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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蛊药救了江云娆母子三人性命,实属心存善意。 裴琰念及最近宫中杀伐过重,小公主还年幼,所以便饶了她性命,放她出宫去。 小欣子带着兰嬷嬷走了过来,兰嬷嬷挂了挂肩头上的包袱,行过一礼后道:“王爷,老奴有话要讲。” 江云娆:“你说吧。” 兰嬷嬷道:“万嫔娘娘的死法在帝京叫做人彘,但是在我们苗疆,她这种被刚好折磨七日后的死法其实是巫蛊之术里的镇魂术。 镇魂之人怨念极重,且无法转世投胎。 王爷将万嫔娘娘埋在此处,她会每七日重新经历一次自己死前的场景,受尽魂魄之苦,永远走不出来。 王爷最近是不是依旧可以梦见万嫔娘娘?” 江云娆抿了抿唇,眉心皱着:“是啊,日日都梦见,她一直在哭。” 兰嬷嬷叹了口气: “老奴本是不愿说的,因为宫规严明规定,不能在后宫行巫蛊术法。 可是老奴这几年来,受过万嫔娘娘不少恩馈,想着还是斗胆跟王爷您说一下,老奴有破镇魂消怨念的法子。 不好的是,万嫔娘娘依旧无法按照规矩转世投胎,她的魂魄会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存在世间。” 江云娆认真盯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兰嬷嬷道:“这不好说,得看万嫔娘娘自己的造化了。” 江云娆细细揣摩着她的话,想必是苗疆的一些秘术,兰嬷嬷不好明言太多。 但她从兰嬷嬷的话语里感觉出来,这造化二字,许是另一种出路。 她看了看此刻初冬的阴沉天色,又对那向日葵墓碑道: “茵茵,这个决定我就替你做了,我相信你,会有一番造化的。” 而后,她便看着兰嬷嬷:“开始吧。” 兰嬷嬷将事情做完后便离开了。 就在江云娆抬步离开那向日葵花田的时候,身后的花匠嘟囔了起来: “奇了怪了,这冬日,向日葵怎么就发芽了,都冒了一个小头了,方才明明没有的。” 天际处的乌云渐渐散开,阳光从穿破云层,一束一束的落在了那墓碑上。 墓碑下方一侧,的确有一抹绿意冒了出来。 向日葵是在春日发芽的,这在冬日就发芽了,是有些奇怪的。 江云娆走了几步就转身看了过来,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视线很清晰很清晰。 她看见墓碑旁边站着个小姑娘,约莫有十岁的样子,朝着会挥挥手,用口型说:“云娆姐,我不疼了。” 江云娆喃喃的回她:“真的不疼了吗,你可还有什么心愿?” 小女孩儿摇摇头,模样开始模糊,但样子看得出来跟万茵茵轮廓相似: “没有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只是我不能再陪你了,以后你要幸福快乐呀。” 江云娆泪水模糊双眼:“我会的。” 一阵温暖的风吹过,江云娆眨眨眼,那人影就不见了,她又四处张望了起来。 芝兰和小欣子吓得打哆嗦,方才一阵风扫过的时候,他们魂儿都没了。 小欣子声色颤抖的道:“主子,您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方才您在跟谁说话啊?” 裴昀也歪着头:“是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他手里牵着的小橘子的头,与江云娆同一方向的顺着右侧天边看了去。 小橘子伸出爪子在空中刨了刨,似在抓个什么东西,但没抓到。 江云娆擦了擦眼下的泪痕:“没有,我们回去吧。” 她离开的时候,云鬓间朵青色的小花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落了下来,被风吹到了墓碑前。 只是众人不曾发觉,朝着禧云宫方向便离去了。 魏家彻底倾覆,万茵茵的后事也料理完了。 自那日花田归来,江云娆便再也没有梦见过万茵茵在自己的梦境里哭了,甚至再也不曾梦见她。 奇怪的是,花田归来后她模糊的双眼渐渐清晰了去。 日子一日日的流逝,她在平静的生活里,却有些郁郁寡欢。 魏婉莹的那句话,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结。 万茵茵是因她惨死,是万茵茵承了魏婉莹对自己的所有怒火,她难以过这个坎儿。 裴琰看着她喝着一碗接着一碗纾解心绪的药,不由得皱下眉头: “江云娆,你到底还要这个样子下去多久?” 