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短篇〗寡妇陷阱 > 第198章

第198章

能真正抗住,那老态从未散去,只是其后用修为仙法掩盖,此刻法力散去自然就回归老态了。 公孙寅脸上带着笑容。 “本就不剩下多少道行,也没什么可惜的,仙路漫漫,何惧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 章良喜和公孙寅都站了起来,两人走出洞府,易书元和江郎就在外面。 灰勉最先回头看向出来的两人,顿时乐得出声。 “嘿嘿,正好,两个老头!” 两人出来,一起向着易书元长揖行了一礼,再向着江郎行了一礼,多谢他们在劫中护道。 再看东方的晨光,作为渡劫未过几乎被打回凡人的两个老人,脸上却好似多了一股朝气。 “对了章道友,你是身处魔境之中的主角,有件事我想问问伱。” 听到灰勉开口,章良喜点头道。 “灰前辈请问!” 灰勉望了望江郎。 “虽然我已经大概都清楚了,可是似乎在你的故事中,江龙王的存在颇为奇怪,还有他为什么只去河边?” 江郎心头一跳,不是搪塞过去了吗,灰勉这家伙还没忘呢? “他不会连人都没做成,投生成了一条鱼吧?” 章良喜微微一愣,脸上带起笑容,虽然没回答却下意识看了江郎一眼。 易书元避开江郎此刻目光,不是易某不帮你瞒着,它自己就已经猜出来了,不过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 “老易你他娘还笑?要不是你说了别忘初心,我会成了一条鱼?” “唉?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易书元惊愕一句,无妄之灾啊。 却见江郎嘴角微微一抽。 “胎中之迷何其凶险,我不忘初心,自然是记得自己是一条龙! 可是那里无法之地,根本没有龙,那轮回之中会成了什么?有道是鲤鱼跃龙门,成不了龙,那自然成了鲤鱼!”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啊,心中念头闪过,易书元口中却是立刻反驳。 “歪理!怪不到我!” 第525章 天师归来 当然,江郎免不了要被灰勉一阵嘲笑,虽然灰勉什么话也没说,表现得很感慨的样子,但那貂儿时不时瞅向江郎的眼神,总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但拌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就算有结果也是江郎输,因为魔境中的一切变化,本质上是应自己本心,是很自我的东西,所以对也好错也罢,自己才是第一责任人。 一位仙道高人,一位水泽龙王,两人在那边拌嘴,刚刚经历了魔劫的公孙寅和章良喜也不好插嘴,等他们的争吵停歇,两人才联袂上前。 “易先生,江龙王,我等多谢二位护道护法,如今山中事了,我们打算行走一番!” “不错,章某久居宫中,也没有什么机会走天下,如今和公孙兄一同行走修行!” 江郎本来还要和易书元较个真,这会听到了则诧异看向两人。 “你们现在修为散尽从头开始,为何不在山中修炼一些年月呢?” 灰勉也附和了一句。 “就是啊,你们可是两个老头子了,不是年轻小伙子!就算是江龙王,投胎变成了鱼被钓起来也差点下了锅,虽然你们两个至少是个人,但毕竟老了啊!” 江郎嘴角一抽眼角一跳,这貂儿话里有话啊,易书元也是弹了一下灰勉的脑袋,不过它还是很乐呵。 章良喜笑了笑道。 “江龙王,灰前辈,伱们说得自然对,不过两位也不要忘了,章某并非泥捏的,武道修为距离先天境界也不过一步之遥,‘梦中一世’得以勘破,后天内气已然有转化先天真气之迹象!” 其实先天真气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已经有以武入道的基础。 