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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皇上,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董鄂氏说不下去了,拿帕子捂住脸,哭得令人心碎。 顺治却不为所动,只静静看着董鄂氏哭,片刻后问道:“哭完了吗?” 董鄂氏抽噎着,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倒没再哭出声。她拿帕子擦拭着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眼泪浸湿了胸前的衣衫。 “这样哭不好,要长歌当哭,痛哭.....”佟佳想起顺治先前对她说的话,很想淬顺治一口。 君无戏言,他就是说话当放屁的混账,渣男! 呃,不对,佟佳光顾着踩顺治,后知后觉想起,董鄂氏这是在说她啊。 董鄂氏比佟佳大一岁,却比她晚入宫三年。你妹,谁是新人旧人? 佟佳正在骂人中,听到顺治开了口:“你要什么?” 董鄂氏愣住了,嚅动着嘴唇,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顺治提高了些声音,以佟佳这几天对他的了解,神经病已处于极度不耐烦中,他再次问道:“你要什么?” 可惜董鄂氏好似并不太理解顺治,她仍然只顾着边哭边重复先前的问题:“皇上,我既然没做错什么,为何您会对我这般不理不睬……” 董鄂氏话还未说完,顺治转身就走。 佟佳暗自扼腕,叫了声可惜。要是换作她,肯定要钱要补偿要一辈子的保障,把顺治要破产。 “皇上!”董鄂氏伸出手,这一声凄厉的哭喊,如同杜鹃泣血般哀婉。 顺治未曾回头,绝情离去。 佟佳最爱看这种狗血大戏,看得满足极了。尤其看到顺治走动之间不大对劲,左脚明显比右脚僵硬一些,就更加欢快了。 那晚顺治左脚肯定受了伤,怪不得他要瞒着不让她看到。他居然还会在意脸面,实在是太稀奇了! 顺治脚步微顿,突然朝佟佳这边看了来。哪怕离得远,面前有灌木丛挡着,佟佳还是感受到了凌厉的杀气,心神一震,赶紧闪身躲藏。 所幸顺治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了。佟佳轻抚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暗叫了声好险。 董鄂氏被嬷嬷宫女搀扶着离开,佟佳没了戏看,等到顺治走得远了,方晃悠着回去偏院吃晚饭。 进了夹道门,佟佳脚步一滞,眼前的情形,令她头皮霎时发麻,不假思索转身就逃。 可惜,夹道门在她眼前,“砰”地一声关上了,佟佳还听到喀嚓落锁的声音。 顺治闲闲倚靠在夹道墙壁上,左手上拇指粗的绳索,一下没一下缠着右手上雪亮的弯刀,似笑非笑望着佟佳僵硬的背影问:“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动手?” 第十五章 手腕被绳索缚在身前,冰冷带着寒意的刀锋贴着脸颊,眼睛被黑色布巾蒙住,动静被无限放大。佟佳坐在冰冷的地上,清楚能听到自己快跳出胸腔的心跳。 顺治的声音极缓极低,仍然如同擂鼓瞧在佟佳耳边:“胆儿够肥啊,谁让你出来的,还敢偷听偷看。”刀锋从脸上缓缓上移,贴在了佟佳眼睛下。 “把你眼睛挖出来好不好?”顺治如同情人的絮语般低喃,热意喷在佟佳脸上,令她不受控制的战栗。 害怕到了极点,佟佳反而豁了出去,往后蹭着躲避。后脑勺被手挡住,顺治不高兴了,冷声训斥:“还敢躲!” “你说,剜掉你眼睛好呢,还是打断你腿好呢?”顺治轻快问道。 佟佳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情绪交织,几乎快要爆炸,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疯子就喜欢逗弄猎物,越害怕他越兴奋。 “不回答啊,那就一起吧。”顺治轻快地说道,“先关上几天,把反骨松一松再说。” 