第五百九十章 是不打算给朕一个名分吗? 江云娆扑闪了一下湿漉漉的乌眸,低着头没说话,整个人有些颓丧。 万茵茵的事情虽然过了一阵子了,可内心的潮湿依旧在持续。 她抿了抿唇又抬起头道:“我过不去这坎儿,若我跟茵茵没有这关系,或许魏婉莹就不会那么对她了。” 裴琰在她身边缓缓坐了下来,人身上的气质比从前厚重与成熟了几分,依旧耐着性子安慰她: “人若是一直陷在过去,便会一直被遗憾所伤。” 江云娆耷拉着头:“可是陷在泥地里,拔不出来怎么办?” 裴琰道:“朕看你是太闲了,管管你那个大儿子吧。” 她蓦的抬头,正想要问裴昀又做什么混事了,就裴琰双鬓夹杂着几根银丝。 自己眼睛不好了一阵,从北境归来又是生孩子又是忙着茵茵的事情,似乎对裴琰这个人的关心也少了许多。 可是他一直默默的陪着自己,闹了一场又一场。 分开好几年,似乎还未停下来认认真真与他在一起过。 那几根不多不少的白发,令她乌眸有些发酸,的确,自己忽略他许久了。 江云娆哑着嗓音道:“裴琰,我……” 裴琰朝着她温柔的笑:“怎么了,怕很难管?” 小欣子在这时候走了进来,笑意尴尬的道: “主子,钟云宫的贤妃娘娘派人来告状了,说太子爷的小橘子将贤妃娘娘宫中的小兔子给咬死了,现在正在闹呢。” 裴琰道:“你看看吧,你那个儿子是个让人不省心的。 那老虎越长越大了,以后不准他带着在宫中到处走了。” 江云娆正色道:“那好吧,以后昀儿的事情我来管,你就安安心心理朝政吧。” 此刻的江云娆,还不知道自己话说早了。 裴琰坐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离开了,天元宫来了几位礼部与御史台的臣子,说是要将大周选立新后一事,不过此事江云娆还并不知道。 江云娆带着人去了一趟钟云宫,去案发现场看看,便听见里面宁如鸢的声音传了出来。 “哎呀,不就是几只小兔子吗,何必为了这去得罪太子爷呢?再说了,人家太子爷不是说了要赔偿给你的吗?” 宁如鸢焦头烂额的看着这个小侄女,这火辣脾气一看就是随了自己。 裴昀站在一边,有些不快的道: “明明就是你自己养的兔子没看好跑了出来,小橘子是在外边花园吃了你的兔子的,又不是到钟云宫来吃的。” 宁珊月红着眼睛:“咬死我三波小兔子了,我可花了成本的,现在全都亏了!” 江云娆从钟云宫殿外走了进来,宁如鸢有些惊讶的道:“哟,你怎来了?” 她瞬间意识到,肯定是这个小丫头去告的状。 裴昀看见自己母亲来了,耸了耸,站到了一边去。 江云娆笑了笑:“来赔你家小侄女兔子。” 她话完,板着脸道:“谁家小孩儿养老虎的,这么危险。来人呐,将小橘子牵回东宫,以后不准放出来到处走了。” 裴昀圆嘟嘟的腮帮子鼓着:“小橘子真可怜,自由万岁,我们要自由。” 江云娆好笑的看着他:“还自由万岁,你看看你自己在哪儿?你该喊吾皇万岁。 既然你这么喜欢养小动物,那就在东宫找快地出来养几只兔子吧,长大了好赔给人家宁二姑娘。” 宁珊月一瞬间就不生气了,在宫中找自己姑姑不起作用,因为姑姑不好去说太子,找皇上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被家里知道了她肯定会被骂死。 还是找裴昀的母亲有用,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裴昀低着头:“好吧,那我去养兔子了,那每日能不能晚起一个时辰再去念学?” 江云娆不禁一乐: “才六岁就知道谈条件了,也行,过几日我去问问裴国公你的学业如何了。 我这个做母亲的,要开始好好关心关心你了。” 裴昀拖着小橘子就赶紧跑,因为他知道,得罪父皇不可怕,得罪母亲被父皇知道了,那才最可怕。 会在天元宫站整整一日,听那些臣子咿咿呀呀的上奏……他走的时候回过头来瞪了宁珊月一眼:“咱们走着瞧!” 宁珊月扬了扬下巴,不再看他,心情一片大好。 宁如鸢命人上了茶水,给江云娆倒了一壶茶: “前朝在说立后的事情了,估计明年暖春就会落实这件事,皇上跟你聊了吗?” 江云娆摇摇头:“他一字未提这些。” 宁如鸢笑:“放心吧,那后位一定是你的。” 一旁的宁珊月吃惊的眨眨眼睛,她只听说,宁家人在想办法,四处托关系,让皇上立自己姑姑为皇后的。 裴昀的母亲是王爷,不算是嫔妃,所以不能封后。 但是她讶异自己姑姑的态度,似乎将一切都看开了似的。 江云娆听见这消息,眼神沉了沉,又笑道: “总感觉将来离北境越来越远了,似再也回不去的样子了。” 过了五年天高海阔的日子,即使是回朝都是王爷的身份,被立为皇后的话,那此生也的确是住在这碧瓦红墙里了。 谈不上有多不情愿与难过,就是有些失落。 