而章良喜魔境醒来之后,和公孙寅的修行大概率将会齐头并进,本身入道是一定的了,武道进入先天会更早。 一听这话,灰勉不由点了点头,它和易书元行走天下时间不短了,自然知道在凡世之中,先天武者本身已经是一种巅峰,实际上哪怕是修行的妖物精怪,不达到较高境界也是招惹不得先天武者的。 公孙寅也是笑道。 “我虽然武学不如章兄,但道行散去也是人老筋骨强,没那么不堪。” 易书元点了点头。 “既如此,预祝二位修行顺利了!我们还会在此待一会,你们可以先行离去!” “多谢先生!” 两人行了一礼,再向着江郎和灰勉也行了一礼,随后真就顺着山道告辞离去了。 灰勉望着两个老头的背影,忽然喊了一句。 “喂,你们两个现在寿数未必多长,要是快老死了还没修出来怎么办?” 已经走出十几步的两人步子一顿,笑着回头道。 “那便老死好了!”“哈哈哈哈,亦是我心中所想!” 两人就此离去倒是也洒脱。 易书元和江郎望着他们一路远去,直至已经下了山才收回视线,而此刻的江郎似乎是再次想到了魔境之中,想到了自己,也不由感慨。 “真算起来,其实江某也受益匪浅,当一世普通鱼儿,何尝不是补足了我的一种经历呢” 江郎虽然是自己修行化龙,但其母本来就是水族之妖,其父也是蛟龙,生来就是妖修,真算起来起点不算很低。 虽然江郎之前不说,但一条普通鱼儿的挣扎又有几人懂呢? 拼尽全力长这么大又凭借冥冥之中的感觉寻到那条河,又是何其不易。 却因为饥饿贪嘴被鱼钩勾住,那会是何其恐慌,又是何其无力呢? 没有手没有脚,即便明知被钓起来是什么结果,蛮力柔劲都用遍了,却还是不敌经验丰富的钓鱼人,生生被耗尽力气拖上了岸,何其无助啊! “唉,江龙王不必妄自菲薄,你那也不是普通鱼了,几十斤的大鲤鱼呢,下了锅能吃好多顿,红烧、清蒸、炖汤,一条鱼能做一桌全鱼宴!” 灰勉的话响起,江郎很想掐住它,不过灰勉已经躲到了易书元脖子后面。 正在这时,两人一貂都看向天空,一道华光闪烁,自有紫气东来,片刻之后,一名带着笑容的玄冠神人已经落到了此处。 易书元和江郎还在这,也是为了等紫薇星君到来,也知道他必然会来。 一阵寒暄之后叙聊魔境变化,重述种种危机和神奇,感慨万千之余,等到分别已经是傍晚。 这一次,江郎回长风湖,紫微星君也归去天上。 若以章良喜魔境回溯的一瞬间而言,好似根本没过去多久。 但实则,归乡途中相识,梦中出神畅谈,章良喜从惊愕到颠覆,再到重塑对世界的认知。 归乡隐居,了解仙道也了解公孙寅的人生,步步摸索慢慢修习,又有易书元和江郎从旁引导指点,更少不了琴棋书画陶养情操.在这一片山内外,已经是呆了一年。 若是算上魔境之中,则是又过了何止一生,哪怕是江郎也觉得该回去了,也该好好修行参悟一番。 晚风吹来落霞挂于天边,此刻这座小山中只有易书元一人站在山岗上。 易书元看着天边晚霞,灰勉则是望着紫薇星君神光消失的方向,又看向那一颗在此时已经显现星光的紫微星。 “先生,紫薇星君是要将那些老臣都点化为神么?” 易书元笑了笑。 “那怎么可能呢,为神者当然也是分合适不合适的,即便是那些本身命数不凡的特殊之人,道路也未必只是神道一条,就如章良喜,不也是走了仙道么?” “那紫薇殿可就空荡荡了。” 灰勉玩笑一句,随后又自我推翻。 “不对,天界的天神很多不是只有一职,不少都是各处都有神位,就连我都在斗部有一个职位,至于很多兵将则更好调配了。” 易书元笑容不改。“天神也非一蹴而就的,神位宁可虚悬,也不可轻许,紫薇星不是悬了这么多年么。” 灰勉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这山不大,但是也幽静。 “先生,您不走么?” 易书元回头望了一眼有些许藤蔓。 “才出魔境我亦有所得,这方寸山章良喜没到,我却到过了.这地方服丹也合适!” 服丹需要专门寻一个地方,灰勉就明白了。 “先生要服用天斗丹?” “不错,想吃吃看!” 说着,易书元转身走向那山洞,避过藤蔓进入洞中,一直走到那大铁门处,随后进入内部。 “此番我服丹,你不必护法在侧,可以在山中修行,也可以去天界修行,亦或是去人间各处一游,这门可是要关上了。” 听到易书元的话灰勉赶紧跳了出去。 “那我还是出来吧,这门一关就不好随便开了。” 易书元点点头,法力一催,大铁门就在沉闷的响声之中缓缓关了起来。 直到看不见易书元了,灰勉用爪子挠了挠头,随后窜出了洞府,天斗丹不比寻常,先生这次肯定会消化一阵子,那我该去哪玩呢?呸呸,该去哪修行呢! 洞中,易书元虽处于幽暗静室,却并不觉得闷,反而有种灵气环绕的感觉,有种坐在山巅上的通透感,这也是这洞府禁制的神奇之处。 袖中飞出一个小盒子,在打开的时候,虽然丹丸依旧被封着,但淡淡的金辉却已经显现出来,将易书元照得显出几分金色。 天斗丹,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到它,作为炼丹人的易书元当然也想尝尝。 至于惧怕,易书元倒是没有。 念头至此,易书元直接将丹丸抛入口中。 “咕噜~” 一颗丹丸下肚,一股灼热感渐渐在腹中升起,也变得越来越强烈,易书元身中法力自然运转,纷纷汇聚起来抗衡仙丹之力。 心神意境之中,好似有焚天烈火涛涛如海有火灼之痛,似彻骨之寒,由内而外,由虚而实,欲得丹之力,先斗而胜之!不过和别人不同的是,易书元不至于硬抗,因为这丹本就是他炼的,再熟悉不过了,更是精通变化之道,该逆则逆,该顺则顺! 易书元已经闭目,但整个静室内却一片火光大亮。 这是没人能看到,若是有人看见,就会发现,易书元身上好似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火焰,并且逐渐变得明显。 就好似一人成了灯芯中的一点,火焰自身内身外而起此山以这一峰为中心,隐约在夜晚显出几分明亮,更是在无尽大地的灵气潮汐之中形成一个不显眼的海中漩涡。 这洞府的山洞入口处,藤蔓好似生长得奇快,短时间内变得愈发茂密,渐渐彻底将洞口封闭。——一段时日之后,西北官道上,一个鹤发童颜衣衫朴素的老人,正背着背箱在赶路。 忽然间一阵清风吹过,老人抬头看向天空,却见一道灰光闪过,肩头就是微微一沉。 老人面露惊喜。 “灰前辈!” 这老人正是在天下各处乃至在外邦都游历过的齐仲斌,而看到他,灰勉脸上也是笑容不止。 “哈哈哈,齐小子!你这是要去承天府么?” 齐仲斌步子也不停下,点点头道。 “在外多年,大庸和承天府的大名也越来越响亮,既然经过了,便也来看看这些年的变化!对了灰前辈,师父呢?” “先生在一处地方修行,现在应该设法在降服天斗丹呢,不可不慎!” 天斗丹?齐仲斌想到了传闻,应该是那丹成之日天地动荡的无上仙丹了,就连师父自己都需要降服么?那其他人吃了岂不是找死? “走吧走吧,咱们去承天府,嘿嘿嘿,你身上有钱么?” 听到灰勉的话,对它十分了解的齐仲斌也是笑了。 “灰前辈放心,齐某身上钱财虽然不多,但赚钱的门道不少,就算不得钱财也有许多办法吃遍京城!” 上道! “不错不错,没白疼你!” 灰勉乐呵不已,它也不急,齐仲斌喜欢用走的,那就一起有说有笑慢慢前行。 也就是不到一旬之日的工夫,一人一貂已经来到了承天府,如今的京师繁华也让齐仲斌大开眼界,回忆当初壮年时得封天师,一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京城之中,齐仲斌就在人流中穿梭,灰勉就藏在他肩头看着嗅着。 叫卖的吆喝声,人群的欢笑声,外来人的惊叹声,还有路过牲畜的声音,种种声响喧闹一片,更有各处烟火气飘荡。 近日里尤为热闹,各处更是张灯结彩,还有文人探讨不休,原来不但是节日到了,更是朝廷军队出征教训不知礼数的小邦,军报传回的日子,自然又是大捷,更显我朝天威显赫!有人称道庸军威武,有人称道谭家再次出巨资为朝廷助力,犒赏三军,也有人嘲讽小邦不知天高地厚齐仲斌和灰勉都不用算,一路走来过了最热闹的街道,对一切也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 这时候,一家铺子门口围了一大群孩子,原来是一家谭记小铺子为孩童们发糖果,虽然只有一人一颗,但是不要钱。 