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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妃的尊卑,天子身份来压着臣妾了。” 裴琰看着她眼角的泪光,心底跃起皱痕来:“你要做什么朕都可以顺着你,只是朝堂上的事情你少问。” 江云娆愣是觉得事态不对,继续逼问: “臣妾的弟弟也失踪有一段时间了,之前一直让皇上派人出去找,如今没有一点音讯。 还有,臣妾出宫前还给母亲去了书信,直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臣妾与自己的家里都已经失联了。 臣妾日日被皇上锁在天元宫,困在眼皮底下,皇上觉得臣妾一句话都不该问吗?” 第一次过问的时候,裴琰用江南行搪塞了过去,第二次过问的时候,裴琰重伤卧床,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裴琰那修长冷白的指骨缓缓划过她有些苍白的面颊: “你弟弟朕正在派人找,至于江家,等回了宫,自然能联系上。”能拖一阵是一阵,他也只能这么想着。 江云娆逼问着:“臣妾要出宫省亲,可以吗?” 裴琰:“云娆,你别如此任性。” 江云娆眸红声颤:“想来我是听不见真话,也看不见什么真相了,那就是没有一句是真的了。 大臣说,世家倒了两家,接下来继续复刻从前的大戏,皇上又是准备让赵舒盈复位,与魏家制衡了对吗?” 裴琰下颚紧绷起来,唇角忽的棱角分明,语气冰冷:“时候不早了,你先歇息吧。” 江云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裴琰,你对我说的那些山盟海誓,对我说过的那些深爱之言,可还算数?” 裴琰顿住步伐,看着江云娆红了的眸眶又是眉心一皱:“算数。” 江云娆绷不住眼泪了,哽咽乞求道:“那我只求你,以江云娆的名义求你,告诉我一句真话好吗?” 裴琰拿住她的手,扯下了自己的衣袖: “云娆,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对你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你若是要问宫宴坠灯一事,现在就问,朕都如实回答你。” 江云娆捂住自己的胸口,伤口又疼了起来:“臣妾不问了,臣妾自己心里猜得到。” 裴琰黑瞳凌厉,甩了下衣袖,勾着身子俯望着她: “你猜得到什么,猜得到朕对你满是利用对吗?猜得到朕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对吗?” 江云娆唇色已然没有多少血色,她靠在床帏边上,缓缓抬眸:“帝王无情才是帝王,皇上这么做没错。” 裴琰:“你在与朕赌气了是吗?” 她不再答话,没必要和皇帝起正面冲突,没什么好果子吃。 但裴琰非要继续下去,他走了过来,钳起她双臂站了起来,厉声道: “宫宴坠灯是朕利用了你,但朕有周详的盘算,朕从未用你的安危去赌过。 你江家,素来与赵家苟合,朕扶持江家,亦是剥离江赵联盟,朕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先前在朝臣眼里制造出的过度宠爱嫔妃,亦是瞒天过海,令某些人觉得他只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罢了。 江云娆成为了这烟雾弹,自己的确利用了他,但是作为帝王,他没得选。 江云娆缓缓说着:“若是皇上有朝一日得知臣妾一开始对皇上也是纯粹的利用呢,你会难受吗,你会生气吗,你会听臣妾讲道理吗?” 裴琰:“你的意思是,朕对你自始至终全是利用,朕待你的好,你已在心中全盘否认了,是吗?” 江云娆执拗的勾着头,不说一句话。 裴琰:“到底要朕怎样做,这件事才可以过去?” 江云娆:“回宫以后不再限制臣妾的自由,再让臣妾出宫省亲一次。” 裴琰双手背在了身后,黑眸彻底沉了下去。 那双狭长飞挑的帝王丹凤眼里凌厉似被击溃,修长挺拔如松鹤的身形在这一刻似若笼罩过来的阴影。 他似神子般冰冷的容颜里,霎时布满阴霾与怒火。 裴琰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还可以隐瞒多久,似乎那箭早已绷在了弦上了。 江云娆久久不曾等来裴琰的回答,她抽泣着,声音柔柔的问了一句: “是不是臣妾的父亲做错什么事了?”她在试探他,想看看裴琰的反应。 裴琰向来对她的柔弱毫无抵抗能力,心脏处猛地收缩了一下,宽慰道: “云娆,事情没你想的那样严重,别乱想,你只需跟在朕身边就好。朕会护你一生一世,永远欢乐顺遂。” 他顿了顿又道:“再过不久就要回宫了,听闻江南有造烟火最好的烟火商,朕为你在江岸燃放十里烟火好不好?” 