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正好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咱们离婚,冷静期这段时间我就不回来了。” 说完我起身要走,顾漫却拦住了我。 “程浩,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为什么要离婚?唐颂身体不好,我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你身为男人怎么连这点肚量都没有?” 我蹙的看向她“肚量?我的老婆不在我的家里,跑去照顾别的男人,日夜都在一起,我都不能有怨言是吗?” 说着,我一步步朝她走进,顾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别忘了,我也刚刚做完手术,我也需要人照顾,你是我的老婆却不管我,我也不能说一句了是吗?” 顾漫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唐颂身上。 唐颂拍了拍她的肩膀,皱眉看向我“程浩,她是你老婆,但却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这样对她说话。” “我在跟我老婆说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插嘴!” 顾漫见不得唐颂被我吼,猛得推了我一下“程浩你怎么说话呢?” “他是我的闺蜜,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就要去陪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顾漫的这副嘴脸说不出的刻薄,就连眉毛都竖了起来,周身散发着戾气。 这样的她让我分外陌生,却也庆幸发现的不晚。 “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我要跟你离婚,离婚了你愿意陪谁就去陪,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见我还在继续提离婚,顾漫发了疯一样一边跺脚一边甩着头发。 “我都说了是闺蜜,闺蜜你懂吗!屁大点事你就要离婚,好,离啊!” 她没说一句就推我一把,我踉跄后退,忍无可忍抓起她的胳膊把她甩到了一边。 “不要在我面前发疯!你这样让我觉得恶心,去找你的唐颂,现在带着你的好闺蜜马上离开我的家!” 顾漫没想到我会和她动手,整个人懵了。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随后“啊”的大叫了一声。 “不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完她就发疯一样的砸东西,把眼前看得见的东西全都抡到了地上。 “程浩,你有种!跟我离婚你可别后悔!” 顾漫指着我大喊,我却冷眼看着她摇头“我后悔离得晚了。” “啊!” 她蹲在地上用拳头拼命拍打着茶几,闭上眼睛甩着头发,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地上。 岳母的骨灰盒掉在了地上,锁扣开了,骨灰洒了一地。 5 5. 顾漫定定的看着地上的骨灰,随后茫然的抬头看我“这是什么?” 我看着一地的骨灰,眼中闪过一丝哀痛。 见我不回答,发过疯的她变得冷静了许多。 “你说妈病了,在哪个医院?严重吗?” “嗯,很严重。” 随后顾漫站了起来,小步的慢慢挪到我的身边,语气放缓了许多。 “对不起老公,我不知道......” “昨晚你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是骗我的,没想到是真的.......” 她想拉我的手却被我甩开了。 可能是觉得理亏,她依旧靠近我“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你别生我气了行吗?” 我没有说话,她眼珠转了转,脸上挤出一抹笑“妈还又得治吗?” “没有了。” “那.....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咱俩心平气和的聊聊。” “什么事?” 顾漫有点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站在旁边,脸色有些苍白的唐颂,斟酌的开了口。 “唐颂病了,肝病,虽说药物也能维持,但是大夫说再严重的话就要进行肝移植。” “你也知道,肝源不好找,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你妈已经治不好了,能不能......” 我诧异的看向她,顾漫立刻按住我的手示意我别激动。 “我是说,真的治不好的情况下,并不是现在,现在还是要治的。” “如果她真的不行了,能不能签个捐赠协议,把她的肝捐给唐颂,这,这也是做了件好事不是吗?” 我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 顾漫有些怕了,但为了唐颂,她决定再劝劝我。 “这是个很伟大的举动,咱们只是签个协议,我不是真的在咒你妈死。” “只是说,如果,如果治不好的话......” “够了!” 我抿着唇,眼眸森然的望着顾漫“你说的是人话吗?”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说的是如果,器官捐赠现在很普遍,你不要还是老一套的观念。” “滚!” 我再也忍不住,抬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被我打的跌在地上,捂着脸,眼中满是不忿“你打我干什么?