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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命是能保证的。 但宁珊月就不同了,她极有可能被流言,被世道,被罪责给逼死。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吗!” 裴琰再是听不下去一句,桌上的一枚私章,一块实心的石头就从龙台上飞了下来。 江云娆连阻挠的话都没来得及说,那石头就飞向了裴昀的头。 从小到大,裴琰对自己的儿子从未如此气恼过。 江云娆双腿都软了,这石头砸在头上,砸死了怎么办? 裴昀没有躲,只是久久之后,有人抱住了他的头, 小小的闷哼了一声,石头砸在了宁珊月的后背心,重重落下。 宁珊月没有经过多少的思考,她只是看见了裴昀有危险,就冲了过去。 帝后二人更是看一眼都觉头痛,这还生死相护起来了。 她松开裴昀,转身看向皇帝: “臣女跟太子在和离之前是清白的,那日在鬼门峰,也是臣女自愿的。 太子被秦郁楼所逼吞药,臣女不能看着太子有生命危险,仅此而已。 且鬼门峰上的算计全是秦郁楼跟栗妙龄针对臣女而来。 太子杀秦郁楼也是因为臣女,秦家不就是要一个说法吗,臣女今日就将命给出去。” 宁珊月心一横,拔下了头上的一根玉簪。 眨眼之间,被裴昀伸手折断,扔出了老远:“你以为你死了,这件事就结束了?” 栗家武士已经将该吐的都吐出来了,栗妙龄忍受酷刑,也将鬼门峰一事给讲了出来, 但也在证词上说,宁珊月承办宫宴期间,夜里出入东宫多次,在太子殿下书房一进去就是许久不出来,多有猫腻。 栗妙龄曾是东宫宫女,她的这段证词,无异于是对这件事雪上加霜了。 她要将宁珊月拖入万丈深渊,再不得翻身。 皇后声色骤冷,语声尤为凝重: “太子失手杀秦郁楼的嫌疑其实在此案里,已经被洗清,他是为救人而失手的。 可是现在最让本宫头痛的并不是此案,而是秦家要一个说法。 他们拿出来红珊瑚为证据,还说宁珊月嫁入秦府后,时常早出晚归去东宫与太子私会。 此事,本宫甚至提审了沈流川,沈流川将事情都吐了出来。 太子,你当真以为母后跟你父皇还什么不知道吗? 裴昀看见宁珊月的背部有隐隐的鲜血渗透白色的衣裙,又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的母后: “宁珊月与秦郁楼成婚后,的确是儿臣前去招惹,是儿臣有错在先。 请父皇母后降罪儿臣,此事与宁珊月无关。” 帝王低吼道:“你住口!” 他步下龙台,站到二人面前: “现在此案,包括你们三人之前的事情都被大理寺一直深挖,甚至已经查到了那次诡异的宫宴事件。 太子,你在东宫被人第一次下药后,又是你自己亲自派人镇压,封锁所有消息。 朕跟你母后,一点消息都没听说。你自己说,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江云娆也在后边道:“宫宴之后,珊月就死活要嫁给秦郁楼,本宫不相信这中间没有联系。” 宁珊月本就跪在地上,此刻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此事若是再这么深挖下去,一旦挖到宁家,是宁家最开始谋害太子的。 那不止是她,整个宁家也就完了。 宁珊月脑子轰鸣起来,如果自己用死平息这场纷乱,裴昀安全后,一定会给宁家几分薄面的。 她回眸看了裴昀一眼,虽没有言语一句,但裴昀明白了她眼神里格外决绝的死意。 (不好意思姐妹们,上午一直在校稿修剧情,晚了点~) (今天中午加更连发4章,看个痛快! 姐妹们给我投个票票啦,冲入会员榜前三,今晚继续加更,9月也继续加更!) (继续高燃场面,继续炸裂!) 第八百三十一章 求父皇废黜儿臣储君位 裴昀额角上的青筋鼓了,眼白里的血丝开始蔓延,他沉声道: “求父皇母后莫要再查下去了。 儿臣的确有罪,违背礼法,觊觎臣子嫡妻,不能再担大周储君之位,求父皇废黜儿臣储君之位。” 宁珊月胸口一窒,失声唤道:“裴昀!” 她从地上起身走到裴昀面前来,跟他一同跪着,双手握住他的臂膀,痛心至极的看着他: “你为了我这么做,真的不值得! 就将罪责都揽在我的身上,息事宁人,牺牲我一人,保全其余人,算我求你了。” 裴昀能听懂宁珊月的意思,她想牺牲自己,让自己留在储君的位置上,好保全宁家。 裴昀才是宁家最后的护身符,她知道。 皇帝按着额头,回身看向自己的皇后,怒道:“你看看这太子,年满十八岁了,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父母的!” 