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又在闹什么?” 鹤绵绵道:“乐瑶是大周公主,还是个小姑娘,出来这么久,她应该回大周皇宫了。 王兄,我单方面替乐瑶回绝了,她肯定不好意思说。” 拓跋野眼神瞪向鹤绵绵,薄唇紧抿起来,似一道锋利的刃。 第八百九十八章 真正的爱女,是教会她强大 鹤绵绵忽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这也没吹风也没下雨,怎突然觉着有点儿冷啊?” 她完全没注意到拓跋野在瞪她,自顾自的去找衣服穿了。 裴乐瑶倒是想合作的,若是能帮着大周江南的药材远销匈奴,这倒是功德一件。 只是鹤绵绵已经帮她拒绝了,自己算算时间,鹤重霄就要抵达匈奴了,自己估计在匈奴也留不到那样长的时间了。 不过她还是提醒道: “绵绵,我倒是觉得单于说的法子是能最快解决你心底的烦心事儿的。 培养医者需要很多年的事情,只有从大周调拨一批过来,这样的效果才是最明显的。 而且,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鹤绵绵眼珠子转了转: “这法子可以是可以,就是没有前期的思想动员,这些百姓是无法相信大周过来的医术的。” 她忽的想起来什么: “乐瑶,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做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还写了一些东西传入匈奴吗? 要不你的新故事,就详细写写你们大周的医术?” 裴乐瑶怔了怔: “我的那些东西,也不大成熟,只是源于之前我母后说的一些文化互通的概念,让文太傅辅助我写的一些小故事。” 鹤绵绵笑了起来,自豪的对着自己王兄道: “王兄你是不知道,乐瑶还有一重身份在咱们匈奴可出名了。 这几年来,两国的文化交流,都有她一份力呢!” 拓跋野多年不归,听闻此话,也有些好奇:“小公主都做了什么?” 鹤绵绵道:“用最低的成本,做最了不得的文化传播。 从前我们匈奴人是没有宣纸的,所有书信往来都是靠在羊皮卷上绣字,麻烦,数量稀少, 是以我们匈奴人会认字的人极少。 乐瑶之前主笔写了一些小故事,将这些小故事印成书册传入了匈奴,很多人都知道她。” 裴乐瑶连忙解释道: “也不是写的小故事,是画的小人画,配了两国的语言在书册上。 字极少,怕不识字的错过了,所以都是靠的小人画在起作用。 可我的确没有画画天赋,还要用画面讲清楚前因后果,还要简洁配文,可难死我了。” 这事儿,拓跋野之前略有耳闻,他记得那个大周文人叫做春雨。 一共出过三册书,第一册写的是匈奴与北境的百年交恶; 第二册写的大周北境首富跟匈奴第一外交女官相识的故事; 第三册便写了详细大周匈奴合作初期的第一件事,种植棉花。 鹤绵绵指了指外边的那些店铺: “太后娘娘还从宫中调拨银钱,在王城各处建了免费阅书的小楼阁。 但王兄你也知道咱们匈奴人的文化普及有多差,那些书根本没人看,因为许多人都不识字儿。 只有乐瑶的那些彩色小画是被人翻烂了的,这些人看画上瘾,才开始主动的去查阅那些小字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讲棉花的那本,还有详细的棉花种植技术讲解,真是做得有心!” 拓跋野深沉的眸光落在裴乐瑶身上,甚至是有些震撼: “原来你就是春雨,那孤这些年,一直都有听说你。 春雨是个好名字,春雨润物细无声。 用文字加小画的形式,解除文化隔阂,也是消除族群不同难免有敌意的一种方式, 才能保持友善沟通,是一件多么功德无量的事情。” 裴乐瑶走到一边跑起了茶,实则她是被拓跋野滚烫又深沉的眼神给烫到。 她在一边语声轻灵的说来: “我母后说,政治互通,经济互通,但如果文化不互通,两国之间还是无法真的实现很和谐的融合。 因为源于不了解,不了解就会不理解,就很容易发生冲突。 光是我们顶层人的认可,那是远远不够的。 这书的故事只是为了让百姓们了解当初我母后跟你姑姑的初心, 里面的种植技术讲解,是为了将技术普及, 我甚至将朝廷的帮扶点地址都给印了上去,希望能为两国做点什么。” 她将茶壶一顿,又谦虚的笑了笑: “不过也就三本小册子,实在不能叫做写书,能气到的作用也是不大的。” 拓跋野内心的震撼像极了戈壁滩上的沙尘暴,漩涡卷进了他的心底。 如果说在这之前,心底只是如沐春风般的涟漪,以为小公主只是很会安慰人,很会说话, 那此刻便像极了一场风暴。 