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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天醒来时,身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缠着洁白的绷带。 她试着动了动,皮肤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但她没有继续躺着,她强撑着起床,用粉扑遮住脖子上的吻痕,打车去了公司。 “老板,我想申请调去海外分公司。”她站在老板办公室,声音平静,“请问设计部总监的位置还空缺吗?” 老板诧异地抬头:“你上次不是说要照顾父亲,所以拒绝了吗?” “他去世了。”林初瓷轻声说,“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 老板叹了口气,递给她一份文件:“节哀。这个机会我一直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能出发?” 她接过文件,“我现在就去办签证,等签证下来,我立刻就走。” “好。”老板点头,“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收拾收拾,不用来公司了。” 离开公司,林初瓷直奔签证中心。 工作人员告诉她签证需要两周才能下来。 林初瓷攥着签证手续单站在别墅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 该怎么和江砚寒开口? 她很清楚,向晚急着和江砚寒结婚,而短时间内他们根本找不到第二个与她如此相似的女人。 虽然理智告诉她,江砚寒不至于强行留人,但……万一呢? 不能说。 至少现在不能说。 等签证下来,她直接离开就是。 到时候天高海阔,江砚寒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替身大动干戈。 打定主意后,她终于推开门。 而刚进门,她就听到了向晚撒娇的声音,和昨日她羞辱她的语气大相径庭。 她抬眸望去,只见向晚穿着真丝睡衣靠在主卧大床上,而江砚寒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药碗。 “乖,吃药才能好得快。”江砚寒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向晚嘟着嘴:“太苦了,我想吃点甜的。” 江砚寒抬头看见林初瓷,眼神瞬间冷淡:“你来得正好。上次你做的甜汤不错,现在再做一份。” 林初瓷站着没动。 江砚寒皱眉,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支票:“够了吗?” 林初瓷的心脏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吧。 她默默接过支票,转身去了厨房。 甜汤很快做好,她小心翼翼地端到卧室。 “这么烫!”向晚刚尝一口就尖叫起来,“你想烫死我吗?” 她抬手把整碗甜汤泼在林初瓷身上。 滚烫的汤汁浸透衬衫,烫得皮肤火辣辣的疼。 林初瓷咬紧牙关,转身又去做了一碗。 这次向晚刚碰到碗就砸了过来:“冰的要死!你是要冻死我吗?” 瓷碗砸在林初瓷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第三碗、第四碗……直到第十三碗,向晚才勉强满意。 看着她小口喝完,终于沉沉睡去,林初瓷转身要走。 江砚寒却突然叫住她:“等一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把伤口涂一下。” 林初瓷愣住了。 这个场景太过熟悉—— 像极了十四岁那年,她第一次见江砚寒的场景。 那年盛夏,蝉鸣刺耳,她躲在老宅的梧桐树后偷看刚回国的江家少爷,却不慎踩到青苔滑倒。 少年逆光而来,校服袖口掠过她沾满泥土的手腕。 他扶她起来,给了她一支药膏,“别留疤。” 那支进口药膏被她藏在抽屉最深处,连包装都没舍得拆。 可当初那个会为一句“谢谢少爷”脸红半天的女孩,已经死在了无数个被他当作替身的夜里。 第二天一早,林初瓷刚起床就接到通知。 江砚寒要带向晚去拍卖会,而向晚点名要她也跟着去。 林初瓷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沉默地换上衣服。 车上,江砚寒全程将向晚搂在怀里。 他细心地为她调整座椅靠背,喂她喝水,甚至亲手为她系安全带。 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得不像话,与对待林初瓷时的冷淡判若两人。 “砚寒,我想吃草莓。”向晚撒娇道。 江砚寒立刻让司机停车,亲自去路边水果店买了一盒最贵的草莓,一颗颗喂到向晚嘴里。 林初瓷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到向晚得意的眼神。 她这才明白,向晚带她来就是为了让她亲眼看看, 江砚寒有多爱她,而这份爱,是她永远都抢不走的。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心如刀绞。 但现在,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拍卖会现场富丽堂皇。 江砚寒一掷千金,无论向晚多看一眼的珠宝还是名画,他都毫不犹豫地拍下。 向晚依偎在他怀里,时不时朝林初瓷投来胜利的目光。 林初瓷安静地坐在角落,尽量降低存在感。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登场,全场哗然—— 只因大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林初瓷的私密照片。 