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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舜是准备割了席家的肉,在席恒‘好好道歉’之后,把人丢到国外去,再也不能打扰元殊青。 元殊青今天来为他庆祝生日,正好能走这段过场。 可是殷舜咀嚼了自己刚才说的事在人为四个字,他的确是殷家的种,狠与贪刻在骨子里,无论在元殊青面前有多克制,本能的反应和情绪还是浮出心头。 元殊青不会去了解殷家和席家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大概在对方眼里,两者都差不多,是一个圈层里的权贵。 否则席恒怎么敢和殷舜打得头破血流。 仅此而已。 殷舜的手心激动得湿了,他只管为那点可能性着迷,眼眶都热了,“殊青,转到附中来吧。” 他潮热的手掌循着记忆中的位置,抓到密友清隽的腕子,一点一点,带上了不肯放弃的底力。 “我之前给你留了名额,你可以转过来。但是附中的学籍位已经满了,他进不来,不可能再打扰你。” 殷舜没说谎,他只是狡猾,每一个字都在暗示。 就好像席恒有那个能力做些什么一样。 席恒不能给元殊青道歉了,但这很重要吗? 这两个人之间什么也不是,可殷舜就认元殊青这么一个朋友,跟好朋友分开的日子那样难熬,殷舜怎么能够忍受再这样过三年。 无论欠缺了什么,总归殷舜都会一件不落地补给元殊青。苺鈤哽薪?説裙玖壹三玖???舞〇 元殊青擦燃了蛋糕附赠的火柴,重新点亮了蜡烛。 垂棠厅待客的小间没有开灯,但元殊青则是梦的题眼。 看着殷舜的眼珠湿润鲜嫩,摇荡着,忽闪着,在深邃的静夜中更加迷人。 “好啊。” 元殊青实现了殷舜的愿望,尽管他一无所觉。 * 殷舜离场太久,宴会上总不能一个主事人都不留,冯女士便趁机领着新认识的情人出了主厅。 在儿子的生日宴期间与人情意切切的确刺激,一路上漫步也很有意趣,反正算不上什么问题,多数人赴宴还是为了在任的殷老爷子。 冯女士跟情人走上通往垂棠厅的游廊,这片地方多有年头了,布置的风格还留着上个世纪的闺秀影子。 每一间小房都是通透的,只用珠帘隔断,就连游廊边也串连着重重的帘影。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到了殷舜的背影。 她越是长大越是不用操心的儿子弯着腰,手里端着一捧什么东西,正在说些什么。 自我多年的Alpha就算面对自己的孩子也一样,绝不会做通情达理的事。 冯女士远远喊了一声,“殷舜!” 殷舜转身,没放下手里端的东西,“爸爸,你怎么过来了?等会我送完了殊青就过去。” 他露出挡住的人,一名慵懒半倚的少年。 “您好,冯阿姨。” 随着冯女士的靠近,那人象征性地礼貌弯腰。 冯女士顺着他弯低的背脊,视线一路下滑,一下就落进了那截扎紧的腰线,好一会都出不来了。 对方没有等,端端起身。 少年站在游廊的栏杆旁,风吹动珍珠帘到耳边,恍惚是扣在玉润的耳坠上,与皎洁的容色一同艳光生辉。 那是一张烙在冯女士记忆中的脸。 原来是殷舜最喜欢的那个朋友,元殊青。 一个漂亮至极,又很有个性的小朋友。 只是对方正翘着一根指节,似乎上面沾了什么东西。 她的儿子走进了点,以前见了她的情人便匿着暗火的眼睛这次带着别样的光彩,但跟她这个爸爸无关。 殷舜明知道冯女士身边的是什么人,还是平静伸手,直接讨要,因为这次难得是个omega。 “有没有手帕?要没用过的。”那张没戴眼镜遮掩的脸利得惊人,没什么表情的时候,足够令人心头打鼓。 没比殷大少爷年长几岁的omega慌张瞥了冯女士一样,见两个人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顶不住,还是点头,忙从手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帕。 