裴乐瑶,是个心负家国之人,身有光芒,绝非寻常王室娇养出来的金尊玉贵的公主。 他看裴乐瑶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喜欢,瞳孔聚焦于她一身: “孤本以为你是大周帝后的小女儿,他们会将你捧在手掌心,过着简单尊贵的生活。 没想到,你的心也飞越了重重宫墙。” 裴乐瑶面色认真起来: “我母后说了,真正的爱女,不是教养一个女子如何打扮,如何用美色换来价值, 也不是学学吃穿,过得精致,养尊处优一辈子就行了。 而是让她拥有独立的思想,健全的自我,清晰目标的追逐,变得从容与强大。 我虽为大周皇室唯一的公主, 但我的父皇母后从未告诉过我,做女儿会撒娇会打扮就行了,长大了找个听话的驸马就好了。 我从小,他们对我哥哥说什么,对我也就说的什么,并无男女之分。” 是以,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为公主的意义,她从来就不是深宫里的金丝雀。 她很爱自己的国家,更爱和平,希望这世上没有战争,希望大周与匈奴能够一直好下去。 第八百九十九章 千万别找我这样王兄的人 几人商议了一下,裴乐瑶也同意再写一本关于大周医术的小册子, 还得去学学那些药材如何绘画,每一味药材的功效作用,还得以连续性强的故事形式展现,她的任务可不轻。 但是裴乐瑶想了想,如果大周医术在匈奴发展了起来, 那大周许多经营药材的生意人也有了生意,挖药的药农也有了生计,那也不错。 于是,就应了下来。 几人回王宫,同乘的一辆马车。 鹤绵绵心情极好,在马车上一直紧紧拉着裴乐瑶的手: “我弟弟就要来匈奴了,我可坐等你们早点成婚,这样的话,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鹤绵绵还笑嘻嘻的叫了她一声弟妹,拓跋野的脸色别提多难看。 拓跋野只觉后悔这些年没有多回来几趟,错失了裴乐瑶太多年。 当再次遇见时,她又跟自己的王弟有了一层青梅竹马的关系。 他真不知长生天是什么意思,若毫无缘分,那就该再不相遇的,偏偏又遇见了,还一次一次的给他惊喜。 裴乐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哎呀,早着呢,不急。” 她眼角扫了一眼拓跋野,看见拓跋野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第一次觉得他这么气势阴冷。 鹤绵绵还笑着拉了拉拓跋野的衣袖: “王兄,等以后乐瑶跟重霄成婚了,乐瑶也是你的弟妹了,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好开心啊,这是最中意的弟妹人选!” 拓跋野掀起那眼皮:“你今日话很多,聒噪。” 鹤绵绵不跟他说话了,继续对裴乐瑶说: “我弟弟人很好的,最主要的是,他什么都听你的,你以后绝不会受委屈。 乐瑶,你千万别找我王兄这样的人,又凶又恶,朝务繁忙,不好相处。 以后肯定后宫成群,那日子才难过。” 裴乐瑶低眉,转头看着拓跋野,眼睛含着些透亮的笑意: “大单于,你的老底儿全被掀开了,以后找大阏氏,可别带上绵绵在身边,哈哈!” 拓跋野冷道:“今日就很没必要带在身边的。”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鹤绵绵的眉心:“什么后宫成群,再说一句,把你扔回大周鹤府去。” 没说几句,鹤绵绵就莫名其妙的被叫下了马车骑马去了,可生气了。 从王城回宫后,他下令道: “去把乐瑶公主写的所有书都给孤买回来,孤还要知道这些年,她在匈奴跟大周之间都做了哪些事。” 他的确是错过了裴乐瑶许多年。 但此刻,他想要从里到外的,从过去到现在的开始好好的了解她。 裴乐瑶的书,在匈奴一书难求,还是乌恒去贵族大臣府邸里强要来的,人家可不愿意给了。 裴乐瑶从十二岁起,就在帮着云懿皇后开拓两国文化深度交流的事情, 是她提出用歌舞,诗词,评书的形式,融合两族文化做新的文化汇演, 已经举办过几届了,每年北境的秋季就会举行,很是热闹。 拓跋野孤寂的身影坐在书房里,沉默了许久。 闪耀却无锋芒的公主,像一块玉,光泽温润,贵雅宁和。 她说起话来总是温温柔柔,无公主骄横的架子,心胸装的东西也跟普通人不同。 拓跋野甚至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将人留下, 自己那些所谓的权势地位,黄金珠宝,根本配不上她。 