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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裴寂言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苏灵羽死在了他的面前。 “小羽!”他猛然惊醒,那不是梦。 他看向周围的环境,是市人民医院。 顿时,他又想起那一日熟悉的人。 到底是真的苏灵羽吗? 他想起来了,不是。 “裴总,你醒了!”病床前传来一道惊喜的女声。 裴寂言循声望去,床前坐着夏安禾。 她眼下淤青,双唇没什么血色,似乎在病床前待照看了许久。 他神色淡漠的问:“我睡了多久?” 夏安禾抓住他的手,哽咽道:“三天,我差点以为……”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她红着眼眶,泪又涌了出来。 裴寂言看着她的样子皱眉,抽出手来:“照顾我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照顾裴总,我一点儿都不辛苦。”夏安禾摇头,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想他也许是在关心自己,心里竟有一点甜。 裴寂言看她的样子,随即转了话题。 “多多最近怎么样?” “比之前好多了,现在能够积极治疗了。”夏安禾的语气里带着高兴。 裴寂言点点头,孩子没事就好。 随即他又说道:“多多还小,你多照顾点他,我不用你照顾的。” 夏安禾想要拒绝,可看了看时间。 到了多多该吃药的时候,她要回去帮忙喂药了。 “那我先回去照顾多多,下午再来。” 说完,她转身离去。 裴寂言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那天的女人到底是谁。 他拿起手机,拨打了助理的电话。 “帮我调查一下,我出车祸现场那晚都有哪些人。” 他起身走到窗户边,却怔在当场。 楼下的花园,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裴寂言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膛。 世间有太多相似的人,难道如此巧合? 他慌忙的走下楼,可每走一步,他就像踩在自己的心上。 那种紧张感,几乎不敢呼吸。 害怕自己呼吸重了,风一吹,所有都不过是他的幻想。 裴寂言走到花园,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心越跳越快。 他看不到她的脸,他不由的加快脚步,朝着她的位置靠近。 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心也逐渐收紧。 那人,就是苏灵羽! 然而与此同时,裴寂言还听到一句。 “什么时候结婚?” 裴寂言僵在原地,大脑宕机。 结婚? 苏灵羽要和谁结婚? 顿时,他的身上窜出一股冷气,让他浑身发颤。 他快步走上前去,拉住苏灵羽的手腕,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腔传入大脑。 “你要和谁结婚?” 被抓住手腕的女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放开我!你是谁?!” “你干什么!”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男声响起。 裴寂言这才注意到,苏灵羽身边的男人。 一身笔挺的西装,带着一副金丝框眼睛,像是一个学者。 她就是要和这个男人结婚吗? “你是谁?”裴寂言眼神凌冽的看着男人。 “她的未婚夫,放开!”男人直接站在苏灵羽的身前,一把将他推开。 裴寂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你们……” 随后他的脸上带着薄怒:“她是我的妻子!” 苏灵羽奇怪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意:“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 随后她又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衣袖:“宴之,我们走吧。” “这人说不定,脑袋有问题。” 不然,为什么一上来,就说别人是他老婆。 于是,两人转身离去。 裴寂言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他快步追了上去。 “小羽,我是裴寂言,你不记得我了吗?” 苏灵羽有些不耐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的讨厌他。 “我认识你,我马上要结婚了,你认错人了。” 说完,她就带着身边的男人快速离开。 裴寂言不死心的上前,想要再说些什么,直接被她身边的男人打断。 “先生,这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要再和她纠缠了!” “否则,我不介意向警察举报你骚扰他人。” 说完,他就带着苏灵羽离开了。 裴寂言怔在原地,看着离去的两人,一时无措。 为什么苏灵羽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还说什么要和别人结婚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又麻又乱,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调查一下,市人民医院今天的所有病患。” “到底有没有一个叫苏灵羽的,还有调查一下傅宴之。” 刚刚那个男人,他虽然没什么印象,但是他脖子里的项链他知道。 傅氏集团的传家宝,又叫宴之,大抵那个男人就是傅宴之了。 只是,他为何会和苏灵羽有牵扯? 裴寂言挂断电话,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基本能确定,那个女人就是苏灵羽。 她的身上穿着病服,手上也缠着绷带,明显是受了伤的。 那晚过后,派了那么多的打捞队,都不见人影,竟是已经被人捞起。 只是,为何她不愿与自己相认? 想着想着,裴寂言久感觉自己的心口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 苏灵羽还活着,明明该是高兴的事。 可她今日的模样,他的心却像被捅了一刀,时不时的流出血来。 裴寂言感觉这股疼痛从胸腔,蔓延至脑部,一点一点的撞击着他。 