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娆:“???”她气鼓鼓的推开他的怀抱,从裴琰的大腿上跳了下来。 裴琰:“嫔妃出宫省亲,是妃位及以上嫔妃的权力,且都只有一日,朕已经对爱妃破例了。” 江云娆不依不饶: “不是的嘛,上次宁贵妃出宫省亲不就是在宁府住了小半月吗?皇上也太偏心了,臣妾不服。” 裴琰也真是的,对宁如鸢就这么好,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差别就那样大呢! 气死了气死了! 帝王墨色的长眉微挑,扬首又饮了一口茶,淡声道: “也罢,还是按宫规来。等你晋为妃位后,朕再准你出宫省亲。” 江云娆连忙走上去捂住裴琰的嘴: “皇上金口玉言,还是少开金口吧!一日就一日,臣妾不挑,臣妾不挑。” 她笑得勉强,心底大骂皇帝,真是一整个无语。明明自己娘家就在帝都,这还搞出了乡愁。 裴琰恩准了江云娆出宫省亲,江云娆说自己后日走,一定当日去当日回。 可是她烦死了都,还不如不回去,起早贪黑一趟就回来,根本没有避掉风头。 不行,自己先出宫,然后再想个办法赖在家里不回宫。 江云娆相信自己的脑子,为了开摆生活,她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 皇后被禁足,江云娆不用早起请安,睡到自然醒后才回的瑶华殿。 昨夜玩得太晚了,裴琰几时去上朝的,她都不知道。 含黛依旧是那身粉蓝色宫女服,笑意盈盈的过来伺候她洗漱: “婉仪娘娘,一会儿便由奴婢伺候您梳妆吧。” 江云娆有些生气: “昨晚我不是告诉过你,皇上起身的时候得叫我一声吗?” 裴琰上早朝前没有吃早膳的习惯,都是晨起一杯清茶。 含黛是天元宫茶水间的宫女,所以昨日江云娆便提醒了她一句。 含黛立即解释道: “婉仪娘娘睡得沉了些,想必是昨夜侍寝累着了,所以奴婢便代替娘娘伺候皇上更衣了。” 江云娆看了她一眼: “我不在,也是福康公公伺候皇上更衣的,你不是天元宫茶水间的吗?” 含黛声凄楚卑微起来,细眉拧着: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刚好进来碰着了,如若娘娘不喜奴婢伺候皇上,奴婢便不再出现在皇上面前了。” 其实她今早根本没叫醒江云娆,而是悄悄在面上淡淡点了一些胭脂,娇艳欲滴的进来与裴琰偶遇。 不过裴琰是喝了那醒神的茶的,还特意告诉她,不要闹醒了江云娆,让她走远点。 江云娆心中有一哽,这含黛说话怎么让人有点不舒服啊? 她本来就是天元宫的宫女,这样一说,倒是自己逾矩管起裴琰宫里的人来了,这不是招人烦吗? “不必了,我也就是问问。你本就是皇上宫里的人,伺候皇上也是分内之职。”她淡声说了句。 含黛温柔的笑着,白皙如玉的面容嵌着一双黑亮的眼睛,似圆圆的葡萄一般,有着几分灵气。 不得不说,含黛这姿色放在宫女里的确是卓群的,放在嫔妃里也是看得过去的。 江云娆不记得天元宫有一位这样的宫女,但问起裴琰的时候,他好似也不清楚。 芝兰已经在殿外候着了,从瑶华殿拿来了江云娆的宫装, 走进来的时候,含黛看了看那宫装上的绣花模样,眼神似在思考。 江云娆关心问道:“芝兰,花吟他们回去了吗?” 芝兰点点头: “花吟回瑶华殿了,受了一些轻伤,已经上了药,无甚大碍。只是长安公公自请离去了,他说自己没有颜面再见婉仪娘娘。” 江云娆思考了会儿: “也罢了,随他去吧。经此一遭,咱们主仆之间好似也有了隔阂。” 江云娆与芝兰在这儿说话,芝兰发现有个小宫女就站在一旁听着,似很认真的样子。 她沉声道:“这位姑娘,婉仪娘娘就由我来伺候吧,就不劳烦你了。” 