高清的画面里,她衣衫凌乱,眼神迷离,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虽然打了码,可她怎么会认不出来?那是江砚寒。 “天啊,这不是江家那个司机的女儿……” “看着清纯,没想到这么骚……” “姿势真多,肯定经验丰富……” 不堪入耳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林初瓷的世界轰然崩塌。 她不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流出去的,更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不……”她摇着头,声音支离破碎,“别放了……求求你们别放了……”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却感觉不到疼。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死在这里。 “撤掉!”江砚寒猛地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这些照片,我全买了。” 话音刚落,他便一把拽起林初瓷,大步往外走。 “砚寒!” “砚寒!” 向晚在后面喊他,他却头也不回,攥着林初瓷的手腕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江砚寒一路沉默,拽着林初瓷的手腕大步穿过走廊,径直上了拍卖会的天台。 夜风呼啸,吹得林初瓷浑身发冷。 “你就这么缺钱?”他猛地将她按在栏杆上,声音冷得刺骨,“连自己的私密照都敢卖给拍卖会?” 林初瓷瞳孔骤缩,不敢相信他会这样想她。 “不是我……”她摇头,声音发抖,“我怎么可能……” “不是你还能有谁?”江砚寒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暴怒,“既然缺钱,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觉得整个京北,谁还能比我有钱?!” 林初瓷被他掐得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明白,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现在却要承受他的怒火? “你要是认不清这一点……”江砚寒冷笑一声,手指突然扯住她的衣领,“我今天就让你彻底记住。” “刺啦——” 衣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天台上格外刺耳。 林初瓷浑身一颤,低头看到楼下往来的人群,脸色瞬间惨白。 “不要……”她拼命挣扎,声音带着哭腔,“江砚寒,不要在这里……” “现在知道怕了?”他冷笑,手指狠狠掐住她的腰,“你拍卖那些照片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被人评头论足?!” “真的不是我……” 她还想解释,可江砚寒已经强势地闯了进来。 林初瓷浑身僵硬,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今天是父亲的头七。 她本该去墓前祭拜,可现在…… “说,你是谁的人。”江砚寒掐着她的腰狠狠一撞。 林初瓷咬紧嘴唇不肯出声。 “不说?”他冷笑一声,动作越发凶狠,“那就让所有人都看见。” “不要……”她惊恐地望向楼下,拍卖场的宾客们三三两两走出来。 江砚寒掐着她的下巴逼她转头:“最后一次机会。” 林初瓷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倔强地不肯开口。 “很好。”江砚寒猛地加重力道,撞得她整个人往前扑,胸口重重磕在栏杆上。 “啊!”她痛呼出声,终于崩溃地哭喊:“是你的……我是你的人……” “继续。”他却不满意,动作丝毫不停,“说以后缺钱就来找我,也只能来找我!” 林初瓷浑身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父亲站在不远处,失望地看着她。 羞辱和痛苦像潮水一样淹没她。 林初瓷再也承受不住,崩溃地哭出声:“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话未说完,眼前一黑,她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告诉她这是在医院。 还没等她缓过神,向晚就冲进来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贱人!在家里勾引砚寒不够,在外面也要发骚?” 林初瓷脸颊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向晚已经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病床上拖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向晚一脚踹在她肚子上,“那我就给你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林初瓷痛得蜷缩在地上,还没缓过来,就被两个保镖架起,拖出了病房。 走廊上的医护人员纷纷低头,没人敢阻拦。 她被拖到了地下二层。 当看到 “停尸房”三个字时,林初瓷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不……”她开始疯狂挣扎,“放开我!向晚!放开我!” 向晚冷笑一声,示意保镖将她推进去。 “砰——” 铁门关上的瞬间,林初瓷的呼吸几乎停滞。 