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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里的光比喻神女降世时的神光。 只见鼓上神女云髻峨峨、皓齿内鲜,一身鲜红似血,舞姿翩跹似天人。 将方才那暹罗国舞姬彻底的给比了下去,至少在江云娆表演的这段时间里,整个大殿里的人是鸦雀无声。 裴琰的目光被她深深锁住,他竟不知江云娆有这般神女舞姿,大多数时候都觉得她是在瑶华殿里吃吃喝喝,想着玩乐的事情居多。 云鬓红裙,回眸一笑百媚横生,一次一次的击中他的心海深处。 鹤兰因坐在底下,唯有仰望而不可得,一口一口扬首饮酒。 暹罗国众人张着嘴巴,不可置信居然有人可以超越他们带来的人。 巴颂眼里彻底晃神了,江云娆的仙尘之姿,像极了自己逝去的亡妻。 舞蹈动作可以复刻,可是那天真浪漫,松弛随意的高贵之感难以复刻。 他深爱的人,被锁于深宫高台后,再也无法跳出如此轻松自然的舞蹈, 大多数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完成任务,将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做完。 江云娆一手抓住那根水蓝色的缎带,开始在半空中飞舞起来,不凡仙姿飘絮整个大殿之上。 宫乐渐渐奏停,她抓着缎带飞身落到裴琰的面前,笑盈盈的看着他:“皇上,臣妾没让您丢脸吧?” 裴琰起身看着她:“四季轮换与大地广博是上天在人间勾勒的两大绝色,而你是人间第三种绝色。” 巴颂:“着实惊艳。” 江云娆以为裴琰还在生气,没想到他居然已经不生气了,还说了一句如此动听的话语来。 她有些害羞的低了低头,神情娇媚惹人怜爱。 宁如鸢听闻这话面色就沉了下来,但又不得不承认江云娆似乎为两国外交争夺到了更多发声。 她看着裴琰看江云娆的温柔的眼神,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江云娆差点没有站稳,裴琰伸出修长的手臂扶了她一下。 她娇俏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还在溢美之词甜甜的味道里。 她收了收水袖,看了巴颂一眼: “国君阁下不必惊讶,这洛神舞在大周最是寻常了,会的人其实挺多的。 大周的确也才建朝三百多年,但在这之前大周可有千年文明历史了,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 区区舞蹈,更不在话下。” 裴琰揽过江云娆的肩头,从龙台上走了下来:“暹罗国君,可服气?” 巴颂拍了拍长袍,站了起来:“皇帝陛下身边的确人才辈出,吾佩服至极。” 裴琰:“大周地广物博,人杰地灵,从不缺人才,绝顶舞艺的不缺,绝顶战将更不缺。” 巴颂已经听不进去什么家国之言了,他也知道裴琰是在点他呢。 可自己脑海里全是江云娆洛神舞的样子,他想着若是当年自己的妻子没有自戕,或许自己还能重见这舞。 巴颂顾左而言他: “吾爱妻故去七年,从前惊鸿一舞,也是洛水之滨神女之舞。 神女早夭,跳此舞者命运多舛离散,算不得好征兆。”他神色有些凄然,喃喃的说着。 裴琰道:“洛神舞极美,是人的演绎,洛神早夭,是洛神的命运,这二者毫无干系。” 巴颂失魂落魄的说着: “此生还能得见洛神一舞,已毫无遗憾,明日吾亲自来与皇帝陛下商议暹罗与大周边境匪患一事。” 江云娆站在裴琰的身后,莞尔一笑,心底的石头落了下去。 