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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个人才算值得吧。 方助理低声问:“元少爷,您要进去吗?” 元殊青想了许久,还是旋钮开门,他站在殷舜的床前,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他们又成了这样子。 元殊青坐在了床边空余的地方。 细白柔软的指节抚在层层的纱布上,元殊青的表情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状。 他不像殷舜,喜欢在对方无意识的时候说话,如果想说什么,总该是大家都醒来的时候。 只是殷舜也在此时恍惚地睁开眼,一见到眼前的人,嘴唇便微动。 元殊青轻轻的,像一枝受了朝露而倾伏的花,低身去听。 听到的却是几声切切的—— “塞洛尔……” “塞洛尔……” 那只缠着纱布的手本该因为麻药动弹不得,还是在感受到眼前人的触感后弹动着。 直到慢慢勾住元殊青的一根手指。 元殊青眨着眼,隔了好一会,又忍不住眨着眼。 他叹息着,不去想殷舜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还是挂住微笑,那双多情的眼睛柔软迷离。 “嗯,塞洛尔在这里,一直都在。” 曾经元殊青也想要有人把他放在心上,后来他发觉这件事只能靠自己。 他的感情像一条渐渐荒芜脱世的公交线路,没有人上车,自然就该停运了。 在末班车绝尘而去之前,殷舜说对了暗号,追着跳了上去。 元殊青想,他应该给予自己的朋友优待。 10“我的生日愿望是……”/转学而来的太子禁脔 工作收尾了,我要赶紧重振一下更新频率 奔着成年的部分迈过去了,终于 其实一见钟情并不那么看脸,更像一种生理上的命中注定,在看到脸之前就会莫名其妙对某个人抱有很高的好感,在我心里,日久生情更偏向于理性和评估之后的选择? 本文怎么说呢,每个单元的受都是我认为的‘梦中情人type’,所以总是在写一些氛围感 至于攻总对受一见钟情受还是大美人这件事,单纯因为我是颜狗 感谢仲夏、有名梓啊、miku11705、Anya、叽咩叽的礼物! --- 以下正文: 10 殷舜生日这天,恰好是临海最大的寺庙——圣娑寺因故关停的最后一天。 以往热闹非凡、香火不绝的寺庙万籁如寂。 只是一重又一重,有如峦叠的飞檐之中,巍峨的主殿因上过一次大香,缓缓飘出几缕烟雾。 殷老爷子睁开皱巴巴的眼皮,一瞥刚敬过庙殿主神的殷舜。 少年戴着一副平光镜,老爷子一直介怀的五官被修饰得平和些许,青涩英挺的面目肃正,躬身垂首,看上去虔诚无比。 但是不够。 乱芒一样破散的新肉色亘在手上,差一点就切伤了殷舜的掌纹,他进香的姿势便歪了,十足乍眼。 殷老爷子不言不语,以免失了敬意,只幽幽地凝视那簇香,等殷舜自己意识到。 殷舜端稳后,那张刻满褶皱的脸抽动一下,大抵是满意了。 殷家世代从政,明面上从政的人是该杜绝迷信鬼神一说,但私底下都很信面相、命数。 殷舜这代无法,殷老爷子因故只有一子,这一子死得早,没来得及多生下来几个血脉选挑。 所以就算殷舜的面相并不符合权政圈推崇的亲和周正,甚至完全相反,该他走完这条路,谁也不能搅扰。 从主殿出来,天气正好,等在殿外的人迎上来,伸手递上愿牌,殷舜面色如常,在一众目光里低头书写。 他写得还算流畅,没太影响字迹。 [愿今生前程似锦,命途光明]。 简简单单一句,如果不是出身殷家,任谁也想不到,这句老爷子定下的愿词背后,有着怎样的野望。 主殿里求的签解出来,结果也好极了,一切都很顺利。 一行人静静地来,又静静地走,等第二天圣娑寺也该重开大门迎接香客了。 