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章节字数都多了一些哦,约等于2章+0.5章!) (另外,大家都猜错了,哈哈哈哈~) (上个月谢谢大家的投票,再次感谢,这个月也给我雄起吧!) 第三百三十二章 舍不得他,可又要成全他 江云娆声色低沉下来: “我本就是这时代的一缕异世魂魄,因我而改的因果,也应该拨乱反正了。 长痛不如短痛,我离开他难过一阵,也好过我留下彼此为难一生。 没有江云娆,便没有裴琰,将来只有冷漠而强大的大周天启帝。 江家女,再也不会用来被人做文章,如江云依之流,恐也再也没有机会利用我做什么。 裴琰是帝王,应该回归属于自己的寂静与执掌天下的杀伐理智了。” 鹤兰因似有不解的看着她:“你真要走?” 他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即便不谈荣华富贵,就说这愿意舍弃生死的情分,岂是那般容易割舍的? 江云娆点了点头:“对,我得走。 我前一世见过不少案例,谣言一直飞以后,官方即便出了公正的结果, 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人们只会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 加上现在这个案子还是无头案,那将来便更不好说了。 只要我被定义为已死之人,那这热度就会降得很快,等热度冷却以后,大理寺将真相查明,便没有再去质疑。” 她深知,舆论战的核心不是反驳与回应,而是冷却,只要关键人物一直不出来,这热度自然就会降下去。 鹤兰因虽然没有听过江云娆的这套说话,但很快就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当这些事情都冷却下去以后,那些想要靠着此事兴风作浪,掀翻朝堂之人,便失去时机了。” 江云娆微微点首。 鹤兰因眼睛都亮了一下: “高招,看来幕后之人,并不是简单的不想要你回去,而是借风掀浪,目的还是想要霍乱朝纲。” 他手掌攥成拳头,那清俊的面容之上满是为臣的隐忧:“他们想要塑造一个失尽民心的皇帝,此事我得尽快上奏。” 鹤兰因身受重伤,起身都有些困难,此刻又问:“你要去哪儿想好了吗?” 江云娆想了想: “我悄悄溜去江南吧,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不得苦,只能去环境宜人一点的地方窝着,过过不动脑子,躺着的闲日子。” 鹤兰因:“好,你既然想好了,那我便派人护送你去。” 顿了顿他又问:“那等事情都过去了,你还会回来他身边吗?” 江云娆垂眸笑了笑: “我不知道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但此刻我能把握的只有当下,将最好的结果留给他。” 江云娆与鹤兰因约定好,等她身子再恢复一些,选一个天气好点的日子便启程离开帝京,乘船一路南下,过自己的简单小日子去。 至于那段深宫里的回忆,就埋葬于过去。 鹤兰因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身又问了一句:“你当真舍得了?” 江云娆眼梢泛红,泪滴当即就滚落了出来:“你哪里看出来我是舍得了?鹤兰因,爱,是成全。” 他回屋子的路上,被江云娆的这句话给深深震撼了。 原来深爱,是成全。 他想起自己从前做的那些卑劣事情,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女子,现下在她面前竟有些抬不起头了,他竟还没有一个女子有胸怀。 江云娆晃了晃手腕,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条手链,是从前裴琰送给自己的,那手链底部坠着一把空心锁。 她知道,当初裴琰就是想锁住她。鹤兰因告诉她,这手链是特制的。 表面是黄金,内里却又是另一种材料,用了钳子都剪不断。 他推测那手链坠着的空心锁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极有可能就是裴琰说的用来辨别她方位的蛊虫, 所以便找来一个镇邪珠子穿在了手链上,让那蛊虫沉睡过去。 江云娆想着,至此,她与裴琰便真的就消失于人海茫茫了。 她在鹤府被府医照看得极好,没事儿也在府里转悠了一下,发现整个鹤府并无姬妾,鹤兰因生活极为单调。 