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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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守的第十四年，老公忽然多了个儿子。他坦言那只是一个错误。可为了弥补这个错误，他不仅任由小情人拿刀捅伤我，害死我腹中孩子。事后，更是拿公司下属威胁我放弃追责。 “你别忘了你在公司并无实权，你手底下的那群人还得靠我给他们发工资。” 他面无表情。如同冷漠的资本家那般同我谈判。可他忘了，我究竟为了什么才没实权。既如此，那我就亲手来讨回我应得的东西。成功那天，他却又后悔了。痛哭流涕地求我，再回头看他一眼。 ...... 出差回来的路上，陆景深有些魂不守舍。哪怕开着车也频频看手机。我几次想告诉他，我有孕的事，但都被他奇怪的行为弄得不知怎么开口。正思索着，就见他神色欣喜地接了电话。只是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神色变得焦急。最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我吓了一跳，刚要问他是不是合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就听他说： “下车！”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没想到，他竟直接下车绕到我座位旁，打开车门将我拖了下来。 “我有急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拉扯间，一阵剧烈的痛苦席卷小腹。痛得我眼前一黑。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陆景深已经开着车疾驰而去。冬日寒风凛冽。刮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冷意。我捂着小腹，有些头晕目眩。忽然想到医生说我胎位不稳，务必万事小心的叮嘱，我脸都白了。慌忙给陆景深打去电话。 “景深，你快回来接一下我吧，我小腹现在一直在痛，我担心孩——” “林纾棠！” 陆景深暴怒着打断我，“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打个车都不会吗？” “而且，我不是你的司机，更不是你的所有物，必须你说什么我就要去做什么！” 一顿怒吼后。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怔在原地，思绪变成一团乱麻。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就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包括那个扰乱他心神的电话，又是谁打的？ ……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扰得我头痛欲裂。我咬了咬牙，立即叫了个车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医院。我在住院部找到陆景深的时候。他正和一个女人对着床上的孩子嘘寒问暖。当看清女人面容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齐若涵！陆景深的爱慕者，曾对他死缠烂打了三年。而那个孩子…… 和陆景深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砰！” 我如同晴天霹雳，重重推开病房门。门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发出沉重的闷响。陆景深回头看到我，眼里染上一抹慌乱， “你怎么来了？” 他怀中的孩子伸出头来看着我，好奇的问， “爸爸，这个奇怪的阿姨是谁啊？” 那一瞬间，我如坠冰窟。在陆景深开口前。我往前一步，一瞬不瞬盯着孩子， “我是你爸爸的妻子。” “林纾棠，闭嘴！” 陆景深面色铁青的将我拉出了病房。他将我拽到楼梯间，眉宇间怒气不散：“你在孩子面前瞎说些什么？” 一句他的妻子也算瞎说？我攥紧手指，反问他， “陆景深，关于那个孩子，你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吗？” 陆景深发狠的表情瞬间凝滞。片刻后，他才放缓了语气告诉我，四年前他出差喝多了酒，稀里糊涂就和齐若涵滚到了一块。 “我保证，我们只有那一次。” 他靠在身后的墙上，平静地看着我， “醒来后，她说她会离开，绝不会打扰我的生活，我也就没那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怀孕，还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 “所以，你就骗了我四年？” 我哆嗦着唇，眼泪不停地往下掉。陆景深垂下眸，对我说了一句抱歉。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一丝诚意。尖锐的痛楚自小腹涌出。眼前阵阵发黑，我轻咬舌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抬眸看向他， “陆景深，我怀孕了。” 