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呢,六殿下当初就是为了路轻棠抛弃了计霜寒,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再次提出与她缔结婚约。 如此混乱又复杂的关系,谁听了不觉惊讶,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之前计霜寒还和路轻棠一副姐妹好的姿态,为了她得罪四殿下,俩人都被抓了起来,最后路轻棠被困住,计霜寒前不久保释离开顿时没有音讯。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明眼人都看出来计霜寒的算计了! 江涉同情的看了一眼阮棠,脑补出一出姐妹反目的大戏,这计霜寒果然是为了报复路轻棠才接近她,最后在她有事的事情趁虚而入,抢走六殿下! 显然,这是大众的观念,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看来,他也没有那么在乎你。” 斯致突然出声,嘲弄的道:“昨天我还在想,他知道你被我带走后会不会发疯,现在看来,他的兴趣显然都在计霜寒身上,路轻棠你失算了。” 一边是她被困囚笼无法脱身,一边是在她遇难的时候,昔日甜蜜的爱人却要和背叛她的姐妹计霜寒求赐婚的消息,此时的阮棠,在众人看来那简直就是狗血文里被虐断肠的女主角了。 这搞得江涉都觉得心疼起来。 惨,太惨了。 但是出乎预料的是,被如此同情的阮棠本人,表现的却很淡定,神情略有惊讶却不见太多的情绪波动,她撑着下颌,突然问了一句:“你确定是他们俩?” 江涉没答,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紧接着神情愈发凝重,他挂断电话后,对阮棠道:“君主已经允了,为六殿下与计霜寒赐婚,这个月17号举行订婚典礼。” 第202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这个月17号, 这么急?” “对, 据说是六殿下自己要求的, 越快越好。君主盼着他能在婚后收收心, 所以便允了下来。”江涉说着, 心里暗暗思考,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路轻棠那作精被这么一打击,对六殿下彻底失望,估计也就能安安分分的留在四爷身边了。 不过出乎预料的是,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斯致却没有好好利用, 拿来打击阮棠, 而是微微颔首,淡淡的道:“知道了, 去忙你的工作吧,一切照旧。” “好。” 江涉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阮棠看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么奇怪的眼神?” “没什么,不是想画画吗, 让管家将狼毫笔送过来。”斯致道。 阮棠一脸惊奇, 怎么话题就转移到画画身上了,这死别扭刚才还一副打死不画的态度,更别提又吃了一顿莫名其妙的醋, 她都觉得画画的事情没影了,结果他又改变了心意。 不过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阮棠是不会拒绝的。 管家将文房四宝送上来,阮棠非常配合的换上了一套及脚踝的长裙,她的身体微微后倾半坐在窗前,裙纱落地,赤足若隐若现,姿势摆的刚刚好。 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伤心失落的。 斯致瞥了她一眼,难得的没说什么,执笔于纸面游走,认真的画起来。 这一画,就是将近一个时辰,整个过程不可否认的是无论画师还是模特都很辛苦,但是两个人都难得默契的没有说话,和谐的共同将这幅画作创作出来。 当最后一笔收尾、狼毫笔放下的时候,斯致还没抬头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紧接着他就被推开了,那女人抢了他的位置站在案前,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这幅人物画。 全然忘了画师的存在。 这过河拆桥没良心的举动,简直让斯致怀疑她真的会有伤心或失落这种情绪吗? 阮棠哪里还要心情管他,她的注意力都在这画上呢,毛笔勾勒出的人物虽不像现代画那般写实,但是却自有写意在其中,白纸上的美人一袭白裙飘飘欲仙,与这古风完美的融在一起,几分神韵跃纸而出,令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这是和裴恙的画作截然不同的一种风格,无法分辨谁的画作更胜一筹,只能说都是一样的神乎其神。 阮棠珍惜的吹了吹纸上的墨迹,让它干的更快一些,还不忘转头指挥四殿下:“快去将工具,把这画像裱起来,动作温柔点知不知道,不要破坏了我的美。” 这么自恋的吗? 斯致都被逗笑了,“路轻棠,你的确很自信。” “我的自信也是因为你们的反应验证了这一点啊,”那祸水勾唇一笑,朝他俏皮的眨眨眼,道:“你见过哪个男人能抵抗我的魅力,你自己可没有说服力哦,四殿下。” 