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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熬的呢。 熬了整整一日,您先尝尝。” 裴琰打趣道:“朕总算开始要享受到从前的待遇了。”她还记得自己,最不爱喝太医院的药。 江云娆这几日闲了下来,没事儿的时候与福康公公聊了几嘴。 前几年的时候,裴琰整日沉闷,伤了肝气,且依旧不愿喝药,后来那白发就越长越多。 江云娆得知后,便去寻了这些药材,熬制了这补肝气也补肾的汤来。 她端着那汤碗坐到裴琰面前,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子汤在嘴边吹吹:“来,张嘴。” 裴琰眼睛扫到殿内的宫女太监,有些不难为情,撇开了头:“朕还没老到动不了。” 福康公公与芝兰蒙着嘴一笑,转身就出了殿,将殿门给悄悄带了过来,将殿内的安宁还给他们二人。 江云娆却是很自然,笑眯眯的望着他:“快点张嘴。这都多久没这么极好极好的对你了,你还不习惯了?” 的确,她有许久都没有回过头来好好爱他,将他百般照顾了。 裴琰听话张嘴,喝了一口汤。 江云娆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好喝吗,里面还放了一只鸽子呢,在东宫里捉的。” 裴琰问:“东宫哪里来的鸽子?” 江云娆摇摇头: “唉,咱们家太子的小橘子咬死宁家二姑娘的兔子三回了,我给那宁二姑娘支的点子,说养鸽子,鸽子会飞,又养在高处的笼子里,就不好被捉来吃了。 且鸽子比兔子价钱贵,好卖钱。 结果没几日,昀儿就开始养鸽子讨好人家了,一副小舔狗的样子,追在那宁二姑娘屁股后面宁姐姐宁姐姐的叫,真的好好笑。” 裴琰听她左一句右一句的拉着家常,说着简单不需要动脑子的话语,便是这一日最大的安宁了,这是久违的声音。 他握着江云娆的手: “那些风雨总算是过去了,此刻的禧云宫,只剩下人间烟火了。” 天家凌高,人间烟火却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裴琰一生所求,便是风浪之后的这一份简单安宁。 江云娆垂眸笑着,纤长的鸦羽细密展开,凝白姿容又娇带媚: “你还记得那中药奶茶吗,也是我熬的,这一晃竟然十年过去了。” 裴琰不得感叹:“十年之前,你还是个为了炭火而想尽法子的小才人,朕也是一个坐在龙椅上飘摇不定的新帝。 十年过去,沧海一瞬。 细数回来,咱们出走风浪,又从风浪里完好无损的归来。” 他伸手摇了摇那摇摇床里的裴乐瑶,小公主正在吐口水,黑漆漆的眼珠子四处转悠。 父母将风浪都斩平了,她只会成长在安宁和平的时代里幸福着。 江云娆的脸被炭火烤得有些发热,心潮有些澎湃起来,随即似想到什么似的,眼眸垂了下去: “十年,其实只有五年呢……” 裴琰揽过她的肩头:“嗯,往后还有许多个五年。” 大周天启帝天澜七年,初夏。 天光潋滟,晴空万里。 天启帝昭告天下,立北安王江氏为大周皇后,同时保留其藩王地位了,参与北境重建任务。 帝后大婚,普天同庆,匈奴单于拓跋野与长公主拓跋朔兰入周,共贺帝后大婚。 (别走开,还有一章加更哦~) 第五百九十三章 帝后大婚(加更求票票) 天元宫。 福康公公这一日也换了一身红色的内侍官袍,可却急得满屋子跑,来来回回张罗: “哎哟,皇上您别紧张,您又不是头一回,您一紧张,奴才也跟着紧张!” 就在方才,裴琰说自己把皇后的凤印与金册给放丢了,结果就在他御案一侧上放着。 刚刚又说龙袍不对,哪儿哪儿都不对,急得在天元宫要砍人的脑袋。 裴琰立在那人高的铜镜前,眼下还有几分乌青,昨晚上一晚上没睡,怒道:“你不用提醒朕是二婚!” 头一次跟魏婉莹成婚那次,跟这次能一样吗? 福康公公命宫女拿着水粉给裴琰眼下的乌青遮一遮,又连忙道: “皇上不用紧张的,礼部的大人们已经张罗三个月了,绝对没有问题!” 裴琰站在铜镜前反复照镜子: “前几日钦天监那几个没脑子的,反复说八字的问题。 说朕大皇后七岁,以后想要帝后和睦,就得事事让着她,因为朕的八字过硬。 还反复说朕大她七岁这个问题,怕影响皇嗣繁衍,让朕抓紧。 真是放肆,大七岁怎么了,又不是大七十岁。” 福康公公一脸焦灼: “唉皇上,您跟皇后娘娘都认识多少年了,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您比娘娘大七岁,你何必非要今日生气呢?” 裴琰道:“她日日做着皮肤管理,朕日日忙着政务,你说朕为何生气?” 小春子直愣愣的道:“没事儿皇上,虽然您老,但您权力大,咱不怕。” 