他瞳孔猛地一缩，皱着眉看向我的肚子， “做检查了吗？确定了？” 身子霎时间凉了一大截。相守十四年，我对他实在太熟悉了。以至于他的话刚一说出口，我就意识到，他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空洞地盯着地上那一缕光斑。慢慢体会某种无可抑制的悲伤在蔓延着。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陆景深抿着唇没说话。他看着我半晌，然后才开口说： “打掉吧。” “你说什么？” 尽管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可当真听到时，我依然觉得窒息。而陆景深却仿佛松了口气， “孩子，打掉吧。”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下。沙哑着声音问他， “为什么？” 陆景深点了根烟，咬在嘴里吸了一口。 “我得弥补他们母子俩。” “他们吃了太多苦，特别是若涵，未婚先孕，又独自把辰辰扶养大，受尽流言蜚语的折磨，甚至患上了抑郁症。” 他隔着烟雾看我，眼神晦暗不明， “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 陆景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在我心上寸寸凌迟，字字诛心。我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周遭一切仿佛都没有了声音。我身体剧颤，苦涩地扯了扯唇， “如果我不答应呢？” “陆景深，难道你忘了当初医生说的，我的体质特殊极难有孕。” “这个孩子或许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如果打掉，有可能就再也怀不上了。” “哪怕这样，你也要我打掉吗？” 陆景深沉默下来。大概过了半分钟，他才缓缓开口： “纾棠，你也可以把辰辰当成你的孩子。” “一个小三的孩子，他也配！” 我控制不住冲他嘶吼。怒火在体内翻涌，烧得我几乎理智全无。而陆景深的目光很淡，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令人窒息。他说， “她也可以不是小三。” “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让她转正。” 我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眼前阵阵发黑，就像是坠入了沼泽地。一点点往下沉。再不见一丝光亮。 “为了你好，尽快把孩子打掉吧。” 话落，陆景深绕开我往病房走去。没有回头看我一眼。陆景深一夜未归。直到后半夜，齐若涵给我发来消息。只有几句话和一段视频。我颤抖着手点开后面的视频。画面中，两人姿势暧昧。齐若涵靠在陆景深怀里，香肩半露。她媚眼如丝。而他眼底满是欲望。几秒后，难耐地将女人压在了身下。在齐若涵的娇嗔声中。陆景深轻声哄她： “别怕，我会对你和辰辰负责的。” 齐若涵抬手抵住他欲往下压的唇，柔声问， “你真的能做到为了辰辰，不要纾棠姐肚子里的孩子吗？” 陆景深似是不满她的打断。张嘴咬了咬她的手，这才漫不经心回她： “我有辰辰一个儿子就够了。” 轻飘飘的几句话。每个字却实实在在都在灼痛我。话落，两个人就迫不及待纠缠在一起。视频也戛然而止。我靠在床头，转头看向外面。繁华绚丽的夜景灯光，越发衬得家里昏暗。我们结婚时，他曾许下两个誓言。一个关于爱。他许诺敬我爱我绝不负我。一个关于陪伴。他许诺不管多忙，也绝不会夜不归宿。可如今，他亲手打破了两个誓言。终究是物是人非。爱人已变。 …… 翌日一大早，门铃被人疯狂按响。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叫辰辰的孩子的面容。他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小声恳求， “阿姨，我找不到爸爸妈妈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医院？” 一丝荒谬涌上心头。老公和小情人的孩子来找我要他的爸妈。可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心怎么都狠不下来。毕竟，孩子也算是无辜的。我叹了口气，给陆景深打去电话，却始终没人接。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孩子，我只好带着他前往医院。中途，他央求我去给他买一个小蛋糕。我拗不过，让他在原地等我。可我拿着小蛋糕回来时，辰辰却不见了。我急得脸色煞白。到处寻他，却始终不见他身影。我只好给陆景深打去电话，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景深，辰辰……” “林纾棠，你给我滚来医院！” “辰辰被车撞了！” 我脑中一片空白，立即前往医院。刚到病房，病床上的辰辰一看到我瞬间就嚎啕大哭，满脸恐惧： “阿姨从医院把我骗了出去，她说要把我给卖了，我害怕要跑，她就把我推了出去，等我被撞了后她就跑掉了。” “爸爸，我害怕……” 齐若涵一听就红了眼，直接跪在了我面前。 “纾棠姐，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景深哥哥不该破坏你们的感情，但辰辰是无辜的啊！