斯致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评价:“我说错了,你不是自信,是自负到愚蠢。”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配合着将画像裱了起来。 阮棠将画收好,就又开始撩闲,在四殿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突然这么配合我,不会是觉得六殿下要订婚,我会伤心失落,所以要安慰我吧?” 斯致干脆就忽略了后半段话,不和她争论这些没营养的话题,只是针对前半句反问:“不然呢?” 阮棠诚恳的道:“那你可是真的想多了,我和自来或者卫斯柾,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真情实感。如果非要定义的话,那就是苟且的关系,快活一时是一时,谁都可以随时抽身离去,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不在乎他订婚还是结婚,这些都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不过呢,你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在骗的对方画完画之后,阮棠笑眯眯的亲了一口画卷,如是说道。 斯致微怔,没有理会她最后贱的不得了补充,良久后问了一句:“相处那么久,当真没有一丝情爱在其中,只是逢场作戏? “没有啊,你要知道,人生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未来的苟且!更多的苟且!”阮棠一本正经的,不说人话。 斯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声感慨了一句:“如果她当年能够有你三分的洒脱,何至于……” “谁?”阮棠问了一句,突然想到了答案:“你指的是你母妃?” “没什么。” 斯致神情微微淡下来,他对阮棠道:“不错,像你这么凉薄的女人,当真罕见。” 阮棠眨眨眼,突然嘲笑:“ 突然这么关心我,承认吧卫斯致,你对我对身体已经迷恋到无可救药,甚至都已经要爱上我了。” “路轻棠,你太拿你自己当回事了。” 卫斯致淡淡的否认了她的说法,但是眉头还是不自觉地拧起来 有的快乐,在潜移默化中变成了习惯,最后便会成为杀人的利器。 - 这场订婚s来的突兀又迅速,说是风驰电掣也不为过,转眼间17号就在眼前。 据说,为了以示重视,自来殿下并没有像第一次那么敷衍的在郊区庄园举行,而是将地点定在了他的府邸,主题采用的旧时风格,花团锦簇间红绸漫天,整个府邸一片红艳艳的隆重。 亲弟订婚,如此重要的大事几位殿下自然都会到场,君主虽未亲至,却也赐下了礼物。 订婚里一直忙到傍晚,宴客时全体皆捧场而至,二殿下斯恕与他六弟关系泛泛,自然不会上前凑热闹,只是坐在酒桌上远远的看着那对男女游走在宾客之间的风采,他突然转头,对着大殿下斯衡问道:“你看这架势,小六别是认真的吧?” 六殿下一身暗色军装,胸前的勋章在灯光下闪烁着明亮的光辉,他难得的如此正式,连那件咖色的军装大衣都妥帖的穿在身上,脚踩军靴双腿笔直,气度着实不凡。 站在他身边的计霜寒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身上却穿着改良后的云国传统服饰,红绸如火,衬得冷漠的面容都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艳色。 她的美不是女人的柔美,而是刀剑般划破天晓的锋锐美。 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颇有点佳偶天成、一对璧人的意思了。 也难怪二殿下会有此想法。 大殿下斯衡却没有去看那对璧人,而是朝着储君斯柾的方向微微示意,道:“他们俩要是玩真的,那最该烦恼的应该是你三弟,但你看看,他那样子像是遇到麻烦了吗?” 斯柾? 二殿下撇撇嘴,道:“老三那张脸啊,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有事都是背后和你玩阴的,什么时候表露出真实情绪过?他觉得麻不麻烦,我也猜不出来啊。” 斯柾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而是坐在了首桌上,左手边是五殿下斯致,面前是正好走到跟前的订婚礼当事人,自来与计霜寒。 他一手搭在桌上,唇角含笑如沐春风,语气温润的令人生不起戒备心,打趣道:“小六的感情路颇多坎坷,不过好在兜兜转转还是走回了正途,六弟,弟妹,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着,举起了酒杯,一派真挚。 五殿下也笑,兄弟三人都是争皇位的热门人选,背地里暗流涌动,但是当着面却都是不动声色,和谐的一派兄友弟恭,他道:“三哥说的正是这个理,自来与霜寒就是天生一对,如今也算是欢喜大结局了,四哥也为你们高兴。” 自来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储君一眼,却没有发作,而是顺势端起酒杯,道:“那我可就多谢两位哥哥的祝福了。” 