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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吧。 段知微只好掀开了食盒第二层,那里放着一个纸风车,做这个风车的人很有心,将竹片细细磨平,去掉细刺做骨架、上面糊上彩色的纸,绘上蝴蝶。 又别出心裁的在风轮后面一圈一圈绑了泥鼓,当风轮转动时,拨片便会敲击鼓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贺琼珠望见那风车第一眼便惊的花容失色,她稍微稳稳心神,对着站在后面的丫鬟道:“瞧我,袁夫人带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来,我却仅上了一碗酪浆,太失礼了,彩霞,你去火房看看有什么点心呈过来。” 段知微立刻接话道:“我想吃蟹壳黄。” 她说完不好意思笑笑:“上次曾在杜侍郎那吃过一回,念念不忘,回了袁府问了自家厨子,竟无一人会做,希望贺娘子不要嫌我失礼,我是太想吃那道点心了。”她想了想补充道:“也不用太多,甜馅和葱油馅各来一份便好。” 这客人还挺会吃,丫鬟彩霞撇撇嘴,又不好怠慢了客人,只好福福身子,一径儿去了。 蟹壳黄,是个呈现扁圆形的点心,恰似蟹壳,表面铺满焦香的芝麻,外壳酥脆层层叠叠。内里若是甜馅,那便是白糖清甜的与醇厚的猪油在烘烤间混在一起互相交织;若是咸的,那便是煸炒半日的葱油与酥皮搭配,葱香浓郁且咸香适口。 最重要的是,这蟹壳黄做起来很费技术,需要好一会儿,想来彩霞不会那么快回来了。 见彩霞出了门,贺琼珠再也稳不住,一手死死抓着风车,一手紧攥段知微的衣角:“陈郎呢?他人还好吗?”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再现的诡异鸟儿可怜的新 贺琼珠喜欢长安城的夏天,当暮霭沉沉时刻,长安城的晚霞似火燃在天际,她会穿着最 爱的那件轻薄单丝碧罗裙,在发髻边佩上最爱的金色蝴蝶发簪,悄悄从贺府后门溜出去。 陈巍会笑着站在一棵银杏树下等着她,手上拿着为她做的风车,然后他会说这几日小摊生意很好,要请她吃一碗酥山。 那酥山要将奶油融化,淋上琥珀色的蜂蜜,再用眉黛青染出绿色的山峦造型放到冰窖里头冷冻,最后放入五色琉璃碗中,再插上花朵和彩树。 夏日炎热,酥山吃着冰爽又绵密,牛乳的甜润馥郁在舌尖缱绻,对面的陈巍不吃,只含笑望她,眼底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 黄昏的风中传来胡人弹奏阮咸的声响,空气里满是水果与花卉的清香,就连远处巍峨的大雁塔在这样的黄昏中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那一定是佛祖的庇佑,贺琼珠想。 变故来自于春闱之前,整个长安城似乎都陷入了拜神的狂热中,闺中好友为了自家幼弟,整个长安的寺庙、道观拜了个遍,贺琼珠觉得有些道理,便也加入了去文昌帝君面前许愿的狂热大军中。 尽管陈巍颇觉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告诉她,自己定然能在春闱中高中。 他有才华,又写一手好字,写得文章针砭时弊,在乡贡们间很有些名声,夫子也看好他。 虽然对他很有信心,但是贺琼珠觉得,与其在家中坐立不安,不如去大慈恩寺上香。 这是她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春日桃花灼灼,美人绿罗裳桃花面,她与闺中好友在大慈恩寺遇到那个琅琊王家的王朗,他向她走来的每一步路都带着不怀好意,他那浑浊眼珠盯向她雪白脖颈时候仿佛藏着无尽的龌龊心思。 贺琼珠希望自己的双手化为雌鹰的一双利爪,划破对面豺狼的眼睛。 最后琅琊王氏托请官媒娘子,提着各色贵重聘礼被贺家父母满脸笑容的迎入大门后,她的内心满是绝望。 但是没关系,若是陈郎一举夺魁,那还有机会...... 春闱放榜那日是个明媚的晴天,几家欢乐几家愁,她在榜前一遍又一遍确认陈巍的名字,没有、没有、都没有...... 