未等皇后开口,皇帝便又气恼的回身瞪着自己的儿子: “朕跟你母后年轻的时候,还从未如此为个什么所谓的爱情要死要活过!” 听闻此话,江云娆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裴琰一眼,她倒觉得是遗传基因的问题。 父子俩,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她一早就说过,人这辈子,总要在情事上发疯痴狂一次,没想到到了自己儿子这里,是从十八岁开始的。 江云娆撑着龙头的椅托,身子无力的坐到了龙椅上: “你认罪了,你的确犯了大错。” 她看向宁珊月:“你跟太子不说,一起隐瞒,到这种份儿都不愿说,那就代表还有更大的事情在藏着。 你们身份特殊,一个是本宫的儿子,一个是在本宫身边贴心待了好几年的女官,未来前途无量。 你们也知道本宫无法说出严刑拷打逼供这样的话来,所以你们极有默契的藏着。 好啊,藏,那本宫便让暗夜山加大力度查。 但如果这个结果是本宫查出来的,到时候任何人求情都没用,按律处置。” 宁珊月手指扣在地板上,指骨泛白起来抬起头:“皇后娘娘,我……” 她怎么说,她去跟皇后说,宁家不择手段险些害了太子,算计太子,还不是一次两次。 届时定当先拿宁家开刀,将秦家与皇家的矛盾渐渐转移。太子只是为了报复,并非觊觎臣妻…… 裴昀深邃锐利的俊朗容颜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 “母后,儿臣年至十八岁,从未跪着求过母后一次。 儿臣只想求母后别再查下去了,隐藏的事情对朝廷,对皇族,对朝廷安稳没有任何影响,儿臣有自己的底线。” 裴琰道:“宁家,朕都猜到了。” 江云娆蓦的侧眸看了过去,是有些惊讶的,裴琰先她一步想到了。 她看向宁珊月时,发现宁珊月已有心死的神情。 裴昀猛的抬眸,着急了起来:“父皇,珊月是无辜的,此事就让儿臣一力承担吧,将事情尽快平息。” 东宫太子裴昀再次被带回东宫囚了起来,而宁珊月被带去了禧云宫,皇后单独找她问话。 江云娆道:“让你这般不敢言,想必只有家族利益了。 说来本宫听听,本宫不告诉皇上,也不急着处置宁家。” 宁珊月被芝兰扶了起来坐在了柔软的凳子上,皇后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信的。 当然,她也已经没了其余的选择。宁珊月抽了抽鼻子,语声低入尘埃,有些沙哑: “宫中宫宴那次,是宁家在太子殿下的膳食里动了手脚,然后命我亲自去送。 在这之前,我其实跟家里已经闹过一次了,很明确的告诉父亲,我不要嫁入东宫做太子妃。” 裴昀本是回东宫的,但是他看见自己的母后是真的伤心了。 从小到大,他还从未见过自己的母后这般伤心难受过。 是以又特意߈走来道歉,只是刚刚走到门后,就听见了这番话。 他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听着宁珊月说了起来。 江云娆靠在凤椅上,平静的说着: “你一直就不愿入东宫,本宫也问过太子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太子说没有。” 裴昀当时的确说的没有,因为他觉得宁珊月讨厌他,一直回避他,所以他便压下了心中的实话。 宁珊月两眼干涩,一直发红,低声回道: “我不愿入东宫,不是因为有多不顾家族利益,也不是因为厌恶太子殿下。 只是不愿算计皇后娘娘唯一的儿子,珊月亲自得娘娘教导,这几年已经得到的够多了,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实在做不到以卑劣的手段,去算计您的儿子,因为我知道,嫁入东宫,这样的算计筹谋是不会停止的。 我最初的时候,只是单纯的不想步姑姑的后尘。 但随着年纪的长大,渐渐明白,人与人在一起待久了是会有情感纠葛的。 嫁入东宫,我们家族的意思很明显,但是做了太子妃也是皇家人, 与一个文武双全,容貌出众的太子殿下常年生活在一起,也与娘娘成为婆媳,不可能对夫家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我做不到婚后只顾一边,不顾另一边。 可是家族也是血脉相连,自是也挣脱不了。 那我这一生,都会在这样拉扯里,违背心意里过一生。 来日宁家在我手里壮大,天家再次不快时。 那到时候,我与太子之间,又要如何选呢? 太子将来是明君,难道要做昏君,或是杀妻族的明君? 珊月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好难,权贵的姻缘真的好难。” 