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么多人情。 她做不到安然的去享受一个男子对她的好而没有任何回应,心中不是滋味起来。 鹤兰因却攥住了她的手:“红莲佛玉,此刻,你懂这玉的意思了吗?” 江云娆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她将这东西从身上拿了出来,摊在手心。 鹤兰因一字一句的道: “你用红莲佛玉加持了皇上,替他化解了危机,但是所有的风险便让你一人承担了。 而我又用红莲佛玉加持了你,所以身中二十四刀,换你平安无虞。 云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此刻,我已经不求你任何回报。”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想做一回好人。自己师父说的死劫,怕就是这次了吧。 江云娆本想将这东西即刻就还给鹤兰因的,可是鹤兰因已经眼神溃散,极为虚弱了。 这时候再去当一次理智的恶人,又觉得自己太过残忍。 “鹤兰因,你再撑一下,咱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现在已经是黄昏了,禁卫军已经进入林子了,马上就可以找到我们。” 鹤兰因阖着眸:“但愿如此吧,但愿,咱们都能运气好点。” 江云娆心中依旧是不安,她凝声道: “我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出去,还是说谁先出去。 但是方才江云依与那杀手的对话我可是全部都听见的,鹤大人,我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了。” 江云娆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给了鹤兰因,但是这些消息能够尽快返回朝堂,让裴琰做出选择。 鹤兰因听了点了点头。 不时,林子里传来了动静,好像是禁卫军的呼声。 江云娆此刻浑身无力,她扶着树干站了起来:“我们在这里!” 可不知为何,林子里,一下子火光滔天起来,火势猛烈,烟雾一下子就弥漫了过来。 江云娆指甲深深陷在了树皮里:“不好,有人点火!” 第三百二十四章 林子无故起火(加更求票票) 裴琰在营地里调兵的事情,很快就被皇后那边知晓了。 婵娟来报:“皇后娘娘,皇上的禁卫军全都已经集结在了林子入口,说是林子里出了什么事。” 沈昭昭这时从帐子外了进来,刚好听见,她神色沉沉的道: “我知道,是那娴婉仪跑了进去,皇上正在派出禁卫军找人呢。” 魏婉莹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拖着深紫色的裙摆在帐子里走了起来:“江云娆去林子里做什么?” 沈昭昭今日一直躲在秋月湖的隐蔽处,用芦苇挡着自己,今日发生了什么她一清二楚。 她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跟皇后说了一遍,魏婉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呵,江云娆果然是世家嫡女,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江家人,竟然敢毒害皇上!” 不过她又奇怪的转过头来问:“那皇上为何还不派兵捉拿,让禁卫军守在林子入口处做什么?” 沈昭昭当时躲藏起来并没有在原地待多久,裴琰第一次从秋月湖边离开的时候,她便离开了。 所以后来的事,她是不清楚的:“这臣女就不知道了,会不会皇上还是舍不得杀了那狐狸精啊?” 魏婉莹心底一沉,与婵娟相互对视了一眼,她眸子彻底阴暗下来:“皇上舍不舍得,此番江云娆都必须要死了。” 婵娟道:“奴婢有一法子。” 她走过去附在魏婉莹耳边细声说了几句,直到沈昭昭看见魏皇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她才内心落定下去。 江云娆死了,想必她入后宫的阻碍应该就不会存在了。 沈昭昭从为皇后的凤帐离开回了自己的住处,丫鬟秀秀手染鲜血的走了过来: “小姐,您去哪儿了,兰嬷嬷的血有些止不住了。” 沈昭昭身边除了有这个近身伺候的丫头以外,她的母亲还在她身边配了一个会武功的嬷嬷,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 只因沈家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行为乖张,且脑子又单纯,怕她一个人在外边有危险,所以就安排了兰嬷嬷一直跟着她。 