花吟与江涟前些阵子也成婚了,说如今北境正在全力重建,日子过得挺顺遂的。 前朝关于皇帝选立新后一事,大致分为两拨阵营。 一波是支持宁如鸢的,说她贤惠干练,打理后宫是不二人选; 另一波则是支持江云娆的,太子与公主皆为北安王所出,更应该选立北安王为大周新任皇后。 裴琰只觉念得他头疼,第一次立后,也是这帮臣子在自己耳边一直念叨,各种权衡,然后选了魏氏那个毒妇。 这一次立后,他可不想听那么多,只想将国事变为私事。 他自己娶妻,不想管那么多。 裴琰坐在天元宫偏殿的梅花瓶下按了按太阳穴,心底有些烦:“这些老顽固,还真是喜欢管朕的家事!” 一双柔软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后,朝着他的太阳穴按去,温声道: “马上要过年了,皇上别生气,先耗着他们呗。这事儿又用不着急,皇上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 裴琰手臂环过她细腰,将人按在自己腿上,眉眼低压起来: “你看起来是真不急的样子。 如今你是北安王,朕是皇帝,咱们同居一殿这算什么?江云娆,你是真不打算给朕一个名分?” (后面开启甜甜模式了哦!给我投点票票吧,又下滑了家人们,周末坐家里给大家加更啦!) 第五百九十一章 龙凤胎的父亲是谁 那日江云娆突然说了一句什么反正宫里伤心事儿太多了,想回北境散散心这句话后,裴琰立马就将封后一事提上了日程。 江云娆现在身份不同,按照规矩,藩王本是该回封地镇守的。 江云娆之前得罪过御史台的万家,正好被捉住了这点,催促北安王早日返还北境了。 江云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乌眸娇媚的朝他笑了笑: “皇上是要去了名分,可我却损失重大。 的确是多了个皇后的身份,可北境那边又被皇上给收回去了。唉,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皇上的谋算。” 她言下之意很明显,跟皇帝成婚,那之前的婚前财产不又是他的了吗? 裴琰伸手朝着左边的御案上指了指: “那行,北境送来的所有的折子,从今日起,你自己一个人看一个人批,完了再上报朕,反正你眼睛也好了。” 自北境归来,裴琰发现自己要多做好多事情,一力承担了北安王在北境的所有事务,可真是把他给累得够呛。 但没办法,人是他自己要带回来养着的。 江云娆抬眼看了过去,那紫色外壳的折子就是从北境专线寄来的。 北境如今是处于战后重建的状态,一本一本的折子一直不停往裴琰的御案上发来,已经堆积如山了。 她尴尬一笑:“你别说,干活儿这种事情,一旦停了下来,还真不想干了。 皇上就一起看了吧,省去中间商赚差价,你一起批了还省时间。” 裴琰轻轻皱眉,有些烦忧的道: “你倒是会给自己省事儿,不过北境的确有些群龙无首。 鹤兰因回朝,你也在宫里,北境一下走了两个重要人物,朕的确是没找到合适的人接替北境。” 江云娆从他腿上下来,走到御案边上翻了几本折子看了看: “的确挺麻烦的,要不我先回北境一趟吧? 之前走的时候,感觉太过匆忙了,很多事情都交代好。 此番正儿八经的要重建了,的确是需要回去盯着的。 朔兰她们那边的匈奴草原也等着重建,之前说的万物盛开大会,还有匈奴王城,还有好多事情没实现呢。” 裴琰看着她眼神里对北边的一切还有些憧憬与光,那深邃绝伦的容颜在宫灯的照映下暗了暗: “你要是想回北境做回百姓们皆称赞的藩王的话,明日便可出发。” 江云娆蓦的回眸,她走了过来一把捧起裴琰的脸: “呀,怎么还气上了呀?我不过就说说嘛,瑶瑶还那么小,我走什么走啊。” 裴琰淡声道:“是啊,公主还小,朕还没老得不中用,你还可以到处蹦跶,再造非凡。” 福康公公听见皇帝这酸不溜湫的话语,用拂尘的头子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这是要吵上一架的意思? 他连忙眼神示意小春子,小春子就跑去茶房里泡了一些冬日饮的花茶来想要引开话题。 江云娆纳闷的扫了他一眼:“这话听着可不像好话的样子……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裴琰身子靠在座椅上,闷声说了句:“朕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福康公公将花茶给端了过来,笑着道: “皇上,王爷请用茶,还有一些小甜糕您们也尝尝。 