我也是在跟你商量!” “能治就治,你不能为了一个快要死的人,剥夺别人活着的权利!” 6 6. “妈死了。” “什么?” 她脸上的愤怒还没有退去,眼中是一闪而过的茫然。 “我说,妈死了。” 她愣愣的看着我“什么时候死的?遗体呢?如果刚死没多久也是可以用的!” 我被她气笑了“昨晚就死了,你刚才不是问我那是什么吗?是妈的骨灰。” 顾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惊叫着爬开,离地上的骨灰远远的。 “你,你怎么不埋了?这东西能放家里吗?”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蹲下身,神情非常平静“你以为这是我妈?你以为昨晚上生病的是我妈?” 她眨眨眼“不然呢?” “我妈在老家!” 我再也忍无可忍,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你看看清楚,跟我住在一起的是你妈,不是我妈!” “昨天去医院的是你妈,死的也是她!” “不可能!” 顾漫摇着头惊声尖叫“你骗我!” 说完她立刻挣扎着起身走向岳母住的卧室,打开门大喊“妈!” 然而没有人。 她有些慌了,又跑去我们的卧室找,最后找遍了房子里所有的房间,卫生间厨房也没放过。 “妈!” “你在哪儿啊!” “你别躲了!”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她转身跑向我,双手死死的揪住我的衣领“程浩,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把我妈藏起来了是不是?你们生我的气,故意藏起来了是不是?” 顾漫双眼通红,满是血丝,见我不说话,依旧不死心的说“程浩,你把我妈找出来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拿开她的手“真的是你妈,昨晚我给你打的那几通电话都是为了她。” “可你却宁愿给你的男闺蜜买衣服,给自己买奢侈品也不愿给我转手术费。” “妈没有等到手术就死了,脑溢血,走得很快。” “别说了!” 顾漫双手抱头,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 “妈!” 她重重的跪倒在地,崩溃痛哭,喊出来的声音暗哑难听。 一旁就是她刚才打落的,她母亲的骨灰。 现在她也不觉得害怕了,颤抖着双手捧起骨灰,然后抱在胸前“对不起啊妈!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不知道啊!” 我擦去眼角的泪“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想想,我妈一直在老家,生病让我第一时间知道的只可能是你妈。” “顾漫,想想你都说了什么话?” “你说我是骗你的,你还让我别打电话了,会吵到唐颂。” “你知不知道,你跟我吵的时候,你妈正躺在抢救室里等着你给我转她的救命钱!” “甚至.....你还想让她给你的男闺蜜捐献器官,你还是人吗?” 顾漫瘫坐在地上,眼睛睁大,目光涣散,颤巍巍的张开嘴,声嘶力竭疯了般的大喊,却只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7 7. “现在哭有什么用?妈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唐颂走到顾漫身后,轻轻揽过她的肩“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 “滚!” 顾漫一把推开他,看他的眼神满是怨怼。 “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我才没有守在我妈身边!都是因为你我妈才会来不及救治死了!” 现在的她,看向唐颂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维护和爱意。 唐颂不满的皱眉“顾漫,你还讲不讲理?我是让你来陪我,但我没拦着你去看你妈!” “是你自己不相信程浩说的话,现在反过来怪我,你可真有意思。” 说完,他不再理会歇斯底里的顾漫,打开门离开了。 顾漫跪坐在地上哭了好久,抬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我。 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双手扶在我的膝盖上道歉“对不起程浩,都是我不好。” “是我害死了我妈,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是她!” “你别生我气了,别跟我离婚,我保证,保证以后跟你好好过,” 我眼睛里没什么温度,语气也毫无波澜。 对顾漫,我已经彻底死心了。 爱意也随着岳母的离世消失不见。 “你刚才的反应,说过的话,只让我觉得你很可怕。” “你的意思是,是我妈就可以?是我妈死就没关系?是我妈死就可以给你的男闺蜜捐肝?对吗?” 顾漫呆呆的看着我,眼泪都忘了流,下意识的否认“不是的!” 可这话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信。 “顾漫,我很爱你,但那是以前。” “你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妈,只在乎唐颂。” “那你就该跟他一起过,你的生活中不需要有我。” 我起身拉着行李箱要走,顾漫却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腿“不是这样的,程浩,我真的知道错了!” “晚了。” 