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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他们毫不怀疑,倘若一方死亡,另一方绝对拍手称快。 只是在意外死一个之前,他们目前也不会弄死对方。 这种微妙又平衡的关系,令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震撼。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咱也不用敢问,咱也不敢说呀~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秦医生埋头处理伤口,江涉转过头去继续联系前线,赵想暗暗庆幸今天没有和那作精怼到最后,否则就把自己作死了! 接下来俩人的对话,更让他确定了自己之前怂下来是明智的选择! 互相伤害的对话过后,阮棠坐在一边,突然问了一句:“这车祸,不会是你的仇家为了干掉你才制造的,最后让三环上的无辜群众跟着躺枪了吧?” 这话虽然很糙,但是不无道理,从江涉微凛的神情中也能判断的出来,他也是这么怀疑的。 斯致不置可否,抬头注视着她,反问:“如果是的话,你觉得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这话就往深里聊了,简直就是涉及到了他们的夺嫡争斗,毕竟他的仇家也就是他的亲兄弟们,其他的几位皇子了。 但是偏偏,另外两个派系的中心人,同样与她有染。 斯致的眼中带着探究、带着打量,无声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阮棠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如果你是诚信发问,我会告诉你,不是自来做的,其余的就没有了。” 江涉坐不住了,反驳道:“你又如何知道不是他,毕竟所有的殿下中只有他最任性妄为……” 说到后面突然停住,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度了。 阮棠没理他,只看着斯致,问:“你觉得呢,是不是他?” 斯致:“如果我觉得是呢?” “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如我一个外人了解你的亲弟弟。”阮棠一摊手,非常干脆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斯致冷笑一声:“以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我的确不如你了解他。” 阮棠:………? 众人:??? 怎么感觉……这怼回去的……有点……酸? 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酸,又是雄性的本能?” “我想是的。”斯致坦然又冷静,毫不避讳:“所以,在我没有考虑好如何处理你之前,你就只能就在这里,等在最后一只靴子落地。” “在你考虑好之前,可能已经被我弄死了,何必操心这种用不上的事情呢。”阮棠同样不客气。 俩人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怼起来。 “那个……”秦医生突然弱弱的插了一句话:“殿下,您的伤口处理好了,您是自己换衣服呢,还是……” 他看向阮棠,提议:“这位小姐来帮您换?” 俩人一阵沉默。 最后,阮棠主动去找了一套衣服拿过来,她噙着坏笑,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你们出去吧,当然是我来帮你们四殿下换衣服,对不对?大宝贝儿。” 见鬼的大宝贝! 众人沉默,你怕不是想趁殿下受伤,把他给弄死吧! 第200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江涉弱弱的开口:“我来帮殿下换衣服吧……” “不必。” 出乎意料的是, 说话的竟然是卫斯致本人, 他像是完全没看见那作精作恶的坏笑, 竟主动开口拒绝了江涉, 而后深深的看了阮棠一眼, 道:“你们先出去,让她来。” 阮棠挑了挑眉,“好啊。” 卫斯致的衣柜里大抵都是一些正式的服装,除却正式的朝服之外,仅有几套单调的深色西装,阮棠随意的挑了一件灰色的衬衫往他身上套, 长袖穿过男人的手臂时有意无意的扯了扯, 不出意料的感受到男人呼吸一顿。 然而那作精却若无其事的一笑, 关切的问:“没事吧,我动作温柔点哦。” 斯致半点不受她的挑衅, 唇角微微挑了挑不屑的弧度,他将衬衫从女人手中扯过来,绕开伤口慢吞而细致的将衣服穿上, 这才抬眸看来看阮棠, 哼笑一声:“幼稚。我把你留下困住这件事,让你分外不痛快吧。” 阮棠伸手,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系上男人衬衫上的纽扣,一粒又一粒, 女人微微前倾,指腹轻柔的抚平他身上的褶皱, 红唇贴在他的耳边轻笑一声:“还好,我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正愁找不到整死你的机会,你这不是就……自己送上门来吗?” 说到最后,她突然收紧来衬衫,甚至恶意的在男人的伤口上来回按压,笑的猖狂又得意:“卫斯致你瞧瞧,你现在这幅虚弱又可怜的样子不知有多招人蹂躏呢。” 