东市咿咿呀呀放一出《倩女离魂》,她急昏了头,觉得只要跟爱的人厮守,私奔未必不是一件很好的选择。 可是进出长安城的手续繁多,还需要过所、公验,毕竟守城的千牛卫甚是严苛,但是只要出了长安,天下哪里都可以去。 临安西湖风光好,泉州春深满郡霞,满城遍布刺桐花,他们一定能过得很幸福。只是这过所、公验要到哪儿才能获取呢? 一向不思进取,成日只知花天酒地的兄长却突然靠谱了起来,对着贺琼珠道:“这过所我去找熟人弄到两份,妹妹啊,你就安心走吧。” 她急昏了头,竟然相信了他,忽视他眼中的算计与欲/望。 贺琼珠写了一封信给陈巍,说自己会在灞桥的杨柳树下等他,她等啊等,灞桥边折柳送别的人那样多,可每个人都不是他,她一直到宵禁也没等到他,却等来一个陌生人,交给她一封信。 信中写:“琼珠贤妹妆次,某本寒微,蒙卿不弃,然近日得琅琊王氏千金相赠,念及家道中落,高堂年迈,唯今已身不由己,无颜相对,与君决绝,往昔恩爱,全成泡影,望卿另觅良人,请君珍重。” 往昔恩爱,全成泡影......贺琼珠望着沾满泪痕的纸笺,终于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段知微为了演戏演全套,在丫鬟不善的眼神下硬生生吃完了两大盘蟹壳黄,是扶着墙出门的。 她与阿盘在路口分别,一个人骑着马回了袁府,寻了半日没寻到袁慎己,最后在书房里头见到了他。 他正襟危坐,低头看几份卷宗,段知微拿起他手边的酪浆,一气儿饮下去。 袁慎己刚开始本欲陪她去趟贺府,结果段知微觉得有他在,贺家难免起了提防心,她一个女子去了反而好办事,于是袁慎己在大理寺与李衡待了半日,而后便回了府。 他看到段知微猛猛饮下一碗酪浆,觉得有趣,轻抚下她的背让她慢点喝,然后问道:“去贺府有什么收获吗?” 段知微忙把所见所闻给他一说,包括戒备森严的绣楼,看上去虚弱憔悴的贺娘子,还有迟迟不肯放她进去,好像在权衡利弊的贺家。 “想来贺家定然是商讨了一番,觉得我这金吾卫右中郎将的夫人跟陈家定然没有瓜葛,这才放我进去......你在看什么卷宗。” 她拿起书案上一张白麻纸,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发现什么也看不懂,又放下了。 袁慎己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指着书案上的纸道:“这是大理寺从陈家找出的陈巍平时的文章,你看这里写着‘封建,非圣人意也’。” 他一个武将,说起一长段之乎者也,倒也是头头是道,最后叹息道:“这篇文章分析了秦朝二代而亡与制度的关系,一针见血指出秦朝迅速灭亡是因为暴政,想来这陈巍确实有些才华在身上,未能春闱高中,是礼部的过失。” 段知微确是想到了另外一层:“他文章写得那么好,字也漂亮,不可能不被考官注意到,不会被人冒领了身份吧?” 袁慎己很快想到一种可能,脸色沉了下来:“琅琊王氏。” 殿试那日他在朱雀大街值守,金吾卫大将军随圣人守在殿前,圣人大赞琅琊王氏的王朗,说那篇是锦绣文章,结果见到本人却颇有些失望。 那王朗本人形容猥琐,生的肥头大耳,爬上大明宫最高之殿时更是气喘吁吁,按照金吾卫大将军的话讲,“像一头在泥沼翻滚的野猪。” 金吾卫大将军还挺幽默,段知微想,而后她问道:“然后呢?” 那王朗殿试虽也对答的还算不错,只磕磕巴巴,圣人心生不悦,却看在他笔试那篇文和琅琊王氏的面子上未说什么,最后也只得了个末等进士,什么状元、探花之类的是绝对无缘了。 段知微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太过分了,夺了陈巍的心上人,又夺了他的文章,那陈巍孤枯黄土,他倒好,白得一进士和美人,天下哪有这等道理!” 袁慎己立即站起来道:“这些都是猜测,没有实证,我得再去趟大理寺,若是回来的晚,你便不用等我,自己先睡吧。” 段知微一人在府邸里无所事事逛了几圈,又钓一回鱼,正百无聊赖之间,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袁慎己回来,跑过去开门。 