含黛看了二人一眼,笑着说:“好的姑姑,那奴婢就不打扰娘娘更衣了。” 芝兰等含黛下去后,对江云娆道: “这宫女姿色过人,又是皇上近身伺候的人,娘娘说话时可得小心了,没准儿以后转身就成主子,您别有什么把柄抓在人家手里。” 江云娆向来是会认真听芝兰说的话的,芝兰在深宫应伺候过三任主子了, 见过的东西比自己这个仅仅看过几部宫斗剧的人多得可多了。 “好,更衣后,咱们快些回瑶华殿吧。” 江云娆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瑶华殿,而是去了万茵茵的墨玉轩。 经此一遭,在自己身陷囹圄的时候,只有万茵茵不顾一切,不怕被自己牵连的帮自己。 在后宫能交到这样的朋友,她自然是牢牢记挂在心里的。 江云娆展露笑颜:“茵茵,茵茵!” 万茵茵瘸着脚,单只脚的蹦了出来,一下子开心起来:“云娆姐!” 江云娆面色一沉:“茵茵,你的脚怎么了?” 万茵茵歪着头一笑: “唉,前几日你从死牢转移去大理寺牢狱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以为你已经出事了,所以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崴了脚。 不过都是小问题,就是肿了,过两日就好了。” 那日万茵茵太着急了,半天没有找到江云娆,她自己在后宫又没有什么权势,所以也就打听不出来。 疾步走在长有青苔痕的宫阶上,脚下一滑就撞进了一盔甲将领的怀中,将她吓得半死。 江云娆心下稍稍落定:“药呢,我来给你上药。” 万茵茵道:“刚刚才上药,云娆姐不担心。 脚崴后遇见一好心的将领,还将我送回来了呢。不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还是该送些打赏去的。” 江云娆:“你是在哪儿碰见他的,他盔甲什么颜色?” 万茵茵回忆了一下: “死牢往宫门口方向的主干道上,那应该是位将军,英气勃发,着了银色盔甲。佩了一把雕着飞龙云纹的大砍刀,没有了……” 江云娆道:“那应该是禁卫军统领,秦猛。” 万茵茵“哦”了一声,后而又道: “云娆姐快给我讲讲,你到底怎么逃出生天的啊?” 江云娆笑着:“别忙,我有更好的消息告诉你!” 第七十六章 她是想睡在宫门口? 江云娆命芝兰将从天元宫顺走的烤架给了万茵茵,她非常开心。 江云娆又道:“皇上准允我出宫省亲,你上次不是说想要宫外大酒楼各大菜系的菜谱吗,你云娆姐去给你弄!” 万茵茵双手捂住嘴,惊讶不已:“这么好!” 江云娆点首,神情认真又沉静: “茵茵,我这次出事,就你一个人愿意不顾一切的救我,还去钟云宫对战你最怕的宁如鸢。 茵茵,我的好姐妹,你的好我这辈子都会记得。” 她握住了万茵茵的手,眼眶红红的看着她。 万茵茵看她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想哭, “因为云娆姐是最懂我的人,你若是不在了,那谁尝我做的新东西? 世人嘲讽我做下等人之事的时候,只有你在鼓励我,云娆姐是我的知己。” 她在这冰冷无情的重重围墙里,也只有江云娆记得她喜爱什么, 自己随口说想要各大菜系的菜谱,江云娆就记到了现在。 甚至是出宫省亲如此匆忙的时候,都要给自己弄来,她觉得江云娆这个朋友非常值得。 她二人破涕为笑,江云娆拍了拍她的脸: “你先休息,我得回宫准备明日出宫的事情了。” 次日,江云娆便出宫省亲去了,心情不要太好。 浅粉色的裙摆在温柔的春风里轻轻飞扬,她明媚动人的笑颜比春风还要温柔,想着要离开这后宫,哪怕只这一日,心情都是无比畅快的。 