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消息传去皇上那边吧,他们距离匈奴战场算近的,要将七番叶迅速的调集进入城,咱们时间不多了。 这些百姓的症状单靠那缓解的药已经快支撑不住,张参知昨日来说,已经有百姓开始死亡了。” 江云娆的书信传到裴琰手里的时候,他正秘密出现在了华阳城,见一个极为重要的人。 才将事情办完,便有人告知江云娆病了。他连忙调转马头:“先不回军营,先去沧州城。” 第五百三十四章 有没有想朕 江云娆喝完安胎药,就在床上睡过去了,她倒是不吐,就是嗜睡,容易无力。 睡梦里感觉有痒酥酥的羽毛在她脸颊上来来回回,她朦胧里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脸,翻过身继续睡。 裴琰坐在她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掠过,面颊依旧是那娇嫩柔软的触感。 裴琰看着她怀里抱着个枕头,双腿夹着枕头睡得可香了,他极有轮廓的薄唇弯起一丝弧度。 芝兰站在一边想要提醒,又不好提醒,毕竟皇帝匆忙前来,主子再睡,皇帝可就要走了,她焦急不已。 裴琰侧眸看去,笑了笑:“芝兰,你着急做什么,让她睡醒再说。” 芝兰缓缓气,默默退了出去,将门给带好。 过了一会儿,江云娆睡着睡着自己醒了,两眼慢慢睁开,看见裴琰正坐在自己的床沿边,笑着望着她: “跟猫似的,爱睡猫觉。” 江云娆身子坐了起来,乌眸睁圆了,脸上有了久违的笑意: “皇上怎来了,也不叫醒我。沧州城多危险啊,鼠疫还没解药呢。你别来,我都是躲在小院子里的。” 裴琰清冽深邃的丹凤眼深深的盯着她,只问了一句:“有没有想朕?” 江云娆朝着他轻轻扑了过去,挂在他的胸膛上,有些呜咽的道:“想!” 裴琰宽厚温暖的大掌放在她后脑勺上,一下一下的摸着她透软的长发,语声磁沉起来:“有好想?” 江云娆娇声糯糯的道: “没事情的时候都在想,想这战役多久才能完,城中的浩劫多久才能过去。 现在的北境,感觉天都是灰白色的,没有往日的欣欣向荣了。” 裴琰道:“裴占已经是穷弩之末了,没有了稳定的物资来源,自己又开了两个战场,已经有些自顾不暇了。 朕估算,他逼急了应该会全力开战的打上几次,甚至还会撤回在西匈奴的兵。 鹤兰因与匈奴公主他们只要一得到消息,肯定就会全力与西匈奴对抗,朕相信匈奴的内战会结束得极快。 那时,裴占便没有了助力了。” 江云娆问:“是不是匈奴内战结束以后,朔兰他们也会派兵围剿禹王,帮我们打完最后一场战了?” 裴琰将她抱得紧了一些:“嗯。” 江云娆粉色莹润的唇勾了勾,笑意明媚起来:“真好,感觉胜利在望了。” 裴琰道:“你在沧州城的事情朕都知道,如果实在坚持不住,朕便召回鹤兰因代替你的位置,你回军营来。” 江云娆起身,吻了吻他略有些青涩胡茬的侧脸: “撑得住,前几年我时常跟商户与最开始的匈奴人吵架,斗智斗勇,都习惯了。 只是七番叶没了,我的确是有些着急。” “七番叶,朕已经送信给拓跋公主,已经派人去给你找了,很快就会送来,你不用担心。”他安抚道。 福康公公在外提醒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军营了。莫主帅,还有要事与您相商呢。” 江云娆听闻,立马就不舍起来:“好快,还没说上几句话呢,你就要走了。” 只是她不知道,裴琰一天一夜都没闭眼了,就是为了从华阳城赶到沧州城,争取一些时间看看她。 江云娆胸口闷闷的,攥着他的手:“陪我吃个饭再走好吗?” 裴琰笑着点首:“好。” 用膳的时候,江云娆不停的给他夹菜,看着裴琰那温和又有些沉郁的俊容,心底饶是打鼓起来:“你怎么了?” 裴琰也吃她夹得菜,每一口都有吃完,回道:“没怎么。” 而后又道:“哦对了,昀儿已经安全抵达帝京,现在住在裴国公府里。” 江云娆点点头,心底再次落下一些来:“那就好,那就好。” 一路上江云娆牵着裴琰的手不愿松开,将人送到了后门,两眼里满是不舍,裴琰自是看得清楚。 他走的时候又再叮嘱了一句:“任何时候撑不住了,都可以撂挑子,明白吗?” 江云娆:“明白,你知道的,我可不会逼自己太过。” 裴琰搂过她腰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裴琰走后,江云娆痴愣愣的站在后门的门口,一时觉得怪怪的,不知道怎么了,但又说不上来。 