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以我从剑里化形后也有翅膀。那不是实际的鸟羽,就是我力量的具象、意识的延伸……总而言之,我不掉毛!” 盛灵渊明显停顿了片刻,随后才慢半拍地一点头:“……哦。” 所以说,那些隔三差五就掉进他衣服和头发里的羽毛,也是故意夹进去的……那个“意识的延伸”。 宣玑莫名从他这一个字的回应里明白过味来,顿觉失言,一时间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噎了好一会,他正人君子似的往回找补:“就是……就是那什么,偶尔看见哪个朋友印堂发黑,可能要倒霉的时候,也会拿根羽毛给他当护身符。这样万一出点什么事,能稍微帮他挡一下,我也能及时赶过去。” 盛灵渊慢吞吞地说:“也就是说,离身的羽毛和你都有联系。” 宣玑终于奓了毛:“你有完没完!我羽毛从来没往你里面的衣服上落过!” 盛灵渊笑了,笑意却没入眼。 宣玑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难道你在什么奇怪的地方捡到过我的翅羽?” 盛灵渊惜字如金地“嗯”了一声,不打算多说。 宣玑却一头雾水,这些日子他的羽毛没少往盛灵渊身上沾过……虽然有些是那些羽毛自己的意思,他也管不了。但都是发乎羽,止乎他本人——浴室之类不该去的地方,他敢保证,一根羽绒也没去过! “什么地方?”宣玑问,“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知道?” “赤渊,”盛灵渊顿了顿,简短地说,“我的一处衣冠冢里。” “不可能,”宣玑说,“我跟本没去过,你真身在我这还不够我伤心的?我还大老远地跑去……等等,我记得你侄子给你立的……好像是在盛家祖坟里?不在赤渊啊。” 盛灵渊:“另一处。” 宣玑先是一愣,随后忽然反应过来:“是那个毕方家的小崽子埋你通心草人偶的地方?” 盛灵渊正经地岔开话题:“我本以为是有人用什么办法从你身上偷的,但如果翅羽本身的形态都是你维持的,那应该不可能,所以我见到的那根鸟羽可能不是你的——或者说,不是你剑灵身的。” 宣玑:“所以……” 盛灵渊不容他“所以”,再次打断他:“现在想起来,那簇鸟羽确实很小,乍一看像羽绒,其实也有可能是幼鸟身上没长成的绒毛。” 宣玑被岔开两回,不依不饶,一口气说:“所以你不是回应毕春生的阴沉祭,是因为我!” 难怪别的人魔都是听完阴沉祭才出现,赤渊那个玉雕的人魔却比祭文来得还早! 盛灵渊转脸不承认:“想多了,我真身未醒,通心草人偶行事全凭本能,鬼都不记得,知道你是谁?” 宣玑立刻阅读理解:“你真身五迷三道的,通心草人偶什么都不记得,还能被我一根羽毛惊醒!” 盛灵渊:“……” 这货小时候读书怎么就没这种举一反三的能力? “我同你说正经的,”盛灵渊叹了口气,“要真是那样,天地鼎和你的原身很可能都在对方手上……” 宣玑的心都飞了,一句正经话也听不进去,用尽全力也没能按平嘴角,他觉得自己快要吹起口哨来了。 就在这时,下了高速的车穿过了一条隧道,视野从暗转亮,天光乍现,车载导航平平板板地提示说:“您已进入碧泉山区——” 宣玑心头一悸,乱蹦乱跳的心老老实实摔回胸口。 这一次,连他也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青铜天地鼎里炼化天地戾气的热气。 数九寒天里,比永安纬度还高的山区没有一点残雪,车外温度迅速上升。 达到了近四十度。 而与此同时,地下的魑魅魍魉粉墨登场。 各地都开始有吓人的通心草人偶大摇大摆地上街撒传单,假人们公然出现在闹市区,高来高去,妖言惑众,常规警用武器根本够不着它们。 俞阳市,分局第一负责人杜处长亲自带一队外勤,来到了市中心的大广场上。 广场周围是绿化带,中间本来有一片很豁亮的空间,此时,绿化带里的树枝、藤蔓无限扩张,已经把广场正中间的万国旗杆都缠上了,整个织了一片绿幕。一堆木偶吊死鬼似的挂在树枝和藤条上,嘴里怪腔怪调地嚷着人话,传单从他们手里纷飞落下,没有一张纸落在地上。 那些传单都仿佛安了巡航系统,没有风,它们灵异地自己飞,有的贴到民居、商场的玻璃上,有的贴到车窗上,还有的干脆往路人脸上糊。 围观的市民越来越多,不安的人们纷纷拿出刷手机拍照。 “都给我打下来!”杜处长一声令下,外勤们从公务车里鱼贯而出,秘银子弹同时上膛。 而就在这时,杜处的手机响了:“喂……等等——你说谁打电话下通知?总调度处肖主任?正好我要跟总部汇报,你转告总调度处,我们现在这里……” 电话那边迅速说了什么,杜处听完愣了两秒,随后猛地一推旁边的副手:“暂停行动!” 第一发秘银子弹扳机扣响之前,被堪堪拦了下来。 惊恐的市民们只见一波全副武装、不知道属于什么部门的神秘人员团团围住了广场。 诡异的木偶们异常兴奋,在半空中上下起落,传单飞得像暴风雪。 “异控局来灭口了,大家快跑啊!”通心草操纵的木偶“嘻嘻”地笑,“水系能招来海啸,雷电系会把你们都烤焦,死了的普通人都用蝴蝶寄生,嘻嘻,人不知鬼不觉地替你们活,这些刽子手最怕泄密了!” 一个木偶抬起头,突然朝人群里尖叫了一嗓子,被这出灵异事件颠覆了三观的市民们一下炸了锅,恐慌飓风般地扫过,人们四散奔逃。 人潮太密集了,这一乱简直是灾难性的,绿化带里的变异植物们更是不怀好意地悄悄伸出树藤,往人们脚底下钻,不少人因此摔倒,眼看要造成大规模踩踏事故。 就在这时,人们突然发现自己被“固定”住了,倒了一半的人斜挂在半空,抬了一半的腿踩不下去。 刚开始,以为自己被“冻”住的市民们吓得大喊大叫,广场上一时又杂乱又安静,呈现出诡异的场景——此起彼伏的尖叫好像大型屠宰场,发出这些声音的人们却全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帮诡异的人形音响。 再长的尖叫也就是一口气的光景,吼得自己脑缺氧,当然就叫唤不动了,那震耳欲聋的集体尖叫响了半分钟,声浪很快难以为继,分贝渐弱,而这时,绝望的人们突然发现“凝固”的人群动了——广场出口处的人先被“解放”出来,在几个所谓“异控局刽子手”的疏散下,迅速撤离现场。 紧接着,后面的人被一批一批有序地放出来,一个小孩慌张下摔了一跤,膝盖没落地,就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托了起来,轻拿轻放地撂在原地,旁边一个疏散人群的工作人员顺手拍了拍他的头。 与此同时,包围广场的神秘人士并没有任何动作,人们发现,他们只是像人盾一样,隔在木偶和市民之间,除了配合疏散,并没有去管那些漫天的传单。 沉默、安静,偌大一个广场,只有那些木偶尖锐刺耳的声音空荡荡地响。 这是各地的异控局第一次在普通民众面前公开露面,没有发声。 猝不及防的异控局在绝境里稳住了阵脚,全境范围内,没有一颗秘银子弹出膛。 ☆、第一百二十五章 肖爸爸家的度假山庄打的招牌是“城市后花园, 精神休憩地”, 里面一草一木都是为了让客人放松的。 结果现在,这休闲胜地里的气氛紧绷得随时要断。 观景别墅成了黄局办公室, 底下的温泉SPA室临时当做了总调度室的联络站,电话一通接一通,不管是外勤还是后勤,一天一宿没人敢合眼,全体熬成了兔子, 唯恐事态进一步失控。 “各地分局负责人都嘱咐过了,”日落时分,肖征去给黄局汇报,少爷的头发还在休假,胡茬倒是积极,郁郁葱葱地冒出了一层,把脸围得小了一圈,“原则不主动使用武力, 绝不允许出现一例普通人意外伤亡。各地有条件的,现在都在赶制回响音屏蔽器,我让他们能发多少先发多少,先尽着山区和郊区农村之类树多草多的地方。回响音过于密集的地方——森林之类的,各区暴雨已经赶过去组织居民了。” 黄局呷了几口浓茶:“那两位呢?还是联系不上?” 肖征摇摇头:“说好天黑之前回来,到现在没有一点音讯——不光他们,现在整个碧泉山分局都掉线,好像是所有通讯信号被屏蔽了, 运营商都在检修,我已经让临近的分局派人过去了。” “往好处想,”黄局安慰道,“要是只有碧泉山分局失联,咱们现在鞭长莫及,得有多担惊受怕啊,现在知道那两位已经过去了,大家至少能放心一点。而且他们这时候突然去碧泉山,必是有什么发现。” 肖征刚想说什么,虎牙不小心碰到了嘴里的溃疡,酸爽得他倒抽了口凉气,眼泪差点没下来:“黄局,到底怎么才能跟您一样,一直往好处想啊?” “等你年纪大了就好了。” 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光阴不可流转,过去不可挽回,失去的东西永远不会回来,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全是平生星星点点的伤心事。 除了不看不想,梗着脖子往前走,还能怎么样呢? “办法总比困难多嘛,小同志。”黄局从旁边小冰箱里摸出一瓶败火的凉茶扔给他,“平时我们要防范泄密,但秘密这东西一旦泄了,也就是覆水难收,咱们就得做别的打算。镜花水月蝶是丑闻,出了事,现在后果必须由我们承担,咱们现在还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挽回局面。” 肖征艰难地咽下凉茶,感觉这玩意就是一瓶稀释过的藿香正气水,又苦又涩,生产出来纯为报复社会,他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好吧,现在各地应该算是控制住了,本真教没那么多人,除了妖言惑众,也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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