说到爱,小公主从来就不缺爱。 大周皇帝跟皇后,还有东宫太子,对她定捧在手掌心中间的,呵护至极。 年少有为,为匈奴开疆扩土,平定四海,军功赫赫的大单于。 此刻分外无力,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稍过几日,鹤重霄提前抵达匈奴王宫,呼延太后极为开心的替他接风洗尘,夜里有场宫宴。 鹤重霄与裴乐瑶年龄相当,二人自小在宫中的学堂里一起念书相识,是从小聚在一起的玩伴。 有裴乐瑶在的地方,大多都有鹤重霄在。是以大周朝野里早有传闻,当朝驸马非鹤家子也。 “重霄,我在这里。” 裴乐瑶站在万凰台的殿门前,走了出来,笑眯了眼的朝着他招了招手。 鹤重霄一身天蓝色的白鹤银线长袍走来,身如青松挺拔,剑眉星目,少年英气十足。 模样跟年轻时的拓跋朔兰有些像,一身的活泼。 他露出一排整齐银白的贝齿,开心的迈大了步子跑来:“乐瑶,我总算见到你了!” 裴乐瑶看着他也很开心,提着裙子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语声甜美温婉: “那我们去松年殿吧,太后娘娘已经备好宫宴等你了。 还说了,今日是家宴,让我们都随意些,走吧走吧。” 鹤重霄看她的眼神满是炽热,许久不见格外想念,裴乐瑶说什么他都是不停的点头。 但是他细心的注意到裴乐瑶手腕上的红绳变成了蜜蜡珠子,旋即有些不解的问: “乐瑶,你手腕上的那根红绳呢?” 第九百章 谁给你的资格凶她(加更) 裴乐瑶将手腕抬了起来晃了晃,解释道: “哦,那根红绳断了,被河水给冲走了。 这一根是在匈奴大祭司那里重新去求的,你王兄说了,这效果是一样的,所以问题不大。” 王兄说的? 效用一样? 鹤重霄抬眸看向匈奴王宫最恢宏壮阔的殿宇万凰台,这不是匈奴大阏氏住的地方吗? 他大哥最是宝贝了,鹤绵绵想进去住一晚都不行。 此刻裴乐瑶只是一位尊贵的客人,却住进了匈奴帝国女主子才能住进去的万凰台,这几个意思? 一路上,鹤重霄有些心事重重起来,但并没作声,依旧沉浸在见到裴乐瑶的欣喜里。 入了宫宴,拓跋野一眼就看见站在裴乐瑶身边的鹤重霄,二人年龄相当,瞧着是有那么几分般配。 面容深邃的单于,神色清冽了几分下来,随即又将情绪敛藏下去,掩盖得极好。 他温和笑着:“重霄,到王兄身边来坐。” 鹤重霄第一反应是有些舍不得,但单于都开口了,他也只能对裴乐瑶道: “乐瑶,你去挨着我妹妹坐吧,我去陪陪王兄。” 拓跋野盯得可仔细了,鹤重霄的眼睛都不肯从裴乐瑶身上下来,快黏上去了。 他修长的指尖摩挲着酒杯的边缘,舌头一直抵着上颚,眸光沉沉。 裴乐瑶转身到鹤绵绵身边坐下时,鹤绵绵就开始跟她小声蛐蛐:“我王兄身边的那位紫衣女子你瞧见没?” 裴乐瑶抬起眼睛看了过去,点了点头:“看见了,怎么了?” 鹤绵绵神神秘秘的道:“反正咱们就快成为一家人了,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她伸手揽过裴乐瑶的肩头往下压了压,声音极小的说: “她乃匈奴贵族上阳氏之女,是我王兄的额娘亲自给他挑选的大阏氏。 太后娘娘今日派人让我给了一些大周皇宫才有的催情药物, 说倒在我王兄酒里,让这上阳氏先侍寝,只为有个子嗣。 太后娘娘说了,办婚宴她都不期许了,只要有个孩子她就不催了。” 裴乐瑶蓦的瞪大了双眸:“那你给了?” 鹤绵绵噘着嘴,叹了叹:“给了啊,那可是太后娘娘,我能反抗吗?” 裴乐瑶连忙将手里的酒杯给放在了桌上,原本放松的眉头一下子就紧拧了起来: “太后娘娘虽然是单于的亲额娘, 但是单于是一个有自己独立思想,且手握重权的君王,怎能被如此不入流的计谋算计? 绵绵,你赶紧拿解药出来, 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单于跟呼延太后肯定会大闹一场,母子情分都得闹翻。” 鹤绵绵将手里的小羊排给默默放了下来,有些惊恐的看着她: “啊,有这么严重吗?亲母子,不至于吧?” 裴乐瑶神色有些凝重,极为认真的盯着她:“至于,很至于! 你王兄是什么性子,在外征战打了十余年的人,他本性绝不是个懦弱之人。 他东征西讨十来年都没怎么吃过败仗,铁血勇武,性格刚硬。 若是知道自己被如此手段算计,还是自己的亲额娘, 肯定会火冒三丈,说不定那紫衣女子也会被处死,加上这女子身份贵重,到时候定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别犹豫,赶紧去找解药给我,我来想办法喂他吃下去。” 