我走出了家门,顾漫还在屋里崩溃大哭。 我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可能跟我离婚的,可我必须离,我一分钟也没办法跟这种女人过下去。 于是,我起诉了离婚。 办完这些事之后,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小公寓,在离婚官司没有办完之前都不会再回那个家。 期间顾漫也找过我,但我没接过她的电话,短信轰炸也全当没看见。 但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把电话打到了我的老家。 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我爸打来的电话。 “听说你要跟漫漫离婚?” 我见瞒不住了,只能说了实话。 “爸,我是真的没法跟她过了,这个女人特别可怕。” 我爸停顿了一阵,叹了口气“你离婚之后还再找吗?” “我和你妈岁数都大了,就等着抱孙子,你们也一直没动静。” “浩浩啊,你要是跟她离,你就得尽快再找一个,我和你妈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死之前连孙子都没有。” “要不你就别离婚,尽快和漫漫有个孩子,有了孩子,这以后的日子就有盼头了。” 我理解他的意思,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顾漫离婚了。 我爸见我始终不松口,就说“你妈已经买了车票去找你,漫漫一会儿一个电话催得紧。” “等你妈到了再说吧。” 8 8. 我头都大了。 如果我妈来了,她肯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让我俩离婚,绝对不能让她俩碰面。 我已经想好了,让我妈跟我住一起,过两天就让她回老家,不然顾漫见到她一定会装可怜倒打一耙。 于是我拿出电话打给我妈,想问问她几点到。 但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 我愣了,以为我妈迷路了“你好,这个电话的主人呢?我是她儿子。” “我们是救援队,您母亲乘坐的大巴司机因为疲劳驾驶导致车辆掉下了陡坡。” “我们正在抢救。” 手机从我手里滑落,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妈以前来看我的时候都是坐火车的,这次怎么会坐了大巴? 来不及思考许多,我立刻开车飞奔到医院,可看到的却是已经盖上白布的我妈。 “妈!” 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拼命扇着自己的耳光。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死!” 这时,我妈的电话响了,是顾漫打来的。 接通后,她还在不停的催促“妈你快到了吗?你快点啊,大巴比火车快你怎么还没到?” 隔着电话我恨不得把顾漫撕碎。 我感觉胸膛里像一锅开水一样沸腾,心火冲头,太阳穴突突的跳。 都是因为她不停的催促,我妈才听了她的话坐了大巴。 才会酿成现在的悲剧。 “顾漫,我妈在医院,你现在马上滚过来!” 掀开盖在我妈身上的白布,只一眼,我的心就疼的揪了起来。 她的脸上有很多划痕,头整个凹下去了一部分,看上去惨不忍睹。 顾漫到了,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住了,在门口站着不敢进来。 我转过头,她被我的表情吓到了,本能的想要离开。 可我已经走到她跟前,直接把她拎到了我妈的遗体前。 “顾漫,看看你做的好事。” 她没见过死人,尤其还是我妈这样的惨状,惊恐的连连后退。 “不不不,别让我看,别......” “看!” 我按住她的身体迫使她跪下,揪住她的头发“我们离婚是我们的事,你为什么要骚扰我老家的父母?” “还不让我妈坐火车,你以为她到了就能改变结局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跟你离婚吗?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全都说给我妈听!” “你不是一直以为死的都是她吗?现在她死了,你满意了?啊!” 我冲着顾漫不停的咆哮,每喊一句她都吓得颤抖一下。 “我,我错了......我只是不想跟你离婚!” 顾漫的五官哭得拧成一团,再没有了之前的美貌。 我重新审视着她,这样一个女人,我当初究竟是怎么看上她,怎么爱上她的呢? 9 9. “我跟你离婚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敢说你和唐颂之间清清白白没有苟且吗?你敢说吗?” 顾漫不停的摇着头,已经语无伦次“求求你别问我了,求求你......” 我把她推到一边,积压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紧攥拳头。 无法遏制的怒火像怪兽一般吞噬着我的心,让我恨不得把顾漫五马分尸。 “顾漫,你妈因为你死了,我没什么可说的,那是你妈,你活该受着。” “现在我妈也因为你死了,两条人命在你手里没了,你要给我妈偿命!” 我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咆哮起来,感觉体内的怒火快要爆炸了。 “不,不,程浩,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顾漫真的害怕了,匍匐在地上往门口爬。 我拽过她的头发,骑在她身上,用力掐住她的脖子“你去死吧,去下地狱忏悔吧!” 她脸色涨红翻着白眼,两条腿不停的乱蹬。 