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装修工程。这是名单,你过过目。” 吴远简单地瞥了一下四个工程队的头头。 昨晚五爷吃饭时提起过,这次赵国海招人没找他去把关,但是人报道了之后,叫他去了。 既然这样,那就够了。 其他的,都按照公司的管理规章制度来。 瞥完之后,直接把名单还给赵国海道:“一会你从范冰冰那领一份最新的施工管理规范,宣贯下去。对于连续违反施工规范三次以上者,要处以罚款。屡教不改者,直接淘汰。” 赵国海眼皮一跳。 这力度还真是严格。 不过队伍大了,本身就不太好带。 有了公司的管理规范这面大旗,他这个骤然升起来的小头头,也能时常扯扯。 顺便恩威并施,收服人心。 吴远的声音继续道:“同时公司的工钱福利,也一并宣贯。让每个人挣钱,都挣得明明白白的。” “是,老板。” “另外,这是意呆利领事馆的设计图纸,可以先让师傅们进场了,其他领事馆的图纸稍晚些。人力有富余的话,先支援四牌楼路的公寓装修工程,这方面具体跟五爷对接。” 送走了赵国海,吴远把剩余几家领事馆的图纸和数据拢了拢带上。 出门跟范冰冰交待一声,便上了桑塔纳,直接回北岗。 范冰冰怅然若失的,偏偏又跺了跺脚,无可奈何。 邹宁和马明琪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板在的日子,多热闹啊。 各国领事馆争先上门,装修项目拿到手软。 老板一走,公司里顿时冷清了。 即便一场春雨一场暖,也挡不住这种挥之不去的冷清。 于楠算是看出来了,老板就是她们这帮员工的灵魂人物。 有老板在,就没有不敢接的项目。就算是联合国的项目,都敢接! 春雨淅淅沥沥。 桑塔纳出了城区,到了郊外,反而渐渐大了起来。 马明朝只能开得慢点。 反正今天早晚能到家,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了。 一路走走停停。 从雨幕中走出,又再次进入雨幕。 等到了北岗县城,桑塔纳已经溅满了泥点,没了车样。 马明朝一脸心疼,吴远却浑不在意。 到了梨园村,小雨渐停,但地面上全都是水,像是刚刚被水洗过一样。 菜园子里的草莓样子,顶着雨珠,仿佛在欢快地摇曳。 院子里的葡萄架,也伸展出嫩芽来,用不多的绿色努力装点着庭院。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春天来了! 等到吴远下了车,马明朝开着满是泥点的桑塔纳,慌忙而去。 好像是不忍心破坏这春意盎然的一面。 小江和玥玥褪去了厚厚的棉袄,身子轻省的同时,手脚也灵便许多。 冬天时穿得太厚,以至于拿东西往嘴里递时,还颇为费劲。 现在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了。 于是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地寻摸着,能往嘴里塞的东西。 刘慧跟在后头,一口一个小祖宗,一边收拾残局,一边絮絮叨叨。 吴远回屋放下图纸,又去洗了手脸,这才往沙发上一坐,拍拍身边的位置道:“儿子,闺女,过来。” 等到俩小家伙扑倒他身边,蹭蹭地往他头上挠的时候,吴远一身的疲惫顿消。 第388章 为了一切都能更好一些 就在吴远和俩孩子玩的正开心时,刘慧忽然来了一句:“要不你和落雁,再养一胎吧!” 吴远笑着调侃道:“妈,这俩孩子,你还嫌不够累?” 刘慧却有自己的理由道:“我毕竟还年轻,给俩孩子带到上大学不成问题。” 吴远又道出一个理由道:“妈,现在搞计划生育呢,不能让爹难做。” 