堂堂大周中书令的宅邸极为简朴,却不时的飘散着一股佛堂檀香, 这时候她才想起,鹤兰因是佛堂里长大的孤儿,也是个漂泊的魂灵。 近时日里,流水一般的珠宝玉石,绫罗绸缎日日不停的送往她的房中,都快堆不下了, 她知道,她得快点走了。 等鹤兰因回府,她第一时间就去言明。 府医从江云娆的院子离开时,着重看了看她头上的鼓包,那鼓包尚未发现有什么问题,可能只是单纯的淤血累积,对身体暂无伤害。 只是在替她手腕诊脉的时候,他眉心轻蹙了一下,但心中又有些不确定,故此他准备等着过两日再来复诊一下。 鹤兰因重返朝堂有几日了,按理说,下朝后应该就回来的。 可是江云娆在鹤府里等到了黄昏,依旧没见到鹤兰因的身影,派人去打听,宫里什么消息都没有。 江云娆站起身来刚走到鹤府门前,就看见鹤兰因一头鲜血的从府外归来。 “兰因,你怎么了?”她惊慌着迎了上去。 鹤兰因是被隐休扶着入府的,一手用锦帕按着满是鲜血的额头:“我没事,小伤。” 江云娆叫来府医,也扶着他回了屋子:“你快说啊,堂堂中书令,怎会一头鲜血的下朝回府?” 鹤兰因扶着行廊下的柱子:“今日下朝后,我去了一趟天元宫,惹怒了皇上,茶盏砸中了额头。” 江云娆瞪了瞪眼,手里拿着止血的白药,急声问道: “你可是朝中重臣,皇上应该素来以礼相待,怎会用茶盏砸你? 可是今日去跟皇上说那些话的时候,皇上没有听进去?” 鹤兰因摇了摇头,没等江云娆自己说要离开,他便急声说: “云娆,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后日,不,顶多明日你就得走。” 鹤兰因不顾额头上的鲜血,赶紧吩咐鹤府管家: “去将金库开了,将里面的银票与金票都拿过来给江娘子,好做路上盘缠。” 江云娆见事有些不对,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鹤兰因沉声道:“皇上有些不对劲,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但你放心,鹤府的防护是很严密的,外边的人一定不知道你在我这里。 云娆,你别多问了,现在赶紧去收拾行囊,明日天不见亮,我便送你离开去江南。” 第三百三十三章 全线封锁江南路径 江云娆在鹤府的这段时间,将上林苑发生的一切,都跟鹤兰因讲了个清楚。 大周中书令鹤兰因返朝堂的第一件事,没干别的,居然向皇帝上奏提出削藩一事,永久废除王侯封地一制。 因江云娆之前告诉他,北境那边或与江家还有勾连,如禹王一般的往后手中都握有军权,恐生异心。 为朝堂安稳,他想到了用削藩来消减这些王爷手里的权势。 不仅是禹王,是大周所有的王爷,都给削了。 这一消息出来,满朝文武哗然,相当于鹤兰因是与大周最顶级的贵族开始做对。 即便是这样,裴琰高坐龙椅,并未怒斥。 只是下了朝单独召见他,原来,裴琰许多事情都已经知道了。 裴琰朝服都未来得及换下,转身便在天元宫殿门前揪着鹤兰因的衣襟,一下子将人抵在宫殿的墙上: “鹤兰因,你好大的胆子!” 鹤兰因伤势未有完全恢复,有些虚弱的道:“臣不知皇上所言何事?” 帝王丹凤眼飞挑,黑眸极致的阴沉,怒意团于胸腔喷薄了出来: “你觊觎天子嫔妃,就不怕朕要了你的脑袋吗!” 鹤兰因背着他私自入上林苑救他的妃子,他能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鹤兰因沉默的站在原地,头皮紧了紧,裴琰什么都知道了,还是就知道了一部分? 正当他还在思考时,裴琰便揪着他的衣襟拖入了正殿之内,戾气翻腾: “鹤兰因,朕自问登基以来,从未亏待过你,而你,都动了什么心思!上林苑一事,给朕一字一句的讲出来!” 鹤兰因听见是让他说上林苑那件事,心便落了下去,他抬臂屈膝,跪在了地上: “臣如实相告,臣的确爱慕娴婉仪,所以才私自背着娴婉仪提前入了林子追讨解药,臣此罪当诛。” 裴琰刚走到御案边上便听见了这句话,手里的茶盏就飞了过来,一下子砸在鹤兰因的头上: “鹤兰因,你果真是狼心狗肺!” 鹤兰因身子岿然不动,鲜血从眉骨处缓缓渗透了出来: “臣自知罪孽深重,皇上要如何叱骂惩罚微臣,臣绝无怨言。只是娴婉仪已经走了,臣想将她生前交代的事情都给完成。” 裴琰声色幽沉:“说,若是事情不重要,你这中书令的乌纱帽,朕即刻给你摘了!” 鹤兰因抬眼时,还能看见裴琰对他满是恨意的双眸。 他了解裴琰的性子,此刻是真的开始憎恨他了。 只是自己到底也是大周重臣,裴琰没有说杀便杀了。 他继续解释道: “娴婉仪其实是为了套住背后的人,所以才二进林子的,而娴婉仪与臣都在林子里发现了匈奴人的踪迹,这群人是来谋杀皇上的。 