裴琰侧眸,眼神沉了下去,小春子意识到危险来临,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禧云宫。 江云娆一脸幸福,虽然昨晚她也一夜没睡,跟拓跋朔兰挤在床上聊了一晚上的天,但也丝毫不影响她今日成婚的喜悦。 芝兰给她正了正凤冠,扶着她走到铜镜前:“今日过后,主子便是正正当当的大周女主人了,奴婢头一个跟娘娘道喜!” 江云娆眉眼一直都是弯着的,幸福从眼睛里流露,丝毫不遮掩:“以后,可得对我夫君一日比一日好!” 拓跋朔兰翘着脚坐在软榻边,看着江云娆幸福开心的模样,心底也替她开心。 只是这开心之余,自己又有些失落。 拓跋朔兰的两个孩子被抱了过来,江云娆一回头就惊喜的道: “你可真行,得知你生了龙凤胎后,皇上急得龇牙咧嘴。” 拓跋朔兰眼神柔和下来看着两个尚是在襁褓中的孩子: “生这两个孩子的时候其实并不顺利,因为是两个,怀着的时候就不大安稳,我还特意到北境去找的刘大夫保的胎。 就住在你们江府,你娘还非要我坐月子,本来我们匈奴女人是不坐月子的。 不过还是坐了好,恢复得要好些。我生的时候,也是拿命生的。 差点将自己给搭进去了,刘大夫说险些血崩。” 拓跋朔兰说起这些的时候,已经很平静了,不似在最初的时候那样日日落泪了。 江云娆眉心拧了拧:“今日我大婚有些忙,明日我便派人提了鹤兰因来给你赔罪。” 拓跋朔兰笑意僵硬:“不必了,这是我的孩子,跟他没关系。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咱们不说这些了。” 只是江云娆暂时忍住没告诉她,鹤兰因自北境回来后就有些怪怪的。 听裴琰说,御史台弹劾他的折子都递到他面前三次了。 御史台弹劾中书令流连花楼,酗酒伤人。 裴琰问了他好几次,他也沉默寡言,不说一句真话。 她觉得,有些事情得他们自己去谈谈。 这场大婚格外隆重,比之当年册封皇贵妃时还要隆重。 裴琰巴不得四海皆知,他今日迎娶的嫡妻是自己最爱的人,是彻彻底底按照自己心意来的,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大周皇后。 江云娆旁的规矩没干涉礼部,就说自己想要两个可爱的小花童在前边引路,让场面氛围不要过于严肃。 这一日,小橘子是特地被喂得很饱很饱的带出来的,脖子前扎了一朵大红花,老虎眼睛眯了眯,它也起了个大早。 裴昀和宁珊月走在小橘子的两侧,当了帝后二人的小花童。 裴昀的嘴裂开到耳朵根子去了:“宁姐姐,你今日开心吗,今日可热闹了,我还不用去念学了!” 宁珊月一直跨着脸,有人的时候就笑笑,裴昀说话的时候就抿紧了一张嘴。她忍不住回了一句:” 我不开心!”她是被逼着来做的花童,全家人让宁如鸢想办法去给皇后求来的。 江云娆被选立皇后以后,满朝文武都会猜她的心思。 说要找个小姑娘跟太子一起做小花童的时候,这些臣子便在猜测是不是皇后娘娘想要为太子提前看太子妃了,所以才抛出这么一个契机? 此事一出,满朝的名门贵女,凡是年纪与裴昀不相上下的,甚至差很多的,都想来试试。 因宁如鸢与江云娆关系好的缘故,最终这小花童的任务便落在了宁珊月身上。 宁珊月生来天资不凡,从小的培养与当年的宁如鸢是一样的,都是家族将来送入宫中为家中铺路的女儿。 可她却在自己姑姑身上看见的全是悲剧,是以自小讨厌皇宫,讨厌成为皇帝或太子的女人。 裴昀瘪了瘪嘴道: “我养的鸽子已经卖给我母后五只了,她说会让我父皇努力多吃几只鸽子的。 一会儿我把钱给你,你不要不开心,宁姐姐你笑一个好吗?” 宁珊月冷道:“我生性不爱笑。” 裴昀骨子里还是像裴琰的,遇见一直不顺从的人,他也会生了反骨。 那双漆黑的眉眼,一瞬间便有了几分凌厉:“孤命令你笑。” 宁珊月气得鼓着腮帮子,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笑了出来。 帝后大婚,宫城楼下摆放了两百门红衣大炮,鸣炮后,婚典正式开启。 江云娆立在长长宫阶之下,抬起满是期许的眉眼朝着上面站着的,穿着大红色喜服龙袍的裴琰看去。 (江云娆:今天我结婚,大家别随份子钱了,把金选票都随了吧,哈哈哈哈!) 第五百九十四章 册封云懿皇后,共阅山河 金色的光束从洁白的云层里透出来洒落人间,那光落在皇宫每一片琉璃瓦上,红墙之上光华万千。 这一日,光格外明媚。 宣武殿长阶之下站着的每一个人,都侧眸遥望,默默议论,江氏不得了啊,竟还做了大周的女主人了。 前面的两个小花童步伐欢脱,裴昀年纪小,还是个小短腿,上梯子的时候还被绊倒了。 