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来,朝她吼道:“你走,孤让你赶紧走,你听见没有,孤快撑不住了!” 宁珊月静静的凝望着他,她知道裴昀是个有气节之人,施舍与所谓的偿还他都不要。 可是她不是施舍,也不全是偿还。 宁珊月无比认真的说着:“裴昀,我是自愿的。” 裴昀忽的就扭过头不再注视着她,咬着牙道:“孤不要这种施舍,孤能自己捱过去。” “你会死的知道吗,不死也会变成太监。你是太子,帝后独子,你敢死吗,敢让自己变成太监吗?” 宁珊月走到裴昀面前,牵着他那滚烫的手掌,死死抓了起来。 裴昀掀开薄唇,勾出一抹讽意的笑意来:“要是过了今日,你走不掉了怎么办?” 宁珊月眸前晕染起水雾:“在我眼里,此刻你是最重要的。” 那双深邃又锋利的眉眼,此刻透着一股不可置信来。他神色顿了顿才道: “你为什么要嫁给秦郁楼?现在就告诉孤。” 宁珊月伸手捧住他的脸,抵近自己,两眼里只剩下裴昀的身影: “我嫁给他,不是因为喜欢,你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裴昀,今日你来时,肯定已经猜到这是陷阱了。 可是你还是来了,来替我承受了一切。 你的心,我早就知道,但也不是今日知道的。” 她哽咽着说出了这番话,将裴昀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又在他耳边道:“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 (家人们,高燃场面就要来了! 月末最后2天求个票票啦,明天爆更,直接就是说,姐爆更!!!) (金票,投起来!!!) 第八百二十七章 再无理智 裴昀漆黑深邃的眉眼渐渐迷离,理智正在土崩瓦解。 他紧皱着眉头,用尽全力的禁锢自己身体里的那头洪水猛兽: “宁珊月,孤方才喝那酒,不是为了要在心理上绑架你,你明白吗?” 宁珊月快要发疯了,她怎么从前没瞧见裴昀这么冷静过? 此刻自己已然和离,更无枷锁,他却格外理智了。 窗外,雷雨阵阵,秋雨倾盆而下,染湿了树林。 清寒的雾气,很快就弥漫了整座山间,窗外一片白茫茫,看不清前路。 她浑身都是冰凉的,她好害怕裴昀在这里出事。 宁珊月宁愿今日死的是她,而不愿裴昀被伤害分毫。 若是裴昀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了,再无颜面面对皇后。 宁珊月一直抱着他,不曾松开,身体已经贴得很近很近了,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保全我的名声。 你知道我一心想去北境,不愿毁我仕途。 裴昀,我都知道。 但此时此刻,你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能有任何事。” 她知道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裴昀快到忍耐的极限了,怀中的那人,身躯已经滚烫到能煮开水。 宁珊月吻了吻他的唇,玉眸含着忍痛的泪光:“我已经欠你太多太多了,什么都没为你付出过,你这又是何苦呢?” 裴昀漆色的眸闪烁了下,两眼只剩下猩红,咬紧了腮帮子,一言不发,还在拼命的忍耐着。 宁珊月深深浅浅又冰凉的吻落在他滚烫的唇上,一寸一寸的撕开他内心的囚笼,放出了内心的猛兽。 她将披风解开,扔在了地上,留下一件若隐若现的纱衣,将玲珑身线勾勒得曼妙惑人。 裴昀连忙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心底算是有些失意,她说的,是欠自己太多…… 但理智在此刻已算彻底溃败,像千里之堤被洪水冲垮一般的力破千钧。 宁珊月急促的呼吸着,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将身上又一件残破的衣衫给褪了下去。 裴昀神色迷离里依旧还残存一些理智,倘若今日发生了什么,许多事情便是覆水难收了。 他哑着喉咙问道:“你不会后悔吗?” 宁珊月坚定回:“不会。”事由她起,该由她终。 瞬息间,那脑子里最后残存的理智终被猛兽般的欲给湮灭,将人拖入万丈深渊溺毙。 裴昀勾下身子,臂膀横过她小腿,将人抱去卧榻间。 滚烫的手指挑开最后一根丝绳,墨色的瞳孔聚缩,再无后路可退。 宁珊月那不娴熟的吻被人转守为攻,裴昀薄唇覆上吮咬她蜜唇,在唇腔里攻城略地,无止尽侵占起来。 而她只是呜咽了几声,像是投敌的将军,开了城门,任由对方抢掠。 此起彼伏的闷哼之声,被这场秋雨所盖过,深山里听不见任何动静。 唯有室内的空气,早已被蒸腾如沸水,烧灼着两具无奈又破碎的灵魂。 