天元宫。 裴琰下令镇压了后宫前几日的漫天谣言,关于陷害贵妃宁如鸢坠湖一事,也未再继续追查了。 但此事依旧是落在了裴琰的心里,对于自己这位嫡妻,虽无爱,但有敬。 魏婉莹此番行为,算是把这份敬意给耗损了不少。 然而,废立皇后乃国之大事,更何况魏婉莹有龙嗣保命,裴琰自然做不到手起刀落般爽快。 他立在天元宫殿外的汉白玉围栏后,看着望不到头的四方宫墙,眼神寂静漠然,又深不见底。 含黛端着新泡好的早春绿茶走到了裴琰后边: “皇上,内务府送来了新鲜的茶叶,是皇上爱喝的清新口味,皇上尝尝吧。” 她挽了一个单罗髻,微风吹拂起她故意挑落在鬓边的发丝,扫荡在额角前,她温柔的将碎发挂在耳后。 头上那只粉蓝色的蝴蝶随风摆动翅膀,扑闪扑闪,极为好看。 裴琰也有注意到那只粉蓝色的蝴蝶:“你这是什么钗子,还能随风摆动?” 含黛眼神似含着春水一般,轻启丹唇: “奴婢的母亲是一位簪娘,她手巧,用有弹力的一些材质给奴婢做了这蝴蝶钗子。 走起路来的时候蝴蝶就会摆动起来,似真的蝴蝶在飞舞一般。” 裴琰接过茶盏时,看见含黛衣衫的袖口绣着一些小花,那是江云娆喜爱花样,最爱命人绣在袖口。 江云娆说这叫玫瑰,还说自己要做个明艳的玫瑰美人。 这刺绣,是含黛早上见了江云娆的宫装后,回去自己用最快的速度赶出来的。 裴琰:“这钗子有巧思,娴婉仪应该也喜欢这些小玩意。”他下意识的说了这句话,自己都没有察觉。 含黛面色略微一凝,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明媚的笑着: “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皇上过奖了。” 她顿了顿又问:“皇上,这竹叶青泡得可还行,奴婢有没有什么还可以进步的地方?” 裴琰抿了一口竹叶青,展了一下眉头:“不错。” 含黛道:“昨日婉仪娘娘就说要给皇上泡这竹叶青呢,哪成想娘娘昨夜累着了,没给皇上泡成,皇上也别怪婉仪娘娘。 奴婢心底一直记着这事,就替娘娘给皇上泡上一泡。” 福康公公站在一边,抬了抬眼,看了含黛一瞬,又将眼睛垂了下去,唇角勾了勾,并未言语。 含黛这么说,不就是在说江云娆懈怠嫔妃之职,伺候君王不周吗? 福康公公其实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后宫里,这样拉踩旁人的女子可太多了。 裴琰将茶盏放回她手里:“退下吧。” 含黛唇角勾着,乖顺的退了下去,眼睛又看了裴琰一眼,那眼神有几分像娇软明媚的江云娆。 只是含黛的眼睛偏狭长一些,不似江云娆的圆润盈盈那样可爱。 她那转身离去的背影,走路的仪态,也似有那么几分影子。 裴琰侧眸看了一眼,便将头撇过去了。 含黛拿着茶碗回了茶水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一处。 脑子还在回想江云娆的嘴唇用的什么颜色的口脂,那胭脂又是什么香气的,务必与江云娆做到更相似。 福康公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捏着嗓子道:“含黛是新来的吧?” 含黛急忙回身道:“是,公公。” 福康公公看了她一眼: “是个机灵的,但咱家也得多嘴一句,别把皇上当傻子。 这天元宫,皇上老早就下了令,皇上他喜爱清净与干净。” 含黛淡淡的道:“是,公公,奴婢一定好生清洗茶具。” 福康公公用拂尘的另一头拨了拨那些茶具: “这哪里是什么茶具,这些都是装茶水的杯具。” 含黛静静看着福康公公离去的背影,眼神冷戾下来,呵,老阉人,什么东西。 