黑暗。 密闭的空间。 冰冷的尸体保存柜。 她拼命拍打着门,声音带着哭腔:“放我出去!我有幽闭恐惧症!求求你放我出去!” 门外,向晚的声音带着恶意的愉悦:“我们玩个游戏吧。” “你现在给砚寒打电话,说你被我关在停尸房了。” “如果他来救你,我就放你出去。” “如果没来……”她轻笑一声,“你就在这里乖乖待一夜。” 林初瓷没办法,只能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江砚寒的电话。 一次,两次,三次…… 始终无人接听。 就在她快要绝望时,电话突然接通了。 “少爷!”她几乎是哭着喊出来,“我被向小姐关在医院的停尸房了,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初瓷。”江砚寒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既然你惹晚晚不开心,那就好好反省。” “不……”她声音发抖,“求求你,我有幽闭恐惧症,我会死的……” “别闹了。”他语气不耐,“晚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电话被挂断。 林初瓷瘫坐在地上,手机从掌心滑落。 门外,向晚的笑声像刀子一样扎进她心里:“看来,他选了我呢。” “现在认清了你在砚寒心中的地位了吗?”向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胜利者的傲慢,“认清了,以后就不要再勾引他。记住,他是我的人。” 脚步声渐渐远去,停尸房重新陷入死寂。 林初瓷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她认清了。 彻彻底底地认清了。 这一夜,她喊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直到天亮,才有医护人员发现她,将她放了出来。 回到家,林初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江砚寒这些年送她的礼物全都翻了出来。 珠宝、包包、限量版的裙子……一件一件丢进垃圾桶。 “又在闹什么脾气?” 手腕突然被攥住,江砚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眉头紧锁:“你父亲的医药费,是不想要了吗?” 林初瓷心脏狠狠一疼。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她沉默地抽回手,没有说话。 江砚寒冷着脸,直接拽着她往外走:“跟我出去。” 林初瓷以为他又要惩罚她,可车子却停在了商场门口。 “你不用给我买东西……”她小声说。 “谁说要给你买?”江砚寒皱眉,“下周是晚晚生日,我要买一些礼物给她,又怕买得不对,你和她身材长相有七分像,你来试穿。” 原来是这样。 林初瓷自嘲地笑了笑,她居然还自作多情地以为…… 她像个木偶一样,替向晚试穿着各种礼服和首饰。 一件件华丽的礼服套在她身上,珠宝首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店员们羡慕地看着她,却不知道她只是个可笑的替身。 给向晚挑选完一大堆礼物后,江砚寒便转身离开。 经过一家橱窗时,林初瓷突然停住了脚步。 橱窗里展示着一条白色礼服裙,裙摆上缀满细小的珍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恍惚间,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我的小初瓷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公主……等妈妈病好了,一定给你买一条最漂亮的礼服……” 母亲描述的样子,和眼前这条裙子一模一样。 “愣着干什么?还不走?”江砚寒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林初瓷慌忙收回视线:“……马上来。” 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的瞬间,江砚寒的目光在那条裙子上停留了片刻。 回到江家别墅,车子刚停稳,林初瓷正要下车,一个精致的纸袋突然被递到她面前。 林初瓷疑惑地打开袋子,呼吸顿时一滞—— 是那条白色礼服裙。 江砚寒喉结滚动,语气淡淡,“随手买的,不必在意。” 她刚要开口,江砚寒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眉头紧锁:“公司有事,你先下去。” 林初瓷站在原地看着车远去,手里紧紧攥着那条裙子。 向晚的生日宴办得极尽奢华。 江砚寒包下了整艘豪华邮轮,宾客云集,香槟美酒,衣香鬓影。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江家未来少奶奶的排场。 林初瓷站在角落,看着江砚寒搂着向晚的腰,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他低头在向晚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向晚娇笑连连,周围宾客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怎么样?”向晚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手里端着香槟,笑容得意,“砚寒对我很好吧?” 林初瓷面无表情:“恭喜。” 