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别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拓跋野咽了咽喉咙,点了一下头后,又说了一句: “那如果是个公主的话,就得嫁我,我好一起带回匈奴。” 江云娆斜睨他一眼:“小小年纪,想得还挺多。” 拓跋野道:“我们匈奴还没见过像云懿娘娘这么美的女子,您生的公主一定很美。 我是匈奴未来的王,自然要求娶最美最好的女子为大阏氏。” 江云娆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挺会说话,明日就给你安排念学吧。” 拓跋野抿紧了小嘴巴:“……” 许多年以后,江云娆回想起这一切,只觉缘分二字,特别奇妙。 拓跋野这孩子,将来也注定是拨弄风云的人物,也与她的周遭断不开关系。 花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贵妃娘娘不好了,魏皇后来禧云宫了,瞧着是要闹开的样子了。” 江云娆眼神微颤,人还算镇定,她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吩咐道: “照顾好匈奴王储,不得怠慢。 ”裴琰将魏婉莹的大皇子给送去了匈奴,将匈奴单于唯一的儿子养在了自己身下,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此刻手里握有匈奴这张王牌,肚子里怀着皇家血脉,已是一般人不可撼动的人物了。 魏婉莹披着一身紫色凤袍出现在了禧云宫,云鬓上的金步摇摇晃剧烈,与头上旁的珠翠撞击出清脆的响声,她此刻因愤怒喘着大气。 芝兰拼死拦在前边:“皇后娘娘息怒啊,贵妃怀有身孕,您大人有大量……” 魏婉莹一脚踢开芝兰,冲了过去:“江云娆,你这个狐狸精,妖言惑众,现在是算计到本宫的头上了是吗!” 江云娆走了出来,扶了扶头上贵妃佩戴的百花冠,平声道: “皇后娘娘,质子一事,嫔妾也是刚刚才知道。 两国合作,皇上与单于各自都有打算,这事儿,嫔妾也左右不了。” 魏婉莹抬手一挥,将那禧云宫里的花瓶给打碎在地上: “贱人,你夺走了皇上,还要夺走本宫的儿子,本宫今日就跟你拼了!” 魏婉莹也知道自己很失控,但是她真的忍不了了,筹谋再多,算计再多又如何,终究算不过有八百个心眼子的皇帝。 江云娆蹙了蹙眉,向后退去的时候将自己肚子给遮了遮,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国家大事,你找嫔妾闹也没用。” 魏婉莹冷笑一声:“还国家大事,你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名誉地位吗,不就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铺路吗?” 江云娆沉默,不准备跟她打嘴仗。 魏婉莹那身紫衣衬得她更为深沉了,她阴狠的瞪了过来: “你恐怕是不知道一件事吧,沈昭昭并非是害你的凶手。” 江云娆道:“皇后娘娘说话要讲证据,如果要为沈昭昭开脱,那应该是去大理寺,而不是禧云宫。” 她可不是圣母心软代表,沈昭昭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该受些报应了。 魏婉莹神色凝迟下来,她肯定是不会告诉江云娆,自己的孩子就是这么没的。 因为自己中毒的时候,沈昭昭还没有入宫,可是自己跟江云娆中的毒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敢肯定,幕后之人还藏在暗处,这一次算计不成,还有下一次。 她一下子就不生气了,笑盈盈的道: “罢了,本宫也懒得为沈嫔开脱了。 只是江云娆,你凭借一己之力得罪魏家跟沈家,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皇上因为你,此刻面临多大的压力,你都知道吗? 你可真行,为了自己的私欲,哄着皇上乱了朝纲!” 江云娆依旧面不改色,太医提醒过她,不要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哦。” 魏婉莹见自己对她的各种言语刺激没多大用,骂了几句也没有其余的法子了, 毕竟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将江云娆给推倒在地上,故而只能作罢。 不过没关系,生产那一日,江云娆要去鬼门关走一遭! 只是皇后走以后,江云娆的面色却沉了下来:“芝兰,我觉得魏皇后的话,不是随口乱说的。” 芝兰凝声道:“娘娘何以见得?” 江云娆咬了咬嘴唇,思考片刻后道: “因为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如果是想骗我,那肯定还有很多句解释的话,等着我去信服,可是你看,她连忙就将话题岔开了。” 芝兰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是,皇后娘娘就提了这么一句。” 