可娴婉仪不知道臣提前入了林子,想先将解药夺了去。” 裴琰不想问匈奴的人事情,只是听见了最后一句话:“你倒是舍生忘死,没被那场大火给烧死。” 鹤兰因没有直接回应皇帝的刻薄话语,而是道: “这些匈奴人是被娴婉仪的庶妹给带来的,而这庶妹投靠了赵家, 但江家倾覆,赵家没有理由再与江家合作,臣以为这些地方是说不清的。 然臣以为,皇上先不急着动人,可放长线钓大鱼。” 裴琰早就想到江云娆入上林苑的林子,一定是因为林子里还有其他人,想必她手上的镯子也是这庶妹给的。 看来这话,的确是真的。 帝王面色黑沉阴冷,他这几年满腹心思都在剿灭将世家权势之上,却忽略了皇亲。 分封边疆的王侯,手握军政大权,在边疆跟土皇帝没有区别。 他们与臣子不同,他们与自己有血脉沾亲。特别是那北境,向来不听招呼。 鹤兰因紫袍绶带,身形倒影在大理石地板上相当笔直。 在朝事上,他向来专注,沉声道:“此次暗杀,与赵家脱不开干系。 但皇上此刻还不能轻举妄动,北境禹王握有雄兵,朝内又有赵太后,您一动,您那嫡母赵太后便会以孝道压制皇上。 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便是皇上在屠戮朝臣,不尊嫡母了。 所以臣以为,此次只能釜底抽薪,削藩,彻底将所有权力收回,皇上从此便高枕无忧。” 裴琰矜贵清冷的帝王模样比从前更加阴冷了,他幽眸虚了虚:“削藩,削得不好,整个大周都得起战乱。” 随即那刀削似的下巴又紧了紧,阴笑着:“她什么都对你讲了,对朕一字未提,你很开心是不是?” 其实这些话,都是江云娆在鹤府里告诉鹤兰因的,她从前看过康熙朝的历史,就讲了削藩。 削藩的确是一招险棋,但可以根除皇权不稳。 她只是想最后的,再力所能及的为裴琰做一些事,毕竟自己以后去了江南,就再也听不见看不见这些事儿了。 鹤兰因看了一眼裴琰,将目光收回,鲜血一滴一滴的抵在大理石地板上: “娘娘对臣从无他心,肮脏的是臣一人。 请皇上不要在心里怨恨一个已经走了的人,这全是臣的罪过。 因当时情况紧急,只有臣在娘娘身边,所以她便将消息告知了臣,还多次提醒,让臣一定告知皇上。” 裴琰道:“鹤兰因,此刻,朕是真的想将你乱棍打死扔出宫去!” 鹤兰因将头叩在地上: “臣罪孽深重,此刻是来赎罪的。 削藩一事的确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 此事是由臣在朝堂上提起,所有矛头只会对准臣,就让臣先行受着吧。” 只是此刻的裴琰不知道,鹤兰因其实是故意将这些觊觎天子妃嫔的话讲给裴琰知道的, 因为手底下的人今日收到了一则消息,对江云娆恐有不利。 裴琰坐在至高龙椅之上,此刻觉得孤独极了。 心底深爱的人已经没了,而自己的左膀右臂,今日又告诉自己,他早有异心,觊觎自己的女人。 这境地,他才渐渐明白当年自己的父皇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帝王之路,最为孤寂,走到最后,身边都是空无一人。 他想着,从此,人生便是这样晦暗无光下去了。 待鹤兰因前脚刚刚离开天元宫,归冥便从侧殿走了出来。 裴琰眼神阴鸷着:“归冥,去往江南的水路与陆路都已全线封锁了吗?” 归冥胸有成竹的道:“回皇上,现已布下天罗地网,一只蚊子都不可能从属下的手中飞出去!” 第三百三十四章 跑啊,怎么不站起来跑 裴琰飞挑上扬的帝王丹凤眼黑沉如墨,他高立于九重之上,清荣矜贵的俊容之上,那坚硬锋利的下巴紧绷着。 阴冷的风吹过他明黄色衣襟,宛如他阴冷的笑意一般,正在凝聚着初冬里的寒。 归冥在底下将蛊虫盒子给打了开来,似有不解的问道: “皇上前几日不是已经相信娴婉仪已经走了的事实吗,这蛊虫又在一直沉睡,并无任何异常,为何要封锁前往江南的要道?” 裴琰冷笑:“朕方才诈了鹤兰因的话,没想到还真诈出来一些东西。 鹤兰因是什么人,是城府极深的朝堂文臣,谨言慎行,从不言废话。 今日这番臣子觊觎天子嫔妃的话,想来是故意说给朕听的。” 归冥更为疑惑了,问道:“皇上,属下还是不明白。” 裴琰道:“他在暗示朕什么,想来,应该是在布局。” 前几日暗夜山的人带着大理寺的人,反复查探了瀑布下游的每一处,发现草丛里有拖拽的痕迹。 当时跌入瀑布的是两人,可是直到现在,没有一个人从下游的河岸浮上来。 理由很简单,人只要是跌入水中淹死,三日左右便会浮尸上来,快要两个月过去了,可下游什么都没有。 然而那盒子里的蛊虫又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心中犹疑万分,想着宁可错,也不能错过。 