她太了解宁家的野心,这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与其婚后遭受折磨,不如在这之前就断了一切念想。 第八百三十二章 废太子 江云娆缓缓叹了一口气: “你当年来到本宫身边,本宫就知道你脾气个倔强的,但心底是善良的。 是啊,人都是有感情的,做不到在算计里过一生。 本宫理解你的行为,所以你仓促找到表现得喜欢你的秦郁楼成婚,以此断了家族念想,是吗?” 宁珊月无声的点了点头。 江云娆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深深的叹息从凤台上传了过来: “你以为成婚可以逃离原生家族对你的控制, 可你有没有想过,依靠一段姻缘来解决问题的女子,多半也会毁在这段姻缘上。 此事,你自己也是难辞其咎,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做错了。” 宁珊月垂眸不敢看皇后的眼睛,压下眼帘时,眼泪悬在了眼眶边上: “是,珊月一开始就错了,我自己承认。只是当初真的是来不及了,父亲有些心急,手段多到我不知如何应对。 加上宫宴那晚的确出了一些意外,我以为太子殿下是恨上我了要报复我, 所以就更快的找人成婚了,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皇后在凤椅边上来回的踱步,心底想着此事的对策, 奈何如今流言风波过大,又是一国储君,很难一下子将事情给盖过去。 她横过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哽咽道: “娘娘,我已经想清楚了,将我推出去吧,保全太子殿下,他不应该被卷进来。” 江云娆抬眼看过去时,发现禧云宫的正殿门外有一道人影,她收回目光后问道:“那你有喜欢过昀儿吗?” 宁珊月心中酸楚一时波澜万千,她嘴唇张了张后又咽了下去,眼眶更红的沉默了下去。 江云娆却看得清楚:“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沉默就是默认了,她懂这无声的回答。 宁珊月一开始是回避,不听不看不问,但从小就知道太子乃天之骄子,值得更好的人, 后来筹办宫宴躲不开,听得见看得见回避不了时,自己也开始慢慢动摇。 特别是当裴昀一直鼓励她高飞,信任她的能力,放权她去做一切事情时,那时候自己其实就已经不可控制的对他动摇了。 江云娆面色平静,任何人都看不出皇后的心思,随后启声道: “昀儿的事情,你的事情,本宫会跟皇上再聊聊,你先回去吧。” 宁珊月点点头准备离去时,江云娆叫住了她: “珊月,经此一事,若是将来昀儿想要与你再有个什么,皇家也必是不会再答应了。 此次事件流传太广,你们名声已在外,是永远都无法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阳底下了,你能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宁珊月顿住身子,忍下眸中酸意,眼神坚定起来: “珊月此生都不会嫁入东宫,愿立毒誓。” 她的心意是变了,但是她的理智并没有变。 这场祸事闹得这么大,倘若几年后她们真在一起,那不是打了帝后二人的脸吗? 那不是等于昭告天下,偷情是真的吗? 江云娆再次抬眸看向宫殿外时,发现那道黑影已经不见了。 秋风冷漠吹过金碧辉煌的宫殿,无痕无扰,空无回响,尤为寂寥寒冷。 “芝兰,秦家那边现在是何情况?”皇后发问。 芝兰叹息着摇了摇头: “秦家死活不肯松口,估计是吃准了此事已经摆在明面上,天家不敢乱杀无辜,所以才这般硬气的。” 江云娆声色清寒下来: “秦家并非是不愿松口,他们只是想要天家许下更多的东西。 但我能理解皇上的几分心思,他不愿太子背负如此恶名,永远身上都挂着这些污秽,所以才与秦家一直僵持的。” 秦家与天家和解,秦家势必会得到不少好处来息事宁人,天家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更是无法在短期动秦家。 而太子,会因这场所谓的息事宁人,被世人在背后所诟病,被文武百官轻看,这才是将来最头痛的地方。 芝兰扶着江云娆到膳厅坐下:“娘娘,一切有皇上在呢,您三日没怎么吃东西了,多少用些吧。” 江云娆垂眸,毫无胃口: “孩子犯了错,父母都是有责任的。 昀儿十八岁,这是头一次给我出了这样的难题。 我让皇上将罪责我的身上,他拒绝了。 那此事总得一个人来背,不知道最后是太子,还是珊月。” 半月后,宁家得到太子裴昀的通知,让她们护送宁珊月先去北境。 这半月里,宁家整个家族的确也在朝堂上不遗余力的维护太子,但还是没多少用。 