江云娆的头此刻痛了起来,她心海深处有种恐慌升了起来,幽冷的风自心间吹来,蔓延至全身: “魏皇后,还说了一句极为关键的话。” 芝兰连忙问:“说了什么?”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下毒的事情,我跟你没完 江云娆幽幽的道: “魏皇后说,凭借一己之力得罪魏家跟沈家…… 沈家支系庞大,从商的那一脉掌控整个大周江南的财富,此次抄家,是从政的这一脉,但那从商的这一脉,定也是将朝廷给恨上了。 而魏家,后半生所有的希望都是压在这大皇子身上的,如今也没了……” 她两腿一软,扶着自己的额头,胸口开始闷了起来,朝政之事,总是那样牵连甚广。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句话,她算是明白这时代里的而一些游戏规则了。 万茵茵牵着拓跋野走出来,见了这一幕,连忙凑了上去扶住她: “云娆姐,你赶紧坐下,你的身子才刚刚恢复。” 芝兰在一边也开始有所沉思: “娘娘,依奴婢所见,您得罪,其实就是皇上得罪,此事是有些沉重,不过也得看娘娘自己的取舍。 沈家被抄家,至少娘娘也少了个敌人了,沈家若是被免罪,娘娘此后的人生里,便又多了一位敌人。 毕竟那是沈家的独女,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魏家是后族,支系庞大,沈家是钱袋子,在江南势力不容小觑。 同时因为一个妃嫔起了风波,裴琰这段时间的压力也是不小的。 但在裴琰看来,任何一个可以挑动朝堂势力的族群,都是不应该存在的,这是对他帝位与权势的威胁。 江云娆坐在圆凳上,扶着自己的腰,缓缓的将头垂了下去: “芝兰,我只觉自己越来越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向上走了,可我这几年时光,安能比得上别人世家百年的深耕,我比不过的。” 芝兰走过来,身子蹲了下来: “娘娘选择的是这条路,如今遭遇的一切,便是这条路上本就有的风景。” 江云娆垂眸望着她笑了笑: “你身上总归是有些佛家意趣在的,我却是有些迷茫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没完没了,她有些乏了。 在裴琰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路是自己选的,走着走着却开始乏了,她本不是个痴心权位的人。 深宫暗影浮动,百花在黄昏前后开得有些荼蘼。 后宫在历经搜查、审案、定罪一系列的操作以后,变得有些草木皆兵。 裴琰对禧云宫那边的重视一日胜过一日,手底下的人,皮都绷紧了。 而那场下毒案,也即将有个明确的结果。 沈昭昭浑身脏乱的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刚开始还骂一骂,此刻喉咙已经干涩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牢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有人提着锦盒走了进来,是个容颜清俊的小侍卫。 沈昭昭抬眸看了他一眼: “今日怎么是你送饭菜来,如果再是馒头与白粥……” 她定睛看了过去,惊讶道:“居然还有小羊排!你是谁,谁让你送来的?” 小侍卫低声道:“沈家。” 沈昭昭不清楚外边发生了什么,还一直以为沈家在外边极力的将她给解救出去,实则,沈家父母,就在不远处的牢房里关押着。 她将小羊排拿起啃了起来,满嘴的油:“有没有消息说我几日能从这破地方出去?” 小侍卫细长的单眼皮扫了扫她手上的小羊排,唇角淡淡勾了勾: “你大抵是出去不了了。” 沈昭昭蓦的抬眼,想要骂过去,却发现这人有些面熟,那眼睛跟鼻子像是在哪里见过。 突然,她惊愕道:“你是那匈奴公主身边的侍卫!” 小侍卫身子蹲了下来,笑了笑:“你眼力还算不错。” 沈昭昭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我想起来了,你当时在我宫里,我拉着你家公主听戏,而后你便消失过一阵子。 你说,那药方子是不是你偷偷摸摸放入我寝宫的!” 她就是这么随口乱说的,其实自己根本没有想出来为什么匈奴人要陷害她。 他笑意不减,慢慢站了起来:“现在才想起,晚了。” 沈昭昭拉住他的手臂:“你到底是谁!” 小侍卫沉默的转身出了牢房,走到一个巷子口将侍卫的衣服给脱了去,又换了一身太监的衣服,出现在了后宫里,直奔寿康宫。 赵太后一直称病中,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出过宫门了。 她此刻精神还算不错,深紫色万寿纹对襟长衫,泛着雍容的光晕来,胸膛前挂着一串长长的菩提子, 又拿着金剪子开始修剪她的花花草草,一点生病的样子也没有,只是会时常让太医前来,说她重兵缠身罢了。 “江云舟,事情都办完了吗?办完了,你就可以回北境了。”赵太后淡声道。 