等我飞上枝头,日日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换了你这个老东西。 夕阳快要没入红墙宫檐时,裴琰也不见江云娆的消息,他阴沉着脸: “娴婉仪出宫省亲,可有归来?” 福康公公道:“奴才去打听过了,娘娘尚未归来。” 裴琰一把将折子扔在了御案上,那神情似有些烦躁,冷道: “还不快派人去问,宫里都要落锁了,她是准备在宫门外睡一晚上?” 福康公公:“是,皇上,奴才马上着人去!” 直至夕阳完全没入天际,江云娆也不曾有归来的消息。 裴琰心情彻底烦躁起来,怒道:“是谁给她的熊心豹子胆?” 含黛听见裴琰在对江云娆生气,笑着端着新泡好的绿茶又走了过来: “皇上息怒,想必婉仪娘娘是路上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吧。 这都过了晚膳时候了,皇上为了等娘娘也不曾用晚膳, 也不知娘娘是用过了再回来,还是不准备用晚膳了,可让皇上这样一直等着也不好呀。” 等了一会儿,福康公公接到宫外传来的消息,人一惊,连忙往内殿走去: “皇上,娴婉仪娘娘今日怕是回来不了了啊!” 第七十七章 他觉得与云娆在一起很轻松 裴琰从御案上站了起来:“什么意思?” 福康公公答: “婉仪娘娘回到江府后,娘娘的亲弟弟突发急症,病情很是凶猛。 娘娘伤心不已晕倒了,适才苏醒,便连忙来派人来通知皇上,说想等弟弟度过生命危机后再回来。” 裴琰背着手从龙台上走了下来,下颚绷着:“朕不答应呢?” 福康公公又道:“婉仪娘娘说,皇上不答应的话,她立马动身回宫,就当是这辈子见弟弟的最后一面。” 裴琰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罢了,朕再给她三日。” 他转身走回了御案边心底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含黛此刻正好站在那处伺候茶水,裴琰面色冷峻,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转眼间,看见御案上那盆绣球花已经完全开了,绣球花的颜色正好也是粉蓝色的,与含黛头上的那只蝴蝶遥相呼应。 含黛娇声如莺:“皇上,茶凉了,奴婢下去添热水。” 她将手伸了过去,一不小心,茶盏打翻在御案上,茶水将公文都打湿的瞬间,裴琰却是第一时间将绣球花盆地给抱了起来。 他面带愠色,低吼道:“怎如此不仔细!” 含黛立马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极力道歉,本是埋着的头慢慢抬起,那娇软委屈巴巴的眼神跟江云娆如初一瞥。 裴琰本想惩处她,心底作罢:“下去!” 含黛转身低着的脸得逞一般的笑了笑,她就知道,自己苦练的本事是没错的。 皇帝果然会因为这眼神心软,看来皇帝心中是有娴婉仪的。 她仿的是江云娆,而不是宁如鸢,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押准宝,不过从现在来看,似乎也没大错。 宁如鸢气冲冲的从天元宫外走了过来,含黛由于思绪在外,没注意到,一个不小心与宁如鸢正面相撞。 将宁如鸢的金步摇都给撞飞了,含黛也倒在地上,茶盏碎成一地。 宁如鸢一脚朝着含黛的肚子就踢了过去:“狗奴才,没长眼睛的话,信不信本宫将你这眼睛给剜出来!” 含黛连忙从地上跪好,捂住疼痛的肚子:“贵妃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宁如鸢心烦得很,偏生含黛又撞在了这火山口上,刚好就盛了怒意: “本宫的金步摇就这么甩出去了,你知道这金步摇要费时间才能造一支出来吗? 