秦家像疯了一样,自己死了一个儿子,非要要皇家给一个说法。 秦郁楼要挟的是有仇的前妻,太子为何要杀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人? 秦家周氏要毁掉宁珊月,亦是要让太子也脱一层皮。 只是这些消息,全都对宁珊月封锁,裴昀不让宁珊月继续知道这一切了。 他被囚东宫,但态度仍是强硬,不让自己的父皇动宁家,裴琰格外头痛。 天启帝跟云懿皇后为了孩子的事情,头一次这么头痛。 裴乐瑶眼泪潺潺起来: “父皇母后,人都会犯错的,你们不要再怪罪哥哥了,他才十八岁,又不是八十八岁,错了就改,不要弃了他。” 小公主心疼一切自己爱的人,她看见连日来,自己的父母与兄长都在痛苦之中,自己也很痛苦。 江云娆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语声却是板正严肃的: “是啊,你哥哥做了错事,我们都在想办法将伤害降到最低。 他的确也在才十八岁,但他不是寻常人,他是大周太子,行差踏错一步,江山社稷便会有动荡。” 裴乐瑶问了问:“那儿臣能做点什么呢?” 江云娆道:“去东宫陪陪你哥哥吧。” 裴琰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身影,担心着:“这个小的,最好是个省心的。” 小春子来报,说中书令鹤兰因已至天元宫候着了。 裴琰起身,握了握江云娆有些冰凉的手掌: “朕去见一下鹤中书,晚上不用等朕。” 走了几步,裴琰又回头温声道:“不用太担心,天塌不下来。” 江云娆明显感觉到裴琰不愿跟她细说下去了,这么多年来,裴琰从未说晚上不用等他的话。 从前自己没等他回来,他还要生气的。 而这一夜,她依旧在等。 派人去天元宫问了好几次,问皇帝到底几时回禧云宫, 回话都很含糊,说皇上在跟鹤兰因下棋。就这样,裴琰一晚上都没回来。 次日一早,江云娆忽的从床上惊醒,发现卧榻空荡荡的,心中慌乱不已。 连忙掀开幔帐,急声催促道:“芝兰,赶紧替我梳妆,我要去宣武殿!” 皇后凤驾匆匆赶至宣武殿,刚好听见小春子宣读诏书:“废太子,钦此……” 第八百三十三章 太子给你家儿子抵命 满朝文武震惊于天启帝的铁血手腕,狠下心来连自己亲生的还是唯一的儿子都下狠手。 止无可止的流言,这一下子,便有了消减之处。 皇帝亲手处置了自己的儿子,一国太子,也打了秦家一个措手不及。 谁都没有料到,即将监国的太子,说废就废了。 “废太子裴昀,贬平南王,即刻前往南疆,不得皇帝召,此生不得回帝京。”太监念完了最后一句话。 裴昀跪在正殿中间,双手规规矩矩的接了圣旨:“儿臣领旨。” 裴琰高坐金龙帝王椅,帝王神色冷戾似刀锋的看向秦家的人,语声不疾不徐: “秦家大公子死于太子之手,是真,但也是因为绑架宁国公府嫡女泄恨,太子撞见相救,是为失手杀人。 按照大周律法,此事错不在太子,错在秦郁楼,太子无罪。 然你们说的偷情一事,经大理寺详实调查, 宁国公府嫡女在和离前,太子的确有意臣妻,但无实质行为,此事的确是太子有错,但无罪。 鬼门峰一事发生时,宁国公府嫡女与秦家大公子已然和离,太子前去救人,无论出于何种心思,都不算有错。 且秦郁楼逼迫太子吞药,你秦家满门罪加一等!” 周氏在底下哭诉道: “吾儿死前的话,当日禁卫军中的所有人可都是听见的,兵部三位大臣亲自入房中查看,坐实偷情证据。 皇上,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妇不服!” 皇帝是废了太子,但避轻就重,将罪责依旧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只有一句有意臣妻,并无实质,还不是在维护? 鹤兰因站了出来,中书令面色肃冷: “大理寺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 一,太子救的是宁国公府嫡女,不是秦家妇,无论言行举止为何,都不能叫做偷情; 二,是秦郁楼逼迫太子吞食禁药,秦郁楼罪加一等;三……” 说到此处,鹤兰因顿了顿: “三,当日三位兵部大臣赶到时,宁珊月在木屋外,太子在屋内,二人并无交集,不能定论为发生关系。 俗话说,捉奸在床,这可是老话。” 周氏咬着牙,看向那三位提供证词的兵部大臣,这俨然是改口了说法。 当日这些人可不是这么说的,说进入屋子后,一看太子是才颠鸾倒凤后的模样,如今却说成如此含糊之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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