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快穿甜宠:傲娇男神你好甜 > 第168章

第168章

感皆丧更加彻底, 就像把自己结在一个看不见的茧里。 *** 雀不落从未有过这样难熬的长夜。 宁怀衫走进他家城主的卧房时,不可控制地打着寒惊,因为卧房里太冷了。 他从没想过, 原来房间也能变成这副模样—— 梁柱、桌椅、屏风、挂画、灯盏,甚至连墙和白石地面都满是霜冻。乍看起来, 这里甚至不像一个房间,更像是冰窖。 倘若寻常百姓来到这里,呆上一刻就能冻出病来。就连他都承受不住, 牙齿咯咯作响, 不停地发着抖。 而这一切霜寒,都源自于乌行雪。 先前封薛礼和笑狐闯入雀不落, 又在交手中因为不敌而裹风退散。那两人消失的时候,雀不落那棵苍天巨树的树根上出现了白玉精。 那时候,宁怀衫听见了几声很轻的铃铛响。他循声望去,发现是他家城主腰上坠着的白玉铃铛在轻晃。 当时宁怀衫颇为惊诧。 因为那只白玉铃铛在他家城主身上挂了不知多少年,他却从未见过那铃铛自己晃出声响来。 而那铃声确实不同寻常,震慑人心。就连宁怀衫都听得头脑嗡然作响,灵魄震荡不安。 他听着细碎铃声,脑中倏然闪过一些零碎画面—— 诸如他和方储搂着厚实的银白狐裘,头凑头站在偏房里,正说着关于劫期的话。 诸如他们余光一瞥,发现城主就倚在门边,不知听他们说了多久。而他们当时吓得心脏都漏跳了一下。 再诸如……那一刻的城主身上缓缓逸散着天宿的仙气。 宁怀衫在那些零碎画面里茫然无措,一时间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捂着发胀的头,想问城主这是怎么回事,结果一抬眼,就看见城主跪倒下去,像山崖上轰然塌落的雪。 他当时吓懵了,根本反应不及,只看见天宿仓惶出手,将人抱住,带回了房里。 再后来,就是如今的状况了—— 乌行雪静坐在榻上,阖着双眸低垂着头。他面容全无血色,比霜雪还要白,薄唇抿着,是一条平直的线。若是自上看下去,他的唇角甚至是微微向下的。 明明没什么表情,却看得人心里密密扎扎的,几乎要跟着难受起来。 他身体四周有一层看不见的屏罩,将他自己封在其中,也将整个世间屏蔽在外,没有任何东西能靠近。 之前宁怀衫关心则乱,没注意到屏罩,伸手想探一下城主的情况。结果差点手指不保。 他猛退回来,甩着满手指的血,这才发现就连榻上搁着的桌案,都已经在那层屏罩下碎裂成了木屑。 不仅如此…… 他家城主的气劲还蓬然向外,从屏罩里源源不断地流泻出来。于是白霜结满了整间屋子,甚至延伸到了屋外,布满整个府宅。 以至于如今的雀不落冷得像一座冰窟。 那气劲里甚至带着威压,宁怀衫只是站在榻边,都觉得自己喘不过气起来。那白霜仿佛顺着他的口鼻嗅进去,就要结满他的五脏六腑了。 宁怀衫当时是真的吓到了。 他惊呼了好几声“城主”,却听到天宿打断他:“他听不见。” 宁怀衫又问:“听不见?!怎么回事?” “自封了。” “自封?”宁怀衫茫然片刻,道:“什么叫自封?” 他自己从未经受过这种事,也从没见过谁陷入过这种状况。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无法理解。 “不听、不看、不感、不知。”天宿的嗓音低沉里透着微微的哑,一字一句地说着。 不知为何,光是听着这些“不”字,宁怀衫居然都能莫名感受到一种悲意,一种疲惫和厌弃。 他看着城主,喃喃道:“为何啊?为何要这样自封?” 天宿看着他家城主,良久之后哑声道:“……太疼了吧。” “可是……”宁怀衫还要开口。 就他所知,他家城主这腰间的白玉梦铃轻摇几下,就是解梦而已。就是让尘封的记忆解封,想起往事而已。 想起往事……为什么会疼呢? 他家城主从来都不是怕疼的人,究竟是怎样的疼,竟然让他自封至此。 但宁怀衫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因为他看见天宿蹙着眉,深沉如墨的双眸里满是温沉。 明明是在说城主太疼了,那疼却好像也落在天宿身上似的。 不过也确实是落在天宿身上了…… 因为城主的威压如此之重,能将寻常人压得粉身碎骨,天宿却坐在威压最盛的地方。 那道自封的屏罩能将靠近的一切东西伤得血肉模糊,天宿却探过屏罩,握着城主结霜的手。 就好像是怕那只手太冷了似的。 宁怀衫几乎是看着天宿的手淌满鲜血,血脉一根一根地爆裂开,模样可怖。而下一瞬,天宿又会催动气劲…… 那些伤口又会一点一点缓慢弥合,那些血也会收束回去。一滴都没有落到城主手上。 如此,反反复复。 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痛,但天宿却始终不曾变一下脸色。 宁怀衫便无话可说,悄然离开。 他后来又这样进出过几次,发现天宿从来不曾动过。他催动的气劲一直缓缓往屏罩里流注。 无数次被挡回来,又无数次笼罩过去。 就像执着拂过冻水的暖风。 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 一日?两日? 到最后,不仅是宁怀衫。就连萧复暄自己甚至都忘记了时间,他一直在陪着自封中的那个人,陪他一步一步走过回忆里冗长的二百多年。 像是在不断地兑现曾经的承诺 因为他曾经在心里许诺过,永远不会让乌行雪孤寂一人,不论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第94章 苏醒 乌行雪在错乱的记忆和痛楚里浮沉着, 在茧里自封着。一度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神木里——他尚未化身成人,周遭一片混沌,而他就赤足站在那片混沌里。 有一瞬间, 他不知怎么无声笑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真是奇怪, 当初悲哀至极、愤怒至极时是笑着的。如今疼到极致、几乎承受不来时, 下意识的反应还是笑。 他在无声的笑里轻震着,到最后几乎站不直身形, 弓下·身去。 人在疼的时候,总会想要用力摁住疼痛作祟的地方。但他抬了手,却无处可落, 到最后又垂下去。 记忆里有无数人、无数种声音, 在不同的年岁里叫着他不同的名号。 “神仙?” “灵王。” “大人——” “魔头!” …… 曾经他每一句都会听, 每一声都会应。如今他却像是忽然累了, 置若罔闻。 数百年里从未显露过的疲累和厌弃都这一刻涌了上来,他不想再动也不想再睁眼了。 就在那种厌弃和痛楚山呼海啸,达到巅峰时, 他忽然又听到有人低低叫了他一声。不是名号,不是神

相关推荐: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大风水地师   先婚后爱   九品道士   重生之公主要造反   进击的后浪   呐,老师(肉)   谁说总监是性冷感?(百合ABO)   试婚   老司机和老干部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