卫斯致似乎能够感觉到伤口在涓涓流血,血肉上的疼痛向四处蔓延,他的眉头却皱都不皱一下,反而是伸手钳制住来她的手指,男人强势的力度将她紧扣在怀里,使其动弹不得。 女人的脸颊被迫抵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体香飘入鼻翼,让他一瞬间便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 男人的眼眸再次沉了下来,如墨的漆黑,深深的漩涡仿佛能将人吸进去,危险的令人不自觉地颤栗。 阮棠只觉得一身天旋地转,紧接着便被压在了沙发塌上,腰肢像是要被大手扭断一般,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的声音如此之近,带着暗示性的沙哑与浓浓的危险性: “寄人篱下的小姑娘,知不知道被困在这里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仰头看他,笑的肆无忌惮,问:“那你说说,都是什么代价?” “既然你这么主动的帮我换衣服,那么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就由你来负责伺候好了……”卫斯致说着,大手扶上她的脸颊,讲:“以及,生理需求。” 他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她的反应,声音中带着粘稠的恶意,以及掩饰不住的欲望。 阮棠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卫斯致,我是你最厌恶、憎恨的女人,你竟然还能升的起欲望?” “男人的生理需求,本就不会被情绪所左右,”卫斯致注视着她,像是在看手到擒来的猎物,嘲弄一笑,继续说到:“更何况,折磨羞辱一个令我厌恶的女人,不更是理所当然吗。” 听到这里,阮棠不由得眯起眼睛。 她本以为卫斯致的性格是禁欲冷淡型,对于财权的欲望远远大于生理上的需求,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直白的简单粗暴的话语。 他并没有将那一夜视为耻辱,也毫不掩饰的食髓知味,但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这个男人仍旧是理智而冷酷的,他的需求很直白,却不会因为一夕贪欢便被一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理智全无。 相反的,这样的卫斯致,才是最精明、冷酷、利益至上不择手段的政客。 要论心狠手辣,或许他要比储君卫斯柾更胜一筹。 这样豺狼的心肠,也激起了阮棠的征服欲,她微微勾唇,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是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脖子,莞尔一笑:“好啊,四殿下,那就看看是谁折磨谁好了……” 硝烟弥漫的杀意混合了浓重的荷尔蒙,让整个房间的氛围都产生了异样,两个人已经不知何时从沙发上滚落下去,分不清是谁先动的手,最后已然是一晌之欢。 第二天,阮棠是在书房的床榻上醒过来的,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正在穿衣服的卫斯致,昨晚一夜疯狂的男人换上了严谨得体的衣服,包裹着了人面兽心的心肠,衣冠楚楚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她撑着下颌,猫眼半睁半阖,就这么欣赏了好一会。 卫斯致感受到女人的视线,转过头看过来,结果却看见她竟然吹了个口哨,颇有点浪荡子的风范,满脸戏谑:“身材不错。” “多谢夸奖。”四殿下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阮棠感觉无趣,自己翻过身来躺好,准备再补个懒觉,然而头顶上的视线却始终萦绕不散,她躺了一会,终于抬起头来看过去,就见卫斯致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有事?” 斯致:“那觉得车祸不是小六动的手脚,自认为比我更了解他,理由呢?” “因为我没有开口,他不会擅作主张搞事情啊。”阮棠理直气壮的评价:“连他有多听我的话都不知道,你是真不了解你弟弟。” 四殿下:“……” ……这特么是什么理由! 他都要被气笑了,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棠,缓缓的道:“好,那我们就等着看结果,到底他有没有这么听你的话。” - “殿下。” 一清早,江涉便亲自开车过来接人,去往财政院的路上,两人还在继续昨天没有处理完的正事。 江涉道:“三环车祸的结果已经出来了,0死9伤,肇事者是酒驾司机,从口供与监控等证据来看并非人为操控,实属意外。” 提起那场车祸,斯致便想起那女人得意又笃定的小模样,他揉了揉眉心,问:“从路轻棠被带走之后,小六有没有去看守所?” “没有,六殿下近来在您的安排下可谓是焦头烂额,想必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找她。”江涉说:“这么看来,这还真是一出意外的车祸。” 意外吗? 当真和自来没有关系? 还真应了她的信誓旦旦,一个外人比他还要了解他的六弟。 