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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阔,不仅有草原,还有一片山林,植被繁茂,有沙土也有黏土。 现如今是荒凉杂乱了些,但会挥舞锄头,喜爱农作的大周人,开荒简直是不在话下。 跟随乐瑶公主前往的人里,有江南药商的代表,还有那在江南自荐来的药农,对这片土地很是满意。 裴乐瑶不准备纠结,准备回到驻扎地就跟鹤绵绵将合约给签了。 岂料她一回来,走入帐篷里,便看见鹤绵绵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 “乐瑶,我王兄他不做人,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在我的封地练兵,大队伍今日下午便抵达。” 长枫跟长歌纷纷看向本还挺高兴的裴乐瑶,此刻她已经没了笑意: “你王兄的草原这般辽阔,为何非要在你的封地上练兵? 他不知道你的封地要用来跟大周合作吗?” 鹤绵绵咬牙切齿,对即将痛失的银子表示气愤: “他知道! 就是他知道,所以才让我走几十道流程。 明明从公主殿走到他的九霄宫几句话就能说完的 ,他非让我层层上报,写不完的文书,真是气死我了。 我就没搭理他,然后他就突然说要在此地练兵。” 鹤绵绵身边的宫女掀开帐子走了进来:“公主,大单于带着兵马已经抵达您的封地了。” 裴乐瑶心口酸胀起来,拓跋野什么意思,她清楚得很。 一听见拓跋野来,她心底来了气,准备拔脚就走。 “绵绵,你去见你的王兄吧,我先回北境了。”她情绪有些低落,白忙活三个月。 鹤绵绵连忙伸手拉住她手臂,不解的问:“你这是就要走了吗?” 裴乐瑶点了点头:“嗯。” 她叹了口气,有些沮丧起来: “想来从前也是我对不住他,他不高兴我来匈奴也是正常之事。 合作一事暂且搁置,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鹤绵绵两眼怒瞪,叫骂道:“我王兄也太不是人了,好歹大你九岁,怎么那么记仇呢!” 裴乐瑶带着大周人马动身,从驻扎地的后方就离开了。 没走几步,就遇见了匈奴军队的包围圈。 长枫翻身下马问道:“士兵兄弟,这是几个意思呀?” 匈奴士兵道:“单于下令,练兵期间,封锁这片草原。外人不得进入,里边的人不能出去。” 长枫拿出理藩院的通关文书递给士兵:“我们是大周北境理藩院的,现在要赶着回边境呢,劳烦您行行好,成不?” 匈奴士兵在她们队伍的前方将尖刺形状的障碍都给设置好了,还站了两排看守的士兵。 那士兵道:“不行,军令如山,我们不能放行。” 裴乐瑶从马车上下来,呼啦啦的草原大风吹撒在她面庞,风扬起她鬓边的发丝,她眯了眯眼: “你们要封锁此地几日?” “至少二十日。”士兵回。 这时间太长了,她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定是不行的。 裴乐瑶皱了皱眉,却还是稳住公主的端庄姿仪: “大队伍先在附近驻扎,我带小队人马返回驻扎地。” 长歌有些担忧的问:“公主,您这是要回去做什么啊,回去不就正好跟单于撞上了吗?” 裴乐瑶有些气恼的牵了一匹马翻了上去,手里拿着马鞭:“我不回去,我们所有人都走不掉。” 说罢,她猛的一甩马鞭,朝着走的方向返程了回去。 一骑绝尘,抵达驻扎地后,找到了拓跋野临时驻扎的王帐。 乌恒迎了过来:“臣参见乐瑶公主。” 裴乐瑶冷着脸:“你们单于呢,我要见他。” 乌恒笑呵呵的道: “单于与众位将领去军帐那边了,这边是居住的王帐,他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四年过去,乌恒悄悄打量了眼前这位公主几眼。 还真是比四年前瞧着脾气大了不少,整个人多了几分锋芒,俨然不似当年那个娇弱的小姑娘了。 裴乐瑶问:“他几时回来?” 乌恒做了个请的姿势:“要不臣带公主先入王帐休息,然后再去通知单于过来?” 裴乐瑶:“好。”随后,她跨入王帐内坐着等。 王帐的羊皮帘子后躲着一人,听了那么一耳朵。沉鱼细长的眼眸眯了眯,听见动静连忙退到了一边。 乌恒进来对着那几位小侍女吩咐道: “这位是大周皇帝的公主,草原的贵客,你们赶紧去煮些奶茶过来,当上宾伺候着。” 沉鱼一直低着头,悄悄打量了裴乐瑶几眼,原来这位是大周的公主。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大周公主跟拓跋野的关系很不一般,她觉得拓跋野心里那人就是眼前这大周公主。 方才那几句言语,她感受得出来,裴乐瑶对拓跋野没有那丝对大单于的畏惧,倒是一副敢发脾气的样子。 