孩童嬉闹着欢笑着,从齐仲斌身边经过,他笑着看向孩童,却忽然微微皱眉,因为听到孩童们口中还唱着一首不知名童谣。 “谭府胜王府,金银难得数,安之无仓储,十个承天府” 第526章 请医同归 孩童们得到了糖果,欢笑嬉闹着离去,他们专程来领糖果,果然如小伙伴说的那样能领得到。灰勉从齐仲斌衣衫后领处探头,对于这儿歌也有些在意。 “齐小子,跟上去问问?” “嗯!” 齐仲斌本就有此意,自然不会直接离去,而是跟上了那些孩童。 那些孩童一边闹腾一边唱着儿歌,随后进入一条巷子,然后全都在巷子中坐下,开始拆油纸糖衣,带着期待品味糖果。 这种糖果其实主要就是麦芽糖,都是大块糖上用铲刀铲下来的,店家将油纸撕成小块,裹起来方便孩子带走。 “哈哈哈,我这个好大!”“哎呀,我的比你小!” “我的都碎了”“好甜!” “哈哈哈哈.” 孩子们得到糖果都不舍得一下子吃掉,一点点舔着油纸上的碎末。 好笑的是明明都是啃一小点一小点的吃,却总是想要保持糖的大块完整性。 这时候齐仲斌也走入了巷子,手中多了一把山楂,而山楂的来源自然是灰勉。 齐仲斌凑近笑着问了一句。 “你们这些小娃娃倒是唱得朗朗上口,这歌谣是从何处学的呀?” 那些小孩童纷纷看向齐仲斌,见到是个慈眉目善的老爷爷,便有开朗一些的孩童回答道。 “和别人学的啊,我们都会呢!”“对啊,都会呢!” “哦!学了多久了?” “忘了.”“反正早就会了!” 齐仲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再多问,这些孩子也不知道什么事,只是觉得谭记发糖就唱这儿歌还是好事呢。 别说是小孩了,寻常百姓其实也并没有觉得如何不妥,哪怕也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但是谭大官人可是天上的人物,和升斗小民怎么能一样的,这自然是夸赞。 这么想着,齐仲斌还是摊开了手。 “来,这是山上得来的山楂,一人两个,吃山楂配着糖,就和吃糖葫芦一样呢。” “哇!”“哦太好了!”“谢谢老爷爷!” 孩子们聚过来,一阵抢闹,不过最终倒也还是一人两个,只是有人抢到的比较大,有人的比较小。 这似乎只是进入京城的一个小插曲,不过齐仲斌和灰勉却都留上心了。 毕竟谭元裳可算不上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了。 自庸明宗时代起,甚至庸明宗太子时期开始,谭元裳虽然没有当官,但即便是对于整个大庸朝而言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大助力。 都不用细数什么赈灾劳军,光是谭氏在商界的地位和影响力,以及海陆开辟商道的功绩都不小了。 也不清楚谭元裳本人知不知道儿歌的事情。 齐仲斌出了巷子之后就掐算了一下,奇怪的是以那儿歌起卦,对谭元裳自然是不利,但以谭元裳三个字起卦,却又给齐仲斌一种十分稳固的感觉。 这实在难言什么明显的吉凶,只不过齐仲斌毕竟对谭元裳的了解比较少,条件并不充分,或许得看一眼本人能见其气数才行。 不过虽然对于谭元裳命数变化算不清,却也知道他此刻并不在承天府。 “走吧齐小子,咱们去找个地方吃东西!你身上总共还有多少银子?” “三两多一些吧。” “哈哈哈,不少啊,走走走,去找个好一点的地方!” 在灰勉怂恿下,齐仲斌便也奢侈一回,而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上档次的酒楼饭馆,至于菜品丰富程度和味道嘛,想要在京城能做得下去,自然也是需要两把刷子的。——大庸如今不仅有威名,也有文德仁厚之名,可以说是让外邦既敬又畏也仰慕的地方。 