当然,以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或许不该用“外人”这个称呼。 “这样吗。”斯致不置可否,眼眸愈发沉郁。 见他态度不明,江涉小心的从后车镜上偷瞄了两眼,小心翼翼的将话题转移到其他公务上,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微妙的简直要窒息。 偏偏最令他蛋疼的是,四殿下那股捉摸不透的情绪,到底是怎么来的,无从得知。 直到将人送达财政院,他才松了口气,这边转着方向盘停进停车场,江涉刚一走进来就接到了电话:“我是江涉,什么事?” 对面说了几句话,他的眉头微皱,确认了u一遍:“那个和路轻棠一起被带进来的小姑娘、计霜寒,被人保释了?” “是的,就在今天上午,刚刚离开。” “性,知道了。” 江涉挂断电话,倒也没有多意外,计霜寒毕竟是计家看重的千金小姐,会被保释出去很正常,不过……想起路轻棠和计家的关系,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亲闺女视若无睹,反倒是对着被抱错的养女视若珍宝,计家这都什么事儿啊。” “什么什么事儿?”赵想正好撞上他,走过来好奇的问。 俩人一边往外走,江涉一边将关于真假千金的故事讲给他听,“这事在京城几乎就是人所共知的八卦了,不过计家也是真沉得住气,也缺德的很,路小姐这身世也是挺……诶。” 赵想想起阮棠,顿时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吐槽:“你还同情她呢,那小祖宗用得着别人操心?她不把计家整死都是好事。” 想起阮棠做的那些王八事儿,被坑苦的两个人,皆是心有戚戚焉。 这种作精会吃亏? 那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 她不害人就是好事了。 这一聊,本想着汇报给殿下的事情便被抛之脑后了,此时的江涉还不知道,这一纰漏会被他和他家主子造成多大的伤害。 - 又到上朝开会的时辰,自来在百忙中抽出空来,还不忘问下属:“在局子里度假的那位,最近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我昨日还去瞧过,似乎正在兴头上,真不打算出来了。” 听到这话,自来都笑了,“她啊,真是玩心不死。无妨,老四那边我来应付,让她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算算时间,她的复仇大计,应当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自来心情愉悦的哼着小调,换好朝服出门上车,直达紫微宫。 一到太和殿,几位殿下与朝臣皆已来的七七八八,自来接过秘书递上来的清茶抿了一口,没尝出啥好喝来,但是不影响好心情。 他放下茶盏,黑眸四下一扫,笑吟吟的明知故问:“怎么没见着五哥?” 当然见不到,他五哥这个时候估计还在那祸水的温柔乡出不来呢,这么问着,还兴味的特意去看四殿下的反应,相当的恶趣味。 四殿下斯致闻言,亦是在第一时间深深的看来他一眼,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似已猜透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自来完全不以为杵。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回答他的问题的竟然是二殿下斯恕,而且口气比他还惊讶:“你不知道?老五接了阅兵的差事,昨天就出发去军队训练来。” 自来一怔,“发配出去来?” “别说的那么难听,这是美差。”斯恕没好气的说来他一句。 然而这个时候,自来却已经没心情去注意这种细节来,在斯恕说完那句话后,他便意识到来不对劲,目光直接投向四殿下。 斯致在喝茶,旁若无人的态度完全不带回应他的。 自来似笑非笑道:“这么美的差事,应该是四哥举荐的吧。” “算不上什么美差,不过也的确该磨砺一番你们了,不止是斯裴,自来你最近也懈怠了许多,整日都在惦记一些追女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事情,应当好好地操练一番才是。”四殿下淡淡的说着,突然一转头看向储君斯柾,“三哥,你说呢?” 追小姑娘,这件事就是明摆着在拿阮棠来说事,四殿下这是突然发难。 储君斯柾只是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笑着,慢悠悠的拨回去:“你这个提议是为六弟好,斯致稳重可靠,我能有什么想法,” 自来嗤笑一声,也不惧,懒洋洋的口吻带着一股嘲弄的意味在其中:“最近一段时间,四哥为了磨砺我,也是操碎了心,做弟弟的,我真是深深的感激哥哥的好意呢。” 会堂内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这皇子斗法的恐怖画面,那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们可不想参合进去把自己坑死! 好在很快君主便来了,这股硝烟弥漫的微妙战场,立刻消弥得无影无踪,众人因此得救。 汇报完政事后,自来是第一个离开太和殿的,与他在殿内从容的玩世不恭、怼天怼地不同,这个时候的他,有着寻常人无法看到的凝重面孔,一出宫门直接吩咐:“备车,去找路轻棠。” “出什么事了,殿下?” 