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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对?” 江云娆一边说,一边赶紧从屋子里拿来锦帕和白药,给他止血包扎起来。 江云舟咬着牙,不说话。 江云娆更是着急了:“你说啊江云舟,你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江云舟不管了,忍着伤口剧烈的疼痛拖着江云娆就往龙舟的背后走去,鹤兰因告诉他,离开路线上的官兵已经被调走了。 可是未走两步,门就被人一脚踢开,暗夜山的暗卫一下子就将屋子给围了起来,拖出长剑在暗夜下泛着寒光。 江风一下子灌入了屋子里,清冽寒冷的风吹拂着裴琰的金色龙纹黑袍,他脸色阴冷的立于门前:“走哪儿啊?” 江云娆一下子止住了步伐,乌眸怔怔的看着他:“我都是个死人了,事已至此,皇上还要将我留在身边吗?” 江云舟从桌上拉出长剑,对准了裴琰:“皇上若不放我与姐姐离开,那今日便只能鱼死网破了!” 归冥手中弹出暗器,将江云舟的长剑一下子打落在地,他怒斥道: “你是那日行刺皇上的刺客,你这身上的伤痕是被我暗夜山特制的暗器所伤!” 江云娆侧眸看着他,似乎想起那一日自己在那群黑衣人里的确是看见过一双眼睛,一双一直盯着她,却又有万千言语的眼睛。 她回过猩红的眼睛,问道:“云舟,是吗?” 江云舟咬住牙:“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我一定要带你走!” 归冥拦在了中间:“江云舟,你谋害君王,当诛九族!” 江云娆听见诛九族的话,头皮阵阵发麻起来,本已经流放三族了,此刻又罪加一等,还是大周朝最严酷的刑罚。 裴琰走了过来,黑眸里卷起戾气喷涌而出,一把将江云娆拉了过去:“将人带下去,按罪论处。” 归冥道:“皇上,那江家呢,江家可是大罪啊!” 江云娆被这么一拉扯,胸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痛,她红着眼眶求饶道: “不要,不要杀了他。云舟,你快说啊,你是受人指使,被人蒙蔽了双眼,你不是主谋,你快说啊!” 江云舟骨头又很硬:“要杀要剐随便,我江云舟十八年后照样是条好汉!” 江云娆拉住裴琰胸膛的衣襟: “江家三族三百余人都已经被你流放了,江姓世家再也不会是你朝堂的对手。 云舟势单力薄,更不会对你有所要挟,放了他好不好,臣妾求你了,放了他好不好?” 裴琰黑眸冷冷垂下:“江云娆,你要朕放过一个要杀朕的人,是吗?” 还是两次,春祭一次,江南夜一次。再是宠爱江云娆,此人也不能饶过! 可江云娆不知这一切,江云舟对她不曾提过。 她哽咽着,云鬓也在此刻散乱了下来,眼里蓄满水雾: “皇上放了云舟好不好,我保证,他再不会做出任何有害你的事情。 云舟他于臣妾不同,若是没有他,臣妾早就在几年前就死在江南了。 是他一步一步,将我从江南背回去的。皇上,臣妾求求您,放了他吧。” 江云舟硬骨凛然,却见不得江云娆为她委曲求全,他怒喝道:“不必求他,死了便死了!” 裴琰眼里只剩下冷漠,淡声道:“归冥,动手吧。” 归冥动手之际,江云娆从地上捡起那把长剑,他心惊不已,以为江云娆是要刺杀裴琰,结果她将长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裴琰黑眸像是燃起火焰一般,厉声叱道: “江云娆,你以为他只刺杀过朕一次吗? 你江家帮着你的青梅竹马在朝堂上与朕夺权,想要朕的皇位; 你父亲,在朕还是皇子时,便派人来鹭山行宫刺杀朕,而后夺嫡,做下多少致朕于死地的事情,你都清楚吗? 还有你这个弟弟,又在背地几次三番暗杀朕,想要朕的性命,这哪一条不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是朕对你江家一忍再忍,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岂是三族流放那样简单!” 归冥看着此刻胸口剧烈起伏的裴琰,就知道是震怒了,皇上也终于是将忍耐已久的事情全数讲了出来。 江家,从一开始与他就是死敌。坏就坏在,皇上爱上了仇人的女儿,还无法自拔。 江云娆清泪顺着面颊流淌着,只剩下痛彻心扉四个字。 原来,裴琰与江家的仇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是生死之争,是你死我活,他安能轻易宽恕啊…… 可是为什么这样啊,如今一点余地都看不见了。 江云娆握了握手中的长剑,无奈的笑了笑:“那臣妾知道了,知道了。” 