他踉跄的转身回了病房。 躺在床上,裴寂言辗转反侧。 不知时不时因为那天的车祸,撞到了脑袋。 他感觉这房间里的灯亮的刺眼,墙壁也白的吓人。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想待在医院。 他想回家,想回自己和苏灵羽的那个家。 再回别墅,裴寂言的心境和以往不同。 他感觉到畅快,还有一丝欢喜。 家里的一切都还和往常一起,苏灵羽也会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的。 他的心里又燃起一种希望,一种对她的希望。 主持的话,又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是的,一切都为时不晚。 裴寂言坐在沙发上,心里百转千回。 思绪着往后的日子,助理的电话来了。 是关于苏灵羽的吗? 一时之间,他的心像是一面泛起微波的湖水,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手指一颤,他按下了接听键。 “裴总,查到了,傅宴之救了夫人,但是夫人……”电话那边的助理有些犹豫。 “夫人好像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裴寂言怔住,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像烟花一样炸开了。 “你说什么?”他不相信的问道。 失忆? 怎么会失忆了。 助理将自己查到的情况一一说出:“医院的记录显示,夫人脑部受到创伤,可能是暂时性失忆,有可能是……永久性。” 裴寂言身体一颤,几乎握不住手机。 难怪在医院的时候,苏灵羽会是那副表情,一副不认得自己的模样。 她竟失忆了! 可……为什么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她和傅宴之是什么关系?”裴寂言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意。 “暂时还不清楚,傅总救了夫人,对外宣称是未婚妻。”助理回答。 裴寂言的脸上覆上一层寒冰,周身的温度都凉了几分。 傅宴之是故意的! 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但苏灵羽只会是自己的妻子。 挂断电话,裴寂言摩挲着手上的佛珠。 裴寂言起身,想要赶往傅家。 只是刚一站起身来,他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他忽略了,自己的身体还很虚弱。 裴寂言坐在沙发上,目光幽深的看着桌上摆的照片。 他想起过往,苏灵羽和他说过三次离婚的事。 所以,她是真的要和自己离婚吗? 即便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 如今,她失忆。 她会爱上傅宴之,继续和自己离婚,还是继续回到他们的家? 裴寂言感觉自己的脑袋又传来一阵阵的钻心的疼。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样的猜想,他害怕自己会失去她。 看着照片上的人,他开始为过去忏悔。 另一边,苏灵羽和傅宴之回到了傅家。 面对今天的男人,她有些疑惑。 她很讨厌,但是却有一股莫名的熟悉。 “宴之,今天的那个人,我以前认识吗?” 傅宴之脱外套的手一怔,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认识,以前你死心塌地地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你。” “后来你不爱他了,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头了。” 苏灵羽坐在沙发上,紧紧的盯着他:“我是说……我和他结婚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傅宴之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虽然他对自己很好,可是她就是有一种感觉。 而且他说他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可是她却对他感到陌生。 反而是下午的那个男人,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让她感到很奇怪。 只能说明,他们有人在说谎。 或者说,他们两个人都在隐瞒一些事情的真相。 傅宴之嘴角的笑意凝固,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小羽,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苏灵羽面色一讪:“我只是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傅宴之问道。 同时,他的心里升起一股紧张,他的心也开始狂跳。 苏灵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又问:“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傅宴之犹豫一瞬,还是告诉了她:“裴寂言。” “裴寂言。”苏灵羽念着,心里没来由生出一种痛。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她又轻轻的笑了:“倒没想到,我以前竟会喜欢那样无聊的人。” 傅宴之看她没有太大的反应,心里松了口气。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别说他了,你该换药了。” “好。”苏灵羽和保姆一起上楼,准备换药。 傅宴之看着她的身影,心情复杂。 他不想过多的提起裴寂言,因为不确定苏灵羽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那个人,他不敢赌。 她坠海的那一晚,她也在游轮上。 他亲眼看见,她被豁牙佬打了几枪,推下海里。 看着她释然的眼神,跌入海里。 那一刻,他的心几乎似乎在出血、在开裂。 早在她离开寻找快艇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怕她出事,所以他几乎做了完全的准备。 可他还是疏忽了,夜里的海水很急,危险悉数更是远超白天。 她跌入海里,自己和打捞队立马救援。 可她受了枪伤,又在海水里里泡了很长时间。 