向晚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装什么大度,我知道你嫉妒得要死了,不过,就算你再嫉妒,你也只是一个司机的女儿,如果不是我不能生育,你以为,你能近得了砚寒的身。” “林初瓷,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等你怀了孕,生下孩子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林初瓷已经听得麻木,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 “轰!” 海面上突然刮来一阵狂风,邮轮剧烈摇晃起来! “啊!”向晚惊叫一声,脚下一滑,整个人往栏杆外栽去! 她下意识抓住最近的林初瓷,两人一起摔进了漆黑的海水中! 冰冷的海水瞬间灌入口鼻,林初瓷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 向晚的手臂被邮轮边缘的金属划破,鲜血在海水中晕开。 血腥味很快引来了不速之客—— “鲨鱼!”甲板上有宾客尖叫。 向晚吓白了脸,连忙扑腾着呼救:“砚寒!救我!” 林初瓷惊恐地看着那道背鳍划破水面,朝她们急速逼近! 几乎同时,一道身影从邮轮上跃下! 林初瓷眼睁睁看着江砚寒游向向晚,一把将她抱起,头也不回地往救生艇方向游去。 “少爷……” 她喃喃地喊了一声,声音被海浪吞没。 剧痛突然从腿部传来——鲨鱼咬住了她的右腿! 鲜血在海水中蔓延,林初瓷的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的视线里,是江砚寒抱着向晚登上救生艇的背影。 林初瓷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右腿缠着厚厚的绷带。 “哎呀,你醒啦?”护士正在给她换药,眼睛亮晶晶的,“你可算醒了,都昏迷三天了!” 林初瓷试着动了动,小腿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她倒抽一口冷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狂风、落水、鲨鱼……还有江砚寒毫不犹豫选择救走向晚的背影。 “对了,”护士凑近她,压低声音八卦,“好好的你怎么会掉海里被鲨鱼咬啊?江总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她兴奋地眨眨眼,“听说他送你过来的时候,不仅让全城医院让道,还紧急调了直升机送专家来,全城找匹配的血型给你输血呢!那着急的样子,啧啧……” 林初瓷垂下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着急?不过是怕她这个 “生育工具”坏掉罢了。 “他现在在陪未婚妻,要不要我帮你叫他过来?” “不用了。”林初瓷轻声说。 她知道,就算叫了,江砚寒也不会来。 在江砚寒心里,向晚是珍宝,而她……不过是个可以随时替换的容器。 护士撇撇嘴,似乎对她的反应很失望,端着药盘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初瓷每天都能从护士们的闲聊中听到江砚寒和向晚的消息。 “江总昨天又给向小姐买了条钻石项链!” “听说向小姐想吃城东的蛋糕,江总亲自开车去买,排队两小时呢!” “真是宠上天了……” 林初瓷躺在病床上,静静听着这些消息。 她以为自己会心痛,却发现心早已麻木得感觉不到疼了。 终于到了出院那天,林初瓷慢慢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江砚寒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怀孕困难。”他冷淡地开口,眼神扫过她瘦削的脸颊,“带你去吃饭。” 林初瓷想说不用,但江砚寒已经转身往外走,仿佛笃定她会跟上。 高级餐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 江砚寒点了一桌子补品,燕窝、鱼翅、海参……全是滋补的东西。 “吃。”他简短地命令。 林初瓷机械地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着。 江砚寒坐在对面,优雅地切着牛排,时不时抬眼看她一下。 气氛诡异得平静。 直到服务员来换水时,不小心把柠檬水洒在林初瓷单薄的衬衫上。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慌忙道歉。 冰凉的液体浸透衬衫,布料变得透明,隐约透出内衣的轮廓。 林初瓷下意识环抱住自己,却看见江砚寒的眼神骤然变深。 “吃饱了?”他声音沙哑。 嘸轥响乤陎缮絶鵓矼奐媭悱樽谆佈電 林初瓷点点头。 “那现在,”江砚寒站起身,一把挥开桌上的餐盘,瓷器碎裂的声音引来周围人的目光,“该我吃了。” 他拽过林初瓷,将她按在餐桌上。 后背撞上冰冷的桌面,林初瓷疼得轻呼一声。 “不……不要在这里……”她颤抖着求饶。 江砚寒充耳不闻,直接掀起她的裙子。 他甚至没耐心脱掉她的衣服,就这么闯了进来。 “啊!” 林初瓷疼得弓起背,手指死死抓住桌布。 江砚寒的动作又凶又狠,像是要把这几天的克制都发泄出来。 餐桌随着他的动作晃动,餐具叮当作响。 “放松。”他掐着她的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夹这么紧,是想弄死我?” 林初瓷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眼泪无声地流下。 餐厅里其他客人早已识相地离开,服务员们也躲得远远的。 江砚寒要了她整整一个下午。 从餐桌到沙发,再到落地窗前…… 他像是永远不知餍足的野兽,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叫出来。”他咬着她耳垂命令,“我喜欢听。” 