乌恒是个中年匈奴汉子,顶着个大圆肚子,叮嘱了几句后,让裴乐瑶随意些,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裴乐瑶朝着这偌大的帐子四周看了看,发现屏风后低头站着一人。 沉鱼这时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参见公主殿下。” 裴乐瑶见她走出来,头戴金珠璎珞,身着绸缎做的匈奴贵族裙装,跟普通侍女的装扮格外不同。 她平声道:“免礼。” 沉鱼走过来给裴乐瑶倒了茶,规规矩矩的放在她手肘边: “我叫沉鱼,是单于宫中贴身伺候的人,公主有什么事情可直接吩咐我。” 那“贴身伺候”四个字,她说得格外娇甜。 第九百四十五章 四年了,终于见到她了 贴身伺候。 九霄殿里有掌事太监,有低位内侍,有宫女,有护卫,各有各的职称,都是能说清道明的身份。 可这个叫做沉鱼的,却表达得如此含糊。 说明她身份不是彻彻底底的奴婢,瞧这一身璎珞金珠,绸缎裙子,想必身份是有些特殊了。 裴乐瑶听了,公主自带威仪的眼神浅浅扫了一下她的模样,依旧没说什么,语气平静: “嗯,你先自己去忙吧。” 沉鱼点点头,端着双臂走去了王帐中放置书桌的地方拾掇。 突然,噔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了下来。 极为安静的环境之下,这动静将裴乐瑶的眸光给吸引了过去。 看见那东西的一瞬,她瞳孔聚缩了下,居然是她的海东青金簪。 沉鱼连忙勾下身子将金簪捡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着: “让公主见笑了,我粗手粗脚的,将这珍爱的簪子给摔了一下。” 裴乐瑶身子一下就站了起来,几步就走了过去,将簪子拿过来细看: “珍爱的簪子?你是说,这簪子是你的?” 方才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所以才走过来拿着细看,这一看,还真是自己的东西。 沉鱼点点头:“是啊,是我的。” 她又道:“公主若是喜欢的话,您要是不嫌弃,送给公主便是。” 裴乐瑶将簪子塞回她的手里:“不必了。” 她浅浅掀了掀眼帘,语声浅淡里自持权贵者天生的威仪矜贵:“下去。” 沉鱼怔愣了一下,居然没听见裴乐瑶再说什么,只是将头低了下去,不敢说话的退了下去。 如此一来,反而试探不到她的情绪了,一下子没底起来。 裴乐瑶坐回自己的位置,笑意冷淡。 这个叫沉鱼的,应该是发现了自己跟拓跋野从前的过往,现在用根簪子来试探自己呢。 想让自己以为,拓跋野使了计策从自己这里将簪子投了回去然后送给他。 太可笑了,这个女子可真是不了解匈奴的大单于。 拓跋野再是如何,也是不缺黄金的君主,他有必要这么做的? 再者,当年自己将东西还给他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一眼,他是那种吝啬的人吗? 沉鱼对面前这大周公主竟生了惧意,有些害怕起来。 裴乐瑶只觉这氛围不舒服,起身从王帐里走了出去透透气。 没走几步,就看见鹤绵绵怒气冲冲的在帐篷前走过。 裴乐瑶朝她招了招手:“绵绵,你这是要去哪儿?” 鹤绵绵扭头看过来,有些惊讶:“乐瑶,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裴乐瑶拔脚走过去,锁了锁眉: “是啊,你王兄派兵围了整片草原,我出不去,特地回来找他,让他给我放行。” 她问道:“你怎么了,怎脸这般红?” 鹤绵绵使劲儿的剁了脚,怒道: “我跟王兄大吵了一架,坏我好事,断我财路,我现在就回去写信告诉我父亲母亲!” 就在这时,裴乐瑶的肚子响了起来: “你带我去找点吃的吧,我饿了,等等再写,我帮你想告状的词儿,亲自给你带回去。” 鹤绵绵叹了口气,拉着裴乐瑶就去了不远处的小河边,命人做了只烤全羊吃。 二人吹着小河风,用小刀割着羊肉,你一口我一口。 风呼呼的吹,裴乐瑶被吹得眯了眯眼,神情似有些沉郁: “你王兄宫里有个叫沉鱼的?”她还是没忍住的问了出口。 鹤绵绵蓦的侧眸:“咦,你怎么知道她?” 裴乐瑶坐在草地里,笑了笑: “刚才坐在王帐里等你王兄,我看见她了,她说她是你王兄宫里贴身伺候的人。” 鹤绵绵道:“是的,是他宫里的人,伺候王兄有四年了吧。” 裴乐瑶憋在嘴里的问题想问,却又觉得自己有点多事,所以就将话给憋了下去。 不料鹤绵绵自己在那里开了话匣子: “还挺得王兄心意的,身边也就她这么一位伺候的人。 只是太后时常给沉鱼压力,还让我给她开安胎药什么的,不过还是没有子嗣,也不知是谁的问题。 从医者的角度来看,我王兄也该一起诊诊,也有可能是男方的问题。” 