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没人知道,那一瞬间他的心,到底有多惶恐多害怕。 他请了海城顶尖的医疗团队,也只是吊着一口气,最后全凭她的造化。 当外物一切皆是徒劳的时候,人们总会变得迷信。 他在一步一个台阶,一路跪到了庙里。 只求佛法保佑,苏灵羽能够醒来。 也许是上天看到他的真诚显灵,也许是因为她命大。 总之这鬼门关,她闯过去了。 只是,再醒来,她过去的记忆却消失大半。 傅宴之不知该不该高兴,但是关于过去,她不想让她再回忆了。 因为在他看来,真的太苦了。 心无尘世的丈夫,登堂入室的秘书,还有塑料的亲情。 唯一剩下的,大概就是工作上的那堆同事。 但人是自私的,他想要将她私藏。 当初自己遇见苏灵羽的时候,她已经和裴寂言结婚了。 自己曾经错过了珍宝,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了。 “宴之!你怎么了?”苏灵羽声音传来,傅宴之才回过神来。 他笑了笑:“在想晚上吃什么。” “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怎么都在想吃什么?”苏灵羽也笑了。 “当然是要你多吃点好的,养起来了。”傅宴之宠溺的看着她。 苏灵羽的身体素质很硬,所以才能捡了一条命回来。 但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她醒来后,自己就研究各种食谱。 特意请了好几个食疗大师,专门构建一个合理的营养食谱。 为的就是把她养的健健康康的,身能够早些恢复。 只是她的手,再不能握枪了。 苏灵羽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随即她换了一个话题:“宴之,你多和我讲讲以前吧。” 虽然自己的智力没什么问题,但是关于自己的家人、过往,她的脑海里皆是一片空白。 “你想听什么?”傅宴之的神色微怔。 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苏灵羽给捕捉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于这种对人的细微观察非常擅长。 就好像是一种本能,下意识的就会观察。 但她并没有显露分毫,也许是什么不好的事。 “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还有家人吗?” 傅宴之心里微动,心里闪过一丝犹豫。 私心他想要将她隐藏,可他又觉得一切该她自己做决定。 “你……”他迟迟说不出口。 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最难做选择的。 看着他的样子,苏灵羽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难开口。 难道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 “小羽,不要去追究过去了好吗?”傅宴之叹了口气。 他怕自己说完之后,这美好的时光便如过眼云烟,再也没有了。 “为什么?”苏灵羽不理解。 傅宴之直直的看着她:“因为我怕失去你,也不想骗你。” 苏灵羽微怔,她惊讶于他眼里的情绪。 “那我是你的未婚妻吗?” 傅宴之摇头,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知道她很聪明,即使现在自己能说谎哄骗她。 可是他更害怕谎言被戳破的那一天,自己不知该用何种身份去面对。 苏灵羽伸手,握紧他的手:“宴之,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但我相信你是好意。” 那天在医院醒来,她什么都不记得。 她不记得自己是谁,更不记得任何人,可他说他是她的未婚夫。 昼夜不歇的在她房里照顾,吃饭、喂药全都亲力亲为。 他眼角的乌青,还有下巴处冒出的胡茬,都昭示了他的辛苦。 即便是亲人,也有太多的人无法做到。 也是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她还有人爱。 “可对于过去,我也想要知道。”苏灵羽的眼里带着渴求。 对于空白的过去,她很好奇,也想知道。 傅宴之看着她的样子,犹豫许久,做出了选择。 “你以前是警察,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同事,你在一次任务中被击中多出位置,坠海而亡。” 苏灵羽惊讶,没想到自己曾经的竟是一名警察。 她指着身上的位置问:“这些……都是以为那次任务?” 傅宴之点头:“你昏迷了三天,当时医生都说准备后事了。” 想起当时的场景,他仍然心有余悸。 那一瞬间,他的心似乎被人生生的扯碎。 苏灵羽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谢谢你,宴之。” 自己身上的伤,能好的如此之快,她知道少不了他的功劳。 即便是自己身体过硬,若是没有他的及时救治,还有这后来每日的补品,还有他的悉心照料,她说不定真的就死在了那海里。 “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傅宴之笑了笑,话锋一转。 “不过你该休息了,今天的休息时长还不达标。” 睡觉也是补充人体重要能量的一种方式。 苏灵羽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句:“好。” 她知道,傅宴之是很严格的一个人。 很多事情说一不二,尤其是关于自己的健康方面,他尤其严苛。 于是,说完她就转身上楼了。 傅宴之坐在沙发上,松了口气。 他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汗,他一直都在注意着苏灵羽的情况。 关于她的事情,他希望她能记起曾经。 可是,他又害怕她真的恢复记忆。 自己与她的关系变成了水中捞月,再无瓜葛。 …… 第二天,傅宴之早上吃完早饭,便去了公司上班。 家里只剩下苏灵羽一人。 她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家里的保姆却突然急匆匆的走进来。 “小姐,外面有个先生说要找您。” 苏灵羽疑惑,随即出了房门,朝客厅走去。 走到楼梯拐角的位置,她向客厅望去。 那人,分明是昨天的裴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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