刘慧更加不以为然道:“断子绝孙的活儿,你爹一直都不热心。再说村里头生二胎的多了去了,凭啥支书家闺女就不能生?” 最后,吴远实在没辙了,只能把压力全都推给媳妇道:“妈,这事落雁受罪最多,得她同意才行。” 于是刘慧开始絮叨:“你俩现在上海北岗两头跑,就算怀了,待在上海不回来,也没人能抓到你们。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真可惜了……” 然而,等到杨落雁真正回来之后,刘慧愣是黑不提白不提了。 敢情丈母娘就是无法从自己闺女这儿打开突破口,才另寻自己作为突破口,曲线救国啊。 于是这个问题,吴远干脆就没跟媳妇提。 老人家总想着多子多福的,和年轻一辈的观念有差异。 虽然没打算养二胎,但并不妨碍俩口子之间的热乎劲儿,小别胜新婚嘛。 连带着一夜酣眠,直接到日上三竿。 这里日上三竿完全是时间,而不是真的太阳爬到了三竿高的位置。 因为屋子外头正下着雨,而且有着越下越大的趋势。 雨幕重重,导致能见度也不大。 看得吴远脸上愈发凝重。 90年代初,淮河下游的局部洪涝灾害场景历历在目。 这是个绕不过去的坎儿。 好在这次大雨过后,应该还有十来天的喘息之机。 看来必要的准备必须提前做起来了。 吴远吃了早饭,磅礴的春雨,还不见停。 于是一个电话打到乡里水利站找三姐夫熊刚,结果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 看来是临时出去巡查水利情况了。 不多一会儿,老丈人杨支书穿着雨披,出现在门口,手里头还提着手电。 “爹,你怎么来了?” 杨支书站在廊檐下,也不进屋,抬头看着遮天的雨幕道:“这场雨真不小,一路从村部走过来,各家小道都淹水了,甚至于院子里都积水了。只有你家宅基地高,情况好一些。” “要不说还是你小子有眼光,多花钱,少受罪。” 这话听着,怎么不太像是夸人的呢? 不过吴远也没有跟老丈人计较,而是提起道:“这样的雨要是下下去,麦子肯定要减产的。再加之部分麦田退田种桑了,情况会更糟糕一些。” 不料老丈人却一脸轻松道:“咱村里还算不错的,木匠师傅都跟着你干,瓦匠也不少。有把子力气的娘们干小工,也能挣。这种情况下,就算田里损失些,也能承受的住。” 吴远点点头。 这倒也是。 收入来源多样性之后,农民家里承担风险的能力自然就提高了。 虽然总免不了哭天抹地,但日子总不至于过不下去。 但这还不够。 吴远总想着做点什么。 否则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旧事重演,心里多少不得劲。 杨支书抽了两根烟,喝了一杯水,再次冲入雨幕之中。 忙得刘慧匆匆从屋里拿出干毛巾来,却扑了个空。 嘴里头不免有些碎碎念。 老夫老妻。 嘴上嫌弃不断,心里总归是放不下。 吴远回屋,凭窗画了一上午的图。 俩孩子出奇地没来打扰,以至于画的很快,很顺畅。 临近中午吃饭时,杨落雁这才抱着孩子进门来叫他。 一家人吃了饭,外头的大雨也停了。 于是吴远也换上长筒的雨靴,揣上两包烟,扛上家里铁锹就出门了。 一路走到村办小学工地上,却见张永成正在工地南头,吃力地挖着什么。 吴远走过去一看,是之前他指导下的排水道堵了,以至于工地上的雨水淌不出去。 这样泡下去,十天半个月也开不了工。 包工头张永成能不着急么? 吴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近跟前,张永成这才慌忙地从身上掏烟。 可这挖了老半天,手臂都累得直发抖,掏烟都不利索了。 所以吴远干脆利索地朝他怀里扔了一根华子,随即自顾自地开挖起来。 差不多一根烟的功夫,水道畅通。 