但是这场战役听裴琰这么一说,已经是要结束了。 芝兰走过来给她加了一件披风:“娘娘,那看来咱们就快离开北境,要回宫了。” 江云娆心底晃荡了一下:“离开北境,彻底的离开……好小众的字眼,我居然要彻底的离开北境了。” 半月一晃就过去了,江涟在外传来消息,七番叶,所有的七番叶都没有了。 这都不算最坏的消息,最令人崩溃的是,皇上的军营里出现了鼠疫,已经有大批士兵病倒。 五日前一战,裴琰的军队被打得还不出力了,三日前又开了一战,还是吃了败仗。 鼠疫渗透半个军营,裴琰将军营一分为二,实力大大减弱,裴占方面士气大涨,开始全力进攻。 第五百三十五章 送皇上八座金山(加更) 天子军令连发,开始从各地调兵前来,但是时间根本来不及了。 这些军队要穿越北境重重的鼠疫地区,路上也需要时间,按照裴琰军营鼠疫发展的速度,不确定能不能坚持那一日。 天子金冠黑袍,两眼里满是狠戾的怒火,双手撑在沙盘前用力的一拍,沙盘颤动着。 他怒吼道:“裴占在北境投放鼠疫,殃及多少无辜百姓,裴家怎会出这样的血脉! 如今还将鼠疫弄到了朕的军营里来,看来他是自己打不过,就开始损招损到底了。” 也在这时候,拓跋朔兰传来消息,七番叶能治疗鼠疫的消息传出去后, 那长兴安岭便起了一把大火,将里面所有的树叶与动物都给烧死了,他们怀疑有内鬼,如今正在排查。 所有的七番叶都没了,有的话,也是第二年等着森林里长出来了。 可是北境千千万万的百姓还等得起吗,军营里的士兵还等得起吗? 莫长林一掌拍在沙盘边上: “真是丧心病狂,打不赢,就玩儿这种下三滥! 皇上,现在各地调兵需要时间,最快就是在北境征兵,训练个七日,就得拉上战场了!” 裴琰道:“朝廷强行征兵,又不给多少军奉,这些人上了战场也是怨气冲天,也打不出来个一二。” 莫长林想了一个法子:“若是高价征兵呢?” 裴琰摇了摇头,眉头已经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纹,这场战役开打以来,还是裴琰第一次如此头疼。 从前布局多年,一开始本来也是很顺利的,可没想到,裴占已经完全疯掉了: “高价征兵,朝廷已经支撑不起了。北境鼠疫,已经将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哪里来的银子?” 外边的士兵高呼道:“王副将倒了,赶紧送去那边的军营里,免得传染,快!” “骑兵营营长出现症状,马上抬走,抬走!” 莫长林焦急万分的吼道: “裴占,本帅巴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皇上,敌人的军队又在进攻了,我们死伤惨重,末将先行退下了,” 裴琰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走回王帐的主位上坐着,一坐就是一整晚,头痛欲裂起来。 这场明明处处写着胜算的战役,布局多年的战役,没有想到在阴沟里翻船了。 倘若这场战役输了,大周的北境便没有了。 而那些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们,无辜的普通人,裴占是不会拿出半分精力来管的,多半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福康公公在一边也守了他一晚上,忽的想起一件事来,连忙急匆匆的起身去衣柜处取了一个盒子出来: “皇上,娘娘上次从军营离开前给了奴才一个盒子,说是给您的,您有需要的时候就打开来看看。” 裴琰伸出手来:“拿过来吧。” 那锦盒一打开,里面放着一串钥匙,除此之外就是一张地图,地图上标记了八个位置,大致都在华阳城。 上面写着:鹤府私宅。 裴琰淡声道:“朕听闻鹤兰因这几年很喜欢买宅子,这东西跟云娆有什么关系?” 福康公公道:“皇上派人去看看吧,娘娘做事向来稳妥,不可能给个没用的东西给您。” 裴琰道:“归冥昨日已经归来,让他带队去查一查这八个鹤府私宅。” 归冥听令,连忙带着人赶赴北境鹤兰因的八处私宅。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倒是很轻易的找到了这八个地方, 只是这八处院子的确平平无奇,连奢华都算不上,不像是鹤都护那样的人喜欢的生活格调。 归冥不敢大意,在宅子厨房的地下室里发现了暗门,走完暗道,才发现这地底下可真是大。 