江云娆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无声应答,裴琰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瞒着她,一定有。 心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以为往日的甜蜜可以掩盖这份痛感。 可是她错了,她爱上的人是皇帝,不是寻常人,与她难有寻常人的简单与坦然。 裴琰离开去了书房,孤身坐在书房里,手肘支着额头,忽的将手探进怀里。 第二百五十九章 臣对女子不感兴趣 他将脖子上那块红莲佛玉给掏了出来,他似乎忘记去问江云娆这块玉怎么来的了。 一旁的福康公公眼睛亮了亮:“哎呦皇上,这可是好东西啊,是佛家宝物吧?” 裴琰侧首过来:“你见过?” 福康公公笑着: “红莲佛玉,曾经听说过,但下细的奴才不懂,奴才就知道是白马寺至宝。对了,前几日娴婉仪不是去了一趟白马寺吗,是娴婉仪送给皇上的对吗?” 裴琰指腹细细抚摸过那红色莲花:“应该是吧。”他顿了顿又问:“白马寺至宝?” 福康公公道:“是啊,奴才最近在江南待了一段时间,也听说过一二。 不过白马寺至宝普通人是求不来的,不管是富还是贵,方丈说不给就不给。 奴才也好奇了起来,不知道娘娘是用了什么法子将这至宝给讨来的。” 裴琰正准备将红莲佛玉给取下来时,福康公公连忙阻挠道:“皇上别取下来,您带上了,这加持就开始了,不能取。” 裴琰作罢,夜晚橙黄色的宫灯照映他深邃轮廓透出一股晦暗来,他语气低沉也无奈: “福康,朕大抵是瞒不了多久了。” 他只想与江云娆心无芥蒂的在一起,享受余生,但此刻中间隔着一道天堑了,他如何去跨越? 福康公公也垂下了眉眼,叹了口气: “皇上,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其实就是这样,有时候不是努力就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江家违逆,赵家发难,皇上这么做没错,可娴婉仪也没错,还帮着皇上解决了那遗诏一事。唉,错就错在命运捉弄吧。” 裴琰眉头一沉,舌头抵了抵后齿:“瞒不下去也得瞒!” 随后裴琰吩咐道:“传令下去,两日后,在龙舟停靠的江岸燃放一场大周朝最盛大的烟火,将整个江南的夜晚都照亮。” 福康公公皱了皱眉头,唉,又得烧好多银子咯,不过能让美人一笑,掷下千金也值得的。 短短两日,裴琰为博她一笑,豪掷万金将整个江南能调运过来的烟火都给调来了江岸。 按照各种颜色,各种绽放形态的烟花,遍布十里江岸。 他说过,要为她点燃整个江南的夜晚。 这一消息传了出去,也将整个江南的居民也炸翻,一时热议了起来。 “诶,你们听说了吗,皇上将整个江南烟火局的烟火都给买空了,不知道庆祝什么呢?”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为了美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娘娘这么得宠了。” “唉,遗憾啊,之前听闻皇上宠爱娴婉仪,民间说书人还编了不少话本子呢。没想到娴婉仪才死了没多久,皇上这就又添新宠了啊。” “不得了不得了,点燃十里江岸,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盛大的场面呢。今日晚上我就睡在江边附近,可不能错过一点!” 后来有人感叹,大周朝有许多人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那样盛大的火树银花,震撼了江南居民老久。 就是讨论过去讨论过来,都没有人知道这场烟火,是为谁而放。 但众人都在心底猜测,一定是天启帝极为宠爱的娘娘,有些人猜测是宁妃,有人猜测是旁人,就是没有人说是娴婉仪。 因为江云娆此刻在大周朝,已经是个私死人了。 裴琰站在龙舟上,清冽的江风吹拂他墨绿色龙纹锦袍的下摆。 风有些大,他眯了眯眼: “前几日派出去的人查到江南巡抚与禹王有所勾连,但证据还不够,鹤爱卿,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那日裴琰遭到刺杀,江南巡抚装聋作哑,不难有所联想。 鹤兰因站在裴琰身后,抬眼望去,江岸十里多了不少安装烟火的工人,眸子沉了沉,他收回思绪: “臣以为,他不该留在那位置上了。 不管有没有完整的证据链,此人都不该再高坐此位。毕竟大周江南最是富庶,可不能将肥肉留给有异心的人。” 裴琰:“等朕回宫后,你寻个由头写个弹劾的折子上来,将此人明升暗降吧。还有,禹王在朝廷里安插的暗桩,得开始一一拔除了。” 鹤兰因:“是,皇上。”后而他又问起:“皇上燃放着十里烟花,可是为了娴婉仪?” 