他在“祝福”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微妙的嘲讽。 站在他身边的计霜寒,始终没有身边表情,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亦不亲近,宛若高岭之花,不与世人亲近,即便打扮的再艳俗,骨子里那份清高傲气的疏离感仍旧清晰的流露出来。 在自来端起茶杯的时候,她也只是配合的举杯,连场面话都奉欠。 这幅态度,可不像是和自来打的火热,勾的他连阮棠都忘记的样子。 四殿下斯致本就带着怀疑,如今更甚,他饮尽杯中酒,放下杯盏,打量了计霜寒一眼,笑道:“六弟妹可真是人间冬雪,不过想必热情的一面,也只会留给六弟来看了。” “没有,”自来盯着他看,唇角突然勾起诡异的弧度,轻声,慢悠悠的道:“她在我面前也是这幅死人脸,不过我不在乎,她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和我有关系的人,现在可还被四哥藏在家里呢。” 斯致突然抬眼,锐利的锁定了他,惊异不定。 计霜寒突然出声,这是整场典礼以来她第一次说话:“卫斯致,你不用再猜了,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相信我和卫自来的事情,不过即便你做再多的准备,今天也全部都是无用功。” 她微微俯身,压低声音,显得冰冷又阴鸷,只有在场的几个人听得到:“知道吗,我不介意她和任何人有所勾缠,也不介意她玩的有多大,招惹了谁,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我本不想管,但是你不该产生独占的念头。” “你不配。” “好大的口气。” 斯致冷冷的看着她,“你觉得,就凭你们,可以将她从我的府邸偷出来?” 他说着便要起身,突然身体一晃,随后一只大手扣在他的肩膀上,不动声色的将人压了下去,斯致只觉得身体一阵阵无力,眉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用力的握紧了酒杯,微微转头,惊诧的道:“没想到,连你也掺合进来了。” 将他的肩膀压下去的,赫然便是储君斯柾。 斯柾淡笑,道:“从你将人带走的当天,我就得到了消息,你以为那里只有你的眼线吗,你太大意了,老四。况且,我才应该惊讶才是,一向明哲保身置身之外的你,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她的魔咒。” 计霜寒:“你更为大意的是,明知道有陷阱还是来了,并且没有防住,我没有将药下在你的酒里,而是将香水洒在三殿下的身上,他就在你旁边,时间一长你便会不知不觉的中招。” “四殿下的府邸的确不好闯,不过我们将你控制在手里之后,便大有施展空间了。” 斯致嗤笑一声,抬眼扫过全场,道:“真是打的好算盘,不过储君殿下这一招是不是太莽撞了,老六行事荒唐无所顾忌,你会这么做我才惊讶,将我扣押,你们自然可以杀死我,不过云国四殿下消失在这里的消息,你们要如何向君主交代?” “谁说要杀死你?” 自来的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他道:“四哥,我只是请你在这里住一晚而已,明天自然会放你离开。不用担心,今天不会枯燥,你可以看一场……非常精彩的好戏。” 斯致眼皮一跳,随即意识已经渐渐的模糊,无力挣扎。 再次醒来,已身处一间封闭的密室,四周空旷连坐下的地方都没有,唯独眼前的墙壁上投影出画面,卫斯致只看了一眼,神情大变! 那是一间被布置的极为喜庆的婚房,四周皆是红绸,案上还摆放着龙凤蜡烛,细节非常到位,镜头一转定格在床上,一身嫁衣的女人躺在柔软的婚床上,几乎与这里融为一体。 她娇艳的面孔,让他刻骨难忘。 路轻棠。 大门被推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背对着镜头翻身上了这张床。 这一瞬间,要直播的内容是什么不言而喻,卫斯致只觉得气血上涌,一瞬间只想冲上去将人千刀万剐! 第203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那人一身红衣, 披着斗篷, 看不清模样, 纤长的青年身型似卫自来。 他伸手将红纱幔帐放下来, 卫斯致只觉得眼前都是一片模糊的血红, 他死死的盯着屏幕看,却只能隐约辨别出那人压在了路轻棠的身上。 一如,他与她曾经那样的亲密。 若说卫斯致爱阮棠入骨情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事的厉害之处就是抓住了他的心理,他知道他骨子里偏执的占有欲, 用俗话来说就是“独”, 他的东西从不允许别人碰触, 更别提他留在身边的女人。 你碰了他看上的古玩,他可以不动声色的整死你, 那如果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被戴绿帽子呢? 那份屈辱与发疯的愤怒,就是最好的报复。 屏幕上,婚床在微微摇晃, 似被翻红浪。卫斯致几次想动手砸东西, 但最后关头都被克制住,男人面无表情, 眼底凝着坚冰,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最后却突兀的笑了一声,轻蔑的道:“你就这点本事?卫斯柾, 你的手段低能的不像一国储君。” 