江云舟在外还是个小太监耸着肩,走入寿康宫后便挺直了腰背,他那双细长的眼睛漫不经心的掀了眼皮: “我回来做什么,我相信赵太后心里应该很清楚。 答应禹王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也办到了,禹王让我带的消息回来,也已经传递完了。 要如何将我姐姐安全无虞的送至北境,现在方法出来了吗?” 赵太后阴狠的眼神瞪了过来:“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跟哀家说话,禹王没教过你规矩是吗!” 江云舟靠在椅背上,修长双腿岔开,神情有些嚣张: “我在北境替王爷练兵,训练军队,在深山里一待就是八九个月,王爷见了我都是以礼相待,当作座上宾的。 此次若不是鹤兰因秘密抵达北境之事过于震动,王爷也不会派我回来将重要消息给告诉太后。 我既然回来了,便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你们赵家想法子,送我姐姐离开。” 鹤兰因抵达北境对于赵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事,禹王本是北境的藩王,军政一把抓的人物, 现在鹤兰因的出现,北境政务便都转移到了鹤兰因的手上,还将一颗钉子扎在了禹王的心脏处。 赵太后将金剪子扔在了花台上,这江云舟的确够嚣张的, 只是裴占在书信里时常提到过此人,江云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会委以重任。 还让赵太后好生哄着他,莫不可生了背叛之心。 如今流放的江家,除去一些不重要的人,如江归鸿以及一些曾任职朝廷官员的亲属, 已经全都秘密转移到了北境,暗地里有了自己的小朝廷。 其余人则是留在了西境,死的死,伤的伤。 “你姐姐怀着孕根本不好走,一旦出现点风波,一尸两命你信不信?”赵太后警告他。 江云舟沉声冷道: “那我也不可能再将她留在后宫里,将来你们赵家还有禹王要做个什么的时候,我怕抽不出手来将我姐姐带走。 ”禹王裴占与赵家的那档子事儿,他在北境其实已经听说了。 若事成,江云娆留在这里也已经不安全了。 赵太后语声冷淡:“倘若事发,哀家定护你姐姐性命安全。” 江云舟神色一冷,从宽椅上猛地站了起来: “赵太后,少在哪儿诓我。你下毒害我姐姐的事情,我跟你没完!” 第四百二十二章 解药是他给的 赵太后端着手臂坐在红木椅上: “江云舟,哀家劝你别太得寸进尺!你父母现在还在北境,在哀家儿子的庇护下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江云舟是跟随匈奴单于的队伍秘密归来的,身旁就只带了一两个人。 此前,其实裴占与这单于一直都有联系,中间就是那伏元珍的家族一直帮忙联络撮合。 他也就是这样混进了单于的队伍,被人安排做了个小侍卫,跟着回了帝京。 他的主要任务便是告诉赵太后,鹤兰因秘密抵达北境,路上还有部分朝廷官员正在秘密抵达。 裴占派人狙杀,但这些官员已经被鹤兰因手底下的暗卫给死死保护了起来,并未有人伤亡。 若鹤兰因这群队伍在北境扎根下来,那禹王的势力,以及他想要做的事情,便会大大削弱与延后。 此次他回来,便是带着消息与裴占的想法,来跟赵太后一起想法子。 条件便是,将江云娆带走。 因为他预估不了将来裴占与皇帝之间会发生什么,若真的起兵,他自然是要提前筹谋他姐姐的安全的。 江云舟斜眼扫了赵太后一眼: “我的父母的确在北境,但你的儿子也在北境,我们是相互合作的关系, 江家虽不如从前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在拼尽全力的为太后娘娘儿子筹谋一切。 此次归来,赵太后想要拉拢沈家,离间沈家与皇上的关系,居然是用我的姐姐来做靶子,我看你是真没把江家放在眼里!” 他归来没几日,赵太后的法子便已经想了出来,将目标定在了沈家的身上,沈家可是大周的钱袋子。 未过几日,他的姐姐便中了毒,且赵太后又让自己悄悄的去栽赃沈家独女。 那一刻,他便知道是赵太后下的手。 江云舟知晓后,当日便找来寿康宫,一脚踢翻这赵太后心心念念的盆栽, 放下狠话,要么给解药,要么他一件事都不会帮赵家做,然后带着大家一起死。 如此,赵太后才服的软。 那日他跟在拓跋朔兰的身后,悄悄将药方子扔在了禧云宫寝殿的地上,如此,江云娆才得救的。 那些太医院的太医,一时半会儿根本研究不出苗毒的解法,而江云娆跟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起。 还有个叫做兰嬷嬷的透露,沈昭昭有做小纸人诅咒人的习惯,但诅咒完就会都烧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所以那个叫做兰嬷嬷的又重新又给他做了一份,然后还将毒药的配方交给了他, 趁着拓跋朔兰去沈昭昭宫里的时候,他暗自将事情办成。 赵太后冷声道:“江赵两家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别想单方面撤退。” 