你怎么能伤害他一个孩子？” 我脸色发白。此刻一切都明白了。但我不可置信，一个孩子竟有如此心机。我看向病床上嚎哭的辰辰，厉声问， “你为什么要污蔑——” 话没说完。陆景深就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他气得双目猩红，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你简直就是个毒妇！辰辰那么小，你竟然能下得去手！” 耳畔嗡嗡作响。我捂着脸，费力辩解： “他说谎了，是他来家里找我，说找不到你们让我带他回医院，也是他说想吃蛋糕让我去买，但我买回来时他就不见了……” “够了！他才四岁，怎么可能撒谎！” 一句话，就定了我的罪。陆景深的胸膛剧烈起伏， “林纾棠，你给我滚出去！”我红着眼刚要离开，齐若涵却忽然崩溃。整个人都变得惶恐不安。一双眼睛仿佛受了惊的兔子，赤红无比。 “纾棠姐，你能不能别伤害辰辰？” 她攥着我的衣袖，满眼恳求， “你接受不了辰辰，我会带他离开的，只求你别再伤害他了……” 齐若涵咬着唇，无助又脆弱。脸上那副泫然欲泣的神情，的确我见犹怜。陆景深瞬间心疼不已。 “若涵，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伤害辰辰的可能了。” “从今天开始，我会保护好他。” 他说着就要去搀扶齐若涵。但后者却用力推开他。 “可是阿深，我不信你了。” 话音落下。齐若涵突然拿出一把刀抵在我的咽喉上。 “你们都想伤害我的辰辰！” “我怀他的时候所有人都骂我不知羞耻，生下他后又拿不出钱养他，我只能到处去求人借钱给我。” “如今，我好不容易将他拉扯大，你们却又都想着来伤害他。” “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我和陆景深都吓了一跳。 “若涵，你别激动！” 陆景深猛地拔高了声音，带着几分着急， “你先把刀放下，我向你保证没有人会伤害辰辰的，你相信我好吗？” “我不信！” 齐若涵激动地嘶吼。急促的呼吸喷洒在我脖子上，刀尖也在微微颤抖着。我不敢动，只能轻声安抚， “齐若涵，你冷静点，我真的没有做伤害辰辰的事……” “你撒谎！” 齐若涵歇斯底里地怒吼， “如果你没有伤害他，他怎么会被车撞？” 说着，她又对着陆景深开口， “阿深，今天我们就来彻底做个了断吧。” 齐若涵将刀往我脖子又逼近了几分， “你要她，还是要我和辰辰？” “如果你要她，我就带着辰辰彻底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如果要我，今天你必须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说话间，她手上用力，刀刃划过，我甚至能感受到一丝刺痛。但我仍不敢动，只能死死盯着陆景深。他脸色苍白。目光在齐若涵和我身上不停游移，眼里挣扎的情绪翻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要你和辰辰。” 陆景深终于开口，声音异常的沙哑， “若涵，我只要你和辰辰。” 齐若涵发出一声满足的轻笑。我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景深。而他却不敢和我对视。 “林纾棠，你说，如果我今天真的伤了你，阿深会怪我吗？” 齐若涵在我耳畔轻声开口。带着挑衅的笑意。我呼吸一顿。说话的声音都染上几分颤抖。 “你想干什么？你别冲动……” “看来你也没有答案，那我们来试试吧。” 齐若涵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她猛地将手中的刀捅向我的小腹。 “林纾棠，带着你的孩子去死吧！”我好像睡了很久。梦里，好像又重新经历了一次和陆景深相爱的点点滴滴。我们至今已经相守整整十四年。十四年里，他始终宠我入骨，爱我如初。节日有花有礼物，对我从不吝啬。甚至在国外碰到恐怖分子拿到袭击人时，也能义无反顾挡在我身前。哪怕最后，满身伤痕的躺在病床上。他也咧着嘴安慰我没事。庆幸保护了我。那一刻，我真的好爱他啊。几乎没有犹豫就在病房里答应了他的求婚。婚后，我辞去高薪工作陪他创业。那时候陪客户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也不曾皱一下眉头。我几乎将自己拆成几份来工作，才能谈下一个又一个的合同。我们鲜少吵架。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直到老去、死去。身旁都只会是彼此。可原来，他竟已经出轨了整整四年。甚至，孩子都四岁了。真是可悲又可笑。 ……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被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环绕。窗外阳光明媚。似乎整个世界都没有阴霾。我怔怔看着，有那么一瞬间，让我几乎以为前面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直到陆景深推门而入，坐下来握住我的手， “纾棠，你好些了吗？” 我没理他，只是抬手轻轻抚在小腹上。很空，感受不到一丝气息。记忆渐渐回笼，连同刀刃刺入腹部的痛苦也一并回归了我的身体。我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声音木然， “陆景深，我会起诉齐若涵。” 握着我手的那股力气骤然加大。