谭元裳出去行商,不论是去南邦还是往西域,亦或是北方草原,甚至是东北晏方之地,所过之处无人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甚至有一国之君王要与其同坐,而他也颇有处世之道,从来不会倨傲,做事也向来得体。 可以说大庸虽有武力,但礼仪文邦的名头少不了谭元裳的功劳。 当然,第一批开辟商道的机遇,自然也是让谭氏赚得盆满钵满,毕竟论及赚钱,整个大庸,甚至是是周边各国都算上,只怕没有人是谭元裳的对手。 岭东,登州城,仁济堂,此刻谭元裳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如今快要到古稀之年的谭元裳依旧精神抖擞,头顶还有较多的黑发,也不是一个经常会待在家的人,几年前谭元裳还亲自去过西域最远处。 常在外面走是真,对身体的保养也是绝对到位,即便是此时的谭元裳,若非近处细瞧,远远一看也依旧好似不太似个老人。 身边只两个人的谭元裳来到医馆门前的大街上,抬头看了看。 “仁济堂!” 再看向堂内,里面的人还不少,有的买药有的看病,得有十几人。 船队经过大通河,在登州港暂时停歇,谭元裳便借机来城里了,其实先前他都已经去过一趟月州了。 这医馆的名气在登州自然是有的,但是出了登州却名声不显,毕竟各类医馆药铺太多了,很多名字也比较雷同,但是医馆中的一位大夫,却有很大名头。 甚至可以说如今大庸上下就没有多少医者不知道他的名字的,甚至是外邦仰慕大庸文化和医学的人也知道他,那便是胡匡明。 《奇疫论》一书可谓是既有自身体悟的独到之处,是古来集瘟疫治疗的大成之作,不但涉及医学也涉及管控,为学医者必看书录之一。 书中将史上一些有关瘟疫的医学记述也收录其中,更是有岭东大疫的宝贵经验,随着胡匡明经验和医术的不断增强,其后又出诸多补充版本,也将其他一些疫症加入。 所以胡匡明在天下医者心中地位颇高。 谭元裳进入堂内,如他这般气质和衣着的人,当然是立刻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一名小伙计马上上前询问道。 “几位客官要抓药还是看病?”旁边人正想说话,谭元裳抬手阻拦,向着柜台后的人拱手行礼。 “这位小先生,在下姓谭,求见胡老先生,不知他在否?” 小伙计微微皱眉。 “想见胡大夫的人每天不得有个百十来个啊,他来的时候自然能见着了。” 不过柜台后的一个老人却心头一动,替人称药的间隙就多看了来者几眼,在那边询问了一句。 “可是承天府谭氏的那个谭?” 谭元裳看向他点了点头。 “正是!” 一听到这,老人脸上立刻换了颜色,也带出几分笑容,甚至堂中很多人也都再次侧目,有人更是面露惊色忍不住出声。 “谭记商号的人?”“谭家人?” “那年送来救命船队的那家吧?” 谭元裳笑而不语,这也是他喜欢岭东的一点,岭东人不忘本,也或许是那年大灾印象实在深刻,将整个岭东就凝聚一心。 即便是在大庸军中,岭东兵也往往是最具战斗力的一批,深受招募处和各路军中将领的喜爱。 “原来是谭氏族人,可是生了什么病?” 柜台后的老人和颜悦色。 “我倒也没什么病症,只是想要拜会一下胡老先生,同他聊一聊。” 老人点点头。 “阿翔,坐台抓药。” 说着,老人就从柜台处出来。 “请,我带伱去见师父!” “哦,有劳了!” 谭元裳再行了一礼,随着老人进入内堂,其实根本不远,也就在仁济堂后面,只不过是买下了后方几户连成一片。 经过了两个院子,谭元裳就见到了胡匡明,他正摆开架势,在那打着一套缓慢养生拳法。 一见到谭元裳过来,胡匡明皱眉看了几眼,记忆上涌,隐约升起几分熟悉感,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只是这不凡气度,应该不是常人。 “师父,这位是京师承天府谭家的人,特地来拜访您的,哦对了,您叫.” 谭元裳笑着上前一步,恭敬拱手行礼。 “谭元裳,见过胡老先生!” “谭公!”