工地上的积水,顺着水沟,哗啦啦地往老代家鱼塘的方向淌。 张永成一瞧,顿时直冲吴远竖起大拇指道:“吴老板,您设计这水道,就是管用!” 多新鲜哪! 吴远并没有多少自得。 因为这夸奖的话,就跟他当初夸奖乔五爷石灰线撒的好一样。 所以他在水里涮涮铁锹上的泥土,往肩上一扛,转身就走。 张永成忙不迭地道:“吴老板上哪去?到家里坐坐?” “不了,”吴远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我下湖去看看。” 其实吴远之所以扛着铁锹出来。 就是为了去老爷子和老太太的陵寝地头去看看。 如今这田里,不比之前的麦田,平平整整的,没什么沟壑。 现在为了种植桑树,专门起了垄子。 有垄就有沟。 有沟就容易积水。 这水要是长久排不出来,泡到了陵寝地,可就不好了。 然而吴远到了地头的时候,才发现,田垄早就被人挖开了,水也淌的差不多了。 只是桑树下面的泥土还是稀软,经不住踩。 吴远只能远远地看看陵寝的轮廓,模模糊糊的,并不真切。 只有三棵松树傲然屹立旁边,其绿色比起尚未长出叶子的桑树来说,格外鲜明。 从田里转了一圈回到家,熊刚这电话终于是打通了。 电话一接通,熊刚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传来道:“幺弟,真跟你说的一样,今年的防汛抗洪形势非常严峻,搞不好要出大篓子。我已经跟上头申请物资了,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吴远沉吟道:“三姐夫,我这边也准备着,咱们两手准备吧。” 熊刚却有些迟疑:“万一用不上,你拿钱不是白花了吗?” 吴远轻松道:“相比于多花的这笔冤枉钱,我倒是希望它用不上。” 第389章 大自然的馈赠,不捡白不捡 两世为人,吴远知道这批物资绝对用得上。 他考虑的是,如何在用得上的同时,助推三姐夫一把。 也算是这钱花得物超所值。 挂了电话,吴远从厨房那边直接进到灶房,往里头添了把柴。 媳妇杨落雁正在做饭,见状道:“妈总嫌咱们浪费的多,说是都春暖花开了,还这么费柴。” 吴远拍拍手道:“费也费不了多少柴火,这样咱楼里能干爽一些。” 阴雨虽去,日头却没出。 以至于天黑的就比往常更早一些。 等到小楼里灯光都亮起来之后,吴远进到院子里,把怀了孕的糯米牵到车库里拴着。 算是让它享受到了优待。 就在这时,老丈人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吴远立马走出小院,就见杨支书站在自家小楼后面的那块地旁边,乐呵呵地又笑又叫。 “快拿桶来,这鱼有手就能捡了。” 吴远回家提了个铁桶,走过来一看。 好家伙,只见十多块筷子长的大鱼搁浅在田里。 在淤泥里兀自挣扎。 只可惜大多是鲤鱼,刺多,不好吃。 但大自然的馈赠,不捡白不捡。 吴远正要跨进菜园子,却被老丈人杨支书拦住道:“让我来,免得溅你一身的泥水。” 其实能有多大差别。 无非是杨支书打外面溜达回来,一身风尘。 而吴远从屋里出来,干干爽爽而已。 好在杨支书动作也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几条大鲤鱼全都抓进了桶里道:“这鲤鱼不好吃,但过两天你去上陵烧纸,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说着,还指着其中两条道:“瞧瞧,还有两条红尾的。” 随即举目四顾地琢磨着:“这么大的鲤鱼哪来的呢?” 吴远抬头一看,这小楼后面的菜地,距离老代家的鱼塘远着呢,水路也不通。 