最近皇上喜爱研究吃食,让御膳房的厨子过来教了皇上几下,这甜糕其实就是……” 裴琰冷声传来:“福康,你今日话真多,都下去吧。” 那做得有些拉垮的甜糕,江云娆已经拿起来塞进嘴里了: “好吃,皇上怎开始研究厨艺了。”爱厨艺,这不是从前万茵茵的专属技能吗,裴琰怎又开始了? 裴琰起身坐回御案前,抿了一口清茶:“闲的。” 他是看着江云娆因为那个爱做吃食的万茵茵离去一事一直郁郁寡欢,想着是不是自己也做给她尝尝,她便能体会到从前的快乐。 可一切事情都过去后,江云娆的心又开始飘忽不定了,他是这么以为的。 “不咸啊,挺甜的。” 江云娆嚼着那糖明显放多了的甜糕一直说着好吃,看见裴琰爱理不理她的样子,她就知道裴琰这是有些介意的。 其实也能理解,他毕竟与自己生长的时代不同,怎么能接受异地恋呢? 之后的几日,江云娆默默带孩子,再不提他与孩子之外的事情。 裴琰心中也有积下些小疙瘩来,他听江云娆说起她曾经待过的那个时代里,男人与女人是相对自由的。 她是心甘情愿留在这皇宫大内的吗? 有朝一日,她会不会懊悔,飞出过宫墙外的鸟儿又回来被关着,再也看不见天高海阔。 年节时,禧云宫收到一封信,是匈奴草原寄来的。 殿外落雪纷纷,殿内狻猊暖炉内的炭火足足的燃烧着,格外温暖。 江云娆依偎在裴琰的怀里,身上搭着那墨狐披风,她笑着道:“天哪,龙凤胎,咱们可不得备一份大礼吗?” 裴琰将书信拿了过来看了看:“孩子的父亲是谁,怎一字未提?” 第五百九十二章 我好久没有对你好了 江云娆乌眸转了转,才凝声道: “估计朔兰不想提吧,不过是龙凤胎诶,真是难得。 朔兰还说了,明年春夏要来一趟咱们帝京呢,说万物盛开大会的事情。 她埋怨我,说明明可以在北境说的,非要她跑……”她收住了嘴,看了看裴琰的面色。 裴琰语声缓缓的道:“你若想去北境就去吧。” 江云娆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去北境?不是说要举行大婚吗,我去北境做什么?” 不过封后一事似乎一个月都没听说了,她一直讶异了起来,又道:“对啊,为何你最近都不提这事儿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裴琰没有刚得过群臣,不准备娶她了。 裴琰漆黑的瞳孔闪了闪,却有些沉默。 江云娆连忙命人将内务府新造的凤袍给搬了上来, 金丝刺绣的五尾鸾凤在鲜红绸缎上明艳大气,那象征着大周皇后正宫地位的凤袍上坠满了血红色的宝石与东珠, 繁复而价值昂贵,在辉煌的宫灯下闪耀着万千光芒。 江云娆走过去捧着那凤冠歪歪的戴在自己头上,笑眯眯的看着裴琰: “好看吗,我自己还参与了设计呢。你的那身喜袍,我让人拿去改改再送去天元宫。 这都不止呢,我日日都去泡温泉,泡完温泉还做了全套的皮肤管理,这几日可忙了呢。” 帝王神色微震,冰山般的俊容微微动容了一下:“朕以为你不愿的。” 江云娆扶着自己头上老重老重的凤冠,有些生气的道: “哦,我懂了,你最近闷闷不乐的,就是我提北境,你觉得我想走,所以将封后给取消了是吧?” 裴琰知道自己作为皇帝,圣旨是最好用的,一道指令一下,全天下的人都得按照他的意思来。 可是唯独对江云娆他却做不到,他并不想用强迫的方式迎娶皇后,迎娶自己的嫡妻。 倘若对方有一点不情愿,那在将来的漫漫岁月里便是一种无声的煎熬。 可那鲜红的大婚喜服摆在自己眼前时,他觉得当是自己想多了。 江云娆见他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自己又没说话,自己就恼了: “真是够了,这闷葫芦的性子都十年了,还是一点都改不了。 也不知是谁来要的名分,要到一半自己就跑开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白费劲。” 裴琰一脸无辜的甩锅: “哪里取消了,朕是给你留足时间做你的皮肤管理,大婚时,站在宫门最高处做大周最美的皇后。” 其实前些阵子朝臣对皇后的争议都是无力的,江云娆的确无家世,但将北境的任何一条功绩甩出来,都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江云娆翻了翻白眼。 芝兰端着红木盘子走了过来: “皇上,这是五黑汤,王爷特地找了太医院的太医们开是食疗方子,今日一早起来王爷亲手起来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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