裴乐瑶手里的羊肉串不自觉的掉了一块在地上,她半晌才回神: “哦,是这样啊。” 拓跋野是个专情之人,四年了,他身边就这样一位女子,没有旁的,说明是真的很喜欢她。 怪不得方才那沉鱼这般试探她,原来是极为在乎拓跋野。 可是她心底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却无资格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勾了勾唇,笑意有些酸涩。 午后,草原温热的风,将吃饱的二人一吹,就吹倒在了草地上。 鹤绵绵将火苗子一熄,身子就向后倒去。拿了一片大的树叶盖在脸上,眼睛一闭就开睡。 裴乐瑶也打了个哈欠,也找了片树叶盖在自己脸上往后一倒,睡会儿午觉。 匈奴草原无边无际,以天为被,以地为铺,睡在柔软的青草上,满鼻子青草味道。 不远处,从高头大马上翻身下来一身着黑色绣着金纹海东青长袍,头戴匈奴金冠,威仪似天神的男子。 拓跋野走来,身边的侍从正要启声,他眼神警告这群人安静。 一步一步走到两个小姑娘面前。 他看了乌恒一眼,乌恒走去轻轻的将鹤绵绵给捞了起来,扛在背上带走。 拓跋野身子缓缓在裴乐瑶面前蹲了下来,伸手轻轻的将那片树叶从裴乐瑶脸上取了下来。 第九百四十六章 看着孤的眼睛说话(加更) 好快,四年了,上一次见她还是十六岁的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今日相见,她眉宇间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温婉成熟了。 凝如皓月的姿容,红唇乌发,睡颜如莲,昳丽娇媚。他的心,再次翻入滚滚红尘里,灼灼燃烧起来。 拓跋野眉心锁了锁,褐色瞳孔弥漫着畏缩的情愫,满是酸涩与哀愁。 那样想见的人,使了多少手段,将人一步一步从北境逼到匈奴草原来。 才见到的人,此刻见到了,却又给自己平添伤悲。 他依旧温柔,伸出拇指细心的将裴乐瑶嘴角残留的烤羊肉的油水给轻轻擦了去。 拓跋野薄唇勾了勾:“四年了,小公主还是喜欢大口吃肉呢。” 孤独的王,看着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姑娘,笑意又敛了下去。 裴乐瑶在青草地睡着绵长的午觉,翻了个身继续睡。 拓跋野半蹲着身子将她横抱了起来,走去了后边的那棵大树底下。 他知道小姑娘都爱美,在太阳底下睡几个时辰,晒黑了铁定会难过。 裴乐瑶吃了太多肉,美梦做得可长了,睡得过于沉,好一会儿才醒来。 她揉了揉眼:“绵绵,我们回吧,回去给你想怎么告拓跋野的状。” 拓跋野坐在她的旁边,听见这话,兀自笑了起来。 轮廓深邃的侧脸在阳光下,坚挺如孤峰的鼻梁在小麦色皮肤上显得性感又野性,他的笑意迷醉天成,狂野散漫。 裴乐瑶醒来,恰巧看见这一幕。 年少时,曾乱掉的心跳,此刻依旧凌乱,像狂风吹起的梅花,纷乱不已。 “拓跋野!”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四年后,竟是以这样的场景见面。 拓跋野沉静的坐在她身边,一双迷醉的眼睛看着她,神色依旧温和。 拓跋野蹲坐在旁边,手上拿着根狗尾巴草玩儿着:“醒了。” 裴乐瑶仍在发愣,身子一边撑着从树下坐了起来:“我怎在这里,绵绵呢?” 拓跋野道:“太阳出来了,孤抱你过来在树荫处睡的。王妹被乌恒带回去了,她睡觉喜欢打呼噜,吵人。” 裴乐瑶有些失神,不敢看直视单于深邃迷醉的双眸,将眼睛换了方向。 只是鼻尖依旧传来那淡淡的冷梅香气,还是他身上特有狂野之间的一抹清香味。 “现在都不拿正眼看孤了,是吗?”拓跋野脸色有些沉。 裴乐瑶乌眸凝转回来,微微抬起,对上了他的眼睛。 拓跋野乍眼看去变化不大,就是会感觉更冷更威严了一下。 裴乐瑶启声问:“单于,咱们能谈谈吗?” 拓跋野轻笑一声,那笑意格外讽刺: “瑶瑶,咱们当真就是陌路人了吗? 你是大周公主,孤是匈奴单于,咱们之间公论公?” 裴乐瑶垂下眼角,她记得从前拓跋野曾满是伤怀的说,希望他们这一辈子都不要成为陌路人的。 于是,她满是歉疚的道:“对不起。” 拓跋野将头侧了过去,眸光落在前方的草地上,神色冷峻起来:“你不用跟孤道歉,你也不欠孤什么。” 一个女子不愿跟一个男子一生一世,又不是什么错,就是人家不愿意罢了。 裴乐瑶胸口有些闷,不敢将心剖开,不敢将话匣子打开,秀眉皱了一下: “放我们回去吧,你要练兵,我们是大周人,见了也不好。” 拓跋野将手里的狗尾巴草折成一团:“你不是要来租地吗,地没租到,这就回去了?” “租地事宜,想来是你有自己的顾虑,不好达成。 乐瑶做事,不求单方面利己,只求合作共赢。