林初瓷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肯出声。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是幻觉吧。 江砚寒怎么可能对她如此温柔呢? 她彻底陷入了黑暗。 林初瓷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江家的卧室。 全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疼,特别是双腿间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她昨天在餐厅里发生的一切。 她强撑着爬起来,手机突然震动。 是签证中心发来的短信:。 一股久违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终于…… 终于可以离开了。 林初瓷忍着疼痛开始收拾行李。 她把必需品一件件放进箱子,动作很轻,生怕惊动什么人。 突然,房门被猛地踹开。 向晚带着一群佣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我那条钻石项链不见了!肯定是被人偷了!” 她环顾四周,目光阴冷:“给我搜!” 林初瓷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粗暴地翻箱倒柜。 她并不担心,反正她从未拿过什么项链。 直到—— “这是什么?!” 向晚从衣柜最底层抽出了那条白色礼服裙,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好啊,我就说家里一定是进贼了!” 她一把将裙子摔在林初瓷脸上:“谁让你偷我的衣服?!那条项链呢?藏哪了?” 林初瓷攥紧拳头:“我没偷你的东西。” “没偷?”向晚尖声大笑,“难道是你买的?你知道这个牌子一条裙子多少钱吗?上百万!你买得起吗?” “是少爷买的。”林初瓷轻声说。 向晚的表情瞬间僵住,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再说一遍!” 林初瓷的脸被打偏,嘴角渗出血丝。 就在这时,江砚寒推门而入:“怎么回事?” “砚寒!”向晚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这条裙子是不是你给她买的?你不是说她只是个工具吗?为什么要送她和我同品牌的礼服?” 她抬起泪眼,“我就问你一句,这是不是你送的?如果是,我们现在就分手!”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初瓷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向江砚寒。 他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最后淡淡开口:“不是。” 林初瓷如坠冰窟。 江砚寒那句“不是”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她心里。 她看着向晚松了口气,看着她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看着她红唇轻启—— “来人,把这个小偷拖出去,跪在别墅外淋一夜雨!” 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林初瓷。 她挣扎着看向江砚寒,可他只是冷漠地别过脸。 雨下得很大。 林初瓷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雨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淌,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膝盖早已磨破,血水混着雨水,在身下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意识开始模糊时,她恍惚看见父亲站在雨幕中,朝她伸出手:“瓷瓷,跟爸爸回家……” “爸爸……”她喃喃地喊了一声,彻底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 “你醒了?”医生拿着检查单走过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怀孕了。” 林初瓷如遭雷击,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小腹。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江砚寒和向晚一前一后走进来。 “真的?”江砚寒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快步走到病床前,“确定吗?” 医生点头:“已经六周了。” “呜……”向晚突然哭出声。 江砚寒立刻转身:“晚晚?” “你和她……有了孩子?”向晚泪流满面,“你是不是再也不属于我了?” 江砚寒连忙将她搂进怀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傻瓜,我和她生孩子只是为了抱给你养。” 他擦去她的眼泪,“有了这个孩子,我们就能顺利结婚了。” “真的吗?”向晚抽噎着问。 “当然。”江砚寒亲了亲她的发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哄了向晚很久,最后决定带她出去旅游散心。 