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没了理智,失去母亲的痛苦已经像海浪一样把我淹没。 医护人员听到动静跑了进来,奋力拉开了我。 “先生您要冷静,这里是医院,请不要打闹喧哗!” 顾漫得到生机,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我推开医护人员,薅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了回来。 “谁也别管我!这个女人害死了我妈,我要让她偿命!” 现在的我近乎癫狂,医护人员也不想找麻烦,纷纷退了出去。 “顾漫,你不是人,你是畜生,是魔鬼!” “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你结婚,我也真后悔没有早点跟你离婚!” “现在我妈死了,你过来看看,看她摔成什么样了?她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顾漫哭喊着挣扎,不停的求我“程浩我不要看,别让我看,我错了我错了!”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我已经在忏悔了,真的!” “你妈也不想我们离婚啊,你看在她的面子上原谅我吧行吗?” 我怒火中烧,抡圆了胳膊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直接把她打的飞了出去。 “你还敢提我妈!” 就在我想要继续打她的时候,警察出现了。 我被拦了下来,和顾漫一起被带到了派出所。 警察在听完我说的话之后,皱眉看向顾漫“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顾漫的脸已经肿成了包子,嘴里含混不清的承认了。 “你可真行啊!” 对于我们这种家事,警察也不好参与,我打人也确实情有可原,只对我进行了简单的批评教育。 趁着这个机会,我再次提出诉讼,要求立刻和顾漫离婚。 眼见着无法挽回,顾漫只凄凄哀哀的看了我一眼“程浩,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已经不想再看她一眼,我怕我忍不住想要杀了她。 10 10. “那财产.....” 我是真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她还有脸跟我分财产。 “你觉得呢?房子是我买的,钱是我挣的,你还想要什么?” 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怯懦的看了我一眼。 “所有的东西都不许拿走,那都是用我的钱买的,我没让你把现在穿的衣服脱下来就算对得起你了!” “滚!” 顾漫离开后,我靠着门滑落下去,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整个人陷入了惆怅。 这两年多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也怪我自己,早在发现她和唐颂不清不楚的时候我就应该离婚的。 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样家破人亡。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被孤寂笼罩,想到我惨死的母亲,忍不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沉寂了几天之后,我把家里属于顾漫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她做了这么多让我无法原谅的事,没有杀了她已经是我对她最大的宽恕了。 为了避免后续被她骚扰,我换了工作,卖了房子,在一个新楼盘重新买了一套。 一天睡觉之前,我刷着朋友圈,无意间看到了顾漫和唐颂官宣的消息。 虽然我拉黑了她的电话,却忘了删掉她的好友。 这就是她说的男闺蜜,就是她所谓的纯洁的友谊。 刚和我离婚,就投入了她男闺蜜的怀抱。 现在我对顾漫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感情,她的这个照片也刺激不到我。 拉黑她之后我安然如梦。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程浩,是我,你先别着急挂电话,我有事求你。” “什么事?” 顾漫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清楚是要跟我借钱的。 “唐颂的身体情况很差,为了治病已经花了好多钱了。” “你能不能借我一点?我可以给你打借条,只要手头宽裕了一定还你。” 顾漫这次借钱借的莫名其妙。 “你觉得我可能借给你吗?当初跟你要钱救你妈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现在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了吗?” 顾漫哭出了声“程浩,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身边的朋友都借遍了......” 我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就挂断了电话,顺便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又过了几天,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我猜还是顾漫,索性就没接。 