兰嬷嬷的小腿上有刀伤,那伤口被匕首扎得极深,鲜血一直往外涌。 沈昭昭着急起来:“怎么办啊,现在应该去请太医对不对?” 秀秀道:“不行的啊小姐,太医是给达官贵人看病的,兰嬷嬷是下人,没有这特权的呀。” 沈昭昭眼睛一红,兰嬷嬷跟她多少年了,自己次次在外惹了祸,兰嬷嬷都可以随时随地的保护她。 要不是这一次自己通知她背地里用蛇下毒,怕也不会遭此暗算。 兰嬷嬷嘘声道:“小姐,老奴哪里是能用上太医看病的人啊。小姐莫怕,老奴忍忍就可以过去了。” 沈昭昭着急起来,不管不顾的道: “不管了,秀秀,你去跟皇后娘娘身边的婵娟说,就说我要用太医,赶紧的!” 秀秀看着沈昭昭急眼了,也不敢再耽搁,起身就出去通知人去了。 沈昭昭在帐子里道: “嬷嬷来自苗疆,会武功又会养毒物,这些年来帮我做了多少事,我都是记在心中的。你的命,很重要的。” 兰嬷嬷道:“小姐待老奴也很好的,老奴让老奴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老奴不知道娴婉仪身边的那个心腹宫女到底能不能醒来,醒来了她便能轻易的指证老奴小腿上的刀伤,到时候便瞒不住了。” 沈昭昭听见这事儿也是头皮一紧,其实她当时也不知道那酒杯里到底有没有毒,正要冲出去的时候是被兰嬷嬷给拉住了。 兰嬷嬷告诉她,刚才皇上根本没有喝,所以谁都不知道那酒杯里到底有没有毒。 兰嬷嬷便想了个主意,不管有没有,都要变成有。 所以沈昭昭与秀秀悄悄离去后,兰嬷嬷便悄悄从篓子里捉了小蛇去下毒, 岂料那花吟也是个不怕死的,拼死护主,才让她受了伤。 过了一会儿,秀秀将太医也给带了过来,开始为兰嬷嬷诊治。太医嘴巴很严,什么话都没问一句。 黄昏一到,裴琰当即下令让禁卫军奔入山林找人。 万茵茵站在一边,眼睛红红的:“云娆姐那么好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的。” 裴琰神色冷峻,目视前方,背在身后的手一直用拳头攥着。 而林子的另一头,也有了一些动静。隐休路上故意制造了一些障眼法,将林子里的杀手都朝他的方向引去了。 鹤兰因与江云娆在反方向,他觉得,暂时是安全了。 一路厮杀,他身上添了刀伤,顾不得包扎,血流一地,跳下山坡,赶紧冲出林子。 隐休浑身是血的从林子出口出来,秦猛奔了上去:“你不是鹤大人身边的侍卫吗?怎么一身是伤的出来了?” 隐休奄奄一息:“我……我要见皇上,急报,急报!” 裴琰那明黄色的身影已经走了过来:“鹤兰因也在里头?” 隐休微弱的点了点头: “启奏皇上,娴婉仪让属下带话出来,秋月湖芦苇荡里有巨量炸药,要炸毁整个营地,现在已经有人摸过去了。 皇上,您得赶紧派人过去!” 裴琰看了一眼秦猛:“赶紧带兵过去,围了秋月湖。” 他侧过身子看着和晏礼:“传朕旨意,所有人将东西都扔了,立即退出营地。” 和晏礼站在一边也是听见的,他连忙转身拉着几位大臣开始安排撤退。 福康公公迎了过来:“皇上您呢,您得走前边啊,赶紧撤!” 裴琰立在风声里,那帝王在深邃漆黑的丹凤里颤了颤:“朕要在这里等她。” 福康公公着急不已:“诶唷皇上,这都什么时候,您别使性子啊。你若是有个好歹,这大周江山可怎么办啊!” 裴琰心绪乱翻起来,鹤兰因怎么去了林子里,跟江云娆一起的? 也不知道她解药到底拿没拿到,若是没有,那此刻还活着吗? 他看向地上的人:“隐休,娴婉仪在里边怎么样了?” 此刻,隐休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被侍卫给抬了下去,裴琰失去了对江云娆的一切讯息。 就在禁卫军入林子后不久,火光渐渐生了起来,但此刻天色并没有彻底黑下去,禁卫军应该没有打火把。 福康公公有些奇怪的道:“这怎么起烟雾了,怕不是林子里起火了吧?” 万茵茵吓得脚软: “这么大的烟雾,人没被烧着,呛也得呛死了啊!云娆姐还没出来啊,怎么办啊!” 一阵风吹过,裴琰翻身上了马,作势要奔入林中,那马却被人死死拉扯住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怎能为她不顾一切 宁如鸢两眼猩红的看着裴琰: “皇上,您究竟要不管不顾到什么时候啊!您是大周天子,林子起了火,就这样冲进去吗!” 裴琰眉头紧锁:“朕等不及了,多等一秒,她生还的可能便少一分。” 宁如鸢跪了下来: “皇上要如何宠爱娴婉仪,臣妾一个字都不会多说,可是现在这种情形,皇上是准备放着整个大周天下不管了吗!” 众人听见上林苑林子入口的动乱,有很大部分都涌了过来。 