宁珊月大他三岁,姑娘家这个年纪其实要比男孩子明显高出一截了。 翻着白眼的走过去,还是将他给扶了起来。 裴昀心底美滋滋:“谢过宁姐姐,一会儿去我的东宫玩儿吗?” 宁珊月冷淡回应:“没空。” 江云娆被芝兰扶着一步一步,稳稳踩在鲜红的长阶地毯上,终于这才走到了裴琰的面前。 她开心是开心,其实也觉沉重的。 她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才人,到真正意义上走到裴琰身边与他肩并肩,其实是走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几经生死,离散,波澜,家国动荡,总算从暴风雨里走出来了。 江云娆作为一个现代人,其实自己心底是明白的, 她能稳稳站到与裴琰并肩的位置,并非靠的是那唯一的宠爱。 宠爱这种东西,是无法支撑一个女子从金丝雀变成一国皇后的。 她靠的,是在北境那五年的造化,是那些功绩成为了自己脚下坚不可摧的奠基石,将她承托着,飞入帝国云端。 回想从前,自己每一次晋封,每一次回归,不是被朝臣诟病掀起风浪,就是被翻出罪行闹出许多事来。 而今北安王的身份,像一块重重的印落在自己身后,是这个身份给了自己最坚实的抵靠,前朝后宫皆翻不起浪来。 站在帝王身侧,与他并肩,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裴琰伸出宽厚的大掌牵过她的手。 福康公公扯了扯嘴角,将裴琰的衣袖轻轻拉扯回来:“皇上,流程错了,先宣读封后诏书,娘娘需要先听封。” 裴琰今日漏洞百出,比自己第一日上朝时都还紧张,但又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 帝冕前的黑曜石珠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他将手收了回去:“宣读诏书。” 福康公公摊开圣旨,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北安王,大周太子、公主生母,江氏,淑仪素著,鞠育众子,备极恩勤。 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 秉令范以承庥,锡鸿名而正位。 咨尔北安王江氏,勤于北境,德披厚土,心系天下,与朕同心。 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 夙著懿称,宜膺茂典,功绩硕硕。 江氏乃朕嫡皇后不二人选,朕愿与其结连理,同葬长生。 命以册宝,立尔为云懿皇后。 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 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此!” 礼成,江云娆身起,接皇后金册与凤印。 裴琰伸出手来牵过她,二人手中拿着金樽,面朝文武百官,帝后同饮。 群臣叩拜新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云娆侧眸看了看裴琰那俊俏深邃的侧颜,裴琰也在这时黑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点了浓艳胭脂的面容之上便更绯红了一些。 纵使是十年过去,彼此对望时,依旧有脸红心跳的模样。 裴琰挑眉:“现在是什么感觉?” 江云娆努力保持端庄,红唇动了动:“大周江山,咱们一人一半儿的感觉。” 裴琰:“……” 江云娆只觉脖子快断了:“也不是,主要是这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裴琰斜睨她一眼,这女人肯定是在说他经验丰富来着,他还不是不知道说什么。 底下列在文臣之首的鹤兰因也看了上去,看见江云娆笑意幸福的站在裴琰身边,并非全然是大周皇后的样子,而是当新娘子出嫁时候的样子。 他是替裴琰也江云娆二人开心的,看着看着,自己便垂下了眼眸,收回了所有目光。 曾经心心念念,心潮荡漾想要得到的人,自己其实早已平静了下去。 佛说生执念而成心魔,他渐渐不再执着,看着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过得挺好,无灾无难,其实也足够了。 自己的参与,只会令她痛苦,令自己也痛苦。 他只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匈奴公主拓跋朔兰来。 