这连日来所有人的忙碌都有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好的结果,算是欣慰了,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好好躺着不动了。 含黛因为拉肚子已经错过了时间,可她依旧不死心, 还是提着裙摆赶到了正殿外,却发现大殿中已经有人在慢慢撤场了,她是一点都没赶上。 含黛愤恨的用指甲刮在门栏上,却被身后的禁卫军给推到了外边: “在这里干什么,一会儿皇上与暹罗国君,还有文武百官都要从这里离开,你这舞姬在这里挡着做什么?” 含黛两眼通红,她看见江云娆在里面被人簇拥着,云鬓红衣,惊鸿如神女。 她心底大惊:“那是娴婉仪吗,娴婉仪不是不能献舞了吗?” 禁卫军侍卫有些不耐烦,喝道: “人家娴婉仪这下是名声大噪了,洛神之舞,生生让暹罗国君做了退步。好了好了,赶紧回你的乐府,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文武百官与后宫嫔妃正在缓缓退出正殿,裴琰回身看着江云娆:“爱妃想要什么赏赐?” 宁如鸢坐在另一半龙椅上,心底难过了起来,裴琰已经偏心到这个程度了吗? 江云娆神色正经了起来,转头看向宁如鸢: “皇上,贵妃娘娘是这场宫宴的主理人,这次参与宫宴筹办的嫔妃众多,皇上何不一同封赏?” 裴琰问:“朕是问,你自己想要什么?” 第九十九章 宫宴出事,皇帝救人受伤 江云娆与他隔着两人的距离,裴琰站在台阶二三步之上,周围的人都隔得有些开。 她一身红裙,抬着头小心的看着他: “臣妾其实也是个贪心的人,想要的东西,大多都是悖逆之词。皇上还是赏些金银吧,臣妾贪财。” 裴琰背着手,静静注视着她。江云娆头顶的琉璃盏被风吹得浮动起来,只是那摆动的幅度有些大。 未经察觉,那琉璃盏就这么生生的对准江云娆砸了下来。 裴琰是第一反应过来的人,提着龙袍就从台阶上飞奔而下,一把将江云娆推去了旁边。 那琉璃盏没砸中最想砸的人,生生砸在了裴琰身上。鹤兰因抬首,眼见事情不对,吼道:“禁卫军!” 谁都不知道,房梁上除了坠落的宫灯琉璃盏,还有一块石头也跟着坠了下来。 江云娆也同时看见了,连忙奔了上去扑在裴琰身上:“有危险!” 鹤兰因飞奔过去,已经来不及推开任何一人,江云娆压在裴琰身上,他挡在江云娆身前,用自己的背承受了那巨石之痛。 鲜血一时迸溅而出,不知是裴琰的血,还是鹤兰因的血。 宁如鸢一下子跌坐地上,心底只道,这下子全完了。 江云娆万分惊恐,惊呼着:“来人啊!” 禁卫军将已经昏迷过去浑身是血的鹤兰因给抬了下去,江云娆起身后,裴琰在最下边,头上的鲜血横流。 她花容失色:“快宣太医啊!” “裴琰,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她惊慌之中唤了帝王名讳,裴琰虚眸,眼前人已经模糊,不过他依旧认得出来,认得出来她紧张又着急的样子。 “朕无大碍。” “什么无大碍,这是砸中你脑子了,这可是大事啊!” 鹤兰因昏迷之间又睁了睁眼,看见裴琰被人围在中间,而自己被禁卫军抬到了一边,身边只有一两个大臣将自己守着。 河清海晏出了大事,整座宫殿立刻被包围起来,也乱做了一团。 裴琰被禁卫军护着急急送入偏殿急救,江云娆撑着身子一路跟着。 她回身吩咐道:“中书令鹤大人也受伤了,不可掉以轻心,速速救人!” 赵太后看了一眼神色悠然的赵舒盈:“你做的?” 赵舒盈:“侄女只是想借由宫灯坠落除掉娴婉仪与宁贵妃,谁曾想皇上扑了过去啊。” 赵太后面色沉冷:“你真是心狠,今晚若是皇帝有个意外,这事儿就大了!” 