今天的重头戏在夜晚,殷家继承人的成人礼自然要宴请各方,邀请列表精心定制,未来的临海太子正式登台,谁在名单里都仿佛沾添了光彩。 老爷子也放了一半的手,让殷舜拿这次生日宴练手操办。 一切都按照预想进行,只等夜幕降临。 殷老爷子和殷舜一同坐在后座,两人隔着距离,那双干枯的眼依旧锐利,顺着殷舜飘忽出窗的目光,看到了路边一闪而过的果摊。 初秋时节,气温稍减,不过一直在室外活动仍会出一身大汗。果摊边两个人叠在一起,似乎在互相擦拭着汗水。 世人劳碌如蚁虫,权势富贵才格外迷眼。 殷老爷子淡淡的,似是怜悯似是冷漠,“可怜人啊,小舜你比起他们如何,心里该是有数,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殷舜的余光收回来,他摸索着右手上还未处理完全的痕迹,变得略显迟钝的食指一动。 “知道了,爷爷。” 其实刚才殷舜不过是想起来一些别的事,才停下了视线。 他们渐渐驶向目的地,一处比之圣娑寺位置更偏僻静谧的位置,那里是殷家真正的主宅。 老爷子想起来什么,突然问:“你的那个朋友今天怎么安排?” 殷舜端坐着,镜片后的眼色沉沉。 他终于知道自己刚才略过的情绪是什么,不过在爷爷面前,殷舜常有的姿态便是清和端正。 殷舜斟字酌句,说得平静:“他不适合这样的场合。” 显然是不来。 老爷子沉吟片刻,尽管他对元殊青的观感晦暗不明,嘴上总是周到亲切,“请帖和礼服送去了没?礼数还是该有的。”至于人会不会到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您放心吧。” 窗外一片树影,斑驳的光晕掩盖掉殷舜微弱的艳羡。 随着日头落下,人声跟灯火一样热烈起来。 车列如线,开进一条精心修缮保养的石板路,拨开深林的枝丫,显出沉沉的宅门。 检测到某一辆车的时候,队列暂停了一段时间。 跟在后面的来宾皱眉,叫司机对对,被拦下来的是谁。 司机辨认着,说:“是席家的车。” 这点小骚动不一会便传开了。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席家的人敢来,肯定也是收到了邀请,那为什么会被拦在门口,就很值得玩味了。 有些人心思活络,自然想起前段时间的两则消息。 殷舜住了一段时间院。 席家那个似乎身体也出了点问题,偏偏愣是拖了一天,像是等谁反应一样,收到讯号才将人送进医院。 现在便有人恍然,“难道说……?” 席家的车终究还是开了进去,但这并不意味着是好事。 宴会还未开始,大家游览四周,发现没有一个席家人在场。 众人推杯换盏,眼神各异,唯一相同的点也只有,它们都落在殷舜身上。 在分辨出那只托杯的手上的异样后,他们的笑意愈发深切。 殷舜板上钉钉要接殷老爷子的班底,从政入仕,忌讳身上有伤疤纹身。 他们这些人想除掉疤痕很容易,除掉弄出疤痕的人却是更容易。 难点在于,怎样处理会让自己更舒心。 殷家主宅的一处房间里,席家一行人沉默地等候着,但他们连一点涟漪也算不上。 所有人都当之前的骚动不存在,似乎这场宴席不曾少过谁。 冯女士站在殷舜身边鼓掌,笑眯眯地推着他,一起走到硕大的蛋糕体前。 “小舜,许愿吧!” 殷舜被炽盛的灯光、烛火照得视线模糊,早已康复只等去除疤痕的手臂渐渐泛出幻痛。 那种感觉一直蔓延到心脏,再通过血液涌动出阵痛,令殷舜贴好抑制贴的腺体也肿胀起来。 殷舜走神了,还没真正行动,那根象征着许愿信号的蜡烛按照流程,安稳地熄灭了。 冯女士拍拍他的肩,“小舜今天也成年了,一家人多的话不必说,就祝你心想事成吧!” 应和她的声音一阵阵,就是有些整齐,简直像是编排好的一样,四处对上眼神,才知道都是即兴为之。 殷舜挂着淡笑,一动未动。 * 元殊青的性格算得上古怪了,拒绝的事情在第一次询问后,实则还有余地,一旦问的人多求几次,反而会定死不再回转。 