去年自己从北境归来的时候,其实在北境的鹤府还停留了好几日,他以为拓跋朔兰会追来的,可是她没有。 而这一年,又逢自己生辰时,也没有浮夸贵重的礼物送来了。 往年自己每一次生辰,拓跋朔兰都会将她觉得贵重的东西,没完没了的往鹤府搬,从去年开始就没有了。 似乎那一夜过去后,他们在最深的一次交融里,彻底的分离了出来。 外宾席中,拓跋朔兰一边看一边哭:“小野,再过几年你也要成婚了,到时候我感觉我还会哭一场。” 拓跋野又长高了不少,匈奴男儿十岁的年纪,要比大周同龄的男孩子高出大半个头了。 又在匈奴草原上历经一年多的磨练,俨然是多了好几分王者气宇。 他一本正经的道: “大抵还要等个十来年吧,昨日孤去看了小公主,她才一岁呢。” 拓跋朔兰猛地回眸瞪着他:“你在想什么呢? 乐瑶公主可是大周皇帝的掌上明珠,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这辈子肯定都不会远嫁。 你还是看看其他匈奴贵族的姑娘吧,别那么轴,大周皇帝不会同意的。” 第五百九十五章 单于第一次抱小公主 拓跋淑兰与呼延真一直不明白这个孩子是从哪里生出来的执念,他时常说是大周太子裴昀答应他的。 匈奴人最看重诺言,他便深信不疑了。 且拓跋野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与疯野,从他继位以来自己就发现了。 他认准的事情,是如何都不会更改的。 或许跟他从小就被当作质子,又在大周忍辱负重多年后,便养成了这种坚硬又坚定的性子吧。 拓跋野道:“不急。孤会用十五年的时间横扫整个北漠,统一草原二十四国,到时候孤与大周便有的谈。” 拓跋朔兰头有点疼。 殊不知,此次来商谈万物盛开大会一事,并非都是单于拓跋野前来的主要目的, 他是要整个大周皇宫的修建图,要在匈奴草原的高处建造一座恢弘壮阔的匈奴王宫出来,送给他将来的大阏氏。 拓跋朔兰有些担心这孩子的精神状况,好心提醒道: “你跟公主差九岁你知道吗,人家小公主到时候肯定不会愿意的,别强求,还是多看看匈奴贵族的姑娘们吧。” 拓跋野神情淡定: “大周皇上与云懿娘娘不也相差了七岁吗? 年龄不是问题,距离也不是。没关系,孤可以等她长大,再去问问。” 拓跋朔兰突然想起呼延真说她的话,小野不随他父汗,也不随他额娘,就随她这个姑姑。 脑子铁,轴得很,放她哪儿是缠了鹤兰因六年,到了小野这儿就更头疼了。 帝后大婚的宫宴上,重臣与外宾都列坐其次。 帝后都出现在宫宴上坐着,裴琰并未叫江云娆一个人回后宫蒙着红盖头干等着。一会儿,还有一场节目呢。 江云娆开心的喝了好几壶玫瑰荔枝酒,脑子晕晕的,趁着自己最后有一丝丝的情形,便道: “芝兰,让小欣子去向日葵花田那边摆些果酒,告诉茵茵我的喜事,让她也开心开心。” 芝兰轻声提醒道:“大喜日子,娘娘提故去之人怕是不大好,不合规矩。” 裴琰在一边听见了,启声道: “万嫔不在人间,但一直在皇后心里,不算是她的故去之人。成婚乃喜事,是该通知自己最重要的人一声。” 江云娆回眸瘪嘴就要哭,泪汪汪的望着裴琰。 他朝她温柔笑意,伸手用指腹轻轻拭去浅浅泪痕:“大喜日子,莫哭,万嫔一定替你开心呢。” 一个时辰后小欣子来禀报,说花田那边的向日葵今日全开了,昨日都没动静的。 江云娆猛地饮酒,裴琰一直克制。 按理说这样的情形都是新郎官该猛喝酒的,但今夜裴琰却只与几个重要的人喝过以后便没喝了。 倒是江云娆,跟一旁的宁如鸢还有拓跋朔兰猛喝,就差没挽袖子划拳了。 拓跋野与裴昀挨着坐,他笑道:“昀弟弟,你妹妹呢,怎没来宫宴上?” 裴昀惊得一哆嗦,开始心虚,关于自己送妹妹给匈奴单于这件事,已经被骂过了,他再不敢提: “妹妹还小,不满一岁,宫宴人太多了,母后就没让奶娘将她抱过来。” 拓跋野道:“这有什么,孤的那对龙凤胎弟弟妹妹,都被喂过酒了。” 拓跋野给裴昀倒了酒,很自然的自己也喝了几口。 裴昀这个年纪,在大周的教育中是不敢饮酒的,他眨眨眼道:“我喝果子榨的汁水就成,酒就算了。” 拓跋野将酒倒在他的果汁里:“喝了酒,才像男人,喝。” 裴昀看了上方的父母,反正此刻也没人管他,壮着胆子就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裴昀就带着拓跋野去禧云宫,说要去看看自己的妹妹,抱她出去看烟花。 今日的帝京城,会有一场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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