魏婉莹拿着丝绢擦着辛苦挤出来的眼泪: “好好的宫宴,也不知这操办人是如何操办的。宁贵妃,你该当何罪!” 江云娆已经没心思听这些嫔妃你一句我一句的了,她一路跟着担架陪着裴琰入了偏殿。 太医李文年迅速的给在裴琰止血,此刻的裴琰已经不省人事。 江云娆半跪在裴琰的床前,一双眼哭得红肿。 她实在是想不通,那样危险的时候,裴琰作为皇帝到底是如何想的,他的性命对江山社稷是多么的重要,怎可为自己舍身? “李太医,皇上如何了,到底伤在了哪儿?” 李文年满手都是裴琰的鲜血,拿着一块纱布: “皇上被琉璃盏砸中脑袋,现在是头破了口子,血已经止住了。 微臣只是担心内里有没有伤到,但这脑子里的问题,还要再观察一日,看皇上醒来有何征兆,届时再下结论。” 江云娆心里没有了底,这不就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吗,都什么消息都还要等吗? 她咬着唇,眉心深深搅成一团: “好,我知道了。你们都去外面守着吧,我在皇上床边守着。” 江云娆拉着裴琰冰凉的手,倘若裴琰真的因救自己而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那自己就是大周的罪人了。 她突然叫住了李文年:“李太医,皇上的病情不得外传,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文年有些踌躇:“可……皇后娘娘与太后总归要通知一声吧?” 江云娆脑子转了转,皇后魏婉莹向来跟裴琰不是一条心,太后又不是裴琰的亲生母亲,她是一个人都不信任,忽而觉得裴琰好可怜。 母亲与嫡妻都是不能信任的人,果然是孤家寡人。 “不行,总之你出了这门就说,皇上已经苏醒,只命我一人在殿中看顾,其余任何人不得入。” 她语声坚持起来。 福康公公有些焦灼的道:“李太医就按照娴婉仪说的办吧,别犹豫。” 李文年见皇帝身边的福康都这么说,于是道:“是,婉仪娘娘。” 江云娆又道:“福康公公,去通知禁卫军统领,将河清海晏围了。” 福康这一瞬间都快要不认识江云娆了,从前的娴婉仪懒懒散散,得过且过。 没想到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倒是极有主意与沉着,仿佛这一刻皇上的性命安危已经彻彻底底交到了她手里了, “是,婉仪娘娘,奴才立马去办。” 时值半夜,江云娆守在裴琰的床边一刻都不敢离开。 万茵茵见众人离开后,没等到江云娆就回来打听消息。 哪知道自己一靠近河清海晏的偏殿就被禁卫军给拦住了,为首的是禁卫军统领秦猛。 万茵茵认得他:“是你啊,秦将军。” 秦猛面向粗犷,体型魁梧,威风凛凛带有杀气的站在殿门前。 “万贵人不得靠近,否则杀无赦!” 万茵茵倒是不怕他,还有些生气:“我不就是问问吗,你凶什么?云娆姐都在里边,我还不能打听打听?” 秦猛:“不能。” 万茵茵气急:“云娆姐都在进去,那我也能,你让开。” 秦猛:“万贵人慎行,莫要为难属下。” 万茵茵心底着急,都说方才出了大事,但消息被封锁,又传得极为可怕,她在外边走来走去,想要知道里边的人如何了。 万茵茵瞧着硬来不行,那就软来吧。 她从衣袖里掏出几枚自己做的糖果,命宫女杏儿递给他:“秦将军,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你们当兵的,也还是挺辛苦。” 秦猛垂眸看了一眼糖果。 第一百章 她说自己不值得 秦猛眼光迅速的不经意的扫过万茵茵:“属下不能收。” 万茵茵:“你只需告诉我,云娆姐有没有事就行了。” 秦猛看着宫女手上的糖果,怔愣半刻后道:“娴婉仪安全。” 