若单于觉得不太合适,乐瑶也不愿勉强。” 他眯了眯眼,笑意不打眼底的看着面前依旧觉得是小姑娘的人: “你到孤的匈奴来大面积租地,不管是谁的封地,都该先上报孤。 与孤讲清楚了,孤批下了,才能施行。” 裴乐瑶道:“我派了两队人马过来,你都不同意,我找你还有什么用呢?” 拓跋野将身子侧了过来,对着她:“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裴乐瑶身子向后缩了缩,便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奈何她又起猛了,眼前一黑,人向后倒去。 拓跋野起身将她接住,手臂勾在她细腰上。 她的手也抓在了拓跋野的手臂上,稳稳落在他的怀里。 这动作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热恋呢。 裴乐瑶连忙松开了拓跋野向后退去,保持距离:“拓跋野,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要我亲自来跟你谈。” 拓跋野理了理自己的长袖,身姿丰神挺秀,威武壮硕,依旧是个性感的草原男人: “当然,孤曾经承诺你,你有任何所求,只要孤能做到,都会帮你。” 裴乐瑶停了就想回嘴,那你为什么多翻为难? 岂料话未出口,拓跋野便又说: “前提是,是你,是你裴乐瑶来找孤,亲自来说。 而非派遣大臣,施行公主的诏令。” 裴乐瑶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你就是故意的。” 拓跋野颀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修长,金乌薄暮。 橙黄的光晕织就万里霞光落在他身上,光影却在他身上化为一道落寞的暗影。 他抬起长眸看着面前人的背影,口吻强势起来: “裴乐瑶,转过身子来,看着孤的眼睛说话。” (感谢宝子们的投票,加更完毕,继续求票啦~) (1.1w票,再次加更呐!) 第九百四十七章 孤只想跟你过下去! 裴乐瑶转过身子来,那个威仪雍华,尊贵的王朝公主, 此刻被人剥开了皇族身份的壳子,只剩下一副少女心肠来。 没有一点儿凶悍高冷,只剩下哀怨与委屈,还有歉疚。 她眼睛红红的看着拓跋野:“你让人解开封锁,我要带着人回北境。” 拓跋野听闻,眉头深蹙起来。 只是她刚走了一步,草原便起了一阵狂风。 金乌隐没,青云黑沉。 一层一层的团云重重低压了过来,黑云滚滚翻涌起来。 匈奴的这片草原没有巨大山体阻碍,风一吹便是狼藉而过。 青草小花被风摧磨得漫天飞舞,裴乐瑶连忙用衣袖捂住自己的脸,怕尘埃吹进自己的眼睛里。 可是拓跋野已经先她一步,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挡了: “要下一场很多的大雨,先送你回驻扎地。” 裴乐瑶扬起头望了他一眼,似乎那熟悉的安心感觉还在:“好。” 借着老天爷的这场雨,她也顺着留了下来。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特别决绝之人,稍微有些理由,她马上就能找到突破口改变主意。 黑云包裹着紫色的雷电,在密集的云团里忽闪忽闪,诡秘威压。 狂风大作,草原上的牛羊从山坡上迅速回跑。 一道紫色闪电劈开无垠天际,嗤啦一声,雷声轰隆一声炸响。 没等人反应过来,接连闪电,雷声滚滚,一声比一声响。 拓跋野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护着她上了马,在前头给她牵马: “别怕,打雷而已。” 裴乐瑶耸着肩,趴在马背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怎么越来越大声了,怪吓人的!” 她空不出一只手去拉缰绳,呼吸急促了起来,她最怕打雷了。 拓跋野停了脚步,站在马下,将人从马上抱了下来走到一边:“下来,别骑马了,马比你更容易受惊。” 他伸手捂住裴乐瑶的两只耳朵,低头在她耳畔说起了一段往事: “你还是个襁褓婴儿时,那一年正逢你母后册封为大周皇后。 你父皇为你母后放了一晚上烟花,也是跟炸雷似的。 孤也是这样捂住你耳朵,那时候你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点都没哭。” 少女跟高大的单于站在狂风大作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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