佟佳听到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挲声,接着是顺治轻微的脚步声,瞬间失控尖叫。 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不怕疯子,但是她怕蛇鼠虫蚁。好汉不吃眼前亏,顿时大叫道:“我说我说!” 顺治脚步微顿,轻笑出声,“原来能说话,我以为反骨硬着呢。” 脚步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是离佟佳近了,她摇了摇头,可怜巴巴说道:“我看不见,会害怕,皇上得把我眼睛上蒙着的布巾取下来,我才能说得出话。” “你现在就说得挺好的。”静默了一瞬,顺治回答,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打量着坐在地上的佟佳,这是他两辈子遇到最大胆,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因为佟佳看不见,顺治肆无忌惮盯着她,露在布巾外挺直的琼鼻,菱形殷红的嘴唇,安安静静说话不多。说出来的,基本上都是废话。 顺治的视线,最后停留在布巾上。布巾后面的那双眼睛,平时总是垂眸敛眉,偶尔被他抓着,能看到一闪而过的灵动。 没想到,他平时从不曾关注过的后宫女人中,还藏龙卧虎。最令顺治不安的是,那晚从荷塘回来,虽然脚受了伤,他却难得一夜好眠。 反派就是死于话多,佟佳后悔得想咬舌自尽,她顿了顿,说道:“我不知道皇上为何要折磨我,如果皇上实在是看我不顺眼,杀了我就是。” 顺治嗤笑,“就这么杀了,实在是太便宜了你。你将我先前的话当耳边风,到处闲逛也就罢了,还敢偷看偷听。来,你说说看,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看得那么起劲,连命都不要了。” “我看到了皇上与皇贵妃站在那里说话,说什么离得远,没听清楚。”佟佳不那么老实答道。 顺治默,突然笑了起来,凉凉说道:“佟小格格,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佟佳说道:“皇上问我,我老实答了,皇上又不满意,那我就没办法了。” 说着说着,佟佳委屈了起来,想到她从头到尾都规规矩矩。不过去请个安,莫名其妙落到了这个神经病手里,事到如今,她容易么。 “哭啦?”顺治见佟佳吸了下鼻子,顿时来了兴致。 佟佳瓮声瓮气答道:“不敢哭。” “敢,你怎会不敢。”顺治在佟佳身前坐下,笑着说道:“我允许你敢,哭吧。” “我哭的话,皇上就会放过我么?”佟佳可没忘记顺治对董鄂氏哭的厌弃,嘲讽地问道。 “不会。”顺治答得很干脆,说道:“我最讨厌女人哭,不,我是讨厌所有人哭。哭是最无用的东西,哭不来生,哭不回死。” 顺治的心情低落下去,抬手揉了揉眉心,那晚好眠之后,又继续难以安睡。 头疼欲裂,顺治变得狂躁难安,他猛地一脚踢开地上的刀,刀弹开,发出带着颤音的叮咚声。 佟佳听着这种声音,牙都快酸倒,浑身汗毛竖起,一下就绷不住了,尖声喊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皇上贵为天子,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又是天子,又是好汉,我忙得很,哪能充当那么多人。佟小格格,我瞧你嘴还硬得很,来,让我好生瞧瞧,是不是多长了几颗反牙,否则,怎地说出口的话,全部生了刺。”顺治沉下脸,伸手去捏佟佳的脸,将她的嘴捏成了个圆,“究竟拔那颗好呢?” 佟佳用力扭头,逃出了顺治的魔爪。顺治凝视着自己的指尖,那里还停留着细腻的触感。 顺治很不适应突如其来的陌生感,深深皱起了眉。 佟佳双手死命挣扎,想要挣脱绳索,弯腰去蹭缠在眼睛上的布巾,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局势。 顺治盯着佟佳因着挣扎磨红的手腕,雪白与红色对比,他感到碍眼得很,擒住了她的手臂。 佟佳像是被巨石压住,瞬间无法动弹。顺治呵了声,“这是牛皮做的绳子,结实得很,你挣脱不断的,除非把你双手废掉。” 略微停顿,顺治说道:“废掉没事儿,我就是天生心慈,想给你留个全尸。” 