殷舜拿完东西就走近自己的朋友去了,边说:“没什么事你们可以去别的地方散心。” 殷舜直接托了元殊青的手,让润粉的掌心对着自己。 一节指腹上擦些雪白的奶油,有部分渗到了甲缝里,殷舜就着游廊顶端打开的灯,他细细地擦拭,直到它重新变得洁净。 元殊青立马把手攥成拳头,轻笑着告诉他,“她已经走了。” 殷舜盯着他没动,突然伸手,刮了一团奶油点在元殊青的鼻尖。 元殊青乖乖的,只抬头瞧他,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被逗弄了。 问殷舜:“你在做什么?” 他是不解风情的,也不知意趣。 可殷舜忽地觉得心颤,锋利薄情的眉眼让一种情绪填得柔和许多,他轻轻擦掉自己作弄上去的奶油,让那张世上最合心意的脸因为痒皱起来。 今天的元殊青这样好,叫殷舜得意忘形,只觉得做什么都可以。 他终于诚实了一回,“我也不知道。” 冯女士在自讨没趣前走了。 她和小情人正蜜里调油,两个人独处时那个omega不再羞涩,反而多了些娇憨。 说话似天真,似撒娇,悄悄关心起让冯女士晃神的人,紧张之余语气中也忍不住感叹。 “刚才在旁边的那个是谁呀?” “那是小舜的朋友,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你看好不好?” 冯女士揽着她,突然哈哈一笑,“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这种说法,好朋友的游戏嘛,多有意思。” * 殷舜的生日之后,伴随着席家资源变动的消息,周一的时候临海附中转来了一名新生。 高一三班的班主任领着人路过走廊没多久,当天的校园论坛跟水溅进了热油一样,只是还没等那些贴子炸得到处都是,便有人拿盖子压了下去。 之后无论再怎么想发相关的事,就算是用毫不关联的东西指代,得到的结果也都是封楼删帖。 直到新来的转学生坐在殷舜的旁边,住进了那个缺位依旧的寝室。 再怎么迟钝都该知道,风传了很久的人真的来了。 [居然只是个beta?] 收到消息的人忍不住嗤笑一声,回到。 [beta怎么了?] [别人就是住在太子爷钱夹里的那个,懂了吗?] 对面的消息框显示了很久的正在输入,真正弹出来的却只有小心翼翼的一句。 [原来就是他……] 打字的beta悄悄抬头,发觉像自己一样的人还不少。 他这次打得忽然很慢。 [中午放学你过来,看了就知道了。] 发完消息,这个beta收起手机,借着抬头看板书的功夫,目光再度溜到转学生的身上。 那弯清隽的背影低伏着,正随意写着什么,停笔后微微侧身,把刚才写的东西递了给自己的同桌。 流丽的身形好似一个梦影,比那张钱夹里的照片还要虚幻美丽。 看得人不知如何言语,又在心头说了千句万句。 这样的人殷舜越是不要人谈论,私底下便聊得越是热烈。 无论当事人说他们之间是何种关系,大家心里都有了一致的、另外的答案。 太子的禁脔。 番外:高塔上的塞洛尔(是受的回忆杀,看过的不要买) 收到修改意见,还是把回忆杀单独提出来当番外了 第九章买过这部分又不小心误买了的宝子可以拿订阅截图到wb我看看怎么退,或者以别的途径补偿 --- 以下正文: 塞洛尔的生母名叫元穗,清丽冷淡,富有文气。 她曾经是宜江小镇有名的乖乖女。成绩好,又看起来安静洁白,遇见谁都很有礼貌,总是轻声细语,像支纯净的百合。是难得漂亮出彩的beta。 直到高中,这位沉静乖巧的乖乖女遇见了塞洛尔的父亲—— 一名美术室的外聘老师,名叫利曼的黑发绿眼的西里斯人。 一个英俊神秘,忧郁颓靡,惹人怜爱的Alpha。 过去的十七年里,即使是在电视上、画报里,元穗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人。 只一眼,元穗再也不是原来的元穗。 满脑子想的再不是每天上课学会的知识,而是利曼迷人又危险的眼睛。 