江云舟:“呵,我可跟江家人不一样。” 赵太后未再明言,她知道,江云舟不是江家的血脉,而这江云舟自己也知道。 如此,便不再激怒他了:“你姐姐的事情,哀家会给你想法子,你先走吧。” 赵太后眼神幽冷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算计着, 北境那边已经带回来了消息,有人提供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离间皇帝跟鹤兰因的东西, 只是这些东西已经被翻了出来,为何皇帝一点动静都没有? 云懿贵妃那边,依旧是安安生生的,她心底犹疑了起来。 兰嬷嬷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 “太后娘娘,您让奴婢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奴婢的愿望,太后娘娘也给奴婢完成了,奴婢可离宫归去了吗?” 她易容之后在宫里四处乱躲,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躲到了没什么人来的寿康宫, 被赵太后手底下的那个太监赵玉魁给认了出来脸上有人皮面具。 赵太后得知她会苗药与苗毒后,便救下她一条性命,藏在了自己宫里的密室里。 赵太后端起那茶盏,抿了一口苦涩的浓茶在嘴里,笑了笑: “哀家喜欢有能力的人,此次制毒,你还是有些功劳的。 仅凭着哀家给你描述的一些症状,你便知道该如何制下毒药,的确是能人。 你在沈家,是大材小用了。” 从前赵家就从苗疆一带寻来了这令孕妇胎死腹中的毒药,可就只有一份,都是给魏皇后用了。 此次真是天助赵家也,得了这苗人兰氏的助力。 兰嬷嬷勾着腰,有些为难的道:“奴婢年事已高,还是想出宫去了,请太后娘娘成全。” 赵太后冷下面色:“哀家是留你不成了?” 兰嬷嬷在历经沈家一事后,已经对这些所谓的贵族主子们心凉到底, 她只能出宫去过平凡日子了,却又深陷了进去,根本走不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全凭太后娘娘安排。” 江云舟离开寿康宫后,暗自潜伏去了禧云宫那边,他观察了一下,皇帝此时并未过来。 他身着太监绯红色的制服,安安静静的走了过去。 芝兰撞见他,眸子瞪得有些大,转而又平静了下来: “娘娘在里头,你别吓着她。” 她满是惊讶,江云娆的弟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后宫? 江云舟迈着有些发软的长腿走了进去,神色沉沉:“姐姐。” 江云娆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转过身来,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云舟?” 她提着裙摆走了过去,连忙又道:“你怎么突然出现在皇宫了,你不要命了!” 江云舟比她高出许多,这一年,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回来看看你,明日便要离开了。” 江云娆心中一百分不明,眼里满是关切的看着他: “你这一年多去哪里了?怎么会突然回来?你回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还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 她满是疑惑,一脸问出了好几个问题来。 江云舟垂眸看了看她隆起的腰腹,语声有些低沉的道: “没有。我去了匈奴生活,做了匈奴侍卫,此次也是因缘巧合才随着匈奴单于的队伍回来大周的。 明日我便要离开,今晚是来看看姐姐,看一眼就走。” 经过世事变幻,他渐渐知道自己不能再冲动做事了,这是皇宫,是裴琰的天下,江云娆的命都是攥在裴琰手里的。 江云娆看了看他,人是要清瘦些了,心里有许多话想要问,毕竟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从前的人了: “为何会去匈奴,是准备去匈奴历练一番吗,要不要我跟拓跋公主言语几句?” 江云舟摇头:“不用了姐姐,我就是来看你一眼就走。” 芝兰在殿外敲了敲殿门,语声有点紧张:“娘娘,公子,不好了,皇上他过来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风波再起,杀人灭口 江云舟伸手握住江云娆的肩膀,急声道:“姐姐保重,万事还有我在。” 话完,他便从后窗翻了出去,江云娆哑声看着那窗户砰的一声搭了下来。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还没说个什么,人就走了。 她收回有些心神不定的目光,提着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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