殷舜从来没明白过这点。 唯有这次,或许是有什么考量,听到元殊青说不喜欢参与宴会这种场合,殷舜只顿了一会。 像是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殷舜自然地将两个人的私人庆祝时间推到下周末。 殷舜的生日正好是周六,到了当天中午,刚睡醒的元殊青打开门,请帖和衣服按时带到。 不过元殊青知道,这是那个圈子里的人惯会做的表面功夫。 知道你不会来,又装作你会来,总之面子工程做好了。 元殊青把东西放在玄关,吃过饭就出门了,一直散步到两点多才回来。 打开门,正对着那封请帖。鋂馹哽薪暁說?⒐壹3?一???5凌 写了地址,请帖人。跟别的发出的请帖最大的不同,就是一看便知,这张是殷舜亲笔写的。 元殊青还未关门,他倚着门框,靠了好一会。 最后拔了钥匙,趁着没换鞋又下楼了。 他不是个关注节日、生日的人,自己的生日都会忘,平时花钱除了吃饭买花,也很少用在别的地方,物欲不丰。 所以元殊青尝试着走进礼品店,没多久,发觉不了那些礼物的好,他又在店员遗憾的目光中离开。 “欢迎光临~” 挂着自动感应门饰的蛋糕店响起电子音,正在烤蛋糕胚的店员探出头,还没看清人,下意识营业式地问:“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少年手抚在玻璃柜面,闻言,凝着一双青眼睛偏头看他。 微卷的发蜷在耳边,唇齿翕动,还未曾言语,却带起一阵温软迷蒙的香气。 omega?店员知道omega的信息素都很香。 但是当他走近,发现这只不过是店里温热的糕点散发的乳香而已。况且他一个beta,怎么可能闻到omega的信息素。 发现对方一直在看蛋糕模型的橱窗,店员赶紧上前,“是想买蛋糕吗?” 少年的手指细细的,隔着玻璃随之划过,肌肤的颜色比模型更柔润。淡粉的甲片晶莹光洁,仿佛是专门调制过才有的甜蜜。 温柔的橘色壁灯映着容色,比起摆放在橱窗里的模型,愿意走进蛋糕店的他,无论是人还是心意,更该是值得好好包装的礼物。 元殊青的视线掠过,发丝垂在睫毛上。 他的眼皮酥痒便一抖,让这个瞬间的他像是害羞了,一时间显得不知所措。 也恰巧,他轻声说:“我不知道……应该选哪一个。” 元殊青只是听说,过生日的时候应该有生日蛋糕,兴起走了进来。 认识殷舜的这几年,元殊青了解到生日原来需要庆祝。 一开始元殊青总是忘记,直到殷舜送来了生日礼物,他才知道自己快过生日了。 等到了殷舜的生日,殷家会让殷舜回临海。等人再次回到宜江,元殊青想起来,便带着殷舜去镇上那家河鲜小店,两个人坐在小河边,和往常外出吃饭没有半点不同,吃完了顺着河堤散步,第二天照常。 但是这一次可能不太一样吧。 十六岁的生日,就连年岁已高同样忘了概念的元老太太,也会专程为元殊青布置一番。 “是要给朋友?还是家里人?还是……?”店员声音温柔,依次点了几款,“不知道选什么样式,这几个怎么样,到时候是几个人吃?” “给朋友,一个人……”元殊青没说完,停下来。 衬衣下单薄的肩扣着,俯身瞧住一款花纹简单的蛋糕,觉得它能快些做出来,也不会太花俏。 “不,两个人吧。” 订了一个六寸蛋糕,元殊青走出店门时下午快要过完了。 他先行回家,拿起玄关放的请帖,这回认真看了上面写的地址。 地址写得很详细,标志性建筑接几道岔路都清清楚楚,生怕人走错一点。 然后是那盒衣服。 元殊青把它们取出来,没有板正的西装外套,反而是极有样式绣了细纹的衬衣,颇有垂坠感。 配套的长裤缝线印成暗银色,简单不跳眼,不会出错的类型。 盒子的最里层则是一双鞋。 元殊青蹬掉拖鞋,光脚踩在木地板上,一步一步,足底的肉贴出响声,他走进卧室拉上窗帘,开始换殷家送来的衣服。 那双腿在床沿摩擦,雪色的,柔软又莹润。 像是一条正蜕皮的白蛇,一点点剥掉了褪到脚踝的旧皮,显露出洁净的新鳞。 