江云娆极有可能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愿回来。 那么按照她可以吃点苦,但又不能一直吃苦的性子,她会去哪儿呢,自然是江南。 这一日,是大周天启帝锦熙四年,冬日初雪,还裹挟着极为冻人的冰雨。 江云娆穿了一身兔毛卷边的长裙,发髻松挽,就戴了一根简单的玉簪子插在云鬓里。 白如凝脂容颜昳丽,似芙蓉般娇嫩清媚。 此刻,天色尚未大亮,她回身一望的时候,尚是能看见皇宫方向的光亮来。 大周皇宫的宫殿里,只有天元宫的宫灯是最亮堂的。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双颊被风吹得微红,低声喃喃的道:“裴琰,你要好好的。” 此刻天色虽然还没有亮,可城门与渡口都已经开了。 鹤兰因亲自提着灯笼送她离去,一路出了鹤府的后门坐上了南下的马车,直奔渡口。 鹤兰因坐在马车里,身子摇摇晃晃,咳嗽了几声道:“云娆,此去经年,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江云娆明丽娇软的乌眸在暗沉灯光下显得平静且从容,她莞尔:“你也是。” 离别之际,他心中到底还是有些话想要说,想着可能就是此生见到的最后一面了。 送走江云娆,他就要开始全副心思的扑在朝堂里了。 大周的朝堂,似乎又要迎来一场恶战了。 下了马车,寒风似刀锋一般刮过她娇美如玉的小脸,瞬息之间感觉自己整个脸都紧绷了起来。 匆匆下了马车再也不敢耽搁,从鹤兰因手里接过包袱:“兰因,我先走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鹤兰因披着素白的披风,在晦暗不明的天色里轻点一下首,让身边两个侍卫跟着她一同上了提前布置好的小船。 江云娆勾着身子进入船舱,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用火折子将船舱里的烛台点亮。 光线逐渐明亮,隐约间她看见对面座位上坐着一个人。 她乌眸瞪大,一声尖叫从船舱里传了出来,脑子一阵空白。 可尖叫之余,鹤兰因的那两个侍卫压根儿就没进来看一眼。 裴琰一袭墨色锦缎长袍,跟黑夜一般的颜色,寂静如鬼魅般的坐在船舱里, 一股比冬日清晨更彻骨的寒在船舱里蔓延开来,江云娆只觉自己背上的汗毛都给立了起来。 他缓缓睁开那狭长的凤眼,眸底戾气流散开,语声格外低沉:“跑啊,怎么不站起来跑?” 江云娆站起身子就往小船的甲板上跑,跑了两步,她才觉得自己脑子有多么的愚蠢。 她一侧眸,裴琰的暗卫早已点好了火把站在岸边,将整个渡口团团包围住, 再一看,鹤兰因已经被裴琰手底下的暗卫压着跪在了地上。 鹤兰因急声道:“皇上,全是臣一人的主意,跟她毫无干系!” 他连忙用眼神示意,让江云娆不要开口。 裴琰慢慢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风吹来,甲板上涤荡着一股烈酒的气息与高贵的龙涎香味道。 他带着笑意的眼神,裹挟着浓浓杀气:“爱卿好主意,朕是不是该赏你?” 他走到江云娆身后,提起她的衣襟就用力的拽到了自己胸膛前,像拽一只小鸡仔。 此刻,江云娆被吓得还没说出来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只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裴琰的怒火,已经烧燃了整个江面,把冬日沉江的鱼儿都给煮熟了。 裴琰掐着她的后脖子,另一只手背在后腰:“其余人都转过去,鹤中书抬起头来。” 归冥与暗夜山的侍卫都听话的转了过去,只有鹤兰因的头还能直面他二人。 裴琰拉扯过她的身子,一只手掐住她脖子,俯身猛地朝她吻了过去,强势的气息与有力的舌头冲开她的贝齿,在里疯狂搅动起来。 江云娆的心突突跳着,开始挣扎起来,裴琰便捏着她的下颚用力,似要碎掉一般, 她看着裴琰的眼睛越来越猩红,似要失控一般。 她被裴琰的吻,吻得双腿发软,此刻又当着鹤兰因这个男子的面,她浑身都紧绷又羞耻起来。 裴琰用力的咬破了她舌尖,一丝铁锈味在嘴里散了开来。 昏暗天光下,她被扣住纤细手腕,娇眸含着水光,泪滴顺着眼角下滑着。 鹤兰因咬着牙齿,将头低了下去: “皇上,够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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