身后的嫔妃,朝臣都走了过来,都在身后站着,不敢上前,可面色都很紧张。 魏婉莹挑眉看了看那烟雾,唇角勾了勾,现下倒是看看是江云娆的命硬,还是这滔天的火来得更刺激一些。 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宁如鸢,自己也装模作样的跪了下来。 皇后一跪,身后所有的嫔妃便都跪了下来。 魏婉莹:“皇上,娴婉仪对您是很重要,那您对臣妾们难道就不重要吗? 您为了娴婉仪不管不顾的冲入林子,这林子多危险啊,您若是有个万一,十个娴婉仪百个娴婉仪都赔不上的! 这妖妃,简直祸国!” 宁如鸢扭过头瞪着魏婉莹: “皇后娘娘能少说一句吗,娴婉仪好生生的又被你说成妖妃了。嫔妾只不过是不想皇上冒死进去,可这人还是要救的!” 魏婉莹冷嗤一声:“虚伪。” 裴琰的手始终不肯松下缰绳:“宁妃,松手。” 宁如鸢颤声道:“臣妾明白皇上此刻的心情,皇上应该相信娴婉仪能够逢凶化吉的!” 她不是想看着江云娆死,只是更怕裴琰死,裴琰毕竟是皇帝,大周不能没了主心骨。 裴琰幽沉的眸子低压着,此刻,他心中有不少疑惑,都已经明白了过来。 江云娆哪里是去要解药的,她是去钓鱼去了,这林子里还有其他人。 “福康,传令禁卫军,将林子所有出口全给包围,一只鸟都不能飞出去!” 裴琰胯下的马,被死死定在原处,救火的禁卫军也纷纷在林子里闹腾了起来。 只是这山风一吹,火势便如滔天火龙一般,开始席卷整个林子。 烟雾弥漫,黑灰经风一吹,林子里的灰烬散了出来,落在人的发髻上,肩头上。 众人开始回身捂住鼻子,呛咳了起来,这火势丝毫没有消减的样子。 宁如鸢双眸泛红,拿处丝帕擦了擦泪: “皇上,您除了是娴婉仪的夫君,更是大周的天子,所行所思,都需三思啊。” 裴琰身后的臣子也都跪了下来,此刻福康公公也跪了下去,大家都默默的跪在那林子的入口处。 裴琰回身看着众人,沉默了下去。 今日他的确可以不管不顾的进去,一旦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做了,江云娆怕也是在皇宫里待不下去了,口水都可以淹死她。 裴琰的手死死握住缰绳,那坚硬的皮质已经勒破了他掌心的皮肉,一阵刺痛从掌心创来。 约莫一个时辰多时辰过去,天色已经彻底的暗沉下去,唯有这林子像一颗火球一般点亮了上林苑夜晚。 一阵风吹过,秦猛从马上翻身而下。 他大步走来跪在裴琰面前: “皇上,娴婉仪从林子里传出的消息是真的,秋月湖芦苇荡里,存放了很多炸药,全用牛皮纸浸了桐油包的好好的。” 裴琰连忙从马上翻身下来,急声问道:“你去的时候,芦苇荡可有人?” 秦猛道:“有!有一小队人马试图将炸药搬运到营地来,所幸娴婉仪通知的消息及时到位,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大周所有重要的人物,全都得埋在这里。” 裴琰面色彻底阴沉下去:“这些人呢,都给朕带过来!” 秦猛摇了摇头: “这些人都是死士,被捉到以后就咬了牙里的毒药,现在是一个活口都没有。” 秦猛想着都有些后怕,若不是这娴婉仪的消息,只怕此刻他与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是被炸得稀碎的尸体了。 裴琰:“现在营地排查以后,可有发现反常事件?” 秦猛答道:“正在排查,目前还没有发现可疑之事。” 他看着裴琰又想翻上马匹去,连声道: “皇上请三思,整个上林苑的大局还需要您亲自来镇着。 末将现在即刻出发入林子找人,一定将娴婉仪给带出来。” 裴琰眼白里的血丝狰狞蔓延了起来,漆黑瞳孔里,满是火光跳动的样子。 没多等一分,他心底便溃败发疯一分。 头痛的毛病,在这一刻也涌现了出来。 福康公公看着裴琰的身子就要向后倒去,连忙扶着皇帝: “皇上,这林子去了那么多人,您别担心,娴婉仪福大命大,一定有后招的。 娴婉仪向来主意多,肯定入林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出来的办法。” 魏婉莹在背后冷笑,什么出来的办法,她将鬼门关都给江云娆专门打开了,绝不会有出来的可能。 万茵茵回眸的时候,揉了揉眼睛,直愣愣的道:“皇后娘娘,您在笑什么呢?” 裴琰听见这话,叱骂道:“给朕滚回你的帐子去!” 万茵茵咬咬牙,得罪了便得罪了,这个魏皇后一看就是来看好戏的。 魏婉莹被叱骂,这一次却并不难受,因为她已经看见胜利就在眼前了。 没有江云娆,她手里的这个孩子,便是大周未来的天子。 这孩子有时魏家的血脉,不就是等于魏家坐了天下吗? 裴琰自己也知道,身为帝王,此刻他脚底下的责任、重担、身份是三座大石, 已经将他彻底的牵绊住了,一步都踏不进去。 