片刻的沉默后，他开口， “她不是故意的，你别同她计较了。” 我抬眸，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别跟我玩睁眼说瞎话那一套！” “陆景深，你是我的丈夫，对于一个故意持刀伤我，导致我流产的女人，我要起诉她有什么不对吗？” 他无法反驳，只能艰难地开口： “纾棠，若涵她患有抑郁症，行为上难免会不受控制，你就别为难她……” “不可能！” 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抽回自己的手， “她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够了！” 陆景深语气里染上不耐烦和焦躁，“你别忘了你没实权，你的那群下属还得靠我给他们发工资！” 像一把尖刀剖开心脏。我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开始剧烈发抖。 “你竟然威胁我？” “我为什么没实权你不清楚吗？你怎么敢拿此事来威胁我？” 公司即将上市前，高层内部蠢蠢欲动。三番五次给陆景深找麻烦。人人都想将他拉下来，自己坐高位。我为了替他彻底扫清障碍，不仅将手中的股份全都转到他名下，甚至冒险做局将一些高层的股份收入他囊中。最后被怀恨在心的高层找人报复。围堵在巷子里殴打致半死。我为了他的权，受尽了折磨和委屈。可如今，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用权来威胁我不许追责于她。多可笑啊。我曾给出去的爱，最后换成刺伤我的刀。病房惨白的灯光照下来，把那张依旧年轻英俊的脸照得一览无余。我重新抬眸，认认真真打量着陆景深，像头一次认识他一样。 “让我不上诉也可以，离婚吧。” “除了公司，其他所有财产归我。”几天后，我出院了。带着离婚协议和陆景深见了一面。律师摊开合同，认真地念着条款，和他商议财产分割的相关事宜。公司归他，其他所有财产归我。我漠然地看着陆景深， “你有什么意见，现在就说出来。” 从前的我，事事都以他为主。对他从来都只有绵延不绝的温情爱意。如此公事公办的语气，还是第一次。剥去披着爱情外壳的婚姻，到最后只剩下赤裸裸的金钱和人性。陆景深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眼中浮现出清晰的痛意。 “……纾棠，我们不至于离婚。” “哪不至于？” 他目光深深地望着我， “我们有难以割舍的十四年。” 十四年。原来他也记得，是十四年。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满脸都是泪， “那又怎么样呢？” “我们是相守了十四年，可你不照样出轨了四年，孩子如今也已经四岁了。” “更何况，为了他们母子俩，你活生生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不至于？” 陆景深没有立刻说话，他垂下来的右手反复用力揉搓着指腹。那是他烦闷不安时的习惯动作。我看着他，眼底带着悲怆。哪怕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我们的婚姻和爱情都已经做到末路。我仍然清晰地记得，他的每一个小习惯。恋爱五年，结婚九年。那是密不可分的十四年。在他身上，我倾注了热烈真诚的满腔爱意。换来如今的结果。我怎么可能做到不怨，不恨。 “陆景深，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丝是真心念那些年的情分，就抓紧签字吧。” “你怨我，其实我也怨你。” 良久，陆景深终于开口，嗓音沙哑。 “自公司成立以来，人人都只知道你林总，很少有人会记得我才是董事长。” “无论大小事，他们都只会找你，甚至私底下都在议论我是吃软饭的，只空有一个董事长的身份。” 我呆呆地看着陆景深。原来如此。他是觉得我架空了他的权力。可那是我愿意的吗？公司刚成立时，陆景深年轻气盛。只要对方稍作为难，他耐不住脾气忍不下去就会直接不顾场合甩脸走人。没办法，我只能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公司。对外，不断应酬谈合作。每一次面对那些油腻、难缠的客户。没人能帮我。后来，大客户家人生病，我衣不解带地在医院陪护了快一个月，终于才感动了他。把最大的订单交给了我们。那一个月，我瘦了整整十五斤。往日衣服穿在身上都空荡荡地有些挂不住。对内，尽心尽力培养每一个可用的人。严格为他筛选可信任的人才。我自己有时候回头，都不敢相信那些年我是怎么一个人撑下来的。可以说没有我，就没有如今的集团。可现在，他竟然怨我。我捂着眼睛，眼泪汹涌而出。 “陆景深，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你心安理得享受我的付出，却又在收取果实时埋怨我得到了太多夸赞和拥护。” “既然对我积怨已久，那当初我为公司奔波的时候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因为你，无能又恶心！” 陆景深颓然地看着我，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良久。他涩然开口，一字一句： “好……我答应离婚。”一个月以后，我和陆景深成功离了婚。除了公司，所有的婚内财产，他都按照离婚协议分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