下属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转动方向盘,朝目的地行驶而去。 “五哥被发配了,老四干的,他肯定是察觉到了路轻棠的问题,但是不该如此平静无浪的,况且既然被发现了,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再在里面停留下去。” 自来冷静的分析,眉宇间却染上了一抹焦躁,他沉声,笃定道“:“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然而就像是老天爷和他故意做对似的,专车开到一半突然被追尾,伴随着“咣当”一声,下属将车停了下来,摇开车窗向后望去,表情凝重,禀告:“殿下,那人是故意追尾的。” 什么人,赶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了! 这时候,后面那辆跑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身形高挑、面容冷若冰霜,她站在门前,敲了敲车窗,声音冷淡:“六殿下,要事相商。” 第201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走出宫门, 四殿下上了专车, 第一句话便是吩咐心腹:“盯紧了看守所, 小六今天应该会过去, 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报给我。” 江涉神情凝重, 道:“倘若真被六殿下发现了,不知又会怎么发疯。” “无妨,他这种疯癫的性情迟早会反噬自身。” 车辆开进了永济南巷,卫斯致下车的时候,江涉那边也得到了新消息,他跟在殿下身后, 汇报道:“据悉, 六殿下的车开回了家, 打那以后就没有再出来;倒是三殿下派人去了一趟,不过已经被我们安排的人给应付过去了。” 谁能想到呢, 李代桃僵,现在在里面的根本就不是路轻棠,只是一个和她神形相仿的女子, 真正的路轻棠早已瞒天过海被四殿下偷走, 秘密的藏了起来。 金屋藏娇。 这种行为竟然会发生在卫斯致的身上,说出来怕是要惊掉一地下巴。 斯致推开书房走进去,微微皱眉,“当真无一人亲自前往?” “没有, 储君忙于政务根本无暇抽身,六殿下进了家门就一直没出来, 看守所内并无半点异样。”江涉边说边跟着走进去,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阮棠,脚步立刻一顿。 斯致的唇角弯起嘲弄的弧度,不紧不慢的开口:“看来,他们也根本就没有多在乎你,一个闲暇时的调剂品,忙起来或者遇到更有意思的事情便会抛之脑后,看来不会再有人来救你了。” 阮棠闻言半点不恼,反倒是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卫斯致,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拈酸吃醋,仿佛是对丈夫拥有诸多情人而倍加怨愤的下堂妻呢。” “牙尖嘴利,看你能逞强到什么时候。”卫斯致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阮棠也懒得和他吵,手里还摆弄着那块贵重的随云砚,她先将清水注入砚台中,又对着桌子随手一指,指挥道:“去,把上面的水袋给我拿过来。” 豁!江涉都惊了,你当云国四殿下、财政院首席执政官是你的佣人吗,任你呼来喝去? 结果他家尊贵的四殿下,闻言只是皱了皱眉,竟然摆着一张嫌弃的脸,却还是配合的拎起水袋走过去,斯致看了看被注满水的随云砚,眉头都要拧成疙瘩了,“你又在作什么幺蛾子?” “闲的无聊,养金鱼呢。” 阮棠从他手中接过水袋,细致小心的将不足一指大小的两条小金鱼倒进去,晃了晃,笑了,“你瞧,这砚台还真管点用诶。” 江涉:!!! “路小姐,那可是……随云砚啊!!!” 阮棠回头,无辜的看着他,反问:“那又如何?谁规定砚台只能研磨不能养金鱼了?” ????重点是养金鱼吗? 难道不是,你竟然丧心病狂的拿君主御赐之物、文房墨宝来养金鱼吗!!!这要是上纲上线,完全就是在亵渎皇家之物,冒犯皇室威严啊! 那作精干完王八蛋事,还理直气壮、歪理邪说层出不穷:“怎么的,我这一天天的伺候你们家四爷,给他上药给他换衣服,还陪吃陪喝陪睡,他要是能个女人,现在都怀上我的种儿了,我这么辛苦用你一方砚台怎么了?” 他要是个女人,现在都怀上我的种儿了…… 怀上我的种儿了…… 种儿了…… “……”江涉满脸呆滞,满脑子都在循环这句话,他感觉他家四殿下仿佛一个黄花大闺女,整天被一个花花公子流氓来流氓去…… “陪吃陪喝陪睡?” 斯致简直都被她放肆的口无遮拦气笑了,他伸手将砚台往旁边一丢,水花四溅,阮棠想阻拦却被他扣在怀中,男人沉沉的气息压下来,带着汹涌的侵略性: “好啊,那你现在又要履行你的义务了。” 江涉已经在四殿下动手之前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男女,关上门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瞬间感慨,那作精再作再不是东西,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厉害之处。 四殿下和她在一起后,整个人突然就鲜活了起来。 - 两个人一通胡闹是自然的,第二天阮棠才从床上爬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她的“小鱼缸”,见里面的金鱼尚还存活方才满意。 