宁珊月额角上的那股青筋遒劲的鼓着,终于在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后,那股青筋才开始慢慢消减下去。 年轻的雄兽第一次驰骋在云雨之间,踏云直上后的绽放,激得浑身颤栗抖动。 汗水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胸口,顺流直下。 他眼眸依旧猩红,狰狞的指骨掐住她的软腰,似要将她玉骨寸寸拆碎入腹。 宁珊月趁着自己还能说出一句话,便不忘提醒道: “若是一会儿天塌下来,你往我身上推便是。 你是太子,不要为了我做傻事。” 她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结束,那设局的人始终不曾出来。 裴昀微怔了一下,语声磁沉:“孤便是将来的天,塌不下来。” 鬼门峰半山腰处,集结不少禁卫军。 线人带着这群人在鬼门峰附近走了有好一阵子了,他走路时故意将自己的身上的东西扯下来扔在地上做记好。 没过一会儿,他便听见密林里有人模仿鸟的叫声在给她传递信号。 线人道:“统领大人,属下要去方便一下。”话完,他便去了侧边的小树林里等着来人。 二三黑衣人悄悄跟了过来,为首的那人道:“秦郁楼那个蠢蛋,让咱们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线人眸色一怔:“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会被打乱了?” 黑衣人道:“那秦郁楼到底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儿,身上带有暗器,与我们的人扭打起来后,将老三给刺中。 老三倒下后,他又跟他自己那前妻你一句我一句的耽搁了时间。 宁珊月手底下的婢女本就是被故意放出去的, 谁想她脚步不仅快,还不要命的从坡上跳了下去节省了时间,以至于太子提前赶到,破了此局。 但是秦郁楼这蠢蛋将那酒强行让太子吞了下去, 现在只怕……只怕……那宁珊月已经是太子的女人了。” 那线人眉心打搅,神色肃冷: “这宁珊月阴差阳错,还是跟了太子。只怕那位得知了这东宫大门至此为宁珊月而大开,恐怕是要疯了。” 秦郁楼被人挑唆后,就已经有人扮做江湖杀手的样子投到了他面前。 此人早已因愤恨而失去了理智,便做了一个买凶辱人的局,又以有太子与宁珊月偷情的证据为由,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只是谁曾想这个蠢材,居然将事情办成了这个样子。 那线人仍不放弃,又生一计: “我受恩人所托,此事答应了她,就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给她办好。” 第八百二十八章 秦郁楼诈尸,毁尽一切 他看着众人,身子前倾压低了喉咙: “你们带好面罩,着急所有弟兄,跟禁卫军先打起来,得先激化这中间的,让禁卫军觉得太子会有危险。” 按照原计划,秦郁楼报复宁珊月后,肯定会被太子给弄死。 秦郁楼一死,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局中局背后之人就彻底的安全了。 而宁珊月这块硬骨头被十个男人羞辱,又被太子看见,肯定是不会再活下去了。 背后那人其实很清楚,宁珊月去了北境又如何,太子是很难放下此人的。 保不齐有朝一日再入东宫,就看她一人飞黄腾达了。 她已经过得不好,凭什么自己的朋友要越来越好? 线人拿着地图离开小树林,将地图交给了禁卫军统领。 而此刻杀手对他禁卫军的攻击更加猛烈了,归冥担心太子出事,立即调拨人马分开行动。 线人,也在那离开的队伍中。 …… 裴昀此刻因服药过猛,几番之后,被药效反噬,令人有些虚脱的躺在了床上, 眼尾扫了一眼被褥上的一点鲜红,神色先是一震,后又有些复杂起来。 宁珊月撑着身子起来,浑身似要散架一般的无力,头发乱做一团。 下了床,她双膝无力的就跪在了地上,却声色平静的道: “这药的后效会令人无力,就是为了让男子在做下这件事后不能轻易逃脱。 太子殿下,您先短暂歇息一会儿,我先出去应对。”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衫迅速的穿在了身上,伸手将床边的幔帘给死死的拉拢了过来。 宁珊月方才已经听见外边来人了。 宁珊月抬脚往前走了几步,那双腿根传来几分不适的痛感。 她皱了皱眉,依旧将这不适给忍了下去。 此刻她很清楚沈流川已经离开这木屋,在想办法将朝廷派来的禁卫军往其他地方引去。 她将门一打开,秋风扬起她纷乱的发丝。 屋外兵部大臣与禁卫军统领纷纷赶至,金吾卫再无理由阻拦。 