可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不停,我烦躁的接起“能不能别再给我打了?唐颂死了也和我没关系!” 电话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顾漫的哭声让我有些听不真切。 “程浩救我,唐颂要拉着我一起去死!” 我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顾漫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我只能按照她说的地点找到了她。 本来不想去的,但想了想,如果她死了,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警察发现后会不会怀疑我有什么嫌疑? 我去了也没什么用,还是要报警。 11. 那个地方离我住的不远,我赶到警察来之前就到了。 顾漫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天台上,旁边站着已经陷入魔障的唐颂。 “程浩!快救我!我不想死!” 唐颂看上去比上次见面时脸色更差了,漆黑的夜晚,他的脸惨白得吓人。 他堵上顾漫的嘴,表情已经开始癫狂。 “反正我也活不了了,谁都不愿意救我!” “没有肝源,没有钱,我只能等死!” “顾漫,你不是说了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吗?你不是说你最爱的人是我吗?那你就应该陪我去死啊!” 说着他拽起顾漫,让她半个身体都露在了外面。 “咱们一起死吧,反正我已经是个没明天的人了,有你陪着我我也不会孤单。” 顾漫惊恐的瞪大双眼,拼命得摇头,嘴里发出害怕的呜咽声。 这场面我也没见过,但我已经到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死在我面前。 “唐颂,总会有希望的,你只要好好治疗就不会死的!你先下来,上面太危险了!” 他笑了,笑的凄惨又狰狞“没用的,我活不了了。” “本来以为顾漫这个傻子还算有点用,没想到这么废物!” 说完他蹲下身,吻了吻顾漫的头发。 顾漫害怕得往后躲,却被他重新拉到了跟前。 “跟我一起去死吧,我们是好闺蜜,是爱人啊!” 说着,唐颂直起了身体,拽着捆绑顾漫的绳子从天台一跃而下。 我本能的张开双臂也接住,但是失败了。 随着巨大的声响,唐颂和顾漫倒在了血泊中。 警察和120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两人从十几层高楼坠落,几乎是当场死亡。 我去做了笔录,周围监控和现场勘测都确定唐颂属于自杀,顾漫的死也和我没有关系。 这一夜我经历了太多,尤其是顾漫那不甘的瞪大双眼死去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唏嘘,感叹命运无常。 没有管唐颂,我把顾漫的遗体火化了,和她父母埋在了一起。 离开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之前的种种依旧令我无法释怀。 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到这里了 如果当时我说了爱 ----------------- 故事会_平台:同桌故事馆 ----------------- 江砚寒的心上人是个石女,不能同房,也无法生育。 为了能让心上人顺利嫁进江家,他需要一个孩子。 于是他找到了林初瓷,一个与白月光有七分相似的替身。 每一次,他都会在开始前冷冷提醒她:“别自作多情,我对你没感情。” 可一到床上,他就像变了个人,掐着她的腰发狠,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舒服吗?” 江砚寒掐着她的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林初瓷咬着唇不说话,他就更用力地顶进来:“说话。” 她整个身子被顶得前倾,手指攥紧了床单,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求他:“慢……慢一点……” 直到她的求饶声都哑了,他才终于结束,丢过来一个枕头,语气清冷:“垫高,一滴都不准流出来。” 她机械地照做,看着他走进浴室。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打开,江砚寒擦着头发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腹肌滑落,没入腰间的浴巾。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依然矜贵得让人移不开眼。 “上次排卵期去哪了?”他忽然开口,声音冷淡。 林初瓷张了张嘴,刚要解释—— “你去做什么我不关心。”江砚寒打断她,神色清冷的签下一张支票,“但以后不准再消失,每次排卵期,你都必须在。” 他将支票放在床头:“这个月你父亲的医药费。” 林初瓷的脸色瞬间苍白,手指微微发抖:“不用了,我……” 但江砚寒已经转身离开,房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 他连听她说完的耐心都没有。 “不用了……”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我父亲在几天前,已经去世了。” 眼泪砸在支票上,晕开了墨迹。 林初瓷缓缓蜷缩起来,任由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是江家司机的女儿,从小就知道自己和江砚寒是两个世界的人。 