裴琰眼睛死死看着江云娆的脖子,那长剑已经将玉颈划出血痕了,他攥着拳头背在身后: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 第二百六十二章 你不过就是仗着朕爱你 江云娆眨了眨眼,眸底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在衣襟前砸出水花来。 她一字一句的道:“原来,臣妾与皇上从一开始就是仇人,就是错误,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裴琰眉骨低压,寒声叱道:“把长剑扔了!” 江云娆却将长剑紧了紧,那长剑格外锋利,玉颈血痕凝结成血滴滚落了下来。 原来裴琰从一开始就将她当为了覆灭江家的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计划之中。 此次扑到皇后一案,便是让裴琰找到了最好的机会,明明在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情况下,还是手段狠辣决断的覆灭江家。 江氏之女,成功的覆灭了自己的族人。 江家犯了错,裴琰要打要杀,她没有办法,这是国事与律法。 可是,江家的覆灭居然是由她的一场冤案所起。 裴琰昭告天下,将她说成谋害嫡皇后的凶手,因此牵连江家。 她的母亲做错过什么,她母亲全族又做错过什么,说到底,还是因她之故。 她声嘶力竭的吼着:“我才是罪过最大的那个人,是我,害了那么多人!” 江云娆是从现代世界穿越回去的灵魂,虽然对江家不是原主那样的情深看重, 但母亲与云舟是真心待她的,还有那三族无辜的人都是因她而被牵。 霍克沙漠啊,那是怎样的一番死亡之地, 她没有那样强大的心理看着被自己无辜牵连的人还无动无衷,安能心安理得的与裴琰同床共枕。 裴琰看着鲜血,黑眸眯了眯:“你将长剑扔了,朕与你好好谈,好不好?” 江云娆对他再无信任,冷笑着:“说不定那谋害扑倒皇后的小太监也是皇上安排的,对吗?” 裴琰瞳孔一震,反驳道:“朕没有。” 江云娆根本不会再信他一句,此刻问,也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只道:“放了云舟,放了他!” 裴琰黑瞳戾气翻涌,神子俊容亦有滔天怒意:“江云娆,你不过就是仗着朕在意你,一次又一次挑战朕的底线!” 江云娆惨然一笑,手臂一用力欲划破自己的玉颈。 裴琰伸出手将那长剑给死死握住,鲜血从他掌心而下,正怒目瞪着她。 江云娆心如死灰的看着他:“皇上放手吧,反正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我也是该死之人。” 僵持之下,江云娆死活不肯松手,再闹下去只怕真是要出人命了。 裴琰刀削似的下巴紧绷,他咬牙闭了眼:“归冥,放他走。” 归冥暗恨:“皇上,此人不能放啊,他背后一定还有人!” 裴琰怒斥:“朕说,放他走!” 江云娆转眼看着江云舟,急声道:“还不快走!” 江云舟攥着拳头,死死咬住牙,终是无奈离开,朝着江岸里一跃,然后消失不见。 屋子里,烛火摇曳着,蜡烛的油滴落一滴在灯台上,只剩下他二人来。 江云娆将长剑松开,一把扔在了地上,跪了下去,胸前散乱的头发将人衬得狼狈不堪:“事已至此,求皇上给个痛快吧。” 裴琰掌心的血还在滴落,悄无声息的钻进红色的地毯里,他薄唇紧抿着:“烟火盛宴就要开始了,随朕去甲板。” 江云娆垂着头:“裴琰,你当真无心到了这般地步吗,此刻还要去看什么烟火?” 裴琰一把将她从地上给拉了起来,江云娆胸口的那伤痕传来撕裂般的痛感,痛得她眼泪直掉。 可她死死咬住自己苍白的唇,不发一言,娇软明媚的眼眸此刻猩红又固执。 裴琰冷声道:“这江南之夜是为你一个人点亮的,你不看,其余人也没资格看。” 说罢,他便强硬的将人拖了出去,站到了甲板上,奴才们退得很开,不敢靠近。 江岸两侧已经聚集了附近的所有居民,万人空巷,都在江岸边上满心期待着。 还在说,这位被宠爱的娘娘真是有福气。 福康公公讪讪的过来:“娘娘,这是信号弹,您将信号弹发射在空中,十里烟火便正式开始了。” 江云娆看也不看,手愣是没动一下,她横过衣袖抹了抹泪。 福康公公为难的看着裴琰:“呃,皇上这……” 裴琰背着手,却早已攥紧拳头,下颚动了动:“你不放,朕立马派人追杀江云舟,今夜便让他死无全尸。” 江云娆胸口微微起伏,用那双蓄满眼泪的眼睛看了裴琰一眼后,将信号弹握在了手中。 裴琰面容泛着渗人笑意,揽过她的肩头,另一手也握住她拿着信号弹的手:“手臂抬高,朝着天空中,按一下就行。” 