万茵茵得知答案后便不再纠缠,将杏儿手上的糖果硬塞在了秦猛的手上: “好了不为难你了,我们走。” 秦猛手掌僵直的落在半空中不知如何应对,他缓缓将手掌收拢,将糖果握在手中藏了起来。 河清海晏这一夜灯火通明,人心窜动。 一夜过去,江云娆的眼泪都要流干了,她在期许裴琰下一刻能够醒来。 人家救了自己一条命,至少感恩的话,悉心的照顾都是应该的。 江云娆坐在床榻下,木头坚硬冰凉,她紧紧拉着裴琰有些冰凉的手掌: “裴琰,这一次我倒是看不懂你了,我不值得的。” “我不值得你为我那样做的。” “我不过是个有点职业道德,以嫔妃为职业的打工人罢了。” 她疲惫的卸下云鬓上的钗环,将鸽血红宝石的首饰扔在了一边。看着裴琰苍白憔悴的唇,心仿佛被人摘了出来死死捏了好几下。 她失魂落魄了起来,心底闷闷的。 从入宫伊始,江云娆便知道裴琰是看不惯江家的, 那份芥蒂是自裴琰登基以来便是存在的,裴琰不可能放任自己爱上一个曾经打压、谋算过他的家族。 所以在江云娆的心里,裴琰只是喜欢自己的色相与床笫之欢上的放肆罢了。 江云娆在那里说着: “好吧裴琰,我以后一定对你更好一些,毕竟你现在除了是我金主,还是我救命恩人了。 你可要安全无虞的醒来啊,要不然这祸国妖妃的名声我是当定了。” 直至天光乍破时分,裴琰的眉头动了动。 江云娆见此状立马找来李文年给裴琰看诊,李文年看了看裴琰的伤势与状态抹了一把胡须: “皇上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其余的还是要等皇上彻底醒过来才知道。” 河清海晏外有人闹腾了起来。 裴琰罢朝一日,生死未知,这河清海晏是很容易守不住的。 江云娆自己也猜到了,昨夜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为裴琰拖延一下时间,想让他一晚上能够醒来,自己下令做主。 未等她反应过来,赵太后、魏婉莹与赵舒盈就从殿外走了进来。 秦猛没能将人拦住,毕竟禁卫军那难以约束的副统领是魏皇后的亲弟弟,此番又是皇后与太后闹着非要见到皇帝,硬拦是拦不住的。 赵太后头戴翡翠凤冠,拖着曳地的深紫色凤纹长袍,面色沉冷的看了江云娆一眼: “来人,将娴婉仪即刻带回宫,不得打搅皇帝养伤。” 江云娆急声道:“太后娘娘,皇上因为救臣妾受伤,就让臣妾守在皇上身边侍疾吧。” 赵太后怒斥: “哀家此刻看着你就气不打一处来! 作为后宫嫔妃,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狐媚君上,惹得皇帝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等皇帝醒了,哀家一定会亲自处置你,若皇帝有个什么大碍,哀家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们江家!” 赵舒盈抬了抬手臂:“底下的人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的将娴婉仪这个罪人给带走!” 江云娆被带离河清海晏后,魏婉莹看着二人道:“母后与淑妃妹妹就先回去吧,臣妾一人守着皇上便是了。” 赵舒盈抬了步子已经走到裴琰床边坐了下来: “皇后娘娘怀有身孕,倒是更加不能劳累了。守在皇上身边伺候人的事儿,还是让嫔妾替姐姐做吧,您回宫歇着。” 赵太后笑了笑: “婉莹肚子月份大了,千万小心着。如今你这肚子里可是怀着皇帝唯一的子嗣,现在皇帝昏迷当中,你这身子便是更加尊贵了。” 魏婉莹一听,赵太后这倒是把她给提醒了。 