临走前,他吩咐佣人:“好好照顾她,这个孩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林初瓷躺在床上,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轻轻抚摸着小腹,眼神逐渐坚定。 这个孩子,绝不能生下来。 趁着佣人不注意,她悄悄溜出去,直奔另一个医院。 “确定要打掉吗?”医生严肃地问,“孩子很健康。” 林初瓷点头:“确定。” 冰冷的器械声在耳边响起,她死死咬住嘴唇。 当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传来时,她恍惚听见江砚寒在说:“生下孩子,你走人。” 现在,孩子没了。 她也可以走了。 从手术台下来时,林初瓷脸色惨白如纸。 护士扶着她到休息室,递来一杯温水:“休息半小时再走。” 从医院出来时,阳光正好。 林初瓷拖着虚弱的身体,直接去了签证中心。 拿到签证后,她回江家拿走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只留下一张纸条: 出租车驶向机场时,林初瓷平静地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再见了,不该存在的孩子。 再见了,十年的荒唐痴梦。 再见了,江砚寒。 海上某座私人岛屿上,江砚寒悠闲躺在沙滩椅上,看着远处穿着比基尼正美美拍照的向晚,眼里满是宠溺。 一开始向晚上岛时,心情极其的差,每晚都失眠睡不好,说是一闭眼就会梦到他和林初瓷牵着他们的孩子宛如一家三口的站在原地让她滚。 每每梦到这里,向晚总会哭着醒来,扑进在江砚寒怀里寻求慰藉。 江砚寒总是心疼不已,不仅甜言蜜语如流水一般脱口而出,而且还向她发了很多誓言,他保证等林初瓷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们就马上结婚,他保证会让林初瓷永远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他甚至保证会让所有知情人士守口如瓶,绝不会让孩子以后知道亲生母亲另有他人。 他抱着向晚在她耳边说了一遍又一遍的我爱你,我只会爱你的话。 又怜悯的一点点的吻去她眼角不知是幸福还是感动的泪水。 这才终于把向晚哄好,让笑颜重新在她脸上绽放。 想起林初瓷,江砚寒的手指在手机界面上敲了几下,最后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号码。 他不是关心她这个人,而是想问问她肚子里孩子的情况。 毕竟当初在医院里,医生曾委婉的提醒过他说林初瓷身体很不好,必须保持好心情,稍有不注意就可能造成流产。 那个孩子能否顺利生下,也决定着他最后能否和向晚结婚。 关乎两人最后结局的事情,江砚寒格外的在意。 很快,手里的电话就被他拨了出去。 “嘟嘟嘟……” 漫长的等待声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江砚寒的声音也脱口而出。 “你肚子里的孩子情况怎么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冰冷无情的机械女声打断。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咚!” 江砚寒瞬间将电话挂断,漆黑屏幕上倒映出他阴沉的脸。 林初瓷跟了他两年,她的手机必须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接听他的电话,嘟声更是不能超过三声。 但凡她一次没有接,不仅他会在床上将她折磨到昏厥,就连她父亲的医药费都会减半。 为此两年以来,林初瓷一次错误都没有犯过。 所以江砚寒才没想到,她怀孕后胆子竟然变得这么大。 他颌线条紧紧绷着,腮帮似有微动,眼里透出一抹危险的光亮。 看来还是他太惯着她了,这才离开她多久,连他电话都敢不接了。 于是江砚寒重新给林初瓷发了一条短信。 这头短信刚发出去,那头沙滩上的向晚就在朝他招手让他来陪自己拍照。 他嘴角重新勾起一抹宠溺的笑,随手将手机丢在一旁的桌子上,便起身迈着长腿朝远处的女人走去。 而就在他刚走的后一秒,即将黑屏的手机重新亮了一下,在江砚寒刚刚发出去的短信前面多了一个鲜红的叹号: 江砚寒陪向晚在沙滩上疯玩了一整天这才陪着她回到海边别墅。 等向晚终于不舍的去浴室洗漱后,江砚寒这才随意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点开他和林初瓷的对话框。 等他看到那个鲜红的感叹号后,嘴角还未收起的宠溺笑容立马变成了冷笑。 好,很好! 林初瓷的胆子果然够大,不仅不接他的电话,居然还把他给拉黑了! “砰!” 手里的手机瞬间被他砸了出去,屏幕瞬间碎成蜘蛛网状。 这突兀巨大的声响也吓到了刚洗完出来的向晚,只是随意一眼,她就看到了上面林初瓷的头像,顿时她内心愉快的心情瞬间被笼罩上一层阴霾。 阴魂不散。 向晚此刻脑海里只有这四个字。 她强忍的不悦看向沙发上散发着怒气的人:“不是说好出来玩就不管她的吗?”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kW兔N兔.k故T;事m)屋+提sru取jZ本Vr文KZ勿T,私7^自J搬#u8运~Q 说到最后她的眼角又染上了一抹红意。 向晚不是不知道江砚寒为了早点把她娶进门有多努力,可是她就是接受不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一次次去和别的女人上床,甚至最后还让别的女人怀上他的骨肉。 最开始江砚寒和林初瓷上床的时候,向晚精神奔溃的要靠吃药才能稳定,可后来连药都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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