江云娆对着那机括轻轻一按,信号弹立刻就弹了一枚出去射入天空,炸开一朵小小的银绿色的伞花出来。 两岸瞬间寂静下来,万千双眼睛都同一时间看向了江南墨色的夜空。 眨眼之后,从远处的江岸开始燃放了起来,霎时间,两岸金黄辉映。 安置江中小舟上的烟火也被相继点燃,无数发烟火冲向了江南的夜晚,将这墨色夜空点亮如白昼。 十里江岸,十里白昼,十里繁华,十里璀璨。 裴琰沉了沉气,笑意幽凉:“喜欢吗?” 江云娆抿了抿唇,面颊上的泪痕还未晾干:“喜欢。” 裴琰伸手替她擦去那交叠的泪痕,江云娆抬手打掉他的手指,一时无言,跌入冰点。 裴琰强硬的扳过她的脸:“是准备给朕甩脸色了吗?” 江云娆半垂着眼眸,很是疲惫的样子:“罪人不敢。” 此刻,连自称都给换了。 两岸来看十里烟火的人欢呼不止,毕竟这即便是到了过年那一日,都见不到十里烟火的。 太稀奇,太震撼了。 江岸繁华喧嚣,人群攒动,江上龙舟站在甲板上的二人,此刻心里却已经是寂静到了极点。 鹤兰因也站在龙舟边上,隔着一段距离,他默默侧首过来看了一眼江云娆,心里透着一股难受。 她总得知道这一切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自己不过在背后助推了一下。 她与裴琰是与生俱来的仇人,本就不该在一起。 思及此处,就连一边的隐休都看着自己主子在扭曲的笑着,风华如玉的温润公子此刻像极了躲在幽暗之处的兽,正缓缓掀开带血的獠牙。 裴琰:“你最好再触怒朕几次,让朕下旨将霍克沙漠里你的族人都给杀光。” 江云娆放在围栏上的手指不由得死死扣住,侧过身子对着裴琰吼道: “罪人哪里又在触怒你了,你要看烟火,罪人看了,你要罪人发送信号弹罪人也发了,皇上到底还要怎样啊?” 第二百六十三章 你再激怒朕试试 裴琰眸底被她满是泪痕的眼睛给刺痛,明明一双娇媚的乌眸此刻只剩下红肿与眼泪,悲伤与愤怒了。 他收回视线,抬眼看着空中的火树银花不夜天,五颜六色的烟火在江南上空如伞一般绽开。 这一夜,真是极致的灿烂与繁华啊,这一夜,却又是如此极致的窒息与心痛啊。 到最后,她还是知道了。那张自己一心编织的巨网,还是没能将人锁住。 裴琰只觉身后凉意深深,在最温柔的春风里,他感受到了心悬在冰山之上的危与寒。 万茵茵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笑眯眯的道: “云娆姐,我在下面说了好多好话皇上才让上来的。这个烟火盛宴,还是要在你的这个位置上看最好看。” 江云娆眼神木讷:“嗯。” 万茵茵一直仰着头,并没有发现江云娆有什么不对劲,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再过几日就要回宫了,真是舍不得离开江南啊。” 江云娆:“哦。” 再说了一阵,万茵茵侧首过来盯着她看: “云娆姐,你是感动到哭了吗?只不过也对,要是我,我也感动。燃了十里江岸,好羡慕啊!” 烟火放了好一会儿,在最后一发抛入墨空绽放后,整个世界归于了宁静,只在黑色的幕布之下留得一些惨淡的在漂浮的白色烟雾来。 江边两岸的百姓在喧嚣过后,都各自离去了,两岸在这一刻又恢复了宁静。 整个江南夜色,似乎比方才更为寂寥了,好似都能听见心破碎摔在地上的声音来。 江云娆转身就往回走,裴琰一把抓住了她:“走哪里去?” 江云娆拿住他的手掌扯了下去,吼道:“请皇上放开,皇上难道还要在这个时候让我这个罪人对你强颜欢笑吗!” 万茵茵怔愣了一下:“怎么了怎么了,云娆姐,你怎么了?” 江云娆身形微微晃动不止,哭声渐浓: “万茵茵,你们都一样,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全都当我是个傻子对吗?” 万茵茵脚下一软,瞧这情况像是已经知道全部真相的样子了,她攥着手绢不停的揉搓着:“对不起云娆姐,我……我……” 裴琰手臂扫来,将她往自己的房间方向拉去,江云娆抗争起来:“我不去,我不要和你待在一间屋子!” 裴琰眼神愤怒起来:“再触怒朕,朕一会儿连你都不放过。” 他的手臂格外有力,江云娆拿到伤口撕裂感再次传来。 鹅黄色的长裙,左边胸襟处,居然透出一抹妖冶的红色来。 江云娆脚下软了下去,两眼一闭,倒了下来。 江云娆倒在了裴琰的怀里,裴琰呼吸在那一刻都停止了,怎么胸口会有伤,还渗出了血? 万茵茵惊呼着扑了过去:“皇上您怎么这样啊,明明知道云娆姐胸口有那样深的伤痕,你干嘛一直拽她啊!” 裴琰黑眸震了震,拧眉道:“什么伤痕,她几时受的伤?” 小春子尖叫了起来:“太医,太医,太医何在!” 裴琰将江云娆横抱起,赶紧送入了房中,裴琰的专用御医李文年带着一个懂包扎的宫女走了过来。 