裴琰回眸看了他一眼:“是啊,什么都瞒不过你。” 鹤兰因勉强笑笑: “皇上为娴婉仪点燃十里江岸,将整个江南的夜晚变成白昼,想必娴婉仪也不会再生气了。” 裴琰胸口还是有些闷: “宫宴坠灯一事,她的确心有芥蒂,毕竟是来自枕边人的算计。不过此事都还好,只要江家的事情她不知道就行。” 鹤兰因语气淡淡,温和的黑瞳却骤然阴冷下去:“嗯,娴婉仪不会知道的。” 裴琰忽而拍了拍他肩头: “兰因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回宫后,朕还是为你选一门好亲事。从皇族里挑选一位公主、郡主出来,咱们亲上加亲可好?” 鹤兰因弯了弯腰,拱手道:“臣朝务繁忙,等忙完这一阵再说吧。” 裴琰笑道:“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不妨给朕说说,遇见合适的,朕就为你赐婚。” 鹤兰因脑海里满是江云娆娇软明媚的笑脸,他笑了笑:“臣喜欢……臣对女子不感兴趣。” 裴琰:“……” …… 燃放烟火这一日,在龙舟之下准备烟火的工人多了起来。 江南多烟雨,白雾蒙蒙,视线不清晰,工人多一个少一个其实也是不好分辨的。 有人悄悄从小舟上,趁着安装烟火,翻上了龙舟。 夜色即将入幕,窗户响动了下。 江云娆侧眸过来:“是谁在外边?” 这两日后安装烟火的人在龙舟附近出现,龙舟最外围也放置了一些烟火,偶有几人叨扰到也算正常。 窗户再次响动了一下,江云娆便起身走了过去:“是茵茵吗,又在那里装鬼吓我?” 窗户一推开,是一身着安装工人布袍的男子,戴着草帽,那人一抬头,居然是江云舟。 江云舟下巴覆满青色胡茬,眼窝乌青,还凹陷了进去。整个人,瘦得有些脱相了。 江云舟,终究还是找来了。 第二百六十章 跟我离开吧,姐姐 江云娆连忙走过去将门开了,瞪圆了眼,惊讶道: “云舟,你怎这副样子啊?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怎不光明正大的来见我,让人通传一声便是了。” 江云舟入了屋子后,张开双臂就将江云娆抱紧在怀中,声色沙哑着:“姐姐,我好想你,好想你。” 江云娆胸口的伤还没有长好,被他猛地一抱紧,胸口又痛了起来,吃痛道:“云舟,姐姐也很想你,你坐下,咱们慢慢说。” 江云舟坐下后,将草帽给取了下来,眼睛在周围打量着,还将门给上了栓:“姐姐,你这屋子不会突然来人吧?” 江云娆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了他,只是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会这么问,疑惑道: “怎么了,你怕有人来撞见?你是我弟弟,你来有什么不行的?” 江云舟瘦得有些皮包骨的手指紧紧攥住茶盏,抬起一双猩红的眼:“姐姐,你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江云娆怔怔的望着他:“我知道什么,你赶紧说啊。” 江云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跪在地上:“姐姐,江家都没了,你居然还与仇人一起看烟火盛宴!姐姐,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 江云娆只觉自己呼吸凝停,心情似柔柔漂浮的云,忽而顿在了天空,似江面自在游动的江鲫,被一瞬间卷入江底沙尘。 她手里那温热的茶盏有些摇摇欲坠:“你说什么,什么叫做江家都没了?” 江云舟红着一双沧桑的眼睛,哭着道: “皇上明知姐姐是被冤枉的,还是假借姐姐谋害皇后与大皇子一案,将姐姐定罪,一下子牵连了江家三族。” 江云娆的脊背开始发麻,像毒虫爬进了心脏一般,周身骤冷,惊恐袭来: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因我而牵连了江家三族?皇上明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啊,为什么要用我来牵连啊!” 这几日她心生疑窦,想了许多种结果,想到了江家犯了罪行,但是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手笔。 她唇色苍白下去:“我还是好难相信,云舟。皇上待我一直很好,他怎么会这样做啊!” 山盟海誓,蜜语甜言犹在耳边流转,怎么就这样了呢? 江云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皱皱巴巴的递给了江云娆,是朝廷的告天下书,还有鲜红方正的玺引。 他擦着眼泪,眼底恨意浓烈起来: “姐姐自己看吧,皇后一案,姐姐明明就是被冤枉的,但是皇上早已昭告天下是娴婉仪做的,如今三族亲人已被流放霍克沙漠。 