一道慵懒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储君早就走了,请你看戏的是我,四哥,你可莫要恨错了人。” 自来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来,他的对答如流证明了他一直都在,语气戏谑:“卫斯柾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玩这种游戏,我们之间的交易只包括他帮我周旋住你的人,让我顺利的将你困住而已,不过四哥到现在还在硬撑着,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斯致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在意识到自来一直都在的前提下,他的大脑一阵眩晕,冷声问:“你在这里,那床上的是谁?” 那身形,绝不是卫斯柾,又不是卫自来,就说明还有第三个男人! “那自然也是今天设局请君入瓮的帮手,作为代价今晚的新婚之夜,我自然将阮棠让给了他。四哥现在应该很愤怒、挖空了心思都想杀死他吧,你可以猜猜他是谁,不过……”自来轻笑,恶意满满:“我想,你不会猜得到他是谁的。” “你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斯致抓住漏洞,瞬间冷静下来。 自来:“你觉得我在找人演戏的话也无妨,反正还有一整夜的时间,你可以一直看直播,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我要劝你的是,最好多观察一下那个人是谁。 那个在婚床上和你的女人翻云覆雨的人,可能会是你认识的人、你的心腹、你的下属……甚至有可能是,你最亲近的人。” 他说完,切断了对话,再无音讯。 封闭的密室内,卫斯致站在空地上后背挺直,屏幕的蓝光照在他的脸上,愈显阴郁。 - 话分两边。 爬上床的人不是自来,不是卫斯柾,那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阮棠看到了答案,甚至是吓了一跳,“计霜寒,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计霜寒。 幔帐放下后,她解开披风丢下去,钻进了被窝抱住阮棠,亲昵的将脸搭在她的肩膀上,宛若动物撒娇似的蹭了蹭,声音少了冷清,显得格外柔软:“怎么不能是我,卫自来和我打赌,最后将新婚之夜输给了我,我当然是来行使自己的权利。” 订婚典礼,婚房之内,绝不会有人想得到,躺在这张床的人却不是当事人,而是鸠占鹊巢的阮棠,而现在,准新娘似乎还要在这里与她偷情,一度春宵。 阮棠自己都觉得很荒唐,简直五雷轰顶,“你不是不喜欢同性吗?” 如果说这就是她被救出来送来时,那人所说的有趣的惊喜,那她只能说这分明就是惊吓! “我的确不喜欢同性,也没有毁诺。” 计霜寒亲密的将人抱的严丝合缝,她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两个人呼吸交缠间,那张冰冷却美艳的毫无瑕疵的面孔更直观的放大在阮棠面前。 她讲:“我不喜欢同性,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让阮棠顿时眼皮一跳,一种不可能的猜测涌上心头,她的声音逐渐虚弱:“……你别告诉我你是……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计霜寒反问。 阮棠道:“别忘了,我们因为意外互换过身份,你如果是男性,怎么保证计家不会发现?” “因为从始至终,计家都知道,甚至于互换的事情也是他们一手安排。”计霜寒在她耳边轻声似呢喃,却毫无保留的戳穿了这一切,她讲:“他们需要一个契机将我留在计家,为了培养我与计家的感情甚至不惜牺牲掉你,但是又怕一旦事败家族葬送,所以你被安排由路家夫妇带走,成为最后一条退路。” “真假千金的事情暴露也不是意外,而是计家与同盟出现龃龉,对方为了警告才将你安排出来使得计家父子忌惮,这件事,唯有你那个愚蠢的母亲不知道。她还以为我是女性,是她一手培养的骄傲,坐着可以成为皇亲国戚的美梦。” 计霜寒冷笑一声,那冷淡的气质消散,剥去伪装,眉眼锋锐如刀、气势逼人。 阮棠的眼皮突突的跳,怪不得、怪不得原身亲人一家态度如此诡异,计霜寒给出的这个说法,竟然将一切都解释通了! 但是,她仍旧无法接受看走眼的问题。 “这还是不对,你的女装分明毫无违和感……” 她从来没有想过,计霜寒会和阮侨是同一属性,这绝对不可能,因为他们完全不同。 阮侨只需多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真实性别,因为他的身形、衣着,以至于种种怪异举动都会告诉你,他的违和感,但是计霜寒没有,你一看见她就会认为这是大美妞。 结果,计霜寒就给了她一个暴击。 他干脆的伸手探入抹胸,将两个柔软又厚层的垫子掏出来一丢,瞬间胸口就平了下去,衣裙下滑,胸膛映入眼帘。 计霜寒有一张美若天仙的脸,不女气却精致,身上的肌肤如牛奶般白皙丝滑,但是肩部宽阔胸膛平坦,上半身并不单薄,相反的格外有力,这样的反应冲击着阮棠的视网膜,让她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然而这个人却并不想她逃避。 