“谭公?” 胡匡明和弟子一个恍然,一个惊愕。 “人老了记性不好,老夫就说觉得眼熟,原来是谭公亲至,快,泡一壶好茶来!” “唉!” 那老人匆匆走了,不过几步一回头,看了好几眼,这是谭元裳本人?看着也太不显老了! 要知道谭元裳实际上应该是比师父胡匡明年纪还大的呀! 胡匡明亲自去屋中搬椅子凳子,谭元裳也去帮忙,随后便在屋前坐了下来,很快茶水也到了,还配上了一些茶点。 聊天免不了谈及当年岭东大灾的事情,到差不多了,谭元裳才提及真正来意。 “胡老先生,谭某希望您这次能随我一同回京!” 胡匡明皱起眉头。 “谭公,若是你家中有人生病,胡匡明力所能及自当施救,若是你要我和你回去当你家中私医,恕老夫不能答应啊。” 谭元裳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谭某是希望老先生同我回京,替当今皇上看一看病” 谭元裳语出惊人,不但是胡匡明,就连他身边跟随的两个人也心头一跳,而谭元裳也继续说了下去。 “我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去我那的时候也是他难得轻松的时候,登基之后皇上压力也是奇大,二十年来不敢懈怠分毫,其实吧.如今的大庸不是当年先帝登基时候的困境,他没必要这么累去年太后逝世后,皇上身子似乎就不太对劲了” 说着谭元裳叹了口气。 “皇上的性子我最了解不过了,先帝在世的时候怕他仁弱,实则和先帝是一样的脾气,而他比先帝更在意旁人眼光,容易强撑.” 这种话也就是谭元裳等极少数人能说,太后死后就更少了,轻描淡写的语气也足见谭家的地位。 “宫中那群庸医,谭某信不太过,要请便请最好的医者,所以便来请您了!” 谭元裳对当年的事也算耿耿于怀了,当年那太医明明说替稳住了先帝的病,结果他才走先帝就驾崩了,虽然知道怪不得太医,他也不太信任太医院了。 胡匡明眉头紧锁。 “皇上?谭公可莫要开这种玩笑啊,而且若我去了,太医院的人如何自处啊?” “嘿,若是请个名不见经传的自然不行,但您是胡匡明啊,比不过您也是人之常情。” 第527章 会上一会 同谭元裳一起回京这件事,胡匡明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毕竟若是当今圣上的身体有恙则已经不是个人的事情,也是关系到国家社稷的事情,谭元裳以此来说明情况,胡匡明就没有什么推辞的理由了。 在胡匡明答应之后,谭元裳也不想在登州久留了,带着他一起登船。 谭家船队沿着大通河一路前行,不过商船的航道并非直去京城,想要一直走水路需要拐的弯太多,所以谭元裳带人下船坐马车,一路又到开阳江水域才又开始坐船。 整个过程中谭家遍布各地的商号立刻就能做好接应,在胡匡明眼中则更像是不论坐船还是坐车,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当当,客栈驿站等更是不在话下。 每到一处,车马必然先行等候,每落一宿,若是餐点,必然正好有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在等候,而且必然是当地名菜或者特色小吃。 这种人脉和手段,以及强大的调配能力,实在是让胡匡明大开眼界,属实是以前连想都想不到的。 一路行来速度丝毫不慢,却也一点没让胡匡明有什么明显的舟车劳顿之感。 此刻大船前行已经到了承天府的港口,远方船帆林立楼船如城,一艘艘小舟在航道各处穿行,有管理分发通行停靠号的官吏,也有兜售各种物品,或者载人提前登岸的小贩,俨然是一片广阔的水上商贸。 站在楼船的船头,谭元裳望着京城大港的盛况,心中也有一种特殊的感慨。 “胡老先生,京城到了!” 胡匡明一辈子没有来过承天府,哪怕一路上已经被惊讶过多次,此时也依然不免露出震撼的表情,由衷感叹道。 “不愧是我大庸上国之繁华天京!