宁珊月站在寒冷的秋风里看着众人,语声平静的道: “各位大人不必担心,太子殿下已前来解救我。 身上有些轻伤,沈侍卫正在给他包扎。” 大臣跟禁卫军赶到时,看见宁珊月脖子上的痕迹, 还有整个人的状态,便已在心里开始揣测,难道宁二姑娘已经被土匪给玷污了? 兵部大臣看了看周围,疑惑的问:“宁二姑娘是被土匪绑架了,土匪呢?” 显然,这大臣是不信宁珊月的说辞的。 宁珊月道:“金吾卫已经尽数拿下,这些不是土匪,当是栗家旧部,皆是训练有素的武士。” 那线人隐身在人群里,眼神有些惊讶。 这局中局明明就做得天衣无缝,宁珊月怎么可能如此精准的知道是栗家旧部。 线人面色白了白,不好,这下等于将整个栗家都牵连了起来。 宁珊月迎风而立,此刻心底跟明镜似的。 她只觉自己大意了,以为栗妙龄下狱后,就再无法拨弄风云,没想到,她在牢房里都还有办法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宁家那秘制的药,便是最大的漏洞。 禁卫军统领归冥看见那树下之人,一眼便认了出来,连忙走了过去: “这人不是宁二姑娘你的前任夫君秦郁楼吗?死了?” 他看见秦郁楼的眉心中间鲜血淋漓的插着一个酒壶盖子,砸过去的时候很明显力道之大。 他神色有些惊恐的看向宁珊月,这若是出了命案,那事情的意义就不同了。 宁珊月已经在心底计划好,这事情便是秦郁楼买凶做局,然后太子是上山救人,仅此而已。 秦郁楼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他不说话,太子失手杀了他这件事就能强行盖过去。 而自己这副模样,定是被人误会自己已经被土匪所污。 她名节定是毁了,自此远离帝京便是,她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一阵寒风吹过,秦郁楼居然缓缓睁开了眼,颤抖着抬了手臂,对着众人道: “别信她,是她与太子偷情,被我发现……我受尽折辱…… 这木屋,就是二人欢好之所,你们……你们不信就进去看看……” 此言如惊天炸雷一般传至众人耳朵,宁珊月的脑子瞬间空白了一下。 她气息有些不稳,连忙解释道:“不是的,秦郁楼与栗家联合做局,买凶辱人,跟太子没有半分关系!” 她万万没有想到,秦郁楼倒在地上这么久,竟还憋着这样一句话。 归冥心底一震,这回去如何交代? 再次回眸看向秦郁楼让他重说时,秦郁楼眼睛一闭算是彻底落了气。 归冥再次晃了晃他的身体:“你别胡言乱语,醒醒,那可是太子啊!你醒醒!” 秦郁楼彻底死去,那线人为求一线生机,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归冥大人,属下也听闻此事一二。 属下的亲戚是看守帝京城中牢房的牢头,近日栗家小姐在狱中大喊冤枉,定是有所隐情,大人可提人明查。” 本已停掉的秋雨,此刻又再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宁珊月浑身冰冷似寒霜,她嘴唇开始泛紫: “金吾卫有捉拿栗家旧部武士,我也会配合大理寺审案,一切黑白自有定夺。 此人跟秦郁楼所言,皆在攀污我与太子,不可信!” 那大臣提议道:“既然如此,何不开了房门,让我等进去看一眼太子殿下?” 第八百二十九章 彻底爆发(加更1) 想要证明她跟裴昀的清白,就是开了这间屋子,让几位有官职的将领进去看一眼,便能自证清白。 可是,她跟裴昀此刻已不算清白。 只要那门一开,看见那卧榻之间,便会坐实秦郁楼所言是事实。 那到时候,自己即便长了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宁珊月身子定住在门前,心好似被匕首一刀一刀的削片。 她咬了咬牙道:“太子殿下身上有伤,不便前往。这位大人若是要看,还是等回宫再去探望殿下吧。” 那大臣不依不饶: “宁二姑娘,秦郁楼可是你的前夫,他现在死在山中,此为命案。 现在此地乃案发现场,定是要此刻查探,怎能等到回了东宫再去看? 宁二姑娘,你先让让,先让本官与几位大人一同入内,以便尽早还您一个清白。” 宁珊月推算了时间,此刻裴昀根本没有彻底清醒过来,若是闯入,裴昀也无法应对这些老狐狸一般的臣子。 归冥心中实则已经猜到一二了,打着圆场: “这倒不急,秦郁楼所言,多半为虚。 既然太子跟宁二姑娘一同获救,那咱们还是先下山吧。” 那几位臣子都相互的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储君乃国本,品行乃重中之重。 今日若是不当着众人的面将事情给揭开,说个一二清白,那回了宫,面对此番谣言,又该如何定论? 说不定太子殿下是清白的,也会被说成是不清白的。” “是啊,就看一眼,又不会如何,宁二姑娘让开吧。” 