江砚寒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江氏集团独子,剑桥毕业,22 岁接手家族企业,短短三年就让市值翻倍,更别说他还生得极好,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都是与生俱来的矜贵。 这样的男人,身边从不缺爱慕者。 林初瓷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连靠近他都不敢。 更别提,江砚寒眼里永远只有他的小青梅向晚。 高中时,向晚生理期肚子疼,江砚寒就翻墙出去买红糖。 被校长抓到后,这个素来清冷的少年第一次低头认错,却还惦记着要把红糖塞给等在校门口的向晚。 大学时,向晚随口说想看极光,江砚寒就动用了家族的私人飞机。 那天林初瓷正好在江家帮忙,看见他仔细地给向晚系安全带,眉眼温柔得不像话。 她以为会一直这样看着他们相爱,结婚,生子。 直到那个雨夜,江砚寒亲自找上门来,给了她一笔钱,想要她生个孩子。 只因,向晚是先天性石女,不能同房,不能生育。 江家这样的豪门,绝不会允许继承人娶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女人。 “你和她有七分像。”江砚寒打量她的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跟所有人说,这是我和晚晚生的,只有这样,她才能进江家的门。” 那时林初瓷的父亲刚出车祸,成了植物人。 ICU 每天的费用像无底洞,她别无选择。 第一次上床,江砚寒就要了她整整一夜。 他掐着她的腰,声音沙哑:“别勾人。” 后来每次都是这样,一到床上就失控,不管她怎么哭求都不肯停下。 直到三天前,父亲骤然离世,她红着眼眶去办完整场葬礼,刚回来,就又被他迫不及待的压在了身下。 他不知道,父亲走了, 她也,没理由再留在江砚寒身边了。 林初瓷丢掉腰间的枕头,踉踉跄跄地下床,双腿还在发抖。 她刚想进浴室清洗,大门突然被人踹开—— “林初瓷!”向晚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进来,妆容精致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今晚你们做了几次?” 林初瓷下意识后退:“七……七次……” “啪!” 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撒谎!”向晚尖叫道,“我在外面数得清清楚楚,是八次!贱人,你只要生孩子就好,为什么要勾引他?” 林初瓷捂着脸不说话。 江砚寒在床上确实失控,但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向晚目光再次落在她满身的吻痕上,眼睛顿时红了。 “贱人!狐狸精!”她扬手又是一巴掌,林初瓷的嘴角渗出血丝,“故意留这么多痕迹,是在向我示威吗?” 她朝门外招了招手,两个佣人立刻进来。 “把她拖去洗干净。”向晚冷笑着,“用钢丝球,把这些恶心的痕迹都给我刷掉!” 林初瓷被拖进浴室,按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佣人毫不留情地将钢丝球按在林初瓷的皮肤上,用力搓洗。 细密的钢丝刮过娇嫩的肌肤,立刻带出一道道血痕。 “啊——!” “继续刷!”向晚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特别是脖子和胸口,刷干净点!” 钢丝球刮过锁骨时,她疼得眼前发黑,几乎晕过去。 但向晚还不满意,她让佣人把她拖到后院的消毒池边。 “身上这么脏,得好好消消毒。”向晚冷笑着,揪住她的头发,“丢进去!” 林初瓷被丢进刺鼻的消毒水里,伤口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疼。 她拼命挣扎,却换来更用力的按压。 “泡够一夜再让她出来。”向晚对佣人吩咐,“我去睡美容觉了。” 林初瓷奄奄一息地趴在池边,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间,她感觉有人将她抱了起来。 她艰难地睁眼,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松香。 “少……爷……”她虚弱地唤他。 “别说话。”江砚寒低头看她,眼神复杂,“医生马上到。” 卧室里,江砚寒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他取来医药箱,先行为她处理伤口。 酒精棉球擦过伤口时,林初瓷疼得瑟缩了一下。 江砚寒动作顿了顿,一边上药一边道:“晚晚性子是骄纵了些,但心性不坏,这一年,她心里很不好受,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她的心脏。 看到她如此惨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心疼她,而是选择护住向晚。 是啊,本该如此。 向晚才是他爱的人,他本该如此。 从一开始,他就告诉她,不该妄想…… 江砚寒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我会给你父亲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就当做今日之事的补偿。” 她闭了闭眼,眼泪再次无声落下。 不必了。 父亲已经不在了。 这场交易,也该结束了。 林初瓷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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