是啊,她现在可是后宫最贵重的人, 裴琰生死未知,万一醒不来了的话,自己现在肚子这个就是天启帝唯一的龙脉,矜贵着呢。 她伸手拂了拂鬓边的青丝,婉约笑着:“也好,婉莹谢母后关怀。” 赵太后请来李文年打听了几番,李文年说得云里雾里,这皇帝到底会不会醒来,其实都不大好说。 赵太后若有所思的说了句:“舒盈,哀家想你大堂哥了。” 赵舒盈眼睛惊慌了一瞬,连忙勾下身子看了看此刻的裴琰有没有动静: “姑母慎言,皇上只是昏迷,您现在说这话万一被人听了去怎么办?” 赵太后笑了一声: “呵,哀家不过看着面前这个儿子昏迷心疼,又想起另外一个儿子在边疆镇守更心疼了。你以为哀家在说什么?” 赵舒盈:“哦……姑母念子心切,倒是侄女想多了。” 赵太后不是没有自己的盘算。 当年明华皇贵妃死的早,且母族渐渐没落,任凭谁都不会想到那夺嫡毫无胜算的裴琰最后做了皇帝。 明华皇贵妃死了好几年,自己从妃位攀升至贵妃位,到最后册封为皇后,本以为她的儿子裴占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太子了, 岂料她那儿子阴差阳错的去了北境,前朝后宫都以为是先帝在刻意培养她的儿子, 建功立业归来,能让百官更加信服,从此顺利的登上帝位。 岂料先帝驾崩,那传位遗诏上写的居然是裴琰,那时她才反应过来。 赵太后:“皇帝也算是哀家带大的,虽不是血缘亲生,但养恩大过天,亲情早已刻骨。” “姑母莫要担忧,皇上一定会醒来的。 这几日便让侄女在此伺候吧,姑母可先回宫,皇上一旦苏醒,侄女立马派人牵拉告诉姑母。”她道。 赵太后转身就出了河清海晏朝着自己寿康宫方向去了,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掌事太监赵玉魁,这太监是赵家的家生子,自赵太后还是秀女时,便跟着她了。 天生一对白眉,宫里常有人唤他白眉公公。 赵玉魁立马心领神会:“太后娘娘若是想念禹王殿下了,奴才这就派人速去北境,让殿下班师回朝。” 赵太后唇角勾了勾,不过没说话。 赵玉魁立马又说: “如今皇上昏迷不醒,皇后娘娘肚子里的皇帝又不知道是男是女,况且又无其他皇子。此刻召回禹王爷,也是理所应当的。” 赵太后拖着裙摆慢慢在御花园里走着: “赵玉魁啊赵玉魁,你跟着哀家身边多年,这脑子真是转得叮当响啊。” 赵玉魁:“那太后娘娘,奴才这就去传信殿下?” 第一百〇一章 臣妾替皇上感到不值 赵太后点了点头:“去吧,哀家想占儿了。” 禹王裴占,捍卫大周北境的将军王爷,已是多年不曾回朝了。 当年被先帝派去北境历练,本是一番意气风发,可没想到是在给人挪地方。 赵玉魁:“是,奴才这就命人去办。” 赵太后站在一棵巨大如伞的深绿色榕树下沉思着,那棵老树枝丫盘根错节,阴森浓重的绿在风里荡来一股泥土的腥味。 她盘桓深宫多年,保养得极好的面容之上见不到一丝皱纹,只是那双眼睛终究是浑浊昏黄的。 “皇帝舍身救江家女这件事你怎么看?” 赵玉魁凝眉思索片刻: “依奴才所见,这的确是皇上登基以来的头次意外,如皇上那般城府深沉的人, 居然做出如此不顾惜性命之事,想来娴婉仪在皇上的心里是极为重要之人。” 赵太后眼睛眯了眯: “皇帝跟先帝很像,当年也是这么对明华皇贵妃的。只是如今的娴婉仪是江家女,也不知道皇帝心里有没有芥蒂。” 赵玉魁若有所思的道: “皇上年少登基,心机深沉,从前江家险些害死他,岂能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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