她认定的大美妞,握住了她的手掀开裙子往里面一按,阮棠遭遇了史无前例的暴击伤害。 粉红裙下……有……丁丁…… 这是一个,伪装的毫无破绽的女装大佬。 计霜寒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微微歪头,疑惑的样子带着一股无辜的呆萌,问:“你不喜欢?” 阮棠幽幽的道:“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的裙子下也有丁丁,你什么心情?” 计霜寒:“……” 他若无其事的道:“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照旧穿女装,以女性的身份陪在你的身边,不会让你感觉到任何不舒服。”顿了顿,又补充:“我是男是女,并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守在你身边的是这个人是我,便可。” 是的,计霜寒无论是男是女,都无法改变他是个变态深井冰的事实,只不过如今多了一个善于伪装的女装大佬的身份,或许还有隐藏属性:戏精。 一个装了二十多年女人,毫无心理障碍的人物。 阮棠:“滚下去。” “现在还不行。”计霜寒在她的唇边轻啄了一下,然后示意她:“看那里,今晚他们都会通过这个监控摄像头来猜测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才是,我要给你的惊喜。” 不,大哥,这是惊吓,太吓人了。 阮棠来之前听说有好玩的惊喜,所以相当的兴致勃勃,哪知道这一来直接给吓萎了。 她叹了口气,问:“你在玩什么花样?” “不想知道摄像头的后面站着谁?”计霜寒挑眉,倒也不慌不忙,讲:“和你同床共枕多日的那位,此时应当也在看着这一幕吧。” “卫斯致?” 阮棠顿时来了精神:“你们把他俘虏了?” “不然如何救出你。” 计霜寒:“你那些姘头倒也有用,我们将他扣留在卫自来的府上,卫斯柾负责与他的人周旋,而自来则安排人一把火烧了他的府邸,趁虚而入将你偷出来。” “卫斯致这个人,你和他相处了这些日子,应当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吧。”计霜寒在她耳边低语,褪去伪装回归男性身份后,他的本性似乎也完全暴露了出来,青年的唇角弯起阴森的弧度,清冷的声调却充斥着恶意,道: “他自负,也极端利己,控制欲极强在,这些都像极了他的父皇,这些都是他的弱点。” “我将你掳来,在他面前直播,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和被人颠龙倒凤,你说这是多大的羞辱,多大的刺激?卫斯致毕生,都难以抹去这屈辱的烙印与无能狂怒的记忆,而你,这一生都会刻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阮棠惊诧的看着他。 计霜寒笑着与她对视,那张天仙般的美人面泛着笑意,却狠辣的令人不寒而栗。 最毒的美人蛇,当之无愧。 但是她不得不赞叹这人的算计之狡猾且精准,而且相当大胆,经此一役,卫斯柾这心理阴影算是彻底拉烙下了,再难解除。 计霜寒突然道:“他多次想要杀你,甚至害你入狱,后又因一己之私将你囚禁在府邸,视为空中鸟,你莫要告诉我,这个时候你心软了。” “没有,”阮棠道:“你没有说全,即便是到现在,他仍旧没有放弃要杀我的念头,我同样不会对他有半点心软,计霜寒,你太小瞧我了。” 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今天你睡在这里,乖一点。” 计霜寒无声的笑:“当然,没有你的允许,我并非是非做不可。” 即便是做个样子,如今造成的效果也足够了。 这一天,在六殿下与计霜寒订婚之日,“准新娘”却与一个女人睡在婚床上、同床共枕一整夜,阮棠睡的无比香甜,而有人却是…… 一夜未眠。 第二天,密室的大门自动打开。 卫斯致的视线终于从屏幕上移开,他活动了一下站立太久而僵硬的身体,姿态淡定优雅喜怒不形于色,走出宅院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庭院,语气淡淡的对着送他出门的人道:“转告你们六殿下,昨日之宴,改日自当做东相酬。” 他的声音听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是其中的杀气却让管家的身体一颤,一股寒气从脚心窜到头顶,再回过神来,四殿下已经走远。 卫斯致一出门,来接人的赵想赶紧上前:“四爷,是我无能……” 四殿下一抬手,制止了他的告罪,向前走的动作突然一个踉跄,赵想见状连忙去扶,斯致上车,低声:“开车。” “是。” 车内一片低气压笼罩,赵想哪敢多言,连忙驱车离开。 卫斯致的身体靠在柔软的车垫上,微微放松,冷硬的面孔缓和了几分,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用手遮住,一语未发。 脑海中闪烁过红纱幔帐的画面,而后是数日前那个女人得意的笑:“卫斯致承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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