裴琰此刻将胸前的那枚红莲佛玉给取了出来,江云娆的心头血握在自己手上, 是不是就等于她的命也在自己手上,而不是老天爷手上呢? 胸前传来窒息之感,像是剧毒的铅水灌进了胸腔里,每一次呼吸都在发出锥心般的剧痛。 大火继续烧着,丝毫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又是秋日,枯黄的树叶一遇见火星子,便能燎原。 救火的禁卫军在林子里,已经不敢再往前一步了。 只不过禁卫军将主要出口全给封锁了,也封锁了江云依与那两队人马逃窜的路线。 江云依有些紧张起来:“按照撤退的路线咱们没有走错,来接应的人呢?” 第三百二十六章 老天爷都在帮她 众人猛烈咳嗽了起来,没管江云依在说些什么了,只是胡乱的朝前奔跑着。 江云依捂住自己流血的面颊,又用衣袖蒙住口鼻,在浓烟滚滚的林子窜了起来。 这一次,她的确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生还的好运气了,也不知道裴占对她到底有几分真情,会不会另外留有后手帮她。 那些匈奴王庭送过来的武士全都已经阵亡,现在跟在她身边的全是赵家私募的江湖杀手, 就剩下三四人了,众人一起消失在了滚滚浓烟之中,不知是死是生。 林子那团杂草之下,江云娆与鹤兰因一直藏在里头,但因为黑烟越来越浓,呼吸都已经有些困难了。 江云娆因为这几日流了太多血,体力不支,她捂住口鼻,低声道: “我们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了,就算不是被杀手给杀死,也会被浓烟给呛死。” 鹤兰因睁了睁眼:“你别管我,快些走。” 江云娆看着他: “你的情意我的确是回应不了一二,可这义气我还是有那么几分的。 你为了我身受重伤,卷进这纷争来,我岂能抛弃你一走了之?” 鹤兰因猛地呛咳起来:“ 走吧江云娆,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你救我做什么?”他手臂推了推了江云娆,但已经好无力气了。 江云娆看了看火势越来越大,暗觉不好: “你别说了,我觉得这火像是有人故意点的。你听听动静,所有禁卫军都没有过来了,都被这火势拦在了另一头。” 鹤兰因低声道:“对,躲过了两轮杀机,没想到还有第三轮。” 江云娆勾下身子将鹤兰因给扶了起来: “树挪死,人挪活,这话你听过没? 咱们必须得走,走不动也得走,朝着风吹来的反方向走,要不然迟早得在黑烟滚滚里呛死。” 鹤兰因没再拒绝:“好。” 可是这大火越烧越猛,火光冲天,看起来是毫无消退的样子。 鹤兰因指了指方向,好似记得从前自己来上林苑的时候,裴琰提起过, 在林子的大后方有一瀑布,但不知道具体位置,可那毕竟是水源,想必会安全一些。 江云娆:“咱们在林子里走了那么久了,并未听见外边传来爆炸之声。 我估计隐休应该将消息带出去了,皇上与所有人现在都应该安全了。” 说完,她心情已经放松一二了。 鹤兰因用长剑当着拐杖,有些喘气的道:“那你觉得一切都安全之后,皇上会亲自来林子里找你吗?” 江云娆立马道:“我不希望他来。” 鹤兰因顿住:“为何?” 江云娆笑意不再苦涩,反而是有些洒脱: “他除了是裴琰,还是大周的皇帝。这林子起火,他进来做什么,进来送死吗?” 鹤兰因酸涩的笑了笑: “皇上身为皇帝,还能在如此波云诡谲的人生里得到一份纯粹的爱意,上天待他不薄。 给了他至尊帝位,还给了他美好的情感。”他一时失魂落魄起来,忽而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江云娆看着鹤兰因挺立的轮廓之间多了一些晦暗,怕他身受重伤之际反而放弃了自己的性命,于是宽慰道: “其实人真的不必去羡慕旁人,我们每个人身上也有别人羡慕的地方。 茵茵羡慕我被皇上独宠,我羡慕茵茵日子简单纯粹,有吃的就能开心。 人生境遇,悲欢各不相同,咱们都求不来别人的因果。” 鹤兰因白色的锦袍此刻已经成了鲜红的血袍,他闷声道:“我不羡慕旁人,我只羡慕他。” 夜深,鹤兰因在林子里有些找不清方向了,浓烟滚滚,二人已经准备着等死了。 几阵呼啸的秋风涤荡入林子,火势又大了一些,就在禁卫军纷纷往后退的时候,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场雨。 万茵茵仰着头,惊喜的道:“老天爷开眼了,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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