不管怎么蔓灌,也灌不过来。 除此之外,只能是自家菜地和村道中间那道沟里野生的。 听了吴远的答案,杨支书依旧半信半疑,“那道沟能藏住这么大的鱼?” 吴远笑着点头。 那道沟本来是不深,但该自家盖楼的时候,五爷从里面取了两三方的土,往下深挖了一下子,所以局部地区还是不浅的。 吴远之所以如此确定。 实在是因为他上辈子有次不小心摔那沟里去,弄了满身泥水,一时气恼之下,直接拉来自家的抽水泵抽水。 结果最后发现了5条大鲤鱼。 所以这沟虽浅,出鲤鱼,出大鱼,却早已是传统。 爷俩提着铁桶,喜滋滋地回到家。 刘慧上来看了一眼,颇为嫌弃。 俩孩子颤颤巍巍地过来,却指着大鲤鱼‘哟哟哟,嗷嗷嗷’地惊讶个不停。 吴远摸着俩孩子脑袋道:“可惜了,不是大青鱼,否则今晚爸爸做道水煮鱼给你们吃。” 结果话音刚落,马明朝提着个尼龙袋子过来了。 “老板,给你提两条黑鱼来尝尝。” 这一叫,顿时全家人都聚过来。 杨支书伸着脑袋往尼龙袋子里瞅,边瞅边问道:“这不年不节的,哪来的这鱼?” 马明朝直接把尼龙袋子往地上倒道:“这雨下的,从鱼塘里漫灌出来的。就在家门口,伸手就捉住了。” 吴远一瞅,那十来斤的分量道:“这么好的鱼,你们留着自己吃了多好。” 马明朝一梗脖子道:“家里还有,逮到好几条呢。” “再说这也不是今年放的鱼苗养的,八成是去年的漏网之鱼。” “刚才苗红还说呢,得亏听了您的话,今年放弃了养鱼。不然今天这雨一下,鱼不知道跑掉多少,得心疼死。” 吴远欣然接受道:“那行,我就收下了。这不,刚才还跟俩孩子念叨说,给他们做一道水煮鱼呢。” 说话间,杨落雁从屋里提来一提子咸肉道:“明朝,把这个带回去。” 马明朝攥着尼龙袋子,直往后缩道:“小娘,不要,家里都有。” 吴远帮衬媳妇道:“你要是不收这个,那我回屋里给你拿条烟?” 杨支书要帮腔道:“收下吧。” 马明朝只得收下这提咸肉,也不多留,转身就大踏步地回去了。 吴远掠起袖子,开始杀鱼切片。 鱼肚子里掏出来的下水,正好给糯米加餐了。 晚饭时,一大盆水煮鱼端上桌,顿时有了几分过节的气氛。 杨支书抚膝赞叹道:“这么好的菜,不弄两盅,可惜了。” 说着,不停地拿眼神瞄刘慧。 吴远心领神会,但他不能出这个头。 最后还是杨落雁放下碗筷道:“等着!但不能贪杯。” 杨支书连忙表态:“就2两,多一滴都不喝。” 一人2两,两人就是4两。 但是喝到最后,吴远觉着这酒都没润湿喉咙,也就在牙缝间润了润。 顶多也就1两。 剩下3两,都进了老丈人的肚子。 也罢,老小孩老小孩,谁还能跟他争抢? 酒足饭饱,跟往常一样。 杨支书提溜着大黑的狗饭,叼着根刚点上的华子,优哉游哉地走了。 吴远也把家里的仨狗喂了喂。 尤其给糯米加了营养餐。 他问了刘慧,照糯米的情况,应该还有30来天下崽。 四月底,五月初的样子。 正是天气刚刚好的时候。 夜深人静。 吴远回完了台岛俩表哥的信件之后,翻开日历,细数着黄道吉日。 老爷子和老太太的陵寝修缮已经完毕,也该尽快去烧纸扫墓了。 清明祭扫,本就是赶早不赶晚的。 赶晚了,会被认为是不孝顺。 正好,后天周二,3月27日,农历三月初一,宜祭祀。 就定在这一天了。 转天是周一。 吴远到了盼盼家具厂,路过副厂长办公室,杨国柱已经在了。 “二叔,你跟我来一下。” 杨国柱立刻放下手头的文件,跟着进了厂长办公室道:“老板,什么事?” 吴远散了根烟给杨国柱道:“昨天的雨倒是提醒我了,你以厂里的名义,买点防汛抗洪的物资来,咱们先备着。” 杨国柱道:“老板,昨天下雨,缫丝厂是进水淹了不假,但咱们盼盼家具厂一点事儿没有。” 吴远含混其词道:“咱们也不能光顾着厂里,厂外附近周边也都要考虑。总归有备无患,备上几车。” 