门口却是几个管家模样的人递来帖子:“我家贺娘子不日便将出嫁,说是与夫人交好,命我们送来一张请帖,届时劳烦袁都尉与夫人同去。” 段知微接过请帖,客气了几句,关上了大门。 袁慎己堪堪宵禁时候才回来,段知微今日没什么心思做饭,准备做个快手菜,老管家甚是贴心,袁府的火房什么食材都有,就连水缸里都有两尾活奔乱跳的青鱼。 她拿起两个鸡蛋,轻磕锅沿,金黄蛋液在热油在变得蓬松,炒蛋捞出来备用,再倒入隔夜的粒粒分明的米饭,段知微拿出锅铲翻动,米饭要炒透,要让每粒米都裹上油润的光泽才算成功。 拔一小搓翠生生的葱花扔入锅中爆出焦香,知道自家郎君无肉不欢,段知微又切了些腊肠,一碗香喷喷蛋炒饭便做好了,段知微又顺手煮了锅青菜蛋花汤,一起端到厅堂。 袁慎己又在看卷宗,段知微咳嗽两声道:“不知袁都尉何时升任大理寺卿了?这般忙碌连个炒饭都没空帮自家夫人端一下。” 袁慎己赶紧起身接过她手中食盘赔笑道:“夫人辛苦了。” 二人坐下吃饭,这蛋炒饭里的鸡蛋蓬松柔软,米饭被一层油膜包裹,又香又滑,葱花的清香、腊肠的咸香与蛋炒饭混合在一起,使得原本普通的蛋炒饭味道变得层次分明。 袁慎己自知理亏,只好大赞:“夫人这饭比云来酒肆的御黄王母饭好吃。 ” 那御黄王母饭乃是黄米蒸饭,上头需浇上油脂和各色菜肴,每个酒肆不一样,云来酒肆在上头放些珍贵的海中干货,如鲍鱼海参,吃一口鲜美无比,自己的蛋炒饭怎能比。 段知微冷笑一声不理他。 二人吃了饭,又烧一回水沐浴,段知微突然想起了那封请帖,因此问道:“真是奇了,贺家竟然送来了一份请帖,你与王、贺两家没什么交集吧。” 袁慎己很快想通其中关窍:“太史令这个职位没有什么实权,想来贺家是到处攀关系想再升上一级。” “呸,卖女求荣的垃圾,他还想升,蹲大狱去吧。” 她想了想问道:“大理寺可有查明陈巍死因?” 大理寺本来对这具无头男尸并无什么关注,长安城外匪盗众多,有几个过路的倒霉蛋根本查不出什么,只是牵扯到琅琊王家可不一样了,大理寺卿与王家不对付,听到这么大一个把柄乐坏了,最好的仵作都从刑部借来了,要一层一层细细查。 袁慎己道:“查出陈巍大概半月前身死,而贺府那几日刚巧有家奴带着几个大箱子出了城外。” 段知微想起憔悴的贺琼珠,觉得很伤心:“这一家子没人在意贺娘子的心情,难道生个女儿只为了将她当物品贡献出去吗?” 袁慎己帮她拨弄一下散入水中的头发,而后贴身凑近:“若你生个女儿,我必定如珠如宝的养,无论她喜欢世家权贵还是贩夫走卒,我都不阻拦。” 段知微正伤怀呢,听他如此说一捧水浇他身上:“那你还是稍微阻拦下吧,我见不得孩子受苦。” 比起袁府里这对新婚夫妻你侬我侬的温馨氛围,另一边贺琼珠终于从床榻下来,她连日不进米水,今日吃下一碗黄芪香粥,恢复了些体力,又温和的对旁边的彩霞说:“我想吃一份透花糍,你去小厨房说一声。” 彩霞应声走了。 长安城今夜月色如血,城中的喧嚣因为宵禁沉寂下来,贺琼珠一袭缟素坐在梳妆台前,她的指尖轻抚着一轮精致风车,眼睛却透过铜镜,望向窗外那轮如血的月亮。 她的身后是那件鱼狮青的、华美的婚服,上面有一双金线绣成的比翼鸟,那鸟绣得逼真,仿佛要从衣料里挣扎出来。旁边是一个镶着各色珠宝的花冠,璀璨夺目,看得她觉得分外刺眼。 突然,一阵冷风吹拂过,烛火猛地摇曳几下,而后熄灭,月色隐入了云层中,远处传来低低呜咽声,由远及近而来。 很快一只诡异的大鸟唱着哀歌栖息到她的窗棂上,那鸟有九个头,其中一个似乎被野兽咬掉,急速往下滴血。 贺琼珠脸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害怕,甚至嘴边清扬一个笑容:“你来了。” “我答应与你的交易。”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吉时已到大慈恩寺祈福, 说起来令人唏嘘,陈巍的丧礼比贺琼珠的婚礼来的要早。 大理寺的仵作精心验了一遍又一遍,再无可验,只道生前被多人围殴,浑身骨头尽断,似乎死前还在地上艰难爬行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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