姐姐,母亲是什么身子你不是不知道,那可是大周风暴最多的霍克沙漠啊,母亲怎活得过明年?” 江云娆拿着告天下书的手,看着裴琰对自己的判决,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褫夺娴婉仪封号,贬庶人,赐斩刑?” 她脚下一软的跌坐到了凳子上,眼睛一瞬猩红起来: “原来,我在大周早已是个死人了。怪不得,他不让我见人,不让我出天元宫,日日将我囚禁。怪不得,怪不得……” 江云娆脑子一片空白,只余那取下心头血的伤口正在隐隐作痛,还越来越痛了。 她扶着胸口,似有人将她胸前的心脏给摘下,扔进了长满冰刺的窟窿里,冰冷与刺痛滔天般的袭来。 “裴琰阿裴琰,你骗得我好苦啊。”她声色酸楚,嘴唇微微发抖,眼泪湿透前襟,砸出最痛的水花来。 江云舟道:“姐姐封妃大典那日,不是险些摔下拱桥了吗? 后而我去拱桥下打探回来,抄了近路,准备从姐姐的身后出现,就刚好碰见有个小太监用弹珠射中姐姐的膝盖弯,再后来封妃大典便乱了。 我去追捕那小太监,一直追出了鹭山行宫,后来就遭到了埋伏,被人捉了起来。” 江云娆忍住哭声:“那后来呢?” 江云舟继续回忆着,昏黄灯影,掠过他晦暗消瘦的面庞,咬着牙道: “后来,后来我被我亲生父母所救,逃出生天,那小太监我也捉到了。而后鹤大人来接应过我,那小太监此刻就在鹤大人的府上。” 江云娆竟不知这事儿还有鹤兰因的手笔,大半年过去了,自己对这些事竟一无所知。 她手指紧紧攥住那告天下书,指骨紧绷泛白。 “再后来,我亲生父母被歹人所杀,满门被灭,我追出去杀那些凶手,最后落得重伤,是鹤大人将我救了。 姐姐,我亲生父母寻我多年,只是因救我一次,便卷入朝野斗争,还被灭了满门。 他们只是做镖局生意的普通人罢了,却还在我尚未叫出父亲、母亲时,便因我而死。 姐姐,我心中恨啊!”江云舟猛地砸着自己胸口,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浑身都充斥着悔与痛。 江云娆勾下腰抱着他的头,胸口剧烈收缩起来,痛得她说话都开始断断续续:“云舟,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卷进来的。” 这一下的信息量过多,江云娆被震得不知该从何方开始提问,她眉头紧皱:“你亲生父母是被何方势力所屠杀的,你可查清?” 江云舟摇摇头:“我不知道,有太多的事情我都没有想清楚。 姐姐,我冒死前来,就是为了将你带走的,已经有人在江岸设下埋伏,你与我跳下龙舟,便能离开!” 禹王裴占还在大本营等着他呢,只要带走江云娆,自北境逃出,他们姐弟就安全了。 他的姐姐,就再也不是裴琰的女人了。 江云娆眼眶发酸:“我怎么走啊云舟,我走了,皇上随时可以要了江家三族的性命。” 江云舟激动了起来:“那姐姐是放不下荣华富贵了对吗,要与仇人做夫妻,做一辈子的良人了对吗!” 江云娆喃喃的道:“我走不掉的,云舟,你太小看裴琰了,你太小看大周天子的势力了。” 鹤兰因答应过他,只要江云娆愿意走,他就会替他们姐弟二人善后。 他是相信鹤兰因的,不是鹤兰因,他也不会知道江云娆此刻就藏在这艘龙舟上。 江云娆认真的看着他,询问了起来:“你这些日子又去哪里了,你不是跟在鹤大人身边的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 得知一切真相 江云舟不敢轻易答话了,他起初是逃走的,后来得知江家覆灭,不知怎的就被禹王裴占救下。 裴占答应他,只要帮着他做事,江家三族就都能回来。 春祭那次,其实就是禹王裴占的主意,那埋在炉鼎里的火药,那射出的火油暗箭都是他干的。 他要裴琰死,裴琰死了,赵家扶持禹王登基,如此江家就能回来,江云娆也能获得自由,姐姐是他一个人的。 他沉声道:“姐姐莫要问太多,时间来不及了,我必须现在就带你走!” 江云娆有太多的事情都没问清楚,不敢轻易拿着自己与江云舟的性命去赌。 裴琰暗夜山的人与禁卫军遍布龙舟,她甚至都在怀疑江云舟是不是中埋伏了,他早已暴露出去了。 江云娆一把拉住了江云舟的手臂:“云舟……” 还未说出下一句话,江云舟便极度吃痛起来。 她不过是拉了江云舟的手臂一下,那衣服里渐渐就有了血色,鲜血从袖口里顺着就流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你受伤了,是吗?”她焦急不已,将江云舟的衣服给剥开。 江云娆呼吸凝停,脚下发软,那遍布上半身狰狞的旧伤与新伤,还有在淌血的伤口,令她头皮发麻起来。 “你最近这是去哪里了,你跟着鹤兰因不可能有这样重的伤势的,你是不是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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