元老太太那时候还不算老,仍在岗位上工作,理应很了解女儿的感情状况,并找到机会‘拆散’他们。 但元穗的确聪明,外表也极具欺骗性。她的爱情狂热而狡猾,悄悄的藏匿在静水的暗流底下,每日都比前一日更汹涌难捱。 每周一次的美术室课程,是他们相会的日期。 直到元穗和心上人远走高飞,元老太太才知道,为什么女儿第一次走进镇上的美术室时,在长久到不礼貌的沉默之后,说。 “妈妈,这里的画真漂亮,我能在这儿学画画吗?” 塞洛尔在比宜江更南的地方出生。 在他的记忆中,家里一直很拮据。 爸爸经常外出,却不经常工作,他性格散漫,一周会上几次临工,其余则是采风画画。妈妈没上完学,年纪不大,又不想被元老太太找到,自然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这样的两个人还要租房和养孩子。 只有中午和深夜,家里才会有电视以外的声音。 塞洛尔平时一个人待在逼仄的房子里,世界对于他来说却很大,大到他需要搭上凳子,才能站在窗前看清框外的世界。 就连说话,塞洛尔更多的也是和电视机学的。 他练习着,一句句说给窗墙边苍色的爬山虎、在晾衣架上跳跃的黄雀,万千中日光的颜色略过塞洛尔的眼睛。 父母以外的东西占用了塞洛尔想要交流的额度,等他们回家,家里静悄悄的,孩子也静悄悄的,就能更好地吃完饭,再不用操心其他。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塞洛尔六岁,所以他的西里斯语并不太好,只会简单的问好和告别。 远自西里斯的来信改变了这一切。 黑手党家族并不完全是血缘作为纽带运行,领头人还在,大家就遵守潜规则,互相之间最多摩擦一番。 等到权力更迭时,争斗才会暗流涌动。 塞洛尔的爸爸便是受到波及的一员,他近似被驱逐般,来到了异国的土地。 直到多年以后,被驱逐的成员再次回到了西里斯,回到了费罗明家族。还带着一个异国的beta,和注定不能成为家族正式成员的混血儿。 已经掌权的现任领头人是利曼的亲叔叔,他们一家被安排在费罗明家族起源的那条河边。 借着最后的血亲回归,一个月后将要举办一场宴会,宣告家族权力正式更替。 塞洛尔捏着妈妈的衣角,难得穿了一套版型得体的小西装。 短裤下柔弱的骨肉稚嫩精秀,那双新买的皮鞋还未穿合脚,鞋跟嗒嗒的,一步步踩在通往费罗明主宅的石板上,踩出紧促的响。 于是门口的人都忍不住看他。 大家知道,这就是利曼的孩子。 塞洛尔那样幼小,个子不高,紧跟着一个高挑的女人,走得有些踉跄。大概是元穗并不在意他的不适和别扭。 见到这样一个孩子,第一反应该是稚拙,唯独这次不是。 塞洛尔那么漂亮,那么脆弱,跟在妈妈身边,似乎风一吹便要走了。让人一见他便感叹,说他看起来很‘昂贵’。 这是个用来评估价值的词,经常用来形容可以贩卖、交易的事物。 塞洛尔不过是一个中型家族外围成员的孩子。尽管那个外围成员是领头人为数不多的亲缘,资历够了,总有一天能晋升为正式成员。 但塞洛尔是一个混血儿——所有家族的正式成员都是纯正的西里斯人,他注定无法‘沾光’了。 元穗推他上前,跟利曼的亲叔叔,也就是费罗明家族现任领头打招呼。 小小的、洁白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塞洛尔晃了一下。 他站稳抬头。 那双眼珠颜色青嫩,靓得不可思议,像小时候的利曼,却又不太像。 塞洛尔更为柔弱乖巧,也更为安静。蓬松乌黑的卷发包住了他的小脸,看不到耳廓,只能看到两枚柔润的耳坠,纯净美丽一如无辜的羔羊。 唇红了些,和母亲一样,显得娇气。 娇嫩的羔羊声音轻轻的,细细的,说着不同于任何西里斯人的语调,“您好。” 主宅中举杯来往无数人,包括十几岁的少年,身上也都隐蔽藏着手枪之类的凶器。 只有塞洛尔站在这里,他是最脆弱无害的那个。 他应该待在阁楼上、花园里,而不是在黑手党的集会里。 