归冥用钥匙开了那大铁门后,屋子里依旧黑黑的,知道他们吹燃了火折子,整个屋子都被金光给点亮了。 归冥与那些暗卫的眼珠子都变成了金光闪闪的颜色,嘴巴长得老大:“天老爷,这是金山啊!” 暗卫道:“这院子不大,大的是地下的金库,比院子的大小阔出不少,居然被黄金全给塞满了。” 几日后,归冥疯狂策马飞奔而回,翻身下马后,是一路狂奔去的裴琰主帐: “皇上,整整八座金山,里面的钱比如今的国库还要多!” 裴琰正在与莫长林说改变行军策略一事,听闻此话,先是一愣。 莫长林先激动的开了口: “八座金山,征兵,这就开始征兵,咱们不缺钱! 等缓冲一些时日,咱们拿着这些黄金去大周各境买军备,调集物资到北边来,便是跟裴占那厮打个地老天荒,本帅也不怕了!” 福康公公在一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娘娘不是都合法上税了吗,居然还有八座金山,天老爷,这哪里是北境首富,这是大周首富,比皇上还有钱呢!” 裴琰听了归冥的话,也忍不住的扶了扶自己胸口,方才心跳都陡了起来,千言万语的被堵在了喉咙里。 江云娆给大周这几年的惊艳,属实太多了。 立马定了定神就道: “归冥,采取就近原则,现在就开启北境征兵。只要身强力壮,孔武有力的男子,会骑马最好,速去。” 归冥激动着:“好,臣这就去!” 天子军营对管控区内北境发布诏令: 朝廷征兵,凡身强力壮的男子被朝廷选录后即刻送往战场,当日便得一两黄金。 后续军奉,每月发足三两黄金,一日三餐顿顿有肉。 此消息一出,管控区外的北境,被裴占管控着的那些区域先乱了。 那些百姓死活不肯跟着裴占的军队走,要么装死躺进棺材里,要么装病要死不活的,要么男扮女装躲起来的。 只要一入夜,那些年轻男子便翻山越岭,避开城门看守,偷渡过境,满腹心思的想要去裴琰的军营里掘金。 这时节,战役与鼠疫并存,外面处处皆是危险。 而这时候有人许以黄金,许以饱餐,对那些正在受苦受难,饱受饥饿的百姓来说,简直是久旱之后的甘霖,为之疯魔。 征兵开启后,整个城里都看不见男子了。 花吟在各大作坊来回,慢慢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正要去跟江云娆说的时候,江云娆手里正拿着几片七番叶,面色彻底黑了下去。 (求票票,明天生死大战即将开启,助我冲冲榜,多更几章,早日回宫!) (但是,估计没有人猜得到云娆是咋样回宫的,哈哈哈……) 第五百三十六章 二次征兵,城中秩序却乱了 花吟急得两眼生出火星子来,急声道: “大小姐,皇上许以高价二次征兵,现在军心大振,我知道这是好事, 但是这城里城外的男子都跟疯了似的要去当兵,现在江家的各大作坊,还有各大恢复营业的商铺里的男子全都走了, 如今的这北境跟个女儿国还有何区别!” 江云娆黑沉的面色稍稍回了些神色,幽幽的问道:“那又怎么了,你为何这般焦急?” 花吟咬着牙道: “这些年轻力壮的男子一走,家中都是妇女老幼,大部分女子都在家里哭,不知道怎么办。 城中又是鼠疫,城外又有战争,她们胆儿小,又有孩子,顶多会去官府处领些粮食,求个温饱。 可是这样一来,城里就瘫痪了呀!” 芝兰看着江云娆手中的七番叶,又看着江云娆手上的那书信,眼睛又沉了沉: “怎的,家里没了男的,这日子不过了是吧?” 花吟扭头过来,看着她道: “芝兰姑姑,你是待在大小姐身边久了,思维变了,觉得现在很多事情咱们女子也可以往前冲。 可外边的女子她们是不同的,她们是守着男人过活的,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现在北境的男子为了挣得黄金,已经疯了似的往军营处报到, 皇上还下了旨意,谁杀敌越多,回来拿人头换黄金,这些人便更疯狂了。 可是咱们城中也需要人手,需要人来维持城中的秩序,这些女子都躲在家里,城中又将面临瘫痪,那我们怎么办呀!” 芝兰手掌心也紧了紧: “那我懂了,这样一来,这些老弱妇女就苦苦的在等,城里渐渐就没人管了。” 江涟与宋怀仁在湖边小院门前,由于都埋着头,心情焦灼着, 一下子撞到了一起,宋怀仁一下子被人高马大的江涟给撞倒在了地上。 江涟立马将宋怀仁扶了起来:“宋大人,抱歉,您有没有受伤?” 宋怀仁连忙拍拍自己的袍摆,摆了摆手,顾不得多说,就连忙朝着小院方向走去:“唉,江侍卫,你这是赶哪儿来啊?” 江涟焦头烂额的甩了甩头: “我从刘大夫那边过来,他那边之前组建了一个熬药的小队伍, 有百来号人,现在只有五个人了,都是年纪过大不能上战场的,其余人全都走了。 