那宫女解开江云娆一层一层的衣衫时,红色的鲜血越往下越大团起来。 直到将雪白胸脯上的那道伤痕暴露出来时,裴琰抿紧薄唇,闭上了眼睛。 宫女觉得,空气似凉了好几分,脊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对着屏风后的人道:“李太医,是刀伤,奴婢能包扎,烦请将药送进来。” 裴琰将药接了过去:“你下去,朕自己来。” 白药洒在那狰狞的伤口上,裴琰黑眸似渗出血来一般,同样的也狰狞起来。 太医说,是胸口那伤没有处理得当,加上多次拉扯,将伤口给拉破裂了,鲜血就这么渗了出来。 随后他清场了屋内不相干的人,唯独将万茵茵给留了下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他吼道。 万茵茵最怕裴琰了,吓得双膝就跪在了地上: “启禀皇上,是那日臣妾与云娆姐去白马寺的时候,云娆姐自己用刀子取下心头血,为皇上求来了至宝红莲佛玉。” 裴琰浑身紧绷着,手里攥着的药瓶子都似乎要捏碎了: “求佛玉,为何要用心头血,是不是她要剜心你都在旁边看着?万茵茵,你脑子是不是真有问题!” 万茵茵被吓哭,将求红莲佛玉的前因后果都详细的给说了出来。 裴琰听后,沉默了许久许久,他手掌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胸口闷得似塞了许多的黄沙,彻底沉重了下来。 他竟不知,江云娆还有这样深情待自己的时候,他从未奢求过会有这般深厚的回应。 万茵茵道:“红莲佛玉,是用云娆姐的心头血加持而成,这不止,她还用了自己所造善业,还有自己的运气,来换皇上往后二十年平安顺遂。 云娆姐说皇上由来辛苦,朝政危机四伏,怕您生病,怕您被人谋害。 她觉得自己做不了许多帮助皇上您的事情,所以就信神佛,取下心头血,想护皇上二十年。” 她说的时候,也止不住的落泪,陡然心酸起来,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裴琰摆了摆手,眼底已经蓄满了泪:“你下去吧。” 万茵茵站起了身子,心里饶是有些不安心: “那个……皇上,您能不能看在这佛玉的份儿上,别跟云娆姐计较啊……臣妾听人说,取下心头血的人,会一辈子都患有心疼的毛病。” 裴琰眼白里的红血丝蔓延开来,轻声道:“好,朕不跟她计较。” 福康公公焦灼的站在一侧,听了这前因后果,心底也心酸了起来:“唉,怎么就是这样个结果呢。” 她奉上自己的心头血护他二十年无虞,他为她点燃江南十里烟火。 妾有情,郎有意,可为何此刻就成了这般样子,这般已是仇人的样子。 半夜里,裴琰只身一人守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冰凉的手掌放在自己掌心里,小小的一只。 他声色有些沙哑着:“云娆,往后,朕该拿你怎么办?” 他伸手拢了拢江云娆胸前的被子,这时江云娆刚好醒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你自己脱 她眨了眨猩红的眼,将脸瞥了过去,眼眶里的泪横过鼻梁滚落入另一只眼眶里。 人清醒过来的时候,最是痛苦,所有的事情都涌上了心头,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的。 裴琰深邃轮廓柔和了几许:“你为朕求来红莲佛玉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朕提一嘴?” 江云娆冷道:“还给我!” 裴琰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深邃英俊的轮廓里藏着帝王惯有的深沉。 虽然愤怒过,但那爱意不曾消减,只是充斥着害怕来。 皇帝,也有自己害怕的事情。 “你用心头血为朕求来的,朕怎能轻易放手?” 他将自己胸口前的红莲佛玉取了出来,指腹轻轻抚过,视作珍物,是不可能给出去的: “你送的,朕很喜欢,会一辈子戴在身上。” 江云娆哭腔浓烈:“裴琰,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我不想日日活在对江家三族的愧疚里,在你的大周朝我本也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就放手吧。” 裴琰黑眸定定,瞧不出来意一丝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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