显然宴会的主人也这样想。 “带着塞洛尔到花园去,小孩子就该去安静的地方玩,大人这里太吵了。” 侍从领着塞洛尔,一路走过回廊厅门,迈入那片小有风致的花圃。 塞洛尔端走了一叠元穗给的小蛋糕,便坐在花圃中央的亭中,眨着眼,目光仅盯着蛋糕上的红樱桃。 带着丰润的水泽,红似美人的嘴唇。 但塞洛尔记得,它一点也不好吃。也可能是他曾经吃过的腌渍樱桃太劣质。 脚步声一叠又一叠,有人走进来,伸手拿走了那叠蛋糕,随意放在倚亭的长椅上。 跟随来人的侍从围在亭外,顺便赶走了看顾的侍从,想来身份不低。 只比塞洛尔大几岁的男孩凑近,他们之前在大厅里对视过,但塞洛尔不记得了。 “我想听你说话。”抑扬顿挫的西里斯语冒出来,没有得到第一时间的回应,便提高了声量,“跟我说话!” 塞洛尔听不懂,也不想懂。 细白的手指沾了点奶油,他低头吮掉,发觉它原来很细腻,很甜。 沉默了好一会,塞洛尔才抬眼开口:“您好。” 风吹得各色盛开的花瓣摇曳,本应是衬托花苞的青绿色也闪动着,睫毛扑朔,扇出羔羊被附加的魔性与罪恶。 塞洛尔的表情模糊,似早晨着露的花一样,拢着一团雾,让人只能先感觉到,而看不真切。 那人说了很多,直到跟来的人告诉他,塞洛尔才从国外回来,听不懂太多西里斯语。 塞洛尔被抓着肩膀,迫得只能看向对方,他实在无辜,无辜得近乎冷漠。 对方叫了几声塞洛尔的名字。 “塞洛尔,塞洛尔……你叫塞洛尔是么?”喋喋不休的呼唤,伴随着一些怨怼和急切,似乎心存不甘,“我叫撒弗德,是切勒斯家族的。你听懂了吗?我叫撒弗德!” 塞洛尔像个温顺无比的小动物,天生懂得趋利避害,让人晃动着几乎快抱在怀里也没有挣扎,却始终不言不语。 他只是想,他并不喜欢这里,也不并喜欢这个人。 塞洛尔开始想念那个高高的窗台,没有这座花园漂亮,却足够他看一整天。 天际成了浓丽的紫红色。 宴会结束,侍从带着元穗一起,她总算找了过来,准备将塞洛尔带走。 仿佛是因为终于能够道别,洋娃娃似的塞洛尔露出一刻微笑,湿漉漉的眼藏在月牙似的眶里,有了属于自己的表情。 他从长椅上跳下来,鞋跟轻响,再没去想后果和危险,头也不回去到元穗身边。 塞洛尔牵拉住母亲的裙身,似是流落到大海上的小船,在疲累之前暂时找到栖身的港湾。 依赖母亲,是孩子的天分。 元穗应该认识那个大上几岁的男孩,她早已学会了那种属于自己身份的笑容,为了她的爱人。 她便轻促地拍拍塞洛尔的背,“跟朋友说再见。”语气像极了指教她的元老太太。 塞洛尔无意解释自己与男孩的关系,这时候的他是个还算听话礼貌的孩子。 于是转身,说起了更不熟练的道别:“再见。” 在西里斯语中,是期待再次相见的意思。 他真的,真的不够熟练。 但大家都很满意。 所有的冷待都可以解释为塞洛尔不懂,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撒弗德上前,“塞洛尔,你以后要经常来找我。你记住了吗?” 大家族的少爷总是有这样的自信,就算面对一个听不懂他语言的人,他也能得偿所愿。 宴会结束后,利曼正式回归家族,他不再是那个颓废忧郁的画师,每天回家的时间也更少。 元穗当然无法忍受这点,她对黑手党的恐惧只有一时。 骨子里带着不易觉察的疯癫,就像当年元穗敢抛弃一切,跟着利曼远走高飞。 对于她而言,塞洛尔已经长大了,足够照顾自己,他们也不再拮据。 想去做一件事,人总有千万种理由。 崭新的家里,这一次就连中午也不再有除了电视机以外的声音。 有段时间甚至一连好几天,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塞洛尔翻书学习的响动。 等到元穗想起来家中情况,请了几个家庭教师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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