她俨然是低估了呼延太后对子嗣的执着,但是也能理解,可还是觉得做得太偏激了,拓跋野肯定不会接受。 因为他说过,他不愿像草原上的牛羊,到了发情季节时,随意找目标交配。 这对站在匈奴至高之处的匈奴单于来说,一定会是一个极大的侮辱。 鹤绵绵听劝,赶紧起身朝自己的宫殿奔去,急匆匆的将解药拿了回来后交给裴乐瑶。 裴乐瑶将解药拿在手里,脑子呼呼的转了起来, 她怎么在不得罪呼延太后的情况下,又能让拓跋野将解药吞了下去,而且还不能让拓跋野知道自己的额娘算计他。 这是个难题,她皱着眉头,一石三鸟,这是在为难她自己。 裴乐瑶侧眸看去主位之上,她发现拓跋野一直在猛喝酒,还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难道是药性开始了? 忽的她抬了一下额头,她想到了。裴乐瑶从桌上倒了一杯酒,起身走到拓跋野面前,走得近了好几步: “大单于,乐瑶敬您一杯,感谢你这几日款待。” 拓跋野见裴乐瑶给自己敬酒,笑意深了深,将酒杯换成了碗:“小公主喝一小口就行了,孤干了。” 裴乐瑶跟他敬酒碰酒杯时,故意用力撞翻了酒碗,将酒水全洒在了拓跋野身上。 裴乐瑶连忙抽出自己的锦帕,声色歉疚的道:“抱歉,抱歉,是我用力过猛了。” 一旁的紫衣女子上阳氏瞪了裴乐瑶一眼,前几日就听兰灵儿她们说了裴乐瑶的不少事件。 今日本是她的重要日子,她见了裴乐瑶自是不大爽快,生气的道: “你怎么回事儿,这是在我们匈奴的宫宴之上,怎冒冒失失的,也太没规矩了!” 说着便拿出自己的帕子,为拓跋野擦拭了起来。 拓跋野伸手将那帕子扯掉,眼神锐利又阴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女子便觉单于眼神里像是有锋利的利刃般,身子向后畏惧的缩了缩,衣襟里的汗毛在这一瞬都立了起来。 拓跋野气势如山陡然压了下来,身边的人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语声寒如冰川: “孤未曾说她半句不是,谁给你的资格凶她?” 第九百零一章 遇见你,怎可能一会儿就好 上阳氏被一股冷戾的威慑气势突然压得喘不过气来,连忙将头低了下去,将身子曲着: “单于,臣女不是这意思,明明就是这大周公主冒犯了您。” 裴乐瑶不敢耽搁时间,插了一句嘴,笑嘻嘻的说: “都是乐瑶的错,大单于赶紧去换一身衣衫吧,你换好了,乐瑶过来给你亲自道歉。” 拓跋野没再在宫宴上说什么,但对上阳氏的脸色的确有些不悦。 上阳氏眼神与裴乐瑶再次交锋,一个盛怒至极,一个歉疚的笑笑。 呼延太后立即给了上阳氏一个眼神,上阳氏便起身追了出去。 裴乐瑶则是回了自己的座位,只坐了一会儿,就悄悄的走出了宫殿,朝着偏殿更衣室走了去。 她往衣袖里塞东西的这一幕,又恰巧被鹤重霄给看见,他眼神更是迷惑了。 裴乐瑶脚步很轻的走了过去,站在更衣室外,眼珠子滴溜溜的看了看周围。 不由得在心底赞叹道,果然,太后出手就是不一样,这附近的宫女侍卫全都已经被调开了,连只飞鸟都没有。 她站在更衣室外有点踌躇,难道就这么直愣愣的冲进去吗? 殿内传来一声愠怒的男声:“滚出去。” 上阳氏站在距离拓跋野三四步的地方,不敢再靠近,这位单于让人又敬又惧。 她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将自己的衣衫给脱了下来,泪眼硕硕的望着他: “单于,我是奉太后之命前来伺候单于的,求单于不要赶我走。” 拓跋野锋利的眉弓低压了几分,褐眸阴鸷的瞪着她:“孤在军中,奉行军令如山,若有违抗,就地处死。” 上阳氏身子抖了抖,忐忑的道: “单于,我……我暂时不要名分也行,等怀有身孕,生下单于长子,到时候单于再赐臣女一个名分吧。” 她还是大着胆子朝拓跋野贴了过去,呼延太后创造的机会可只有一次,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拓跋野满脸厌烦之色:“滚。” 未几,殿门被人推开,只见上阳氏哭着就跑了出来,衣衫还有些凌乱。 她一出来就看见了裴乐瑶站在外边,立即骂道: “好你个有心机手段的贱蹄子,故意将酒水打翻在单于身上,趁着单于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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