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 所谓堂堂右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言语之间,与那怀中狎昵玩物也并无两样。 尹怀殊仍垂头跪着,于无人可见处,神色阴戾。 忽然,身旁人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尹怀殊诧异地抬头,只见沈知言直视着裴照,淡淡道:“我自有打算,不劳裴少主挂心了。” 裴照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好,好,是我打扰二位了。护法,把沈二公子带去歇息吧,记得替我好好招待。” “……是。” 尹怀殊刚转过身,背后突然又响起裴照的声音:“对了,祭司已经拟定了日子,十日后就是我继任教主的大典,也是我与你妹妹的完婚之日,这几天记得让她好好准备着。” 尹怀殊仅是微微一顿,便回首恭敬道:“是。” 待走出了殿阁,趁着路上无人,沈知言才担忧地问道:“青遥,你真的要将你妹妹嫁给这种人吗?” 尹怀殊冷笑了声,瞧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沈知言若有所悟,没再追问了。说话间,两人已走回了小院,尹怀殊轻轻推开屋门,内间同时传来了一阵匆急的脚步声,尹怀柔一手扶着门框而出,一手还捏着串念珠,彼此相对,尽管她什么也看不到,却安心地微笑了起来:“哥哥,你回来啦。” 尹怀殊一步步朝她走去,一步步消融了阴狠尖锐的外壳,握住了她的手,念珠硌在两人的掌心,他也笑了起来:“嗯,我回来了。” 那是青遥的笑容,沈知言不由得有些恍惚。 尹怀柔微笑着朝一旁侧了侧头,疑惑道:“这位是?” “在下沈知言,是……”沈知言略一斟酌,“是你哥哥的朋友。” 此话一出,尹怀殊突然笑了出声,沈知言莫名地看向他,以口型发问:“我说错话了吗?” 尹怀殊顾自笑着,并不回答,搞得沈知言愈发紧张,可如何形容两人的关系,又能否直白告诉妹妹,他无法确定。 好在尹怀柔开口解救了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哥哥带人回来呢,沈哥哥要在这里住下吗?” 尹怀殊总算笑够了,答道:“对,他会和我们住一起。” 眼看天色已晚,于是唤来婢女掌灯,奉上了饭菜,三人围坐一桌不紧不慢地用了晚饭,灯烛映照下,倒显出几分似真似幻的温馨平和。饭后,尹怀殊给沈知言指了房间,然后送妹妹回房,亲自帮她梳洗。 闺房中无旁人,本该把红奴是七杀门埋在般若教中的卧底一事告诉尹怀殊,可尹怀柔转念一想,哥哥势必会追问她是如何得知的,一旦他知道七杀门曾试图将她除去,绝对会与七杀门彻底决裂,但如今尹怀殊需要这个盟友的力量,她又不擅长说谎,若是编造其他理由,更容易被抓到破绽;另一方面,想来红奴自知身份暴露,今后行动也会有所顾忌。 思来想去,尹怀柔保持了沉默。 “在想什么?”尹怀殊正为她梳发,瞥见铜镜里的妹妹一副思索模样。 尹怀柔轻轻摇了摇头。 尹怀殊低声道:“这几日教中筹备大典,估计会有许多人来打扰你,但不管你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往心里去,哥哥答应过你,不会让你嫁人的。” “嗯。”尹怀柔点了点头,“我明白。” 尹怀殊放了心,将尹怀柔带到床沿坐下,帮她脱去了鞋袜,然后背过身去,等她自行更衣。 背后窸窣的衣料声中,忽听尹怀柔问道:“哥哥,沈哥哥是不是对你很好呀?” “……为什么这么问?” 尹怀柔想了想,道:“用饭的时候,我听到他给你夹菜了,好几次呢。” “这就算很好?”尹怀殊觉得好笑。 尹怀柔轻声一笑,透着股狡黠:“我还听到你们两个的心跳声变快了。” “……” 正好背后的窸窣声停了,尹怀殊转回身,看到尹怀柔跪坐在床榻上,仰脸朝着他撒娇:“哥哥,给我详细讲讲嘛。” 尹怀殊哭笑不得,抬手轻轻戳在她的额头上,无情道:“你给我快点睡觉。” 