她很喜欢卫斯致的书房,之前便直接搬到了这里来住,霸占了对方办公的地方,以至于在这段时间以来,这处曾经严肃庄正的书房,充满了两个胡搞乱搞的yin靡气息,便还乐此不疲。 难得的好天气,称得上是天公作美,卫斯致罕见的放假休憩在家,起床后只是穿着一身休闲的睡衣,懒散的躺在藤椅上,看着她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胡作非为。 结果看着看着,糟心事就来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卫斯致没法安静的看书,他将手里的书籍放下,就见阮棠正伏于案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笔墨纸砚,毛笔蘸墨在白纸上大肆挥发,从她夸张的动作和茶盏砚台时不时的碰撞中,就能猜的出来这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儿。 斯致起身,好奇的走上前看了两眼,目光落在白纸上那鱼不像鱼虾不像虾的玩意儿上,顿时嘴角一抽,“你画的这什么东西,白糟蹋我的文房四宝……等等,这蜀笔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笔,他分明已经吩咐江涉藏起来了,乃至于他所有的珍藏都放起来了,就是为了防止被这祸精给祸害了,结果……??? 阮棠看了看笔,哼笑一声,得意的猖狂:“我要是想拿到什么东西,你觉得你能藏得住?” “暴殄天物,你除了祸害就只剩下祸害,”斯致又瞥了一眼纸上的画作,评语:“四不像。” 阮棠挑眉:“你画一个我看看?” 斯致当真就顺手接过毛笔,他修长的手指握住笔杆,从容的在画纸上勾勒挥洒,寥寥几笔,放下,一条活龙活现的金鱼似要跃出纸面。 水墨画如此精湛,堪称神乎其神。 他擦了擦手,语气平淡:“让他们去给你拿一套画笔来,自己练练素描吧,你不适合用毛笔。” 这话,略带讽刺意味,搁在往常早就被阮棠怼回去了,她不擅长毛笔?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但是今天,那作精竟罕见的没有噎回去,相反的她注视着四殿下,双眼发亮,仿佛在打什么歪主意。 紧接着,就见她问了一句:“你擅长?那除了山水画之外,你能画人物吗?” 斯致随口道:“有何不可?” 然后那作精就把毛笔塞到了他手里,笑吟吟的,带着鼓励的意思:“来,画我。” 斯致:“……” 合着今天没有怼回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嗤笑一声,随手将毛笔放下,简洁明了的两个字:“不画。” “怕露丑?” “是没必要,”斯致道:“路轻棠,我不需要像你那些没脑子的追求者,为了讨好你,无所不用其极,相反的你想在这里好好待着,就要努力的取悦我,知道吗?” 惹,又开始嘴炮了。 说的好像平时她少折腾你了似的。 阮棠也不勉强,一摊手,道:“不画就算了。” 她放弃的这么干脆,反倒是惹得斯致多看了两眼,“怎么,还想以后有机会让别人来给你画?” 阮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都说女人是不可理喻的生物,吃起醋来没头没尾,莫名其妙,但是要让她来说,卫斯致那才是世界醋王,简直了,随时随地冷飕飕的刺两句。 阮·渣攻·棠完全不care这些,随口接了一句:“不是啊,为什么要以后,以前就有人给我画肖像,这有什么可新鲜的?” 提起这些就想到裴恙,阮棠立刻就露出怀念的神情,颇为恋恋不忘。 不过不是对裴恙这个人,而是对他为她画的那一百幅肖像图。 这幅表情落入卫斯致的眼中,那就相当的刺眼了。 这是必然的,自斯致认识她,那个女人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凉薄样,及时行乐肆意妄为,这种留恋怀念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身上,还是为了一个男人,令人如何能舒服? 然而不等他作出反应,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切。 又是江涉。 苦逼的江主任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的微妙,不由得抖了抖身体,暗暗揣测莫不是打搅了两个人的甜蜜时光,惹来殿下的不爽了吧? 若非今天这事事关重大,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四爷休息的时候来打搅啊! “什么事?”四殿下冷飕飕的声音让江涉回过神来。 他忙汇报:“殿下,今天一早六殿下便进宫面圣了,不过并非公务,他请君主下旨……”江涉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阮棠一眼,犹豫着往下讲:“下旨为他与计霜寒赐婚。” 他和计霜寒?!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众人皆是惊讶不已。 四殿下不由侧目,道:“他之前不是才解除了与计霜寒的婚约?” “是……的。” 江涉心道,婚约解除的始作俑者,还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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