老夫早该来看看的!” “哈哈哈哈哈胡老先生,这京城有的是地方该看看呢!” 谭元裳笑声中带着明显的自豪,随后示意大船靠岸。 作为谭家的楼船,哪怕是在京城港口也是有一定特权的,至少肯定有可供随时靠岸的泊位。 岸上自然是立刻就有车马接应,载着谭元裳和胡匡明去往京城内部。——承天府城内在一处道观借宿的齐仲斌于定中灵台一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谭元裳回来了! 齐仲斌整理了一下房中的东西,将该收拾的该装起来的都都归入自己的那个背箱之中,随后背起箱子走出门外。 灰勉此刻正回来,看到齐仲斌的动作不由疑惑一下。 “齐小子,这就走了?在这可以多住一段时间的。” 京城这种地方,自然少不了道观和寺庙,其中一些是能容人留宿的,而齐仲斌这样看着仙风道骨的,明确表明自己是修行者的,在道观里住久一些一般也不会被赶走。 当然,这里的修行者,指的是寻常道人理解中的,并不清楚齐仲斌的真实跟脚。 灰勉说着还跳到了齐仲斌肩头,咧开嘴笑嘻嘻道。 “齐小子,我寻到一法,比你你替人算命赚钱来得快,也少很多麻烦。” “哦?灰前辈寻到何法?” 齐仲斌相信那肯定不是用法术变钱,这种欺人的手段灰前辈是不可能用的,至少也不会用在正常人那。 “嘿嘿,你瞧!” 说着,灰勉一只始终收着的爪子露了出来,原来是小心抓着一只蛐蛐。 “这东西平常也就是我的零嘴,但是我在游逛的时候,见到那些公子哥富家子什么的在那斗蛐蛐,比在西河村那会看的还热闹,多听一会的话,伱猜怎么着,一只好蛐蛐价值连城呢!” 说着灰勉将手中似乎是处于昏睡状态中的蛐蛐露了出来。 “我这只是我找了好大一片地方之后找到的最厉害的,也就没有吃它,肯定胜过他们那些蛐蛐,能卖个好价钱!” 齐仲斌听得哭笑不得,灰前辈的门路确实怪,但不得不说应该能顶用,不过他们又不是很急于赚钱。 “灰前辈,谭元裳回来了。” “哦!” 灰勉将手中的蛐蛐收了起来,其实他对于谭元裳究竟如何兴趣并不算太大,毕竟谭元裳这等面面俱到心思玲珑之人,真有什么事,大概率也是该来之事了。 当然,还是得看心情的,灰勉也没多说什么。 “行吧!” 这么一句之后,灰勉就跳到了齐仲斌肩头,既然齐小子想去看看,那就去呗,他毕竟也是大庸天师呢,虽然这封号已经是上上代皇帝时期的事了。 齐仲斌笑了笑,背着背箱往外走去。 观中有路过的道人见了,也会客气问一声。 “齐老前辈您这是要出门替人摆摊算命去么?” “哦,齐某有事需要离开了,替我向观主道一声谢,多谢这两日的招待!” 说着齐仲斌就往外走,道人一听顿时一惊,赶忙快步跟上道。 “老前辈您何不多住一段时日呢,观主昨晚还说想要向您讨教道藏解读,这样,您稍等,我去告知观主!” 道人落下话后也不等齐仲斌回应,就自顾快速跑向观中,齐仲斌只好等待了一会。 随后是这道观的观主匆匆赶来,作为也算是有过正经修行的人,本身灵觉较常人已经明显高出不少。 观主在齐仲斌才来的时候便明白此人是有真本事的,绝对是那种修行了很久的老前辈。好说歹说好话说尽,齐仲斌便只好答应依旧在观中暂住,东西放下,然后才出门。 待到出了道观,灰勉才忍不住在齐仲斌肩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观主还真识货,有点门道的,对于你这个上门求‘落魄之人’,竟然是如此重视!” 齐仲斌却多少有些感叹。 “他也算是修出一点门道,否则此道观在京城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些名气,更难以站稳

相关推荐: 变成丧尸后被前男友抓住了   【黑篮同人NPH】愿你相伴   镇痛   大胆色小子   快穿之炮灰的开挂人生   天下男修皆炉鼎   致重峦(高干)   鉴昭行   学霸和学霸的日常   小师弟可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