尹怀柔乖乖躺倒在枕上,拉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追问道:“明天给我讲吗?” “睡觉。” 尹怀柔不情不愿地安静了下来,尹怀殊又等了一会儿,见她呼吸平缓了,才吹熄蜡烛,轻轻关门离开。 尹怀殊回房时,沈知言正坐在床畔将脱下的外袍叠起,见他进门,一时间神情竟说不清是意外还是欣喜,愣愣地问:“青遥,你怎么……” 刚一开口,便见尹怀殊边走过来,边随手脱了外袍,他猛地偏过头,话也跟着急转了个弯:“等、等等!你别这样……” 尹怀殊一愣,将外袍搭在木架上:“我哪样?” 沈知言深吸了口气,道:“那个少主所谓的招待,我不需要,你也无需委屈自己。” “哦,我都忘了。”尹怀殊嗤笑了声,“裴照算什么东西,我会听他的?” 沈知言迟疑地移回视线:“那你过来是为何?” “这是我的房间。” 沈知言闻言一僵,直接站了起来,只觉这房中气氛都大不一样了,忙道:“那我去别的房间。” “怎么,嫌弃我?”尹怀殊道。 “不是,我只是……” 尹怀殊完全不听他解释,下巴朝床榻一点,道:“坐回去。” “……”沈知言看了他一眼,艰难地坐回了床畔,耳根已然红透了。 尹怀殊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俯身瞧着他,意味深长道:“我才脱了件外袍,你就想着‘招待’了,沈二公子,正人君子就是这样的吗?” 沈知言低着眼,根本不敢正视他,险些连话都说不利落了:“抱歉,是我不对,我以为这是客房,你突然……” 话没说完,尹怀殊没忍住笑了起来,简直是乐不可支,沈知言微微一怔,抬眼瞧见他的神情,才明白过来,顿时无奈至极:“青遥,别捉弄我了。” “行啊,那睡吧。”尹怀殊忽地扑在他身上,两人一并倒在了床榻上,尹怀殊枕在他的肩窝,闭着眼道,“把灯灭了。” 这变化突如其来,沈知言的脑海霎时一片空白,只懂依令行事,抬了抬没被压着的那只手,弹出一道指风,烛火刷然熄灭,月光静静地映在了窗上。 怀里人没再动作,也没再说话,沈知言几乎屏住了呼吸,慢慢地抬起手将其抱住,像拥抱一个易碎的梦境,但温度,重量,触感,都是真实的。 除了怀中人,他对于一切事物的感知都仿佛消失了,包括自己的心跳,以至于对方一点点微小的动作都像被放大了,他感觉尹怀殊稍偏了头,呼吸的热度触在他的侧颈上,声音轻得像呢喃叹息:“你真暖和。” 沈知言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一刻终于感知到了自己,顿时浑身僵硬,脸几乎要烧起来。半压在他身上的尹怀殊也感觉到了,惊讶地睁开了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沈知言根本不敢听他开口,边要起身,边抢先道:“我还是去别的房间。” “跑个什么,”尹怀殊的手不知不觉间探进了他的衣里,说着往下滑去,“我帮你。” “别……”沈知言抓住了尹怀殊的手腕,阻拦不及,呼吸霎时一滞,他用力闭上了眼,眉心紧皱,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然而握着尹怀殊手腕的掌心越来越烫。终于,两人身形骤然一转,沈知言覆压在他之上,睁开的双眼在深夜里发亮,一瞬不眨地盯着他,声息重而发颤:“青遥……” 无需其他话语,已经足够渴望,他实在忍了太久,到如今只剩理智的最后一丝防线。 “可以。”尹怀殊静静地瞧着他。 沈知言矛盾不已,忍得额上渗出了汗:“可你之前……不是说……” “说你守活寡?”尹怀殊笑了起来,他眼尾修长,一笑便微微弯起,总带点儿不怀好意的意味,此刻长发散乱地躺着,倒像是摄人心魄的钩子,“我体内只有血里带毒,否则从前在青山派你和我喝同一杯茶的时候就出事了,不过要做最后一步难保会蹭出点儿血,没必要冒这个风险,你就不能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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