从门内传来一句低沉威严的男子语声:“让他们进来。” 宁珊月再也拦不住,有三位大臣入了房中,只听得那些大臣愤然的道:“太子殿下,您糊涂啊!” 房中此后,再无声音。 宁珊月面色彻底惨白下去,整个人似在一瞬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她更不知自己是如何下的鬼门峰。 她只清楚,一切都完了。 裴昀一直被囚在东宫,外边的事情什么都不清楚。 沈流川也被看守起来,谁人都不敢放裴昀出东宫半步。 东宫之外,流言漫天,就连皇家都已无法镇压。 东宫太子杀朝臣,夺臣妻,逼迫夫妻二人和离,越传越烈。 秦家满门跪在皇宫门前,将秦郁楼的尸体横在地上,求帝后二人给一个说法。 宁珊月被关押在地牢里,三天了,不曾吃过一粒米。 宁家派人来问过她,她只说,求宁家全族竭力保下太子,她已经不重要。 天元宫。 皇帝裴琰龙颜大怒,立在龙台之上,眉眼狠厉:“大理寺呢,都查到什么了!” 皇后江云娆立在龙椅一边,两眼已经有些憔悴: “皇上,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孩子,并非外界传的那样不堪。 只是秦郁楼是珊月前夫,的确死了。 他在死前说了最后一句极其不利的话,如今死无对证,我们皇家是站在劣势。 大理寺查案需要,但是现在镇压谣言,稳住太子在大周的储君形象,才是最重要的。” 裴琰气得不轻: “还有几个月就要做监国太子的人,竟出去闹了这么一件事来,这要朕如何气得过! 若不是看在这是朕跟你的儿子的份上,朕早就让他死了一百回了!” 江云娆也不清楚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了,于是道: “让他们两个到天元宫来,咱们一句一句的问。 此事不能再发酵了,问清楚了,得赶紧给秦家一个说法,平息此事。” 裴琰飞挑的长眸暗云流动: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秦家是咬准了这句。 事情已经这样,咱们即便做坏人去动秦家,再保自己的孩子,但当着天下人面前,你我怎么做? 若是做得过分了,只怕天下人都觉皇家失心,天下孺子不知如何讨伐天家呢。” 江云娆眉眼垂了垂,又掀眸看着他: “实在不行,就以皇后教养太子无方为由,将罪责推到我身上吧,大不了……” 那句废后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裴琰给打断。 裴琰从龙椅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云娆,废太子也不会废你。” 江云娆眸眶里有了泪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废太子?” 裴琰没再继续说下去,等着二人来了以后,宁珊月跪在右边,裴昀跪在左边。 裴昀的眼睛自跪下后,就一直盯着宁珊月,多日不见,有些话他还没来得及说。 可是帝后二人站在上边什么都看见了,都不用再解释了, 便已经知道自己生的这个逆子对宁珊月是真的,此事只会更加棘手。 皇帝厉声传来: “大理寺的供词朕看了,你是因为当时看见秦郁楼用刀子划伤宁家二姑娘,为了救他所以杀了秦郁楼。 但如今秦家不认,说你早就觊觎臣妻,是你逼迫人夫妻二人和离的,还拿出了证据。” 第八百三十章 决绝的死意(加更2) 宁珊月不顾礼的接了话: “启奏皇上,太子从未逼迫臣女和离,是秦郁楼殴打臣女,陷害臣女不能参与宫宴,臣女得知后才与其和离的。” 云懿皇后在一边语声低沉下来,揪心的望着她: “但是陷害你的证据,全是东宫派人去查的,全是急件,还是临时调派人手。 珊月,你觉得将这些话写出来,大理寺,包括文武百官都看不出来太子对你的心吗? 到时候更无法解释。 还有,秦郁楼的母亲还拿出了什么红珊瑚证据,本宫派人去看了,那是本宫送给太子的重礼,怎会出现在你的卧房? 一桩桩一件件,你要本宫跟皇上如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偏袒你们?” 宁珊月将头低了下去,她知道此事已经越来越复杂了,只好硬声道: “请皇后娘娘将罪责全推在珊月身上,珊月全认。 太子殿下在鬼门峰真的是受害者,全是秦郁楼与栗妙龄的奸计。 皇后娘娘,殿下身份贵重,我愿意认下所有罪责。” 裴昀侧眸瞪了过去,吼道: “孤认了罪责尚有退路,但你没有,宁珊月!” 他是帝后的儿子,再是如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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