佟佳脚往后乱蹬,鞋袜都飞了出去,要离顺治这个疯子远些。脚底接触到光滑冰凉的地,她感觉到似乎不太对劲。 不过佟佳来不及思考,顺治已蹲下来,抓住了她的脚踝,温热的手贴上来,带着薄茧的手在脚背上轻拂过。 顺治的呼吸声越发急促。 佟佳脚上阵阵痒麻,下意识往回抽,却没抽动。 到了吃饭的时辰本来就饿,折腾了一翻就更饿了,脾气跟着上来,佟佳心一横,抬起腿一脚踹了出去。 顺治一个不察,被佟佳结结实实踹在胸口,摔倒在地。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顺治,他撑着地跃起身,扑上前将佟佳摁倒在地,手腕紧紧掐住她的脚踝,往旁边扭去。 佟佳脚踝吃痛,干脆不管不顾整个人撞上去,“咚”地一声,顺治倒地,佟佳跟着扑在了他身上。 顺治先是一愣,紧绷的身体,没来由松弛下来,抬手扯开了蒙在佟佳眼上的布巾。映入佟佳眼帘的,是顺治沉沉的双眼。 顺治不但没有动弹,双手反而闲闲枕在了头下,一幅任君宰割的模样。 佟佳要疯了,眼前的屋子她很熟悉。 是顺治的卧房。 第十六章 顺治在笑。 佟佳嗖地从顺治身上滚开了,她宁愿再次把眼睛蒙上,好过看到顺治那张可恶的脸。 转头四望,佟佳找到刀,准备起身去捡,被顺治伸手拉住了:“怎地,想要拿刀弑君?” 佟佳答了不敢,便干脆直接闭上了嘴,打死她都不想再跟顺治说话。 更重要的原因是,佟佳怕一开口就会骂娘,再惹恼这个疯子。 顺治眼神在佟佳的脚踝上来回掠过,意味深长。佟佳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将脚挪开,试图藏起来。 佟佳平时打扮中规中矩,从不冒尖出头,爱美的小心思仍在,变着花样在脚趾甲上涂了各种颜色的蔻丹。五颜六色艳丽多姿,衬着小巧雪白秀气的一双美足,煞是好看___很能吸引口味独特的变态。 顺治就是变态中的变态。 变态拉过佟佳,手覆上她的手腕,闲闲开了口:“看来,你每个月的月例还是多了点。” 佟佳刚要挣扎,手腕上的绳索被顺治解开了。她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动着手腕,皱起眉头没做声。 “瞧你这双脚,弄得跟染坊颜料多了没处放似的……,莫非,你想将脚变成彩虹?”顺治凉凉嘲讽。 只要他不是恋足癖就好,佟佳随便他说。 “本来好生生的脚踝,硬生生被衬得俗不可耐了。”顺治盯着佟佳的脚踝,不悦补充了句。 佟佳收起了先前不成熟的想法,顺治不是恋足癖,他是恋脚踝癖。 “皇上好生歇息,我先告退了。”佟佳赶紧趁着顺治正常的时候,打算逃之夭夭。 “谁让你走了?”顺治斜睨着佟佳,伸了个懒腰躺下去,闭上眼说道:“在旁边好生伺候!” 还不如把她关进牢房里呢!屋子里连张小杌子都没有,佟佳只好蹭蹭蹭爬到墙边蹲坐着。 顺治懒洋洋说道:“别以为我放过了你,你就不当回事,我只是先礼后兵,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佟佳一声不吭,抚着饿瘪的肚子望天翻白眼。 “你是不是觉着,我没把你关进牢里,所以你就不怕了?”顺治突然睁开眼,翻了个身看着佟佳问道。 “那皇上为何不把我关进牢里?”佟佳饿极了,脾气也就不那么好,顿时呛了回去。 “牢里太脏了,我怕脏了我的脚。”顺治微微一笑,理所当然答道。 “皇上可以吩咐人将牢里打扫干净。”佟佳不怕死说道。 “打扫干净还叫牢房吗?”顺治呵了声,斜着佟佳阴阳怪气说道:“若是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就勉为其难,先让人准备一间干净的牢房。你喜欢刑部的牢房,还是大理寺的?” 佟佳赶紧闭上了嘴,懊恼不已,她就不该搭理这个疯子。 顺治嗤笑声,打了个呵欠,阖上双眼,呼吸渐匀。 佟佳傻了眼,顺治就这么睡着了?这个时辰该吃饭,他睡哪门子的觉? 肚子咕咕直叫唤,佟佳揉着肚皮,有气无力靠在墙壁上,很想将顺治嚼着吃了。 顺治一拍床榻,烦躁地翻身坐起,怒瞪着佟佳,气急败坏说道:“你吵什么吵?” 佟佳更不高兴了,她动都都没动,压根没力气吵,肚子饿能怪她吗? 顺治怒气腾腾起身,走到门边吩咐了几句,转身回到床榻上重新躺下,恶狠狠说道:“吃吃吃,那么胖还吃,吃饱了再敢吵,把你投进你选的大牢,饿你十天十夜!” 