本宫今日就是要了你的命,你也比不上这金步摇损失的半分!” 裴琰恰巧从正殿殿门处跨了出来,准备去御花园走走,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 含黛看见地板上的倒影,就知道那是裴琰的影子。 宁如鸢:“皇上天元宫的人是最讲究规矩的,从不见人有所闪失,怎出了你这无状之人,真是放肆!” 趁着夜色浑浊,含黛将手掌按在了碎裂的茶盏瓷片上,凄楚的道: “贵妃娘娘赎罪,一切都是奴婢脑子蠢笨,手脚迟钝,您别怪皇上不会约束下人。 您要打骂,冲着奴婢来就是,娘娘若是不解气,就取了奴婢的性命吧。” 为裴琰掌灯的太监走在前侧,刚好就照亮了含黛鲜血淋漓的手,那猩红的血在一地的茶水里蔓延开来,看着极为刺目。 宁如鸢气不打一处来: “本宫何时责怪皇上不会约束下人了,贱婢,看本宫不撕烂你的嘴!” 裴琰拧了拧眉:“够了!” 含黛抬眸看了裴琰一眼,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流,声色凄楚:“求贵妃娘娘赐死!” 宁如鸢吼着:“拖下去赐死!” 裴琰正是心烦的时候,殿门处看见这鲜血淋漓的一幕便是更烦了。 加之含黛那张脸有些像江云娆,这一手的鲜血淋漓令裴琰有些看着不忍了, “贵妃这脾气是该收敛了,下人犯些小错,不至于一来就要了人家性命。” 宁如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贱婢!” 裴琰:“你下去吧,这几日不用过来伺候了。” 含黛抽泣着:“谢皇上救奴婢一命。” 宁如鸢深夜来找裴琰,与裴琰喝了几盏酒,一哭二闹的,说自己委屈,要裴琰惩处皇后,还要皇贵妃的身份。 裴琰靠在宽椅上,淡声道:“并无直接罪证指证皇后,爱妃莫要再胡言乱语,这次只当朕没听见。下次再说,朕定罚你。” 宁如鸢不依不饶,一张嘴说个不停: “那臣妾这罪白遭了,下次有人再要害臣妾,害死便算了!反正皇上也不管也不查,臣妾省得日日担惊受怕。” 裴琰按了按太阳穴,忽而想起江云娆的善解人意来。 与江云娆在一起,从不需要废话,更不需要为难,总之,很轻松。 “皇贵妃在本朝已经取消了,若要重立,贵妃当有功绩拿得出手,要不然这位同副后的身份,朝堂也不会答应。” 宁如鸢扑在裴琰怀里:“那皇上让臣妾怀有龙嗣,这便是作为嫔妃最大的功绩了。” 裴琰推开了她:“你宁家立功也算。” 宁如鸢气呼呼的看着裴琰:“皇上是不是心里已经没有臣妾了?” 裴琰:“贵妃,你是朕的嫔妃,这一辈子都是。” 宁如鸢这一日依旧不得侍寝,只好失魂落魄的回了钟云宫。 裴琰说的最后那句话,她似懂非懂,皇帝跟她说一辈子,她是开心的,但前一句嫔妃,她又是不开心的。 …… 江云娆回了江府,翘着脚躺在美人榻上,连空气都是甜的,“花吟,还是家里舒服啊,可太舒服了!” 花吟笑着:“婉仪娘娘快起身更衣吧,夫人一早就命厨房做了一大桌团圆菜,今夜阖府上下都在膳厅候着您了。” 江云娆回府后,与母亲李慕华还有兄弟姐妹一起用了午膳。 但由于江府的主公江归鸿在朝中有事务未归,所以主宴就留在了晚上。 整个江府上下都没来得及准备江云娆的归来,因过于匆忙,只能简单迎接,一切都留在晚上。 江云娆倒是不介意,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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