第390章 气候已成,前途不可限量 虽然弄不明白吴远的用意,但杨国柱二话不说地遵照执行了。 至少盼盼家具厂当初建厂时,地基加高的创举,就在昨天的大雨中得到了验证。 不得不佩服人家吴远有先见之明。 况且,区区几车砂土和沙袋,也花不了几个钱。 就算真用不着,事后还能卖掉,收回点成本。 杨国柱回到办公室,立刻就为这事专门打了电话。 随后就投入到纷繁芜杂的厂务中去。 招工、进设备、后勤。 各种头绪,全都是事儿。 相比之下,吴远拿了份报纸,泡了杯茶,开始一上午的悠闲时光。 朝阳从窗棱里照进来,透着雨后清新的味儿。 不多时,有人敲门。 吴远抬头一瞧,是赵果,身后还领着俩张新面孔。 “老板,有空吗?我带两位新同事,来见见您。” “进来进来。” 吴远连忙招呼,就听赵果指着身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道:“老板,这是赵英赵姐,有十来年财务工作经验,之前供职于县服装厂。这位是徐江徐哥,县毛纺厂的,也是经验丰富。” 吴远伸出手来:“欢迎你们的加入。” 赵英和徐江微微欠身,同吴远握了手。 财务的情况是最能反应一个厂子的潜力和活力了。 来了三四天了,财务上健不健康,根本瞒不过他们。 可以说,盼盼家具厂是如今县里最具有发展潜力的厂子了。 如今见到眼前这位一手创建这厂子的老板,哪能不肃然起敬? 更何况,人家还如此年轻。 见完了财务部的新人,吴远发现市场部也来新人了。 只是大姨子杨沉鱼并不在岗,他也懒得过去问。 就这样,临近中午。 老苏从门外打来一个电话道:“老板,门口有个宋刚宋老板找你,说跟你是上海旧识,老朋友了。” “让他进来。” 挂了电话,吴远也迎出门来,就见宋刚迈着螃蟹步子,腋下夹了个包走过来。 “宋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宋刚老远就欠身迎上来道:“吴老板,虽然咱还不是盼盼家具厂的固定供应商,但电视上耳濡目染地,也早就想来看看。” “正好趁着这次木材进料,需要打通运输关节,我就跟过来瞧瞧了。吴老板别怪我唐突就行。” 话音刚落,俩人也走到一起,握在一起,走回厂长办公室。 吴远道:“哪能呢,我这小厂在穷乡僻壤的,怕你们这些上海大老板水土不服,不习惯。” 宋刚摇摇头道:“吴老板,我老宋虽然生意做的不咋地,身家比不上您一个零头,但走南闯北那么多年,各种厂子没见过一百家,也见过八十家了。” “在这么多家厂子看下来,盼盼家具厂,是我觉着最具有大厂气候的厂子!前途不可限量。” 吴远散了根华子给宋刚,笑眯眯地打趣道:“宋老板,你今天就算把盼盼家具厂夸上天,我也不会给你供应的板材加价的。” 说完大笑。 点上烟,吴远忙活着给宋刚倒水。 宋刚却拦着道:“吴老板,你也别忙活了。方便的话,我想在厂里参观参观。” 吴远放下杯子道:“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说着,二人离开厂长办公室。 从办公楼东边,开始参观。 办公楼里的几个部门,不必多说,也没什么新鲜的。 路过木工车间,听到里面隆隆的声音,宋刚不由加快了脚步。 站在车间门口往里一看。 吵归吵,闹归闹,但一眼望过去,却是一点也不觉着乱。 一道道工序,井然有序的。 俩人刚站了一会,很快有个年纪稍大些的师傅迎出来。 吴远介绍道:“师父,这是咱们厂的木材供应商宋老板。” 宋刚听不出到底是师父还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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