吴良镛领着小太监,轻手轻脚送了食盒小炕桌进屋。顺治在睡觉,佟佳在他卧榻边吃饭,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诡异。 两人摆好饭菜退了出去,清淡的三菜一汤,吴良镛还体贴准备了热布巾。佟佳擦干净手之后,不禁斜瞄了眼背对着躺在那里的顺治。 佟佳暗戳戳冷笑,端起清鸡汤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放下汤碗后,胃得到了抚慰,筷子毫不犹豫伸向了清炒莲藕。 这就不能怪她了,顺治的失眠还很严重,只是想睡,没门儿!佟佳桀桀暗笑,将莲藕咬得喀嚓响。 果然,顺治缓缓坐起身,眼尾猩红,狠狠盯着佟佳,像是要把她吃了。 佟佳吞下藕片,迎着顺治的目光,满脸无辜问道:“皇上可是有事?” “佟小格格,你是故意的吧?”顺治语气阴森森,质问道。 “皇上的话,我实在是听不懂。”佟佳继续装傻。 顺治面无表情盯着佟佳,片刻后,挪过来坐在床榻边,手随意交叠垂在膝盖上,俯身打量着佟佳面前的饭菜,指着藕片说道:“不许再吃这道菜。唔,清蒸鱼也拿出去,一屋子的腥气。” 佟佳垂下眼眸,说道:“我还是出去用饭吧,免得打扰到了皇上歇息。” 顺治默然片刻,站起身再走到门边吩咐了几句,很快吴良镛与小太监提着食盒,端着炕桌走了进屋。 两张炕桌并排摆在一起,顺治坐在对面,拿起筷子伸向藕片,不咸不淡说道:“这样就不打扰了。” 佟佳石化了,眼前的情形,实在是超出了她能想象的范围,怎么就到这一步了? 顺治重重咬着藕片,自言自语说道:“是挺响,无法吃得无声无息。不过,你不许吧唧嘴,敢吧唧嘴,就把你嘴缝起来。” 佟佳木着脸,说道:“皇上,既然您要用饭,出去好生坐在桌上用可好?” 顺治冷笑,“你管我!谁规定不能这样用饭了?谁规定用饭一定要在厅堂里用了?哪学来忒多的臭毛病,开口闭口都是规矩,大道理,真是可笑至极!” 佟佳见到顺治又发了疯,满身的戾气,一幅势要把天地都倒转,誓要将一切打破的悲愤,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这个六岁登基的傀儡帝王,压抑憋屈到一定地步了,怪不得会睡不着觉,早死。 佟佳看到顺治忧郁,立刻神清气爽了。 顺治怔怔望着远处,神色落寞黯然。过了会,他淡淡说道:“吃你的饭,不吃就饿着。” 佟佳闷声不响挑鱼吃,顺治顿了下说道:“明日你开始来读书,我看你你平时就是闲得慌。既然无事可做,回去将教你的字好生温习一遍,明天检查,若你不会的话,等着挨板子吧。” 就那么几个字,实在是太侮辱她的文化水平了。不过,能见到玄烨,她还是很高兴。 “能读书,是不是很欢喜?”顺治似乎察觉到了佟佳的情绪,难得温和问道。 佟佳很敷衍点头,“欢喜。” 顺治居然没生气,说道:“你是该欢喜,很多人想读都没得读。男女皆一样,都应当多读书。” 佟佳意外至极,没曾想顺治还会这般开明,一时怔在了那里。 顺治笑笑,“玄烨跟着先生去读书了,以后我就只教你一人。佟小格格,这是你天大的荣幸,你还不赶紧谢恩?” 佟佳:“我谢你祖宗八代!” 第十七章 佟佳开始了苦逼的学习认字生涯。 根据顺治安排的时辰,佟佳在临近午饭时辰开始上课。她本来可以睡懒觉,却被顺治要求寅时起床,用过早饭后就到书房里等着。 佟佳心想,等着就等着吧,反正就当是独自打坐修仙了。 到了书房,顺治不在,佟佳枯坐了会,就开始摊倒在椅子里昏昏欲睡。谁知刚眯上眼不久,顺治就回来了。 “哟呵,还挺惬意的。”顺治上下打量着急急忙忙坐直的佟佳,嗤笑讥讽。 佟佳暗自腹诽顺治走路无声,适合去做小偷。现在她脸皮厚了,对顺治的讽刺充耳不闻。 顺治瞥了佟佳一眼,在她对面坐下,拿起清水倒进砚台里。正准备磨墨时,手上一停,看向佟佳问道:“会磨墨吗?” 这必须不会啊,不然她就成了磨墨小妹了,佟佳说道:“回皇上,我不会。” “不会还这么理直气壮?”顺治哼了声,“不会就学,像是这样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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