刘大夫才死了大儿子,现在为了城中百姓,一直在试药,心情不好,我是带老板过去问候,帮忙的。 可是现在,那边已经没人了,这预防的药如果不加速熬制,再发下去,城中鼠疫又得扩散开来。” 宋怀仁太阳穴绷紧,直直拉着他往前走: “走走走,去找皇贵妃说说,我那边也一样。 征兵的地方,门槛都踏破了,有些人好似还有些鼠疫的症状,都想着去赚金子呢! 可城里其余地方都没男子了,都聚集在了征兵处,我脑袋都大了。” 江云娆听见动静,抬了眼:“你们怎么了,都这般着急的过来?” 二人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想看看江云娆有没有什么办法,不要让这么多人都往军营集聚,城中各处也需要人看守。 之前官府出银子,组建了民兵,管制这些乱跑的百姓,现在都撂挑子了。 江云娆听后却摇了摇头: “不能阻挠,就是要将声势做大。 到皇上的军营里当个小兵,去了就有金子,杀敌还有金子,提了人头当场就可以拿金子, 这种事情,放眼几朝几代都是不曾出现过的 。一来,军心得到振奋,士气大涨; 二来,军营迅速扩充人数,打起仗来也会多一些胜算; 三来,整个北境年轻力壮的男子都在往那边走, 裴占那边的士兵知道了,肯定心底也痒痒的,击溃他们的军心,为皇上最后的大战做好准备。” 宋怀仁着急不已: “那城中怎么办,城里的这些老人,妇人,幼子,如何去维持这些秩序? 现在城中没有多少官兵,咱们的人手的确真的是不够了。” 江云娆道:“除却行动不便的老人与幼子,其余人皆是城中兵。 这些女子,我们也可以召集起来,迅速补位,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啊?” 江涟在一边说道: “老板,那些女子肯定不愿出来,肯定在家里哭,等着朝廷救济,也不愿自己出来。 不是所有女子都愿意走出门,去抛头露面的,她们怕是守着那些所谓的规矩吧。” 江云娆明亮的乌眸微颤了一下,唇角微微勾了勾: “那我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她看向芝兰:“你去问问刘大夫,预防鼠疫的药,我这个孕妇能吃吗?” 芝兰有些惊讶,阻挠道: “娘娘又想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出小院,日日去街上请那些妇人出来吗?不行,这不行!” 江云娆道:“作为上位者,总是要身体力行,做个表率出来给下面的人看的,如此才有信服力。” 芝兰怔怔的望着她: “那娘娘,书信上写的事情,您到底怎么想的?这是一个陷阱,您不会没有看出来吧?” 第五百三十七章 杀局,无论怎么选都是死 江云娆坐在小院的石凳上,风吹过她有些单薄的淡紫色身影,此刻显得有些无助起来: “我自然知道这是陷阱,可是我也知道,匈奴草原的那片七番叶已经被烧光了,现在唯一有七番叶的,只有江云依她们了。 裴占那边的人,一点鼠疫都没感染,这老鼠到处流窜,他们那边不可能一点都没遇见过,可是一点事故都没出。” 她将一小袋七番叶放在石桌上,书信里说了,想要七番叶,必须江云娆亲自赴约。 江云娆自然很清楚,这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肯定难了。 但是这的确也是七番叶,江云依手里是真的有这种东西。 现在整个北境,包括裴琰,是多么的需要这东西。 花吟愣了愣:“芝兰姑姑,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 芝兰一字一句咬着,语声沉沉幽凉起来: “今日一早,有人送来书信给娘娘,还将一袋七番叶放在了小院门口。 书信里说,要娘娘亲自去,亲自带着五百万两黄金的金票去,如此才将七番叶给交出来。” 花吟立马走到江云娆面前来,急声道:“不能去!这是陷阱,这去了肯定回不来,大小姐,您那么聪明,应该知道不能去的!” 江云娆云鬓上的金簪松动了一下,不知怎的就掉落在了地上, 金簪上面的红色玛瑙被摔碎了出来,像极了一滴破碎的鲜血,阴沉沉的在地上散开。 她细眉微颤,纤长的鸦羽散开,半垂眉眼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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