等到他重新站起来,又穿上服帖的衣。衬衣的领子簇陷在锁骨边,半扎出腰线,清瘦又高挑。 元殊青现在只苦恼一件事。 怎么过去。 还没考虑清楚,蛋糕店那边打来电话,通知他可以去取东西了。 元殊青下楼,不等他走到路口,一辆车摇下车窗。 是两个他有点印象的人。 换了殷家送来的衣服就是信号,坐在副驾驶的方助理笑得亲切,热情招呼:“元少爷!” * 关闭的宅门迎来了最后一位宾客,方助理帮忙递上请帖,又在门房耳边说了什么。 正厅内,老爷子领着殷舜跟旧相识叙话,候在厅门的人接了内线电话,犹豫几秒,还是绕场从殷舜身后靠近。 “大少爷……” 老爷子摆手,示意让殷舜自己去听。 殷舜走到一边,心中莫名一动,生出一个模糊的念头,嘴上问:“怎么了?” 那边回:“元少爷来了,已经迎到垂棠厅,您看这边正忙……要不要安排点东西,让等一等?” “你说哪里?” “……垂棠厅,诶,大少爷!” 话未说完,殷舜许是听到了特定的名字,拔腿而走,立马甩开了等待指示的人。 正厅的门扉很多,通往主宅各处,他越走越快,几步快行到去垂棠厅最近的那个,没有一丝犹豫,都来不及知会老爷子一句。 门开了又合上,不过几秒,宴会的主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垂棠厅种了无数株垂丝海棠,刚刚入秋,都在不花期。好在错落着其他应季的花株,繁盛的叶片与隐隐绰绰的花瓣交替。 殷舜走上花圃与厅堂之间的游廊,平复着混乱的脚步与呼吸。 他轻声地靠近,只有自己听得见仍旧激烈的心跳声。 天色留着最后的紫,元殊青坐在曼婉的珠帘后,手边摆着一提蛋糕盒。 只需微微一别,厅外层层的小叶就能撞上那双鲜妍的眼。 但元殊青仅仅是支手在桌,指头慢慢绕着耳边的发,低头透过盒顶透明的开窗。 像是感应到殷舜的目光,元殊青瞧过来。 紫红的日光穿过珠帘,将两点青嫩的眼珠照得如烟雾一般灰。 许是见到了该见的人,两弯细浓的长眉舒展开,合底下绝丽的眼型一同飞溢出幽艳的风致。 即使是这张脸上的阴影,都那样秀致无缺。 殷舜以为不会来的人,像黄昏后该出世的精魅一样,从不知何处悄然显现。 穿着他挑的衣服,长着他钟爱的样子,拨开串串洁白的珍珠,叮叮当当的,抬头站在殷舜面前。 “殷舜,生日快乐。” 这样好的天气,殷舜忽地发觉,好潮湿,就连镜片都起雾了。 无论是手心还是呼吸,润热的气息紧紧沾着皮肉,粘稠无比,将他定在原地。 殷舜张了张嘴,实在无法,只能短促地笑了一下,掩盖自己现在莫名的狼狈。 元殊青还是第一次见殷舜带着眼镜的样子,他细细的、新奇地打量着,但什么也没说。 殷舜却先一步取下眼镜。他随手将其收挂在领口,又回到了属于自己最本真的样子。 终于戳开了堵在气口里的塞子,用了今天最高兴真挚的语气,“殊青,我好高兴你来陪我过生日。” 天上的色彩褪得很快,不到五分钟就昏黑了。 跟过来的侍者不敢靠近,就守在游廊之外。 殷舜吹灭蜡烛,这次他许了跟在圣娑寺里写下的完全不同的愿望。 对于他来说,只有这一个是真正属于殷舜的生日愿望。 他想和元殊青未来也好好在一起。 殷舜说出来的却是:“我想和你永远做朋友。” 明明不是这么许愿的,偏他说得认真,似乎真就是这么回事。 元殊青一怔,笑说:“但是我听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殷舜想,那还好。 回答却不能真这样回答,因为他已经知道,真正的愿望不说才会灵验。 “事在人为,既然不灵了,那……”殷舜想到还在殷家等候的那家人,他低沉了声音,在元殊青听来像是因为愿望不灵验所致。 原本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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