知鸢对陆郁川的爱,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谢淮禹坐在长椅上,指尖冰凉,陆郁川坐在他对面,眼眶通红,时不时抬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终于,陆郁川轻声开口:“谢先生,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淮禹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陆郁川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知鸢还是对我这样情深。” 他顿了顿,像是陷入回忆。 “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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